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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淮北沉默了。

乔雪桐也沉默了。

因为这个问题,几年后还发生了这样一段小插曲:

回家的路上,姐妹俩一直在争吵,起因是她们刚刚参加了一个电视台的儿童节目,主持人问起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下两人懵了。

在家里大人都是“左左,右右”地叫,两人也没刻意去问过爸爸妈妈谁比较大,也有可能因为某个原因,这个话题被巧妙地回避了。

“我是姐姐!”

“胡说,我才是姐姐!”

姐妹争得脸红耳赤,纷纷嘟着嘴巴看向窗外,异口同声,“回到家去找爸爸妈妈问一下!”

刚到家,她们连装满胜利品的小书包都忘了放下,便直奔进去,一个进书房找爸爸,一个去卧室找妈妈。

“爸爸,”右右小姑娘眨着大大的眼睛,小脸红扑扑的,“我和左左,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

莫淮北放下手上的工作,把可爱的女儿抱了起来放在腿上,低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右右是姐姐。”

右右小姑娘心花怒放,大大地亲了爸爸一口,从他身上跳了下去!

这边,乔雪桐在床上抱着pad看电影,左左小姑娘“腾腾腾”爬上去,凑近妈妈的脸,粉嘟嘟的小嘴巴扁了扁。

“怎么了,宝贝儿?”

“妈妈,”左左咬着水润的唇,“我和右右,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

乔雪桐的动作顿了一下,抓了抓头发,“这个……”

“妈妈,”小姑娘快哭出来了,“你快说啊!”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宝贝。”乔雪桐柔声询问道。

“因为,主持人叔叔说,姐姐会更坚强,因为她要保护妹妹。”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保护右右啊,可是右右偏偏说她自己才是姐姐……

乔雪桐经过良久而郑重的思考过后,才说,“左左是姐姐。”

小姑娘拍起手掌,“吧嗒”了一下妈妈的脸,“太好了!”

两姐妹在客厅相遇了,彼此都是得意的神色。

左左:“哈哈,我是姐姐!”

右右:“哈哈,我是姐姐!”

左左+右右:“谁说的?!”

左左:“妈妈!”

右右:“爸爸!”

因没有事先对好台词引发了另一场风波的夫妻俩被两姐妹拉到了客厅,两人吱吱喳喳吵个不停,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动作,连瞪人都是如出一辙,佣人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纷纷围观起来。

隔岸观火的某人被乔雪桐用手肘捅了一下,“你还不快过去收拾烂摊子?”

莫淮北微微眯起眼睛,“明明当初一起闯的祸,怎么,你要当逃兵?”

乔雪桐:“……”

事实证明,在较真的小孩子面前,大人永远都是没辙的,乔雪桐和莫淮北就这样站在旁边看着姐妹俩你来我往(几乎像背台词一样,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为她们的默契惊得目瞪口呆。

终于,莫淮北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好办法。

“你们猜拳吧,赢了的就是姐姐。”噢,看,他是一个多么无力的父亲。

然而……对于双胞胎来说,猜拳又怎么能轻易分得出胜负?你出拳头,我也出拳头,你是剪刀,我也……

即使能分得出,也是这样的“胜负”:

“三局两胜!”

“五局三胜!”

“七局四胜!”

“九局五胜!”

……

自然是无休无止。

莫淮北语气淡淡地问旁边接姐妹俩回来的司机,“是哪个电视台?”

老实的年轻小伙子很是爽快,不仅说了电视台,连主持人的名字也说出来了。话声刚落,惊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主人瞬间面沉如水,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莫淮北唇边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轻哼了一声,无故挑起别人的家庭争端,这个主持人胆子也太肥了。

第八十二章

“亲爱的,我可能没办法赶回去了……”

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鹅黄色大衣的女人拖着行李箱,她一手拿着电话,眼底风神明亮清净,“不过,我们先说好的啊,两个宝宝都要认我做干妈……啊!对不起!”

“怎么了?”

金津津朝刚刚不小心被自己撞上的男人抱歉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没事,刚刚不小心被水烫了一下。”

那边传来乔雪桐略带戏谑的声音,“真不知道你家男人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作为国际绿色志愿者,由于天气原因,金津津的工作提前结束,她已经归心似箭,因为好友的产期提前,按照原来的时间安排,她根本赶不上宝宝的满月酒,不由得临时起了点小心思,特地改了航班,想着他们看见自己后又惊又喜的表情,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小姐。”训练有素的空姐很是礼貌地指了指她的手机。

金津津会意点头,“我不跟你说了,等一下要开会,先挂啦!”她还大大地对着手机“啵”了一声,隔壁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儿闻声看了过来,小嘴一咧就笑开了。

趁着空姐走远,金津津又迅速给某人发了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我想你!”顺手关了手机,不一会儿,飞机开始起飞。

地平线正渐渐远去,飞机冲上云霄,云层很薄,也算是晴空,金津津看向窗外,笑意嫣然,虽然回到A市已经是晚上,但迟到总比不到的好,想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她的心立刻软成一片。

真是双喜临门啊,金津津颇为感慨。半个月后就是她的婚礼了。

“怎么了?”见乔雪桐挂了电话后,轻叹了一口气,莫淮北担忧地问。

“津津说,她可能赶不回来了。”其实之前佟弘已经来打过招呼了,但听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乔雪桐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津津在乔雪桐的生命里是一种独特而重要的存在,却要缺席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不免有点惋惜。

“好了,”莫淮北搂住妻子的肩,柔声安慰道,“今天对宝宝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我想,她们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妈妈不开心。”

“嗯!”乔雪桐抬起头,勾住他的手,重重点头,“我们出去吧,客人都在等着看我们家的两个小公主呢!”

来宾除了莫家的亲戚,还有莫淮北在商界的朋友,三两成堆,谈笑风生,热闹非凡。

莫老爷子穿得一身喜庆,笑得合不拢嘴,辗转在一帮老友中,三句话不离自己的小曾孙女,莫家的小宝贝们有多乖巧啦,多可爱啦!乔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语气略酸,“没有我家雪桐,你孙子一个人生得出来?哼!”

“是是是!”人生赢家,又何必计较太多。莫老爷子摸了摸胡子,“你家丫头可是我们莫家的大功臣啊……”

今天这种好日子,实在不适合平日里的唇枪舌战,两人达成了一致共识,一人抱着一个小娃娃,时而可以听见宾客间传出这样的声音,“噢,太爷爷的小心肝……”

“……也是太公公(?)的小心肝儿啊!”

乔雪桐靠在男人身上,把大半部分的重量交给他,不免挪揄一番,“莫先生,此刻你有什么想法?”

男人低头微微抿了一口红酒,闻言挑了挑眉,温热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味扑簌而下,“我很幸福。”

一个从来都内敛的人,不动声色山重水复才是他的作风,乔雪桐愣了一下……

下一秒钟她尝到了酒的味道,男人的手扶着她的纤腰,隔着柔软的一层衣衫把自己的温度熨烫过去,乔雪桐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竟生出一种舒服安心的感觉。

晚宴进行得很顺利,虽然莫家的两个小千金从头到尾都懒得睁眼,把黑水晶似的眸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别人窥见,但好在大家也不在意,宾主尽欢。

送完客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乔雪桐捶捶腰,眨眼间不见某人身影,随意找了一个客厅里打扫的佣人询问。

“少爷应该去婴儿房了。”

门虚掩着,乔雪桐透过门缝看见男人坐在摇篮床边,目光专注又认真,她轻轻走了进去,连走近他都没发现,从后面贴上他的背,下巴抵在他肩上。

手上覆了另一只温暖的手,乔雪桐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这样温馨的时刻,不需要语言。

宴席上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的姐妹俩,这时候倒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莫淮北用手遮住自己的脸,随后松开,面部表情变化万千,逗得两人眼睛溜溜地转。

乔雪桐不屑地轻嗤一声,不过是最简单的把戏,这两个小观众也太买账了吧?宴席上不知多少人想逗她们一笑,可偏偏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最终还是无法如愿以偿,突然想起网上流传的一句话,心下立刻了然。

关键是要看脸。

见女儿们这么捧场,男人“卖弄”得更是起劲了,最终经受不住诱惑,他低头在那白嫩的小脸蛋上亲了几口,另一个宝宝也不甘示弱,甚至嘟起了小嘴巴……

四只小脚缠在一起,咧着嘴巴直流口水。乔雪桐拿过纸巾替她们擦去,两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撅起小屁股,小脸涨得通红,夫妻俩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就齐声哭了出来……

“不会是尿了吧?”

“看看。”

乔雪桐摸到了沉甸甸的纸尿裤,抬起头,“真的。”

两人一人负责一个,乔雪桐比较幸运,左左小姑娘很是听话,换了干净纸尿裤后就安静了下来,莫淮北帮女儿弄好后,小右右还抽噎着,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看得他心疼极了。

“怎么了,宝贝儿?”年轻的爸爸微微慌了。

“哇!”只见小右右猛地蹬了双脚,粉嫩嫩的小脸皱成一团,然后慢慢绽开成一朵花儿……

莫淮北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奇怪,乔雪桐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笑得肩膀都在颤动,最后一点都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哈哈……我的女儿,好样的!”

最后,莫淮北比乔雪桐多赚了女儿的一包小黄金……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雪桐对着堆满了一桌子的满月礼物发了愁,细细点了一下,几乎什么都有,莫老爷子送的长命金锁,乔老爷子送的玉如意,璀璨的钻石……甚至还有人送了车钥匙!

乔雪桐不禁汗颜,宝宝才一个月大,这些人想得太长远了吧?

“老公,你说,这些该怎么处理?”

莫淮北从杂志里抬头,嘴角微勾,“你做主吧。”

“哦!”乔雪桐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等宝宝长大一些,钻石可以给她们当玩具,划玻璃玩,至于现金就可以先存进我的卡里,车子给你开,剩下的放进银行保险箱……”

“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次男人连头都没有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嗯,都好。”

压在心口的石头被搬开了,乔雪桐喜滋滋地拿衣服进浴室,半个小时后,她用毛巾擦着微湿的头发出来,四处瞄了一眼,“老公,吹风机被你放到哪儿了?”

莫淮北已经放下了杂志,此刻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随手指了个方向,“大概佣人打扫卫生的时候收起来了。”他记得昨天晚上因为某个原因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干,吹风机就被扔到了床下……

思念已久的滋味,又怎能被其他东西阻止?

乔雪桐吹好头发,爬上床,突然想起什么,“老公,你说宝宝是你的宝贝儿,那我是什么?”

莫淮北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眸底升起一股笑意,伸手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尖,“怎么,连这点醋都要跟女儿吃?”

“才不是呢!”乔雪桐挥开他的手,神色有一丝不自然,“我就是好奇……问一下嘛!”

关键是,某人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类似的甜言蜜语呢!凭什么那两只只会吃只会喝的小猪猪这么轻而易举就成了他的宝贝儿?

好吧,她是真的吃醋了,不过,只吃了一点点儿醋而已……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带着乔雪桐的手放上自己的胸口,她不明所以,他温柔蛊惑,“你是这里。”

乔雪桐脸一点一点地红了……

果然,闷骚的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这杀伤力可是杠杠的呀!

月色正浓,幽窗轻掩。

灯暗了,床微动。

他们有过生死相依的时刻,他们孕育了甜蜜的爱情结晶,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撼动这份感情一分。

她是他的心跳。

大概也只有这种意义能诠释他对她深深深深的爱。

春天的气息藏在雪里,嫩绿的希望铺了浅浅一层,夜深了,世间万物都在沉睡,风从这个世界吹向另一个世界……

轻缓的手机铃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乔雪桐紧蹙眉心,困倦至极的她舍不得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能凭着感觉空摸索。

“喂?”

手机掉落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落地的声音被温柔掐灭……

“发生什么事了?”

“路子说,”乔雪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莫淮北却从她的身体颤动中意识到了什么,他抬起她的脸,却发现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津津出事了。”

第八十三章

金津津走的时候是晴天,天和海一样湛蓝,像一个纯真而无知的孩子,她以另一种方式告别了自己短暂的人生,成全了这人间的碧海蓝天。

风从林间吹来,凉凉的,带不走女人们脸上的湿意,也拂不开男人们眉间的凝皱。这场葬礼,是这个年轻女孩儿在世间的最后一场告别,或许风也带来了她从另一个世界捎来的讯息。

乔雪桐一身黑衣,胸口处别着一朵小花儿,花农把它们从晨间的花园采撷下来,白色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像极了一双灵动的眼睛,莫淮北站在她旁边,一脸凝重的表情。

路帅深深地看着那块黑色墓碑,心痛到无以复加。

坟墓里并没有金津津的尸体,里面埋着的东西,是乔雪桐陪那个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的金母收拾的,几件她生前最喜欢的衣服,几本几米的漫画,一张全家福,一张和乔雪桐、路帅的合照,本来还有一枚钻戒,是还来不及送出去的结婚戒指,但后来被佟弘拿走了。

金津津是金父金母唯一的女儿,这种切肤之痛两老难以忍受,葬礼刚结束,哭得声嘶力竭的金母因伤心过度昏迷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把她送到医院,乔雪桐发现,金父头上的白发一夜之间多了好多。

不管是幸福还是不幸,总会有个期限,死亡并不是结局,因为她在世间留下自己的名字,也留下了别人的思念。

人群渐渐地散去,不管是真的伤心欲绝,还是逢场作戏,坟墓里面那个永远安息了的人,她听不到了。

薄薄的一层暮色包裹了这座寂寞的山,树间有说不出名儿的鸟叫声,听了叫人只想落泪,月亮出来了,淡淡的光照在笔直站着的四人身上,地上留了几道斜斜的影子。

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沉默。

乔雪桐眼睛红红的,可是却没有眼泪流出来,路帅和莫淮北看着她,一脸的担忧。

大概真的痛到了极点吧。路帅自认不是感性的人,但在生离死别面前,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好友,两人形同兄妹,突然之间就不在了,这种落差,不是坚强就可以稀释。

但三人心里都明白,最悲痛的人,是佟弘。

从出事到现在,他一直在奔走忙碌,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打听消息,不眠不休,直到从死难者名单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一笔一划他亲手写在结婚请柬上的名字,一横一竖刻在他心里的名字……佟弘几近崩溃,但不行,他不能倒下!

岳父岳母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佟弘不忍心,葬礼是他亲自筹办的,遗物是他亲自送进坟墓里的,所以,最后陪在金津津身边的人,也应该是他。

“你们先回去吧。”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声音沙哑,像一把钝刀消割着耳膜,带来一阵不经意的疼痛,“我想和她说说话。”

乔雪桐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她懂这个男人的心,所以哪怕有多么不舍得离开,也愿意成全他这一个心愿。

脚步声渐渐地远了,直到再也听不见,那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在坟墓前倒了下来,佟弘双眼都密布着猩红的血丝,细长的手指一遍遍地抚摸着墓碑上的凹陷,泪水滚烫而出……

撑了这么久,他终于哭了出来。

“津津,你好狠的心啊!”

良久的呜咽,只有这一句痛彻心扉的话,五脏六腑仿佛被均匀切割,一片一片,都写着一个心痛的名字,她的名字。

他坚持把婚戒留下来,这枚戒指,除了她,不会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

山上的月光纯净似水,玉盘高挂,在这种时候,她藏起了自己的残缺,反而露出圆满的形状。月亮看不破人间伤悲,又或许看破了,只是,她不说,不说。

但这个道理我们都知道。

天若有情天亦老。

回家的路上,乔雪桐一句话都没有说,莫淮北一边开着车,时而分心偏头去看她,橘黄色的路灯掠过他英挺的侧脸,在鼻侧落下一叠阴影。

晚饭间也是沉默的,莫淮北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两个宝宝已经在摇篮里睡得香甜,仿佛不知世事离殇,饭厅里却笼罩了一层悲伤的色泽。

“我吃饱了。”乔雪桐站起来,直直地往楼梯方向走。

莫淮北看过去,她的碗还是空的,连饭都没盛,他眉心紧蹙,连饭也顾不上吃,起身跟了上去。

她这个样子,他很不放心。

乔雪桐连澡都忘了洗,一袭黑衣,白花还挂着,她躺在玫红色的贵妃椅上,背对着门口,呼吸很轻,猫儿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直到肩上覆了一只带着微微暖意的手,乔雪桐才回过神,她转过身抱住他,在他颈脖间蹭了蹭,默然无语。

男人眼底情绪复杂,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低柔,“老婆,哭出来。”

他大概永远没有办法懂得金津津对乔雪桐有多重要,重要到她的离去,像挖去了她身体的某个部分,让她痛,却痛到哭不出来。

眼眶热热的,也痛,可就是没办法哭出来,乔雪桐执拗地摇头,在男人怀里,无力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裂成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