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年”?陶梨气道:“拜托,你都不小了,经得起几个一两年,再改嫁也得就趁着这两年,你别跟我说,你还打算等凌茂沣啊”。

“至少我暂时没办法忘掉他,等孩子生下来,我会专心于工作,感情的事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的婚姻都是这个样子,我只要有个孩子陪着我,将来就算不结婚也行了”,傅青槐淡淡的说,“对了,你江西那边的老房子当初施牧然应该不知道吧”?

“他就知道我老家江西的,江西那么大,我家还在偏远的山里,我不信他们还能找到”,陶梨得意的朝她挤眉弄眼,“安啦,虽然是老房子,但是我父母把房子装修的跟小别墅一样”。

傅青槐笑了笑,晚上吃过饭后和佟静提起搬家的事,老人家眼睛里透出不安,“青槐,为什么我们总是要搬来搬去啊,这会儿又要搬那么远,妈从来都没去过那边,而且我在这住了几十年,妈也不想离开这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话,要不妈搬去你姨妈那一块住算了,反正她儿子在外地,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傅青槐笑了笑,到半夜睡觉时,外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踢门声。

“傅青槐,你给我出来,你***,滚出来”,凌牧潇的吼声吓得人心惊胆颤,佟静披着件薄外衣,老人家眼睛里透着不安。

“青槐,这怎么回事啊”?

“他可能喝醉了”,傅青槐从猫眼里看出去,橘黄的走廊灯下,凌牧潇近乎粗暴的往门上踢。

“妈,没事,他是喝醉了,跑这发酒疯,您先回房去睡吧”,傅青槐推着佟静往里走。

“傅青槐,你要再不说,我就把这事告诉你妈,我看她受不受得住这个打击”,门又被狠狠敲了下,这次仿佛是敲在她心上。

“到底是什么事,你别想再骗我”,佟静也觉得不对劲了。

“妈,真的没事,我求您进去好不好”,傅青槐近乎哀求道。

“你要不说我就去开门”,佟静往门口走,傅青槐使劲拖着她。

“傅青槐,你有胆子和凌茂沣上床连门都不敢开吗,你给我出来,我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想跟我离婚就是为了想和凌茂沣在一起对不对,哈,我就是个傻子啊,还以为自己亏欠给了你那么大比财产”,凌牧潇的怒吼声像炸弹一样炸开在屋里,“不过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别想跟凌茂沣在一起,我绝不会让你们再见面,这辈子都休想”。

佟静瞪大眼颤栗的指向傅青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傅青槐无言以对,这世上她最不想、最害怕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她的沉默换来佟静歇斯底里的拉扯,“你说啊,你是不是和凌茂沣上床了,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他比你小好多岁,还是牧潇的侄子,你脑子浸水了还是烧坏了,怪不得凌茂沣三天两头往我们家里跑,傅青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啊”。

“阿姨,你冷静点”,陶梨吃力的把他们俩拉开,佟静回头,呜呜大叫道:“陶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事,她糊涂就算了,你怎么也不帮忙拉着啊,凌家都是些什么人你不早就清楚了吗,还要一头栽进去,凌家那帮人会放过你吗,你没有男人可以找吗,明添不是挺好的吗,非得找个小孩子,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呜呜…”。

佟静捂着脸痛哭起来,傅青槐被她摇的头晕目眩,喉咙忽然一阵作呕,推开佟静冲进厨房吐起来。

她这段时间一直吐的厉害,佟静还以为她人不舒服,可现在见状脑子再次一阵眩晕,冲过去颤抖的道:“你…你别跟我说…你还闹出了身孕…”。

傅青槐吐完后,用冷水洗了把脸,艰难的点头,“是…”。

“谁的,凌牧潇还是凌茂沣的”?佟静叫道。

“凌茂沣的…”,话还没说完,傅青槐就被佟静甩了一巴掌,今天被凌音雨甩的一掌,晚上又是一巴掌,她疼的感觉对称了,但是她知道这是善意的耳光,从小到大,佟静压根就没打过她,这次是气急了。

“你糊涂啊糊涂,怪不得人家凌牧潇会找上来,你连婚都没离就怀了他侄子的孩子,换成谁能接受得了,人家没打死你就不错了”,佟静气道:“凌茂沣是孩子不会做措施就算了,难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吗,你去把我给孩子打掉”。

“阿姨,这孩子不能打”,陶梨走过来皱眉道:“医生说了,她上次流产还没完全康复,再堕的话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佟静整张脸都气红了,“那你是想生下孩子当单亲妈妈?凌茂沣呢,他不管的吗”?

“他家人都知道了这事,现在被家人软禁了”,傅青槐紧紧抓住母亲的说:“妈,我打算好了,我们明天就离开这去陶梨的老家把孩子生了,然后再移民去美国”。

“你傻啊,当单亲妈妈没那么好做,而且以后带着孩子也不好改嫁,青槐,你命怎么那么苦啊”,佟静也抱着女儿哭起来。

门外的敲门声也总算告一段落,陶梨轻轻叹了口气。

医院里,VIP的病房里。

凌茂沣双手向上的被拷在铁床上,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胸口也缠着绷带,脸色憔悴的没有一丝光泽,丝毫不像个十多岁的少年。

尽管如此,他却依旧卖力的挣扎。“沣少爷,我求你别再动了,吃一点东西吧,你在这样伤害的只是你自己的身体”,张婶舀了勺汤往他嘴边上喂去,他凶狠的用鼻子撞开,“我不喝,放开我,我要出去,张婶,求求你帮帮我”。

“沣少爷,我求你别再动了”,张婶舀了勺汤往他嘴边上喂去,他凶狠的用鼻子撞开,“我不喝,放开我,我要出去,张婶,求求你帮帮我”。

“我只是个佣人,我帮不了你”,张婶拿纸巾擦拭着他黯淡的脸颊,这还是曾经俊美玉树的少年吗,“你听张婶的,好好把身子养好”。

“我不要,我要见我奶奶,她凭什么这样拷着我,我不是犯人,我是个人,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切”,凌茂沣抬起嗓子虚弱的大吼,每吼一句,胸前就疼一分。

可他却固执的扭动着,整张床都随着他“吱嘎吱嘎”的移动。

凌牧潇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上前几步死死制压住他身体,眼睛里透出无情的冷意,“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走,还是你奶奶会忍不住心痛放你走了”?

凌茂沣怒瞪起血红的眼睛,“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这样绑着我,也阻止不了我一颗爱她的心”。

“爱她的心”?凌牧潇眯眼,暗光闪动,“看起来你一点认错的心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就算是错的我也还是要错下去”,凌茂沣咬牙道。

“你有什么资格错下去,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知道你们的事我就会离婚,我不会的”,凌牧潇冷笑,“你敢抢我女人,我就让你看着,你最爱的女人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是我妻子的命运,她敢背叛我,我要她清楚的认识到背叛我的代价,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的爱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别以为自己是个情圣”。

出国

2013-5-2816:39:075267

“你…咳咳…咳咳…”,凌茂沣气的心肝脾肺都咳疼了,双腿使劲抖动,嘶吼“你不能这样对她,她已经被你伤害的够深了”。

“到底是我在伤害她,还是她在伤害我”,凌牧潇眸子里迸出凶狠阴测的光芒,她可以恨他、也可以不原谅他,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他出事的时候和别的男人上床。

“小叔,你不要只看到别人的不对,请你也稍微看看自己的错误,她以前多在乎你啊,要不是你不知珍惜和容冉在一起、亲手为了另一个女人害了她孩子,最后又让容冉怀了身孕,你让一个女人受到这么多伤害,你觉得她还能爱你吗——”。

“对啊,就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才让你和她找了个借口偷情,凌茂沣,你就是个不会知恩图报的东西,我辛辛苦苦对你好就是让你来偷我老婆,现在还把你爷爷害的瘫痪,你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吃饭都要人喂,口齿不清,天天坐在轮椅上,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凌牧潇站直身子,整了整衣襟,哑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都在伤害身边的人,你自己看看你把整个凌家害成了什么样子,到现在你还闹腾着要去找傅青槐,连自己身体和腿都不想要了,你觉得为了爱情牺牲自己的身体很了不起吗,在我眼里,不过叫自以为是”。

凌茂沣激动的神情骤然颓唐下去,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嬖。

“我和你奶奶商量过了”,凌牧潇继续冷冷道:“免得一直呆着不安份,过几天就把你送去法国那边的别墅,等你伤好了另外帮你在当地重新安排入学手续”。

“我不要,我不要出国”,凌茂沣眸子再次溅出愤怒神彩,“我要留在这读书”。

“你留在这能读好书吗,一门心思想着傅青槐,我告诉你,这是你奶奶给你的机会,别让她对你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如果你胆敢再次让她们失望,从今往后我让你连凌家人都不是”,凌牧潇冰冷的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缆。

凌茂沣心里发寒,“小叔…”。

“以后也不要叫我小叔,我担不起”,凌牧潇扯唇冷笑,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离开了。

凌茂沣脑袋无力且绝望的倒在床上,渐渐的蜷缩成一团,咬着手指,像个刚出世的婴儿,右眼的泪水从鼻梁滚过,侵湿了床单。

“沣少爷,你别伤心,凌总也是在气头上”,张婶怜惜的摸着他脑勺。

“张婶…我爷爷是不是真像我小叔说的那样…”,凌茂沣哽咽艰难的张口,“他还认得我吗…”?

“凌总已经送去了大医院治疗,一定能治好的”,张婶尽量说些好听的话。

“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给爷爷听的”,凌茂沣深深的将脸埋进枕头里。

凌牧潇说得对,他又何尝不是自以为是。

他伤害了好多人,只是…小婶…小婶…。

这辈子他该那什么来偿还她。

“这么快就要走了”?叶京源和施帆吃惊的房里准备好的箱子,才不过两天,她的速度快的让人咂舌,“打算好去哪里了吗”?

“嗯…”,傅青槐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委婉的说:“有缘自会相会”。

“你就这么走了,不打算告诉帽子吗,要是以后他自由了打算来找你怎么办”?施帆不满道。

“找到了又能如何”,佟静板着脸走过来,自从知道他们俩是凌茂沣的朋友后,她一点脸色都不给了,“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孩子也不该生,要不是担心青槐以后再怀不了孩子,没有个依靠,我根本就不会让她生下来,要是让别人知道这孩子的身世不会被人耻笑死去,你们就转告凌茂沣,说孩子没了,或者让他忘了这孩子,别再挂着我女儿了,你们要真是他好朋友,就该想着哪样是为他好”。

一番话,说的施帆都沉默无语了,半响,叶京源诚恳的道:“阿姨说的是有道理的,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多问了,只是日后若是遇到困难,青槐姐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信守承诺”。

“谢谢”,傅青槐趁佟静没再注意这边了,悄悄把手里的一封信交给他,“你不是说有个姐姐在医院上班吗,麻烦你想办法把这封信交给他”。

叶京源欣然应允,“要我们送你们吗”?

“不用了”,傅青槐摇头。

“那我们就在这祝你一路顺风,希望青槐姐你早点回来”,叶京源笑道。

“但愿…”,傅青槐叹息,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踏进这座城市了。

但是没有办法…。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的点滴了。

凌茂沣手脚无力的望着天花板,尽管每天都会有全院最好的医师过来,但是因为他每天很少吃东西,营养不良,才不过短短三天,青葱的少年瘦的下巴消瘦,颧骨微凸。

今天来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医生,一头漂亮柔顺的长发,眼睛大大的,“他这样不行啊,不好好吃东西他身上的伤也好不了”。

“唉,我每天都有炖补品给他,但是他就是吃不下”,张婶说道。。

凌老太太又气又疼,更多的是恨他的不争气,怒道:“他不喝算了,身体是他自己的,以为他饿瘦了我会心疼他,他自己也不会心疼我这奶奶,我这老婆子何必多此一举”。

凌老太太说完就含泪气呼呼的走了,张婶追出去安慰她。

女医生趁这时塞了封进他裤兜里,“我是京源的堂姐,他让我带封信给你…”。

凌茂沣无力的眼神涌出丝希望。

“你找个机会自己看吧”,女医生替他拔掉针管就走了。

他连忙张口唤了门口的保镖过来替他解了手铐去洗手间打开信件:

阿沣,这些日子,我仔细想来,我跟之间究竟算是什么,也许更多的像是一场梦,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地面,那种感觉尽管是刺激的、欣喜的,但也很慌、很怕。

而当梦醒了,我们也只能分开,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带着我妈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必须得离开,我受不了我年迈的母亲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教女无德,受不了许许多多的人说我水性杨花,我还年轻着,我还有我未完成梦想的事业,我不想我的一切都毁在这样一场不伦之恋中,尽管轰轰烈烈,但是不现实。

你看我多可耻,以前和你在一起时,说能爱多久就爱多久,但是现在我却独自先逃离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市侩、自私、懦弱的女人,我们都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就像此时的你,你一定也活在内疚、矛盾之中,你一定也曾动摇过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不是错了,如果不是我,你们的家应该还是和睦的,你爷爷也不会躺在病院里。

我常常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我根本看不到前面的光明,你看你连大学都没读完,我带着你能去哪呢,就算出去找工作,除了那些干体力的活,哪个真正的好单位会收一个半路辍学的学生,我怕你将来会后悔,后悔当初为了我做的牺牲,你也许会恨我,恨我耽误了前途,你该是凌氏的未来继承人,该是远赴国外的留学生,你的未来该是美好的,不要跟我说你绝对不会后悔,我敢保证,你会的,这个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它会把所有曾经美好的爱情磨砺的惨不忍睹,它会毁了人的信任、感情,会让人逐渐变得麻木不仁,就像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慢慢腐朽。

孩子的事希望你不要念念不忘的挂怀着,我会好好生下来的,也许有一天你会看到它,但我至少希望是在孩子会走路的时候,现在的你还是好好珍惜拥有的,别再为了我们的爱情伤害身边的人了,我们都爱的太自私了,当然,千万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沉寂的洗手间里,突然传来男人痛苦压抑的抽噎声,他紧紧把信件抱在怀里,他知道,她这么写都是为了自己好。

她走了…她离开这里了。

他并不恨她,他只怪自己太没用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她也不会最后落得只能逃离这里的下场。

他发誓,不管天涯海角,他总有一天都要把她们母子俩找回来。

两天后的私人酒店飞机坪。

凌牧潇一身卓然的黑色西装立在飞机下,几个医务人员把凌茂沣移到担架上,他吃力的仰起头来看着他。

同样漆黑的视线,何时起,这个十九岁少年的眼神也变得和自己一样幽暗了,凌牧潇注视了他一阵,摆摆手“送他上去”。

“小叔,我们之间真的要弄到这步田地吗”,凌茂沣沙哑着嗓子幽邃的问道。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小叔”,凌牧潇冷冷丢下一句话,关门上了轿车。

白色的飞机起飞向远处的轨道划去,他闭上眼睛,取出一根烟,放进嘴里,点燃,“陈秘书,以后你也不要呆我身边工作了,正好非洲那边缺个负责人,你过去吧”。

“好”,陈秘书低声应着,暗自苦笑,果然,他就知道以凌牧潇的狠厉一旦知道了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从私人酒店离开后,凌牧潇带人开车去了陶梨的住处,站在楼下,他冷漠的像是来复仇的冥界使者。

现在,该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敲门,没人开,他直接叫手下把门撬开,房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陶梨一些私人物品,傅青槐和佟静一些衣服物品都被带走了。

该死,他还是来晚了,凌牧潇暗暗握拳,厉声吩咐下去:“去,我不管你们用任何手段,都要把傅青槐这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他要她…生不如死。

江西。

整整坐了一天的火车到底新余市,陶梨的一个铁杆哥们儿开着一辆途观来接她们。

“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兄弟陆军四”,陶梨大喇喇的搭着他肩膀做介绍:“从小一块长大,打一个村里出来的,不过现在在新余武警部队工作,绝对信得过,小四啊,以后我姐妹你要好好照顾啊”。

“这没问题,能和传闻中的傅导见面都是的我的荣信”,陆军四呵呵笑着,模样有些黑,脸微长,个头高大结实,穿着军装,挺英气憨厚的。

傅青槐疲累的颔首道了声谢,之后在新余吃了顿饭,陆军四开了半天的车辗转去了某小县,又开过好几座蜿蜒的山,才到达陶梨的老家。

以前也早听过陶梨是打很偏远的山里读书出来的,但是亲眼见到傅青槐还真觉得实在够偏的,四处都是山,而且村里的人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妇女或者老人。

不过陶梨家的房子却是不错,大概是他们村里最好的,贴着红瓷板的房子上爬满了爬山虎,还有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子里长满了花草,虽然很杂乱,但也生机勃勃,屋内的装修虽不奢华,却也铺着瓷砖,房间里还铺上了木地板。

不过陶梨家的房子却是不错,大概是他们村里最好的,贴着红瓷板的房子上爬满了爬山虎,还有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子里长满了花草,虽然很杂乱,但也生机勃勃,屋内的装修虽不奢华,但也铺着瓷砖,房间里铺着木地板。

“以后你们就暂时住这吧,自从我爷爷奶奶去世后,我爸妈基本上都不回来了,青槐你以后最好少出去,很多人都认识你,一不小心上了新闻,被凌牧潇发现了,要找来也不是难事”,陶梨没好气的道:“刚才我小区物业公司的人来电话说凌牧潇派人撬开了我家的门,还把我家东西都给砸了,你看他嚣张不”。

“不好意思,陶子,连累你了”,傅青槐苦笑,“想不到我傅青槐有一天竟然得躲在这山里里哪都不能去”。

“这也只是暂时的,你就当呆这度假构思,想想接下来的作品该怎么拍,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找陆军四,不用不好意思,这附近的村民也都很好,我都跟她们打过招呼了,就是你们从来没呆过农村,怕你们不习惯”。

“你不说了吗,就当度假,唉,现在能呼吸到这么新鲜空气的地方也不多了”,傅青槐自我调节。

陶梨在老家陪了他们两天就走了,没过几天傅青槐就从网上看到傅志行下台的消息。

这一切太突然了,以前总盼着他得到报应,等真到了这一天,也不觉得开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和佟静说起了这事,她叹道:“我早听说了,你大姨昨天打了电话给我,说是你爸爸这几天一直在找我们,好像是凌牧潇从他嘴里得不到我们的消息,就和省里的人打了招呼,把他职位撤了”。

傅青槐愕了愕,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以前看他跟我爸玩的挺好的,现在他真是疯了,傅志行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哪”。

“估计是拿你爸泄愤,你爸那人爬了半辈子官位就这么落马了,估计怕是恨不得我们娘俩死了”,佟静摇头感慨勉励的吃了口饭,“唉,现在也是有家归不得,你啊,千万别再和凌茂沣来往了,不然被我发现的话,妈就死给你看”。

傅青槐心里一悸,摇摇头,低声道:“不会了”。

明日继续。。。。。。。。。。。。。

恶魔再现

2013-5-2917:54:525237

凌园,自打上次大火过后重新翻修了遍,家具换了新的、墙壁重新粉刷贴了墙纸。

凌老太太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哀婉,客厅里看着电视机,为冷清的大房子添了些人气。

“老太太,您要的参茶煮好了”,张婶端着一杯茶过来,说道。

凌老太太接过品尝了口,望着客厅里叹道:“往日里本来就人不多,但至少老爷子和阿沣都在,如今病的病,出国的出国,唉,这房子越来越冷清了,除了你之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是还有二小姐、三少爷他们吗”?张婶劝着笑道:“您啊,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楚医生说了让您多往好的方面想”嬖。

“我啊,倒宁可两腿一蹬早点去了,省的留下来活受罪”,凌老太太语气心酸的说,“我刚才都在想干脆去把容冉接过来算了”。

“那也好,有容冉陪着,您也有个人和您说说话,不至于太孤寂,就是这事得和三少爷商量商量…”。

张婶说着,院子外突然传来汽车的声音,不足片刻的功夫,凌牧潇夹着冬季的冷风从外面步入,那天气的冷似乎还渗进了他身子骨里,连挺拔的身形里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姥。

“你回来的正好”,凌老太太道:“我正想让你把容冉接过来陪我住”。

凌牧潇皱眉,点头,脱去厚重的外套,“好”。

“你要什么时候才跟傅青槐离婚”?凌老太太责备的说道:“我听说之前你和傅青槐签好了离婚协议书,你也有一份复印件,现在她一声不响失踪了,你给民政局一点好处也还是能把婚给离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妈,我的事我有分寸”,凌牧潇径自倒了杯热茶,染染的茶雾里眼睛寒光闪烁。

“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还在想着法子找傅青槐”,凌老太太恼道:“我不管你是还放不下还是心存报复,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能让容冉受了委屈,再过几个月,她孩子也要出世了,她对你一心一意,比傅青槐那个下贱祸子强多了”。

“妈,是不是容冉跟你说了什么”?凌牧潇将茶壶“咚”的一放,眸光似剑。

“她还能跟我说什么”,凌老太太叫道:“倒是你,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把我们凌家害成这个样子,我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你可以转告容冉,我虽然娶不了她,但是从今以后她的身份、在凌家的地位会比我的妻子还要高,至于傅青槐她只是坐着我妻子这个位置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一辈子也别想再改嫁”,凌牧潇淡淡的喝了口茶。

“你这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对了”,凌牧潇轻描淡写的打断老太太的话,“下个月的圣诞节又到了,每年这个时候茂沣都会去美国陪他母亲过节,我希望今年您不要应允了”。

凌老太太不忍道:“牧潇,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侄子,你大哥唯一的儿子,这事他肯定是受了傅青槐的诱惑”。

“一个人要你在乎他,也得看他有没有尊重过你”,凌牧潇淡漠的笑了声,“再说您怎么不会知道他趁着回美国的时间跑回来去找傅青槐”。

凌老太太愕然皱眉,许久,又长叹息了声,“那就听你的”。

尼斯,位于法国南部地中海沿岸。

位于海边密集的别墅群里,一名单薄的少年坐在阳台的轮椅上,套在身上的黑色毛衣空荡荡的,更多的,就像这美丽的城市里一副颜色黯淡的油画。

少年极目远眺着,黄昏的天空橙色的晚霞布满了天际,浅白色的海鸥自由飞翔,微风轻拂,海波荡漾,哗啦啦的水声和人们的欢闹声不时从原处飘过来,衬得这里更加的寂静、冰凉。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一名年轻的菲律宾佣人摆好晚餐,过来推着他往餐厅里走,“晚饭后您要不要出去散会儿步”。

“不用了,我想自己看会儿书”,凌茂沣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吃着口中的牛排,今晚吃的是菲力牛排,佣人的厨艺非常好,煎出来的牛排味道鲜嫩,七分熟的味道又带着浓厚的肉汁,让他忽然想起了上次为她做的烛光晚餐了,比之今晚做的来实在是天壤之别,那次他做的太硬,不够软,味道也没完全渗进牛肉里,可是她却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