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布鲁斯·韦恩表现得再矛盾而古怪,对我至少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为了我接下来的路途,为了我的朋友迈克尔的前程,我眼下都不能得罪布鲁斯,所以我需要向他解释那么一句,并且得到他的信任。

像布鲁斯这样一个年轻英俊的超级钻石王老五,几次三番明里暗里地撩拨我、勾搭我,如果说我一点心思都没动过、对他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我连自己身处这个世界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忘记的过往我也都没想起来,我更无从判断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而这份感情里有超过80%的可能是逢场作戏。如果我真的对他投入感情的话,到最后血本无归的只会是我,在这个世界我举目无亲,我承受不起那样的伤害。

所以,说我懦弱也好、自私也好……总之,先让我抱紧韦恩孔雀这根粗大腿,等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考虑其他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没有再去韦恩大厦上过班,而是宅在布鲁斯的公寓里开始GRE和地质学专业课程的复习。布鲁斯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完全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从网上和电视上的报道来看,他这段时间似乎和某芭蕾舞团的姑娘们打得火热。

这天一大早,吃早餐的时候他忽然告诉我今天要去香港,让我收拾收拾东西,待会就走。

虽然是天朝人,但我还从没去过香港,但在美国成天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不好意思连旅游这种享受级别的消费都让人家给我负担吧,再说我现在正在COS一心向学潜心复习准备考研的学霸呢,像是吃喝玩乐这种事当然要严词拒绝的啦。

“是去办公事,不是旅游。我想你现在可以去收拾行李了,十点钟会有电话通知你。”布鲁斯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拿餐巾擦擦嘴,悠闲地走了出去。

“……”老板你根本就不给下属拒绝的机会啊!

来接我的人的是福克斯,他带着我上了一架小型的客机,看起来不太像是私人飞机,但也不像普通的民用客机。机组人员是亚洲人,但他们交谈的时候用的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也不像是日语韩语,我想可能是某个东南亚国家的人。

“布鲁斯呢?”我坐在座位上环顾一圈,没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于是开口问道。

“就在前面。”福克斯带着笑看着舷窗外面,朝前努努嘴。

我疑惑地透过窗户往外看,却突然被一阵失重感包围,飞机正在下降高度。我吓了一跳,福克斯却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也就忍住了没问。

下面就是海面,飞机渐渐落到了水面上,像游艇一样向前滑了大约几百米的距离停下了。

我再往外一看,顿时觉得自己就不该对韦恩孔雀抱太大希望。

不远处泊着一艘游船,数个穿比基尼的美女在上面或坐或躺地晒日光浴,布鲁斯戴着墨镜穿着条颇毁形象的大裤衩,正在和阿尔弗说话。

几句话过后,布鲁斯把一个大黑包甩到水里,自己也下了水,带着包朝飞机游过来。

我看着布鲁斯浑身湿淋淋地进来,水珠好像无数双小手,慢慢滑过他的脖颈、健壮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泳裤紧紧贴在大腿上,勾勒出修长又有力的腿型,低腰的设计在小腹下还露出了一点点卷曲的黑毛……打住!

我下意识吸了吸鼻子,还好这回没流鼻血什么的,赶紧移开视线,刚好就看到他微微的笑容,于是脸上不由自主就热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阔少不就去趟香港吗怎么还要搞这些……就算不想像平民老百姓那样搭航班,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走也完全不是问题啊,怎么还非得弄架外来的飞机,还得从海上以泡妞的名义出发……

……其实我家少爷是个什么特工间谍之流的吧?纨绔的外表其实是为了掩盖那些危险的任务……诶不过如果是出来执行任务的话,他带着我这么个拖油瓶干嘛?

一边脑补,另一边布鲁斯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一笔生意出了问题,”他满不在乎地说,“出于对我们合作伙伴的尊重,我想我有必要亲自去看看,顺便也出来散散心。”

“可我觉得您并没有必要带上我。”我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放了奶精和两块方糖,喝了口觉得还不够甜,于是打算继续加糖。

“我必须得保证你时时刻刻在我视线范围之内,维拉。”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在我小小脸红心跳的时候,轻而易举地端走了我面前的咖啡杯。

我呆呆地看着他把嘴唇印上在我刚才喝过的地方,几口就喝完了,放下杯子说:“这么甜的东西你也喝得下去?喝这个吧。”一边说一边顺手递给我一杯石榴汁。

我抱着杯子默了,这么甜的东西……您是怎么喝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撒泼求留言!!!!!!!!!!!!!!!!!!!!!!!!!!!!!!!!

蝙蝠侠

我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晚上九点多才被布鲁斯叫醒,飞机已经抵达香港了。

这里显然不是公用的机场,我们下飞机后转乘了直升机,直接停在香港洲际酒店大楼楼顶的停机坪上,接待人员毕恭毕敬地把我们带到了客房。

既然是韦恩少爷出行,那当然是最高规格待遇,当了半辈子小市民的我,终于也有机会见识一下号称每晚索价高达11000美元的总统套房是什么样子。

福克斯一早就不知溜到哪去了。总统套房很大,布鲁斯邀请我和他一起住,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虽然和富二代一起去酒店开房什么的听起来很掉节操,但毕竟在格萨姆市都是和他同住一间公寓的,而且反正是不同的房间嘛……况且还可以节省开支。

在房间自带的浴室洗完澡之后,我有点饿了,才想起来没吃晚饭,也许布鲁斯也在等我一起去吃,于是就推门走了出去。

这间卧室的隔壁是总统套房自带的小型健身房,我一出门就发现里面亮着灯,布鲁斯赤|裸着上身盘腿坐着,一个沙袋躺在旁边,支架倒在地上,似乎是被他用蛮力打下来的。他左手屈起撑着额头,右手放在膝盖上,闭着眼睛,眉头又是习惯性地深深蹙起。

似乎有一种难言的伤感和颓废笼罩了他,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胳膊和胸膛上的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愈加刺眼,他身旁并没有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可我觉得他就像是那些酗酒过度的醉鬼一样,沉浸在麻痹和苦闷之中。

我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时常露出这样疲惫又脆弱的神态——也许是有钱人闲下来思考人生哲学的通用方式?但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坦白说,是非常不好受,比上回我第一次目睹他身上那些可怕的疤痕时的感觉还要难过。比起这种普通人式的痛苦,我宁愿看到他那张性感又棱角分明的俊俏脸孔上,永远挂着属于纨绔子弟的风|流笑容。

……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奇怪想法惊了一下。

布鲁斯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看到我。我想他可能还没有吃晚饭,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叫他的名字:“布鲁斯?”

他抬起头来,冲我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我想他们应该重新检修一下这些器材的牢固性,”他耸耸肩,招手示意我过去,“维拉,过来帮我个忙。”

我走过去,一凑近他,一股混杂了汗味和烟草味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包围,我觉得自己脸肯定又红了。

不过当我看到他的左臂的时候,脸红的感觉立马就消退了。一个多星期前缝合的那道伤口此时微微裂开,渗出了一些血丝,衬着那道蜈蚣一样张牙舞爪的伤口,看起来有点恐怖。

“……伤还没好就不要剧烈运动啊,这样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愈合,你身上其他那些疤都是这样才留下的吧……”我忍不住就开始埋怨,直到发现他有点好笑地看着我,我才猛然闭嘴——怎么不知不觉话唠了又。

“能麻烦你帮我拆线吗,女士?工具在那边。”他朝一旁的小台子努努嘴,上面放着剪刀镊子酒精一类的东西。

“啊?可是我不会啊。”我傻眼,“而且现在可以拆线了吗?伤口刚裂开……”

“放轻松,小姐,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说,“拆线很简单,你很快就能学会……以往都是阿尔弗帮我的,不过现在他不在这里。”

“好吧……”我走过去把工具拿了过来。

“首先,用酒精给剪刀和镊子消毒……然后再给伤口涂上酒精……嘶,这种疼痛很提神,不是吗?对……再用剪刀把线结剪开……没错,聪明的姑娘……然后用镊子夹住线头……嗯?怎么了?”

我红着脸抬头,怨念地盯着他:“你……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离我的耳朵远一点……”尼玛耳朵都快被烤熟了好么!离得这么近,这货又、又雄性荷尔蒙分泌这么旺盛……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喂!

布鲁斯愣了一下,低声笑了起来,就在我被他笑得马上要撂挑子不干了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

干、干神马?

我被他这个暧昧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

他脸上的笑容敛去,低下头,脸庞离我很近,高挺的鼻尖都要碰到我的了,由于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他茶色眼瞳里我的影子。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那种……好像整个人都被拥抱的感觉,连带着腿都软了。

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肯定是要吻我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韦恩先生虽然你很帅很有钱性格也很好我对你也不是没有好感啦但是我们毕竟才认识小半个月而已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哎呀其实说起来如果你一定要玩亲亲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

就在我马上就要闭上眼睛撅起嘴唇做出二逼兮兮的索吻动作的时候,布鲁斯抬起了头,手指也离开了我的下巴。

第一个出现在脑海的念头竟然是还好他收手收得快不然我就要出丑了= =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维拉?”他看着我,轻轻皱着眉问出这么一句。

我抿抿嘴,装没听见,继续低头帮他拆线,用镊子夹住线头往外抽的时候,有意无意用了点力气,听到他忍痛的吸气声,我体会到了小小的报复快感。

最后又用脱脂棉浸了酒精洗了洗他的伤口,就算完工了。

“谢谢。”他说。

“不用谢。”我咕哝着说,低着头打算离开。

“等一下。”

我站住,抬头看向他,冷不防他忽然低下头,有湿润温暖的东西在额头上轻轻一碰,发出“啾”的一声响。

“晚安,维拉。”

我捂着发烫的额头晕晕乎乎回到了卧室。

好吧,被偷袭了。虽然只是吻额头,但好歹也算是亲吻吧……我这样想着,呆坐在桌子前上了半天网,才忽然想起刚才出去是想吃晚饭来着。

摸着瘪进去的肚皮,我痛苦抉择着是为了保持身材干脆不吃晚饭,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忘记尴尬出去邀请布鲁斯共进晚餐,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纠结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慢吞吞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没人,只有一辆小小的餐车,上面摆放了精致的中式晚餐和饮料,还冒着热气。

我眉开眼笑地把餐车推进了房间。

由于白天在飞机上睡得挺足,晚饭又吃得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再加上时差原因,我夜里睡得并不沉,大约快凌晨三点的时候醒了就彻底睡不着了,想起香港是不夜城,这里又是洲际酒店的顶楼,索性就穿好了衣服去阳台上观赏夜景。

总统套房的五间卧室里有三间都带有半圆形超宽大的观光阳台,香港是亚热带城市,气候温暖,即使是高层顶楼的阳台也不觉得冷;洲际酒店位于尖沙咀最繁华的地段,即使是深夜也依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甚至能听到远处维多利亚港外驶来的船只汽笛声。

我扶着阳台的大理石栏杆,正看风景看得高兴,忽然听到轻轻的叮的一声响,似乎是从下方传来的,于是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类似于大盗飞贼专用爬墙工具的流星爪的东西牢牢钩在栏杆上,向下延伸出一根小指粗的黑绳,绷得紧紧的,还在轻轻颤动。

有人在往上爬!

这尼玛可是几十层的高楼啊!哪个神一样的家伙用一根绳子就敢往上爬这是要逆天嘛!这尼玛是在拍电影吗果然不愧是韦恩少爷出行连旅个游都会有高科技刺客来探班啊!

咦不过好像这的确是电影来着,虽然我忘了叫啥名字了。

这样想着,我竟然没觉得有多害怕,反而莫名兴奋起来,心想着倒霉的小偷绝壁想不到半夜里阳台上还有人没睡觉起来吹冷风看风景吧。于是一边露出猥琐的笑容,一边使力拔出那个铁爪,扔了下去。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位飞贼显然训练有素,不到一秒钟,旁边的栏杆上又啪的一声勾上了另一个铁爪。

我怒了,干脆直接抓住铁爪下面的绳子,也不往下丢,而是直接发力把下面那人拽了上来。

拽上来的是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汉子,穿着黑色的紧身服,蒙着面,背上好像还背着看起来很高端的高科技武器。不过这人显然已经呆掉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暂时性当机的状态。

我猜想他现在的脑回路应该是这样的:没想到上面有人;有人也就算了,居然还直接把他拽上来了;拽上来也就算了,这人尼玛居然还是个弱不禁风的东方妹子。

“晚上好。”我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冲他摆了摆,算是打招呼。

不过汉子显然是久经战阵的特工,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身子被我提在半空中动不了,竟然两只大手抓住我的小瘦胳膊,身子一翻,两条腿就坐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脸正对着他的大口口!

“我擦你耍流氓!”我气急败坏之下直接用汉语开骂了。

这汉子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哼了一声,我就感到脖子两旁两根粗壮结实的大腿正在绷紧发力——难道是想用两条腿直接绞断我的脖子?妈妈呀救命!

我一时慌了神,毕竟我只是空有一把子蛮力气,却完全没什么实战经验,一时急了,抱住他一条大腿,张开嘴就狠狠咬下去。

啧,这肉可真硬……紧身服怎么还带了点橡胶的苦味,真难吃……

这一咬,大汉的腿果然松开了,人一落地直接就把我扑倒了,我仗着力气大立刻反攻,可明显人家比我经验丰富太多,就这么小小一个阳台和我对打,很快我就被他弄得气喘吁吁了。

眼看就要被他逼到阳台死角,我再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尖着嗓子用英语喊:“布鲁斯!救命啊啊啊!该死的你在哪儿啊聋了吗!”

壮汉似乎是冷笑了一声,一拳朝我鼻子打过来,我隐约觉着这一拳来路好像不太对,但一时又想不清楚哪里不对,胳膊下意识地就去挡,结果直接被这汉子一把抓住胳膊,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就是可怕的失重感和耳边呼啸的风声。

他把我从几百米高的阳台上扔下去了!

由于高速的下落,城市的绚丽灯火夜景在我眼里都变成了模糊的浮光掠影,一时间,我脑海里出现了奇异的空白,也许……就这么死了吧?话说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呜呜呜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不过……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呃好吧是挺多——的不舍呢,我还没搞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哪部电影,还没想起以前曾经发生的事情,还有布鲁斯那个花花大少……他要是知道我死了多少也会有那么一点伤心的吧?

不知道跳楼而死疼不疼啊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不过话说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应该直接就成肉酱了完全不会疼的吧……那我就放心了……

“维拉!”

好像有谁在叫我,我努力抬头看过去——还没等我抬头,身体就好像重重摔在了什么上面,一阵疼痛,却奇迹般地止住了下落的势头,入目是一片黑色,还有穿着坚实盔甲的胸膛……我好像是被谁接在了怀里?

——没想到身为小老百姓的我居然也有一天能体验到英雄救美的滋味(羞)

耳边还有呼啸的风声掠过,抱着我的人好像是在空中滑翔,他背后伸展开两幅乌云一样巨大的滑翔翼,好像……蝙蝠的翅膀一样。

视线再下移,漆黑的头盔上竖着俩尖耳朵——怎么这么熟的感觉。黑暗中能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带着担忧和几分宽慰看着我,紧抿的薄唇线条和两旁深刻的纹路,还有把我完全包围起来的熟悉的烟草香气……

这时离地面已经挺近的了,我听见有行人在下面大声惊叫:“Bat man!”

咦为什么香港的街头会有人用英语大喊大叫?难道刚巧是个老外?

不过……bat man……蝙蝠……人?蝙蝠——

——Bat man!

蝙蝠侠!

“轰!”我整个人都成渣了。

回到高谭

蝙蝠侠!

蝠侠!

侠!

……

类似的咆哮版回音在我心中化成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直到蝙蝠侠把我叫回了魂。

“维拉?”我们此时站在一幢大楼的天台上,对面大楼上变幻色彩的霓虹灯招牌把这边照得雪亮。

他已经把我从怀里放了下来,也许是见我一直没反应,他又一次开口叫我的名字。声音很低沉……他可能是觉得我还没有想起来,所以才用这种低音说话的?

“布鲁斯?”我试探着说。

蝙蝠面具后面的眼睛猛然睁大,薄薄的嘴唇也露出了笑容,“是的,是我!”他大声说,变回了属于布鲁斯的嗓音,“你想起来了?维拉?”

“嗯……”我含糊地嗯了一声,他这么高兴,也许是以为我想起了全部的事情,但我真心只是想起了这部电影的名字啊!我只知道我穿到了《蝙蝠侠》的世界,知道了这座城市不叫“格萨姆”而叫做高谭市,知道了为毛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场景给我的感觉那么熟悉……

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为毛这些老外对我也这么熟啊!

这么想着,突然整个人就被布鲁斯拉进了怀里,鼻子狠狠撞在坚硬的盔甲胸膛上,我几乎以为鼻骨要断掉了,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布鲁斯,我……”我还没想起来呢你不要这么激动!

可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那双深邃的茶色眼睛迅速接近,有点发烫的唇用力吻上我的,属于布鲁斯的淡淡的烟草气息将我整个人都淹没了,带着微微的颤抖和粗鲁的吮|吸弄得我嘴唇生疼。

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另一手牢牢搂着我的腰,我乍煞着两只胳膊不知道往哪里摆,整个人完全以一种死机的状态僵硬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好吧我知道这不是吐槽的时候但是帅哥你的面具硌得我脸好疼啊肯定都硌出印子来了啊!

隔得太近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能从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近的怀抱里感受出他的激动,怎么办……如果待会他知道我其实除了电影什么都没想起来肯定会超级失望的吧QAQ

……啊不对我甚至连我想起了这部电影这件事都不能告诉他TAT

就在我觉得自己的嘴唇快要破了的时候,我终于狠狠心,抬起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布鲁斯稍稍离开了我的嘴唇,但冰冷的铁盔前额还是抵着我的额头,深深地凝视着我,嘴角含着笑意。

——他是这样的开心。

我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嗯……那个……布鲁斯,你太激动了……我是说……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更多的东西我其实还没有记起来……”

他唇边的笑随着我说的话而渐渐淡下去,我有种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等批评的感觉,视线从他的嘴唇下滑到脖子,然后就牢牢盯着那里不敢看别的地方,心情无比忐忑不安外加严重的负罪感。

似乎过了很久,我听到布鲁斯轻轻叹了口气,又把我揽到胸前,动作很轻柔。他说:“你总会想起来的,维拉。”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想起刚才他激情四溢的那个吻,顿时又觉得脸开始烫了,那个……好吧如果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啦,嗯好吧不是一点感觉而是很多感觉……其实我是挺喜欢布鲁斯啦,尤其是在知道这里是高谭市、而他就是我一直以来森爱着的二次元男神蝙蝠侠之后就更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