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门中谁不知道白凤娇出生于名门贵族,因天赋出众,自拜在一门掌门门下后其地位更是远远不是一般弟子可比的,虽然平日为人骄纵了些,但是却也没人敢找她的麻烦,却不想今天竟然有人敢当众抽她鞭子,看她身上的衣裙上出现那一道道夹带着血痕的鞭痕时,众人不禁有些毛骨发寒,那得多疼啊?可她竟然一鞭接一鞭的抽落,丝毫没有手软。

“啊…救命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白凤娇忍不住的求饶着,双手抱着身子一个劲的逃着,谁知无论她怎么逃那鞭子都能落在她的身上,每一鞭子火辣辣的落下时,她都能感觉到皮肉裂开鲜血涌出,痛得她直抽着气。

直到十鞭打完,子情这才停下了手来,把鞭子随手一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她问:“如何?这感觉可是好受?”

白凤娇惧怕的看着她,抱着身体的双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十位掌门在听说了这事后火速赶来,挤开了围观着的众人快步的来到前面,却在看到那一幕时也不由愣在了原地。

一门的掌门在看到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弟子和一身鞭痕的模样狼狈的白凤娇时,不由愣了愣,连忙上前问:“出什么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成这样了?

一看到自家师傅来了,白凤娇当即泪眼汪汪的朝他跑了过去:“师、师傅!”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颤抖的声音还带着恐惧,伸出一手指着一身白衣的子情:“师傅,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把我打成这样,师傅,您、您一定要替凤娇做主啊!”说着,眼泪哗啦啦的直掉下来。

子情只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像是没有看到周围众人惊愕的目光似的,举止优雅的走到桌面坐下,扫了一眼那依旧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男子一眼后,便把目光落在白凤娇的身上停顿了一会,便对一旁一门的掌门说:“师兄,真是抱歉,我教训了你的弟子。”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虽然说是在道歉,却一点诚意也听不出,反而就像是在说,师兄,我打了你的弟子。

听到她的话,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的男子脸上不禁浮现了错愕的神色,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子情,她竟然就是师尊收的关门弟子墨清姿?

而白凤娇也是怔了怔,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家的师傅,她叫她师傅为师兄?难道、难道她就是他们师尊新收的关门弟子?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时间愣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门掌门愣了愣,旋即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两名弟子,眉头微微的一拧,沉声问着:“你们是不是冲撞了师叔?”虽然小师妹进天门的时间尚短,但是她的性子却不是惹事的人,而他的这两徒弟的性格他也了解,估计是凤娇这丫头惹了事,要不然也不会让小师妹如此生气。

“师傅…”

白凤娇低下了头,不敢开口,她敢不把门中的弟子放在眼里,但是,但是她师傅和师尊却是她最惧怕的,本以为她只是门中的一名弟子,谁知竟然是师尊新收的关门弟子。

被两名一门的弟子扶起来的男子来到一门掌门的面前,有些歉意的看了子情一眼,继而看向了一门掌门说:“师傅,是我们冒犯了师叔,但我们不是故意的。”

闻言,子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移开了目光。

见她师兄都开口了,白凤娇也跟着说:“师傅,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师叔…”她可是半点便宜也没讨着,反而挨了十鞭子却还得开口道歉,想想心下不禁很是气愤。

青衣冷冷的睨了白凤娇一眼,继而对一门掌门说:“一掌门,你这徒弟的架子真大,我家小姐在亭子里休息,她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口赶人,未了竟然还抽出鞭子甩向我家小姐,若非我们闪得快,岂不是伤了我家小姐?”青衣微冷的声音一顿,咄咄逼人的道:“她也太目中无人了,就算不知道我家小姐是她师叔,但也是天门中的人,哪里由得她动不动就动手?若真的伤到我家小姐,难道就打算以一句不知道就算了事?”

听到青衣的话,一门掌门沉下了脸,重重的一喝:“你这劣徒!还不快跟你师叔道歉!是谁教你如此不分尊卑的?就算你今天遇到的不是你师叔而是门中的弟子,你也不能这样骄纵无礼!”伴随着一门掌门而出的还有他身上浓浓的强者气息,那股怒气打心底涌起,让周围的人不由的心头一颤。

被她师傅那样一喝,本能的白凤娇浑身一颤,嘴唇抖了抖,看了她师傅一眼,见他一脸的怒气,又看了她师兄一眼,见他也别开了目光,不由咬了咬唇的走上前:“师、师叔,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拧成了拳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满与愤恨。

子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伤的人不是我。”说着,便不再看她。

闻言,白凤娇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别开了眼,不由把目光落在了她身边的青衣身上,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的丫环道歉?

一旁被人扶着的男子见她还在那里犹豫着,当即开口唤了她一声:“师妹…”若不是她刚才伤了人家,也不至于现在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了,只是他这师妹出身贵族,向来倨傲,要她向师叔道歉那还好,向师叔身边的丫环道歉,这也未免…

白凤娇咬了咬唇,愣是不肯动,站在人群前面看着的另外九位掌门见状,不禁摇头叹了一声,他们这小师妹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护短得很,她竟然敢伤了她的人,这不是打虐吗?而且,他们知道那青衣对她而言可不仅仅的丫环那么简单,要是她肯开口跟青衣道歉还好,要不然真的惹怒了她,只怕…

一门掌门见她久久不动,脸色不禁沉下了几分:“你还愣着干什么?”这丫头,看来真的是太骄傲了,惹出这样的麻烦竟然还敢不道歉,青衣比起门下的弟子一点也不逊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这丫头就算是出身贵族,但要她跟青衣道歉青衣也绝对受得起!

白凤娇咬了咬唇,倔强的抬起头来说:“跟师叔承认错误我认了,可是,让我跟一个下人道歉,我不干!”

青衣面无表情的站在子情的身边,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由始至终都是一脸的冰冷。而子情在听到她的话后,嘴角勾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慢慢的站了起来,衣袖在那一刻看似随意的一拂,走到了一门掌门的面前说:“师兄,我还要带青衣回去上药,我就先走了。”说着,不待他说什么就带着青衣往回而去。

“师妹?小师妹…”一门掌门心生不好,连忙唤了声,却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师尊的关门弟子吗?除了顶着这个身份之外她还有什么?”白凤娇撇了撇嘴的说着,声音不在不小,却让周围的众人都听见了,当然,也包括了子情和青衣。

只是,没人看到背对着他们的子情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第二百一十四章 师叔本无情

守着几位掌门住处出入门口的那名弟子,木易,见她们两人远远的走回来了,当即露出了笑容:“师叔,青衣姑娘,你们回来啦?”带着憨厚的声音一落下,却在见到青衣那受伤的手时目光微闪,脸色微沉了几分。

“青衣姑娘,你怎么受伤了?”他快步上前,有些紧张的问着。

青衣看着面带焦急的木易,对他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

子情见他一脸的紧张之色,清幽的目光在他和青衣的身上来回扫了扫,眼上闪过了一丝的笑意,说:“我们刚才在亭子里休息,谁知碰到了一个不讲理的,对我们动起了鞭子,青衣为了护着我去抓住那鞭子,伤到手了。”

“什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这样的大胆!”木易微沉的声音带着怒意,却在看到青衣手上的伤时,对她们说:“师叔,青衣姑娘,你们先回去上点药,对了,你们有药没?要不我去找七师叔拿点治外伤的。”说着就要往外跑去,却被子情唤住了。

“木易,不用了,我们那里有。”说着,笑了笑说:“那我和青衣先回去了。”说着,便带着青衣往回走去。

木易看着她们两人离开,微沉着的脸上难掩着愤怒之色,他大步的往外走去,找了一名弟子让他去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连青衣都给打伤了。

回到院子,子情取出了药帮她敷上,长长的一条鞭痕从青衣的手心到手背,皮开肉裂很是骇人,她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着,一边问:“痛吧!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她是伤不到我的。”

青衣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说:“小姐,不用担心,这只是皮肉伤而已。”她知道小姐为了帮她出气,那十鞭子抽落在白凤娇的身上可是一点也没留情,比起她的这点小伤,那白凤娇才是伤是重,只是,若是因为她而让小姐和一门掌的关系变僵,那她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子情笑了笑,像是不经意般的说着:“不过这木易倒是挺关心你的,看到你受伤了,我看他急得跟什么似的,连说话都还夹带着掩不住的怒气。”

“木师兄为人憨厚,谁受伤了他也会担心的。”青衣不甚在意的说着。

“呵呵,这倒不一定。”

“嗯?”青衣不解的看着她,问:“小姐,什么不一定?”怎么她觉得小姐说话怪怪的?

“我怎么看都觉得木易对你非同一般,看他刚才一见你受伤了,那紧张的模样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她总算明白过来了,怔了怔后,说道:“应该不会,我觉得木易师兄对谁都是这样的。”小姐的意思是木师兄喜欢她?怎么可能?她除了每天从他那里经过时跟他打招呼之外,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

“呵呵,会不会你以后就知道了。”子情笑说着,又道:“不过我倒觉得木易这人不错,实力不弱,这人品性格什么的,似乎也不错。”

闻言,青衣摇头笑了笑,木师兄跟她除了碰面时的两声招呼之外,什么也没有,小姐这是想多了。她顿了五,想了想,便问:“小姐,今天打了一掌门的弟子,他会不会因此而和小姐结怨?”再怎么说,那两人也是他的弟子。

子情笑了笑,帮她在手中打了个结,一边说:“你不用担心,大师兄为人正直,不会因为这事而与我的关系变僵的,再说,若真的因为这事而让我们两人的关系变僵,这一声大师兄我也就白叫了。”

“呵呵,小师妹的眼睛真是雪亮的,这看人倒是看得很清楚,大师兄确实不是那种人,青衣姑娘不用担心。”进来的三掌门朗声笑说着,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的几名掌门。

“几位师兄,请坐。”子情迎了上去,请他们几人都往里面坐下。

五掌门坐下后,笑了笑说:“小师妹啊,今天这事你也别跟他们两人计较,尤其是那个凤娇丫头,她出身贵族,向来骄纵,那性子就是那样的,你别放在心上。”

“就是,其实那丫头虽然是骄纵了点,不过心地不坏的。”八掌门也开口说着。

听着他们几人一坐下便为那白凤娇说话,子情淡淡的笑了,问:“莫不是几位师兄都是为了她才来我这院子坐的?我还以为几位师兄是闲着没事过来我这边喝喝茶呢!”

闻言,刚才开口的几人不由讪讪的笑了笑,说:“小师妹你别误会,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是,陆展那小子不知是怎么回事,浑身无力站不起来,所以我们想来问问,这是不是…”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这句他们没敢问出来。

“小师妹。”

这时,处理了后面的事情后也跟着过来的一掌门也走了进来,见他们几人都在这里,便朝他们都点了点头,这才走上前:“小师妹,今天这事都是师兄管教无方,还请你不要见怪。”说着,双手相握就要朝她弯了行一礼。

子情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了他,说:“大师兄,你是师兄,不能向我向此大礼,快请坐吧!”

“小师妹,陆展他怎么就浑身无力?我请了七师弟为他看了一下,七师弟却不知是为何会这样,小师妹…”他想请她高抬贵手别与他们计较,却在看到她那双清澈淡然的眼眸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真是奇怪了,小师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来的?竟然能让人浑身无力连一点玄气都使不上来?”从外面一脸兴奋大步而来的七掌门边走边说着,看到里面的几人时,目光一亮,快步的来到子情的面前说:“小师妹,我在那里检查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药,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他对药痴迷,一碰到这个与之相关的愣是兴奋了半天,从他小师妹拿出雪参丸送他时他就知道小师妹在药物方面的认知不会比他少,刚才他帮陆展看了老半天了,也愣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药。

“他中的是软筋散不会有事的,等药效过了就会恢复。”她不紧不慢的说着,半敛下的目光中掠过了一丝的莫名的光芒。他是不会有什么事,不过那个白凤娇,可就不一定了。

注意到她话中的不明意味,几人相视了一眼,正欲说话,便见外面一名弟也急急的跑来:“师傅,师傅不好了,白师姐她不知怎么了,一直在那里喊痛,您快去看看。”

听到这话,几人不由微微的一拧眉头,一掌门更是对子情拱了拱手说:“小师妹,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急急的往外走去。

待他走远了,另外的几人见她一副淡然自在的模样,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一般,不禁相视了一眼,最后六掌门问:“小师妹,难道,是你动了手脚?”

“不错。”子情大方的承认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几人倒是怔了怔,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九掌门顿了一下,说:“小师妹,这白凤娇背景显赫,虽然我们天门为一大门派,可是若是真的得罪了他们,也不太好。”

“是啊!小师妹,你也抽了她十鞭子了,不如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吧!”四掌门也跟着说着。

子情笑了笑,淡淡的说:“几位师兄,若是她今天伤的人是我,那还好,我就抽她十鞭子直接了事,只是她不该打伤的是青衣,青衣于我而言是家人,可不是什么下人,她伤她在先,而后又言语侮辱,我又岂能随便就放过她。”说着,她不紧不慢的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身边站的青衣听了,目光一柔,唇边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几人听了,不禁相视了一眼,她都这样说了,那他们还能怎么样?这小师妹的性子他们也是领教过一点的,她想做的事可不是随便别人说说就能说动的,那白凤娇看来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子情抿了一口茶水后放下了杯子,看向了七掌门,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说:“七师兄,你不是对药物十分感兴趣吗?也许你可以研究一下我给她下的是什么。”

七掌门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当即站起来说:“对啊!那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便一脸兴奋的往外面跑去。

另外的几人见状,也不好再多留,便起身对她说:“小师妹,那我们也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那我就不送几位师兄了。”子情说着,目光他们往外走去。

待他们走后,青衣这才问:“小姐,这样好吗?”

“这是代价。”她轻声说着,回过身来握住了青衣的手说:“青衣,不用管对方是谁,就若敢伤了你,你就狠狠的还回去!”说着,她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说:“这几日谁来我都不见。”声音一落,便往里面走去。

另一边,陆展在恢复了身上的力量后听到白凤娇不知怎么了一会喊痛一会又狂笑个不停,不禁急急的跑去看她,而这时,一些女弟子已经帮她在身上的那些鞭痕上敷上了药,又给她换上了新的衣服,只是那张娇美如花的脸蛋却是不时的露出痛苦的神情。

“啊!好痛…痛死了!哈哈哈哈…”

她一会捂着肚子痛呼着,一会又笑得掉眼睛,这从没见过的状况让周围的人都错愕不已,不明白为何她会这样?难道是中了什么药物?如果真的中了什么药物,七掌门应该是会知道的啊!

众人心下想着,目光不自由主的朝七掌门看去,而在这时,陆展也快步的走了进来,见他师妹躺在床上一会痛呼着,整张俏脸一片惨白,一会又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那奇怪的模样让他见了都不由错愕了一番。

“师叔,师妹这是怎么了?”他快步上前来到七掌门的面前问着,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担忧。

七掌门也是一脸的奇怪,检查了很久了他也检查不出这到底是中了什么,不过他知道这药死不了人,顶多就是让她痛苦着,说白了就是折磨人的药,这也难怪,谁让她好惹不惹偏偏去惹他们的小师妹了?

见陆展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他假意的咳了咳两声,站了起来拂了拂袍子,对一旁的一掌门说:“大师兄,这我也不知道小师妹给她下的是什么药物,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这东西我是没有办法的了,不过大师兄也不用担心,这个是死不了人的,我就先回去了。”他还是少管这事了,比起这白凤娇,他更想着怎么样和小师妹商讨着药物的效用之类的东西,从今天这事中可以看出,小师妹对这些东西可不是略懂,而是很精!

想到这,他眼中掠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芒,不知小师妹那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呢?

“师叔!师叔您帮帮我师妹吧!”陆展见七掌门一脸若有所思目光泛碰上兴奋光芒的往外走去,不由连忙唤住了他,谁知他根本就不打算理这事了,回头瞥了陆展一眼,沉声说:“这是你师妹咎由自取的,谁不好得罪,偏偏去得罪我小师妹了?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要是让她受惊了吓到腹中胎儿,你们承受得起后果吗?要不是看在大师兄的份上,你以为以我小师妹的手段就这样处置那白凤娇?哼!”他数落了陆展一番后冷哼了一声直接甩了甩衣袖走人。

在里面的一门掌门也听到了他的话,心知他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不由更加的愧疚了,确实,小师妹是怀有身孕的人,虽然才两个多月,但是刚怀孕的女人都得很小心的,凤娇却对她使鞭子了,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怎么说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就算是他身为她的师傅,他也没脸去求小师妹网开一面。

暗叹了一声,看了床上的凤娇一眼,便对那守在床边的两名女弟子说:“你们照顾好她吧!”声音一落,便也大步的往外走去。

“师傅,师傅!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虽然七师叔说不会死人,可是看着师妹现在这样痛苦,我们于心何忍?”陆展快步的上前拦住了他:“师傅,您是师叔的大师兄,如果是您开口,师叔一定会放过师妹的。”

一门掌门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我有脸去开这个口吗?”说着,在他怔愣中便甩袖离开。

“师…”陆展才一开口便顿住了,朝房里看去,只听着那里面传来师妹痛苦的声音,当下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师傅不能去说,那就让他去说吧!再怎么说师叔也抽了师妹十鞭子了,不应该还让她受这样的罪,心下打定了主意便大步的往外走去,问了门中的弟子询问师叔的住处后便往她的院落而去。

谁知他还没进得了师叔们住的地方,便被一名弟子拦了下来:“你是谁?这里是师叔们的院落重地,没有他们的允许不能随意进出的。”

陆展看了那名弟子一眼,便说:“我是一门的弟子陆展,我有事找小师叔,烦请这位师兄借过一步。”

闻言,那名弟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莫非你就是今天惹怒小师叔的那个白凤娇的师兄?”说到这,他微冷下了脸来,说:“你还是回去吧!这可我可做不了主,要是让师叔知道我放你进去那还得了。”今天这事闹得天门中无人不知,就连他这守着这里的弟子都知道了,却不想他倒好意思跑这里来找小师叔了。

“师兄。”陆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那名弟子一听,连忙撇清关系说:“别乱叫,我可不是你什么师兄。”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得罪了。”

陆展的声音一落,瞬间出手朝他袭去,哪知那名弟子也不是盖的,敏捷的反应速度避开了他的攻击,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后沉声喝着:“陆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放肆!”

“师兄,我师妹此时正在床上受苦,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而不管,得罪之处,还请师兄见谅。”说着,他双手迅速的结出了复杂的印记,同时沉声一喝:“束缚术!定!”

“哼!这东西对付外面的那还行,拿来对付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那名弟子见他使出束缚术,不由冷哼了一声,迅速的一闪开同时朝他发起了凌厉的攻击。

沉稳的身影一晃动,步伐一移,拳头夹带着风劲朝陆展重重的击去,陆展见状猛的身后往后一仰,微微一侧躲开了他的攻击,同时出手做出反击,两人拳头相碰时,发出一声声砰砰砰的声音,因这边来的人较少,所以两人在这里掀起的动静也还没有人知道。

“呼!”

凌厉的气流声划过,陆展一个防备不及被一拳击中了腹部,身体直直的往后退去了好几步,因腹部传来的痛意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而那名弟子也在他往后退的时候同时收起了拳,轻呼出一口气,平息下体内涌起的玄气气息沉声说:“陆展,我是几位师叔派在这里守着的弟子,我的实力集几门之最,论拳脚你比不过我,论结界之术你也逊我一筹,与我交手你只有落败的份,我今念你乃是因你师妹之事乱了分寸不与你计较,你速速离去否则让师叔们看到你想硬闯,只怕这事没那么容易平息。”说着,他看了他一眼,又走到了他刚才所站的地方扎着马步。

闻言,陆展捂着被打痛了的腹部看了他一眼,因被他打了几拳,现在倒是冷静下来了,他所说确实不无道理,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用的方法不对,若今日硬闯之事真的闹大了,只怕非但帮不了师妹,他自己也得接受处罚。

想了想,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来到他的面前,双手抱拳的说:“师兄,对不起,我这就回去。”说着,向他行了一礼后便往回走去。

待他转身离开,那名弟子朝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扎着马步修炼着内息。

而陆展并没有直接回去,反而是往天门门主,也就是他师尊的地方走去,如果说还有人能说得动那小师叔,想必也只有这位师尊了,虽然去打扰师尊不是很好,但是一想到他师妹在床上那痛苦的模样,他就不得不下定决定,就算事后会被师傅处罚,他也认了。

来到他师尊的住处,与守着院落的弟子说明情况后,便见他往里面走去,半响,只带回来了一句话:“师尊说这事他不打算理,冲撞了小师叔本不是那名弟子的不对,让她受处罚也是应该的。”

闻言,陆展当即跪了下来,对着里面喊着:“师尊,我师妹虽然性子骄纵,但是为人心地不坏,现在看她在那里痛苦不堪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师妹会受这罪也是因为我这个当师兄的未能及时阻止,若不能帮到她,我真的良心不安,师尊!”

那名守着院落的弟子见他在这里大喊着,不禁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里是师尊休息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在这里放肆?”这人也真是的,拿这样的小事来惊动师尊。

“师尊!”

“罢了,难得你有此同门之情,那名女弟子冒犯墨丫头,她处罚她我本不该插手,这样吧!我允你进去墨丫头的院落一次,能不能求得她高抬贵手那就看你的了。”

听到这话,陆展连忙叩谢:“谢师尊!”说着,这才飞快的起身往外而去。

待他离开,在里面的天门门主慢步的走了出来,守门的弟子一见,连忙迎了上去,恭敬的唤了一声:“师尊。”

“嗯。”天门门主负手而立低低的应了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的说:“你说,这墨丫头是用了什么药物让那名女弟子一会痛哭一会大笑的?竟然连老七都没办法,呵呵,真是有趣。”

听到这话,那名弟子嘴角微微的一抽,当即连忙说道:“小师叔一身好本领,要整治一个小丫头这还不容易。”顿了一下,他又道:“师尊,让他去找小师叔,这样好吗?”

他觉得小师叔是不会出手的,要真的会出手就不会给那个白凤娇下那样的药物了,得罪了她可不是十鞭子就能完事的,只是,师尊怎么会让那陆展去找小师叔?

“怎么不好?这小子去了也是白去,我不这么说,难道让他在这里呆着不走?让他去碰碰壁也好。”说着,天门门主目光一眯,眼中尽是笑意。

另一边,陆展去而复返让那守着院子入口的那名弟子有些诧异,他以为他想明白了,怎么又来了?当即不禁有些不悦的问:“你怎么又来了?”这人刚挨了他几拳难道还想再来几拳不成?

“师兄,我这一回不是要硬闯,我刚去找师尊了,师尊说让我进去一趟。”

闻言,他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便说:“那进去吧!”师尊的命令,若不是真的有一般是没人敢随便拿来唬人的,如果不是真的,假传师尊的命令,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他谅他也还没那个胆。

“多谢师兄。”陆展抱拳说着,这才快步的往里面走去。

院子里,青衣在院子里泡着花茶喝着,虽然到了这里,她却是一有时间就晒一些花瓣以用来泡茶用,茶杯中,飘浮着几片花瓣,看着那些花瓣在水中慢慢的舒展开来,慢慢的绽开着,很是美丽。

她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淡淡的花香味在口中漫开着,手上的伤在上了药后已经不那么疼了,她看着包扎好的手,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的笑意,然而,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让她唇边的笑意慢慢的敛了起来,装作没听见的继续喝着花茶。

陆展快步来到院子,正打算进去,却想起这里是小师叔的住处,小师叔是女的,她的住处他不能随便乱闯,于是,他停在了院子门口处往里面看去,在见到那抺青色的身影时,眼睛一亮,连忙唤着:“青衣姑娘。”

青衣转过了身,见他站在院子处唤着她,便冷冷的问:“何事?”这人她还真的有些讨厌,因为那个白凤娇是他的师妹,她也直接把他归为一类的人了。

“青衣姑娘,我想见见师叔,能请你通报一声吗?”

“我家小姐在休息,谁来了都不见,你还是请回吧!”青衣冷冷的说着,声音一落不再看他,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一听这话,他不禁有些着急,连忙说:“青衣姑娘,我知道是我师妹不对,可是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师叔也抽了她十鞭子了,现在她在床上那痛不欲生的样子真的很痛苦,青衣姑娘,请你跟师叔说说吧!放过我师妹这一回。”

听到他的话,青衣的目光冷了几分,说:“我家小姐怎么做都是对了,而且,还轮不到你来教!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青衣姑娘…”

青衣站了起来,慢慢的往外面走去,经过他的身边时也没停下,而是走到了外面时,运用玄气的声音喊了一声:“木师兄,麻烦你过来一下。”

原本在原地扎马步的那名男子一听青衣的声音,当即迅速的往前而去,不一会便来到了院落前,看到她,憨厚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青衣姑娘,你叫我有事?”

看到对人一向冷漠的木师兄竟然对着青衣和颜悦色,一旁的陆展不由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木师兄,原名木易,他师尊从十门中挑选出来的守着这里的两名弟子中的其中一名,实力在十门中算是姣姣者,很多实力出众的弟子他都不放在眼里,却不想对这青衣很是有礼温和。

青衣缓了缓语气,说道:“木师兄,我家小姐在休息,麻烦你把这人给我请出去,我不希望他吵到我家小姐。”

“呵呵,好,这事就交给我了,青衣姑娘,你的手上还有伤,要多注意休息。”木易笑说着,当转过头来看向陆展时却是又恢复了那铁汉般的严肃神色,沉声说着:“陆展,出去!”

他就知道师叔不可能会出手的,就算是他去找师尊也一样,师尊若是想管这事早就自己来了,再说,谁不知道师尊对师叔那可是极为看重的,那个白凤娇敢欺到师叔的头上来,这样的小惩罚已经算好的了。

“这…”

陆展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真的没办法?

“木师兄,我就先进去了。”青衣说着,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往里面走去。

“走吧!你不会想让我用武力请你出去吧?师叔不会出手的,你就算是在这里也没有用。”木易睨了他一眼,说:“再说了,反正又死不了,吃吃苦头也能让她长点记性,免得总是一副大小姐的样子。”

听到这话,陆展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这才往外面走去。看来真的是没办法了,师妹,对不起了,师兄已经尽力了。

带了陆展离开后,易木又回到原地去扎着马步修炼着,他们这里看守着的有两人轮着来,有时也会两人一起在这里守着,闲时也能说说话聊聊天,不过另外一个前两天被调走了,守着这几个院落本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因为鲜少跟人接触,就算是修炼也只有自己一人,所以一定要定力很好的弟子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伸手脚活动了一下后便打了一套拳法,这是他每天都必须做的,在这里除了要守着这里不要让人随便进来之外,还要不忘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就算有人硬闯他们也会拦不住的。

“木师兄。”

青衣手里端着茶水,缓步走来,那素来冷淡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木易在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去,见是她时,眼睛一亮的大步上前:“青衣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泡了花茶,送一杯过来请你喝。”说着,她把手中的茶递上前说:“你尝尝。”

“呵呵,好,谢谢青衣姑娘。”木易笑开了,连忙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入口淡淡的花香在舌尖漫开,不同于一般的茶水,味道很是特别。

“这是什么花茶?味道真好。”他们在这天门里可没喝过这样的东西,原来花还可以用来泡茶。

“这是茉莉,味道清香怡人,木师兄若是喜欢,我回头包一些送给你。”

木易一听,惊喜的看着她:“真的?那我先多谢你了。”声音一落,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青衣,一袭青色的衣裙包裹着苗条的身姿,美丽的容颜素雅的妆容,让人看了很是舒服,就这么近着看着,越发觉得她很是好看,不觉的看呆了眼。

青衣见他呆愣着看着她,不由一怔,突然间想起她家小姐跟她说过的话,美丽的容颜上不由浮上了一抺浅浅的红晕,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对他说:“木师兄,你把茶喝完吧!我先回去了。”说着便转身离开。

听到她的话,木易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跑上前说:“青衣姑娘,你、你别介意,其实、其实我就是一时看你长得真好看就看呆了,真的没有喜欢你,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喜欢你…”他本想解释一下,别让她以为他是那些轻浮的人,谁知这话一出口倒是有些乱了,见自己又说错话了,不禁露出了懊恼的神色。

听到他的话,青衣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的神色,看了一脸懊恼的他一眼,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美丽的容颜刷的一声红了个遍,当即说道:“木师兄,我先回去了。”声音一落,飞快的往院子走去。

看着她快步离开,木易本想喊住她,可是却不知应该怎么说好,于是叹了一声低下了头,看着手中捧着的茶杯,温热的茶水透过杯子传递到手心,暖暖的,很是舒服,就如同青衣给他的感觉一样。

他抬起头朝她离去的方向看去,当第一次见她时,他觉得她冷冰冰的,不怎么好相处,不过几日后他便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冰冷的人,至少每次经过这里时她总是会开口与他说说话,渐渐的,他总是盼着她在这里经过,虽然他对她有意,却不敢开口,毕竟他们两人除了每回的进出时的打招呼之外都没怎么说过话。

“唉!青衣会不会因为我乱说话而不再跟他说话了?会不会因此而疏远我?”想着,他的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另一边,碰了壁回去的陆展来到白凤娇的院子里,见两名女弟子在照顾着她,而身处院子中却还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痛苦呼叫声,听着那声音,让他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他与她一同拜入师傅门下也有好些年了,她虽然是骄纵了点,但这毕竟是因为她的家族有着非凡的地位,而她又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但是至少,他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心肠恶毒的女子,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把她当妹妹般看待了,只是,现在看着她受苦他却帮不上忙,真的很自责。

“师兄,你就回去吧!师姐只要熬一熬就过去了,不会有性命危险的,你不用担心。”另一名女弟子上前说着,劝他回自己的院子去。

“那好吧!她就麻烦你们多照顾点了。”陆展说着,叹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原本在房时的另外一名女弟子也走了出来:“白师姐这回也真的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师叔的来历神秘,几位师叔都对她礼待有加,她却敢去招惹她。”

“你小声点,别让白师姐听见了。”另一名弟子小声的说着,回头往房里看去。

“没事,师傅不是让我们把她绑起来吗?她现在绑在床上,也下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乱摔东西。”

“不过师叔下手也真狠,竟然打了她十鞭之后还给她下药,白师姐的家族很是庞大,难道师叔就不怕也给自己惹祸上身?”那女弟子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着。

另一名女弟子睨了她一眼说:“天门是出了名的护短,就觉他们敢对师叔下手,也要掂量一下天门的实力,不过这样惩罚一下白师姐倒也不算坏事,至少以后她不会再动不动就挥那鞭子,要不然在外面得罪了人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