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然惊怔,看清楚来人之后,迅速退开一步直指着司空梦,报告道:“圣君,你来得正好。她偷了娘娘的天血玉,还想急着下山逃走,幸好被娘娘及时发现…”

“谁说她要逃走?梦姑娘是我特意挽留下来的贵客!”无尘的黑眸里布上阴霾,边说边将司空梦的领口整理回去。

司空梦的脸颊上涌出窘迫的红色,避着眸子不敢看他。

香浓绝丽的脸庞露出笑容:“圣君,你的确来得正好。天血玉之事有多重要,相信圣君和殿下一样清楚。昨日有人亲眼看到梦姑娘无故出入我的寝宫之中,人证俱有,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血玉。”

司空梦冷眼看着香浓说变就变的神色,佩服她的演技,而无尘的出现既让人欣喜又让人紧张。香浓和巧然说得的确没错,但…无尘会信自己吗?

无尘长指一伸,倏地替她解开穴道,转头问香浓:“此事殿下知情么?”

香浓没有丝毫犹豫,早已准备好说辞,毅然道:“知情,殿下一直对梦姑娘特别照顾,所以发生这种事…殿下决定前去闭关,血玉之事全全交给我调查。”

无尘的眼神暗了下去。

司空梦的心更沉了下去,面色如雪般惨白起来,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让夜无影的认为影响自己…

无尘皱眉思索了一会,十分慎重,低头询问司空梦:“梦姑娘,我相信你不会拿天血玉。你不用担心,真相会查明白的。”

(终于熬到星期五了,我扑死。)

127 陷阱(十)

巧然重新迎上前去,目光大胆地与无尘对视:“圣君如此相信梦姑娘,那就是怀疑娘娘和我冤枉人了?圣君若是这么有信心,敢不敢在此做个保证,如果我们从她那里找到血玉,圣君便将她交给娘娘任由处置,不得插手。而圣君也要当着大家的面为自己的袒护徇私向娘娘道歉,圣君可同意?”

“这不关圣君的事!”司空梦的行动一得到自由,立刻上前拦住巧然,“你们有什么诡计尽管冲着我来,这根本不关圣君的事!”

原本期待着无尘出现解救自己的希望,在听到巧然步步进逼的言辞后,迅速化为乌有。她偷了血玉是事实,迟早打算拿出来将假天女身份公布于世,但此过程中不能连累他人。

司空梦的眼神忐忑焦灼,无尘凝了她一眼,对巧然翩然笑道;“可以,如若我夜无尘看错了人,甘愿接受天女的任何惩罚。”

香浓与无尘一同上的山,两人老是旧识,这点道理司空梦明白。但见过香浓真实面目的她不得不为无尘担心。都说不能与虎谋皮,却也不能跟满怀心计的女人做对,否则同样复杂危险。

无尘旁若无人为司空梦拉好微敞的领口,在她羞愧轻颤之时顺势握住她的手。

他眼眸漆黑深暗,语气冷静坚定:“你什么都别说,我信你。”

“无尘公子…”司空梦匆匆抽出小手,紧蹙眉心。他的信任让人感动,但她却要辜负他的信任。只愿最后真相水落石出之日,他能理解和原谅自己…

无尘勾出淡淡微笑:“我愿意为你做保证。”

“不用了,无尘公子。”司空梦急促地打断他,吸了口气,“谢谢你,但这是我与她们之间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不,事情不仅关系到天血玉,还关系你的清白名誉。你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贵客,她们这样冤枉你,欺负你,我怎么能不管呢?”无尘根本听不进她的拒绝,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安慰了一下。

充满温柔又满是关心的言行举止煞是亲昵,让人不自觉浮想联翩。

“是不是冤枉,现在只有她自己知道。”巧然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嘲讽道,“看起来圣君跟梦姑娘真是交情匪浅呢!怪不得梦姑娘有恃无恐,在娘娘面前也坚决不肯承认。”

香浓也拢起了漂亮的眉心,走近无尘,水眸定定地注视着他。

“天女娘娘。”无尘的黑眸无比认真,轻抿薄唇,“你要如何才相信梦姑娘是清白的?”

香浓扬起淡笑,声音清雅:“我是圣君亲自带上幽雾峰的,无论如何都会尊重圣君的意思,圣君在相信梦姑娘品性的同时,也应该相信巧然的一片忠诚。既然巧然已经站出来指证梦姑娘,那么要证明清白必须要受一点委屈。”

司空梦已经收紧着手指,极力忍住冲动,“天女想如何做?”

香浓转而面向她:“从常理推断,如是有人偷了东西要么会藏在某个地方,要么藏在自己身上。梦姑娘觉得自己该如何证明?”

司空梦吸了口气,冷声道:“好!你们想搜我身,不妨先去屋里。”

她握紧领口,想起那朵被自己一针一针刺上去的红色莲花,其实心脏悄然加速了跳动。

若是被她们看到了莲花印记…该如何解释?香浓一直在忍耐着不出手,可是她们真打算一定要解开自己的衣襟吗?

骑虎难下,司空梦打定主意不能牵连无尘,为了让这两个女人相信自己,她跟随香浓来到天女寝房,男人们被隔离在外。

一进屋关了门后,巧然立刻变了种脸色,眼眸快要迸出杀人气焰:“司空梦,别演戏了,这里没有可以帮你的男人!要脱快点脱,否则我来帮你!”

事实上,她巴不得上前去扯开司空梦的衣襟,不为找到天血玉,只为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倔傲的女人。

司空梦戒备地退到屋子中央,双手渐握成拳,谨慎地拉着自己的领口。

“天女娘娘,我们把话先说清楚,若是我身上没有血玉,又当如何?你会向我道歉吗?”

巧然一听,不待香浓回答,愤怒地插嘴道:“笑话!娘娘为什么要向你道歉?这是你配合娘娘的调查,就连殿下也说了,一切由娘娘全权处理。”

巧然的确聪明,总是在司空梦萃不及防的时候时候,往她心窝里送上一刀。

司空梦无法否认最近几天越来越感觉到夜无影的存在,他早在不知不觉中深刻地影响到她。

宿命,谁能改变?

她昂起下巴,冷淡地直视着香浓,“我到底有没有偷那块血玉,血玉是真是假,娘娘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香浓立刻变换了表情,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吃惊,机警地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什么意思?”她问。

司空梦索性伸直手,指着她:“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最清楚。我说过我身上没有血玉,说没有就是没有!难道娘娘抓错了人,就可以不负责任吗?”

香浓清澈的眸子还是头一次迸射出饱含杀气的冷光,让人心惊不已。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司空梦,“废话少说,我会撤查到底的!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我心里也有数。”

巧然神色冷熠地绕着她转了两圈,然后站在香浓旁边用锐利的眼眸分析自己所见到的。

“娘娘,我还有个法子,既可以让你如愿看到结果,又不必搜我的身。”司空梦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只见香浓在等待自己的提议,“血玉不是只受天女指挥吗?天女你可以引发出天血之光,如果血玉在我身上,我的衣裳定遮挡不住那奇异的光华。反之,若是血玉不在我身上,就算天女施法一百次都无效。”

(今天周六,我会努力实现三更。现代言情故事《撒旦的禁妻》主要以爱情线索为主,先开个坑坑慢慢挖,欢迎在链接处收藏,支持菲哦!)

128 步入深渊(一)

“你让我用法术引出天血之光?”香浓挑眉看她。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是仅对司空梦而言。可惜巧然和香浓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她们要让她恨,掀出她隐藏在体内的所有的一切的恨!

因恨而封印血玉,也要因恨才能解开。

巧然身形一闪,闪到司空梦面前只有半步距离,阴狠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你以为娘娘施法一次容易么?施法一次会元气大伤,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做?司空梦,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女人,你若是连衣服都不敢脱,那只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你身上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施法一次会伤元气,这道理香浓并不知道。她本就没有法术,近日跟夜无影稍有修行,但目前还谈不上法力。

那次大殿之上,当众引出天血之光,实则是主人将她身上的元气灌入血玉之中,心中默念咒语引发属于自己的元气而已。血玉属于魔界灵气宝石,若非法力高强的人根本不可能掌控。香浓无法确定若是自己再一次施法,究竟还能否让血玉发光。

巧然毕竟经验丰富,很快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司空梦。

事已至此,司空梦已经肯定这两个女人是同一战线,对付自己的目的好像并不仅仅为了血玉,还有其他让人不安的重大秘密一般。

巧然一路将坏女人角色扮到底,趁司空梦怔愣闪神之际,闪电般迅速出手,准确地扯开了她的襟口。

“嘶”地一声,衣料破裂的声音。

司空梦反射性地出手朝巧然击住,巧然的武功不弱,灵敏避过,另一只手再次抓了过去。司空梦肩头吃痛,怒眉瞪向她,掌心一翻直朝巧然心口推去。

两个女人瞬间陷入了打斗,香浓看了一会,反倒气定神闲地坐到一旁的桌边喝起茶来。

就身手来说,司空梦根本不是巧然的对手,论心机来说,巧然更胜一筹。

司空梦性子倔强,心想横也是输,竖也是输,不如打个痛快,维护着自己的尊严,更不要落了斗志。可是,几十招下来,巧然根本对她毫不让手,很快在她的肩头、胸口留下抓印,让肌肤火辣作疼。

她最后眸光一凛,将全身功力灌于掌心,趁巧然再度靠近自己时,猛然发出。

闷哼一声,刚有些轻敌的巧然正中一掌,连退了数步才停下来。她恼火地瞪着司空梦,手里抓着司空梦衣裳的布料,刚想出声怒骂,却突然睁大了眼。

香浓朝司空梦半裸的娇躯看去,前一刻还冷淡的眼瞳骤然紧缩起来。

屋子里刹时变得安静,极其诡异地安静。

司空梦低头一看,被巧然每次出招刻意抓破的衣裳不能避体,胸前雪白的肌肤上,一朵红色莲花图案赫然在现。

怪不得…

香浓和巧然互换了个震惊激动的眼神,香浓起身,脸上多了抹苍白。主人早有说过,司空梦才是真正的天女,如今亲眼看到这朵莲花印记,她们不得不相信了。

毕竟是针刺纹身,并非长在身体上的印记,司空梦忙将双手捂在印记之上,挡住她们凌厉观察的目光。

门外也突然传来新的动静,一个粗大嗓门在那里嘲讽地大笑。

“听说天女的血玉被人偷了?本大王特意来看看!”黑山王的姿态是惯有的嚣张,更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无尘面无表情地直言:“看起来山王你很开心?”

黑山王笑脸微僵,仔细地打量了无尘几眼:“你就是上次在大殿上从我手里抢过那丑侍女的家伙,魔宫里的圣君?”

自那日后,两人没有再碰到过,但无尘却从未停止过观察这个行事狂妄的黑山王。他冷冷地睇视过去:“很荣幸山王还记得在下,今日山王是专门来看热闹的么?”

“哈哈…当然不是,我也十分有兴趣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偷天女的宝物?”黑山王想将目光望进门里,可惜门窗紧闭,连里面的声音都听不到。

无尘冷笑:“如此听来,山王感兴趣的不是血玉了?听说你手里也有一块血玉,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拿出来给殿下呢?”

黑山王瞬间将笑容隐没,恶声道:“血玉落到本大王手里也是机缘,你放心,迟早会交给天女的,不过目前嘛…时机未到。”

房内的情形正处在奇怪的气氛中。

良久之后,香浓的声音很冷,紧盯着司空梦的胸口,“说,你身上怎么也会有这个?”

司空梦暗中深吸口气,抬起下巴:“为什么有这个,我想天女娘娘应该很清楚才对。”

话中带有窥见秘密的质问,香浓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却神奇地多了股欣喜。因为司空梦的反应,像是已经接受了她自己就是真天女的事实,并且偷了血玉…司空梦是要证明自己身份了么?主人交待的任务终于快要完成了么?

巧然忍住胸口的疼痛,微微扭曲着面孔,她没有香浓那样喜悦。

主人要的不是司空梦承认不承认天女身份,而是需要借助司空梦九世怨气的力量打开血玉,最终取得权杖。

司空梦直直注视着香浓,眼波前所未有的深沉:“天娘娘娘,为什么你身上有印记,我身上也有印记呢?”她刻意咬重“天女”两字,准备揭露香浓的假冒。

香浓的情绪起伏并非怕自己假身份被揭露,她很快神色淡定地扬起笑:“莫非梦姑娘是想告诉我,其实你也是天女,所以特地偷了天血玉去证明自己的身份?”

司空梦倏然拧眉,好一个香浓,此话究竟是圈套还是猜测?

巧然却没那么好的兴致,目光锐利地一直盯着她的胸口未动,语气嘲讽:“司空梦,把手拿开,我才不信你那印记会是真的!”

这话不过是想激发司空梦的怒气,未料歪打正着。

129 步入深渊(二)

司空梦一咬牙横了心,索性放开双手,大声道:“看吧!看吧!你们不就是想为难我,欺负我么?”说着还把破烂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只露出月牙色的肚兜,白玉一般的手臂上有刚才打斗时留下的抓痕。

她豁出去了,无畏地瞪着那两人。

巧然眯着眼紧紧注视着莲花印记,司空梦强装镇定,如今那印记已如同长在肌肤之上,基本看不出异样。她不能让这两个厉害的女人看出自己的心理破绽。

香浓的目光在司空梦身上搜索了一圈,突然出声下令:“巧然,不用再怀疑了!她根本就是个蓄意冒充天女,想顶替我这位置的女人!”

巧然会意,当即与香浓一左一右挟制住极力反抗的司空梦,不顾她浑身接近半裸,蓦然打开房门。

门开,无尘立在外面,俊颜陡沉。

黑山王乍见那如玉般雪白肌肤,冷残的双眼立刻散发出兴奋的光亮,待他视线往上前清楚是司空梦的脸孔时,兴趣立刻减少了一半。

而原本直立不动的侍卫们一看见眼前的春光,不约而同地睁大眼,掩饰不住本能的激动。

无尘,快速脱下袍子想罩入司空梦的身子,却被冷眼凝眸的香浓一手打开。

香浓沉声宣布:“来人!将这个女人押入地牢!”

司空梦在衣不避体地被架出门时,就已控制不住怨忿。突见这么多双贪婪或惊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瞳里立刻迸发出一记如刀锋般凛冽的寒光。

尤其在无尘不可置信又充满怜惜的眼神里,她只觉悬崖万丈,愤恨拔地而生,直窜云霄。

浑身散发出让人不敢靠近的冰焰,那股羞怒中的傲然气势竟让人不敢靠近。

无尘距离司空梦不过一步之遥,看到这等怒焰的气势,深暗的黑眸猛然闪过异样亮光。

九世怨气似乎要开始了…

香浓与巧然同时扬起了嘴角。

“就是你这个丑女人?你敢偷天女的天血玉?”黑山王尤为吃惊,眼睛扫过她平庸的脸上,又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司空梦紧咬牙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挣脱不开巧然和香浓的挟制,更躲避不了那群男人越发火热的目光…

羞愧、愤怒以及哀伤一齐涌上,她不敢对上无尘的眼。

无尘复杂的目光触及到她胸口的莲花印记上时,神色陡然变得怪异。

一件温暖的衣袍突然敷上她的身,她落入宽阔的胸膛中。无尘有力的手臂扶住她纤细的肩头,话语迥然有力:“天女就是这样搜身的么?你们又查到了什么!”

司空梦慌忙别过头,一手拉紧袍子,不再让肌肤露出半点在外。不知道刚才多少人看到了莲花印记,她思绪有些混乱。

香浓不躲不避地迎视着无尘的目光,她与他枕前相伴已有数年,想不到他也有如此动怒的时候。忆起那日暴风雨的深夜,他浑身湿透到达胭脂楼,心神恍惚地在她房中静坐一夜,那时,她便知道他的心中对其他女人必然有了不同的情愫。

却原来,夺走巧然所爱的是司空梦,夺走自己沈边人的还是司空梦。

男女之爱,香浓并未深陷,但因此被打落的自尊让她话语变得锋利,再度下令:

“来人,立刻将她押入地牢!”

司空梦的身子因愤怒而颤抖:“你要将我打入地牢再杀我灭口?”

若还听不出香浓有意置自己于死地,那她就是愚蠢。这一步将她打入地牢,说不定明天就会让她变成“畏罪自尽”,这种戏码她以前跟爹爹出入江湖有听说过,想不到今日自己也会卷入。

巧然不在乎无尘冷冽的目光,手极快死握住她一只手臂,毫不迟疑道:“你明明偷了娘娘的血玉,拒不承认,还弄了假的莲花印记想夺娘娘之位!手段卑鄙,居心叵测,就算圣君在此也救不了你,因为事关天女和血玉,只有殿下才有那个权力处理!”

这番话自是得罪了圣君,但巧然历来就是代表殿下说话,话一出口,连无尘也安静了下来。

无尘没有反驳巧然的话,更没有问起这朵印记的事,他只是握住她的手,眸光深不可测:“无论怎样,我都信你。我会亲自去请无影,你等我。”

香浓转头看他,笑得动人:“也好,就麻烦圣君是请殿下回来主持公道!”

无尘皱眉:“一定会。”

他拖起司空梦的手,沉声叮嘱,“可能你会受点委屈,但是真相出来之后,我会让她们还你公道。”

司空梦无声地点头,心内五味杂呈,他看到自己的莲花印记,究竟是什么想法?

眼下既期待夜无影的出现,又有种莫名的害怕,夜无影会如无尘一样信任自己吗?

黑山王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戏,终于粗笑着打断了他们:“这个丑丑的侍女还真看不出来,本事可真大,连魔宫里的圣君都被迷得团团转。”

他走近司空梦,恶劣而低俗地笑着,眼睛暧昧地想穿透她身上那件男性的衣袍:“喂,真瞧不出来你身上的皮肤还真水嫩,这就是你魅惑男人的资本吧?早知道本大王就该天天享用你,哈哈哈…”

司空梦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想挥出去给他一巴掌,偏偏两只手被上来押她的侍卫牢牢握着。

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黑山王要趴在自己脚下磕头求饶!这些羞辱自己的人,也要得到相应的惩罚。

“别企图逃走或反抗,这里是魔宫,你的反抗是没用的。”香浓瞥了司空梦一眼,对侍卫低斥,“还不把人带下去!”

“是。”侍卫不敢再耽搁,飞快地押住司空梦。

“梦儿。”无尘突然温柔地喊道。

司空梦忍住鼻酸,身上的袍子因太多宽大而滑落到肩头,她回头深深地注视着他,发现自己欠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