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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日,他从未缺席过,自然不会在今年有例外。

路帅这话是看着莫淮北说的,火药味十足,连乔雪桐都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她偏头看向旁边的男人,见他也看着自己,眸光平静得仿佛一面镜子,顿时心“扑通”跳快了几个节拍。

乔雪桐简直急得要抓肝挠肺了,这个问题到底应该要怎么回答才能全身而退?

但面对那一张写满真切关心的脸,乔雪桐始终不忍心拒绝,她笑眯眯地点头,“好啊,到时候来我家庆祝!”

“砰”,明明是想要的答案,路帅却觉得某个地方中了一枪,碎成了无数片,他深深吸一口气,点头,说,“好。”

罢了。面对这样一个心如明镜的女孩子,他不应该再试探些什么,从今以后,收心吧,永远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对待。

莫淮北抿抿唇,连眉梢都难以遮掩地染上一丝愉悦,看向床上笑意嫣然的人,仿佛眼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我送你出去。”某人把君子风度发挥到淋漓尽致。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在走廊上走着,快到门口的时候,路帅突然停下脚步,“有的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

同是男人,莫淮北怎么会不明白路帅的心思,他勾唇笑,“只可惜,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个人脸皮会不会太厚了点?

路帅释怀地轻笑出声,用过来人的经验提醒道,“好好对她,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

莫淮北收起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

越接近,才会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好。古代周幽王微为博得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莫淮北以前觉得这个昏君荒唐到了极点,为一个笑容倾覆一个国家,简直愚蠢透顶。

然而,现在,他心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或许倾尽繁华,换来一座烟火城市的平淡相守,似乎……也能接受了。

“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莫淮北看了一眼手表,“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回去陪她。”

路帅摇头。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莫淮北温煦一笑,俊脸上一片明媚春光,“谢谢夸奖。”

她值得最好的,而他,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路帅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连厚颜无耻都无法形容了,实在想不到商场上手段狠戾、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可以收购一个上市公司的传奇人物,竟然也会……

爱情,到底是一种多么诡异的玩意儿?

听到门口的动静,乔雪桐从书里抬头,“老公,你回来了。”

细碎的阳光把一个颀长的身影送了进来,男人面露笑意走近,“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乔雪桐应景地打了个呵欠,果然是有点困了,“也好。”

莫淮北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乔雪桐躺下后,他把她的书放好,走过去开了窗户,然后把房间里的冷气关了。

床上的人看着这一切,笑容傻傻的,莫淮北心里顿时软了一块。

也不知道是不是热出来的,乔雪桐的脸又红扑扑的,莫淮北在她头上摸了一下,手心滚烫,他眉头紧蹙,“怎么又烧起来了?”

乔雪桐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她勉强睁开眼睛,“没事的,烧一下就好了。”

莫淮北只当她是烧糊涂了在说胡话,哪里听得进去,立刻出去找来了医生。

来的正是上次遇见的温医生,后面跟着之前的小护士,估计是跑得太急的缘故,连护士帽都有些歪。

乔雪桐心里无奈又甜蜜,这个男人啊!不就是个小小的发烧吗?她都习以为常了,值得他这样大惊小怪?

护士帮忙挂了水后,乔雪桐感觉舒服了点,懒懒地窝在床上,眼皮重重地垂下来,困极了。

温医生不由得多看了旁边紧抿着唇的年轻男人一眼,心里有点疑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请问你是雪桐的?”

这熟稔的语气让莫淮北难得一愣,乔雪桐睁开眼睛,轻柔地接过话,“我先生,莫淮北。”

“老公,这是温医生。”

“你好。”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握手。

温医生觉得这个男人的名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把手里的病历卡放回去,“你跟我来一下吧。”

莫淮北点头,看向床上昏昏欲睡的人,“我等一下就回来。”

办公室里,温医生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公事公办的语气,“莫先生,请坐。”

“我想知道我妻子反反复复发烧的原因。”

这样不间断地反复发烧,实在太异常了。莫淮北不由自主地往那个可怕的方向想,简直是心惊肉跳!

温医生敏感地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神色不似刚刚的温和,他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却语焉不详地换了另一个话题,“其实,我几年前就认识雪桐了。莫先生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莫淮北眯了眯眼,温医生继续往下说。

“这几年来,她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医院住上一段日子,时间长短不定,同样的入院原因,同样的病房……虽然作为一个医生,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得体,但我还是想说,雪桐的病在我这里是永远治不好的。”

莫淮北神色一紧,声音也绷得一丝不苟,“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先生笑了笑,“或许可以换另一种说法,是她自己不愿意好。她的发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不完全是病理性原因,更多的,应该是心理原因。”

“虽然我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时间太巧合了,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的病,真正的根源不在于身体……”温医生语气一转,“当然了,身体也是一部分原因,她的体质太弱了。”

莫淮北胸口堵了一口气,所有的认知只剩下四个字,“心理原因?”

“嗯。”温医生翻开病例,“有的时候心理因素对身体的影响是很大的,或许她曾经在这段时间受过什么创伤,太重了,一直无法走出来,所以只能选择逃避的方式。”

前两天,正是乔振东的忌日。

原来如此。她比他想象中的要脆弱太多,只是,她把这份脆弱藏得太深太深,实在藏不住了,用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表达出来。

恨意蒙蔽,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这个女孩子也是年纪小小就失去了父亲母亲,而且还是以那样一种方式……

凉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莫淮北连呼吸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原来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饱受痛苦折磨的人,不止他一个,原来,她也一直过得很不好……很不好!

到底要有多坚强多善良,她才能对着被仇恨扭曲的自己绽开笑颜?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莫淮北的双腿仿佛灌了铅块,每一步都走得尤为沉重,一如他此刻复杂万分的心情。

温医生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不经意落到前方的检测仪器上,突然一拍桌面!

这些仪器都是莫氏科技捐赠的,莫淮北!这就对了,莫氏科技的总裁,每年在他们医院投入大量的资金,是连院长都得给十分脸面的大人物。

温医生暗自寻思着,自己刚刚应该没有说什么得罪他的话吧?

推开病房的门,看着床上安稳睡过去的人儿,莫淮北站在旁边,轻轻说了句,“傻女孩。”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莫淮北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快,一直走到走廊尽头,莫淮北才接通电话,“芷晴,什么事?”

“淮北,我和咚咚现在在外面,雨下得很大,拦不到车,你能过来接一下我们吗?”

阳台上豆大的雨珠肆意飘洒,连风都带着浓浓的湿意,莫淮北定定看着眼前被雨阻隔的世界,心里却惦记着房间里睡的人,担心她是否睡得安稳,是否会被雨声吵醒过来?

“喂?淮北,你还在听吗?”杨芷晴焦急地问了一句。

“嗯。”莫淮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你们在哪里?”

总有一些东西,是莫淮北无法背弃的,比如对好友的这份亏欠,对他留下的妻女,他实在……

那边报了个地址,莫淮北握紧手机,“你们等我半个小时。”

仿佛睡了很长很长的觉,醒来却完全记不得梦的内容,只知道梦里的自己唇边是翘起来的,乔雪桐看了空空的病房一圈,他不在。

哪儿去了?

“呼……”乔雪桐下床走到窗边,大大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刚刚下雨了啊?”

空气在雨中洗过,清新极了,从树间吹过来,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和叶子味,乔雪桐站了一会儿,突然萌生想到下面走一走的念头。

再在病房待下去,她整个人都会发霉的,趁现在雨后,阳光躲在云层里,温度适宜,不会太晒。

楼下是一个小花园,乔雪桐绕着走了一圈,椅子都湿了不能坐,她站在一棵树下看不远处的几个孩子嬉戏追逐。

闲暇的时光流逝得很快,明明才感觉过了一会儿,黄昏已至,暮色低垂,乔雪桐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往回走。

“姐姐小心!”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乔雪桐突然感觉一阵巨大的冲力袭来,她身体一个不稳,被重重地撞到了一边。

隔着五十厘米的距离,地面上散了一地的花盆碎片,乔雪桐猛地抬头,看见顶楼有一个黑影倏尔闪过,她心一个揪紧。

乔雪桐坐在地上,抱着擦伤的手臂,心像是在冰水中浸泡过般凉。

这不是一个意外,是有人故意把花盆从上面推下来,而且,目标是她。

是有人想置她于死地?会是谁?她鲜少与人结怨,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乔雪桐脑中迅速闪过一个个可能性,不会是乔雪欣,也不会是郭婷婷……

她们虽然恨她,但不足以要伤她性命。

“姐姐,你没事吧?”

乔雪桐回过神,看着近在眼前一张黝黑的小脸,眉毛粗粗的,脸色却带着不自然的苍白,身上穿着病服,是刚刚那群孩子里最有活力的小男孩,刚刚如果不是他推开自己,大概这个时候她已经……

“没事。”乔雪桐温柔地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小朋友,刚刚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明明。”小男孩有点害羞地笑了笑,心里不住地感叹,这个姐姐笑起来好漂亮啊,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漂亮!

 

第五十章

莫淮北回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乔雪桐上药,他急忙走过去,看见她手臂上的擦伤,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肤,不仅泛红而且还破了皮,看得人心疼,他紧了紧眉头,“这是怎么了?”

护士对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还心存余悸,自然不敢说什么,继续手上的动作。

乔雪桐抬起头,那双楚楚可怜的剪水眸子只盯着他打转,“我刚刚去下面走了一圈,路面太滑,不小心摔倒了。”

现在事情还不明朗,有人故意针对她也只是初步猜测,乔雪桐隐隐有预感,如果被这个男人知道了,一定不知道会把事态放大多少倍,所以,还是暂时瞒着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紧绷的脸部线条才稍微和缓了些,他走到乔雪桐旁边坐下,伸手揽住她肩膀,虚虚实实地把她圈在怀里,“还疼吗?”

乔雪桐直觉摇头,不过是小伤,又不是多娇气的人,看见男人手里拿着车钥匙,她忍不住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被她这样一问,莫淮北心里的自责更加深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临时有事走开,她也不至于遭这份罪,他紧抿薄唇,“雨下得太大了,有个朋友让我去接她。”

把杨芷晴母女送回郭家后,他脚步未停就赶回了医院,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事。

“男的还是女的啊?”乔雪桐故意冷下脸,扯着他的袖子,语气酸酸的,“快从实招来!”

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被质问,似乎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莫淮北神色有一丝不自然,但还是低垂了头,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女的。”

乔雪桐气呼呼瞪他一眼,想要推开,却被他环住,听到男人又加了一句,“两个女的。”

那带着淡淡风雨味的气息痒痒地缠绕在耳间,乔雪桐弯了弯唇角,又作出一副冷淡的模样,“啧啧,还两个,莫总果然是艳福不浅啊,左拥右抱的。”

小护士上好药,甚至大着胆子看了对面的英俊男人一眼,眼神有点鄙视,乔小姐真可怜,嫁的老公不仅脾气暴躁,而且还很花心,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你栓得住他的人,却拴不住他的花心,到头来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哪里知道这番解释会被曲解成这样,莫淮北脸色微微变了,素来鲜少和别人解释些什么——他做什么,也无须向任何人解释,但这个女人不同,他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不经意低头瞥见她唇边的一抹浅笑,立刻明白过来,她刚刚是在逗自己玩儿。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她,敢这样对他吧?

不过这种吃醋的酸酸甜甜的滋味……莫淮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把怀里的人又揽得紧了些,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臂上轻轻摩挲,“没有别人,我这双手以后只会用来抱自己的老婆。”

天下红雨了,堂堂的莫氏总裁也会当着外人的面表白?

乔雪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你这双手待会儿还要帮我削个苹果。”

“遵命。”莫淮北心情极好地勾起唇角,温柔的轻吻落在她脸颊,“我这就去。”

小护士微红着脸,终于等这打情骂俏的两人消停了下来,她轻咳了一声,“伤口记得不要碰到水。”

乔雪桐转过头,笑得仿佛三月暖阳,“谢谢你啊!”

“不客气。”小护士笑了笑,“乔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小护士的爱情哲学里又多了一条,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女人的毒药。

她握了握拳头,乔小姐就是实证!

苹果很甜,但就是形状有点儿……乔雪桐一小块一小块地往嘴里送,瞥了旁边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男人一眼,“你不吃吗?”

“好啊。”

嘴上虽是这样应着,某人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乔雪桐立刻明白过来,用牙签叉了一块,送到他唇边。

男人从善如流地咬了一口,视线却一直不曾从她脸上移开,“嗯,味道不错。”

“当然。”乔雪桐语调也带上了一种甜甜的味道,清眸像藏了一轮暖月,笑意盈人,“这可是路子千里迢迢从国外帮我带回来的。”

完全没有察觉男人的笑僵硬在嘴角,乔雪桐继续说,“这个品种在国外很难找到,然而吃上一口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它的味道,每年路子都会帮我带些回来,这么多年了,也难为他还记得。”

十年如一日。她的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年,足够用友情甚至亲情去回报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人?

莫淮北突然觉得嘴里的苹果有些甜得太过分了,咬的力度更大了几分,连声音都带着莫名的重量,“是吗?”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如果他早些年遇上她会怎样?如果他们的父辈没有那样的纠葛,他们之间又会怎样?

他只是输给了时间,不怪任何人。

但,他坚信,从今以后,她的所有时光,都会属于他。

莫老爷子亲自送来了晚饭,坐了没一会儿,见小俩口没什么异样,似是和好了,便给旁边的管家递了个眼色,“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莫老爷子连忙阻止了自己孙子,“司机还在外面等着,你留下来好好照顾雪桐。”

“爷爷再见。”

“嗯。”莫老爷子目光满是慈爱,“雪桐,你好好养病。”

病房的淋浴间并不大,更别说突然多了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空间一下子被缩小了好多,乔雪桐顶着阵阵压迫感,“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不行!”热气蒸腾,男人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他试了试水温,觉得太热,又往里面加冷水,“护士说你的伤口不能碰到水。”

乔雪桐:“……”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吗?用毛巾包着,淋浴的时候小心点不就行了?

“好了。”莫淮北站起来,把旁边的人拉过来,大手轻车熟路地解了她上衣的扣子,“我帮你脱衣服。”

“喂!”虽然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无数次了,但是这样……乔雪桐脸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我可以自己脱。”

男人已经把她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速度快得令人发指,“要洗头发吗?”

乔雪桐脸红得不像话,轻轻“嗯”了一声。她的头发已经两天没洗了,有点不舒服。

这还是莫淮北第一次帮女人洗头发,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他学习能力超凡,没一会儿便掌握了要领,感受着那柔软乌黑的发丝在五指间穿梭,他的心也软成了一片。

这种比签了一个上千万合约还要开心的事情,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男人的力度不大,甚至有一种轻柔的感觉,很舒服,乔雪桐慢慢闭上了眼睛,神情享受。

然而,洗好头后,最让乔雪桐羞怯的事来了,没办法,某人坚持“一条龙”服务到底。

男人正往她身上涂着沐浴乳,见乔雪桐往后躲,奇怪地问,“怎么了?”

“有点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真切地感受过一双别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离的感觉,以前在做那事儿之前,他也会温柔地抚摸她,但那个时候她一般都思绪迷离,何况还关着灯……

“那我小心点儿。”

“哦。”

灯光下,女孩子那一双眸子水汪汪的,格外惹人怜爱,看得莫淮北心猿意马,小腹突然一热……

于是,看着那一点一点鼓起来的某处,乔雪桐的脸又重新一点一点地红了。

重新回到床上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头发差不多干了,男人还在淋浴间收拾自己,乔雪桐想起来就觉得好笑,翻了个身,她凝神去听里面的声响,却只听到流水声,吐了吐舌,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莫淮北看起来不是个重欲的男人,但除了亲戚造访那几天,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要狠狠折腾她几次才罢休的。

失神间,听到“哒”一声,淋浴间的门开了,男人走了出来,径直走了过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难不成又发烧了?”说着莫淮北便伸出手想去摸她的额头,乔雪桐连忙阻止了他,“没有啦!”

总不能说她是想他们那个想得脸红耳热吧?太丢人了!

窗外突然响起了不知名虫儿的叫声,两人静静对着坐了一会儿,莫淮北先站了起来,“睡觉吧。”“啪”一声,他顺手把灯关了。

房间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乔雪桐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男人,“你……你睡哪里?”

病房里没有陪床,只有一张小沙发,他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睡,而且,那张沙发哪里容得下……

“沙发。”莫淮北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晚安。”

既然他本人都不觉得太将就了,乔雪桐回吻了一下他脸颊,柔柔道了一句,“晚安。”

除了虫鸣声,夜格外的静,乔雪桐还没有睡意,她看着天花板,屏息去数沙发上的男人翻了多少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