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槐也早习惯他这德行,趁这空荡去了趟洗手间。

她蹲下身去时,牛仔裤里的手机突然挤出来“砰”的摔进厕所里,一下子滑进洞里。

她一懵,当真是急到了,这手机里可是有很多工作上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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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手机

-1022:22:161655

她呆立了片刻手足无措的冲出了洗手间,大喊道:“我手机掉厕所了”。

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聋,大家都在唱歌跳舞,只有凌茂沣和明添有注意到第一时间挤了过来。

“怎么啦”?明添沉沉的先开口。

“我刚上厕所时,手机滑到厕所里去了”,她又着急的重复了遍。

明添皱眉快步走进洗手间,低头望了乌黑的蹲便器洞口沉吟:“都看不到了,要不然重新买个算了,我送你”。

“我有很多号码在里面,卡不能丢的”,傅青槐想了想,“算了,我去楼下找找工作人员看看能不能夹上来…”。

“这个也不是不能拿上来…”,是凌茂沣的声音。

他似自言自语的说完后转身走了出去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然后蹲到地板上,手探到蹲便器里。

他整只手臂几乎全探到里面去,脑袋也快贴到地上,地面湿漉漉的。

傅青槐呆怔。

他把手机白色的手机从里面捞出来后快速放进洗手池里,用清水洗干净,边道:“快点拿纸擦一下”。

傅青槐回过神,从纸筒里扯出纸巾递过去,他把塑料袋丢掉,然后把手机外面擦拭干净,嘴里不忘说道:“如果还想用的话回去直接扔米缸里,别用吹风机去吹,等放个两三天再试试开机”。

“嗯,茂沣,太谢谢你了,你手弄脏没”,她想去看他手,他立刻缩了回去把手机放回她手里。

“没什么啦,下次注意点就行了”,凌茂沣低头扯了扯自己的白T恤,“反正很晚了,我干脆回家洗澡去”。

“那你快点回去吧”,傅青槐还想再说点其它的,可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那份强烈跳动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她心上盖了个印章,让她没办法平静下来。

“嗯”,他看了她眼,转身消失在包厢的出口处。

他走后,傅青槐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手机,脑子里都是他趴在地上掏手机的画面。

“我帮你看看擦干净了没有”,明添浓密皱拧的拿过去,在灯下仔细瞧了瞧,“屏幕里都是水,估计不行了,别要了,反正这手机也过时了”。

“再说吧”,傅青槐不愿再多说,抿蠢微微失神。

明添望着她,一张帅气的脸在昏暗的包厢中幽暗暗的,竟有些后悔,若是先前他不怕脏先蹲下去掏,也许让她感动的便是自己了。

只是那小子…那小子…。

傅青槐坐了半个小时实在静不下来,干脆提前趁大家闹得high时溜了。

她去了凌茂沣住的四合院,在路上碰到有夜宵摊顺手买了些,到他住的门口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打扫卫生的过来说他洗澡去了。

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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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才见他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湿漉漉的短发散发着柔和耀眼的光芒,赤膊的上身挂着一条黄色浴巾,下身短裤,修长笔直的腿下穿着一双夹板,肌肤泛着沐浴过后的水嫩光泽。

原来不止是女人,男人也可以这般的秀气动人。

她一时看的挪不开眼,直到他走到跟前,她才回神,脸暗暗发烫,自己今天怎么了,竟对侄子有了奇怪的想法,“你不是回来很久了吗,怎么才洗完澡”。

“洗澡的人有点多,我等了一阵”,凌茂沣拿钥匙开门进屋。

她恍然,这才忆起他们下层的剧组人员是没有单独浴室的,跟着步入里面,一米五宽的床铺着天蓝色的纯棉床单,床边上还放着一块同色系的小地毯,连旁边的布艺小沙发上也是铺了罩的,地上一尘不染。

很少有男人会布置的如此,心细入微的她一看便猜到他应该是个有洁癖的人,记得以前在凌家时好像就听凌老太太说过,他的房间每天都得由佣人打扫一遍,他的衣服也从不喜欢和别人一块洗,他的碗筷别人用过了他便再不会碰了…。

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却为了自己在肮脏的蹲便器里掏手机…。

她停滞的心又开始不自觉的加快起来,“这里确实是小了点,干脆我让助手在我住的客栈开间房”。

她仰着头,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天花顶上璀璨的壁灯,他砰然一动,装作淡定的笑道:“该不会我替小婶你捞出手机待遇就不一样了吧,其实用不着,哪有打暑假工的还住着高档客栈,那我估计到月底连工资都拿不回来还要倒亏了”。

“没事,可以记我账上…”。

“小婶,所有人的人都应该一视同仁”,他打断她,认真的说。

傅青槐语塞,原先她确实能做到公正无私,可不知为何今晚看到他住的环境这么差便再也做不到了,好像会隐隐的心疼。

“你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好香”,凌茂沣鼻子动了动,不等她回答,先抢了她手里的塑料袋,打开,有羊肉串、鸡翅、鸡爪,还有鸳鸯奶茶,“小婶,你都是买给我的吗”。

“我路上给你带的”,傅青槐看着他发亮和高兴的目光,突然之间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了,“昨晚你不是也给我带了吗,虽然没吃到,不过下次有时间可以一块去”。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他激动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脱口道:“干脆明晚吧”。

“明晚要拍戏,后晚吧”,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真不愿让我给你重新安排住的地方吗”?

“不用了,我来这不是为了享福的”,凌茂沣摇摇头,“我就是洗澡不方便,其余的都还好”。

“那你以后去我那洗吧,我会再让刘哥帮你安装个空调,这里太热了”,傅青槐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来的细汗,头顶上的风扇好像没任何风力,不知道他晚上怎么睡着的。

他星眸一下子闪过诧异,“小婶,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容冉到来

-1022:22:161647

“茂沣,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细心”,傅青槐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温情。

“有吗”?他薄脸微红,挠了挠脖子,“我这人没那么好,小婶,你是还不了解我,我也有很多缺点”。

她微笑,说他不好的那才是真的不懂他,他虽然小,穿着打扮也并不成熟,但他能注意到别人所观察不到的伤心处,他总是默默的关心别人后又不愿意承认。

她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孩子。

她四下里望了望,有注意到他椅子上凌乱放着几件短袖,她走过去,一件一件帮他折叠好。

他怔忡看着她背影,乌黑的秀发披散娴静婉约。

这一刻,很宁静,他跳动的心脏里仿佛有什么在逐渐发芽、滋长,血液沸腾。

烈日当照。

一辆黑色别克停在片场门口,容冉清丽脱俗的袅娜身影从车里走出来。

傅青槐轻轻撇了眼,顿时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抬手说了声“CUT,OK,大家去吃午饭吧,下午继续”。

她站起身来,皱紧眉,于监制领着容冉走进来,“青槐,我和施总商量了下,容冉毕竟先前没什么演戏经验,所以让她提前过来熟悉下环境,这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别介意啊”。

“既然施总都说了,那我正好”,傅青槐敲了敲手中的剧本,“上午许玥君经纪人来电说她车子在去机场路上堵车,错过了飞机,下午恐怕赶不到了,我还琢磨着要调动谁的戏份,既然容冉了,就先拍她的吧,下午两点开始,先去化妆间让造型师给你试装吧”。

于监制愣住,容冉更是一呆,水汪汪的的眼睛求助的望向于监制。

于监制被那双眼看的心坎都软了,咳道:“这个…太快了吧,我看还是明天吧,她坐了大半天的飞机从C市过来,小姑娘人都累着了”。

“现在几个当红演员拍戏不是跟赶场似的”,容冉不以为然的反击,“既然公司想要栽培她,这是迟早要适应的,再说试镜那天你们不是都说她演技不错嘛,难道还信不过她,我只要她拍一小段,台词我想她天天在家应该也看的差不多了,好啦,别耽搁时间了,小吴,你带她去化妆间”。

她不耐烦的招手,于监制没辙,“你急什么,她中饭还没吃呢,晚一点也没事啊”。

“可以边化妆边吃,我们早定好时间的,总不能让全剧组人员等她吃饭,于监制,在外面我听你的无所谓,但是在片场你得听我的,再说这些还不是以前于监制你教我的”,傅青槐说的他哑口无言。

容冉暗自懊恼的咬了咬牙,行啊,傅青槐,你想整我,我是不会认输的。

今天经理生日,晚上可能有活动。。也许一更。。

刁难

-1022:22:171629

拍摄现场,知了在树上“孜孜”不知疲倦叫着。

“CUT——”!

“CUT—”!

“CUT—CUT—”!

傅青槐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喉咙火辣辣干燥的重复喊着“CUT”,助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她生气的站起身来,“容冉,你到底有没有在家背台词,你自己算算你说错几次了,还有你是个木头人吗,跟你重复过多少次,眼神要带点悲伤的绝望,他是你最爱的男人”。

片场所有人工作人员都将视线投注在场中央那名白衣胜雪的女子身上,有窃笑的,有怜悯的,还有看好戏的。

容冉咬着唇角,被太阳晒的火辣辣的脸通红通红,眼睛里委屈的泪水荡漾,我见尤怜。

“青槐,我看就让她过了吧,其实拍的还不错”,于制片实在不忍心。

“哪里不错了,你仔细看看,她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感情,动作生硬做作,我的电影是精益求精,不允许有半点瑕疵”,傅青槐寒着脸沉沉的说,“我看天都快黑了,今天就到这吧,容冉,晚上你回去沉淀沉淀,我不希望明天再像今天一样耽误大家的时间”。

“是”,容冉低敛下愤恨的眼神应着。

傅青槐起身挥手散场,自己回休息室收拾好东西才踏出片场阶梯,于制片就开着奥迪停在她面前,示意她上车。

傅青槐坐了上去,于制片敲击着方向盘笑道:“今天那穿黄色短袖的帅小伙子就是你侄子吧,自打他来了之后,咱们剧组里那群女同志一个个都活跃起来了”。

这点不用他说,傅青槐也是有注意的,来剧组里工作的很多都是年轻人,帅气的男人不是没有,但到凌茂沣那种让女孩子看到就挪不开眼的模样却是少见,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男孩子。

“于制片,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容冉的事,你就直说吧”,她实在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情。

“好吧,既然你是个爽快的人,那我也就说了”,于制片被她一口拆穿,脸上多少有点狼狈,“我知道你和容冉不和,对她有意见,可你既然同意接拍这部戏,你是导演,又何必和她一个才入行的小演员计较呢”。

“于制片是觉得我今天欺负了容冉是吗”,傅青槐似笑非反问。

于制片板起脸,装作不悦的样子,“我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为了能和和睦睦的拍完这部戏,青槐,你自己不是也奉行不能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吗,再说啦,容冉那女孩子多相处你会发现她人其实挺好的”。

傅青槐想冷笑,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觉得容冉好,见鬼了,她眸子涌上幽暗,“于制片,容冉很美吧”?

今天两更。。。

凌牧潇出现

-1022:22:171486

“你这话…意思…”,于制片肥胖的唇微微抖了抖,眯起小眼睛。

“容冉那样的美人谁看着不会喜欢,不会心疼,于制片你也不例外吧”,傅青槐手撑着下巴歪望着旁边身材矮胖的男人,声音里流露出几分残忍,“咱们认识好几年了吧,这圈子里啥没见过的,不要不承认,您我还不了解”。

于制片干干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既然你都清楚,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于制片何必这么着急呢”,傅青槐目光阴冷的望着窗外的建筑物,“我欺负她其实对你也没什么坏处,等她哪天在剧组里被我欺凌的快承受不了时,你那时再站出来的效果比现在替她说好话强得多,当然,也有可能你根本不需要费吹灰之力她就会自动送上门…这不更好”。

于制片眼睛一亮,傅青槐放低了声音,缓缓的道:“我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于制片你”。

“行,我不管你了,不过你要记得你说的”,于一刚指着她嘿嘿的笑。

他笑的满脸肥肉发颤,傅青槐几乎想吐,却强忍着,微笑点头,容冉,你可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第二天,电影的女配角许玥君赶回剧组,傅青槐临时决定先拍许玥君和容冉的一场打斗戏。

许玥君是个老演员,出道了五六年,早习惯了拍打戏,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女儿号,对一进来就演女一号的容冉十分不顺眼,再感觉的出傅青槐对容冉的不喜欢,招式一展开式便对容冉步步紧逼。

容冉哪经过这种阵仗,吓得她在威压上摇摇欲坠,几次掉下去,腰勒断了似的疼。

“拜托你有点仙气的样子,别像个胆小鬼一样”,傅青槐毫不留情的大声怒斥,“跳下来,要么你就别拍了”。

容冉怨恨的瞪着她,握拳从屋顶上纵身飞下去,上面的威压突然松了半截,直往地面坠去,她吓得尖叫,好在人离地面一米的距离猛地停下,额头冒出一身冷汗,腰部疼的眩晕。

“哭什么,这点疼都忍不住…”,傅青槐没好气的一拍茶桌,身后突然听到凌茂沣大声叫了句“小叔”。

她僵住,反射性的往后望去,围观的最外面,几日不见的凌牧潇笔挺的立在太阳下,白色的衬衫、浅灰色西裤打扮的非常精英,似商场精英,眉头紧蹙,一双如鹰漆黑狭长的眸子锋利如刀。

大热天的,傅青槐忽然觉得有点发冷。

片场也都寂下来,剧组的人都忘了拍摄望着傅导这位嫌少路面的老公,甚至还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

凌牧潇手插西装裤兜往里走,一双眼睛落在自看到他后便泪如雨落的容冉,每走一步,他眼底的黑色便更浓一分。

好好过日子

-1022:22:171753

傅青槐扯出几丝自嘲的弧度来,正欲转开视线,他忽然将目光偏移到她身上来,熟悉高大的身影走至她面前,英俊的五官镀上一层金圈,“你看你满头大汗的,才来几天,皮肤都晒黑了”。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淡淡宠溺,她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他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拨开她额前湿发,轻轻擦拭,墨眸里透出的温情,让人心醉,她冰凉的心一酸,险些落泪,撇了场中央的容冉一样,她望着这边,娇弱的身躯备受刺激的摇摇欲坠,几欲摔倒。

而周围亦是艳羡的目光。

她苦笑,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好在他还是顾着自己面子的。

“我看今天就拍到这吧”,于制片笑道:“凌总难得来,你们俩夫妻想必是有许多话要说,明天拍摄的事由B组来负责,青槐你好好陪陪你老公吧”。

不等傅青槐开口,凌牧潇一把揽住她肩膀,“那多谢于制片了,我们先走了”。

握住她肩胛的手微微用力,她便被他搂着,走到凌茂沣面前,剑眉轻蹙,“茂沣,你也跟我们一块去吃饭吧”。

凌茂沣目光落在她肩肘上的大手上,再见她只望着小叔,脸色涣散,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他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握了握,“我还有点工作,不去了,你们俩好好谈谈吧…”,他语气稍顿,望着傅青槐柔声道:“小叔…,别再伤害小婶了”。

凌牧潇怔住,她亦怔住。

“明天我再来找你”,凌牧潇颔首,与她亲昵并肩离开。

凌茂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蓝色牛仔裤,浅黄色T恤,死党说他穿黄色的衣服最好看了,他还准备着今晚与她的约定一块去逛夜市。

只怕现在是不可能了。

********

黑色别克开过河边,开过桥梁,凌牧潇吸了一根又一根的和气生财,满车的烟味。

她实在有点受不了呛人的烟味,连天窗也打开了,声音恼火:“别再抽了”。

他丢了烟,笑道:“晚上想去哪吃饭,听说这边古镇的夜晚特别热闹,尤其是河边上有很多情调不错的饭馆,干脆去那吧”。

“你和容冉彻底了断了”,傅青槐讥讽。

“和她说清楚了”,凌牧潇蹙眉沉默了下才道:“青槐,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生几个孩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傅青槐一听到他后面说的几句话,便眼泛热泪,曾几何时她不也是这么想的,“我可以相信你吗,刚才你看到容冉流眼泪的样子难道不心疼不生气吗”?

“可以的”,凌牧潇大掌轻轻包裹住她,墨眸里透出温情,让她心醉,几乎要不争气的原谅他算了,下面一句话却又浇下一盆冰凉的冷水。

“容冉她答应过不会再找我了,青槐,你也别再为难她了”。

今日两更。。。

害怕

-1022:22:171713

她听了想哭,却笑了,“凌牧潇,原来你前面说了那么多话,是怕我再欺负容冉,我还奇怪了,你不是很疼这小情人吗,不过是和我结了婚,怕你小情人生气立马带她去度蜜月还办举行结婚仪式哄她高兴,以前我还怀疑爱情这东西,遇到你们算是真信了,感动天感动地啊”。

他脸色发青,脸上肌肉痉、挛,“你刚才让吊威亚的人故意松了钢丝,她差点摔到地上,人都吓哭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现在你气也出了,难道非要闹出意外不可吗”。

他的话一下子挑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怒火,眼泪掉出来,又狠狠抹掉,“对,我就是希望她出意外,最好死掉,我让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在一起”。

她歇斯底里的控诉,像只毫无端庄的母狮子,让凌牧潇下意识的皱眉不满,“傅青槐,你一定要这样子吗,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别的女人,稍微娴静端庄点”。

她忽然静下来,嘴角露出惨淡笑容,“最好是容冉那个样子,对不对,美丽清纯,娇羞温柔,可你确定她在床上不是搔首弄姿,恬不知耻”。

“傅青槐——”,他一掌牌在驾驶台上,眼里喷出阴冷伤人的火焰。

他是真动怒了,他不敢相信那样不堪的字眼出自她的嘴。

她咯咯的娇笑起来,笑声无比凄凉。

他冷盯着她不语,心她笑完后连包都忘了拿就冲出了汽车,他烦躁的抽了支烟想去追时,她身影忽然消失在马路前面,不知去哪了。

他这才一慌,沿着可能的小路找了个多小时,眼看着天都黑了,他又不熟悉,只好回她住的客栈看看,老板娘说她没回来,到了九点钟时实在没办法打电话问凌茂沣。

“小叔,你又和小婶吵架了吗”?凌茂沣毫不掩饰自己声音里的愤怒,“我不是说让你别再伤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