沈祖豪使劲地甩了一下头,身体滑落下来,狠狠地喘了口气,仰面躺在了床上,一只手臂仍旧搂着倩希的肩膀,仍旧不舍地将她拉入了怀中。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以后都要这样我向你保证,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不过你不要激怒我,愤怒了的男人,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强迫你。”

他将倩希留着很紧,倩希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赤果的肌肤,水泽已经干透了,燥热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凉意,让倩希贴近他的肌肤都瞬间凉爽了许多,心也没有刚才那么急躁、紧张了。

窗帘拉开了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倩希可以看到窗外夜空里闪烁的星星,它们散散点点地点缀着天空,一闪闪地犹如眨动着的小眼睛,有的在圆睁,有的在『迷』离眨动,有的半昧半醒。

刚才暧昧的气氛渐渐冷却了下来,倩希的身体一直僵持在沈祖豪的怀中,那双有力的手臂渐渐地放松了,让她的心也不再觉得那么紧张了。

倩希觉得似乎被什么催眠了一半,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再孤单无依,她依偎着沈祖豪,眼皮渐渐沉重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一个沈祖豪低沉的声音:“不要再对银狼笑”

啊?对银狼笑,她有吗?刚刚泛起了睡意全都消失了,她扭头看了沈祖豪一眼,却发现他的面颊紧贴着她的颈窝儿,这一扭头,他的唇几乎再次与她的唇相遇,黑暗之中,她看到了一双发着蓝光的炯子,透着邪恶的微笑,让她的脊背瞬间发凉。

“我是认真的,不准对他笑”

“嗯”

倩希条件反『射』一般转回了头,心又怦怦地『乱』跳了起来。

嫉妒了?能这样理解吗?聂倩希眨巴了一下眼睛,或许不是嫉妒?是沈祖豪不希望再闻到榴莲的味道,很有可能。

075

呼吸渐渐地均匀,沈祖豪似乎累了,面颊伏在倩希的颈窝儿边,像个孩子一样沉沉睡去,倩希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夜『色』浓重,寂静笼罩了大地,仅剩下的就是,卧室里两个人的呼吸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倩希猛然坐起,发现沈祖豪已经不见了,身边的位置床单全是皱褶,那似乎在宣告这个男人昨夜的存在。

什么都没有发生,感谢上帝,倩希拍着自己的**,发现全身都是赤/『裸』的,昨天夜里,他们就这样坦诚相对,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是丑女的效用,不然我死定了。”

倩希不觉有些侥幸了,匆匆洗漱,换上了那该死的修女衣服,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锁骨处,有一块淡淡的暗紫。

那个家伙的杰作,这下子可是说不清了,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现,可是很多人看到这个青紫,都会认为,他们昨夜一定热情似火了。

倩希揪了一下衣服领子,好像也遮不住了,算了,谁都是她是夫人,和会长有点什么也不算多大的新闻,相反,没有什么,才觉得奇怪呢?

倩希下了楼,发现佣人们依然如往常一样打扫着,保镖见到她,习惯地喊着夫人,出了别墅,站在了眼光明媚的大院子里,一双怨恨的眼睛『射』了过来。

是左思思,她扭动的腰肢,眼睛红红的,一步步地走到了聂倩希的面前,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聂倩希。

“你,你昨夜和会长睡了?”

“他是我老公,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倩希故意激怒着那个女人,虽然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在外人看来,夫人和会长共度了一夜良宵。

聂倩希故意扭着脖子,让左思思看到了那块青紫,这个女人果然配合,看到那个痕迹之后,更加气恼了。

“贱人,我哥哥说,你们之间是假的,会长怎么会和你这个丑八怪在床上做。”

“你真有病”

倩希觉得有些尴尬,事实上,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身体挨着身体,什么都没有发生,解释只有一个,就是这个女人丑的可以。

聂倩希本来想气气大『奶』油,却首先自己觉得气馁了。

“随便你怎么想了。”

“会长一定是疯了,你这个丑八怪,他竟然也有兴趣!”

左思思嘴唇咬得发白,五官气得扭曲了,哥哥左权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沈祖豪对他更加戒备了,问左思思到底有没有爬上沈祖豪的床,当左思思告诉他,还没有成功时,立刻被左权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挂了哥哥的电话,听说聂倩希真的搬过去陪着会长了,而且一早见到会长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地和银狼出门了,就更加愤怒了,难道丑女也能满足会长的欲/望吗?

“我要去看我的花,没有空理你!”

聂倩希闪身要走,左思思却拦住了她,深情更加鄙夷了。

“我猜你还是个处/女吧,所以会长才会要了你,不过你这种长相的女人,失去了除/夜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不信会长还留恋你什么。”

“哈哈”

聂倩希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左思思有些发『毛』了,她扬了一下脖子,怒道:“丑八怪,你笑什么?”

“笑你『奶』大无脑”

说完,倩希甩开了大步,向花房走去。

左思思气得眼睛都绿了,头一回有人说她『奶』大无脑,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双峰,确实傲人骄纵,但是脑子

“贱人”

左思思的目光变得阴冷,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终于定格了,她看向了墙角里的一根铁棍

左思思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愤怒地拎了起来,回头凶狠地看向了聂倩希,倩希已经走到了花房前,打开了花房的门,毫无防备地进去了。

“贱人,怪不得我的,谁叫你名义上死了,还在作祟,黑龙会是我哥哥的,沈祖豪是我的,你却使用诡计让他不理我,没有理由的,我比你美,比你**,他该是我的,所以你去死吧!”

拖着铁棍,左思思一步步地向花房走去。

花房内,倩希哀婉地看着满目狼籍,心里真是难过,虽然这花不是她的,可是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也有感情了,突然全都完蛋了,还真是舍不得。

“可怜的花儿们,跟了聂倩希,你们的厄运就开始了看我能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吧。”

聂倩希蹲了下来,一株株地扶起来,将还能活的,重新埋在了土壤中,将已经没有希望的,扫走了。

正当她手伸到了地上的一个花盆的时候,看到了地上长长的人影,有人,倩希猛然回头,看到了发怒的左思思,还有一根铁根,而那根铁棍正向她劈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映,她挥出了手臂招架。

“贱人,看你还不死!”左思思的眼睛满是嫉妒的火焰,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铁棍飞驰而来。

铁棍直接打在了倩希的手臂上,一阵剧烈的痛疼,一声清脆的响声,倩希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她的镯子被打断了

镯子断了,意味着变身,在这个时候?

“不要啊,不要变”

可事实难以抵挡,瞬间绿『色』的光芒笼罩了倩希,接着是迸『射』而出的红光,犹如红绿相间的火苗子在高速的燃烧

左思思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铁棍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人也吓得颓然了,像块木头,被红光的热力炙烤,甩出了一丈多远。

瞬间,红光散尽,黑白袍子的聂倩希不见了,一个红发女人出现了,她神『色』乖张,红裙飞舞,容颜惊艳。

受到震惊不仅仅是左思思,还有外面的保镖,大家都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花房里红光四『射』,什么也看不见了,待红光褪去的时候,花房里出现了一个妩媚的陌生女人。

“你,你,你是谁?聂聂哪里去了?”左思思吓得说不出话来。

076

聂倩希知道镯子很快就会复原,既然已经变身了,她要好好利用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她急速上前,一把将左思思揪了起来。

“你不是说有鬼吗?知道我是谁吗?花鬼,你破坏了我藏身之处,我自然要好好教训你。”

“花,花鬼”

“而且是美艳索魂儿的花鬼,喜欢半夜出现,专吃胸大无脑女人的心,所以,你要选择一下,是让我慢慢折磨死你,还是自己主动滚出去。”

“滚,滚,滚,我滚”

左思思一听是鬼,哪里有气息了,一口气没上来,吓得晕了过去。

“真没劲,这样就昏了”倩希扔掉了左思思,开始寻找自己的镯子,当她看向地面的时候,镯子已经在复原了,瞬间地,绿光升起,红光淡化,她又变了回去,一个黑白相间袍子的太田痣女人。

保镖们在玻璃花房外,只能看到绿光和红光四『射』着,刚刚出现的陌生女人,又不见了,只有聂倩希一个人整理着花房里残破地花卉。

“太不可思议了”

“不会是眼睛花了。”

“难道是有鬼啊”

两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迅速向花房里跑来,推开了花房的门,发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左思思,一个保镖马上奔上来,将左思思扶了起来,然后疑『惑』地看着聂倩希。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我刚才也晕倒了,什么也没有看见,要是有,也是鬼”

聂倩希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红衣女人,对于倩希来说,都是怪事,何况是外人呢?谁能解释清楚是为了什么。

刚才的情况真是危险,不知道左思思会不会『乱』说啊,假如沈祖豪问起来,怎么解释啊,难道真的顺应左思思的意思,有鬼吗?

想到了这里,聂倩希真的觉得脊背发凉,不觉抖了一下。

“我也觉得好像有鬼啊”

她甩了一下头,继续整理花房的花枝,可是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会变身,这个镯子又代表了什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华清会的大门外,沈祖豪的兰博基尼已经开了回来,然而车子里端坐着的沈祖豪眉头紧锁,似乎满腹心事。

一边坐着的银狼开了口:“会长,现在怎么办?聂彪被人救走了,万一事情闹出去,他领导黑龙会与华清会公然作对就麻烦了,我们的目的不是这样的,只是希望扩张势力,而不是树立敌人。”

“他不敢也没有理由,聂倩希死了,他身体不适,我照顾他理所当然,管理黑龙会也无可非议。”

沈祖豪说出此话,心里却没有那么稳拿稳妥,万一有人在聂彪面前将计谋揭穿,就不好办了,婚礼是假的,这是不可改变事实。

“左权这个小人,知道聂彪出来了,一定不会说好话,婚礼是假的,他清楚这个计划。”银狼提醒着。

“谁说婚礼是假的?”

沈祖豪冷冷一笑,只要和聂倩希之间是真的,他和她是真正的夫妻关系,然后谎称聂倩希的死是个误会。

“会长”

“假如聂倩希没有死,还是华清会真正的夫人,聂彪不会不顾孙女儿的,左权就是想作梗,也使不出什么伎俩,至于黑龙会,我们要放慢脚步,慢慢从长计议了。”

“真正的夫人,可是会长”银狼有些不解了,不是宣布死亡了吗?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再复活?

沈祖豪冷然地笑了起来:“假如正好有个女人和倩希一起开车出门,出了车祸,面容全毁,假如倩希当时摔了出去,只是失忆,现在好了”

“会长果然高见。”银狼不觉佩服了。

“这只是个开始”

“可是聂倩希怎么会配合会长的计划呢”银狼有些不那么确信了,那个女人很狡猾,很倔强,怎么可能说自己是的婚礼是真的呢?

“女人很容易在床上摆平”沈祖豪冷冷地说。

“床上?”银狼惊愕了一声,马上不语了,他的目光看向了车窗之外,神情凝重,意味深长地说:“会长,或许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办法,这样有点”

“这个用你教我吗?”

沈祖豪的冷眸抬起,看向了银狼的脸,银狼的不安让他很不舒服,沈祖豪是聪明的,善于观察是他的强项,他的贴身保镖银狼,喜欢聂倩希,现在的态度更加证实了他的这个观点。

“会长,银狼不是这个意思。”银狼解释着。

“别的女人,你随便,聂倩希只能是沈祖豪的女人。”

说完,沈祖豪愤怒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银狼马上跟随在了他的身后,皱着眉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

银狼也不知道从何时可是对夫人有了感觉,也许是第一面那天真的笑容,或许从那个榴莲开始,总之,他不是有意的,并在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可还是被敏锐的会长发觉了。

“会长,银狼知道错了,可是心里的感觉难以控制,以后银狼会注意的。”

“知道就好。”

沈祖豪无奈地摇了摇头,作为忠实的手下,银狼一直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他喜欢什么女人不行,偏偏是沈祖豪的底牌丑女聂倩希呢?一种由衷的不快涌上了沈祖豪的心头,他的目光向花房看去,看到了聂倩希正在整理,花房的狼籍似乎好了许多。

推开了花房的门,聂倩希正将一株兰花扶起来,不舍地摆弄着。

“等有机会,我替你们报仇啊,打得那个女人满地找牙,好了,好了,都不要伤心了,就算死了,你们这么善良,也会上天堂的”

花儿上天堂?

沈祖豪有点苦笑不得了,他想说什么,还是抬脚轻轻地退了出去,刚走出不远,一个保镖走了过来,禀报着。

“会长,刚才花房里出了怪事。”

“怪事?”沈祖豪阴沉下了一张脸,在华清会里,如果不是聂倩希恶作剧,哪里会有什么怪事产生呢?

“中午,我和另一个保镖,看到了,花房里出现了一个红衣服,红头发的女人。”

“红衣女人?”

077

沈祖豪听完,一直在手下面前很沉稳的他,显得有些震惊,红发女人不肯做他的情人,却在华清会突然出现了,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和沈祖豪在玩游戏吗?

他一把揪住了保镖的衣领子。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昏倒的左思思小姐,还有夫人,红衣女人不见了,夫人说她什么也没有看见,左小姐醒来的时候,却说看到鬼了”

“看到鬼了?”

“就是那个红发女人,头发红得像火苗”

“她竟然来了华清会?”

沈祖豪松开了保镖的衣领子,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会长,左小姐看得很清楚,她非说夫人不是鬼,就是妖精”

“这跟倩希有什么关系?”沈祖豪觉得诧异,难道左思思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聂倩希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左小姐非说,红,红发女人是夫人变的。”保镖也觉得这话可笑,现在也只能当笑话说说了。

“胡说八道,我去看看。”

沈祖豪打断了保镖的话,又回头看了一眼聂倩希,她仍旧是一脸的乌黑,此时看起来没有什么怪异,左思思的话可信度自然不高,那个女人恨不得聂倩希马上死了,她好取而代之。

但是红发女人在华清会突然出现,不能不引起沈祖豪的重视,先是聂彪被救走了,接着红发女人出现,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聂倩希终于忙完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赞叹了一翻,想不到自己还有这种本事,假如不是黑龙会的孙女儿,她还真想一辈子当花匠算了。

晚饭的时候,意外地,沈祖豪回来的很及时,他端坐在餐桌上,慢慢地用餐,眼睛不断地打量着聂倩希,带着一种诡异难解的神情。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牛排。”

聂倩希觉得心里没有底儿,不知道那些保镖有没有告诉沈祖豪今天花房里的事儿,他有没有怀疑到倩希的身上,担忧之余,倩希还是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怀疑着,大不了,就是红衣女人在华清会出现了,跟倩希有什么关系?

“你一个下午很忙啊”

“哦,收拾花房,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事可以做的。”聂倩希狡辩着。

“左思思怎么晕倒了?”沈祖豪继续问。

“我怎么知道,她拿着那么粗,粗的铁根要打,打,打我,自己却晕倒了,你问我,我问谁?”

倩希鄙夷地看着沈祖豪,心中暗暗地生气,难道是左思思那个美人晕倒了,会长大人心疼了?男人,哪里有一个好东西,嘴里口口声声喜欢红衣女人,出天价要她做**,转过屁股,又开始怜香惜玉别的女人。

“你似乎有什么事儿隐瞒着我?”沈祖豪仍旧没有移开目光。

“没有!”

聂倩希一口否定了,这个家伙为什么选这个时候问东问西,看来是不想让倩希好好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