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锦服的白煜阴沉着一张俊脸,脸色难看得可怕,深邃的目光中此时闪动着危险而嗜血的幽光,像是准备拿谁开刀似的,周身之边散发着一股阴沉沉的沉闷气息,他脚步沉稳,其中的一只手却垂落在身侧,另一只手却是紧拧着拳头,似乎在强忍着就要爆发而出的怒气一样。

该死的!他竟然一条手废了!就因为她,他的一条手臂全失去了知觉!想到这,心下强行压下的怒火又猛的窜了上来,似乎要撑爆他的胸膛,喷射而出。

他今天早晨刚醒过来,一醒来便听见药师说他的这只手没救了,当即怒火直窜脑门,想要去凌峰山把那个女人给废了,谁知竟被他师傅一记手刀劈晕,直到刚才白逸去找他,才掐住他的人中让他恢复了知觉,听他说山主要找他,他这才跟着他过来,至于是因为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要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的女人,他和她没完!他咬牙切齿的暗暗说着,一脸俊脸阴鸷而骇人。

旁边的白逸见状,魅人的桃花眼中幽光一闪,唇角微不可察的微勾了一下,心下暗笑着。活该!敢动子情,废了他的一条手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见大堂已到,他大步的走了进去:“山主,他已经来了。”说着,便站在离子情不远的地方,一双半眯着的桃花眼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走在后面进入大堂的白煜,本以为这里顶多只有山主和他师傅,谁知竟然连凌成和药师也在这里,最重要的是,那个让他这只手没了知觉的罪魁祸首竟然也在这里,当即强行压下的怒火直窜脑门,只见,黑色的身影飞夹带着一股浓浓的威压,飞一般的往她掠去,凌厉而带着杀气的手掌猛的朝她劈了过下,同时怒喝出声:“我废了你!”

“住手!”几声的低喝声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同时响起,雄厚的威压伴随着那低沉的声音充斥着这大堂,似乎有着一声声的回响,一圈圈威压的外荡。

与此同时,从白煜进入大堂就注意着他的白逸红色的身影迅速的一闪,如闪电般的往子情掠去,手掌一翻迎上了白煜劈下的一掌,而子青也在一瞬间伸手一拦,把子情护在了身后,警惕的盯着白煜,只见,两人的手掌相击,砰的一声重重的在这大堂中响起,一股雄厚的玄气气息当即向外荡开,肉眼可见的玄气如同水纹一般,弥漫在这大堂的空气之中,一度的令原本已经沉闷压抑的大堂更添了一股窒息的感觉,一黑一红的两抺身影也同时被反弹出去。

白煜泛动着阴鸷光芒的眼中浮现嗜血的幽光,森寒而狠厉的光芒紧盯着那一身红衣张狂的白逸,手掌一翻,一股青色的玄气顿时在他的身上弥漫而出,手掌之上也复上了那股雄厚的青色玄气,呼啸而出的气流,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刮过皮肤,剌入心骨。

他阴鸷的目光半眯,掠过狠厉的寒光,扫过那被子青护在身后的子情,顿时怒火随即窜起,青色的玄气气息随着他战意的凛冽气势的变化而变得越发的浓郁,骇人,青武圣的强者威压一释放而出,便是如同头顶上的天塌下来一般,压抑,沉闷,窒息。

主位上的山主见他动了真格,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强势的威压向他袭去,硬生生的把他那释放而出的青武圣品阶的威压给压了下去,也让他一身如洪水猛兽般倾涌而出的玄气气息给逼了回去,不怒而威的声音这才缓缓的说着:“你们身为青山的弟子,就得守着青山的规距!青山的山规,第一条就是在青山之内不得自相残杀!难道你们忘了?还是说没把山规放在眼里!”

见到白煜被山主的威压给摄住了,白逸自是收起了释放而出的玄气气息,无视着那气得快冒烟的师傅,把脸撇向了一边。他向来做事随心,师傅又怎么样?照样无视!

而此时,被山主用威压摄住的白煜,一身的青色玄气渐渐的在那股强势的威压之下,被逼回了体内,身体也因这股强大的威压而无法动弹着,更感觉似乎胸口处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直叫他喘不过气来,额头上的汗水,慢慢的渗出,他的脸上也因这一股强势而雄厚的威压而变得有些难看,这一刻,他也更深刻的体会到,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区别。

修炼武功心法者,一踏入绿武宗的境界,就可以被称之为强者了,但是,品阶却是一级压过一级,一级强过一级的,不同品阶的威压所释放出来的霸气与强势都是不同的,品阶越高的强者,就算是一个眼神,也能让人感觉如同万箭穿心而过,冰寒剌骨!

被山主的威压摄住,他就算是再不情愿,此时也无可奈何。

子情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他的实力是很出众,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想伤到她,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白逸不出手,那几个上位者,也不会袖手旁观,因为青山的山规第一条,就是青山弟子不可自相残杀。出了青山是一回事,身在青山就得守青山的规距。

一重门的门主见白煜在那股强大的威压之下似乎快支撑不住了,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山主息怒,想必他定是因一只手失去了知觉才会失了分寸。”平日里的白煜,性子高傲沉稳,怎么今天这么沉不住气了?

闻言,山主扫了他一眼,这才收起了强者的威压,不怒而威的目光落在白煜的身上,沉声说道:“今日叫你来,是想把事情处理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伤她一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大堂响起,令在场的众人都是心头一怔,有些微怔的看向那主位上的山主,心下闪过一丝诧异。

听到了山主这带着维护的话,子情也是微微一愣,心下不解,抬眸朝他看去,却见他一手抚着白花花的胡子,面色如常,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眸带着一股摄人的气势,那神色,一点也不似开玩笑的。

白煜心头像堵住了什么似的,有着一股怒气却发泄不出来。如今更是连山主都发话了,那么,只要身在青山之内,他就绝对不可能伤到她半分!这个认知,让他心头复上了一片的阴鸷,他还是头一回栽了!还栽得这般的徹底!

“那名弟子说她对你用药,纯粹是为了自保,那么,当时你做了什么让她得对你下药以求自保的?还有那名弟子说你当时还打伤了他,若非因你当时中了药,绝不会就那样放过他们,此时是否属实?”山主沉声问着,睿智的目光锁紧了白煜,不放过他脸上一个细微的神色。

听到这话,白煜眉头微皱了一下,目光朝子情和子青两人看去。说是?单单他以强凌弱这一点就已经处于下风,更别说还想怎么样了,说不是?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他生性高傲,自尊甚强,又岂会为了这事而说谎!

见他沉默不语,只是用着一双眼睛盯着子情和子青两人,一重门的门主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想开口,想开口,却又压下了。

而凌成则神色平静的看着,并不开口,也不多说,只是看着大堂上的这一幕,像是一个观众似的,似乎并不为子情担心。

反倒是药师见他久不开口,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笑呵呵的说:“你晕迷了几天才醒过来,想必神识还没恢复清明,山主一连问了那么多个问题,你一时答不上来也是情有可原,不如这样吧!我来问,你来答如何?”

众人倒是没有意见,而白煜看了药师一眼,也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想必是应下了。

“呵呵,我来问你,你和子情是在哪里被子青撞见的?”药师笑呵呵的问着,一脸的无害,像是平时聊天般的问着他话。

白煜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便道:“凌峰山的树林。”

听到这话,山主眼中闪过一抺异色,而一重门的门主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凌成倒是神色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并不以为奇。

“哦?那你怎么会到那里去了?”药师继续问着。

“散步。”他说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的答案,然,他却确实是不知不觉的就去了她那里,这一点,倒是事实。

听到这话,药师嘴角不由微微抽搐着,目光微闪,一手抚了抚胡子,一边笑道:“散步?呵呵呵,好,好,散步好。”这白煜心高气傲,不过性子倒也算是沉稳的,怎么这一回就弄出了这样的事来了呢?不过他这个人傲气是傲气了点,不屑说谎说一点倒是让他佩服。若是一个人太过骄傲,同时又鬼话连篇,那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了。

然,大堂上的众人听到这话,心下却已经有几分的明了,看来那子青说的并非假话,毕竟谁都知道,这一重门和凌峰山各据一方,若非特意去的,又怎么可能绕过了那么多地方跑到那里去散步?难道真的就为了图凌峰山的清静?

而子情听到白煜的这话,却是目光微闪。她本以为他会扭曲事实而说谎,却不想倒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显然他虽然是阴鸷狠厉了点,不过不可不说,比起一些歹毒狠辣扭曲事实的人,却还是胜了那么几分。

“那我再问你,你可有打伤子青?”药师又问着,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白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还是应道:“有。”

“那你为何打伤他?”

这一回,他倒是沉默了,紧抿着薄唇并不开口,目光敛下,落在自己那没有感觉的手臂上,敛下的黑瞳中闪过一丝幽光,神色不明,却少了一分的怒火,多了一丝的迷惘。

虽然得不到他的回应,但众人心下已经知道,这事情确实是如同子青所说,子情只是出于防卫才下的药,那么,这要要如何处理?白煜此时一手已经没了知觉,又将如何?众人的目光落向了主位上的山主身上,等待着他决定。

一重门的门主此时已经半垂着头,半敛下的目光微闪,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他刚才还口口声声高声怒喝着那个子情,现在听到了白煜这话,再一想她先前的指责,不由脸上有些挂不住。

威严的目光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顿了一下,主位的上山主沉声说道:“这件事,你们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念在你现在一手被药物所伤,失去了知觉,也就不处罚你,至于子情,你虽然是出于防卫,但是再怎么说你们都是同为青山弟子,药物可救人,亦可害人,虽然自卫,但也不可不罚,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处罚你?”

她抬眸,目光从白煜的身上扫过,瞥了一眼他那垂落着没有知觉的手,便说:“子情愿随山主惩罚。”白煜的这只手,怕是以后不能持剑了,他一个拔尖的人一只手不能用了,实力定然无法像以往那样,既是如此,她就算是受点惩罚也不为过。

山主目光微闪,在两人的身上扫了一眼,顿了一下沉声说:“他因你而一只手失去了知觉,日常生活定然也有一些不便,既然如此,那就罚你跟在他的身边一个月,照顾他一个月做为惩罚!”

这话一出,大堂里的众人心下愕然,白逸和子青更是开口说道:“不行!”怎么可以让子情跟在白煜的身边一个月?还照顾他?

而最惊愕的,莫过于子情和白煜两个当事人了,两人都没有想到山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事情做为惩罚,一时间,两人的眉头都拧了起来。子情不解的目光看向了主位上的山主,他要她对着白煜一个月,还要照顾他?想到这,心下已生反感。而白煜也同时看向了主位上的山主,眼中闪过复杂之色,他要他对着那个害得他一只手失去知觉的人一个月,这根本就是在挑战他强行压下的怒火,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若真的这样,那在这一个月里他会不会忍不住的想要废了她。

“不行?为什么不行?”山主沉声问着,目光落在白逸和子青的脸上。

“他们孤男寡女的相处一个月?这怎么可以!而且,把子情放在他的身边,难保他不会忍不住又对子情动手,这样太危险了,当然不行!”白逸说着,妖孽般的脸上此时很是正色,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焦急,让子情跟在白煜身边照顾他一个月?这怎么可以!

凌成朝山主看去,目露深思,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并没有开口阻止。而一重门的门主也抬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也没有言语,几人中就是药师的表情最为奇怪,他笑眯着一双眼,笑呵呵的抚着胡子,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看着子情和白煜两人,似乎有些期待两人若真的呆在一起会出现怎么样的一个局面?

山主瞥了他们众人一眼,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子情的身上,问道:“你刚才说听从我的处罚,现在怎么说?”

听到这话,子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刚才还在想着,怎么山主会问她想要怎么处罚她,原来是早有打算,看来他是找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只是,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心下不解,但她还是低声应道:“子情听从山主的吩咐,自当跟随在他身边照顾一个月。”话是她说出来的,又岂有变卦之理?不就是一个月吗?她不把他当人看不就得了。

站在大堂中的白煜听到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本以为她会另求山主换个处罚的方式,没想到她却应下了,看着她微垂着脸,半敛下眼眸看不出神情,不由目光微闪,心下一片复杂。

“子情!你怎么可以答应!”白逸看向她,本还想再开口,却接到了她那阻止的目光,不由忍了下来。既然是山主决定的事,谁又能轻易改变?他知道他若是再开口,别说山主不会改变主意,甚至还会加重对子情的处罚,想到这,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山主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药师的身上,缓了缓神色的问道:“药师,依你看,白煜的手还能治好吗?”一个实力卓绝身手不凡的人失去了一只手臂,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若是可以,他自然是希望他可以恢复如初。

药师站了起来,向山主拱了一礼说:“回山主的话,依目前来看,他的这只手是没有感觉的,不过我再配些药给他服下,应该会有所好转,但想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说着,他看了白煜一眼,心下暗道,若是他能让子情心甘情愿的为他治疗,他的那只手,自然还是能恢复的,若不然,顶多以后可以动,但是却无法运气。

听到药师的话,白煜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他身侧的手上,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他的这只手,怕是无法恢复了…

“那就有劳你多为他看一下,尽最大的可能给他治,缺少什么药你就说。”山主说着,那睿智的眼眸中,一抺惋惜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看了白煜一眼,继而又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说着,看了众人一眼,便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大堂。

见到山主离开,一重门的门主拂了一下衣袍,瞥了子情一眼,便也大步的往外迈出。

然,在子情的身体里已经等了这个机会很久的两只上古神兽,此时相视了一眼后,趁着无人注意之时,一道光芒闪出,悄然无息的直射那一重门的门主后脚根。

“啊!”

只见一重门的门主痛呼一声,身体因那后脚根上传来的冲力而扑上了前,一时间连然反应都来不及就那么直直的面朝下的扑向了前面,而在他的面前,那正在大堂处的门槛,当他一扑下,一声闷哼传入大堂里众人的耳中。

“是谁暗算我?给我出来!”他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抬头,众人才看见他这一撞是撞到了鼻子了,两行鼻血顺着流下,更因他的那声怒吼,让众人看见他的门牙竟然被磕断了一半。

除了子情心下了然之外,众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解他自己在那里鬼叫什么?刚才分明就没人去碰他,更别说有人暗算他了,若真的有人出手,他们会看不见?怎么可能!根本就是他自己走路不带眼睛才磕到门槛上去的,还在那里鬼叫着?不过他现在这个流着两行鼻血的断了半截牙的模样还真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一重门门主一回头,目光在他们众人身上扫了扫,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当下只得自认倒霉准备往前走着,谁知前脚才一抬起,适才那股带着冰冷气息的寒风又带次袭来,这一回又击中了他的脚,让他整个人又再一次狼狈的扑上了前。

“砰!”重重的碰撞声响起,没有听到痛呼声,却有着一声比先前更是压抑的闷哼,这一回,他还趴在地面上没有起来,像是伤到了什么严重的地方一时半刻起不来似的。

大堂里的众人错愕的看着,暗想,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走路竟然一步三倒?不会真的是上了年纪眼花了吧?这样平坦的路也会摔倒?

半响,趴在地上的一重门门主一身怒意的从地上再度的爬了起来,猛的二回头,只见他双手捂住胯下,脸色涨得铁青,怒声咆哮着:“是谁?到底是谁?给我出来!”他大喊着,回过头大步的跨进了门槛,想要找出那个暗算他的人。

众人脸色怪异的看着他,直当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剌激了?竟然走一步摔倒两次?还来个两叩头?不会还有个三叩头吧?众人心下暗想着,就见他那转身大步的跨进了门槛,谁知又不知怎么回事的,竟然又是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前扑去,脑门直直的撞上了地面,直接来个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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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从了我吧

众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无语的看着他,心下却微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明明没有看到有谁出手,可他怎么还真的一回两回的摔倒?还摔得这般的狼狈?

一旁的白逸见状,唇角微勾起一抺邪魅的笑意,红色的身影飞快的一闪,大步上前,像是被面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似的,带着惊慌与担忧的声音从他的口中而出:“师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扶你起来,有没伤到哪里了了?要不要紧?用不用让药师看看?”他关切的问着,然那声音中却带着几分的戏谑,魅人的桃花眼中也有着几分的幸灾乐祸。

“给我走开!不用你假好心!”一重门门主怒喝着,从地上起来后便推开了白逸,怒目瞪了他一眼。若真的有心,就不会等到他连摔了三次再过来扶他,这个白逸,跟凌峰山那个凌成是站一边的,他才不用他假好心!

被他推开,白逸便顺势往后退了下,并没有再上前,而是笑眯着一双桃花眼很无辜的说:“师傅你怎么这么说,我是真的担心你,你看你连门牙都给磕缺一角了,还撞得鼻青脸肿的,快让药师给你看一看吧!反正他就在这里,你还不用特意去药谷。”

“哼!”一重门门主扫了他们一眼,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伸手一擦鼻子上流出来的血,却不经意是碰到了额头被撞起的大包,不由倒抽了一口气,狠厉的目光在大堂中几人的身上扫过,看不出到底是谁暗中对他出手,只得气哼哼的转身离开。

“就这样让他走?你不是冰属性的吗?直接用冰把他冻成冰块困在里面个三天三夜冷死他不就得了,又不会怀疑到主人身上来,怕什么?”子情的体内,两头上古神兽正凑着近头低声商量着,难得的友好。

“你就只会给主人添麻烦,他要是死了,你以为这事容易压下?恶整一下出出气就好,别弄死他了。”雪凤睨了火龙一眼,神识一探,对它说道:“你要动手就快点,他可要走了。”

火龙想了想,金色的龙睛闪过一道光芒,说道:“那我放火烧了他的一重门给主人出气!”

一听它这话,雪凤不由怪异的瞥了它一眼,红色的眼珠子转动着,说道:“你没听我刚才怎么说的?恶整他就好,连累了不相干的人,小心主人把你拍飞了。”

火龙看了它一眼,微垂下了龙头,想了想,脑海里灵光一闪,金色的龙晴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见到它那怪异的神色,雪凤红色的眼珠子微转,还没细想,便听到外面的传来的一重门门主那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啊!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快救火…”

神识外放,见那走出大堂的一重门门主那身衣袍突然间着起了火,火势虽然不大,但是却烧得很快,原本只是从他的后衣角开始烧的,一眨眼火花便顺势窜上。看到这,雪凤心下微诧,这火龙虽然平日里羞涩了点,脾气爆燥了点,但这上古神兽的实力,倒还真叫人不可小窥。

就连刚才它喷出一丝火焰飞掠而过窜上那一重门门主的衣袍,那速度之快,竟然是让人几乎看不到,见大堂里的众人看到面前的一幕皆是目瞪口呆,心下更是知道,想必他们定然都没有看到火龙喷出的那丝火焰,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惊愕了。说得也是,他们只是人类,实力又并非至尊无上的强者,它们上古神兽的实力,又岂是他们看得见的?

“快!快找水来灭火!烧死我了,快!”一重门门主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衣袍,在大堂外面跳个不停,然,那身上的火焰却是怎么也拍不灭,火焰顺势而上,竟然烧上了他那为数不多的胡子,顿时,一股烧焦的气味便在空气中弥漫着。

原本还站在大堂里的众人见到这一幕,一个个错愕不已,继而一双双的眼中又浮现了深思,似在思索着,这火焰到底是从何而来?是谁所放?他们刚才的视线一直落在一重门门主的身上,却竟然看不到什么时候有火花的闪过,真是奇了怪了。

白煜见他一身衣袍已经被火烧住了,连那下巴的胡子也给烧没了,烧焦的气味充斥在空气里,也不知是他被那火烧得紧张还是怎么的,竟然此时不懂得去脱掉那窜着火焰的外袍,只是一味的拍打着。见状,他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一手抚上了腰间的佩剑,蓦然黑色的身影一闪而出,跃上了半空,只见空气中闪过几道凌厉的剑光,咻咻咻的几声传出,伴随着布料碎裂的声音。

黑色的身影再度的稳稳落地,原本握在他手中的佩剑已经收回了腰间,他面色黑沉,神色沉稳,深邃的目光落在面前他师傅的身上,低沉的声音也随着说道:“师傅,火已经灭了。”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喊着快救火的一重门门主这才怔忡的停了下来,感觉那股火热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不由心下诧异,低头一看,脸色却是铁青,一脸老脸也涨得通红。

只见,此时身上的衣袍已经被白煜适才全给划碎了,破碎的散落了一地,他上半身打赤着,有些发福的肚腩微凸了出来,下身只穿着一只短短的里裤,胡子又被烧没了,焦黑的卷起,模样很是狼狈,看到这样毫无形象的自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再看众人那错愕不已的愕然模样,顿时气得大喝一声:“你们!你们!哼!”愤怒的声音一落,飞快的运起轻功迅速离开。

子情淡淡的朝白煜看去,清眸平静而淡然,见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傲气,就算是一只手失去了知觉,那眉宇间的自信却还是那样的耀眼,强势的气息一点也并没有因那只手而有折损,让她不禁心下暗叹,这白煜,果真是不简单的人!

“子情,我们先陪你回去吧!”子青开口说着,走到了她的身边。

然,她还没开口,便听见白煜那低沉而带着威压的声音传来:“从现在开始,她得跟在我的身边一个月,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哪里也不许去!”深邃的目光朝子情扫去,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不紧不慢的开口:“虽然山主是让我跟在你身边照顾一个月,但并没有叫我现在马上就必须得跟在你的身边,明天一早我就会去一重门,现在,若你真的一人无法自理,也可以叫别人先帮帮你。”

说着,走到凌成的面前说:“师傅,我们回去吧!”

凌成看了那脸色又沉下来的白煜一眼,点了点头便应道:“嗯,走吧!”说着,衣袖一拂,大步的往回而去。

子情跟在他的身后,脚步一顿,对白逸和子青说:“你们不用跟来了,回去吧!”声音一落,又朝药师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她一离开,白煜皱了皱眉头,瞥了白逸和子青一眼,便也转身离开。而正在药师抚着胡子笑呵呵的也要走开时,子青却快步的来到他的身边,不明的问道:“药师,为什么山主要让子情跟在他身边一个月照顾着他?”若真要惩罚子情,方法有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一种?

听到子青的问话,白逸的目光也朝他们看去。

“呵呵,你们呀,只想着不让那丫头跟在白煜的身边,并没有为她好好的设身处地的想过,山主这么做,是最正确的。”药师笑呵呵的说着,见他一脸想不通的神色,便再说明:“这样做,可以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触即发,缓解了两人现在心下的敌意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以白煜的实力,若真想要为难子情,你们以为就你们两人可以阻止得了?还得能护得了?”说着,见他们两人沉默着并不言语,不由呵呵直笑的走开了。

听了药师这样的一番话,两人心下明朗,知道了山主的用心,却道不清此时心头那股郁闷的感觉到底为何?相视了一眼,顿了一下,各自往回走去。

在往凌峰山而去的路上,一身灰袍的凌成走在前面,一身素衣的子情走在旁边,山道上,凌成的目光落在前方,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着:“既然山主让你跟在白煜的身边一个月,那你接任务出山的事情,就往后延一下,等一个月后再说了。”

“是。”她轻声应着,知道在这一个月之内她是走不开的了,便也只有这样。

“白煜来自大家世族,身后的势力是不容小窥的,虽然你有自保的能力,但尽量还是少与他为什么敌的好,一般过了十五岁的弟子都会下山归家,踏入大陆,像白煜他们在不久也将陆续离开。”

听着他这话,子情心下诧异,问道:“师傅,您说一般十五岁一到都会下山归家踏入大陆,那怎么青山中超过十五岁的也有大部份的人还停留在此?还有那天山的冷绝辰,他已经是二十岁的男子了,为何却也还停留在天山?”

“十五岁一到,去留自如,也有的出了青山之后,每当四大名山有什么盛大的比试,他们也都会回来参加,像冷绝辰,以他的实力早就可以出山自立门户,不过却一直留在天山之中,这到底为何,无人得知。”凌成沉声说着,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目光看着前面路两旁的小草,心下思绪万千。

子情静静的听着,心下已经了然。四大名山的比武盛会群雄涌聚,集大陆各门各派之人,实力自当都不是泛泛之辈,大陆各门各派,都是师出四大名山,比武论名之盛会,自当都赶回来参加,因为这不仅是四大名山的事情,更是大陆上实力雄厚的强者扬名的机会,能在四大名山比武论名的盛会上榜上有名,便为大陆众所周知之强者,这无论是对他们自身还是他们的家族,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集大陆众强者的比武盛会,一朝扬名便是天下知,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只是她对名利并不感兴趣,她想要的,只是增强自身的实力而已。

看着垂眸深思的子情,凌成眼中闪过期待的光芒,以她的天赋,他真的很想看看在那四大名山比武论名的盛会之上,她会如何的大绽光芒!

两人静静的走着,心思各异,当回到凌峰山时,便见一身蓝衣的子砚站在那山口处,看到他们回来,便走上前:“师傅。”子砚恭敬的唤了一声,继而目光落在一旁子情的身上。

“师傅,我先回去了。”她说着,看也没看子砚一眼,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子砚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回过头问道:“师傅,山主可有惩罚她?”把白煜的手伤成那样,她竟然还能保持着这淡然平静的神色,真是不简单。

凌成看了他一眼,便说:“这事已经解决了,以后不要再提。”说着,威严的声音顿了一下,又道:“你既然已经是子情的护卫,就应该尽到护卫之责,你们两人同处凌峰山中,你却让她置身于险境之中,这便已经是你的失责,虽然说你是为了子源才当她十年的护卫,但是若不拿出真心以待,你往后的日子可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悠闲。”两人身处凌峰山中,他又既答应当她的护卫十年,男子就本应注重承诺,又岂可言而无信置她于危险之中?若有他跟在她的身边,那么现在这事就不会发生。

听了他的话,子砚不由低下了头,这确实是他的不是。自应下当她十年护卫,他根本就没尽责的跟在她的身边过,现在被师傅这样说,更是让他有些愧疚,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

“子源的伤怎么样了?”凌成负手而立,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前面。

闻言,他连忙应道:“好多了,再过几日应该可以恢复。”不得不说子情的医术确实了得,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让子源身上的伤恢复,心下突然生起一个念头,既然白煜一手没了知道是她所做的,那么她是否也有本事治好他的手?心下想着,却并没有问出来,就她那性子,若真的她能治好他的手,又岂会去帮他治?想子源的伤都是他用十年自由换来的,白煜,那就更不用说了。

“嗯。”凌成应了一声,便迈步离开。

另一边,回到她自己的地方的子情,便把屋子周围晒着的药草收起来,细心的放进了屋子里,而两上古神兽见四下无人,便也从她的体内飞闪而且出,雪凤邀功般的飞到了她的面前,讨好的说着:“主人,我们把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给恶整了一顿,主人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等一下再让那爆龙去一把火烧了他的一重门好不好?”

同样飞在半空的火龙一听这话,龙晴不由瞪了它一眼,说:“你先前不是还说不要一把火烧他的一重门吗?怎么现在就在主人面前这样说了?”这只雪凤真是坏,它也有份帮主人出气的,现在却像全变成它自己做的似的。想着,便也窜上前,来到子情的面前,有些羞涩的说:“主人,我也有帮忙的。”

看着火龙那时不时的半垂下龙头的羞涩模样,雪凤看得直觉碍眼,雪白的翅膀一拍,身体往旁边擩了一些,把它给撞开了,翅膀一张把它给挡到了后面去,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得意笑嘻嘻的说:“主人,都是我出的主意。”

“主人,我也有份的。”火龙不甘落的挤前来。

看着两只兽兽邀功般的在她的面前挤来挤去,子情不由露出了笑意:“我知道,你们都很乖,这样吧!今天我就给你们烤些好吃的奖赏你们怎么样?”一重门门主那高傲的神色,轻蔑不屑的目光,恶劣的态度,确实让她对他心生反感,既然两只兽兽帮她出气,她又何乐而不为?想到那一重门的门主连撞到地面三次,磕得鼻青脸肿的模样,最后还连那几根胡子都给烧没了,她就觉得好笑。

然,两只兽兽一听到她要烤些好吃的给它们吃,却是相视了一眼,心下一凛,不约而同的往后退去,继而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说:“主人,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们不想吃加料的烤肉了。”

一听这话,她不由一愣,继而噗哧一笑:“你们放心,我又不是爷爷,怎么会烤些加料的给你们吃?”看来,上一回吃了一次亏现在都怕了呢!

“真的?”两道稚嫩的声音惊喜的响起,双眼放亮的看着她。

“当然。”她笑应着,对它们说:“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去林里捉,我来准备。”它们是上古神兽,就算此时还是幼儿时期,但实力也还是有的,让它们去打野味,这是很简单的事。

两只兽兽一听,当即欣喜的点了点头:“好!我们马上就去。”说着,一溜烟的飞窜而出,跑得无影无踪。

子情见状,也转身出去准备,然,一走到外面,便见到那正往这边走来的身影,当即,唇边的笑容不由敛下了,又恢复了平时的那淡漠疏离的态度:“你来干什么?”看着那走近的子砚,她疏离的问着。

子砚顿了顿,似在想着要如何开口,半响,问道:“山主可有为难你?”

“这与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如果没事的话,尽量少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淡漠的说着,着手准备烤肉的东西。

听到这话,子砚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不想承认,却又不得承认的说:“我、我是你的护卫,怎么可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既然答应要当她十年的护卫,那就必须得跟在她的身边。

闻言,子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嘲讽的说:“护卫?护卫就得跟在我身边?你要记住,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个护卫,甚至连贴身护卫都比不上的护卫,你还没有资格总在我的面前出现,看着让我碍眼,如果有什么要你去做的,我自然会吩咐,若不然,你就给我离远点。”

“你!你不识好人心!”子砚气结,本来不想过来的,再三思量,到最后还是过来了,谁知却被她这样的羞辱!他再怎么说也是凌峰山的大师兄,她竟然这般的羞辱他!若不是因为那十年之约,他才不会给自己自找麻烦!

“好人心?就你?”子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继而在他气结的时候,又道:“你不说我都不记得我还没让你做过什么事呢!既然你这么清闲,那就给我去森林中找三个虎胆,还有几株贴壁草回来。”说着,无视着那铁青的脸,又道:“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沦落到被人使唤的一天,她那不屑的目光,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的态度,深深的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想他乃大家世族的少爷,又是凌峰山里的大师兄,曾几何时被人这样对待了?她真是太可恶了!当即,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瞥了一眼他离开的身影,唇角扬起一抺淡淡的笑意。三个虎胆就必须得去杀三头猛虎,虽然他的实力是不错,但猛虎又岂是那么容易捕杀的?没一番激烈的奋战取不到三个虎胆,至于贴壁草,生长在光秃的石壁缝里,他想要摘也得费上好一番心机,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她怎么也得好好的奴役一番。

而另一处,在树林中寻找野味的雪凤和火龙两只兽兽两双眼睛不时朝周围扫动着,寻找着可以带回去的野味,谁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主要是小的嫌太小,大的又没找到。

“捉什么回去好呢?鸟?太小了,不够吃,老虎?又没看到半只,蛇?那肉烤出来也剩下没多少。”雪凤一边飞着,一边低声的呢喃着,红色的眼珠子骨溜溜的转动着寻找着可以大吃一顿的野味。

“啊!那里有只山鸡!”火龙眼尖的看到不远处的树后一只山鸡在跳动着,当下飞窜过去,龙口一张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大簇的火焰,谁知,火势的大小没有控制好,竟然一溜烟的把那只山鸡给烧成了灰烬,连渣也没剩一丁点,看得它们两个目瞪口呆错愕不已。

“好像、好像火太大了一点。”火龙怔怔的说着,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的愕然,金色的龙睛愣愣的看着那化成灰的山鸡,空气中,只有着烧焦的气味…

雪凤白了它一眼,拍了拍雪白的翅膀说:“谁让你用火烧了?被你那火一烧,别说连神兽都得掉层皮,更何况只是一只小小的山鸡。”本还想着找到只山鸡了呢,谁知就这么被这火龙用火喷,直接化成灰烬了。

“不用火烧怎么捉?用爪子?”火龙呆呆的问着,看了看自己那小小的龙爪,怎么看都还捉不了那只山鸡,想着,又看着雪凤说:“你看你的凤爪也那么小,拿吃的倒是可以,捉鸡?你捉得到?要不捉几条蛇回去吧!蛇身瘦瘦的,我弄用爪子一抓,应该不难。”本来还想捉大只一点的,可是它们两个现在还没长身体,雪凤现在就长得跟只小鸟一样,拳头那么大小,而它也只是小小的一条龙,好像还真的捕捉不到大点的野味啊!

“谁说让我们自己动手捉了?”雪凤睨了它一眼,目光在周围一转,对它说:“我们到深一点的林子去找只老虎。”说着,雪白的翅膀一拍,往里面飞去。

“找老虎?”火龙不明所以的看着它问题是:“捉不回去啊!”它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今天比它还笨了?

雪凤头也不回的说着,飞快的往深处飞去:“谁说要捉了?跟着吧!呆会你就知道了。”见状,火龙也只好紧跟在后面。

子情的屋子外边,她已经生好了火,准备好了东西,却还不见两只兽兽回来,不由心下暗想着,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正当她想着去林子里看看时,却见一头猛虎嘴里咬着一只野猪正朝这边而来,而她的那两只兽兽,正坐威风凛凛的站在那只老虎的头上,看到这,她不由微怔,继而一笑。

雪凤的火龙两只兽兽虽然是上古神兽,但现在还处于幼儿时期,想要捉到比它们体积大的野味,确实得动动脑筋,看来它们是用上古神兽的威压让那只猛虎为它们捕捉野味,呵呵,倒也不笨。

“主人!主人我们回来了!”雪凤拍着翅膀大声的喊着,稚嫩的声音带着一股兴奋与得意。而那只被它们踩在脚底下的老虎,此时根本没有身为森林之王应有的威风,反而温驯得像只小猫。

“主人,我们捉了野猪回来。”火龙说着,飞身来到她的面前。

“你们进了林中的深处?”她开口问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笑意。青山以林居多,一些森林的深处几乎从没有人去过,所以猛兽比较多,像老虎这样的凶猛野兽,也只有在深处的森林中才会出现。

“是啊!雪凤出的主意,说让老虎帮我们打野味。”火龙点了点头,对着那头老虎说:“把那山猪放下,你回去吧!”既然有野猪了,那这只老虎自然就放它回去。

像是听懂了火龙的话似的,那只老虎口一松放下了那只野猪后朝它们低了一下头,又看了站在它面前的人类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迅速的消失在树林之中。

“主人,这只山猪很肥吧!要是吃不完,我们拿点给爷爷吃。”雪凤讨好的说着,现在它们对老者可是心生敬畏,他的一顿笑药让它们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好。”她笑应着,看了这只足有一百斤的山猪一眼,在想着要怎么处理?顿了一下,走到火堆边拿了一把刀过来,利落的开始处理,一边叫火龙喷些火把山猪的毛给烧掉,最后才用大的枝架撑起,架到了火堆上烤着,一边加入调料。

约过一个时辰后,烤肉的香味才渐渐的飘香,弥漫在空气之中,随着那阵阵清风的拂过而飘得更远,就连那与子情的相隔有好一段路的子纱他们几人也都闻到了那烤肉的气味。

“哪里来的烤肉味?”子杰诧异的问着,闻着空气中的那股浓浓的肉味,胃口大开。

“好香!”子纱也说着,一脸的惊奇,停下了练武的动作,四处寻找着。

子立原本正在练着的剑也停了下来,目光看向子情的屋子的那个方向,说道:“好像是从子情那边传来的。”子情经常烤肉,他们是知道的,起初奇怪着她才那么几岁怎么也懂得这个?不过一想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确实是从小就懂这些,像他们出身较好的,通常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懂得自己动手做吃的?

“怎么我们烤的肉就没这股香味?”子杰呢喃着,眼中带着几分的疑惑,因为总是经常闻到这样的肉香,所以他们几人也试着烤了好几次,可就没一次烤出来的肉是香的,几乎第一次烤出来的肉都是带焦味的,一点也入不了口。

“那个子情想必是打小就做这些东西,所以才弄得出来那样的香味,一般有身份的人,哪里会自己动手?”子琴说着,美目中带着轻蔑与鄙夷。

几人听到这话,皆没有言语,见识到她的手段,他们现在真不想跟她再起冲突。而在这时,一个带着沙哑的声音传入了他们几人的耳中。

“子杰,怎么不见大师兄?大师兄呢?”

几人回头望去,见子源不知何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色还有些苍白,声音已经能说出声音,只是却因多日未能开口而变得沙哑,也不知是不是因这些天的身体状况,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二师兄,你怎么了来了!”几人快步的走过去。

“我好多了,出来透透气。”子源虚弱的说着,因这些天不是生吞小老鼠就是喝药酒,连饭都吃不下多少,刚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肉香味,不由食欲大振便走出来看看,却见他们几人都在,唯独大师兄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