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知道他鞋码是多大”。

“那您可以打电话问啊”,服务员笑着劝。

傅青槐摇了摇头,要是凌茂沣知道自己给他买衣服了,肯定要得瑟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好吧”,服务员抱起了衣服,在结账的时候又聪明的拿起一瓶香水道:“您要不要买瓶男士香水,这种香水淡雅不浓郁”,说着,给她喷了下,“您闻一下,是不是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草木芳香味扑面而来,很多女性都非常喜欢自己老公用这款香水,男人有时候适当的用点香水可以彰显出男人的阳刚之气”。

“嗯,好像真的蛮好闻的”,陶梨点头,傅青槐也觉得好像不错,香味不怎么浓郁,有种诱惑力的味道,“买瓶试试看吧”。

一个下午逛下来,两人四只手上提的满满的,陶梨睇笑的看了她眼手上的东西,“你啊,给凌茂沣他们父子俩买就舍得花钱,给自己买东西呢就省着抠着,你看看,回来这么久凌茂沣给你买过什么东西吗”。

“哪有,我不是也给自己买了副太阳镜和手提包吗吗,主要是我自己也不缺什么东西”,傅青槐不以为然的皱眉,“他银行卡都放我手上了,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了”。

“那之前呢,之前没把卡交你手上时送了什么”?陶梨叹道:“所以我说,有时候你就是太老实了,刀子嘴豆腐心,跟你妈一样”。

“我觉得我既然原谅了对方,我们复合了就不该重新去计较那么多”,傅青槐摇了摇头,“如果两个人总是斤斤计较着,怎么相处一辈子”。

“你这么想得开,那我也不说什么了”,陶梨耸耸肩。

到了晚上九点钟随同几个工作人员在机场候机,等着无聊,大家也累了,便各自玩手机,傅青槐在网上翻看公司论坛的留言,肩膀忽然被古乐拍了下,“凌氏大股东之一的李铭会退出了股东会”。

“李铭会谁啊”,陶梨丢了两个白眼球,“凌氏早和她没点鸟事了”。

“我知道”,古乐举起苹果ipad,“问题是李铭会把股权转让给了逸峰的凌茂沣,现在凌茂沣也进了凌氏股东会了”。

“你在哪看到的”?傅青槐惊讶的拿过他的平板电脑。

“C城新闻网”,古乐把电脑递给她,“傅总,你不知道吗”。

“我没听他说过”,傅青槐越看越震惊,只看新闻称昨日凌茂沣和李铭会已经办好了相关手续,怪不得昨天早上他心情很好的样子,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可是很奇怪,他用了什么办法让李铭会把股份转给了他,还得到了股东会的同意?

以凌牧潇的为人会同意他进股东会吗?当然不可能。

“他进凌氏股东会想干嘛”?陶梨咋呼道:“我的天,凌牧潇会不会气死去,当年处心积虑才把凌老爷子的遗嘱改了,你说,凌茂沣这么做是不想想夺回自己的东西”。

“可能吧”,古乐蹙眉,“我总觉得现在的凌茂沣没以前那么简单了”。

“也许他是把我被容冉烧伤的事全怪罪到了凌牧潇身上”,傅青槐也暗自一沉,想起以前亲口告诉他时,凌茂沣眼睛里的恨,她以为只是恨恨就会过去了,毕竟那个人是他小叔,没想到他竟然暗地里部署。她甚至都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十一点来飞机场接你”,一条短信从她手机里跳出来。

她注视了片刻,陷入沉思。

飞机到达C城时,古乐、陶梨一干人直接取了停在机场的公司专车离开了,而她一个人则是坐上了凌茂沣开过来的保时捷。

“十一呢”?望着身边开车的男人,马路上斑斓的路灯飞快的从他脸上飘过,傅青槐有种陌生的错觉。

“在家睡觉,你放心,有你妈陪着”,凌茂沣笑着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离开一天就特别想我了吧”。

“你是凌氏的股东了”?傅青槐轻声的问。

“你知道了”,凌茂沣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告诉你的”。

“找个机会是什么时候”?傅青槐眼神疏离,“你这些日子成天晚归应酬就是在忙这件事,为什么凌氏的人会同意你进入股东会,你做了什么”?

“青,这件事你别管好吗”?凌茂沣柔声的腾出右手去握她的小手。

她躲开,两只手收拢起来,“你告诉我,这次你回来的真正目的”?

凌茂沣眉心微皱,划过无奈,铿锵道:“我的目的就是要你回到我身边”。

“我不信”,傅青槐冷笑,“四年前你在警察局里说的那些话我一直都记得,你一直记恨他当年笼络了董事会的人还有你奶奶把你爷爷遗产里留给你的股份都据为己有,你想要得到凌氏总裁的位置”。

“吱——”,疾行的轿车忽然在高速公路紧急的踩下刹车停下来,凌茂沣复杂的眯眸看着她,“你以为我做这些就是想得到凌氏的总裁”?

“难道不是吗”?傅青槐艰涩的反问。

凌茂沣阴沉的一掌拍到方向盘上,低低的吼道:“对,我是要把他从凌氏的位置上赶下来,或者把凌氏整垮都行,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把你害成了什么样子,四年前他把我又逼成了什么样子,这四年里,我无时无刻的想着自己回来要报仇”。

“对,你就是要报仇,你终于说出来了,你回来根本就是想要报仇,你只是没想到在回来之前会在美国遇到我,更没想到四年前我没有背叛你,还有我被大火烧伤后你觉得内疚,过意不去,所以你才会跟我复合,凌茂沣,你就是个骗子”,傅青槐哧冷的骂完后开门冲出了轿车。

“你要干嘛”?凌茂沣正欲下车,忽见后视镜里一辆机场大巴呼啸而过,他吓得出了身冷汗,连忙冲下去用力的把她拽到了路边,“不要闹了,这是在高速公路上,快点上车”。

“你走开,你这个骗子”,傅青槐用另一只手推他,心里的愤恨和涩然如黄河泛滥,眼底也瞬间涌上了潮湿。

“你为什么要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凌茂沣深恐她跑到路中间去,激动的把她抓扯进怀里。

傅青槐整个跌进他胸怀,碰上他那幽深复杂的眼眸,她仿佛要被吸进去似得,蓦然回神,感觉到腰间越勒越紧,她懊恼的锤他胸膛,“你放手…”。

“你听我说”,凌茂沣猛地一吼,“没错,你有些是说对了,我早就计划好这个时候回来的,因为我一直以为这四年里你跟凌牧潇私下里在一起,我心里不甘,可是我没想到回来之前会在美国碰到你,跟你重逢的那一晚,我整夜都睡不着觉,脑子里都是你,我根本忘不掉你,我看到你和十一玩的那么开心,我心里想反正我这辈子是栽在你手里了,管你四年前有没有背叛我,反正我一定要得到你,难道你忘了吗,我是要你跟我复合之后才知道四年前是我误会了你的真相,至于大火的事更是后来才知道的”。

傅青槐被他一顿气冲冲的咆哮着,也逐渐的慢慢冷静下来,是了,他确实是先提出跟她复合后来两人才浓情误会的,都怪她在飞机上胡思乱想,越想越不安,“但是你这次回来确实是为了报仇…”。

“其实原来对凌牧潇的报仇只是不甘,我真正恨的是他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看看你自己身体伤成了什么样子”,凌牧潇紧紧的抱着她,脸上布满了痛楚,“都是他和容冉害的,我没办法原谅他”。

“阿沣,冤冤相报何时了,容冉也已经坐牢了,我想凌牧潇也是后悔了,否则当年才会答应我的离婚条件,我说过,这就当是我应得的报应…”?

“报应”?凌茂沣瞪圆了眼睛,“你做错什么了,是你当年逼着他跟容冉在一起的,还是你逼着他让容冉怀孕还是让容冉生下来的,他自己早就做了选择却还要来纠缠你,否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当年你没有遇到我,没有爱上我,容冉怀孕生孩子的事还是会继续,而他永远都不会跟你离婚,你这辈子就得跟他耗着…”。

“你说的是对,但这都是你假设的事情”,傅青槐突然感到害怕,也紧紧回抱住他,“阿沣,这几天我想通了很多,只要你不嫌弃我身上的伤,我也可以慢慢放下那些阴影的,而你,就算有一天真的报仇成功了,你看到凌氏跨了,凌牧潇一无所有了,你未必会高兴,相反,也许你一辈子都会被这层阴影笼罩着,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凌茂沣苦笑了声,是啊,他报仇成功了会高兴吗?

“好啦,暂时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们先回去好吗,这里车来车往的,不安全”?凌茂沣抚拍着她肩膀,扶着她重新坐回副驾驶位上。

经过一番闹腾,两人都有些累,不再说话。

回到家,凌茂沣把她买的东西提上楼,有十多个袋子,他好奇的随手打开了一个纸袋,神色忽然掠过喜意,取出里面的白色格子西装,笑道:“这是你买给我的吗”?还在纠结着先前事情的傅青槐看到这一幕,也暂时短暂的忘了心里那些不愉快,点了点头,“不知道码子合不合适,你试试看”。

“应该合适”,凌茂沣放下西装,两只手抓住自己的T恤,往头上一掀,结实精装的肌块便性感的露了出来。

“喂,你要试去里面试”,她没好气的道。

“害羞什么,早被你看过又摸过了”,凌茂沣嘿嘿的笑了下,满不在意的当着她面脱了衣裤换上那套西装,先前还休闲的装扮一下子变得优雅帅气十足,活生生的一贵公子范儿。

“正好合身,青,你送的衣服我很喜欢”,凌茂沣满意的打量着自己。

傅青槐心想,有些人说话总是那么好听,就像别人可能会说“你眼光真好”,但是他的一句“我很喜欢”又是别样的滋味。

因为你送心爱的人衣服本来就是要他夸你眼光好,而是要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对了,还有瓶香水,也是gucci的”,傅青槐又从另一个袋子里取出一瓶包装精致的香水,“不过你平时好像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凌茂沣打开闻了闻,“挺好闻的,你送我的,我一定喷,只要你不讨厌我身上的味道”。

性感睡裙

2013-7-915:53:465285

“那就好”,傅青槐低头,心里泛起丝丝甜意。鴀璨璩浪

“青,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可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买给你”,凌茂沣轻轻握住她的手,感觉有丝过意不去。

“你不是把你的存款都交我手上了吗”,傅青槐清丽的脸上绽放出流光溢彩的笑容,“我想买东西自己回去买的”。

“你啊,嘴上这么说,这次去北京其实你根本没刷我那张卡”,凌茂沣溺爱的刮了刮她鼻子,“以后不要这样了,其实陶子姐说的没错,女人自己钱得存着,出去就花男人的钱”。

“哪有你这样怂恿我花你钱的”,有了他的话,傅青槐突然觉得陶子的那些担心全是多余的珉。

凌茂沣笑笑,看见还有几个纸袋,低头去翻,“让我看看还买了什么东西”。

“我自己还有给十一买的些东西”,傅青槐说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的想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也是你的…”,凌茂沣眼睛发亮的掏出纸袋里的黑色蕾丝睡裙,展开,“很漂亮…”愀。

“不是…”,傅青槐羞涩的劈手抢走飞快的塞回纸袋里,支支吾吾道:“你别误会,这是陶子非要买来送给我的”。

“噢”?凌茂沣露出一脸暧昧的恍然,忽然之间难得有点感谢那个嘴巴刻薄的陶子姐了,“她送给你肯定也是穿给我看的啊,不过这套睡裙倒是比你穿的那些好看多了”。

“我要去洗澡了”,傅青槐脸热的要爆炸,决定不理他了,扭头往更衣间里走。

“是想穿给我看吗”?凌茂沣似笑非笑的挤眉弄眼,“我很期待哦”。

“谁要穿了,我才不会穿这么曝露的”,傅青槐嘀咕的把睡裙塞进柜子里。

“穿一下吗”,凌茂沣一副讨好的撒娇口吻,“正好今晚十一不在,让我饱饱眼福,我从来没见你穿过那么性感的衣服”。

“不穿不穿,走开”,被他说的越来越不好意思,傅青槐取出自己平时穿的睡衣低头推开他走进浴室里,关门时,一只手抵在门口,凌茂沣指尖勾着那套睡裙,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穿这套”。

“你很烦”,她气道。

“衣服买来就是要穿的吗”,凌茂沣哀声恳求,“穿吗穿吗,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穿了第一次保证你敢第二次”?

“要穿你自己穿”,傅青槐咬牙,一记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去,“你再不放手就给我去客房睡”。

“一点情趣也没有”,凌茂沣鼻腔哼了哼,扭头闷闷的走开了。

她转身把门关上,尴尬的满脸通红,拜托,要她穿那种衣服,怎么好意思吗。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屋里只给她留了一台灯,凌茂沣盖着床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她躺上去踢了他一脚,“喂,你不去洗澡啊,大热天的脏死了”。

“去接你之前我早就洗过了”,凌茂沣一个翻身,背对着她。

她张了张嘴,熄灯躺下,又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手搭上他腰,“阿沣,你别报仇了好吗”?

男人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似得不理她。

“凌茂沣,我不信你就睡了”,傅青槐懊恼的用力摇了摇他,混蛋,背对着他睡就算了,还不理她。

“你别吵我,谁让你不穿那套睡裙给我看,我心里不爽快”,凌茂沣摆出一副生闷气的姿态。

傅青槐无语,“我在跟你谈正经的”。

凌茂沣继续不说话。

“那你就去不爽个够吧,你最好一辈子别找我说话”,她也来气了,也背对着他翻过身去。

又躺了足足五分钟,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倒是急了,她必须要早点劝他打消了报仇的念头,一来,她是不想让他给凌家闹得更不愉快,二来凌牧潇不是个那么简单的人,三呢是不想现在平静的日子遭到破坏。

“凌茂沣,你真的不理我是不是”,下定了决心又回过身来,爬到他身上盯着他脸看,虽然紧闭着眼睛,但是睫毛一颤一颤的,根本没睡着。

还要跟她装,傅青槐眼珠子转了转,小手突然往他大腿中间摸去,他夜晚睡觉只喜欢穿条短裤睡,一下子就摸到了那团软软小沣沣。

男人的虎躯一颤,很明显的,小沣沣忽然神奇般的复苏起来,傅青槐呆了呆,她是第一次亲手感觉到男人那东西亢奋起来的情形,就好像突然从土壤里爬出来的春笋。

她向下看去,大着胆子上下抚摸。

她不信他这样都能装的下去。

果然,还没有几秒的时间,凌茂沣就嘶嘶的抽气了,“你要是能把这些胆子花在穿那套睡裙上,我看你也不会不好意思了”。

“你到底听不听我说话”,傅青槐顶着火辣辣的脸羞涩的看着他。

一双晶莹的眼珠在黑暗中仿佛会说话一样,里面藏着羞怯、藏着大胆,还有魅惑…。

“行,我听你说,不过在你说之前,得解决你点的火”,凌茂沣邪魅一笑,突然一个翻身,跨坐到了她身上,她惊愕的叫了声,下身一凉,睡裤被丢到了地上。

她还没回过神来时,男人的巨大便强势又迅速的撑进她身体里。

“好痛”,傅青槐痛的大叫起来,未经过任何前戏的身体,干涩的像被撕开一样,她痛苦的扭动,只想摆脱他的侵略。

“别乱动”,凌茂沣也知道自己他太急躁了,长臂一伸,把她抱进了怀里,炽热的唇瓣急切的啃噬着她唇瓣,滚烫的大手急促的脱掉她睡衣,尽情的爱抚着她雪白的饱满。

“轻一点…疼死我了…”,傅青槐吃痛的哼着,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纵然在他毫不怜惜的冲撞下,身体也很快就不痛了,相反,两人身体间还溢出了潮湿,使得他进出更加方便。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凌茂沣猛地托着她臀跪坐在床上,以迅猛而又强悍的用力的冲撞,那凶狠劲,弄得她三魂不见了五魄。

“啊…啊…不要了”,她勾着他脖子胡乱的摇头,强烈的快感冲击的她舒服的都要晕厥过去了,但是又渴望他更深的占有。

“女人啊,总是在床上爱口是心非”,凌茂沣沙嘎的低语,盯着她布满酡红的脸蛋,低下头,给了她一记长长的深吻。

两人上面纠缠在一起,下面也难分难舍,傅青槐只觉像是掉进了海里,快要缺氧的死掉了,忽然,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电流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她浑身抽搐颤栗紧缠着他,被他吻住的喉咙里如何也压抑不住的吐出一声***的娇吟,“沣…我到了…”。

“青,你…好舒服,让我死在你身上都愿意”,凌茂沣扶住她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在她还没从天堂坠落下来时,男人又是一记狠狠的刺入。

“啊…”,她抬头小嘴无助的张合,跪着的双腿发颤,没几下,上身都趴倒在了床上。

这样的姿势更加激发了凌茂沣体内的野性,两人像两只最原始的动物,连那绵软的大床发出的“吱吱”声响仿佛也在为他的律动和她的吟叫伴奏。

这一夜,是两人从来没有过的疯狂一次,几乎尝遍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不知节控,一直到她混沌的晕厥过去,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时,傅青槐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不痛的,狼藉的身体仿佛被人强、暴一样,简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累,累的全身都没有力气。

肩膀上、脖子上、大腿上…,几乎都是被他咬过或者手上力道失控留下的瘀痕,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被人暴打了一顿。

最可气的是那个始作俑者竟然在她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

傅青槐拖着疲酸的身体在浴缸里浸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自己最开始的目的是想要凌牧潇忘记复仇,结果怎么反而那事情没谈上一句,人就被他弄晕了。

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她气的站起,动作幅度太大,痛的险些摔倒。

换好衣服走下楼,傅青槐望了圈,问道:“凌茂沣呢”?

“早送十一去幼儿园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十一多点了,我都要做中饭了”,佟静看了她眼不自然的红了老脸,昨夜她是半夜起来想下楼去洗手间,结果从她俩房间里发出来的动静弄得她这大把年纪的人都很不好意思,“我看我还是搬到楼下来住算了”。

傅青槐一愣,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来,脸蛋轰的红的差点爆炸了,也不好做声,心想,难道昨夜两人动静有闹得那么大吗。

这都怪那可恶的凌茂沣,回头她一定要他好看。

“阿揪——”,洽谈室里,正讲解最新投资计划的凌茂沣猛地一个大喷嚏,弄得龙源的方总使劲忍着嘴巴才憋住了笑。

“哇,你这口水差点都溅到我昂贵的衣服上了”,偏偏施帆还很欠扁的缩了缩身子,露出一脸嫌恶的模样,引得方总再也忍不住闷闷的笑起来。

凌茂沣揉着鼻子尴尬的瞪了施帆眼,“你来讲,不好意思,方总,昨晚好像感冒了”。

“虽然这种天气很热,但凌总还是要注意身体”,方总美丽的脸上柔和关切的说道。

“谢谢,我出去冲包感冒冲剂”,凌茂沣起身走出了洽谈室,早上来上班的路上鼻子就痒的厉害,八成是昨晚开了一整夜的空调又折腾了半夜感冒了。

感觉好累啊,现在只想好好补一觉,事实证明,再强悍的男人晚上不睡觉做那种事,早上起来是不可能精神抖擞的。

颗粒药倒进塑料杯里,搅了搅,秘书许言言捧着他的手机走了过来,“凌总,您的手机一直在响,我看是傅小姐打来的电话就给您送过来了”。

“嗯”,凌茂沣颔首,深吸了两口气才笑嘻嘻的按下接听键,“青…”。

“亲你个鬼,我又不是淘宝客服”,傅青槐口气跟吃了火药差不多,“凌茂沣,昨晚你是故意的吧,把我弄得睡着了,一大清早就溜了”。

“哎,怎么能怪我,是你先煽风点火的”,回忆昨晚的滋味,凌茂沣嘴角挂起春风般的笑容,“后来也是你自己要睡的,至于早上我是看你睡得那么沉,不忍叫醒你,难道我体贴你、关心你都有错吗”。

“那行啊,既然你不是逃避,咱们就好好谈谈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放弃报复凌牧潇的事”,傅青槐认真的道,“你收手吧,别再往凌氏那趟浑水里搅了”。

“青,你别管这件事好吗”?

“我当然得管”,傅青槐激动的道:“你根本不明白我,我想要的不是报仇,我是不想再回忆过去”。

“这是两码事,青,我真的不明白,凌牧潇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能够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他不是抛弃了你,也不是和别的女人有染,他是害的你全身上下都被大火烧伤了,难道你忘了那两年来自己的痛吗,我给他一点教训有什么不对”。

“就算痛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傅青槐脱口而出出后,电话那段忽然安静了。

凌茂沣长长的吸了口气,苦笑了声,挂断了电话。

“凌总,药吃完了没有”,方总忽然走过来目光关切的看了眼他手中的杯子,“快中午了,一块去吃中餐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几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正好,我才回国,不熟,还有劳方总带路了”,凌茂沣优雅的笑笑。

“别方总方总的叫了,叫我柳瑶吧,其实我们年纪差不多相仿”,方柳瑶娇柔的笑道。

凌茂沣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头,笑着颔首。

陪着方柳瑶吃了中饭,三人送她离开,施帆搭着他肩膀哈哈笑道:“这女的是不是看上你了”。

“很奇怪吗”?凌茂沣帅帅的双手插着裤袋,“以我的风姿魅力,几个跟我谈生意、合作的女人不会看着我心跳加速”。

施帆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呕,你就吹牛打草稿吧,回头我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青槐姐”。

凌茂沣面色不由得冷凝了下来,“对了,你们的账款到我卡上了没,今晚我要去拍卖会”。

“放心,早打过去了”。

“那就好”。

“爹地,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饭”,客厅里,十一拿着电话叽叽咕咕的点头,“哦,可是妈咪…哦,好吧,那再见”。

电话放回去,傅青槐立刻凑了过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