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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被看上的是我,新做的西服将我最后一丝曲线完全吞没。我低头看看自己,欲哭无泪,我甚至怀疑,时间久了,我会不会成为个GL爱好者,完全忘记自己的性别?困惑地抓抓头,我努力地挺胸。

“我是——”我想分辩,我不要GL。

“程助理,你和林总在一起好配,好美型啊!”阿May小姑娘又露出类似星星状的眼神。

“其实——”

“林总总算迈出了光辉的第一步!”小姑娘笑得忘形,走路直打晃。

诡异的上司,果然配了诡异的职员。我忍不住抬高声音问道:“阿May,我该叫他林总还是林经理?”这个问题困惑我很久。

阿May顿住了脚,回头诡异地笑:“你叫他林经理好了。”

“那你?”

小姑娘咬唇,挣扎了许久,小声道:“其实我想叫他林总攻,多美型的总攻!”她双手扶面,眼睛越发迷离起来。

我敏锐地嗅鼻,浑身戒备。难道,原来,阿May小姑娘居然是传说中的同人女?难怪古有孟母三迁,环境影响人啊,林凤眠变弯绝对不是偶然。

好吧,既然同人女们是负责将直男掰成弯男的,那么就让我这个小言情女主努力色诱把弯男掰成直吧!

林凤眠,你的人生,由我来防守!

我越想越开心,拿起资料捂住嘴巴吃吃地笑。

“程宝珠,九点一刻,会有个客户,你资料熟悉得如何?”

我的冥想被打断,抬头,林凤眠的面色不善,正严厉地看着我,我站起身,干笑道:“基本知道是个软件。”

“很好,”林凤眠面色铁青,“然后?”

“然后,它是个要卖的软件……”我继续干笑,后背潮湿一片,汗水都顺着汗毛渗了出来。

林凤眠双唇紧抿,脸色又黑了几分,抱着手臂冷冷地看我,道:“程宝珠,你该清楚一点,那——就——是——你没有做花瓶的资格。”说到花瓶两个字,他特意磨了磨牙齿,白贝般的牙齿发出惨不忍睹的声音,我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我的脸红了又红,低头小声道:“给我半个小时,我一定会搞定它。”定下心,我理了理头绪,抬头看他,语气肯定,“我不会丢你的脸,林经理。”

他点点头,将手里的彩页甩下,叹息道:“这个也看一看,九点跟我走。”

资料很全面,从开发的前因到运用的途径,包括市场的细分都已经很详尽地列在了上面,看得出林凤眠很有一套手腕,相关的事业单位都被划进了业务范围。

我一边用笔在资料上勾画,一边琢磨着相关的事宜。同行三分熟,以前我是做会计的,好歹跟经济靠个边儿,也常跟业务员打交道,俗话说得好,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更何况,猪肉咱常吃,资料虽然专业,从销售的角度看,上手的确也很容易。

如此自我安慰之下,我开始全心投入地看资料。

九点整,林凤眠扣扣门板,将仍然奋战在资料中的我叫起:“程宝珠,这次是大客户,否则,我们是不需要亲自跑的,所以,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Ok。”我食指和大拇指紧扣,比出个好。到底第一次见客户,腿有点软,短短一百米的走廊,我走得摇曳生姿。

林凤眠回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道:“不必紧张。”他这么一笑,温暖和煦,果然缓和了不少紧张的气氛,我的心渐渐地恢复了平缓的跳动。

推开会议室的门,客户已经坐在了那里,见是林凤眠,亲热地招呼:“林经理,您好,您好。”

林凤眠老远就伸出只手,笑道:“朱主任,好久不见。”一边拉过我道:“我新招的助理,小程。”

我干笑着点头,一边将资料袋又抱了抱。

“小程比小姑娘还害羞阿,远看还真有几分像林经理啊。”

“哦?哪里相似?”林凤眠微微一笑,伸手拉过我怀里的资料,眼睛睨了睨我转头对着朱主任道,“先看看资料,这次是新品。”

我面部扭曲地僵立着,几乎尖叫出声,太不可思议了,他的指尖从我胸部划过,却丝毫没有不妥的神色,难道我真的没有一丝女性的特征?

怨忿从脊椎往上蔓延,直达大脑,OK,林凤眠,就算我和你长得像,那也只是因为我们有夫妻相。我恨恨地拉开板凳,坐在林凤眠的身边,听他简介产品。

“小林啊,你们公司的产品,我们基本都很满意。要不,待会儿午饭,让小程一起来,我们饭桌上好好再谈谈?”朱主任一副猥琐的神情,无比淫贱,小小的三角眼在我身上上下扫量。

我感觉一阵寒风,转眼看向林凤眠,他并未发现我的注视,一闪而过的厌恶从他眼睛里划过,眉头皱了皱,很快变换上了笑容:“午饭自然是要请的,小程,你先去订餐。”

我连忙点头,闪出会议室,半蹲着拨手机。

“你就是林凤眠新招的助理?”楼道拐角处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两指间夹着节烟,见我抬头看他,扯出丝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鄙夷的味道。

“我是,你好,请问您是?”我站了起来,拍拍靠上灰的衣服。

“我是被你们林经理挤下来的倒霉蛋,原来市场部经理胡小毛。”

“啊?”我无话可接,只能干笑。

遇到个来找茬儿的,理智告诉我,未了解状况前,最好选择沉默。

“谁让我们公司的产品需要个以色伺人的市场部经理?”他无声地笑笑,看向我的眼神淫荡而猥琐,见我一脸困惑,眼睛鄙夷地看了看我又接着道:“以前我就怀疑林凤眠的性取向,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了。”矛头所指,竟然是我和林凤眠两个。

“轰”,间歇性血液倒流症状突然出现,理智就是他妈的狗屁!我怒不可竭,我家的凤眠只能我来诽谤,还轮不到这个中年大叔说三道四。

“我说,那个什么毛的,你今天刷牙了吗?没有刷就不要到处喷粪,林凤眠的性取向关你什么事?你有本事自己整个容来做回你的经理!”边说我边愤慨,袖子卷到了臂弯。

胡小毛一下子愣住,指尖的香烟无声地燃烧,胡子拉碴的大脸满脸通红,我这一咆哮,从过道口蹿出若干职员,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

我继续卷袖子,声嘶力竭地咆哮:“妈的,你给我道歉……”一怒之下,我踢倒了身旁的一个不锈钢的垃圾桶。

“程宝珠,上班时间,你给我骂街?”会议室门猛地拉开,站着脸色铁青的林凤眠。“你声音大得跟打雷一样,里面还有客户!”

“我……”我指指胡小毛正要分辩。

“你给我进来。”领带突然被一把揪住,一股大力将我拉入会议室,门随即摔上。

“餐定了没有?”

“定了,天一阁,商务包间。”我答道,忍不住委屈,林凤眠,你再给我死人脸看,我就爆发。

“好,朱主任现在我们就过去吧。”林凤眠转身礼貌地笑着,又回过头,看我依然委屈的脸,不禁莞尔,拍拍我的头压低声音说:“好了,好了,谢谢你刚刚的仗义。不要嘟嘴,那样子看起来非常愚蠢。”

看到林凤眠的小梨窝,我的心情一下子阴转多云到晴,满脸喜悦,嘴巴咧到耳朵,干劲十足,冲到桌边,抱起资料,笑容满面道:“朱主任,你先走。”

喜气洋洋,我跟在他们的后面跑得屁颠儿屁颠儿。

林凤眠回过头来,轻描淡写地对我道:“程宝珠,你不要跟来,先去开车去。”

我傻眼,很奇怪地问他:“林凤眠,我都不知道方向盘的触感如何,怎么开车啊?”没有人告诉我,助理也要学开车。

林凤眠崩溃,眼睛定定地看着我足足十秒,而后,用力地转身,愤愤道:“如果不是为社会做贡献,解决失业问题,我会用你,会用你?!”最后一句,实在是在怒吼。

我奴颜婢膝地跟在他后面,跟日本艺妓一样一溜儿小跑,一边汗颜,一边感慨,林凤眠同志,原来你是这么崇高的人士,我看错了你。

他卷起袖子,露出修长的手臂,回头对我怒道:“那么,只能我去开车了。”

我点头如捣蒜,对身旁朱主任突然就苍白了的脸很是好奇。

不多时,车子发动起来。说实话,林凤眠的车技实在不怎么样,震得我七上八下,于是,我恬不知耻问:“林经理,你有没有塑料袋?”

他转过头,朝后座的朱主任抱歉地笑,继而转向副驾驶座上的我,低声问道:“做什么?”

我止住翻腾的胃,虚弱道:“防身。”一边指着嘴巴,“我想吐。”

他长叹出声,随手从座位后面掏出个塑料袋,道:“给我背过去吐,不许出声,不要影响客户的心情。”

我小心翼翼地捏着个塑料袋,转过身去,打算偷偷摸摸地吐。

突然,后座的朱主任颤音道:“林经理,也给我来个塑料袋吧。”我转过身看他,他肥胖的脸青得跟萝卜似的,捂住嘴巴,干干地作呕。

林凤眠伸手在座位下掏了许久,转头,目光炯炯,对我轻笑道:“客户至上,小程,你就忍一忍吧。”劈手夺过我手里捏着的塑料袋,给后座递了过去。

我欲哭无泪,张口作呕,眼泪连着鼻涕,苦不堪言。

汽车继续开得东倒西歪,他冷冷地回头,开始频繁地看我,我心里好一阵感动,这厮嘴硬心软,某些时候,还是关心我的。于是我莫名其妙地便有了丝甜甜的感觉。甜蜜归甜蜜,恶心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

“程宝珠,你听着,我命令你不许吐,吐了扣你工资!”忍无可忍,林凤眠从牙缝里挤出冷冷冰的话,将我甜蜜的幻想打得灰飞烟灭。

我硬生生地将到了喉口的工资咽了下去,眼巴巴地看他,热泪盈眶。

“快到了,你再忍忍。”他看了,伸出只手,掐住我的虎口,反复按摩着,一边单手打着方向盘,放柔声音道,“你可以问我问题,转移转移思想,不要想着晕车。”

后坐上的朱主任吐得酣畅淋漓,我忍不住一阵阵反胃,虎口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我哀怨地看他,尽力地转移思想,期期艾艾地开口问道:“林经理,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

他眼睛瞟了瞟我,低低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转移思想,转移思想,对对对,我得找个感兴趣的话题!我压低声音,凑了过去,悄悄地问他:“林凤眠,你是攻还是受?”其实,小林同志,这个问题实在困惑我很久了。

嘎,剧烈的急刹车,声音尖锐刺耳。后坐的朱主任好容易吐得停下,被这猛烈的急刹车刺激得又捧起塑料袋,直吐得天昏地暗。

林凤眠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黑暗,虎口上的力道大得可以掐破我的皮肤,他的嘴角频繁地抽搐,好半天,才转头轻声道:“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

哈?不知道,他竟然回答我不知道,我一下子忘记了手上的疼痛、胃里的翻腾,隐藏的八卦潜能一触即发,我浑身都来劲儿了,兴奋地追问:“那个……”

“到了。”林凤眠打断我即将出口的话,指着瘫在座位后面的朱主任道,“小程,你去扶他。”

“我不要,我也需要人来扶。”我腿抖得跟中风似的,扶着别克商务,头晕目眩,“林凤眠,我要报工伤!”

林凤眠一手托住软得像一摊泥的朱主任,回头咆哮:“程宝珠,你有什么工伤?”

我胸闷、气短、四肢无力,算不算工伤?不过上级领导在咆哮,怎么样也不能不给他面子,我识趣地闭紧嘴巴,看林凤眠生气,他白皙的皮肤上浮着点桃红,格外好看。

“林经理,你居然也会激动?”那摊烂泥猛然惊讶,转过脸来对我诧异道,“小伙子啊,你不简单,我认识林经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红过脸。”

红脸算什么,我还有个本事,那就是让他红眼睛!我用指头推推脸部的肌肉,勉强堆起个笑说:“朱主任,那是因为我有活力,所以感染了林经理。”

“年轻人啊……年轻真好啊……”老朱同志陷入感慨。

林凤眠无言,托起朱主任的腰,走得步步生风,我小步跟上,继续小声念叨:“林经理,报工伤吧,报工伤吧……”

他转脸,面色抽搐,回手一掌拍在我的脸上,说:“程宝珠,不错,笑话很好,你可以闭嘴了,留点精力待会儿多喝几杯。”想了想,又问道,“你能喝几杯?”

我一下子蔫住,习惯性抓耳挠腮,想了半会儿,赶上前面的林同志,笑眯眯地点着头伸出两根手指,那个啥,林凤眠同志,如果你不介意我酒后失仪,以我二两的酒量我很乐意为公司捐躯。

“还好。”他白了我一眼,示意我前面带路。

正文 第6节:缺德冒烟的恶作剧(1)

PART04缺德冒烟的恶作剧

天一阁的包厢姹紫嫣红,包厢的门楣上奇特的霓虹灯照得我胃部翻腾,我抖着手把门推开一线。

“老朱啊,小林啊,怎么才到,我们都坐了好一会儿了。”

妈的,包厢里居然有其他人,我回过头看林凤眠,他微微甩头,甩头,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表示疑惑,他的眼睛也跟着瞪大,持续甩头。

“什么意思?林经理?”我忍不住了,憋不下了,声音小得只有我和他听得到。林凤眠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伸出只手,捏着我的袖子往后拖,一边笑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我待在他后面呼啦呼啦地吸着鼻子。妈的,居然嫌我出场比他拉风,难道我就是当配角的命?

“这位是?”里面呼啦啦站起三位同志,个个西装革履,唯一一个女同志,穿得跟芭比娃娃似的,眨巴眨巴着眼睛,无比可爱地看着林某某。

“我新招的程助理。”他转过脸,对我道,“小程,这些都是公司的VIP,非常重要的大客户,刘站长、周副站、黄会计。”

我傻乎乎地跟着他,他每指一个人,我就跟着点头,抛去一个稳重的笑容。

“林经理,你所有助理,就这个最灵。”芭比娃娃嗲声嗲气,眼波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尽数投向林凤眠。

我得意地笑,挑衅地看向林凤眠,总算有个识货的了,一面招呼座位上的VIP们。

“小程,难得黄会计会夸奖人,你就坐她边上,好好招待。”林凤眠转过身,偷偷地吐气,看向我的眼神无比感激。芭比娃娃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我深深地吸口气,壮烈地走了过去,然后缓缓吐出,在黄会计的旁边坐下。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怪味,它的名字叫香水,如果非要给它加个界定,那就只有三个字:地摊货。

我一直在嗅鼻,拼命压抑打喷嚏的欲望,桌上的菜还没有上齐,我的肚子却开始咕咕地叫开了。

我的眼神流连于桌上香气四溢的佳肴之上,口水拼命地在口腔中酝酿,突然,正左方四十五度倾斜,收到林凤眠的眼神一个,伴随着他微微甩头的动作,哈?我不由自主地跟着甩,哈?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默契,为什么?我茫然以对,林凤眠微微叹气,手指若有若无地扣着酒杯。

我恍然大悟,猛地跳起,举起酒杯,轮番满上,点头哈腰地寒暄一番。

“来,小程啊,敬酒敬酒,你是新人,以后需要前辈提携的时候多啊。”林凤眠眯着眼睛说道。

“好,我敬在座的各位一杯。”我仰脖,哧溜,喝得贼快,辣得我涕泪交加。

“不错,不错。”林凤眠浅笑,歪过脖子,眼光扫过大客户们又对我说道,“小程,你是做业务的新人,我有必要提醒你,敬酒要一个一个地来。所以……”

所以,我了然,言下之意便是旁人可以浅啜,作为初级小职员的我要牛饮!好吧,林凤眠,开得了头,你就要承担后果,喝就喝,我拎起酒瓶,甩开喝……每杯三两,喝个精光。

很快敬完一桌酒,剩下个芭比娃娃状的黄会计。

“黄大姐,喝酒。”我一把满上酒杯,气势如虹,刷的伸出手去,酒杯里的酒呈抛物线状从芭比娃娃的头上洒落,汇集在连绵的雄山处。

黄会计捂住群山,目瞪口呆,惊得虚弱不堪,站了三次也没有站起来,转过头无比哀怨地看向林凤眠嗲声嗲气地说:“林经理,我不怎么会喝白酒。我一向喝饮料的。”

林凤眠张开口,正欲说话,我猛地回头向他瞪眼,单脚踹上椅子,身体前倾,拍上桌子,大吼一声:“不行,这里都要喝白酒。”刷,气势如虹地再伸手,将杯里余下的半杯酒也给洒了出去,将芭比娃娃的裙摆绽出朵花。

黄会计小银牙紧咬,眼睛幽幽地又越过饭桌,飘向林凤眠。我转头,目光如炬,也扫向林凤眠,四股眼光如同最灼热的X射线,将他逼得满头大汗。

“那个,小程,女士一般随意,不必勉强喝酒。”林凤眠略带不安地说。

哈?女士可以随意,那我算什么?我无声地谴责过去,林凤眠目光游离。

“哈哈哈,程助理真是幽默。”欢笑的是刘站长,我能分辨得出,于是眯了眯眼,长舒口气。不错不错,意识尚且清醒。

“小程就爱说笑话。”林凤眠假笑,一面用食指点着桌角的香烟。哦哦哦,敬烟敬烟,我醒悟过来,从口袋内侧掏出个打火机,乘着酒劲屁颠儿屁颠儿地跑,黄会计长舒口气。

“刘站长,我来点。”我凑过去,打火,咔嚓、咔嚓、咔嚓,一丝火星都没有燃上。刘站长叼着烟和我彼此干笑了一声,我转头看林凤眠,他的眼中燃烧着把火,眼珠瞪得滴溜,我了然地点头,那潜台词我懂,是——继续点火!好,继续,我低头,继续咔嚓、咔嚓。

刘站长尴尬地看我,嘴里干巴巴地叼根香烟。我干笑,奋力咔嚓,猛然,火苗窜起,一丈多高,我手持打火机目瞪口呆,滋滋滋,眨眼的工夫,刘站长的刘海儿迅速被烧成了卷毛,歪歪地斜卷在鬓角。

芭比娃娃嘹亮的尖叫声惊得我小脑抽搐,我条件反射地抓起酒杯从上而下地泼去,“轰”,火苗闪过,方便面成了炭灰,尖叫声从单奏变成合奏,刘站长雄浑的叫声压倒了群雄。

“程宝珠,你让开。”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林凤眠同志出离愤怒了,抓住湿湿的手巾直盖在刘站长的头上……于是,一切都寂静了。

噼里啪啦,燃烧的是林凤眠的眼神,像看仇人一样瞪向我。我耷拉着眼睛也向他回看过去,一边无力地耸耸肩,酒上头了,林凤眠,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看着办吧。

从包厢里出来,空气稍稍清新了点。林凤眠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

他的脸黑成了包青天,眼睛闪亮闪亮地继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林凤眠,小宇宙燃烧吧。”我尖叫着握拳,无比亢奋,林凤眠的脸又红成了猪肝。

“你不是有二斤的量,怎么喝成这样?”林凤眠的眼睛持续发射辐射光源。

“啊?二斤?”我僵直地甩头,舌头拖出嘴巴,“是二两。”从包厢出来,我就迈着八字步,走得东倒西歪,将沿路的铁皮包墙撞得咚咚响。林凤眠在我眼前一个变俩,俩变四。

“妈的,程宝珠,你做什么业务来了?车不能开,资料不熟悉,连酒都不能喝,点个烟能把人烧成地中海!”

我吐着舌头讪笑,林哥哥同志,我现在能走八字步,你就该偷笑!

“我喝了酒,爱睡觉!”我大着舌头,警告林凤眠,“把车给我开过来,姐姐我要睡觉!”

林凤眠暴怒,狠狠地用眼睛瞪我。我大乐,这哥们儿,生气都这么有风韵,我纵身跃起,一个恶虎扑食般扑过去,抱着他狂亲:“林凤眠,我爱你……我爱你啊……”舌头顺带舔了舔他的唇。绵绵软软,香香甜甜,真是好吃。我加重了力度,用牙齿轻轻地咬。

彼此唇齿之间都洋溢着酒香,带着温热的气息,交缠湿润,他渐渐地被我咬得面色潮红,呼吸紧促起来。

“你给我死一边去!”他终于爆发,一把推开我,将面巾纸扔在地上,指着面巾纸命令道,“程宝珠,你不要乱跑,乖乖站在这纸旁边,我去开车。”

我傻巴巴地笔直站在面巾纸旁边,眼皮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真的好舒服!

我感觉自己好像躺在软绵绵的海绵沙发上,源源不断的热量一波一波地传来,好暖和,我紧了紧手臂,抓得更紧,好舒服,啪嗒啪嗒,冰凉的水滴不断地从我头上落下,难道充电的海绵沙发?还是室外露天的?

我紧闭眼,将自己的手臂抠得更紧,这个沙发好,人性化设计,抓得牢,我继续陶醉,如果不是膀胱处不适应,我觉得会更好。算了,尿吧,尿完了洗沙发,反正在露天底下,被雨淋了一样要洗。

“程宝珠!”充电沙发暴怒,反抠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