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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婷婷走得匆忙,莫淮北在公司开会赶不回来,乔雪桐以女主人的身份送她,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站着,相对无言。

终于一辆招摇的保姆车慢慢停下来,司机下来提行李,郭婷婷连声招呼都没打,裹着外套钻进了车里。

倒是司机,点头哈腰地传达着主人家的谢意,至少比那跋扈的大小姐有礼貌多了。

目送着那缓缓离去的车子,乔雪桐温柔地挥手告别,郭婷婷白着脸红着鼻子从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辆车子,乔雪桐抬头,柔和的阳光映在写满愉悦的眸底,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

吹了个口哨,等候已久的小东西摇着尾巴跑了过来,乔雪桐带着他在后山满地跑,一人一狗长长的影子印在草地上。

回来的时候,乔雪桐怀里抱着两个木瓜,心里喜滋滋地想,晚上可以做个木瓜炖冰糖燕窝,美容又养颜。

莫家就这类奢侈品多,要是换做以前,乔雪桐根本不舍得花钱买,但现在资源丰富,不吃白不吃!本来她皮肤底子就好,现在有了这些的滋补,更是白里透红,仿佛微微用力就能掐出水来。

女人本来就是要养的,乔雪桐作息好,现在三餐又营养均衡,心里又没什么烦忧事,时不时又吃些补品,从里到外散发出的气质华光,无论走到哪里都吸引众人的目光。

寒门养不出真正的大家闺秀,莫不是这个道理。

“莫总,您有电话。”

莫淮北还在会议室听各个部门的工作汇报,神色专注,秘书看到桌上不断震动的手机,小声提醒了一句。

莫淮北看清来电人,礼貌地打断了正分析市场走向的市场部部长,“稍等。”

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莫淮北才接通电话。

“老公,今晚你想吃什么呀?”

听着那愉悦上翘的嗓音,莫淮北因会议而紧绷的神经陡然松了下来,他靠在墙上,夕阳余光映得冷硬的脸部线条柔和了几分,“你给我做吗?”

语气自然得仿佛一个即将归家的丈夫温柔地向妻子询问。

“是啊,你想吃什么?”

“随便,都好。”男人嘴角微弯,笑得极为撩人。

那边乔雪桐小声地抱怨了句什么,莫淮北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抬眸往上看去,天边的红霞像是在清水里浸染过般,从来没有觉得黄昏也可以这样美丽。

不是不知道想吃什么,而是……

我想吃的……是你。

但这句话莫淮北没有说,他握紧了手机,轻松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心情,“等我回来。”

有的时候,释然或许比什么都重要。何况,当年所谓的真相,或许并不是真相。

莫淮北前脚一离开,会议室里的人就低声讨论了起来。

市场部本来就是公司的核心部门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莫淮北竟然为了一个电话中断会议。

平时那么不苟言笑的人,看了一眼手机后,表情竟然有了那么一丝变化,虽然很快就消失。

“该不会是欧洲那边的分公司传来了什么大喜讯吧?”

“也有可能是外商打来协商签订合同。”为了扩大海外市场,他们最近正和某个著名公司谈一个大单子,如果成功的话,将会把莫氏科技推向另一个高度。

“不太可能,”有人接道,“你们忘了去年年终总结的时候,公司盈利额大大超过了前年,年终奖金都多了三倍,这么普天同庆的消息,你们有谁看到莫总笑了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大家纷纷摇头。

“那么这个电话会是谁打的呢?”

“不知道。”

“不清楚。”

会议室里只有莫淮北的秘书掌握了惟一的真相,她微微笑着,回忆刚刚手机上跳跃的两个字,“老婆”。

莫淮北推门进来,会议室霎时间安静下来,他静静听完市场部部长的汇报,“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吧,大家早点回家。”

众人面面相觑,压下心里的狂喜,纷纷看向最上方位置突然多了许多“人情味”的人,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莫淮北淡淡笑了笑,“不想下班?好,那我们继续。”

回答他的是“哭天抢地”推开椅子的声音和欢呼声,有人甚至还没走出会议室门口就打了电话,“老婆啊,今天提早下班,等一下我和你去幼儿园接儿子!”

莫氏不任人唯亲,重视的是才能,这些人大部分都没有背景,能爬到高管的位置背后的辛酸和努力不言而喻,因为繁重的工作忽略家人更是常事,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原本以为要加班开会的他们,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怎么不欣喜若狂?就像上学时考的一份数学答卷,原本以为连六十分都难拿,最后却考了八十分。

人的大部分失望,都是因为期望太高,人的大部分幸福,大都源于从失望里遥望到了希望的光。

夏日黄昏里的空气,浮动着一丝清爽的味道,莫淮北看着空阔阔的会议室,想到家里还有人在等自己,不由觉得心里又软又暖,这种感觉是他鲜少体验过的。

回家。从来没有觉得这两个字如此撩动人心。

“少爷!”等在门口的老管家大喜过望,“你看进厨房看看少奶奶!”

莫淮北敏感地嗅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果然,他站在厨房门口,看到里面的一幕,简直哭笑不得。

乔雪桐正拿着一把菜刀杀鱼,但她好像有点怕,闭着眼睛去水里捞,抓住了头,又滑到了尾巴,抓住尾巴又激起一片水花……总之怎么也抓不住。

最后恼羞成怒的鱼打翻了水盆,跳到地下,乔雪桐被溅了一身水,有点狼狈地蹲下`身去抓。

莫淮北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走过去按住鱼身,轻轻松松就把它捞了上来,放在案板上,拿刀背往它头上一砸,那条鱼连挣扎都没挣扎就吐泡泡了。

乔雪桐一脸膜拜地站在他身后,“老公,你真厉害!”

这话听在莫淮北耳里,只觉得无比受用,他取了一把较小的刀,直接把晕过去的鱼开膛破肚,一会儿后放到清水里洗干净,动作一气呵成。

乔雪桐以前很少吃鱼,不过听管家奶奶说莫淮北喜欢吃,她专程出去买了一条肥美的鲜鱼,但因为经验太少处理过程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好在有他,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两口第一次通力合作,专业的厨房班子被束之高阁,但私下早准备好了B计划,不过好在煮出来的晚餐还算不错。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雪桐蜷缩在床上,看着旁边安然入睡的男人,心想,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吧?

面壁思过的惩罚解禁,第二天乔雪桐来到办公室,和苏乐来了一个历史性的击掌汇合,她就回了自己座位。

例行会议过后,乔雪桐又被副部长叫进了办公室,不到十分钟她就怒气冲冲跑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见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乔雪桐,苏乐也慌了。

“我没事!”乔雪桐故意朝着副部长办公室大吼,引得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你疯了!”苏乐就差捂住乔雪桐的嘴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乔雪桐冷静下来后才说,“我们去外面。”她才不想给别人当笑话看。

事情是这样的,终究纸包不住火,上次她瞒天过海遮掩过去的那件事败露了,有人打电话到单位投诉她,不怀好意的人,自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道把罪名扩大了多少倍。

而且听副部长的意思,是希望她自动请辞,不要把局面弄得太难看,乔雪桐真正难以忍受的是他冷嘲热讽的语气,他本来就看她不怎么顺眼。

那份报表她虽然犯了错误,但事后也及时纠正,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这样的小尾巴被人揪住,只要稍微动用一下舆论威胁,错误就会被无数倍放大……

“怎么会这样?”苏乐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敢相信,“是谁泄露出去的?”

乔雪桐摇头,“我不知道。”

“你放心,那些人只是针对我,你不会有事的。”

都这个时候了这人还安慰自己,苏乐心里感动又心疼,她也不是心思多透明的人,这几年间也看过形形色`色的人,出事了谁不是明哲保身?何况那份报表也是经过她手的,像这样抢着挡枪口的人……

她何其幸运,这辈子遇见了一个。

有很多东西是金钱和权利买不到的,比如高尚的人格,比如尊严,比如真情。

但这些东西,乔雪桐身上都有,明光熠熠,让人无法忽视。

“不,这个错误我们有共同的责任。”苏乐握住乔雪桐的手,坚定地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苏乐你疯了!”乔雪桐简直要跳起来,“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你很可能会失去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你还会……”

“我知道。”苏乐释然地笑了笑,“但是,我更不想失去你这样的好朋友。”

“……苏乐乐你好肉麻啊,”乔雪桐故作嫌弃地抱住手臂,“都起小疙瘩了!”

其实苏乐也厌倦了这种闲暇又无趣的工作,说出去虽然名声好听,待遇福利也很好,但无法实现人生价值,很多时候,苏乐怀疑自己早就失去了这种东西。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斩断了她的最后一丝犹豫,无论如何未来都是未知的,只有走下去才知道。

至于乔雪桐所说的阴谋算计,苏乐不担心被波及,她最担心的是失去这个唯一的好朋友。

“苏乐,既然这样,”乔雪桐笑嘻嘻地从后面环住她的肩膀,“我们翘班去外面一醉解千愁吧!”

“不对!”苏乐扬着嘴角纠正她的错误,“并没有愁,我们是去庆祝终于摆脱了这种无聊的人生!”

“噢耶!”

办公室里的人看着勾肩搭背公然上班时间离开的两人,纷纷一头雾水,“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知轻重。”不过也够让人羡慕的。

说话的人抬头看到副部长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吓得立刻噤声,连忙低头认真工作。

乔雪桐说大醉一场应该选择晚上才比较有意境,为了耗时间,两人逛了一下午的街,但几乎不怎么买东西。

乔雪桐在服装旗舰店看中了一条裙子,虽然价格不菲,但念在今天特别有纪念意义,她刷卡买下了同款不同色的两条裙子,和苏乐一人一条。

柜台小姐接过卡,看了一眼卡号,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抬头看了乔雪桐一眼,微笑着说,“小姐请稍等。”

乔雪桐在单子上签下“莫淮北”三个字,和苏乐一边谈笑一边等。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一个青蛙布偶,做工精致,表情呆萌,看得乔雪桐和苏乐双眼放光。

“小姐,”柜台小姐笑眯眯地把它递过来,“这是给您的礼品。”

苏乐看了一眼标签,“这不是市面上流行的限量版布偶?”听说一个也要好几千,还有白送这等好事?

乔雪桐疑惑地接过,摸了摸,只觉得质感柔软舒服,“是每个来消费的人都有礼品送吗?”

“不是的。”柜台小姐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只有特定卡号的VIP客户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哦!乔雪桐突然明白了过来,看来她是沾了某人的光啊!

出了旗舰店,浓浓的暮色扑面而来,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牵手跑进了街角一家酒吧。

已经十一点半了,乔雪桐还没回来。

老管家撑不住回房去了,莫淮北一个人坐在楼下客厅,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看看紧闭的大门,薄唇抿得紧紧的。

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回来?手机又一直无人接听,莫淮北从下班等到现在,耐心几乎如数耗尽,面色阴沉得可怕。

偌大的客厅,只有一盏灯光素净的落地灯,静静陪伴着一个孤单的男人。

古老的壁钟发出十二声沉重的闷响,莫淮北随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出去找,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那边的人似乎被他冷冽的声音冻了一下,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请问您是不是乔雪桐的丈夫?”

深夜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而且还提到了她的名字,莫淮北忍着不把手机捏碎的冲动,“我是。”

“这里是A市**区警察局……”

“喂,喂……”那头的小警察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抓着短发疑惑了,“怎么突然断线了?”

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无人接听了。

小警察一脸为难地看着对面一个安静睡着,一个还在张牙舞爪耍酒疯的女人,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抽起来……

 

第三十二章

尖锐的刹车声刺破夜的宁静,值班的警察正托腮打着盹儿,被吓得立刻清醒了过来,他喝了几大口浓茶,夹着帽子走出去。

坐在车里的男人侧脸线条挺拔,只是脸色阴森森的,微开的白色衬衫领口迎着夜风摇摆,浑身散发着冷冽之气,仿佛是从夜色里闯出来的鬼魅。

没想到这男人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也没什么温度,年轻警察打了个哆嗦,例行登记并放行,眨眼间黑色车子已经飞了进去。

刚走到里面,莫淮北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椅子上睡着的人,一晚上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了下来,他快步走过去,刚好一个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拦住了他。

莫淮北看都没看他一眼,长腿一跨,直接往前面走过去。

还好,她没事。

小警察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动作温柔地把手里的外套盖在女孩子身上,还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一拍脑门明白了过来,“先生,您就是乔小姐的丈夫吧?”

“我姓莫。”莫淮北不咸不淡地开口,“请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莫先生,您好!我就是刚刚给您打电话的小陈……”小陈习惯性抓着短发,笑了笑,“是这样的……”

除去皮相,男人之间的差别在于不形于色的气质。这个男人身上的清贵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寻常人家,大概非富即贵?小陈心里寻思着。

苏乐摇摇晃晃地从转角处的洗手间出来,她刚刚吐过,现在比较清醒了些,但还是有些晕晕的,隐约看见前面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那人竟然裂成了两半……

她一直在想那个人是谁,似乎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苏乐再定睛一看,他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好友,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冲了过去,“臭流氓,你快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小陈见这个女人又开始发酒疯,头又隐隐作痛,趁苏乐歇斯底里地扑向莫淮北时,赶紧上前用胸口拦住了她。

苏乐挥着手臂“嗷嗷”尖叫,脚用力踢了几下,“臭流氓,不要脸……”

小警察忍着痛,笑着看向莫淮北,“莫先生,请问您认识这位小姐吗?”

“嗯。”莫淮北淡淡应了一声。

小陈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一个报案电话,受害人说有人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来到警察局以后,这位苏小姐情绪不稳定,厉声指责有人要强`暴她……”

莫淮北淡淡瞥了一眼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一样的苏乐,又低头看看怀里安静睡着衣衫整齐的人儿,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他的女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或许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局外人。莫淮北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这时,怀里的人发出突然一声闷响,莫淮北连忙握住她捶自己脑袋的手,“不要乱动!”

“噢,好舒服!”乔雪桐喟叹了一声,抓起那温暖的手掌盖在自己脸上,似乎嗅到了令自己安然的气息,还轻轻蹭了几下。

莫淮北一晚上堵在胸口的怒火因为她这个亲昵的动作烟消云散,他直接把怀里的人抱起来往外走,那警察不明所以,等到他走到门口处才醒悟过来,“莫先生,现在你们还不能离开!”

随着小警察这一声大喊,苏乐又迷迷糊糊醒过来,咬牙切齿直接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似乎觉得痛快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还有什么事?”莫淮北紧了紧怀里的人,沉声问道。

“关于赔偿……”

莫淮北冷笑了一声,“赔偿的具体事宜我的律师会亲自来谈。”

“不是的,”小陈抹了一把冷汗,把怀里睡死过去的女人扶到椅子上坐下,他指着角落里一个低着头的男人,吞吞吐吐地说,“莫先生,其实,真正的受害者是他!”

那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只见他鼻青脸肿,染得五颜六色的短发凌乱不堪,眼睛也红红的,一条手臂无力地垂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断了。

初步判断,这个事件应该是刚出社会不久的小青年,路遇两个单身女子,趁着月黑风高,见色起意引起的。

看到莫淮北,“受害人”情绪非常激动,要不是旁边的警察按住他,估计早就拿刀冲过来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三`八,臭婊`子,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不耐烦。

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案件,小陈又是刚从警校毕业的,一开始没有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他大概回想了一下,“我们是接到这位先生的报警电话,他在电话里大呼救命,说有两个疯女人要置他于死地……”

现场除了睡死过去的苏乐和乔雪桐,大概只有那个起了色心却被痛揍了一顿的小流氓能还原真相了。

一个失业青年,好逸恶劳,整天游手好闲,从酒吧里尾随两个醉醺醺的年轻女子一路走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街角,原本只是想劫财捞些赌钱本,没想到这两人长得还不错,一个还贼漂亮,趁着她们意识不清楚,小流氓被勾起了色心,劫完财后准备充当采花大盗,把她们弄进草丛里就地办了!

没想到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小流氓裤子都还没脱,脑袋就被苏乐拿什么砸了一下,顿时头冒金星,他自然要反抗,没想到那女人力气大得惊人,竟然直接把他按倒在地,眼睛一痛,受了一拳头,脸一偏,又挨了重重一巴掌……

不就是没钱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被两个女人打,要是让自己兄弟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小流氓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推开压在自己胸口的女人,万万没想到清脆的“哒”一声,他的左手臂竟被生生折断了!

靠!

另一个不怎么清醒的女人似乎觉得好玩,也加入进来,那指甲像一把利刃一样刮在脸上,小流氓挣扎无果,只能挫败放弃,没想到她们变本加厉,竟然当着他的面兴奋地商量要从哪里下刀把他切了……

!!!

攸关生命和性福,小流氓也顾不上什么“强`暴”的罪名了,趁那两人压低声音讨论的时候掏出手机报了警。

后来他们三人到了警局,乔雪桐兴头过了趴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苏乐还在发酒疯,口口声声说“自己差点被强了,自己才是受害者”,而那个报案的人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简直不堪入目。

谁是真正的受害者,小陈一看就心知肚明。

最后当然要走程序,小陈从小流氓袋里搜出了两个钱包和一部手机,这是之前从苏乐和乔雪桐手上抢来的——小流氓心里真是后悔万分,如果当时到手了撒腿就跑,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从乔雪桐的手机里翻出联系人,小陈拨了一个备注为“老公”的号码,一个小时后莫淮北就赶到了。

这就是全部的过程。

莫淮北听了之后,啼笑皆非,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弱女子欺负成这样,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其实,莫淮北对苏乐唯一的印象便是他们新婚的那天晚上,她闹洞房闹得最凶,而且当时险些让他下不来台。

莫淮北心里琢磨着,以后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再和苏乐待在一起,他还是比较喜欢她温柔一点。

“莫总,”从审讯室出来的中年男人惊讶出声,“您怎么来这儿了?”

小陈挺直腰背恭敬地朝来人叫了一声,“杨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