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走了过去,在几人的面前微弯下了腰,还带着稚气的声音脆生生的说着:“子情见过几位兄师姐。”

“小师妹不用多礼。”几个男孩子听到她开口了,知道她不是哑巴,一张嘴都咧到了耳后,再听从她唤他们几人为师兄,更是开心不已,以后又多了个长得漂亮的师妹了,真好。

而旁边的子琴和子纱却在见到几位师兄那副样子的时候心下恨恨的把子情骂了个遍,子琴更是伸出了手握住了子情的手,看似友善实却趁机暗暗的拧了她一把,嘴里却还笑盈盈的说:“是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小师妹了,跟师兄师姐们不用那么客气。”

子情吃疼,却没有开口,只是拧了拧眉头定定的看着她,随即挣脱掉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一边去不与她靠得太近。子琴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她会暗中使坏,她知道日后在这山里的日子定是不会好过的,只想着可以学得一身好武功,快点长大可以回家。

她跟他们不一样,她,还要帮娘亲报仇呢!想到这,静静的垂下了眼眸安静的站在一旁,却不想这一举落在了子琴的眼中更是助涨了她的气焰,知道她不敢与她对着干,心下也笑了起来。

第六章 学扎马步

凌成看了他们几人一眼,便沉声说道:“习武之人,必需打小练好基础,只有根基稳了,那才能练出好的武功,修为才会没有上限,除了子砚子源子杰三人可以开始练习武技之外,你们几个,都到那边去把马步扎好。”

“是!”子立子琴还有子纱恭敬的应了一声,便朝一处空地走了过去,像模像样的扎起了马步。

子情看了他们一眼,便也跟着走了过去,在几人的旁边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扎起马步,只是,她这才半蹲下来,便也传来了凌成低喝的声音:“你这是什么马步?有你这们扎马步的吗?连个马步也不会扎?”

被当着几人的面训着,子情一声一吭,任由凌成一手捉着她的小胳膊把她整个人往下一按:“半蹲着!两脚和肩膀的宽度一样,腰挺直,再蹲下一点!”

子情半蹲着身子,弯着的双脚和挺直着的腰还有那得平放在身前紧拧着拳头的手让她很不舒服,但是见其他几人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动,她便也咬着牙忍了下来,可谁知,凌成竟然还拿了两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给她。

“拿着,手记得要伸直,不能垂下来,一定要保持这个姿势,如果做不好,今晚没饭吃!”凌成沉声说着,面表表情的脸带着几分无情的气息,一点也不因为她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而有一点的迁就,依旧按着另外几人的标准一样训练着她。

凌成座下的几名弟子,皆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出身都不低,早在他们被送上青山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在家中修炼过武功,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武功底子的,这让他们学起来事半功倍,这简单的扎马步,他们在家中已经练习过,但在这里,凌成每个早上都会要他们扎上两个时辰的马步,才让他们去习武,虽然几人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四大名山,虽然青山排在最四,但是青山的各类武技和心法都是一流的,只不过功法虽好,但修炼的人在上限上总有限制,比喻一套擒拿爪法有七招,这七招大部份的弟子们却最多只能学了个四五成像,若再加上心法内力不足,又会无法发挥出这四五成的功力,到最后,杀伤力十足的一套擒拿爪法到了弟子们的手里因为多方面的不足就会变成一套完全没有杀伤力的武技。

在修炼功法的同时,武技和心法是同样重要的,若有了武技却无足以匹配的内功修为,便会发挥不出武技的威力,而天下间的武技和心法皆出自四大名山,但各门各派却总有多少不同,那是因为武技和心法传了下去后,众弟子却无法发挥出它的精髓,以至于变了味,再有的便是被有些人加以琢磨,后来形成了他们自己门派的独门武功。

在这个古武大陆上,每一名修炼者在十岁那年都会以能量气息召唤出自己的幻兽,十岁的召唤仪式也是极其重要的,有的人能召唤出战斗力十足的幻兽,也有的人会无法召唤出属于自己的幻兽,若是在十岁的召唤仪式上无法召唤出幻兽的,那便代表永远都无法召唤出幻兽了,拥有幻兽的人同样的被人视为拥有不可忽视实力的人,因为幻兽会随着进阶越来越强大。

幻兽品阶:幻兽,灵兽,圣兽,神兽,各一到九星级。

幻兽属性:金木水火土属性,自然系,风雨雷电。

武道玄气品阶:橙武者,红武士,黄武师,绿武宗,青武圣,蓝武尊,紫武神,白玄武尊,金玄武神,地玄尊者,天玄尊者。每阶各一剑级到九剑级。

凌成在一旁教着子情扎马步,而子纱几人则时不时的偷偷往旁边瞥了几眼,听到子情一直被训着,子纱和子琴都微微弯起了嘴角,眼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不对!你这姿势又错了!”不知说了多少次了,凌成好好的耐性也几乎被磨光了,看着面前小小的孩童,他的脸色沉得可怕,他在这里一手一脚的教着,她却马步也站了半天也扎错,还有那伸直平放着的手,让她平伸着却总是斜了下去。

一个看似简单的马步,却也让子情的心情跟着沉闷了起来,她本来就是照着他说的做的,但是她才五岁大,体力根本跟不上,就算她有心想把马步扎好,但是没一会半曲着的脚就酸了,还是酸得几乎站不稳的那种,再来一个就是那伸直着平放的手还要拿着两块石头,本来平放着就已经很费力了,却还要拿着两块石头,她小小的人儿哪里受得了啊?

一直被训着,手也酸脚也酸,气打一处来,扔丢了手中的两块石头,又站直了身体,脆生生的喊着:“我不学了!”她听娘亲说过,打好基础固然重要,但是方法多得是,可不一定得这样死板的扎着马步。

她的一声不学了,旁边的几人都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黑沉着一张脸的师傅,暗想着师傅会不会一掌拍过去把子情给拍扁了?还是把她给赶出青山?要知道,师傅在青山的地位可是不低的,拥有着雄厚的实力不说,更是很受青山弟子们的尊敬,别人想拜他为师都找不到机会,而子情却敢这样大声的拂了师傅的面。

然而,凌成并没有像几人所想的那样一掌拍了过去,只不过那黑沉着的脸一看便知也气坏了,他一双带着威严的目光紧盯着子情,浓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怒气,半响,沉声说话:“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学了,这凌峰的杂务全部交由你来做!现在给我去挑水,把那前面的大水缸挑满了,否则今天没饭吃!”蕴含着怒气的声音一落下,衣袖一拂,转身大步的离开。

“笨蛋,竟然惹师傅生气,活该被叫去做杂务。”子纱睨了子情一眼,幸灾乐祸的笑着。

“真是太好了,以后的杂务不用我们几人轮流做了,我早就说了,看她一身穷酸样,本该就是个打杂的,凭什么跟我们一起跟着师傅学武呢!”子琴高傲的扬起了下巴,睨了子情一眼后继续扎着她的马步。

子情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说话,目光在周围看了看,最后落在了那放在屋前的木桶那里,走了过去,却见自己只比木桶高出半个头,想到要提起这么桶水,她不由皱了皱眉头,两手拿起了木桶便找水源去。

木桶虽然大,但是只要她不提那么满,还是提得动的。

 

第七章 打杂

看着她提着木桶离开,几人又继续扎着他们的马步,他们跟她可不同,只要每天扎上两个时辰的马步,便可以开始练武,几人的年纪虽然是不大,但是实力在青山众多的学子中却是不弱的,这除了他们本身的天赋不错之外,更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实力雄厚的师傅。

而在另一处习武的子砚和子源子杰三人见到了她提着木桶离开,几人相视了一眼后,便也不再理会,刚才师傅和她的话他们都听到了,敢那样惹师傅生气,活该得去做杂务。

在这青山里面,想要有立足之地,除了本身的实力是最重要的之外,也要有靠山,看她虽然长得是不错,但是那一身朴素的服饰却是让几人都认定了她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罢了,这样的人,又没有实力在身,想在这青山生活,往后的日子可没那么容易。

另一边,子情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找到了一条小溪,她把木桶往溪里装了一些水后便两只手提着往回走,因为力气不大,所以也只能提得动半桶还不到的水,再加上一走一晃的,待把水提到大缸的时候,桶里的水只剩下没三分之一,搬了张椅子垫脚,她把水往缸中倒了进去后,又往小溪边走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子纱几人也跟着到了另一边去练武,几人所练的武功都不同,凌成是根据他们本身的体质而教的武技,几人一起练武,倒也时常切磋,子砚的基本功练得好,出拳拳拳带劲,是稳扎稳打形的,而子源练的是剑法,他在剑法在几人中是最精通的,而子杰则精通暗器,子立在武技方面比不上几人,不过他精通隐藏气息,而子琴则精通掌法,子纱的轻功则在几人当中是最高的,这不仅是因为她本身的天赋,更是因为她家族的独门轻功微波步,虽然她只学了个几成,但那轻功却是几人所不及的。

溪边的子情擦了擦汗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因为来回不停的走着这带着沙石的路,鞋子已经被磨破了,还起了好几个水泡,每走一步都是痛的,但是她却咬着牙根忍了下来,她知道,这里不是家里,说了出是没用的。

往溪边蹲下,手中的木桶又装了一些水往回提着,一点点的往那大缸里倒,几个时辰过去了,大缸里的水却才倒了一半,眼看就要中午了,如果不能在中午之前把水提满,那大阳会很晒的,到时会更累,想着,也不顾脚上传来的疼痛,便加快了脚步,而耳边却在听到那屋后的一边传来的练武声时脚步微停顿了一下,朝他们那里看了一眼,见他们一个个认真的都在练武,目光微敛,顿了一下便往溪边走去。

而就在她的身后,一身灰衣的凌成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朝那边的几人看了一眼后,目光便落在了那朝溪边走去的小小身影上,看到了她那双破了的鞋子和身上被划破的几个口子的素衣,目光微闪,转身离开。

正午时分,练武的几人都停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下后可以吃饭,当几人在树下坐下后,便见到那抺小小的身影还在提着水,身上的小衣裙被水淋湿了不少,一双鞋子也磨破了,却还是一吭不吭的走着她自己的路。

“师兄,你们看,好好的不学武,偏偏有人喜欢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瞧她那样子,一身脏兮兮的,真难看!”子纱拿着一片大叶子扇着风,不屑的目光朝那边的子情瞥了一眼。

“那是,她哪能跟你和子琴比啊!你看她连身上穿的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而且那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好几天了,真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子杰也一脸嫌恶的瞥她一眼,开头觉得她长得还不错,不过看她那样子,还真的是难看死了,衣裙都被水打湿了,而且身上那件朴素的小衣裙看起来又脏兮兮的,和他身边的子琴和子纱一比,那简直就是天和地没法比。

坐在他旁边的子琴和子纱一听,两人的小脸都骄傲的扬起,她们不仅有着出色的容颜,还有着俗的家世,如今是青山凌峰山的弟子,出了青山,她们是家族中的小姐,那地位,根本就不是脏兮兮的子情可以相比的。

“虽然说长得还算可以,不过那安静过头的样子,还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子源睨了那垫着脚往水缸里倒水的子情一眼,又道:“她来这都几天了,我就没见她笑过,一个不会笑的木头美人,啧啧,没趣。”

旁边的子杰撞了撞他说着:“嘿嘿,二师兄,是不是她若是会笑不是木头美人你就会过去帮忙啊?我可是记得你帮了不少子琴和子纱的忙。”

“子琴和子纱是我的师妹,你看她们两人娇滴滴的,不用她们两人开口,我们也应该知道粗重的东西当然不能让她们做。”子源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还不时朝子琴的子纱眨了眨眼。

看到他朝两人放电,子杰笑嘻嘻的说:“二师兄,连五师妹和六师妹都不放过调戏,要是让师傅知道了,少不了要训你一顿。”

“得了,别净是说我,你又不是一样。”子源睨了他一眼说着,双手垫着头往身后的树身靠了下去,好不悠闲的看着那抺小小的身影提着大木桶又往溪边走去。

子立看着那抺小小的身影,挠了挠头说:“师兄,反正我们也闲着,要不我去帮子情提一些吧!要不然她提到可以吃饭还提不满那一大缸的水。”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人又拉了回去,一个不留情便又跌坐在地上。

“谁让你去的?你敢去看我们不收拾你!”子杰恶声恶气瞪着他,又瞥了那朝溪过走去的身影一眼,从鼻子中哼出了一个音说:“她把师傅惹怒了,你以为师傅以后还会都她武功不成?顶多这辈子就是在青山这里当个打杂的,一个打杂的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去帮她做事了?我可先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暗中帮她,别说我们不讲师兄弟的情份。”

子立一听,看了看那走远了的子情,又看了看旁边看着他的几天,慢慢的低下了头,师兄和师妹他们好像都很不喜欢新来的小师妹,他虽然可怜她,但是也不能跟师兄师妹他们作对。

“好了,去吃饭吧!”大师兄子砚的话一出,几人都静了下来,站了起来后便朝大茅屋走去,他们这里的饭菜,都是青山食堂里做好了送来的。

第八章 还击

几人见状,便跟着他一起往大葇屋走去,凌峰山这里有几间茅屋,每个弟子各一间,而这间大茅屋则是平时用来吃饭和休息的,子情的那一间茅屋离这里的几间比较远,以前一直没人住就堆着一些东西,所以她一来,那一间茅屋便成了她的了。

他们都去吃饭,而她却还在提着水,直到把那个水缸倒满时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了,当她来到大茅屋,饭菜都已经凉了,但是肚一饿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当夹起了菜准备吃时,却见那菜里面有沙子,她停下了筷子抿紧了唇,看了看手里的白米饭便扒了起来,没有菜不要紧,她就吃白米饭。

躲在外面看着的子纱和子琴一见她只吃白米饭,不由笑开了颜,子纱小声的说:“五师姐,你说下回我们要不要在饭里也掺些沙子进去?”

“饭那就算了,怎么也得给她点吃的,要不然饿死了我们不就没得玩了?”子琴睨了茅屋里的人一眼,便道:“你等我一下。”说着便走进了茅屋,来到她的面前扬起了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说:“子情,吃饱了以后把外面的树叶扫干净了,听见了吗?”那神色,俨然就是一个大小姐在使唤着一名小丫头似的。

子情默默的吃着饭,也不回头,对她来说,讨厌的人多看一眼也是讨厌,就连说话都懒得跟她们说。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不会应啊!”子琴大声的娇喝着,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她。

见她竟然对她们两人不理不睬,子纱也跟着娇斥着:“叫你吃完把外面的树叶扫了,你听见没有!”

听到她们两人一直在她的耳边吼个不停,子情把最后的一口米饭慢慢的吃进口中后,这才放下了碗,待口中的米饭吞了下去,便站了起来,抬起头看着她们不紧不慢的说着:“我只做师傅所交待的,师傅既然让我打杂,树叶我自然会去扫,不用你们在这里教我。”说着,越过了她们两人往外面走去。

“你!”两人气呼呼的瞪着她,子纱拉了拉旁边子琴的衣袖说:“五师姐,你看她多可恶!一个打杂的也敢这样跟我们说话,真是讨厌死了!”

“别急,日子久着呢!我就不信我们整不死她!”子琴半眯着眼说着,小小的年纪,眼中却闪过一丝狠色。

吃完了饭,子情便拿着扫把打扫着外面的落叶,比起提水,扫落叶倒是简单多了,虽然不是三两下便可以扫完,但是却不累,她把扫好的树叶点起了火烧掉了,燃起的烟袅袅上升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几人看着她在那边打扫着落叶,除了那子砚在一边习武和子立不参与之外,另外的几人都在商量着要怎么给子情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他们的话也是不可忽视的1

见他们几人在那边小声的商量着,子立看了看旁边的自顾自的习武的大师兄子砚,便问:“大师兄,你真的不管吗?真的让他们几人去教训小师妹?”

“在这青山里,只有强者才站得住脚,只有实力才能让人臣服,她一个小小的丫头一来就没把几人放在眼里,二来又不讨喜,他们要教训她这是迟早的事,反正又整不死人,就随他们去吧!”说着上,子砚又继续练习着早上修炼的武技,一边比划着,一边琢磨着。

“哎,你们说这样好不好?”子杰说着小声的在几人的耳边把主意说了出来,另外的几人一听,顿时笑开了脸,连连点头道:“好,就这样!”

“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先去练武吧!”子源说着,瞥了那在扫落叶的子情一眼,便朝另一边走去。

子纱的子琴扬起了精致的笑脸,朝那边的子情高傲的睨了一眼,便也跟着离开。一个穷酸人家的孩子也配成为她们的师妹?哼!看她们往后不整死她!

子杰也笑嘻嘻的跟着走开了,一边想着自己的计划,乐得笑眯了一双眼。对付她,不用动武,毕竟她可是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的,只要动动心思,便可以收拾她!

看到他们在那边小声的不知说着什么,子情看了一眼后便继续扫着自己的地。她跟他们合不来她是知道的,不过只要一日她是师傅的弟子,他们便不敢做得太过份,虽然不知他们想怎么对付她,但她凡事小心一点,应该会没事的。

虽然说打扫落叶,不过凌峰山也就是他们几人所居住的院子以及经常习武的地方的屋前要打扫,把落叶打扫干净后,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了,又来送饭的一名青山弟子提着饭菜来到大茅屋里,对他们几人喊了声:“几位师兄,晚饭来了,你们趁热吃吧!”说着,在看到那在前面扫落叶的子情时,新奇的朝她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扫落叶啊?你不是凌师叔新收的弟子吗?”

那名少年好奇的问着,他虽然也是青山的弟子,但因为天赋极差,平时大部份时间却是在食堂里帮工,很少有机会可以习武的,知道凌峰山又新收了一名弟子他很好奇,来送了几次饭也没见到,没想到今天见到了她却是这么小的一个人儿,而且没有跟几位师兄他们去习武,反而像是打杂的似的在这里扫落叶。

子情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前的男孩大约八九岁,身子瘦瘦的,长得很高挑,身上的衣服很朴素,跟一般穷人家孩子所穿的一样,看到了他的衣服,她也知道了他的出身定然是百姓家的,因为在这青山里,所有的弟子穿的衣服都是自带的,家境好的从身上的衣物便可看出一二,正打算开口,不过身后却传来了子纱的声音。

“她是师傅新收的弟子,不过就是个打杂的,子青,看在你天天给我们送饭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别跟她走那么近,没什么好处可占的。”

子纱几人走了过来,睨了那拿着扫把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子情,杏眼一眼,口气微冲的娇喝着:“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子情本想着不跟她吵,但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就被她这么喝着,气不过来,当即还嘴道:“我又不是在看你,我只是在看母鸡怎么生鸡蛋。”说着,把扫把往一旁一放,走到水缸前面洗了洗手准备吃饭。

 

第九章 挨巴掌

子源和子杰几人一听愣了愣,随后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看母鸡生鸡蛋?”几人大笑着,一边还古怪的看了看那气红了脸的子纱,就想看看她到底哪里长得像母鸡了?

子砚和子立也朝子情看了眼,平时她总是不开口,倒没想到这一开口倒是损人不带脏话,本想着是胆小鬼一个,却不想也有脾气?只是,她原本若是不说话那子纱骂了两句倒也会停了下来,现在她这一开口,估计子纱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果然,两人正这样想着,耳边便传来了子纱的怒骂声。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你骂谁呢你!给我说清楚,否则你别想走!”子纱大步的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正在洗手的子情。

子情被她这么一扯,手中的水瓢一晃,水便泼到了子纱的裙角上面,这回,更惹来了她气愤的娇喝声:“你竟然敢拿水泼我?我打死你!”说着,扬起手掌就要朝子情的脸挥去。

看到那手掌用力的掴了过来,她又被她拉着无法闪开,只能扬起了手上的水勺挡在前面,子纱的手因挥得凶,在看到她扬起水瓢挡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抽回手,硬生生的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就用力的拍在了那个水瓢上面,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响起。

“砰!嘶!痛死我了!”

重重的一记响声响起,便听到子纱倒抽了一口气,原本拉着子情衣服的手猛的松开捂住了自己的手一个劲的挥了挥,带着哭意的声音一边喊着:“好疼、好疼。”

子情趁机退离了她的身边,防备的看着她,一旁的子杰和子源一见,立即上前问道:“子纱,你怎么样了?快让我们看看。”说着两人摊开了她的手,见一只手掌心通红一片,可见那一掌拍下的力道之大。

“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就任由她这样欺负我吗?你们不帮我了吗?”子纱两眼水汪汪的紧咬着娇艳欲滴的水唇,小脸更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人,子纱本来就生得娇美,那一袭粉色的小衣裙更是把她托得娇美可人,俨然的激起了两人强烈的保护欲。

“二师兄和三师兄怎么会不帮你,我们最疼的就是子纱了。”两人说着,又道:“子纱,你站一边,我们帮你教训她!”说着,扬起手就要上前打那站在一旁的子情。

看到他们两人大跨了一步扬起了手就要打她,子情眼中冷意一闪,也不避不闪,反而仰起了小脸看着他们:“你们是打算以强凌弱吗?”这两人,她从没惹过他们,他们却一而再的帮着她们欺负她,她会记住的,这些欺负她的人,她会记住的!

两人听到她这话一怔,扬起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以强凌弱?她这个穿着寒酸的小丫头竟然也会冒出这样的话来?看她也才四五岁大的样子,估计连字都不识得,就知道这以强凌弱是什么意思了?

“弱肉强食,我们以强凌弱又怎么了?”子源睨了她一眼,扬起的手往她的脸掴去‘啪!’的一声落下:“这一巴掌,是帮六师妹子纱打的。”

子情双眼愤怒的盯着他,只知道脸上一片的火辣辣,从小到大,爹娘都没有打过她,今天却被他们给打了,心头的愤怒升起,还带着几分的委屈,然,下一秒,另一边的脸也跟着被一巴掌掴下。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她愤怒的盯着面前的两人,子源和子杰,今天他们打了她这一巴掌,他日,她定要以十倍还之!

“这一巴掌也是替六师妹子纱打的,不过这一巴掌是刚才的利息。”子杰微扬着下巴笑着,根本不把那愤怒的人儿当一回事,转身回到了子纱的身边笑问着:“子纱,怎么样?我们帮你打了两巴掌,这回总解气了吧?”

一旁的送饭的子青怔怔的看着他们几人,他没想到来送个饭也能看到这样的一幕,那个小小的女孩,她不是他们的师妹吗?怎么他们几人都这样欺负她?她也才四五岁,就被他们两人那样用力的掴了两巴掌,原本粉嫩嫩的脸蛋上此时浮现着两个手掌印,可看出那两巴掌的力道可不轻,她却倔强的没有掉下一滴眼睛,真的好坚强,至少,比他坚强多了。

而子砚和子琴则站在一边看着,也不上去帮忙,但两人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子立则有些不安的看着挨了两个巴掌的子情,似有不忍,但看到几人的神色,却又不敢上前帮忙。

就在子源和子杰正围在子纱的旁边说说笑笑的时候,站在水缸边的子情突然把手中的水瓢往水缸里沉,舀起了一大瓢子的水猛的往他们的身上泼去,泼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啊!该死的!你干什么!”子杰大声怒骂着,因那水泼得极快,他们都来不及闪躲,原本干净的衣服被这么一泼,浑身湿淋淋的一身的狼狈。

“竟然敢拿水泼我们,你是找死!”子源怒声大骂着,大步的就要上前一脚把她踢飞,却不想她的水越泼越猛一边还大声的骂着:“我让你们打我!让你们打我!”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一生气,她就不想理会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了,打又打不过他们,只能拿水泼他们一身消消气。

一旁的子青见子源气冲冲的大步上前,当下连忙快一步来到子情的面前,指着她大骂着:“好你个小丫头,连师兄他们都敢戏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哼!这么不识好歹,我送来的饭你就别吃了!快给我滚!”说着连忙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开,一边打着眼角示意她快走。

子情看着这个挡在她面前的男孩,她与他不认识,但是他却站出来帮了她,但是她却不能走,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他们若真想打她,什么时候都可以下手,他护不了她,在这凌峰山中,唯一能护得住她的,便是她的那个师傅凌成!

“子青你让开!今天不教训这个死丫头,她是不会知道我们的厉害的!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也一起打了!”子源气愤的大喝着,伸手就去提那子青的衣领,手下一用力,便把他给甩到了一边去,同时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向子情,扬起手狠狠的朝她的脸掴去。

第十章 置之死地

子青被他提着衣领一甩,脚步微晃,险些站不稳脚,还好扶住了茅屋这才不至少摔倒在地上,看到子源气冲冲的走向那个小女孩,他连忙大喊:“师兄,她还小,不懂事,这回就饶了她吧!”

也跟着被泼了一身水的子纱原本怒意腾腾,不过见到二师兄一脸怒意的扬起手掴向子情的脸时,娇美的小脸便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惹怒了二师兄,看这回她怎么逃得过!

站在子情身旁不远处的子杰伸手一推,就把她整个人往前推了出去,想让她正好迎上二师兄子源的那一巴掌,感觉背后有人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子情猛的往前扑去,正好看到那一巴掌朝她挥了下来,当下稳住了脚步往地上一蹲,那一记带着掌风的巴掌就从她的头顶上掴过,硬生生的掴到了她旁边子纱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上。

“啪!”

子纱一时间懵了,捂着被打疼了的脸含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子源:“二、二师兄,你干嘛打我!”不是要打那个子情的吗?怎么那一巴掌会掴到她脸上来?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好疼…

一旁看着的几人都有些愕然,没想到子情竟然还能躲开了二师兄子源的那一巴掌,看到子纱那肿得老高的脸颊,几人不由暗叹,这一巴掌还真是不轻。

没有打到自己要打的人,反而掴了娇美可人的师妹一巴掌,子源更是火冒心头,伸手就揪起了子情的衣襟,怒骂道:“该死的你!今天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被他整个人揪了起来,子情双脚无法着地的乱踢着,口中气愤的大喊着:“放开我!”可恶!这些人真是野蛮人,一个个动不动的就动手打人,真当她好欺负了是吗?使劲的抬脚往他的胸口处踢,虽然人小力道不大,但那一个个的脚印踹在他的衣襟上却也很是耐看。

“放开?等我打够了我就放开!”子源怒喝着,扬起另一只手就朝她的脸挥了下去,子情一见,在他那一手挥下之时,两手迅速的抱住了他的那只手猛的张开了小嘴发狠的往死里咬,让他们打她!她打不过难道还咬不过不成?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惊得几人一愣一愣的,旁边的几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子源一个九岁的男孩竟然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给咬了?看到他那痛得扭曲的五官,几人猛的回过神来,快走的上前把那发狠咬住子源的手的子情拉开。

“快放开,他流血了你还不放开!”几人大喊着,使劲的想把子情拉开,但是她却咬得紧紧的,就算那鲜血已经从子源的手腕渗了出来也不松口。

“好、好痛!放开!放开!”子源痛得惨白着一张脸,毕竟只是九岁大的男孩子,被这股剧痛袭来,整个人几乎已经忘了反击,只一个劲的惨叫着。

子情紧紧的咬着他的手,口中咸咸带着腥味的感觉让她知道那是血,但是她就不愿松口,他们一个个的都欺负她,想到被他们打了两巴掌,更是使劲的越咬越大力,几乎就想把他手上的肉给咬一块出来才消气!

“子杰,快把她劈晕!”子砚见拉不开,当下对旁边的子杰喊着,子杰听到这话,一记手刀举起狠狠的朝子情的后颈劈下,但在这时传来的一道夹带着怒气的声音却让他硬生生的止住了手。

“你们在干什么!”凌成威严的目光紧盯着那拧成一团的几人,低沉的声音夹带着怒气传出,不怒而威令几人当即松开了手,规规距距的站在一旁,而送饭来的子青也跟着退到了一旁站好,不敢出声。

“师、师傅。”几人低着头,而那子情却还紧紧的咬着子源的手,而子源则惨白着一张脸大喊着:“师、师傅,她、她不肯放开啊…”似乎因为那咬着的力道又加重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倒抽了一口气又是一声惨叫。

“子情,松口!”凌成低喝着,目光扫向了她,在见到她那浮着两个红红的手掌印的脸时,微微拧了拧眉头。

听到凌成的话,子情这才松开了口,把口中的血吐了出来,退离了子源身边两步,抬起衣袖一擦,一双还含着怒意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

她一松开口,子源便扬起手想要打她,却在这时凌成的严厉的声音传来:“子源!”凌厉的目光一扫,在几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开口问道:“子砚,这是怎么回事?说!”

子砚上前一步,恭敬的开口说道:“师傅,今日这事是因为小师妹出言不逊而引起的。”

听到这话,凌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又从另外几人的脸上掠过,最后目光落在子情的脸上,说道:“子情,大师兄说的是不是真的?”

子情抬头看着他,目光不闪不移,口气坚定的说:“师傅,大师兄说的不是真的。”说着,还瞥了他们几人一眼。

“哦?那你倒是说说,子砚怎么说的不是真的?”凌成缓了缓神色开口说着。

“师傅,我已经是您的弟子,他们也是我的师兄师姐,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做到身为师兄师姐该做的,反而处处欺凌我,说什么弱肉强食,他们以强凌弱也不想想一个个都比我大,跟在师傅身边又比我久,但是还几人合起来欺负我一人,他们在我的饭菜里加了一把沙子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们凭什么打我?”

子情气愤的看着凌成,指着那一个个站在她面前的人说:“子纱开口先骂我,然后又要打我,接着子杰和子源一人又掴了我一巴掌,而他们,一个个站在旁边看好戏,反倒是子源被我咬了一口后一个个就急着上来拉开我,如果不是师傅正好回来,我估计活不到见明天的太阳了。”

子情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合年纪的戚然,突然间在凌成的面前跪了下去:“师傅,如果这里真的不能容我,那就请您送我下山,我不想在师傅不在的时候我又被他们捉起来打。”

第十一章 只认你一人

听完子情的话,凌成黑沉着脸,一双蕴含着怒意的目光在子砚几人的身上掠过,见到几人脸上的慌张,当即沉声喝道:“跪下!”夹带着怒意的低喝声一出,几人可说是本能的双脚一软往地上跪下,垂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们原本见子情胆小,断然不敢告状,可没想到她不仅告状,还把他们一个个都扯了进来,弄到这样的场面,真是他们没有想过的。

“你们可错!”凌成凌厉的目光从几人的身上掠过,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怒气,令人不寒而栗,他们跟在师傅的身边这么久,从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今天,却为了这个子情…

“弟子知错,请师傅责罚。”几人齐声应着,恭敬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意。

“错在哪?”

几人顿了一下,垂低着的头半抬,飞快的相视了一眼:“错在不该欺凌小师妹,错在不该以强凌弱。”虽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他们跟在师傅的身边,师傅一向教导他们不可以强恃弱,但是今天他们却犯了这样的错,而且对象还是他们的小师妹,也难怪师傅会生这么大的气。

凌成睨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那跪在一旁的子情,开口道:“今日这样的事情若再发生,我定不轻饶!去跟你们小师妹道歉!”

听到这话,几人顿了顿,虽心有不甘,但却不敢违背师傅的命令,当下齐声说道:“小师妹,对不起。”

子情像是没听到似的,他们就跪在她的旁边不远处,但是她却连头也没有回,而是直接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凌成:“师傅,我只是师傅的弟子,先前师傅让我叫他们师兄师姐,我听从师傅的命令叫了,但是现在,我只承认师傅一人,他们,与我无关。”

闻言,凌成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道:“你起来吧!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回去换一套。”知道她没有衣物,他先前去给她找了几套衣服和鞋子,虽然朴素,但好歹也可以换洗。

“是。”子情应了一声,看也没看那一旁的几人一眼,便往自己的小茅屋走去,在经过那站在一旁的男孩时,在他的身边停顿了一下:“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说着,这才往自己的茅屋走去。

听到子情的话,子青愣愣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几人一眼,当下对凌成行了一礼:“师叔,弟子先回去了。”说着,快步的转身离开。

直到两人离开后,凌成这才把凌厉的目光落在了面前跪着的几人身上,沉声说着:“几个八九岁的人欺负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你们不觉得羞耻我也为你们感到羞耻!今晚你们全部跪在外面不准回屋,好好反醒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威严的声音一落下,衣袖一拂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凌成转身离开后,几人这才抬起了头来,相视了一眼朝子情的方向看了一下,子砚神色若有所思,子立则一脸的不解,而子源与子杰则紧抿着唇,子琴与子纱则一脸的不平:“师兄,为什么师傅会这么偏心?让我们几人在这里受罚,那个子情却可以回屋!”

子源一手捂着还流着血的手腕,目光微冷,闪过一股阴狠的神色,咬紧了牙关低头不语。他也想知道师傅为何如此偏心?今日这事纵使他们几人有不对,但是那个子情也不应该没受任何惩罚!该死的!把他的手咬得现在还痛得发抖,可恶!他若是就这样放过她,那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二师兄,你的手还在流血,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子纱回过头来,看见了身边的子源一手捂着手腕,那上面还渗出了丝丝鲜血,连忙从自己身上的裙子上撕下了一条布块帮他包了起来。

原本心情气愤的子源见到子纱帮他包扎了手中的伤口,脸上这才缓了一点,开口说道:“子纱,谢谢你。”

“二师兄,你别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她咬得流血,看到你们都因为我而被师傅责罚,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子纱小声的说着,声音中带着内疚与歉意,只是那垂低着的头却让人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神色,更没有人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的恨意与愤怒。

另一边,回到小茅屋的子情一进屋便见到桌面上放着的几套素衣的两双新鞋子,怔了怔,走过去看了看,拿在身上比了比,竟然大小跟她一样,想到先前师傅说的话,不由心头一暖,原来这是师傅帮她准备的。

把手中的衣服放下,她走到了外面提了一些桶水回来沐浴,把身上的脏衣服都放在了一边,洗好后便穿上了那干净的素衣,湿碌碌的头发垂落在肩上,拿起了一块布把水份擦干,以前她的头发都是娘亲帮她绑的,以后娘亲都不会帮她绑了,想到这,便也任由发丝披散着,把那沐浴后的水拿出外面倒了。

捂了捂被打疼的脸颊,现在还有点火辣辣的感觉,想到自己竟然被他们两人给打了,心头不禁冒上了一股火气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呼出,她现在还打不过他们,但是今天她也把子源的手咬出血来了,想到这才消了点气。

把桌面上的几套新衣服拿起来往床边走去,这屋子除了一张桌子之外就只有这张床了,所以衣服也只能先放在床头,等过些天她才去砍些树桩回来放东西。

把几套衣服放在床头,屋里留着一盏小小的灯在桌面上,这才伸手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准备睡觉,可谁知,这被子一掀开,竟然传来了咝咝咝的蛇吐舌声,吓得她连忙松开了手往后退去,可那盘在被子底下的蛇已经在被子掀开的那一瞬间撑起了光滑滑的身子,红色的蛇信子一吞一吐的发着咝咝的声音,在子情丢开被子的同时,猛的飞窜而出,朝她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