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华丞相立即道:“依臣看,这事有许多蹊跷之处,必须得彻查”。

“一个是你们的儿子,一个是你们的女儿,本宫理解你们的心情,可这后宫也得有个礼法”,皇后冷冷的道:“今日之事,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你们这般袒护着,将皇室的颜面搁于何处”。

“正是因为这礼法制度,所以必须得彻查,不能让某些宵小之辈得逞,冤枉了无辜的人,你们觉得哀家说的有没有道理”,太后冷然的目光一一掠过众臣。

“臣等也觉得有蹊跷”,御史大夫、枢密使、尚书等人纷纷应和。

皇上两道眉皱了又皱,沉吟了片刻,一挥手,“去把祁天楼下的守卫给朕叫上来”。

下午第二更。。

审理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侍卫统领周护上来道:“启禀皇上,臣在祁天楼下的草丛里发现了那两名守卫的尸体”。

群臣面面相觑,华丞相道:“皇上,一定是有人想杀人灭口,这事看起来似乎更加有隐情”。

太后颔首,“不错,依哀家看,今晚夜色已深,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审不完,皇上不如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审理吧”。

“太后觉得朕今晚还能睡得着吗”?皇帝生气的冷哼,“朕今晚非得把这事情差个水落石出不可”。

“不错,过了一夜,兴许有些证据就被隐藏起来了也说不定”,皇后附和的道:“皇上,臣妾记得今晚生日宴贵妃似乎带了四个奴才,她们跟贵妃是一道走的,想必能问出点什么来”。

华凤兰心里一惊,她是让祝菀、绿茉帮她们盯梢的,她和秦云荻突然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她们如何了。

“那就把这几个人都给叫过来吧”,姬赫遥面无表情的说。

祁天楼里沉静的只听见外面的烟花声,这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此时此刻,连笑一下都无人敢,华凤兰跪在地上,揉了揉跪的疼痛的膝盖,她自打出娘胎起,就没跪过这么久,而且夜深了,外面门窗大开,她本就穿的少,现在只觉得又疼又冷,忍不住抱住自己娇躯。

秦云荻看的一片心揪,暗暗后悔起自己的莽撞,如果不是今晚自己吻她吻得忘情,兴许就不会着了人家的道了。

华丞相心痛的跪地磕头道:“皇上,请容许老臣将外套给贵妃娘娘披一下”。

姬赫遥冷漠的掀了掀眼帘,“等这件事审清楚再说吧,若她是罪有应得,呆在她情夫身边,只怕是恨不得脱光衣服,哪还希望你这个父亲给她披上”。

华凤兰面色煞白,忍不住瞄了眼正盯着她的皇帝,深沉的黑眸里似乎藏着失望和厌憎,不知为何,她心里微堵,忙低下头,羞耻的无地自容。

到子时,周护方才带着祝菀、绿茉等人过来,其中还多了一个余嬷嬷,几人只睨了眼衣衫凌乱的秦云荻和华凤兰,便吓得惨白,“扑通”跪在地上。

太后神色一变,皇上已经不悦的质问:“为什么把余嬷嬷也带来了”?

周护忙道:“皇上,臣是瑶华宫附近看到她们五个的,当时余嬷嬷也在,臣见她们几个慌慌张张,就把她们一道带过来了”。

“皇上,哀家是见贵妃离席时说人有些不舒服,哀家担心着,所以后来又遣了余嬷嬷过去瞧瞧”,太后微微眯眼打量着地下几人,厉声问道:“哀家问你们,贵妃娘娘是不是在回瑶华宫的路上突然晕厥了过去,出了这么大事,你们这几个奴才为什么不来禀报皇上”。

祝菀一愣,小哲子跟着太后最久,脑袋转的最快,从太后的话里立刻猜出了大半,忙惊恐的道:“太后恕罪,不是奴才不想禀报皇上,是奴才几个当时也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晕了过去,事后醒来就到了瑶华宫,正好当时余嬷嬷过来看贵妃娘娘,奴才们知道出事了,正想去找皇上禀明这件事,不想被周统领带了过来”。

绿茉忽然道:“皇上,小哲子在撒谎,奴婢几个跟贵妃提前离席后,贵妃不是回了瑶华宫,而是去了御花园东南边那片小树林,让我们几个守在林子外边,有人来了就告诉她,贵妃进去后没多久,奴婢便见到秦将军也进了里边,她们两个在林子里呆了一会儿…牵着手一块走了出来,然后贵妃说让奴婢们先回去…”。

明日继续。。。

私情曝露

“你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祝菀满脸着急的打断她,“绿茉,娘娘平日里也没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她”。

“是啊,皇上,小哲子绝无半句虚言”,小哲子惊慌的道,“喜儿也可以作证”。

“绿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你的主子”,太后怒气冲冲的叱喝,“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皇后勾唇红唇,笑道:“太后您未免也太急躁了些,这几个奴才都是口说无凭,您又怎知哪个说的是真的,说不定小哲子、祝菀和喜儿三人串通一伙的也说不定”。

“皇后,你是在质疑哀家是吗”?太后冷下脸不悦。

“臣妾倒不敢,臣妾也理解太后您担心她们俩,毕竟秦将军是您侄子,贵妃娘娘您平日里也挺喜欢的,只是今日朝中重臣还有乌平国的使者都在,总得把案子审的合情合理”,皇后一双无辜的美眸看向皇帝:“皇上,您说是吗”?

“母后,皇后说的有几分道理”,姬赫遥泛着幽冷的眸子落在绿茉身上,“你既然说贵妃去了东南边那边小树林,你可有证据,绿茉,你在宫中也算是老资辈的人了,你可得知道若是说谎会受到怎样的罪责”。

“奴婢都明白”,绿茉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周统领去小溪边去找找,一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和脚印的,而且奴婢好几次看到小哲子从外面回来后便神神秘秘的进了瑶华宫,有一回奴婢进去的时候还看到娘娘把一封信着急的藏到了衣袖里”。

华凤兰难以置信的瞪着绿茉,平素她以为她是太后的人,便一直相信她,不曾提防她,哪像今日她便反过来咬她一口,那些书信今日若是被人发现了,她和秦云荻怕是在劫难逃了。

姬赫遥看了看她煞白的脸色,沉声道:“周护,马上带人去瑶华宫给朕里里外外的搜一遍”。

“臣遵旨”,周护带人再次离开,每一分钟对华凤兰和秦云荻来说都是种煎熬。

周护去的快,也回来的快,华凤兰看到他手中捧着的熟悉小锦盒时,心狂乱的一跳,那个锦盒装的都是平日里秦云荻偷偷让人捎进来的书信和小礼物,她舍不得扔,都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她忽然有种绝望的感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锦盒落入皇帝的手中。

“臣在贵妃娘娘的衣柜里发现了这只锦盒,盒子上了锁,不过臣大胆把锁劈开了…”,周护神态欲言又止。

姬赫遥打开,里面都是些书信和丝绢、香囊、红叶,他阴霾着脸取出几封信,冰冷的字句从他喉咙里发出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云荻留字”,他哧的一笑,将信递给旁边的秦国公,“秦爱卿,好好看看,这是你儿子的字迹吗”?

秦国公接过一看,眼睛里闪过沉痛,猛地抬头朝秦云荻怒喝:“逆子,你明知贵妃已经是皇上的人了,竟然还敢大逆不道写这种信给贵妃,还不跟皇上叩头认错”。

秦云荻咬紧牙根立刻用力磕头,“皇上,臣知错了,是臣私下里爱慕贵妃娘娘,都是臣一厢情愿,这事和贵妃娘娘无关”。

“云荻哥哥…”,华凤兰看他额头一下子磕出了血,痛心不已的扑过去拉他,“云荻哥哥,你别磕了,你头受伤了”。

稍后第二更。。

打入天牢

“贵妃娘娘,臣知道您是看在和臣小时候的情分上关心臣,但这一切是臣咎由自取”,秦云荻将她推开,继续磕头,只要能保护她,哪怕让他死他也心甘情愿。

“你当朕是傻子吗,你们要不是私相授受,她会当宝贝一样收着这些书信吗,今晚你们会衣不蔽体的出现在祁天楼吗,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怕是恨不得生死相许是吧”,皇帝看的怒火焚烧,阴鸷的眸陡然一缩,恶狠狠的将手里的锦盒朝他头上砸过去。

“砰咚”,锦盒坠落在安静的大殿上,书信散落了一地,秦云荻没敢躲闪,被锦盒砸个正着。

华凤兰尖叫的扑过去,抱住他摔倒的身体,看到他额头砸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他如玉的脸颊流下来,心痛的抱住她脑袋,哭起来,“云荻哥哥,你不要有事,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凤儿,你别哭,我没事”,秦云荻吃力的拉住她手。

海陵王“啧啧”道:“皇上,您这贵妃果然是胆大包天啊,臣今日是大开了眼界”。

这时,周护又拿着一条手绢上来道:“皇上,刚才有侍卫在东南边的小树林里找到了这块手帕,看起来像是宫女用的…”。

“这是祝菀用的”,绿茉立即认了出来,“瑶华宫的人都知道”。

祝菀双腿一抖,皇帝心头怒火窜的更甚,却听皇后挑起眉头,意有所指的道:“看来果然是如绿茉所说今晚华贵妃确实是约了秦将军私会,不像是太后所说的人身体不舒服回瑶华宫休息…”。

“你这话是说哀家在包庇他们的私情是吗”?太后冷冷道。

“臣妾可没这么说”,皇后沉吟的笑道:“只是臣妾听闻这小哲子前几年在永寿宫当过差…”。

“没错,他确实是在永寿宫当过差,后来哀家觉得他做事不够细致,便让他去了寿安殿当差,这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哀家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调去了瑶华宫,至于他和秦云荻的关系哀家并不知情”,太后瞟向皇帝:“皇上若是觉得哀家也有错,就把哀家这老太婆给治了吧”。

“皇后,不许再说了,朕相信这事和太后无关”,皇帝冷哼的瞧了眼华丞相和秦国公,“只是两位好爱卿,教出的好儿女,连自己的儿女都无法好好教管,朕又如何能将这江山社稷交给你们,朕瞧着,你们还是好好休息一阵子吧,至于华凤兰和秦云荻,罢出所有的封号和位份,一同打入天牢,至于这几个奴才,送入慎刑司”。

华凤兰凤目惊恐的瞪大,她不害怕自己进天牢,只是没想到会连累了爹爹,还有祝菀若是进了慎刑司会变成怎样,她虽然没去,可也听过慎刑司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地方,听说凡是进去的人,就算活着出来也没有完整的。

“皇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祝菀他们无关,求求你放过她们”,华凤兰挣扎的苦苦哀求皇帝,“你送我去慎刑司也行,或者杀了我都没关系,不要伤害她们”。

皇帝看也不看她,闭上双眼,一脸厌恶,“周护,快点带走,朕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口气,一下子让华凤兰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贯串了全身,仿佛一下子被冻住了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任由侍卫带着她去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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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逼近

天牢,阴冷昏暗,四处无光,空气中流窜着一股潮湿酸臭腐蚀的难闻气味。

华凤兰从没想过自己还会踏入这种地方,她一进去,便如明珠投入黑夜之中,两边常年关在牢笼里的囚犯扑到栏栅边上,纷纷露出贪婪猥琐的暗红目光。

她害怕的躲到秦云荻身后,他冷目一扫,沉声厉喝:“你们干嘛”?

他常年发号命令,不怒自威,将那些囚犯吓得稍稍收敛了些,可还是让华凤兰感到恐惧和恶心,“云荻哥哥,我不想呆在这里”。

“由不得你”,周护打开一间牢房,“华小姐,请进去吧”。

“让我跟她一间吧”,秦云荻脚步往前踏动一步,周护突然反手一掌击向他胸前,将他震得后退数步,周护淡冷的锁上牢门,“你的牢房在最里面一间,这里可不是客栈,想住哪里任由你们挑选”。

“周护,我平时可待你不薄”,秦云荻咬牙低声道。

“我只是奉命办事罢了”,周护斜挑了眉,警告道:“秦少爷是要自己过去,还是让我亲手拖你过去”。

秦云荻瞪了他一眼,华凤兰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忙柔声道:“云荻哥哥,你过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凤儿,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不要害怕,我永远在你身边,就算死我们也一起死”,秦云荻坚定的对她说完后无奈的往前面走去。

若说华凤兰之前还有些害怕,此时此刻也都突然释怀了,是啊,横竖不过是一死,反正黄泉路上有他陪着,去哪都无所谓,只是连累了祝菀她们。

牢房的地面都是潮湿的,还有些蟑螂、老鼠在草堆上蠕动,她抱着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害怕那些蟑螂、老鼠爬到自己身上,一整晚都不敢闭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狱卒拿了饭菜到门口,她有些饿,走过去拿起一看,乌黑的饭菜还有一股馊味,只闻一下便差点吐了。

她没敢吃,又抱成一团闭上眼,昏昏沉沉睡了一阵,牢门突然传来打开的声音,她抬头,视线模糊的光线中,隐约看到一抹冷峻挺拔的身形,琥珀色的瞳眸邪气凛然。

“皇上…”,她低低脱口,又恍然想起皇上怎么会走路,而跟皇上长得有几分像的只有那个人,心下掠过一阵不安的寒气,“姬秋白”。

“难为贵妃娘娘还记得本世子”,低笑的嗓音回荡,无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华凤兰缓慢的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饥饿,姬秋白直视着她,她一身华服早已凌乱,毫无往日的贵气形象可言,但仍旧掩饰不住那张夺目绝美的脸蛋。

“果然是绝色佳人,怪不得秦云荻宁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也要和你偷情”,姬秋白微笑的朝她脸蛋摸去。

华凤兰下意识的将他手打开,怒道:“你干什么”?

“装的那么贞洁干嘛,虽然皇上没有碰过你,不过我不相信你到现在还是处子”,姬秋白鄙夷的轻笑的朝她逼近两步,“你还不明白吗,被文武百官还有乌平国的使者看到你和秦云荻偷情的画面,就算是太后和华丞相也别想救得了你,虽然能保得住你的命,但你这辈子不是老死在这里,便是为奴或者做妓”。

“不可能”,华凤兰不敢置信的摇头,“我爹一定会救我的,你走开,别碰我”。

稍后第二更。

受辱

姬秋白冷不丁的抓住她一只手腕,嘲讽的道:“你可真是只小狐狸精,你还不知道吗,秦云荻的判书已经下来了,发配边疆,一辈子都别想再回到京城,而你…今早海陵王便进宫请旨收你做床奴,就等着皇上点头了,哈哈,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高高在上的华府千金好好的贵妃不做,最后沦为别人的暖床奴,连个侍妾都不是,到时候你就跟着他回乌平国吧,等他玩腻了再赏给下面的士兵…”。

“不,我不相信”,华凤兰尖叫,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皇帝怎么可能这样对他,可一想到昨晚皇帝那厌恶的眼神时,她便觉得恐惧,是啊,骄傲的她怎么受得了去当别人的床奴,她宁可去死,“我爹不会不管我的”。

“你爹现在被你连累的自身难保”,姬秋白邪佞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不过如果你屈从于我,说不定我会好心的向皇上求情让你不去乌平国给海陵王做床奴”。

“你滚开,别碰我”,华凤兰满脸厌恶的往后躲。

大概是听到她的尖叫声,里头秦云荻焦灼的声音传了过来,“凤儿,你怎么了”?

“秦将军,本世子要上你的女人”,姬秋白得意的大叫了句,用力的把她扯进怀里。

华凤兰反抗的踹他下身,姬秋白不耐烦的一巴掌将她打到地上,“什么东西,以为我跟皇上一定对你好耐心”。

华凤兰被打的眼冒金星,嘴唇像裂开了道口子,又疼又涩,耳朵嗡嗡的,她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耻辱,又怒又恨的瞪着他,“你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么了,早看你不顺眼了,以为自己有个丞相的爹撑腰就了不起了,让你以后还敢嚣张”,姬秋白抢过身后侍卫的鞭子对着她狠狠的抽下去。

只一鞭,身体便是撕裂的剧痛袭来,华凤兰疼的想逃,那无情的鞭子如密雨一般逃到哪便追到哪,一鞭比一鞭用力,她身上的衣衫不一会儿便被抽的血迹斑斑。

“姬秋白,你在对她做什么,快放开她”,秦云荻焦灼的在那边怒喝,“如果你敢伤害她,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姬秋白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华凤兰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依然紧咬着牙根,不疼也不叫。

她华凤兰哪怕输了一切,也不能输掉尊严,宁可疼死,也不会在敌人面前苦苦求饶。

既然避无可避,她便不再躲闪,咬着牙,硬撑着鞭子,直到疼的浑身抽搐,意识越来越薄弱,她再也支撑不住倒下去一动不动。

“死倔”,姬秋白走过去解开她残破的血衣。

“不…要…”,没想到自己都这副样子了,他还不放过,华凤兰意识薄弱的艰难抬起手臂。

“你想为秦云荻守身,我便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姬秋白冷笑的拿鞭子捆住她手腕,朝后面的侍卫和狱卒使了个眼色,“你们好好的看着,今个儿咱们楚仪国第一美人是怎么被我上的”。

他用力扯下她裤子,身后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眼里猥琐的欲wang闪烁。

华凤兰顿觉一片昏天暗地的绝望,眼泪源源不断的顺着眼角滑落,她万念俱灰,宁可死也不要受这群人的侮辱。

她挣扎的用牙齿咬住舌头,就要自尽时,耳边突听一阵惨叫声,那群观望的侍卫和狱卒通通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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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奴

姬秋白皱眉停下手,一道掌风呼啸袭来。

他起身闪过,一件藏青衣袍覆到华凤兰身上。

“爹爹,你终于来了…”,华凤兰在一片泫然模糊中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清澈的泪流到嘴边涩的她喉咙都沙哑了,她想坐起来,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疼的皮开肉绽似得。

“凤儿…”,华丞相看到她身上横竖交错的伤痕,气血上涌,温润的眼底闪过杀意,“姬秋白,你竟敢对她用私刑,这件事我会一字不漏的禀告皇上”。

“难不成事到如今皇上还会对一个淫乱后宫的女人留情”,姬秋白天不怕地不怕的嗤笑,“华丞相,你我都清楚,昨日是皇上的生日,乌平国的使者都在场,这丢的可是国体,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就算是文武百官也不敢求情”。

“那么今日本丞相便代皇上好好教训教训你”,华丞相飓风般的掌风朝他门面袭去,他虽是文人,可武功并不弱,但姬秋白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较量了几个回合,谁也没沾着谁的便宜。

姬秋白挡住他掌风,闪到牢房外面,睨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华凤兰,“你再与我动手,说不定你女儿小命便保不住了,你还是去看看她吧,本世子还是特别期待她成为海陵王床奴的那一天”。

说罢,嘿笑的甩手离去,华丞相挂念着华凤兰的生命安危,立刻取出上好的药膏涂在她伤口上。

“好疼…”,华凤兰疼的全身抽搐直打滚,“爹,疼死我了…”。

“凤儿,现在没有大夫,你必须得忍一忍,这药有止血愈合伤口的作用,疼一会儿就好了”,华丞相制住她身体,她只觉身体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咬,灼烧且疼,不过没多久,那阵灼烫便慢慢变凉,疼痛也消褪了许多,她眉眼舒缓开来,但是脸色依旧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

模糊的眼眶里终于能看清楚华丞相的容颜,她眼睛一酸,虚弱的哽咽,“爹,云荻哥哥真的要发配边疆吗”?

“你到现在还牵挂着他”?华丞相声音微微着恼,“我早和你说过进了宫便和往日不一样了,你要好好伺候皇上,不要相信太后说的那些话,你们当真以为皇上是笨蛋,好糊弄,有太后在,秦云荻顶多吃点苦,但你不一样,若是皇上答应了海陵王的要求,凤儿,这辈子你便全完了,海陵王那是个什么人,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禽shòu”。

“爹,那我该怎么办”?华凤兰颤抖的握紧华丞相的手,“爹爹,你去向皇上求情,让我去做海陵王的床奴,我宁可去死”。

“爹现在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华丞相苦笑,“凤儿,事到如今你怎么还看不明白,皇上娶你,一是想利用你,二是想得到你,如果两者都给不了,对他而言,你便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是说…让我去讨好他”?华凤兰虽然伤的痛,但脑袋并不糊涂,她摇了摇头,“不,我做不到,这辈子,我生是云荻哥哥的人,死是他的鬼…”。

“好,你是他的人,那爹呢,你有没有想过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华丞相怒道:“你不想跟着海陵王可以选择自杀,但秦云荻还是会活下去,秦家的人会给他另外安排出路,你死了就永远见不着她了,就算你没死,做了别人的床奴,别说他不会要你,连你自己都会看不起你自己”。

等会儿要去外地,今日一更,,明日两更。

广寒岛

“嗡嗡”的话宛如利箭般刺进华凤兰的胸口,她忽然觉得早知道刚才宁愿被鞭子抽的活活痛死也罢了,好半天,她艰难的启了启哽咽的唇,“难道我从了皇上,就会看得起我自己,云荻哥哥以后就还会要我”?

“爹以前就是太疼你了,舍不得你吃一点苦才会养成你如今的性子”,华丞相长长叹气,“你也开始得明白,很多事都是由不得你自己的,秦云荻他保护不了你,爹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凤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皇上不允许任何人来探你,爹得走了”。

“爹,你别走,我一个人怕”,华凤兰泪眼模糊的揪住他。

“凤儿,爹就算豁了这条老命也会救你的”,华丞相强忍着心痛的泪水转身离去了。

牢房又恢复了先前那般冷清,有蟑螂慢慢的朝她爬过来,她厌恶害怕的想躲开,但身体只要一动,破开的皮肉便疼的晕眩涌来,让她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又是被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惊醒,只见几个狱卒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娇小身躯从外面进来。

她一看那宫女的衣衫便认了出来,脸色骇人,“菀儿…菀儿…,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别喊了,刚从慎刑司送过来的,还能留口气就不错了”,牢头淡漠的说完便走了。

华凤兰又唤了数声,祝菀依旧不动,宛若一具尸体般。

她心灰意冷的趴倒在草堆里,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祝菀比她大三岁,她是个孤女,是丞相府从外面买回来做她玩伴的,打小便陪着她,虽说是丫鬟,可早就情同姐妹,若不是为了自己,她何曾要受这种苦。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了,只顾着和秦云荻在一起,忽略了给身边人带来的危险,连累了爹爹,也害了菀儿。

若是祝菀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御书房,姬赫遥斜斜的倚靠在软垫里看奏折,这几日华丞相和秦国公暂时休息,连平日里好管闲事的太后也缩回了永寿宫,倒让他在朝堂中如鱼得水。

“丞相大人,您不能进去…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汪公公焦灼的话语从外面传来,忽然,御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华丞相强硬的走了进来。

“华擎苍,好大的胆子啊,你女儿淫乱后宫也罢了,你竟然还敢擅闯御书房和天牢,还有没有把朕放眼里”,姬赫遥怒斥的把奏折朝他砸过去。

“皇上,臣知罪”,华丞相跪地哀求道:“臣也是迫不得已,方才若不是臣及时赶过去,凤儿差点就被姬世子逼得咬舌自尽了”。

姬赫遥皱起眉头,冷冽的黑眸中露出疑惑,“怎么回事”?

“姬世子欲凌辱小女,小女不从,他便将小女鞭打的皮开肉绽,当着那些狱卒和侍从的面将兰儿的衣服…”,华丞相抑制不住心疼和焦急,顿了顿,磕头艰难的道:“皇上,求您看在老臣的份上,求您给她一条生路,她伤的很重,若是没有太医给她治病,她一定会死的”。

“她还怕死吗,敢背着朕和秦云荻偷情就早该想到这一天,朕没有赐毒酒就不错了”,姬赫遥心底勃然大怒,这个姬秋白,竟敢妄想动她的女人,就算是她不要的,也轮不到被一群奴才来践踏,他收敛了脸上的怒气,“不过…看在华丞相你这二十多年为楚仪国尽心尽力的份上,朕可以饶她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以后她只能住在广寒岛,没有朕的允许永远不许离开广寒岛半步”。

第二更要晚上,十一点钟左右。

底线

华丞相表情滞住,之所以被称为广寒岛,是因为它位于皇宫最偏北的幽月湖中间,四面环水,再加上幽月湖经常有宫女和太监淹死在里面,所以那边湖平时很少有人靠近,广寒岛几乎是一座孤岛,就像天上居住着嫦娥的广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