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将衣服腿下,只剩贴身肚兜跟亵裤。本来全身都湿了,她没有衣服换,只能硬穿着。

倾城擦去身子上的水珠,拧干头发,坐在床上瑟瑟发抖。这种天气居然没有衣服穿,真是糟糕。

韩御绝突然进屋,倾城猛弹起来,呆呆看着他,“你...你怎么可以进来?”

韩御绝不理会她,径自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衣服丢给她。这丫头以为他想做什么?他只是突然想起她没有衣服换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良企图。

“谢谢。”两个谢字,她说得很艰难。

韩御绝瞟了一眼贴在她身上的衣服,微微皱眉,“全部脱掉,否则你会生病。”无意的瞟了一眼,却无法挪开眼睛。雪白色的肚兜已经湿透,肌肤若隐若现,两颗粉红蓓蕾挺立绽放,在肚兜上的牡丹花衬托下,更加娇艳,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韩御绝压抑着欲望,把脸别开。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他已经渐渐失去控制。

倾城以为他看的是她的剑,打算不再隐瞒,“别怀疑,这是我的兵器。”

“我没有问你。”

她苦笑,“是啊,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反正你不在乎我,讨厌我,算我自作多情。”倾城走到门口打开门,做个手势,“请吧。”她似乎忘了这不是她的房间,是人家的地盘。她在搞什么?他明明避开视线,她故意要出现。

韩御绝走到她身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少女的馨香的钻进他鼻子里,成了致命的迷魂香。下腹一股无明的火在烧,看着她魅惑人心的样子,他简直想把她吞进肚子里。

看他站在原地,倾城靠近他,一本正经的站在他面前,“对了,这是你的房间,那我走吧。”小丫头忘记自己只穿贴身衣服,转身就想跑。韩御绝无奈,只要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整个人跌入他怀中。

她好软,好香,他抱着他的娇躯,不想再放开。她仰起头,檀口半张,露出粉嫩的小香舌,红唇娇艳欲滴。妖精啊,分明就是在诱惑他。他现在已经快失控,偏偏她不知死活的露出媚态。她的香味不断钻进他鼻子里,理智离他越来越远。

韩御绝低头闻住她的唇,他不止是轻轻的吻,而是撬开她的齿贝,将舌头探入她口中,勾住她的小香舌。他吻过她两次,这一次却是同往常的。她全身一阵酥麻,随着他吻的深入,身子感到燥热。吻越来越激烈,两人的身子不断加温。

这就是吻吗?她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感觉眩晕?她的手不由自勾住他的颈项,生涩的回应。

韩御绝的理智已经消失殆尽,只想让身体里的热情得到宣泄。仅仅是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他一手勾住她的纤腰,一手覆上她柔软的浑圆,不断搓揉。

倾城忍不住娇吟一声,浑身更加燥热。在娘的现代化教育下,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想拒绝,也无法拒绝。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人吧。

她的娇吟无疑是更致命的诱惑,韩御绝将她压在床上,扯去她最后的遮拦。他轻轻啃咬着她雪白的颈项,留下一串深情的印记。他猛含住她的蓓蕾,呻吟从她口中逸出。一股莫名其妙的讥渴在她体内蔓延,几乎将她淹没。

“倾城,会不会后悔?”韩御绝将她压在床上,强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喘息着问她。等于白问,即使她后悔,他能控制自己吗?

“不后悔。”倾城伸出玉臂,勾住他的颈项,深情款款看着他。

他褪去衣衫,覆上她的娇躯,两具躯体紧紧贴在一起,不留缝隙。

突然间,腿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倾城紧紧抓着被单,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身下的人突然没有了声音,韩御绝低下头,就见她隐忍的模样。怜爱的吻她,“别忍着,痛就喊出来。”

“好痛啊。”她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泪水也随着流下。他弯下身,温柔的吻去她的泪,体贴的停在她体内不动,等待她的痛楚过去。

“我爱你。”凝视着她的脸,吐露心声。他抱紧她,宣泄着隐忍已久的爱意,心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渐渐消失,只有倾城的倩影。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他要倾城,倾城是他的......

 第六章

她绝对是掉下山崖的时候没有抓稳藤子,没有踩稳岩石,爹的宝剑没有插进岩缝,所以重重摔到地上。不对啊,她记得自己明明把宝剑插进岩石,施展轻功落到地上,为什么身体那么难受呢?酸,痛,不足以形容万分之一。大约是受了风寒,不但身子酸痛,头也疼得厉害,就像要炸开一样。

倾城挪动酸痛的身子,慢慢睁开眼睛。咦?他怎么在她床上?昨天发生的一幕幕发现在她的脑海,她猛一惊,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她怎么可以胡来呢?她微微张嘴,泛起一抹苦笑。眼前的男人双眸紧闭,显然还在睡觉。这种事情倒霉的都是女人,他只不过当她暖床的妓女。

倾城支起身子,从他身上跨过,走下床,艰难的捡起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昨天他们都过分放纵了,他要了她很多次,怪不得她全身都痛。忍着身体的不适,她艰难的挪动脚步,一步步走出小屋。不是韩御绝戒备差,而是倾城太特别。倾城虽然比较笨,内功修为却十分高。当年江秋颜为她打通经脉的时候,一并把自己的功力全部输入她体内。若单比内力,她罕逢敌手,也就是因为如此,她完全可以在韩御绝身边行动自如而不被发现。

她留恋,却没有留下。她已经把清白给他了,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个笨男人会因为要负责而将她留在身边。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能怪任何人,她不想以这种无耻的理由赖着他。她爱他,但是她也需要有尊严。

韩御绝醒来,身边早已经空空,他身手摸她刚才睡的位置,还有温度,表示她刚走不久。她的衣物一样不剩,很明显她已经走了。

韩御绝又气又急,迅速下床穿衣服。她到底在想什么?都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她说走就走,难道没有一点留恋吗?

堂堂武林第一杀手,睡在身边的人走了居然不知道,要是传出去,可以笑死一大票人。难道是太久没碰过女人,昨天晚上运动过量,虽然睡得比较熟?

“碍...”每走一步,双腿间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站在桃花林前,她已经发现这片林子是以五行八卦所布,而且是很精妙的阵法,非一般人可破。但是她不在乎,三个爷爷,爹娘都是个中高手。家学渊源加上个人兴趣,她想不会都很难。

她头晕眼花,双腿发软,只能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休息。她一向很少生病,不知道生病如此难受。

她站起身想继续前进,突然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倒,下一刻,已经躺进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了?”韩御绝料想她还没有走远,哪知道追出来居然见到如此心痛的情景。

倾城美眸半睁,虚弱地道,“你放心,我死不了。我只是受凉了而已,还可以走,我不会赖在这里不走的。”

“我不会赶你走了。”她或许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与平时截然不同。

她自嘲一笑,“我献身的代价吗?”献上身体,所以可以留在属于他的空间。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发雷霆,而的轻抚她的秀发,“为什么要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你讨厌我,在你心里,我连妓女都不如。”她的声音极为冷淡。

“你不舒服,回去休息。”他不想再跟她争辩,打横抱将她抱去。他终于知道她有多固执,终于知道他伤她有多深。

“那是你的地方,不是我的。”她依然冷着脸。

他不再理她,径自抱着她走进去,难得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把衣服脱了。”她的衣服只是半干,她不能穿。

倾城瞪他一眼,“你是发情的野兽吗?”真当她是妓女,只会想着脱她的衣服。

她为什么总会误会他?敢骂他是禽兽,他无语了。

他没由来的不想发火,带着几分无奈道,“你的衣服全湿了,会生病的。”

倾城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湿的,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她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钻进被子。

“好冷。”她裹着被子,‘好冷’两个字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韩御绝无奈叹息,为什么遇到她,他冷面阎罗成了典型小白兔,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腿去衣衫,赤裸着身上,把她搂在胸前,以体温温暖她。她身上的衣服依然是凉的,韩御绝暗骂,伸手全部扯去。都已经有肌肤之亲,她还是那么避讳。

赤裸落着身体躺在韩御绝怀中,让她感到很不适,不停的蠕动。挣脱不了,她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

韩御绝倔强的颁过她的身子,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刹那间,一切都凝固了,他吻她,而且是真心的,不像在作假。

“韩大哥。”她抬起眼睛看着他。

“我不是你大哥,以后不准这么叫我。”

“啊?”她好失望,他们之间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她真是笨,为什么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

他怜爱的拥紧她,“小傻瓜,我不是你大哥,是你夫君。”他敢发誓,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温柔。

倾城楞了,“是因为昨天晚上我们有肌肤之亲?所以....”他讨厌她,为什么在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他摇头,“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若是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会被她逼疯。

“你喜欢我?”她脸上明显写着不相信的字样。

“是,我喜欢你,把你绑在身边。昨天晚上我问过你,你说你不后悔。”

“可是...可是...看起来你没有那么喜欢我啊。你不是骂我就是吼我,对我一点都不好。”他们之间像仇人,不像情侣。

“你是千金小姐,我是杀人工具,我不配要你,你知道吗?”他第一次吐露心声。

“所以你故意气我,把我赶走?”

“恩。”

倾城的眼泪一下掉出来,“你伤我的心。”

他吻去她的泪水,“以后不会,永远不会。我伤害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补偿。我发誓,以后会好好疼惜你。”倾城的确是一个值得疼惜的女子。

“你讨厌。”倾城将脸埋入掌中,哭得一塌糊涂。这句话,她等了好久,她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他拉开她的手,吻住她的嘴。尽情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汁。她实在太甜,甜得让人失控。不行,昨天晚上他已经失控,她初经人事,怎么能如此放纵。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她的欲望,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手指按住她的樱唇,“你好甜。”

倾城娇媚一笑,含住他的手指。

“你再这样我吃了你。”他脸上的冰开始融化,线条柔和了很多,甚至带着邪气的笑意,虽然很浅,却是真心的笑。

她赶紧摇头,生怕他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好吃。”

“怎么会?跟我想象中一样甜。”

“想象中?你很期待么?”

“知道第一次见你在河边沐浴,我为什么站在那不动吗?”

“不知道。”她又不是神。

“因为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你捞起来,彻底占有你。”他又是深深一吻,“第一见你,就被你勾住了魂。”绝对是这样,否则堂堂冷面阎罗怎么可能带个麻烦女人在身边。

倾城羞赧的将脸埋入他怀中,“哼,你还一直在气我。若不是我从山上掉下来,或许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她还真是因祸得福。

“对--不--起,我不应该伤害你。”天知道他第一次向别人道歉。

她早已经忘记身体的不适,嬉嬉一笑,“能得到你冷面阎罗道歉,我真应该感到荣幸。”

“你病了,好好休息。”他放开她。

“你去哪?”她不想他离开。

“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进食,会饿坏肚子。”她身体虚弱,一夜激情加上生病,再不进食哪会有力气。

“韩大...”

他以食指压着她的唇,“韩御,我的名字。”

嘎,他到底叫什么?

他看出她的疑惑,温柔一笑,“我的名字叫韩御,明白吗?你可以叫我御。”天呐,他在笑。难道是她眼睛花了吗?

倾城惊愕看着他,“御,你在笑。”他笑起来魅惑人心。

他搂住她的腰,半趴在她赤裸的身子上,“天天笑给你看。”自从义父义母惨死,他就成了师傅的杀人工具,冷漠是他唯一的表情。直到遇到她,她牵动了他的心弦,将他的喜怒哀乐全部激发,她值得他笑。

倾城绽出灿烂的笑容,“好啊。”

他轻点她的俏鼻,“你好好睡一会。”他一直怀疑她没有生病,只是饿坏了而已。昨天晚上的激情实在太消耗体力,她已经好好进补。

她乖巧的点头,笑嘻嘻的拥住他,“快点,我头晕,我怀疑是饿的。”也有可能气的。

*

沐浴过后,倾城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神清气爽的坐到饭桌前,闻着清粥小菜散发出来的香味。睡了一觉,洗过热水澡,再加上心情好,身体舒服了大半。

“好饿啊。”她几乎想伸手去抓食物。

“先喝粥暖暖胃,”韩御盛一碗小米粥递给她。

她满脸幸福的笑,“夫君不但武功厉害,菜也做得不错。”其他方面更是没得挑剔,烧热水给她洗澡,更夸张的是他居然把她的脏衣服给洗干净。他堂堂冷面阎罗不杀人,改做保姆兼厨娘。

“快吃,你饿了一整天。”如果他没有记错,她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进食。

“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去华山的不是吗?还有就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她想问的问题多了,以后慢慢来。

“四年前,我遭人追杀,从上面掉下来,就发现这里。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会回到这里练功。”这里应该是某个高人的隐居的地方,他误打误撞发现了。这里就如世外桃源,的确是好地方。他是江湖上顶尖上手,杀人的价格太高,一条人命三万两是底价。除非棘手的人物,否则很少有他出手的机会。(其实做杀手也挺惬意,尤其是像他那样的高级杀手,一年杀个两三个人,其他时间躲起来逍遥。)

“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应该找宝藏的。”

“因为...我不想凑热闹。”事实并不是如此,而是他害见到倾城,他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他以为那丫头知道他去华山找宝藏,必然会跟去。所以先到这里住一段日子,等她失去耐心之后再去华山。宝藏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他完全不担心别人捷足先登。传说独孤寒精通奇门盾甲,慕容意云也不是泛泛之辈,想拿他们的宝藏不会那么容易。而且他一直有疑问,宝藏真的在华山吗?

“是吗?”倾城一脸狐疑,“你很着急找宝藏,为什么不快去?”其实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一直怀疑,宝藏在点苍山。”

“你怎么知道的?”倾城忍不住叫出来。

韩御凝视着她,“真的在点苍山吗?”

倾城深深吸一口气,“你要那些宝藏做什么?”

“赎身。”

“赎身?”

“绝命门的顶级杀手,名字中都带一个绝字,这是现任门主也就是我师傅的规矩。名字中带绝字的,是门中最有地位的杀手,可以自由选择雇主。我本名韩御,我十五岁那年,在名字中加了一个字。我是个孤儿,是义父义母收养了我。我六岁的时候,韩家遭劫,义父义母双双去世,是师傅收养了我。从师傅收养我那天开始,我过着人的生活,和一大群孩子角逐,和野兽搏斗,还要经历各式各样的考验。我十五岁那年,击败所有对手,正式成为绝命门的继承人。一旦进入绝命门,终身不得脱离。若是私自脱离,绝命门将会不断追杀。四年前,我找到杀害义父义母的凶手,为他们报了仇。我提出要离开,请师傅开条件。师傅提出以一千万两白银,换我自由之身。以前我虽然接任务,却只是偶尔为之,我以协助师傅处理门中事物为由,将时间放在武功上。我是未来的门主,自然不需要执行任务。自从与师傅有协议之后,我才成为一名真正的杀手。我找宝藏,是为了换得自由。”为义父义母报了仇,却赔上他的一生。他何尝不知道,师傅提出一千万两银子的目的就是要他永远无法做到,并且成为一个变态的杀手。只要是酬金三万两以上的,师傅下令所有人不能接,把任务留给他。韩御知道师傅没有那么好心帮助他,只是想他冷面阎罗的名声更大,将来能将绝命门发扬光大。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做一辈子杀人工具,不甘心成为金钱的奴隶。明明知道做不到,他还是想一试。在必要的时候,他会选择背叛。他的武功是所有杀手中最高的,他们要杀他不是那么容易。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接受倾城。他不想倾城跟着他亡命天涯,一辈子遭人追杀。

倾城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柔荑握住他的大掌,“你师傅好坏啊。”

他擦去她的眼泪,“别哭,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过平静的生活。”一辈子在这里隐居也不错。

“你师傅好坏好坏。”

韩御双手锁住她的肩,“城儿,你害怕吗?”

倾城吸吸鼻子,“我才不怕,你师傅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他绝对不会好下场。我叔叔阿姨姑姑们不会放过他,我爹娘也不会放过他。”

韩御脸色变了变,凝视着她,“城儿相信我吗?”

“相信。”

“那你告诉我,你爹娘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的全部。”他早就这丫头欺骗她,她的话全是假的。

她说她是独孤滢的养女,可是完全查不到关于她的资料。独孤滢只有一个女儿,根本就没有养女。她看似完全不会武功,面对危险的时候却散发着霸气。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来,她完全毫发无伤,除非她轻功绝顶。她一直坚持自己没有父母,他拿剑指着她的时候,她却说自己是被父母派来的人逼下山的。

他也知道独孤滢没有养女,她说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怀疑。他从潜意识里相信她,不愿去深想。他甚至天真的以为,倾城被保护的太好,或者是没有地位,所以查不到她的资料。直到她说她被父母逼下山崖,他才开始对她起了疑心。绝命的情报或许不及百晓堂,却也不是那么无用,怎么可能查不到她?

“我....”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了?”

“御,我暂时不想说。”

“好,我不勉强你。”他捉住她的柔荑,指尖抚过细嫩的手掌,“你是千金小姐?”她葱一般的手指是千金小姐才有的。

倾城赶紧摇头,“不,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从小娘让我学习独立,学习做一个不靠男人生活的女子。她除了教我武功诗书,弹琴丹青,五行八卦,人情事故等等,还教我洗衣做饭,料理自己的生活。爹娘从来不要求我做一个大家闺秀,绣花扑蝶娘从来不让我做。她要我做的都是实事,我只是个野丫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慕容意云为了不让女儿跟自己一样笨,做顿饭就烧了厨房,从小培养她的独立能力。

“令尊令堂想必是一代奇人吧。”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女儿,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我爹的确是个奇人,琴棋书画,五行八卦样样精通,武功好得没话说。我娘对什么都是半吊子,也就是琴弹得不错,武功还可以吧(也就天下第一而已)。可是她是个怪人,跟别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废话,从21世纪穿越过去的,当然不一样)”倾城噘噘嘴,“说了你都不相信,我娘居然带我上青楼。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青楼女子可怜,更夸张的是她一高兴居然到台上弹琴。”偷窥就算了,居然当众表演,也难怪爹要揍她。

韩御错愕的看着她,“你娘带你上青楼?”这么开放的母亲?

“是啊,我娘带我上青楼偷看人家欢爱,还给我看春宫图,甚至是亲自教我。”娘的说法就是不希望她单纯到白痴。

韩御哭笑不得,他的岳母也太开明了吧?哪家女孩要是偷偷上青楼,一定会被父母骂死,她居然带自己女儿去青楼?“你爹呢?”

“我爹整天不笑,对我好严厉,我的本事多半是他教的。娘带我上青楼他也有生气过,不过娘总有办法说服他。”爹被娘压制了20多年啊,娘的命令就是圣旨。

“你娘....很奇怪。”他已经找不到其他词语形容了。

“御,你今天说了好多话。”他今天说的话是他一年说话的数量,甚至他一年也说不了那么多话。遇到倾城,彻底打破了他的生活规律。

“因为有你。”

倾城一笑,“我好幸福。”

“喝汤。”他温柔体贴的帮她剩汤,面对心爱的女人,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倾城闻了一下,皱眉,“我不要喝鱼汤,好腥。”

“昨天晚上累坏你了,应该好好补补。荒山野岭什么都没有,只好委屈你。”

提到昨天晚上,她立刻脸红,“我不要喝。”他意为她抓的鱼,她居然不要喝,不可能。

韩御嘴角勾起一摸百年难得的笑容,把汤喝进嘴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将他精心制作的爱心鱼汤吞进腹中。

倾城被迫吞下汤,脸红得更厉害,“你欺负我。”

“不喜欢吗?”他以往冰冷的眸子中带着邪气的笑。

她低下头,羞涩的回答,“喜欢。”其实也没有那么腥,反而甜甜的。

一句喜欢,韩御更加放肆,以嘴喂完整碗汤。倾城脸上带着醉人的嫣红,羞赧的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