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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雪桐“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声巨大的声响突然横空劈来,几乎震破她的耳膜,惊叫声痛苦的呻`吟声残忍交加,乔雪桐被空气里涌来的无形力量推倒在地上,手心火辣辣的疼。

莫淮北显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他的语气倏然一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听不到回应,他的心开始一揪一揪地抽疼,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乔雪桐,回答我!”

“垃圾桶爆炸了!”

“啊,快打电话,有人受重伤了!”

“好多血,好可怕啊!”

从那边传来的声音让莫淮北感觉自己整个人掉进了冰窖里,他握着手机几乎要把它捏碎,不顾异样的眼光,心神俱散地往外跑,“乔雪桐你说话!”

空气里密布血腥的味道,原本候车的人东倒西歪地趴在地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乔雪桐从地上爬起来,找到刚刚失手扔在草地上的手机,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她咬着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惊慌失措跑过来的小杨见状,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少爷,是我。嗯,少夫人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

亲眼目睹了一场爆炸,周围充斥着绝望的哭喊声,乔雪桐无力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着气。

难道又是那些针对她的人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乔雪桐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过去,那些味道让她想呕吐,然而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却驱使着她一步一步靠近。

“救我……”

“好……疼啊!”

泪水盈满了眼眶,乔雪桐捂着嘴巴看到地上残破不堪的肢体,大部分都被血液浸染,有的甚至已经不完整。

血肉模糊里,乔雪桐认出了刚刚那个最靠近垃圾桶的中年女人,她躺在血泊里,左手臂已经整条被炸飞,她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似乎在死前最后一刻还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

救护车终于来了,白衣天使降临,有人被抬上担架,而有人却只能被送进冰冷的坟墓。

乔雪桐深深吸了一口气,混合着血的味道的空气吸入肺部,她颤抖着伸出手,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十几年前,她没来得及替父亲做的事,十几年后,她帮了一个陌生女人。

莫淮北也很快赶到,看见坐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乔雪桐,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世界在身后渐渐隐去,最后,他的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没事了。”他单膝跪在地上,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不会担心再也看不到摸不到她。

“她死了。”平静的声音,无澜的目光,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莫淮北从那清净的眼眸里看到心慌意乱的自己,脸上的线条慢慢僵硬,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

男人的掌心带着暖意,温暖得让她想哭,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几滴晶莹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这么久这么久以来,她装出来的强大、不在乎,在这样一种不幸面前,终于崩溃,乔雪桐埋在男人的胸膛,无声哭泣,泪水打湿了他的灰色长外套,染上了另一种质地更为沉重的颜色。

泪水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仿佛以镜照物,快乐悲伤,无所遁形。

眼泪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证明,幸福和悲伤都不是一种幻觉。

车子慢慢地启动,混乱的现场离得越来越远。

鹅黄色的外套染了血,像一朵朵妖艳的梅,摆脱了物候的束缚,肆意而无规则地绽放,想看看她哪里受了伤,莫淮北放下前面的挡板,轻轻地帮她脱下外套,里面的毛衣也没有幸免,他继续脱……

怀里的人不安地动了一下,“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皱着眉头“嘶”了一声,乔雪桐这才发觉手心擦破了皮,但跟那些人比起来,她这伤,太轻微了。

“嗯。”莫淮北轻应道,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最后乔雪桐只穿着贴身衣物坐在他腿上,像一颗被剥了皮的荔枝,晶莹动人,眼眸里却藏了一丝不为人知的黯然。

男人用自己的外套严严实实地把乔雪桐裹住,后怕地一遍遍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把他的担忧、他的恐惧,他的深情……一一诉说。

舌尖尝到淡淡的苦涩,莫淮北喟叹一声,胸口充满了心疼,只为她。

直觉这不是一场单单针对她的“意外”,否则,那些人的智商堪忧,惊动了警方,只会更快地暴露。

果然不出意外,由于情况重大性质恶劣,这次的爆炸事件成为了社会新闻的头条,警方已经开始介入调查。

回到家后,莫淮北直接把乔雪桐从车里抱了出去,看见两人进来,佣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莫母听到动静猛地站起来,看到乔雪桐,欣喜地跑过去,“雪桐。”

乔雪桐从男人怀里露出头来,嘴角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妈。”

“啊!”不知看见什么,莫母突然抱着头尖叫了一声,连连向后退,“血……好多血……”

“妈!”莫淮北这才发现自己的白衬衫也染了血迹,母亲情绪太过激动,怕再刺激她,他不敢向前,只是沉声吩咐佣人,“先把夫人带回房间。”

“不!不要碰我!”莫母大惊失色地大嚷,四处躲避,似乎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绊倒了落地灯,打碎了桌上的花瓶,场面一时混乱不已,佣人全部站在原地,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血……振东流了好多血……救……”莫母直直地往地上倒下,昏迷了过去。

“老公你先放下我,快去看看妈怎么样了!”乔雪桐挣扎着就要跳下去,莫淮北连忙稳住她放到沙发上,“你别动,在这儿坐着!”

母亲情绪的失控,像一枚随时会爆发的炸弹,处理完事情后,莫淮北差不多心力交瘁。

“莫先生,”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根据令堂的身体状况,还有此次情绪波动的幅度,我建议先把她送到疗养院,我们那里有完整的设备可以暂时帮她控制病情。”

依照目前的情况,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良久的思索后,莫淮北终于点头。

但愿对母亲来说,这是最好的方式。

睡到半夜,莫淮北被尖叫声惊醒,他迅速打开床头灯,“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嗯。”乔雪桐声音模糊地应了一声,她楞然地看着天花板,轻微的光影悄然浮动,她重新闭上眼睛。

自从那天以来,她这几夜都在做恶梦,梦见了满身是血的父亲,他的眼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闭上……梦到了许多不认识的人,他们表情木然地排着队,似乎要去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

泪水沿着眼角流下来,乔雪桐蜷缩着身子,抱紧旁边的男人,无助地磨蹭,只为了获得一份安然。

莫淮北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的,只是一个梦而已,不是真的。”

乔雪桐只是把他胸前的衣服揪得更紧,灰色的棉质睡衣在她手里变得皱巴巴的不像样,“我知道。”

只是这么多年,她这么这么的努力,还是没有从当年那场车祸中走出来,前几天的爆炸,更像是情景再现,她想躲回自己的螺壳中,可又舍不得……舍不得这个温暖的怀抱,舍不得这个男人。

“老婆,”男人轻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下巴在她柔软的脸颊辗转厮磨,他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若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声,“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那段记忆太沉重了,哪怕被时光尘封,但莫淮北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她还深陷其中,拿逝去的痛苦折磨自己,而他能做的只是陪着她……

麻木的痛苦,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不愿看到她明明心里痛却要装出一个没事人的模样,强颜欢笑。

这样一个心灵情透的女孩子,他怎么舍得伤害她?还好,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素淡灯光下,男人目光沉静如水,乔雪桐不知不觉被吸引了进去,唯有那揪着的手泄露了她的脆弱。

其实在国外的时候,她也偷偷去看过心理医生,效果是有的,至少有一段时光她是真的开心。

可是现在……

“宝贝,听话。”

清冷的夜,温柔的嗓音,温暖的胸膛,宠溺而纵容的话语,这一切都让乔雪桐心生感动,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凑近,“吻我。”

莫淮北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不深入,也几乎不带一丝情`欲的色彩,只是浅尝辄止,只是抚慰,只是倾诉无声的诺言。

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老公,”带着微微喘息的声音,在这一室柔情蜜意里,柔媚动人,乔雪桐分开双腿勾住男人精壮的腰,“爱我。”

这番致命挑逗下,男人的眸色早已迷离,他纵容地让她趴在自己胸口,甚至纵容那柔嫩的小手握住自己最坚硬也最脆弱的地方……

黑发垂在雪白的胸口,乔雪桐往后一甩,柔光下笑容鲜妍清甜,她扭着腰自己坐了上去,那热硬的物体闯入……瞬间充实而颤栗的感觉让她轻吟出声。

一扇幽窗,流苏低垂,掩去满室的春`色。

 

第六十二章

心理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莫淮北抽时间陪乔雪桐去了几次,找的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医师,在确认乔雪桐情绪较稳定的前提下,他建议做催眠。

撕开伤口会痛会流血,但如果不撕开,永远不会痊愈。莫淮北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点头同意了。

走廊尽头的小阳台此刻洒满了阳光,沐浴其中慵懒怠倦,莫淮北笔直地站着,慢慢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的烟雾弥漫在他修长的指间。

此时,距离乔雪桐进去才过了不过十分钟而已,然而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被无限拉长。

“想象你走在河边,沙子很软,风很轻,远处飘来花的清香,你走得很慢……”心理医生的声音刻意放轻放缓,“你走进了一片绿色的森林,你还听见了清脆的鸟鸣声,”他一边观察着乔雪桐脸上的表情,一边按了机器上的某个按钮,里面果真传出了鸟鸣,他继续引导,“接着你走到了一条大路上,人很多,有车子的声音,鸣笛声、刹车声……撞击声……”

乔雪桐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连抓着椅背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心理医生面不改色,“你看见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会害怕,不要退缩,继续往前走……”

“啊!”乔雪桐面露痛苦的神色,可她还没有醒过来,大概潜意识里并不想醒来,泪水不断地流出,她绝望地喊,“不要!不要……爸爸……”

随着那一声凄厉的“爸爸”,她整个人几乎从躺椅上弹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这样的反应在心理医生看来是催眠取得了客观的效果,他笑了笑,低头在一张纸上写了什么。

乔雪桐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终于在走廊里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她飞速地跑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太用力的缘故,把男人推得往前了几步。

莫淮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哭得这么厉害,转过身来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擦去那令他心疼的泪水,柔声询问,“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乔雪桐抓着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两人的身体贴得不能再紧,仿佛那样就能制止她全身的颤抖,“当年我爸爸出事的时候,你妈也在场。”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清晰浮现,如潮水般涌来,当年乔雪桐报了钢琴班,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乔振东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亲自去接女儿回家,只可惜还未见到一面,便天人永隔。

“那天……”乔雪桐哽咽着说,“是你妈妈帮我爸爸闭上眼睛的!”

一直以来,乔雪桐深深地自责,如果不是来接她,父亲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那段回忆太痛苦,她选择了遗忘。

但还是有零星的片段会跳出来,比如父亲临死前躺在血泊里那一幕,比如父亲最后一刻连眼睛都没有闭上……仿佛还想再看看这个世上他舍不得的某个人……

他尚且年幼的女儿,纯真善良,他还没疼爱够,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呢?

原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当时莫淮北的母亲唐婉也在现场,她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场车祸,而且还是她跪在地上,哭着帮乔振东合上眼睛。

如果如今的唐婉还有清醒的记忆,她就会记得乔振东说的最后两句话,第一句是,“对不起。”第二句是,“帮忙照顾我女儿。”

第一句她收下了,第二句,她没做到。

“你爸爸已经走了,”恍惚间,乔雪桐听到一道温婉的女声,“阿姨带你回家好不好?”

有人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叹息,“要永远记住,你是你爸爸的雪桐,雪中的梧桐,坚强又美丽,不要哭泣。”

“你相信阿姨吗?你爸爸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蓄谋的,雪桐一定要健康地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帮爸爸报仇了……”

报仇?

头开始疼,思绪飘飘忽忽的,乔雪桐浑身一软,随即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乔雪桐摸索着开了一盏台灯,晕黄的灯光勾勒出坐在床边的人的俊挺轮廓。

“醒了。”男人倾靠过来,眸底弥漫着初醒的迷蒙,声音也染了淡淡的疲惫。

“现在多少点了?”乔雪桐刚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凌晨四点多了。”

乔雪桐把头埋在双膝里,清了清喉咙,可听起来还是瓮声瓮气的,“你怎么不上床睡?看你那黑眼圈跟熊猫似的!”

她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莫淮北几乎守了一夜,实在熬不住了才趴下,睡了没一会儿她就醒了。

见她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莫淮北稍稍松了口气,脱衣服上床,乔雪桐自动自觉地依偎过去,手贴着他的胸口,感受那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那熟悉的体温环绕了她,突然感到莫名的安心。

莫淮北稍微偏过头来拍她肩膀,“睡吧。”

“嗯。”乔雪桐轻快地应了一声,突然小腹发出一声“咕噜”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脸颊爬上一丝燥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男人的嘴巴,霸道地威胁,“不许笑也不许说话!”

男人眸底渐渐浮现轻微的笑意,俊挺的面部线条不知觉柔和了几分,顺势抓着她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我不笑。”

他只想亲她,疼她,爱她。

乔雪桐一手揉着肚子,看来是真的饿了。莫淮北顾不上袭来的睡意,从床上坐起来,“我下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啊?”美眸微闪,乔雪桐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一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也会煮东西?

某人受到了怀疑,语气稍微沉了下来,“不相信?”

乔雪桐不给面子地点头,“除非,你让我全程围观。”

身子突然一轻,乔雪桐乖乖抱住男人的脖子,“你真的会啊?”

某人给的反应是冷哼一声。

乔雪桐被放到厨房的一张椅子上,她撑着下巴,眼神专注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明明是那么“宜室宜家”的事情,他偏偏把它当成了艺术,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之气,赏心悦目,看得她根本移不开目光。

“吃吧。”

然而艺术是不能果腹的,以艺术的方式产生的面条,不见得……好吃。

乔雪桐对着那“血肉模糊”的不知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小声问,“这是什么?”

莫淮北居高临下,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面条。”

面……条?乔雪桐艰难地消化着这两个字,是她认知里长长的、口感上佳的手工面条吗?究竟是遇到了怎样不堪的遭遇,才会变成这……模样?

为了不打击某人初次下厨的信心,乔雪桐分开筷子伸了进去,捞了几下,硬是夹出了几根算得上面条的“面条”,只是还没送入口中,又掉了下去。

男人目光炯炯地看过来,乔雪桐笑了笑,拿起一边的勺子舀了一口,没怎么细细品尝就直接吞了下去。

“味道还不错。”她笑。其实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嗯。”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乔雪桐埋头继续吃,吃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干呕起来,把口里的面条都吐了出来。

莫淮北脸色微变,替她顺着气,担忧地问,“没事吧?”

“没事。”乔雪桐用清水漱了漱口,稍微压下那阵恶心的感觉,“我能说真话吗?”

“你煮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

害她都吃到吐出来了!

“很好,”男人笑得意味深长,“看来这不是我擅长的。”

“那你最擅长的是什么?”乔雪桐不自觉脱口而出。

自然是床上,轻拢慢捻抹复挑啊!

只是,从那以后,莫家的男主人便再也不曾踏进厨房一步。

吃完“夜宵”后,乔雪桐又继续躺回床上补眠,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十点,莫淮北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几乎一宿未睡,天刚亮就起床,然后去了公司。

刷牙的时候,乔雪桐不经意瞥见某个小柜子里塞的卫生棉,突然想起这几天原本应该是姨妈造访的日子,可偏偏没有反应。

“不会是前段时间心情抑郁,然后推迟了吧?”乔雪桐模模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也就没做他想,毕竟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因为精神压力大月经推迟也是正常现象。

那则伤了许多无辜市民的爆炸事件,经过警方深入调查以后,发现是某些不法分子故意制造混乱引起大众恐慌,连新闻都播出来了,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

乔雪桐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重操起了旧业。

合作商临时找上门来,莫淮北约了他在咖啡厅谈合同,说好在外面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乔雪桐有点不情愿地抱着自己的平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自从上次赚了一笔钱后,乔雪桐士气大振,连看那些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股票都不觉得眼花缭乱了。

莫淮北时不时往角落看一眼,确定某个身影还在,看的次数多了,连合作商也看了过去,“莫总,您这是……”

“没事。”莫淮北淡淡笑了笑,语气多少有点心不在焉,“我们继续吧,刚刚说到哪里了?”

“乔雪桐,是你啊,好巧!”

乔雪桐抬起头,郭婷婷已经自顾自地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去了,她唇边笑意清淡,“怎么是你?”

心里却按捺不住欣喜,难道是老天看她太无聊了,故意送个好玩的玩具让她玩玩?

“哎!”郭婷婷撩了撩长卷发,背对着的缘故,她没有发现坐在不远处的莫淮北,轻叹了一声,“家里无聊死了,我出来逛逛。”

“哦。”乔雪桐既不热络也不冷淡,“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郭婷婷叫了一杯拿铁,捶捶酸疼的腿,“我大嫂上班去了,朋友出国了,没人陪我逛。”

而那个乔雪欣又整天在围着她哥哥转,郭婷婷又叹了一口气,“无聊死了。”

“你在干什么?”郭婷婷好奇地凑过去看。

乔雪桐也不阻止,大大方方地让她看,“我前段时间买了一些股票,还赚了一大笔钱。”

郭婷婷也知道炒股很赚钱,而且看这人的神色又不像在说谎,“该不会淮北哥给你透露了什么内部消息吧?”

乔雪桐神秘一笑,不置可否,郭婷婷的心被撩得痒痒的,“你要买哪只股?”

郭家给的零花钱虽然不少,但是也不怎么够花,如果能靠炒股弄些外快,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乔雪桐指了指,“我准备买这支。”知道这条蠢鱼已经上钩,那双明媚动人的眸子微微闪了一下,“我了解过了,这只股票一路平稳上涨,从未跌过,未来的涨势应该也会不错……”

郭婷婷被她说得很是心动,但还是保留了一丝戒心,她可不认为乔雪桐会这么好心,“你没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