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原本还愁着没机会,丽妃倒是先帮朕解决了。”穆懿轩指的是丽妃流产的事。

“依附林泽祥的那几位尚书,鼻子倒是灵得很啊,芙妃的消息刚传到焱城,他们立马嗅到味道,正纷纷设法撇清关系呢。”七王爷捋了捋山羊胡子,笑着说到。

“林泽祥受贿的账目都到手了吗?”

“大部分都到手了,没想到,这一个吏部尚书,就牵连着那么多朝中官员,地方的也有几位,看来是布局已经的了。”七王爷不由得感叹。

“林泽祥贪的是财,这布局者要的可是我月国江山!”那漆黑的眸子一丝阴鸷即闪即逝。

“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其实,七王爷一直都是执行者,他亦揣测不出皇上的心思。眼前这年轻的君主是他一手带大的,可是,他却始终还是躲不出过他的防备,走不近他的心。

“不急,大鱼还没出来呢。”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完全不见平日里的安详平和。

“臣担心,林泽祥…”

林泽祥虽是大王爷极为重要的一棋,但大王爷弃车保帅也不是不可。

“呵呵,弃了更好,朕还省了些力气。”穆懿轩冷哼到。

七王爷不再多问,皇上的脾气他最是熟悉,这个话题该停止了。

“皇上,丽妃这次小产…”七王爷转移话题。对于丽妃的小产,他兴趣很大,这究竟是偶然的,还是人为的,实在很难说清楚。

穆懿轩看着七王爷那一脸复杂,正色说到:“朕也不知道丽妃怀有身孕,此事纯属巧合。”

“若是男婴,那可是我朝的第一个皇子啊!”七王爷一副长辈的姿态,感叹到。

穆懿轩不语,掉转马头,准备离开。

“皇上啊,你也18了,不小了,先皇可是16岁就有了你大哥了。”七王爷开始念叨。

不等他念叨完,穆懿轩早就远远地将七王爷甩在身后。

“孩子?”穆懿轩在心里暗自念着这两个字。随即又将之甩在脑后,扬起鞭子飞奔回大营。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穆懿轩似乎忘记了芸妃的事,并没有提起切磋剑术之事。林鸢本想和纪文昊切磋切磋马术的,无奈那家伙被安阳公主缠着,根本没法脱身。在最后一天,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一个空挡来见林鸢。

“唉,安阳怎么没一起来呢?”林鸢停下手中的筷子,打趣地问到。

“别再跟我提那个女人!”纪文昊大大咧咧地在林鸢对面坐了下来,根本不顾什么等级礼仪。

“安阳其实也挺好的,改明儿妹子我帮你跟皇上说说,就招了你当驸马,如何?”

“你敢!你一早就知道她是公主了对不对?”纪文昊今晚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怀疑,仅仅是怀疑过而已,我天天待冷宫里,哪里见得到什么公主王子的啊!”一副失落的样子,哀声说到。

“你少来,安阳至少也得给你请三日安,你敢说你认不出她来!”纪文昊越说越火大。

“小姐,少爷!安…安阳公主来了!”笑笑人未到声先到。

“快,快请进来呀!”林鸢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唯恐纪文昊不乱。

现在走也来不及了,纪文昊只得站到一边,给了林鸢警告性的一眼,然后摆出恭恭敬敬的样子来。

“文昊哥哥,原来你在这啊!”安阳一进帐篷便直直地想纪文昊走去,显然是找来的,不是撞见的。她可从不把皇帝宠爱的任何妃嫔放在眼中,更别说这个便贬入冷宫的皇后了。

“文昊哥哥,走,晚宴就要开始了,咱快走吧。”今晚有篝火晚宴,她可是期盼好久的了。

“皇后,臣先告退了。”纪文昊向林鸢行了个大礼,这次无奈地跟着安阳公主离开。

见纪文昊走后,林鸢终于大笑出来,没想到纪文昊给她行礼还蛮像样子的呀。

“笑笑,走,咱也去篝火宴会瞧瞧去。”她当然是要出席的了,只是耐不住饿,先吃了东西垫垫肚子,以防穆懿轩又要她端着皇后的样子,不许她狼吞虎咽。

今年围猎的结果和去年一样,大将军和宰相又一次打成平手,大将军献上了罕见的麋鹿,而宰相则献上了一头中等个头的黑熊。

林鸢见了底下满满的各类珍禽异兽,心里不由得大为感叹,这帮人要是放到现代去,早就被判刑枪毙了。可是,在这里,这帮人就是法律,而身边的那位便是宪法。

篝火晚宴结束后,奴才们早就把车马准备好了。连夜回宫,是历来的传统,祭酒岭的围猎不得过三日。什么破传统嘛,累死人了!林鸢懒懒地躺在马车里,心中暗自嘀咕着。

给读者的话:

猫猫的电脑对不起大家,刚刚才重装完,咕~~(╯﹏)b 其实也是猫猫对不起大家啦,不该没事手痒乱升级的,喵~~~~~~

章长衣袖

正文 章长衣袖

回宫已经好几日了,冷宫里住进了芙妃,林鸢喜欢这个生性淡泊的女子。沉默,然后被贬冷宫,却是依旧日日抚出悠扬的琴声。这是林鸢做不到的,她性子中不安的因子过多,好强的因子也过多。其实,即便是自己不争,依旧会有人跟她争,逼她争,她注定是做不到芙妃那般内心平静,荣辱不惊的。

纪文昊说过,芙妃身后是吏部尚书林泽祥,那贪财的嘴脸,林鸢曾见过,始终不明白,这般的父亲怎么会教出个如此淡泊的女儿来。

先皇的妃子陪葬的陪葬,守陵的守陵,冷宫里除了几位看守的公公和丫鬟,并无其他人。从外面看,冷宫依旧是残墙断垣,荒凉不已。然后,打从林鸢入住后,宫内早就不似之前光景了。几位公公丫鬟被林鸢收地服服帖帖的,比望月宫里的奴才还忠心耿耿。

冷宫虽是冷宫,却也不是可以随便进的地方,除了林鸢,就只有穆懿轩可以自由进出。芙妃进了冷宫,看到眼前的光景,心中惊讶万分,却也没有多问。拖林鸢的福,除了伺候的丫鬟太监少了些,其他的都比新月宫来的舒适,芙妃心里很是感激。几日相处下来,和这皇后林鸢关系近了不少,心中甚是喜欢这皇后娘娘。

“小芙,咱到到宫外逛逛,我好久没去客来居了。”林鸢终于在房门口逮到了芙妃。

“皇后娘娘,你就饶了臣妾吧,臣妾本这戴罪之身怎可私自出冷宫?”虽然林鸢总直呼其名,但芙妃却坚持这些尊卑礼节。

“我也是戴罪之身,你怕什么,皇上怪罪下来我顶着。”芙妃被废,定是有一群人要陪葬的,穆懿轩现在怎么会有时间管到冷宫来?林鸢心中笃定穆懿轩现在很忙。

“皇后娘娘你别为难臣妾了,臣妾刚写好一曲子,要不娘娘听听,替臣妾写词。”皇后上次在新月宫三诗词便击败丽妃,这可在宫里传了好久了。

“呃,我不会写什么词啦,都是别人作了,我借用而已。”林鸢连忙解释到,她实在是不得已才偷先人们的劳动成果的。

“娘娘太谦虚了,臣妾这就弹给娘娘听听,娘娘就赏臣妾一吧。”说着便走进屋去,在琴台旁坐了下来。

林鸢无奈地跟了进去,一边听着曲子,一边在脑海里搜索历代诗词歌赋和现在的中国风歌词。

“有了!”

微微一笑,走到案几旁,拿起笔来,便将那夜为穆懿轩唱的那《长衣袖》写了下来。

长衣袖在风中翻动,好似心中风起云涌

心浮动表面故作从容,眼泪却不争气滑落

你说过你愿幻化成风,在轮回中选择洒脱

浮生梦像春水一流,真情挚爱都变成空

为何爱情总是让人伤了之后又走

对你的爱仍不解,深深锁在眉间

为了爱你我早已落入不眠

人生如戏轮回,舞台戏子不悔

一遍一遍反覆着情节

胡歌羌笛不绝,声声尤响耳边

千年以前我早与你相恋

夜色月光太美,一样星辰为鉴

轻挥衣袖这故事重演

“长衣袖,长衣袖…”芙妃像是着了迷一样,一遍一遍重复这歌名。

“怎么样?小芙你唱唱,一定很好听!”其实她是想说,一定比我唱的好听。林小芙天生一副好嗓子,却从未在人前表露过,她夜里睡不着起来乱逛,偶然间听到那歌声,才知道小芙不仅琴艺高,而且唱功也是一流啊!

长衣袖在风中翻动,好似心中风起云涌…

林小芙刚唱出声来,却被打断了。

笑笑那招牌式的大喊大叫又一次反驳了林鸢的推论。

穆懿轩到冷宫来了。

“小姐,小姐,皇上来了!”笑笑又是飞奔而来。

林鸢原本愉悦的心情开始下沉,瞪了笑笑一眼,问到:“他来干什么?”

“皇上带了好些客来居的糕点,说是要同小姐赏花饮酒,小姐,快走吧。”皇上的到来总能让笑笑自动无视林鸢满脸的不悦,她依旧是兴奋不已的语气。

“皇后还是快些过去吧,臣妾告退。”芙妃说罢,转身想屋内走去。

林鸢也不好留她,看这样子,她并不想见穆懿轩。也罢,没有芙妃在场,她倒是省得很穆懿轩装样子客客气气。

其实,在芙妃踏进冷宫的第一步起,她便察觉到了,这冷宫皇后在皇上心中有着特殊的位置。如若不是,这冷宫内怎会奢华过众妃云集的新月宫?这冷宫皇后又怎么能自由出入宫廷内外?芙妃原本那微微皱着的眉间缓缓舒展了开来,下意识地笑了笑,也不知是再笑自己,还是在笑他人,细长的手指抚上琴弦。静谧的小屋中,传出了悠扬的曲子。

而此时的花园却热闹了起来。

花园深处,石桌上摆满佳肴美酒,和一道道做工精致的糕点。黄花依旧热闹,歌伶舞姬亦是热闹,穆懿轩慵懒地倚在红木大躺椅上,看着林鸢直直地穿过眼前的歌伶舞姬向他走来。那十来位舞姬没有皇上的命令不敢擅自停下舞步,只得变换动作躲过林鸢。原本跟着林鸢身后的笑笑没敢直接闯进去,乖乖地绕道而行。

“你找我赏花?”林鸢一脸诧异地看着对面的穆懿轩。

“上午和南宫俊去了客来居,顺带给你带了些糕点,来,尝尝,都是新口味的。”说罢,递了一块绿芙蓉给林鸢。

“谢谢”林鸢接了过来,放在一旁,这绿芙蓉是她前些推出的一款绿豆小点。

“你找我赏花?”林鸢重复刚刚的问题。

“怎么,不行吗?”穆懿轩笑着问到,端起了酒杯。

“我又不懂赏花。”林鸢看了穆懿轩一眼,心里总觉得穆懿轩找自己,定是不安好心。

“就随便看看,你这冷宫里的花倒是开的比望月宫的还要热闹啊。”穆懿轩看着园中深处的花丛感叹到。

“再热闹也热闹不过新月宫。”林鸢想起上回在新月宫与丽妃的斗争。

“怎么,朕的皇后吃醋了?”穆懿轩拉着林鸢坐到躺椅上,笑着说到。不经意间问到了林鸢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陌生清香。

“你想太多了。”对穆懿轩身上那淡淡的草药清香“闻怪不怪”了,白了他一眼,挣拖开他的手,坐到一旁。

他也没为难她,懒懒地又倚在一旁,看着前面灵动的羽扇舞,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疲倦。

这几次见到他,他似乎都是一脸疲倦。林鸢想了想,对一旁的笑笑说到,“去给皇上沏壶迷迭香来。”

笑笑很快便把茶端了上来。这是林鸢挺喜欢的一款花茶,迷迭香加薄荷叶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喂,尝尝。”林鸢将茶递了过去。

穆懿轩接过来,闻了闻,看这林鸢疑惑地问到:“这是?”

“迷迭香。”林鸢笑着回答。

章迷迭香

正文 章迷迭香

“迷迭香?”穆懿轩眉头微皱。“很像毒药的名字对吧,其实,就是毒药啦,你敢不敢喝?”似乎逮到了个好机会,林鸢浅浅地笑着,贼贼地看着穆懿轩,一双酒窝若隐若现,不好可爱。

“迷迭香,呵呵。”穆懿轩端起茶杯慢慢地呷着,原本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

“怎样?好喝吧?”林鸢看着穆懿轩将整杯茶喝光,眼里满是期待。

“这迷迭香是你家乡的茶吧。”穆懿轩问到。

“不是,这茶是用迷迭香泡的,所以就叫它迷迭香了。迷迭香是一种花,把花瓣和叶子晒干了就能泡茶了。”林鸢忙解释到。

“原来如此。”穆懿轩细细地看了看杯底那细长的青绿色叶子。

“这茶可以醒脑提神,增强记忆力哦”林鸢说着,又递了一杯过去。

“你这迷迭香哪里的?”之前他从未听过有这种花,更从未听过花可以泡茶。

“上次在猎场看到的,就移了几株种在这园中,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迷迭香。”说到这林鸢有点兴奋,她最喜欢的花便是迷迭香了,她以前经常熬夜,不喝咖啡,而是喝着迷迭香,渐渐地竟喝上瘾了。

“哦!走吧,带我去看看。”穆懿轩很是好奇这花到底长什么样子。

林鸢欣然答应,便同穆懿轩往花丛深处走去。

“就是它了”没走多远便停住脚步,指着不远处的白色花丛,向穆懿轩说到。

穆懿轩看了过去,只见一株株一米左右高度的花茎直直地立着,细长的叶子呈灰绿色,只是茎上并无开花。再走近些,能闻到淡淡清香,像极了松树的香味。他终于知道了方才林鸢身上的味道是哪来的了。

“怎不见开花?”穆懿轩问到。

“它只在春夏开花,上次在猎场摘回来的那些也都是快凋谢的了。”林鸢俯下身去,闭着眼睛在叶子上闻了,她喜欢这味道。

“你喜欢这花?”

“嗯,你知道迷迭香的花语是什么吗?”林鸢直起身子,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看这穆懿轩。

“花语?”穆懿轩不解。

“就是花代表的意思,在我们那每一种花都被赋予不同的意义,迷迭香的花语是回忆。”林鸢解释到。

“回忆?”穆懿轩依旧不解。

“传说有一对恋人在丛林中遇到大雾失散了,男子为了寻找恋人跌落山谷,所幸被猎人救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却失忆了。猎人把男子带回林中,男子闻到了迷迭香的香气,觉得十分熟悉,于是顺着迷迭香的香气走到丛林深处。后来男子在一片迷迭香里看见了女子,只是女子再也醒不过来了,男子回忆起了一切,悲痛不已,从此便生活在迷迭香花丛边,日日回忆过往。”林鸢静静的说着关于“回忆”的故事。原本明亮的眸子,不知不觉暗淡下来。

“传说而已,别让它坏了兴致,走吧,陪我逛逛。”穆懿轩不自觉地揽着林鸢的肩,安慰到,他似乎总是无法忽视她眸子里的暗淡,总会想起约定那夜,她那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林鸢没有回答,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任穆懿轩揽着走入花丛中。

同样是黄花遍地的新月宫花园里,丽妃和南宫俊背向站着。当日在禾苑中,这两姐弟亦是主要背向二站。如今,一个是皇帝宠妃,一个是御前侍卫。

“娘明日回焱城,想进宫来看看你。”南宫俊说到。

“免了,本宫不用她惦记。”丽妃冷冷地说到。梦夕瑶抢走了她的爹,逼死了她娘亲,这仇恨她永远记着。

“你何必耿耿于怀至今呢?”南宫俊无奈地说到。

“皇上呢?”丽妃不想提起梦夕瑶。

“去了冷宫。”南宫俊据实回答。皇上去冷宫身边向来只带顺公公,所以南宫俊才有闲暇来探望丽妃。

“皇帝既然这般宠爱jian人,怎么不干脆让那jian人回望月宫去?”上回挨了笑笑两巴掌,丽妃心中对林业更是怨恨。

“…”南宫俊无语,这是后宫事务,他怎么好评价。皇后在皇上心中的重要地位,南宫俊自是知道的,没了皇后,宰相那边怎么制得住,然后,这事与丽妃解释不得。

章偶尔而已

正文 章偶尔而已

冷宫里的花园并不大,林鸢和穆懿轩很快便绕了一圈由回到了亭中。“紫蝉也该到了吧。”

“回皇上,紫妃娘娘在园外等候多时了。”顺公公说着便退了下去。

“紫蝉?那位刚刚册封的贵妃?”林鸢心里嘀咕着。

只见顺公公领着一个女子走来。那女子生的极为妖冶,红衣罩体,肤色胜雪,酥胸半掩半露,颀长的秀腿1uo露在外。

“紫蝉见过皇上。”红唇轻启,娇声说到。

“爱妃免礼。”穆懿轩上前搀扶,一贯的温柔语气。

“难得皇上雅兴,紫蝉准备了一支舞,献与皇上助兴。”

眼中只有皇上一人,根本无视林鸢的存在。

说罢,步入亭前空地,妖妖艳艳的肢体缓缓舞起,不时得向穆懿轩投来暧昧的眼神。穆懿轩则满脸笑意,视线不曾离开她。

这是穆懿轩第一次带妃子到冷宫了,之前他总是独自一人来的,最多也就带跟着个顺公公。

看着眼前这妩媚的女子,林鸢心中顿时不舒服,感觉像是自己的世界突然被陌生人闯入一样。

“要跳要唱要看要笑的,都回自己宫里去,我要休息了。”林鸢站了起来,大声说到。说罢,转身走入花丛深处。

紫蝉听了皇后那话,身子一僵,停了下来,走回穆懿轩身边。皇后这般放肆的反应,让她惊讶不已。然后,皇上的反应,更是让她满是疑惑。

穆懿轩也没动怒,而是笑着说到:“不打扰皇后休息了,咱也回宫吧。”

说着,揽过紫蝉那细小的腰肢,向园外走去,一旁的歌伶舞姬随后离开。

不一会儿,原本热闹的花园,又恢复原本的静谧。

是夜,穆懿轩独自躺在中和殿的床榻上。顺公公送来了妃子的牌子,却被他搁在一边。

墨色的眸子盯着屋顶,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今日去了客来居便想起林鸢,本来只想顺带带了糕点给她,却又自己亲自送了过去。本想送去就走的,竟却又带来酒水舞姬留了一整个下午,最后还让李德顺叫去了紫蝉。

事情似乎都脱了轨,不受自己的控制,穆懿轩闷闷地皱着眉头,他不太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呵呵,逢场作戏罢了。”不知是感叹还是自我安慰,穆懿轩起身掀起了芸妃的牌子。

林鸢此时亦是闷闷地坐在花园的亭中里呆,有点后悔今日的举动。

“朕的皇后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