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暗城城主大步上前,一手拍在了冷绝辰的肩膀上,同时扬声说道:“今天的比试就到此为止,下面的,不比了!我已经决定,暗城少主之位,就由我这三儿子冷绝辰继承,从今天开始,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欣喜的高呼出声,有这样一个拥有强硬实力的少主,是他们的福气,他们知道,三公子不仅实力强硬,就连处事能力,领导能力都是一流的,要不然怎么就算三公子很少回来,城主还是很放心把那么多外面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

见众人这么开心,他的目光看向那坐在一旁温婉的四夫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沉声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四夫人为本城主生了这么个出众的儿子,理当应赏,从今天开始,四夫人抬为平妻,与大夫人起平坐不分高下!”

听到这话,四夫人不由擦了擦眼泪,其实平妻不平妻的,她都不在乎,她有这么个孝顺的好儿子,难道会担心别人欺负她不成?只是没想到城主会想到她,一时心下感动不已。

“谢父亲。”冷绝辰开口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笑意,目光看向了他的娘亲,心下欣慰。他要的,就是让娘亲可以过得开心,有父亲的宠爱,日后他就算不常回来暗城,娘亲也会开心的过着日子。

“好了,今晚大摆宴席庆祝一番,再找个好日子,让暗城的城民们都知道暗城的少主已经选出来了!”暗城城主扬声说着,那声音中,有着为人父的骄傲,有的掩不住的欣喜,在众人的祝贺声下,他走上前搂着四夫人便与众人一起往回走去。

待他们都走了,冷绝辰这才回头,走到了冷厉辕的面前,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想什么:“大哥,这会烈日当头,还是不要在底下晒着好,一同前往大厅喝杯水酒吧!”

“三弟真是深藏不露,大哥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冷厉辕阴沉着声音说着,与少主之位失之交臂心下一片的阴鸷。

“呵呵,大哥多心了,我一向都是如此,并没刻意藏着。”他低低的笑着,幽深的目光中泛动着摄人的光芒,刚毅而俊美的容颜因这抺笑意而显得越加的真实,但那一身的冷冽疏离之气却也是那样的明显。

随着他的声音一落,他唇角轻轻一勾,不再看他一眼的转身离去。留下身后那愤怒不已的冷厉辕拧着青筋浮现的拳头在原地久久的站着。

是夜,在另一边的青山之中,子情独自一人走在回凌峰山的路上,她已经跟在白煜的身边半月有多了,每天晚上回她自己的屋子,都会独自一人慢慢的在这路上散步。夜幕下的青山入眼的几乎是一片的漆黑,只有弟子们所居住的地方弱弱的光线散发出来,路上是没有光的,但是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在漆黑的夜色中视物并不困难。

周围是绿林,因为夜幕,虫鸣声不断的传入她的耳中,被风摇动的树叶声伴随着一阵阵蟋蟋的声音弥漫在周围,给这漆黑的夜幕添上了几分的诡异。她慢慢的走着,抬头看着那布满闪闪发亮的星星的美丽星空,它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迷人,那样的宁静,望入那片星空之中,仿佛抛开了世间的一切,一身的轻松,同时,也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伫立于天地间,她只是小小的一个人…

迎面的清风有些微凉,吹在她的身上,却很舒爽,那清风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墨发,摇着她的裙袂,她慢慢的走着,直到,来到了她的屋子,正准备推开屋门走进去,却感觉到身后有人,于是,回头一看,却见那是一名不认识,也没见过的黑衣男子。

她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因为对方身上不带杀气,所似她不用担心他会对她不利。而且,就她的感觉来看,这名黑衣男子的实力显然与她是不分上下的,不过,她会毒,若要取他性命那就是举手之劳般的容易。

已经在暗处注意了她有半月有多的黑衣男子对于她此时的淡定,但也不感到惊讶,因为平日里的她,好像也总是这副神情,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什么都不能激起她的好奇似的,在她的眼中,他所看到的皆是冷静,淡漠,这份冷静与淡漠真的不像是一个十岁女孩应有的,但却如此真实的出现在她的身上。

他是主子身边的暗影,名唤追风,擅长轻功和隐藏,所以才被派到她的身边来,他一直想着,主子到底对这个女孩抱着什么样的一种心态?经过这半个月的观察,他知道主子待她是非同一般的,提起她时,主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他们平日所见的那个尊贵冷冽的男子,这让他们更加的好奇,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能让他们主子如此?

“小姐,这是我们主子让我带来给您的。”追风恭敬的说着,把背后背着的一个包袱取了下来,递上前。

听到这话,子情平静的目光轻轻一闪,看着他问道:“你主子是谁?”

“我主子是天山老人的关门弟子,主子让我告诉小姐,他很快就会回来,让你把这个吃了。”追风恭敬的说着,主子送了她这珍贵的千年人参,自然得让知道这是谁送的,而且,主子也交待过了,除了亲手交给她之外,还要告诉她,他很快就会回来。

闻言,她心下有些诧异,这人竟然是辰的人?目光在他手中的包袱上停顿了一下,说道:“我这里不缺吃的,你把东西拿回去吧!”

“小姐,这是我主子的一番心意,他特意命我大老远的送来,你若不收下,我回去不好交待,还请小姐收下吧!”开玩笑,主子交待的事情他要是不办好,回去不得被主子剥层皮?想着,再上前走了一步,把手中的包袱塞到她的手里说:“这是主子给小姐补身子的,小姐务必领了我家主子的一番心意。”说着,东西一塞,也不等她说话,黑色的身影一闪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着那来去自如的人,她不禁怀疑,到这是这人的实力太过厉害呢?还是青山的守卫松懈了?竟然谁都能在青山里来去自如?看着手里被硬塞过来的包袱,心下有些奇怪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用得着跟她说吗?还有怎么想着送东西给她吃?这里面是什么?补品?

拿着包袱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在屋子里点上了灯,这才把包袱放在桌面上打开,见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精致冰盒子,看到这如此精致的冰盒子,她不由对里面的东西产生了好奇,是什么样的东西得用这样的冰盒子装着?

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一看,当目光看到那长得跟白萝卜差不多粗长却有着白萝卜没有的须子时,不禁有些怔愕,她不会傻得以为这是一根萝卜,虽然长得是很像,但这分明就是一根人参!而且还是一根年份很久远的极其珍贵的人参!

她在桌边坐下,打量着那冰盒子里躺着的那根粗长的人参,长长的参须垂落在盒子当中,浓浓的参味扑鼻而来,那样的奇特,闻着令人精神一阵抖擞,想到刚才那黑衣男子的话,不由嘴角有些微抽。

我主子是天山老人的关门弟子,主子让我告诉小姐,他很快回来,让你这个给吃了。吃了?这么大的一根人参,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千年人参,让她把这条千年人参给吃了?她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要知道,这样的千年人参极其的珍贵,药用价值也很好,就算是入药,炖品,一次切个两三片就已经有神效了,吃多了,直接上西天极乐世界去。

她把冰盒子盖了起来,再把那盒子包好,目光在自己这简陋的屋子里看了看,这么珍贵的千年人参,她还得找个地方来收藏,可她这么简陋的屋子,这么珍贵的千年人参放哪儿去好?想了想,不由轻叹一声,随手就把那包袱放在床头,算了,就放这里吧!这才走到床上去盘膝修炼心法。

次日,子情不紧不慢的跟在白煜的身后,跟着他来到了树林里,自上回两只兽曾被打扰到冥修后,出来玩了几天,接着又回她身体时面继续修炼了,像是在比着谁比较快进阶似的,两只兽兽一入冥修状态,几乎就忘了一切,而她也因此耳边清静,不用担心着它们一个不留神又跑到哪里去作弄人了。

“你走快点!别慢吞吞的跟在后面。”走在前面的白煜头也没回的说着,继续走着他自己的路,往林中走去。

正在想着事情的子情本就有些神游,突然间听到他不知在说着什么,便抬头往前看去,谁知脚下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一块石头,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扭到了脚。

“嘶!”那一瞬间脚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身体一弯的跌坐在地面上,想移动脚,谁知才一动,额头间的冷汗就渗了出来,痛得她又倒抽了一口气,被扭了一下怎么痛得这么厉害?难道伤到脚筋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走在前头的白煜不由回过头,见她抱着脚坐在地上,眉头微拧的样子,不禁走了过去,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好像扭到脚了。”她微拧着眉头说着,目光落在那传来阵阵痛意的脚上面,心下暗想着,她身上好像没带可以治扭伤的药。

闻言,白煜皱了皱眉,瞥了她一眼,口气不善的说道:“女人就是麻烦!连走几步路也会走到扭伤!”说着,走上前,在她的面前蹲下,便伸手要去拉她的裙子。

“你干什么!”子情伸手一拍,拍掉他朝她伸过来的手。

第八十八章 拦腰抱起

伸出的手被她拍落,白煜不由眉头微挑,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抺邪肆的笑意说:“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你不是会医术吗?现在给你自己看看?让你的脚马上能站起来走路如何?”说着,不等她反应过来,手便迅速的伸出,掀起她的裙角,脱下她的鞋子。

看到他的举止,子情微微皱了下眉头,沉默的看着他。她是会医术,但是现在扭到她自己,又没有带药在身上,怎么可能说一下子就能站起来?目光从他认真的脸上移开,落在自己那已经一片红肿的脚上。

见他那只失去知觉的手垂落在身侧,只能用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在她的脚根处按了按,做着最简单的检查,此时的他,没有了平日里见惯的冷傲,神色认真而仔细的检查着她的那一片肿的脚,看着这样的他,反倒让她心里一片复杂。

“骨头没事,应该是扭伤韧带了。”白煜检查了一番,便抬起头说着,一抬头却见她正盯着他看,那目光中,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与厌恶,反倒像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在打量着他一样,虽然是陌生的目光,但是却不知怎么的,竟然让他心头一喜。

终于,他在她的眼中没看到那厌恶的神色了!然,当自己脑海里浮现着这句话,和心里涌上的喜悦之情时,自己却是一怔,为何他要在意这些?为何他要在意她对他的感觉?为何他会因为她看着他时眼中没有冷漠与厌恶时浮上欣喜?

一时间,理不明白心里复杂的感觉到底为何?他敛下了眼眸从她的面前站了起来,神色又恢复了平时的冷傲,只是那深邃的目光深处,却带着一丝的迷惘。

“你不是识得草药吗?说吧,需要什么样的草药可以让你的脚消肿?我去帮你采些回来。”他沉声说着,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别处,像是这样的话根本不会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样,神色有着少见的别扭。

听到这话,她心里有些诧异,本以为他会丢下她在这里自己走了,却不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让她有些不解。他不是很恨她的吗?这会怎么这么好心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心下正想着,话便已经出口:“你会这么好心帮我去采药?”他怎么看都不像这样的人。

一听她这话,白煜显得有些恼怒,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当然不会那么好心的帮你去采药!我是想趁机加点让你更肿的药下去,让你的脚废了最好!”该死的!难得他好心的想帮她,她竟然还怀疑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子情怪异的看着他,她怎么感觉这人有点恼怒成羞的感觉?全当没听见他那话似的,对他说:“那你就去找消山草,这附近应该就有,不用走远。”说着,见他还站在面前,便不解的看着他:“还有事?”

白煜心下怒火一烧,瞪了她一眼口气不善的说:“你不跟我说那消山草长什么样我怎么找?”真当他是她不成?随便说个名字叫他拔一把杂草回来?

“叶缺,骨圆的就是。”她淡淡的说着,没把他的怒火放眼里。

闻言,白煜这才转身大步的往林中走去,谁知走了几步,脚下一顿,眼中闪过犹豫之色,还是回头冲着那坐在地上的子情喝着:“这一带野兽众多,不想被野兽叼了就给我好好的在这里等着!”说着这才大步的往林中走去。

无端的被喝,子情怔了怔,今天这人是哪里不正常了?

看了看自己一片红肿的脚,不由皱了下眉头,从怀里掏出好几个药瓶看了看,却没有的到合适的药来用,不由又把那些药瓶又放了回去,目光朝周围看去,静静的打量着。

这里是一重门的后山树林,平时较少人来,因为这林中树木杂草居多,常有野兽出没,而她因为采药,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所以对这里还算熟悉,想要从这里回到一重门,想必得走上一柱半香的时间,今天也不知那白煜脑袋哪里进了水,竟然跑这里来。

“沙沙…”

突然间,周围的杂草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被风吹动而发出的声音,又像是有什么在靠近。听到这声音,坐在地上的子情抬眸朝周围看去,平静的清眸中光芒一闪,伸手把被白煜脱下的鞋子套了回去,手一运气往地面上一拍,身体腾空而起,跃上了其中的一棵大树上。

坐在树上,她的双脚垂荡在半空,坐在高处往下看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只见,在不远处,几只灰狼在茂盛的杂草丛中穿梭着,似乎在捕猎着一只野山鸡,饶是那只山鸡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几只灰狼的围攻,三两下的便被扑到,再一扯,细微的叫声传出,鸡毛顿飞血腥味也随着在杂草丛中散一…

她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没看到白煜的身影,见他已经去了那么久了,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已经离开了。想到这,她唇角一勾,暗自嘲笑一番,为先前心底生出的复杂感到可笑。她废了他的一只手,他想杀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真心的帮她去寻药呢!

正想着,便准备施展轻功回去时,却听见林中传来一声猛虎的怒吼声,似乎被什么激怒了一般,那声怒吼中带着嗜血的气息,凶残无比,让她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就算这林中有野兽出没,但猛虎却是很少出现,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虎啸的声音?

“吼!”

又一声怒吼声传来,她目光中带着深思,听这声音,好像这猛虎不止一只?心下思忖着,便往那发出怒吼声的林中看去,后知生觉的想起,那个方向好像是刚才白煜走去的方向。

微微皱着的眉头不由加深了几分,心里的一个念头在浮现着,不会是那个白煜被猛虎围攻吧?不对!他应该已经离开了,怎么可能会还在这里呢?应该不是他!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如果真的是他,那他若真的有为她去采药而遇上猛虎袭击,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她乐意见到的了。

想了想,不由轻叹了一声,人情真是这世上最难还的。手扶着两旁的树枝,另一只脚从半空中伸了上来,踩在树枝上,而另一只脚却只能轻轻的踏着,不敢用力,也用不上力,身上玄气一运行,借着那没扭伤的脚便往前面跃去,每到一棵树上停落时,她便用手扶着树枝,以免身形一偏倒了下去。

渐渐的,顺着那虎啸的声音来到里面,远远的便见三头猛虎正围攻着白煜一人,这三头猛虎似乎受了轻伤,身上被划开着几道剑痕,也不知道是因为血的气味还是被激怒了,那一双双的眼睛中浮现着凶残狠厉的神情,虎爪锋利的亮出,虎牙獠开,模样很是吓人。

而那被困在中间的白煜,一手持剑,一手垂落在身侧,而他的身上似乎被虎爪爪伤,胸前和背后都有着凌厉的爪痕,鲜血渗出,让他身上那件黑色华服的颜色更加的深沉,当她的目光落在那那塞在怀里还露出一些的草药时,目光不由轻轻一闪,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她不轻易相信人,这是本能,也是性格所致,所以在他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时,便断定了他已经离开,却没想到他还真的有为她去采药。看到此时气喘不停有些狼狈的白煜,她眼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若是白煜的另一只手可以动,相信这三头猛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是现在一只手废了,想要同时应付三只猛虎,怕是没那么容易。

这时,她不禁庆幸着自己有过来看,如果白煜真的因为这样死了,她也许会心里不安。毕竟,他是得罪过她,但是罪不致死。

轻身跃上前,扶住了树枝停落在树上。正在与三头猛虎激战的白煜感觉有人靠近,便抬头看去,谁知却见竟然是她一副金鸡独立的模样站在树枝上,这一看不由怒火中烧,咆喝一声:“该死的你!没看见这里有三头猛虎啊!你跑过来做什么!还不快走!”

见过笨的,没风过这么笨的!他现在只有一只手,哪里护得了她?如果这猛虎转而攻击她,只怕护着她他根本无法战胜这三头不知被谁激怒了的猛虎!

“嘶!”

谁知他这么一个闪神,背后竟然又被一只猛虎的利爪爪伤,身上的衣袍又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渗出鲜血的背后一片血肉模糊,他猛的转身,手中的利剑带着一股凌厉之气的劈向其中的一头猛虎,谁知却被那敏捷的身影闪开了,劈了个空。

“你的幻兽呢?怎么不叫它出来?”见他自己在底下血战着,却不见他的那只双翼金虎出来帮忙,清眸中不禁浮上几分的不解,就算他自己打不过,他的那只猛虎也可以打得过啊!

白煜退到一棵树前,背后抵着粗大的树干,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上回中的毒让双翼金虎此时也无法恢复,我怎么会不知道叫它出来帮忙!”那一回他的毒是解了,但是双翼金虎中的比他多,而且又带着他飞了回来,导致毒气入体,就算是事后药师给它吃了解毒丸,却还无法让它恢复如初。

“吼!”

突然间,一声怒吼传来,她所站着的大树也突然的摇晃了一下,低下往下看,见其中的一头猛虎不知何时已经扑向了她所在的这棵树,锋利的爪子一直在树身上爪着,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爪痕,那双凶残而狠厉的虎睛一直紧盯着头顶上的她看,见到这么疯狂的猛虎,她眼中浮上几分疑惑的看向白煜。

“是你惹怒了他们?”这些猛虎太反常了,怎么一副像非撕了他们不可的样子?

“没有!”

闻言,子情不怎么相信的目光朝他扫去。这里除了他没别人了,不是他会是谁?

“真的没有!”白煜怒声说着,瞪了她一眼后又说:“我采了药要回去,这三只跟发了疯似的的猛虎就不知从哪里扑出来!”他现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怎么可能会去招惹这三只发疯的猛虎。

突然间,站在树上的子情瞥见了前面不远处的一抺有些熟悉的身影,目光不由闪了闪,对底下的白煜说:“你上来。”

“什么?”怀疑自己听错了,白煜不由愕然的问了一声。

“我叫你上来。”子情瞥了他一眼,目光朝那正往这边而来的人喊着:“子砚,过来!”

原本正追着几头猛虎的子砚听到这声音,不由怔了怔,朝周围看了看,意外的见到那前面不远处站在树上的子情,心下愕然,她怎么在这里?

而听到子情的话,白煜才知道有人来了,于是纵身一跃,停落在另一棵树上,见来人是凌峰山的子砚时,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突然围攻着的人跃上了树,三只猛虎像发了疯似的退后,再猛的往前扑去,想要把那站在树上的人给撞下来一口撕了,重重的撞击声传出,让那不远处的子砚迅速的回过神。

是他在追的那三只猛虎!

“把它们宰了。”子情站在树上,淡淡的说着,那几乎是以命令般的口气,让另一棵树上的白煜显得有些错愕。

他怎么她与凌峰山的另外几名弟子是不和的,但是这子砚怎么说也是凌成的大弟子,她就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再往那子砚看去,却见他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的亮出了手中的剑,飞身扑向前,见状,更是让他不解,这凌成的大弟子,何时这般听从子情的话了?

“草药拿来。”子情说着,已经在那树下坐下,对底下那正与三头猛虎奋战的子砚不看一眼,分明就是不管他的死活。

听到她的话,白煜想到她刚才让他上树的话,再看那现在正在底下奋战三只猛虎的子砚一眼,脚尖一点便朝她掠去,停落在她身旁的树枝上,从怀里掏出先前采到的草药:“是这个吧?”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接过,把草药放在手心中搓碎,这才敷在那红肿的脚上,接着撕下了自己的裙角包扎了一下。

“怎么样?能走路了吗?”

子情不由嘴角一抽,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你以为这是仙药?还是灵丹?这么快就有神效?”修炼天赋那么好,不过看样子,他的脑袋并不怎么样。

闻言,他索性闭上了嘴,看了底下被几头猛虎围攻身上挂了彩的子砚一眼,问道:“你不打算管他?”

子情淡淡的看着,神色漠然,看着底下锋利的爪子从他的身上划过,看着他被三头猛虎逼入角落,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染上了血迹,这才从树上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你自己走得了?”白煜睨了她一眼,目光停落在她那包扎着的脚上。

“我怎么说也跟在我师傅身边几年了,你不会以为,我连最简单的轻功也没学会吧?”说着,正打算再单脚的跃回去时,却突然被人搂住。

“放手!”她看着突然搂着她的白煜,面色微冷。

白煜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带你回去。”说着,也不等她开口,身上玄气一运行,便搂着她往回而去,一黑一白的两抺身影,瞬间消失在树林之中,只留下那还与三只猛虎血战的子砚在原地血拼着。

见到他们两人竟然理也不理他的就自顾离开了,子砚愤怒的一吼:“独角兽!出来!把这几只畜生给我困起来!”随着他的怒吼声一落下,身体里一道光芒闪出,一只像牛却不是牛的独角兽蓦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雄壮的体形往那三头猛头一撞,当即把它们撞飞了,同一时间,地面上不知怎么回事的出现一条条的粗大的树杆,三两下的便组成了一个木笼,分别困住了那三头猛虎。

另一边,被白煜搂着回去的子情紧皱着眉头,他身上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胸口处先前被虎爪抓伤的伤口渗出血迹,因为搂着她,此时沾在她的衣襟之上,让她那原本就已经紧皱着的眉头拧得越加的深。

“你在前面放我下来就可以,我自己可以回去。”眼见出了树林,她便开口说着。

白煜只是睨了她一眼,却并没有依言放她下来,而是继续搂着她飞掠而行,见她要挣扎,不由皱了下眉头,不悦的说道:“别动!我身上有伤,再动难保不会把你摔下去。”真是不安全的人,没看见他为了帮她采药已经弄得一身的伤了吗?

眼见此去的方向是药谷,她淡淡的开口说:“我不用去药谷,要前面放我下来。”她不过就是扭伤,休息几天就可以了,根本不会有什么事。

“谁说我要带你去药谷?”白煜睨了她一眼,说道:“要不是你靠到我胸口上的伤口了,我早把你丢下了。”

听到这话,子情朝他胸口处瞥去,见自己的肩膀抵着他那被虎爪抓得皮开肉裂的血肉上,自己的素衣沾上他的鲜血,看起来,反倒像是自己受了伤似的。微微皱了下眉头,便不再言语。

不多时,两人到了药谷,药谷的药徒们一见到他们两人踏风而行搂着而来,不由怔了怔,这子情和白煜不是一向不和的吗?怎么这回这么亲近了?然,当他们看到子情那沾上鲜血的肩膀时,不由惊呼出声:“快,快请师傅出来,子情受伤了!”

在他们这里没有人不知道药师对子情的特别,他们的师傅对她都那样的特别,他们这些当徒弟的,自然是不能有一丝的怠慢,一见到她此时衣裙上沾上了血迹,当即惊得迎了上去:“子情子情你怎么会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怎么不先止血?你看你的肩膀都染红了一大片了。”

众弟子手忙脚乱的把她从白煜的怀里扶了出来,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连脚也受伤了,连忙小心的扶着,一边问着:“子情,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了?要不要紧?我们先扶你到那边坐会,师傅马上就出来,你不用担心。”

见他们一个个紧张的凑了过来,把她这个没有受伤的人围得密不透风的,却把白煜那个浑身是伤的人凉在一边,不由轻轻一笑,说道:“我没有受伤,你们不用紧张。”

“什么没有受伤?你看看你,这肩膀上的血都把你的衣服染红了。”其中的一名弟子说着,定睛一看:“咦?怎么没有伤口?”

她笑了笑说:“我只是扭伤了脚,肩膀上的血是他的,不是我的。”说着,指着那被人凉在一边的白煜。

闻言,众人这才回头看去,见白煜身上挂满了彩,像是被野兽爪的一样,胸前,背后都有着锋利的爪痕,鲜血沾上他的黑衣,虽然看不怎么出,但那被利爪划破的衣襟里面却是一片的血肉模样,当即众人连忙走了过去:“白煜师兄你没事吧?”

“你们看我这个样子像没事的人吗?”白煜冷着脸,沉着声音问着,冷傲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掠过,最后落在了那坐在一旁的子情身上。

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凌峰山弟子,竟然能那么多人另眼相待,就连这药谷的这么多的弟子都似乎待她特别热情,当真是不简单。

一听到子情受了伤来到药谷,原本正在后面休息的药师套了件外套后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出来,一见到她那肩膀处的血,不由惊呼着:“哎哟!子情丫头,你怎么弄得这么一身的血回来了?你伤到哪里了?是白煜那个混小子把你伤成这样的吗?你要不要紧?伤得重不重?快,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我只是扭到脚,没有受伤,受伤的是他。”子情冲着药师笑了笑,示意他看向那边一身挂满了彩的白煜。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受了伤呢!还好还好。”药师拍了拍胸口,轻呼出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来似的。要是她真的受了伤,指不定那老怪还不知道要怎么整他,说他没照顾好他的孙女,现在他一有时间就往老怪那里跑,两人经常试药,炼毒,但通常都是他被那老怪恶整,没办法,比医术医术比不过人家,比毒那就更不用说了,根本跟他那毒老怪没法比。

瞥了那站在一旁浑身挂彩的白煜一眼,药师挥了挥手,对身后的小六子说:“小六子,你们几个给他止血,再随便找些药给他擦上就好。”说着,对另一名弟子说:“你去把我那瓶珍藏着的跌打药拿过来,我给子情丫头揉揉。”

听到这话,白煜不由嘴角微抽,放着他这个重伤的给他的几个小徒弟拿去做实验,自己却去给子情揉脚?怪异的目光朝药师看去,见他正笑呵呵的不知与她在说什么,而他也随着被几名药徒扶着走到另一边去止血。

“子情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啧啧,看你这脚,就算是擦了我这上好的跌打酒,没个二三天也走不了路。”药师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她绑在脚上的带子,看到那敷着的草药,这才说:“还好有先敷药,要不然这会肿得更厉害。”

她笑了笑说:“没关系的,只是小问题。”她本来打算回去自己揉些药酒就可以了,谁知却被那白煜带到这里来。想着,目光不由朝那边的白煜看去,见到他那垂落着没有知觉的手,目光轻轻一闪。

“嘿嘿,子情丫头,你跟他是怎么回事啊?”药师凑上前,好奇的问着。

子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是问,你们两个怎么会一个扭到脚一个被受成那样?是去哪里了?做了什么来?”经师笑呵呵的问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山主不是说我跟着他一个月吗?今天他跑到一重门的后山去,在那里我不小心扭到了脚,后来又有猛兽出没,就弄成这样了。”她淡淡的说着,一语带过,并不想多提。

“你这跟在他身边也快一个月了,呵呵,起初子青那小子可是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没想到快一个月过去了,也还好好的活着,呵呵,真不得不说,山主这主意好。”

闻言,子情沉默着,并不言语。山主的用意她自是明白,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知道白煜并不是什么阴险狡诈之人,不过就是个养尊处优,性格自大高傲的男人罢了,这样的人,跟在他的身边快一个月了她才知道,青山不少女弟子喜欢他,而他却板着一脸冷傲的脸来吓跑那些女弟子,难怪在女弟子当中,白逸的名声比他好那么多。

药师帮她揉了药酒后,这才说:“好了,你那有跌打酒没有?要是没有这瓶就拿回去用。”

“这瓶你留着吧!我那里有。”她说着,轻轻动了一下,感觉没先前那么痛了,却还是走不了路,使不上力气。

“子情!子情你怎么受伤了?”

突然间,白逸那带着焦急的声音传来,只见红色的身影一闪,他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由奇怪,她也不过才到药谷没多久,他怎么就知道了?

“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是谁伤了你的?”说着,焦急的目光一变,带着冰寒而骇人的目光朝那一旁的白煜扫去,阴鸷着一张妖孽般的容颜问:“是不是他让你受伤的?”说着,拳头一拧,骇人的玄气涌动。

“不是,我没受伤,你不用担心,只是扭伤了脚。”她轻声说着,见他一身阴鸷的气息弥漫着,似乎并不相信,不禁无奈的说:“真的,这衣服上的血不是我的。”

“呵呵,她没受伤,只是扭伤了脚不碍事的,正好我想找人送她回去,既然你来了,那你就送她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不要让她到处走就没事了。”药师笑呵呵的说着,把手中的跌打药酒塞给白逸说:“呐,这个拿给她用吧!我这里是用不着的。”

听到这话,子情不由无语,整个青山的弟子有什么事都是往药谷里跑,他那跌打药酒又怎么会说用不着呢?想来是不舍得让给别人用。想到这,唇角笑容轻轻一扬,带着几分的无奈。

“好,交给我吧!”白逸说着,接过那瓶跌打药酒放入怀里,妖孽般的容颜勾起一抺魅惑的笑意,对她说:“子情,我送你回去。”不等她开口,就拦腰把她抱起。

整个人突然一阵悬空被他拦腰抱起,她本能的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见到他笑颜逐开阴谋得逞的笑意时,有些微怔。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只因抱着她,就开心成这样?

“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去了。”也不知是不是曾经这个怀抱接住了从高处摔下的她,他的怀抱,她倒是不反感,只是男女毕竟有别,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不自在。

“嗯,你放心,我一定安全送把你送回去。”白逸扬唇一笑,抱着她慢慢的就往凌峰山走去。

听着他的话,她不由嘴角一抽,这是在青山里,什么叫一定安全送她回去?一回神,见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不禁有些错愕:“你不用轻功带我回去?”这样慢吞吞的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这会天色正好,我们散步回去,一路还可以看看风景,你要是累的话,就在我怀里小睡一会,到了我就叫醒你。”自抱起她开始,他的唇角就一直愉悦的扬起,这会看到她错愕的神色,唇边的笑意更是加深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得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去,要是换做平时,她哪里肯这样乖乖的让他抱?

错愕的神色渐渐的褪去,她淡淡的看着他,问道:“你很闲?”

“不,我很忙,不过再忙的事情跟你一比,就不是事情的。”白逸愉悦的说着,微低下头,魅人的桃花眼带着柔情的看着她,唇角邪里邪气的勾起,问道:“怎么?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开始被我的魅力迷倒了?”说着,还眨了眨眼睛,对着她就来了一记勾人的媚眼。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那张妖孽般的俊脸,突然间,她轻轻一笑,清眸中闪过着一丝的笑意说着:“我突然觉得,你要是穿起女装来,估计就连女人也会逊你三分。”

半眯着的桃花眼中魅惑的光芒一闪,邪邪的看着她说:“如果你答应长大后嫁给我,我倒不介意为你穿上女装。”

闻言,她一怔,唇连带着浅浅的笑意:“所谓情爱,我现在不懂,也不想懂。”此时,她想要的,只是强大自己的实力,然后报仇!

在他们身后的白煜看着子情被白逸抱走,那深邃的目光中浮现着晦暗不明的幽光,薄唇紧抿,拳头不知不觉的紧拧着…

把白煜的神色尽收眼底的药师,笑呵呵的抚着胡子,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中浮上了几分的笑意。看来,又一个中了子情丫头的毒了,呵呵…

抱着子情慢慢往凌峰山走的白逸,真希望这一条路一直就这样走下去,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只有这样,他才清楚的感觉到她就在他的怀里,她的体温,她的身体的柔软,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这一切都让他不舍得放手,但,路还是会走到尽头,就算他再放慢脚步,凌峰山还是到了。

当他抱着她走向她的屋子时,经过另外几人的屋前,他们打量的目光中,有着好奇,有着疑惑,有着不解,一一随着他们的身影移动而移动。

子情静静的搂着白逸的脖子,任由他抱着,无视着那些人的目光,然,当眼角瞥见那抺身上挂满了彩出现在她和白逸面前的身影时,眼中轻轻一闪。

“大师兄!”看到突然出现一身狼狈身上带伤的子砚,那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几人惊呼一声,快步的跑了过来。

“你干什么?”白逸不悦的问着,看着面前这个挡住他的路的人。

子砚皱着眉头看着被白逸抱在怀里的子情,先前是白煜,现在是白逸,她的身边还真的不缺少人。看着她被人如珍宝般的抱在怀里,护着,而他自己为了她的一个命令,一句话,竟然弄得一身的狼狈,一身的血腥。

“这是你要的东西。”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上前。

子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对白逸说:“走吧!”便不再去看他,仿佛没看见他的那一身伤是的。

见她不去理会,白逸也不打算理会,于是抱着她继续往前走去。而在身后,另外几人快步的跑到子砚的身边,担忧的问着:“大师兄,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子砚说着,转身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定是子情让大师兄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要不然大师兄怎么会弄得那么狼狈。”子琴愤恨的说着,粉拳紧拧,目光紧盯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

“我们都是师兄弟,有什么事自然得一起担,找个时间跟大师兄聊一聊,让他以后子情要是有任务给他,就让我们也帮点忙。”子立说着,敛下眼眸思索着。

“嗯,我同意,让大师兄自己为了二师兄而给子情当十年的护卫,实在是…”子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听到寻个熟悉的声音,几人不由一怔,连忙回头望去,果真见到子源站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

“二师兄?你怎么出来了?”几人问着,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子源快步的来到他们几人的面前,捉着子杰的手急切的问:“子杰,你告诉我,刚才你们说大师兄为了我而给子情当十年护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到底瞒着他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闻言,几人不由相视了一眼。除了二师兄子源之外,他们都知道大师兄为了让她救二师兄而给她当十年的护卫,但是大师兄曾经交待,让他们不准把这事告诉子源,要是告诉他,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现在又被他听到了,应该如何是好?

“你们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源低沉喝着,刚恢复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这么大声一喊忍不住的咳了几声。

“你们不说我说!”子琴看了他们一眼,对子源说道:“二师兄,大师兄为了让子情出手治好你的伤,以十年自由为交换条件,所以,他要给子情当十年的护卫,现在子情有什么事就叫他去做,刚才大师兄又不知是干什么回来,弄得一身的伤,现在正在屋子里清洗。”

“子琴!”另外的几人喝着,似有些不满,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