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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皇帝猛地放开她,推着轮椅到床榻边上,捡起她刚匆忙塞到床底下的纸鹤,“这些不就是折给秦云荻的吗”。

他掏出胸口一只被压扁的纸鹤,扔了过去。

华凤兰怔然的看着那只纸鹤落在地上,一瞬间,想起什么,弯腰忙捡起来,竟是那一日秦云荻回京她从风雪楼扔下去的纸鹤,不想当时风一吹,吹进了对面那楼,后来去找听店小二说那人已经走了,“原来那天那个人是你…”。

“可不就是朕”,姬赫遥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可惜秦云荻当日没有捡到你的,却飞进了朕的窗子”。

她震了震,“难道那金凤玉也是你留下的”?

昨日第二更修了一下,亲们最好重新看过一遍。。稍后第二更。

不准你想他

“你说呢”,他凛冽深邃的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华凤兰茫然的后退了两步,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赫错愕,她早该想到的,属于前朝皇后和皇帝的珍贵玉佩,除了皇室之外的人,寻常人哪有资格能得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云荻哥哥的事了,你是故意拆散我们,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

“朕卑鄙无耻又如何”,姬赫遥气得满脸通红狰狞,“你已经嫁给朕了,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想着他,你是朕的女人,你必须得站在朕这边”。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皇后、容妃那些人,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华凤兰愤恨的反唇相讥,此时此刻,她恨死了自己小时候为什么要帮他。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姬赫遥指着她,嗓音沉怒,格外森冷。

对着那样的眼神,华凤兰莫名掠过不安,不不甘心的昂头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宁可死也不会做你的女人,还有,你自己明明都有老婆孩子了,有什么资格对我纠缠不休,你不配”。

“好,说的好”,姬赫遥慢慢的收回手,手掌覆在轮椅上,握紧,偌大的殿堂渐渐安静下来,接着,他启口,声音冷若寒霜,“朕不配,只有秦云荻最适合你,华凤兰,日后别后悔”。

他连连冷笑的推着轮椅往外走,不知道为何,看到他那背影,华凤兰只觉心里凉飕飕的,他说后悔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对付她,不不,他应该不敢的,她爹是丞相,皇上现在除了靖王爷之外完全没有靠山,他根本动不了丞相,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等皇帝离开后,祝菀惊慌失措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今晚宫殿里那么大的争吵动静,整个瑶华宫的人都知道了,她在外面吓得胆颤心惊,可汪公公的人就是不准她进来。

“娘娘,您和皇上怎么吵起来了,皇上脸上和肩膀上的伤都是您弄得”?祝菀着急的追问。

“菀儿,我只恨没杀了他”,华凤兰像抓住浮萍一样握紧她手,哽咽道:“他早就知道我和云荻哥相爱的事,当日在风雪楼的纸鹤也是他捡了去,金凤玉也是他给的,你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您糊涂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和皇上动手啊,奴婢听汪公公说皇上今晚是心情不好喝了些酒才会对您这样”,祝菀心疼的抱住她,心里却暗暗的感到不可思议,“娘娘,您想开点吧,奴婢倒觉得或许皇上才是真正与您生命中有缘的那人,您和秦将军可能有缘无分”。

“不可能,我才不可能和他有缘,他是皇帝,后宫里有的是女人”,华凤兰生气的推开她,冲到衣柜前,从里面翻出金凤玉,用力的丢了出去,雪白的玉“啪”的碎成了两半。

看着那块破碎的玉,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疼痛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龙涎殿里,皇帝看着跪在脚下的奴才,微醺的眼睛里火苗跃动,“她真的把玉佩砸了”?

“是”,话音一落,皇帝怒焰滔天的把桌上的砚台、酒瓶通通扫了一地,“朕不配,因为朕是个瘸子,可她懂什么,以为朕愿意这样吗,朕也想走路,他秦云荻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秦光耀在背后撑腰,难道朕还不如他吗,秦家那些佞臣,秦冷菱那个老太婆,华擎苍那个蠢货,朕早晚一个个弄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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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能力

“皇上,冷静点,当心隔墙有耳啊”,汪公公用眼色紧张的睨了睨外面,低声道:“您都已经亲自拉下这帝王的面子登门拜访这华丞相了,他既然还是执意站在秦国公那边,事已至此,皇上,您也该早做决断了,华贵妃与您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

姬赫遥习惯性的将手覆在右膝盖上,清俊的脸庞流露出复杂的痛苦、悲哀、憎恨,慢慢的,他的神色又重新变得冰冷、绝情、残忍,许久过后,森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响了起来,“既是如此,那边着手准备吧”。

自那一日之后,皇帝不再来瑶华宫,华凤兰反倒也松了口气,专心投注在准备皇帝寿宴的事,虽说只是自家人吃顿晚宴,可后宫里排的上等级的嫔妃便有十多位,还有内臣、外臣家眷,她以前几乎不曾张罗过这些,忙碌下来,一个头两个大,好在有太后派来的余嬷嬷帮忙。

过了十多日,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华凤兰拿着礼单去了永寿宫,恰好容妃和庄嫔也在,太后微笑道:“你来的正好,哀家本还想差人找你过来的,刚才皇上那边遣人来说这次乌平国会派人过来给皇帝拜寿,这次的使者还是乌平国的海陵王拓跋赤,皇上交代了,务必把这次的寿宴办的盛大风光,不能丢了咱们楚仪国的脸”。

华凤兰一听小脸便跨了下来,先前普通的寿宴就够麻烦了,现在还要办的更盛大,那不是更得绞尽脑汁了,她素来是个懒惰的人,连忙哀求道:“太后,我能力有限,而且最近身子不适,要不另派人选吧…”。

皇帝上回虽说出了纰漏不会责怪她,可今时不同往日,上次惹怒了皇帝,只不定他会趁机找自己麻烦,她可不傻。

容妃嗤笑道:“贵妃,为皇上办寿宴这是多大的福气,你倒好,推三阻四的”。

“行啊,既然是福气,那你来啊”,华凤兰美眸冷然横向她。

“太后,您听听她说的话…”,容妃撅嘴拉了拉太后的衣摆。

“好啦,你们两别争了”,太后严厉的道:“容妃,哀家怎么发现你越来越糊涂了,上回你和庄嫔几个人跟着皇后一起对付贵妃也罢了,你不要忘了,你们几个都是哀家的人,大事当前,还在为从前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

容妃心虚的低下头,华凤兰暗自心惊,原来弄了半天,这后宫里除了皇后之位大部分的妃嫔都是太后的人,顿时突然觉得皇帝有些可怜,这些个女人不过都是太后拿来对付他的棋子罢了。

“莫不是为了联姻”?一直安静的庄嫔忽然道:“臣妾听说这拓跋赤深受乌平国皇帝的喜欢,日后很有可能是乌平国未来皇帝的人选,不过可惜他已经有了正妃…”。

“还是庄嫔有见识些”,太后语气阴冷的道:“他这次来明面上是拜寿,实际上可能是为了挑个侧妃,就算他原来没那个心思,咱们也得让他有那个心思,如果能和他联姻,那便如虎添翼了,哀家听说海陵王风流好色,尤其嗜好美人,所以贵妃,这次的座位安排很重要,尤其是皇后那几个妹妹、侄女,听说生的不错,你尽量将位置安在不起眼的地方”。

“启禀太后,前些日子臣妾倒是见了不少勋贵人家的女儿,其中觉着上骑都尉的女儿姿容姣姣,举止有度”,容妃忙笑道。

太后颔首,“贵妃,这事你和容妃私下里商量着去办吧”。

“臣妾遵旨”,华凤兰暗自撇嘴,那上骑都尉的女儿她是见过的,普普通通吧,分明是容妃和她关系好才推荐的,也不知眼睛长哪儿了,审美能力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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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

破天荒的,从永寿宫里出来,华凤兰和容妃是一道走的,远处金黄翠绿的琉璃瓦飞檐卷翘,一排排的,看不到尽头。

“…还有那枢密使的千金也不错,小模样俊俏,秀丽端庄”,一路行来,容妃说了不下十多位小姐了,华凤兰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哼了声,不以为然的挑眉:“秀丽端庄?你确定你说的是枢密使家的千金程傲蝶,她那模样我上个月才见过一次,长得却是不错,不过和端庄差的远了,上回我还见着她跟在秦将军后面,恨不得投怀送抱”。

容妃微微尴尬,不甘示弱的嘲笑,“是啊,总比不过某些人,也不知道投怀送抱了多少次,贵妃姐姐,做人还是收敛点的好,听说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去你那了”。

“本宫只是不屑于和你们这种人雨露均沾罢了”,华凤兰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憎。

容妃也不生气,反倒笑吟吟的鼓了鼓掌,“说得好,不过我的好姐姐,你可知如今的丞相是皇上的心腹大患”。

华凤兰皱眉不解的看向她,容妃掩唇娇笑,“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前些日子卫洲水患,朝廷拨了十万两白银给都水监郭星文治水修堤,却不想三个月了仍旧一点成效都没有,这郭星文是秦家提拔上去的,皇上非常生气,一直想把他撤职查办,可华丞相和秦国公上书阻止,说是卫洲连日大雨连绵的原因,让皇上再拨点银子过去,皇上火冒三丈,却也没法子,只不过皇上如今试丞相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偏生你还得罪了皇上,没了皇上的宠爱左右你会变成一颗废棋,就算有太后撑腰,怕是日后你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后宫嫔妃不能干预朝政,你从哪听来这些的”,华凤兰脸色变了几变,她的爹爹不是那种置百姓不顾的贪官,她上回去丞相府明明还跟爹爹说了,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臣妾额娘前几天进宫亲口说的,臣妾也是好心提点贵妃一句,进了这后宫,起起落落是常有的事,最恐怖的是连暖床的资格都没有”,容妃斜睨了她眼,满脸嘲弄的上了肩撵离去了。

华凤兰向来是不愿服输的,也瞧不起容妃这等人,可此刻听到她这般笃定的话,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存在心里的那种惶惶然越来越扩大,“菀儿,我是不是将后宫的生活想的太简单了”。

祝菀唯一沉吟,说道:“娘娘,您难道没注意到瑶华宫的奴才都不像以往那般衷心了吗,奴婢偷偷几次瞧见灵云、李福他们往柔福宫、蓬莱宫那些地方跑”。

华凤兰一怔,这才想起最近经常看不到灵云、彩月那些奴婢的踪影,连御膳房的伙食也不比往常做的都是她爱吃的菜,似乎有些地方开始不一样了,“算了,人都是想往高处走,她们若是想走就让她们走吧”。

毕竟一个宫殿里相处了那么久,心里终归是失望的,突然之间也不想回瑶华宫,自个儿带着祝菀在皇宫里闲逛了起来,突然想起如今秦云荻负责宫中的禁卫军,说不定还能远远的看他一面,便往月华门方向走。

走了一阵不想到了练武场才发现走错了方向,转身想走,突见身后传来着急的大叫声,“皇上,小心,抓紧缰了”。

她回头一瞧,竟见皇帝身着蓝色劲袍骑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抓住马缰,那马儿跑的极快,一下子便将他从马背上甩了下来,他的右脚还缠在马踏上,马儿一直拖着他坠落在地上的上半身往前奔跑,只瞧得人心惊胆颤。

“该死的畜生,快停下来”,后面紧跟的马上坐着一名黑袍男子,男子将手上的马缰一甩,套在前面的马脖子上,用力一扯,马儿“嘶”叫了声,高高的抬起前腿,停了下来。

明日继续。。。

姬世子

“皇上,您如何了”,黑袍男子飞快的跳下马将皇帝扶了起来,发现他一身衣袍都被擦破了,脸上、手臂上擦破了一大块皮,将汪公公吓了一跳,“快去叫太医过来”。

“不用,朕不碍事,只是点小伤”,姬赫遥忍着痛在黑袍男子的搀扶下艰难的撑站起来,“秋白,刚才多谢你了”。

“皇上,您还谢什么谢啊,差点连命都没了,世子爷,您选马也选匹温驯点的马啊,吓得小的这心脏都差点没了”,汪公公心惊胆颤的埋怨,“皇上,这骑马还是别学了,太危险了”。

“当年我们先祖哪一个不是马背上的英雄,下月乌平国的海陵王过来,明面上是贺寿,实际上也是想探听咱们楚仪国的实力,朕听闻那海陵王素来喜欢骑射,到时候少不了会挑衅,朕虽然腿脚不方便,可也不能丢了楚仪国的脸面,来,秋白,把马牵过来”,姬赫遥沉沉的朝旁边的黑袍男子一挥手,姬秋白挑了挑眉目,一转身,忽然瞥到练武场入口那里站着一名白色轻羽长裙的绝色女子,臂腕间挽着一条同色的薄纱,万千青丝挽着高高的椎髻,上面斜插几只素雅的碧玉玲珑簪,眉心含桃,唇似丹朱,美得摄人心魄。

“贵妃娘娘…”,汪公公吃惊了叫了声,皇帝回过头去,四目相对,华凤兰想走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应着头皮走了过去,走的近了,这才更加清楚的看到皇帝身上的伤痕,擦破的地方还有血渗了出来,她看的微微皱眉,小时候觉得他胆小懦弱,今日偶然来到这地方才发现原来他也有着那样坚强不屈的一面,一个瘸子还在练习骑马,为的是不想丢国家的脸,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皇帝,一时之间她心里头涌起无限复杂。

“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皇上,臣今日一瞧贵妃终于能体会民间对于贵妃容貌的描绘了”,姬秋白笑的有几分诡异的眸子放肆的流连在华凤兰身上,看的她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厌恶抗衡的对上他,这才发现他一双琥珀色眼睛和姬赫遥是有些相似的,只是这人剑眉浓密,五官冷峻,身材更加高大魁梧,给人一种强迫的压力。

华凤兰后退一步,不悦的道:“你不知道后宫的规矩,竟敢如此这般的盯着本宫,放肆”。

姬秋白面色不变,反倒瞧向了皇帝,“皇上,果然如您所说,这贵妃娘娘厉害的很,怪不得您拿不下她了,唉,还是臣的姐姐好,温柔体贴又贤惠,美貌能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过些几年容貌不在了,不过也是堆皱皮罢了”。

“秋白…”,姬赫遥警告瞪了眼过去,姬秋白耸耸肩,转过身去骑马。

“莫非他就是皇后的弟弟姬世子”,华凤兰猜出了七八分,以前就听爹爹说过皇帝和姬世子关系极好,情同兄弟,看来果然如此。

姬赫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的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华凤兰心里有些不舒服,以前每次争吵,他过了一夜便会主动来讨好她,而这次过了这么久,他不但没有主动来找自己,还很冷漠,难道果然如容妃所说他已经视自己为眼中钉了吗,“走错了就到这儿了”。

“汪公公,找人送贵妃娘娘回去”,皇帝说完便转身,忽见他先前骑的马儿发疯似得朝华凤兰跑去。

“快闪开…”,他怒喝一声。

华凤兰莫名其妙,身边忽听祝菀惊恐的大叫起来,她一抬头,只看得一匹白色的马儿抬起双腿罩下来,她脑子一空,千钧一发间,身体突然被扑到一边,有个结实的身躯抱着她滚了几圈。

她吓呆了,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身下传来低抑的呻yín,“你快起来,朕的胳膊快要被你压断了…”。

今日一更。。明日继续

给朕擦药

她反射性的回头,冷不丁与一张温热的唇在一块,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瞳怔了怔,她也呆住,整个人像被雷打了一样,忽然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从他身上弹跳起来。

“啊——”,姬赫遥吃痛的捂着肩膀,煞白了俊脸,“你想弄死朕吗,汪公公,快去叫太医,朕手脱臼了”。

练武场上一片人仰马翻,几个侍卫忙抬着皇帝回了寝宫,华凤兰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到承乾殿门口,刚要踏进去,便被姬秋白拦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怎么,贵妃娘娘嫌害皇上还不够,还想进去刺激皇上”。

“本宫只是进去看看皇上的伤”,华凤兰也心里窝火,冷冷的瞪着他,“姬世子,皇上是怎么受伤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姬秋兰深邃的瞳孔微微一变,慑人的寒气溢出来,华凤兰毫不客气的用力推开他,直接闯了进去,龙榻上,皇帝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太医正握着他一只胳膊肘用力的揉着。

她脑子嗡了声,本能的转过身去,一张脸只觉比先前还要热的厉害,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刚才的一幕,大婚那夜皇帝的身躯便稍微见过一点,不过没想到比她想象的更加精壮,结实紧绷,秦云荻的身体亦是如此,只不过他常年练武,而皇帝虽然坐轮椅上,拥有这样一副体魄,看来他私下里也是经常刻骨练武的,一个瘸子要练武想必比普通人要更辛苦百倍。

“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姬赫遥唇角扯出一抹冷冽,命令道:“过来,帮朕穿衣服”。

“你不会让陈太医帮你穿啊”,华凤兰咬唇,心不甘情不愿,拜托,她又不是伺候他的。

姬赫遥重重的拧起眉心,随之走进来的姬秋白伸出食指摇了摇,啧啧的嘲笑:“这后宫里哪个女人不是伺候皇上的,皇上,贵妃娘娘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恕臣之言,这样下去可不行,有些人你舍了命救她,她就是不识好歹”。

“秋白——”,姬赫遥语气一沉,冷冷的扫过去,“你先回府吧,陈太医,你们也全部出去”。

“臣告退”,姬秋白冰冷的眼瞪了华凤兰一眼大步离开,屋里的人渐渐离去,华凤兰眼看不大妙,转身想溜,皇帝阴测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贵妃,你把朕弄成这副模样就想走”?

华凤兰满脸痛苦的嘟嘴回头,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是你自己要救我的,我又没求你,再说,你的马差点把我踩伤了,我也是受害者”。

她满脸无辜,习惯性的嘟嘴,难得流露出的可爱叫皇帝又恨又无奈,“那你的意思是还要朕赔偿你”?

“不敢”,华凤兰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过皇上心里应该清楚,那马儿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失控,我记得当时姬世子就站在马的旁边…”。

皇帝抿紧唇,盯着她许久,讳莫如深:“你果然是牙尖嘴利,你过来,给朕擦药”。

“我去叫宫女进来”,华凤兰转身往外走,皇帝气不过将桌边的琉璃茶杯摔到地上,“华凤兰,对朕稍微用点心你会死吗”。

她停下脚步,看了眼地上摔碎的茶杯,暗暗心疼,看来这皇帝跟她一样心情不好的东西都爱砸东西啊,这坏习惯,不好,“皇上,你应该珍惜皇后,她有了你孩子,我看的出来她是真心爱你的”。

“朕是在问你”,皇帝沉声,这一刻他恨死了自己是个瘸子,如果他双腿是好的,他又怎会让她一次次从自己身边走开,“你已经嫁给了朕,秦云荻已经是过去式了,也许你试着打开自己的心,也可以爱上朕,秦云荻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朕也没有那么差”。

今天很忙,所以更想的比较晚,抱歉,明天两更,上午更新。

鸡血石

他声音低沉缓慢,华凤兰听在耳中,不觉一瞬间愣神,但也只维持了片刻,便被外间传来的一声柔嫩轻唤给唤醒了。

“皇上…”,皇后忧心忡忡的从外面进来,看到她时,急切的目光稍作停留,便匆匆朝皇帝走去,“皇上,臣妾听说您从马上摔下来,现在怎么样了,哪疼”?

华凤兰嘲讽的笑了笑,是了,他是皇帝,皇帝哪怕对你再好,你也是不能爱上的,这后宫里佳丽如云,注定他不会为你永久停留,“皇上,臣妾就不打搅您和皇后了”。

她欠了欠身,再不做停留。

看到她背影,皇帝深深的感到一股羞恼,上次那件事后,他都这般低头先向她求和了,她还想怎样。

“皇上,您根本不该救她的”,皇后精致的脸上露出苦笑,他从来没看到皇帝为哪个女人这般心不在焉过,“她不过是长的美一点…”。

“难道在皇后的心里朕就是这么一个肤浅的人吗”?姬赫遥沉郁的眸子不悦的转向皇后,“朕若是不救她,你以为华丞相不会把害死她女儿的罪责怪到朕身上,到时候他若狠了心和秦国公联手造反,朕现在有能力抵抗吗,皇后,你该回去好好说说秋白了,这样的事朕希望下次不要再遇到”。

皇后满脸狼狈的苍白,入宫两年,他从不曾这般严厉的训斥过她,一股不甘的委屈让她眼眶染上了湿意,“皇上,您真的是因为华丞相才救她”?

姬赫遥别开脸,紧抿的嘴角透着寒意,“皇后,你问的太多了”。

“臣妾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像当年的晏帝一样”,皇后幽幽的说。

“你竟然拿朕与一个亡国之君做比较”,姬赫遥脸色倏地一变,冷笑一声,“朕告诉你,这江山,这美人,朕都要”。

他邪佞的看着她,皇后素来知道他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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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渐渐过了,转眼到了皇帝的生辰,宫中四处洋溢着喜气洋洋。

华凤兰从浴池里出来,便见汪公公亲自捧着一个锦盒从外面进来,“娘娘,这是皇上亲自命奴才送来的您明日晚宴带的首饰”。

她一怔,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还以为他早忘了自己,“搁桌上吧”。

“娘娘不瞧一瞧”?汪公公含笑的眯起一双小眼,“只有娘娘的坠饰是皇上亲手绘了图让司珍司的人做出来的”。

华凤兰暗暗讶异,生了好奇心的走过去,玉盘里摆着一套精致的鸡血石的首饰,发簪约五厘米长,两头粗,中间细,用鸡血石打磨成凹凸不平的桃花瓣状,缀挂常常的缨遇穗,精美别致,胸前的挂玉亦是鸡血石打磨成,花瓣中间镶嵌着一颗雪白的米珠,每一样做工都精巧简单,却不失华丽,正因为如此才与众不同,她自小什么样的奢华首饰没见过,可这套首饰都类似她眉宇间的桃花,完全就是为她量身订做的。

“奴才先回承乾宫了”,汪公公瞧她模样,也不多说便离开了。

“娘娘,这套首饰可真好看”,一旁的祝菀也瞧得喜欢,“比您以前的那些首饰有特色多了”。

“是啊,真没想到他能画出这么漂亮的首饰”,华凤兰不由得轻声感叹。

祝菀低头轻笑,“可不是,皇上不但画技堪比令狐玉宸,还吹得一手好萧,也会武功,长得器宇轩昂,其实皇上真不比秦将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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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上

华凤兰笑眯眯的侧头,“既然这么好,要不要我找个机会安排你伺候皇上,正好后宫佳丽三千,多你一个也不多”。

“还是算了”,祝菀被她的笑弄得全身发毛,“跟娘娘共伺一夫,我不要命了”。

华凤兰哼了哼,忧郁的叹了口气,“如果爱是因为对方英俊、优秀便可以改变的话,那就不叫爱了,我对云荻哥哥的爱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等你以后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明白这种感觉了”。

祝菀茫然的耸了耸肩膀,低头小心翼翼的收好皇帝送的这条项链,她不知道过了明日一切都将改变了。

翌日,皇帝的寿宴摆在麒麟殿,麒麟殿右临着御花园,左临着蓬莱湖,殿宇皆是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汉白玉的台阶砌成,殿内挂着无数盏琉璃宫灯,案上锦缎铺陈着名酒佳肴,殿角箜篌悠悠,丝竹悦耳。

皇帝和皇后、太后并肩而坐,华凤兰坐在皇帝的左下手,然后依次而坐的是容妃、沁妃、庄嫔、馨昭容…。

其中沁妃华凤兰还是第一次见,生的明眸皓齿,我见尤怜,据说她曾经是皇帝身边的侍妾,后来怀了孕皇帝封她做了婕妤,谁想后来不幸流产,身子自那之后也变差了,皇帝因愧疚封了她做妃子,她平时住在栖月宫里鲜少出来。

华凤兰的视线在她身上并没有停多久,她一早便被坐在后面的秦云荻吸引了去,今日他一身鸭卵青宽袍,墨玉簪束着发,背后是晶莹透亮的夜明珠,衬得他越发夺目,似水墨画里的一角,皎若秋华,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睛。

不止她,连四周不少权贵千金目光也纷纷痴迷的瞅着他,若问整个楚仪国里,最想嫁的是谁,非少年将军秦云荻莫属。

坐于最高台上的姬赫遥默默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暗的捏紧手里的翠玉杯,容妃忽然聘聘婷婷的起身笑道:“皇上,臣妾亲自送了一个荷包给您做生日礼物,臣妾听说皇上最近睡眠不好,所以在里面加了几味安神助眠的香料,礼物虽然不贵重,不过都是臣妾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噢”?姬赫遥兴味的一挑眉,“拿上来给朕瞧瞧”。

容妃忙递了上去,姬赫遥顺手拿过来,忽然看到她手指上的伤口,心疼的皱起了眉头,“爱妃,你的手莫非是为朕绣这荷包弄伤的”?

“臣妾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皇上喜欢就好”,容妃深情款款的道。

“爱妃,你的心意朕收到了”,姬赫遥大受感动的握紧她手。

看到这一幕,华凤兰着实忍不住恶寒的冷笑了声,这些人可真爱做戏,这样活着有意思没。

她声音小,可一直暗地里观察她的容妃自是看的清楚,不由笑道:“贵妃姐姐,臣妾记得众位姐姐妹妹都送了礼物,唯独姐姐还没送,也不知道姐姐给皇上准备了什么礼物”。

“是啊”,皇后也微笑的附和,“也算是你陪皇上的第一个生日,总该准备了什么特别的礼物是吗”?

皇后话一落,殿中满朝文武都朝她望过来,华凤兰脸上微僵,她确实什么礼物都没准备,早知道她果然应该听祝菀的话随便准备点东西也好啊。

“怎么,贵妃娘娘,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容妃面露难以置信。

华凤兰面露尴尬,皇帝冷冷的瞅着她,正在这时,祝菀捧着一个锦盒上前道:“皇上,娘娘知道皇上喜欢下棋,所以前些日子特意让人找了一副和田玉棋送给皇上”。

华凤兰怔了怔,皇帝点了点头,亲自接了过去,打开看了看,满意的笑了起来,“爱妃的礼物朕很喜欢,今日的晚宴你也办的不错,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头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朕说”。

寿宴中

“谢皇上”,华凤兰暗地里瞧向祝菀,却见她朝不远处的华丞相使了个眼色,她恍然。

忽然唱礼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乌平国海陵王到”。

麒麟殿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三名乌平国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绯色的胡服,刀削石刻般的脸,浓眉蓝眸,高大威猛,威风凛凛,古铜色的皮肤野性十足。

华凤兰心里感叹,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自从上回从太后那听了这海陵王拓跋赤要来楚仪国后,便派人悄悄打听了这海陵王的事迹,乌平国和楚仪国不一样,是一个草牧名族,十多年前,部落经常造反,所以海陵王才几岁的时候便跟着他父亲出入沙场,听说他手段狠辣,所经之地都是血流成河,不过让她反感的是听说前几年一场图格儿战役,海陵王带着他军队攻入部落的时候对当地妇女jiānyin掳掠,连七八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这场战役后让人从此畏惧海陵王的威名。

拓跋赤带人行了礼,“本王恭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