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苏琉儿可是兰瞳的老朋友了,知道兰瞳忙碌无法分身,便自发帮她照看着第一次来王府的金闪闪和墨月香,月亮和苏琉儿性子爽朗,金闪闪天真可爱,墨月香娴静温雅,四人一起气氛倒也欢畅。

另一边金火煜、墨月筠、云卓、竹远扬、郭铠等身份都是不俗,自然由砚楼夫妇凤亲自招待,砚王爷过来打了声招呼,便又去前边招待他的好友去。

郭铠感叹不已,这一路行来,砚王府里行走的哪一个不是当世顶尖人物,这砚王府的主子一个个牛叉哄哄,请来的客人身份皆是不俗。

“郭团长,单大哥,赵叔和老林他们可还好?”这一群人中,墨月筠、云卓和竹远扬是认识的,自然有许多话说,金火煜一向话不多,且身份也尊贵,没人敢随便搭话,剩下郭铠一个坐着有些尴尬,兰瞳便笑着与他解了围。

一提到这几个人,郭铠便笑了:“哪能不好,如今大海也是团里的一把手了,单大维还是那副样子,不过这小子前年出任务时,救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后来那姑娘便嫁了他,虽然她只是个普通人,不过跟大维感情好着呢,现在都有身孕了,这家伙现在日子美着。老林是个有主意的,自猎宝大赛后,可就变了个人一样,有勇有谋,他说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郭铠本就是个爽朗性子,一提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那话匣子就打开了,眼前这些可都是年轻气盛的,听着郭铠说佣兵团冒险经历,一个个都加入其中,不时发问着,这边倒也融洽了起来。

金火煜微笑倾听着他们的话,并未插嘴,兰瞳轻轻对他道:“凤凰家主,闪闪那件事儿有着落了,你跟我来一下。”

金火煜眼睛一亮,招呼了金闪闪跟着兰瞳一起进了一间偏厅,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上好的青花瓷瓶,“这里面共九颗,用法比较麻烦,我已经给你写了下来。”

“多谢砚少夫人。”金火煜紧紧握着手中的瓶子,目露感激,“这百枚宝石我回去后便着人与你送来。”

“不必了,是你先帮的我,我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了。”兰瞳微微一笑,看着金闪闪道,“更何况,闪闪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尽我所能帮她,难不成还向她索取报酬?”

金闪闪笑嘻嘻道:“哥,你就收下吧,我决定了,我要跟着兰瞳,身体力行来报答她!”

金火煜听了微微一怔,旋即笑了:“我这个妹妹最是鬼灵精,那就劳烦砚少夫人多费心教导一番了。”他这辈子最糟心的是,这个妹妹自己管束不了,难得她不四处乱跑,跟着兰瞳他也是放心的。

兰瞳讶异,竟然不反对,不过她身边的人不少,也不差她一个。

又与其他人问候了一声,她才跻到苏琉儿身边,浑身放松下来,苏琉儿看得直发笑:“想不到你这清冷的性子招呼起人来竟然比我还玲珑。”

兰瞳嗔了她一眼:“小瞧人了吧。”她前世好歹也是贵族大小姐,这么点招呼人的本事没有还怎么混!

“行了,知道你能!”苏琉儿伸手点了点她的头,二人的亲昵换来墨月香羡慕的眼神,她看到过兰瞳冷酷果决的一面,也看到过她冷静稳重的一面,就是不曾见过她如此俏皮,看来她与琉儿姐感情很好。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苏琉儿才说到正事:“兰瞳,我娘醒来了。”

“真的!”兰瞳握了握她的手,“那她现在情况如何?”

“还不错,上个月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能下床走几步了,躺在床上太久,身体有些僵了,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恢复。”苏琉儿说的时候,眸底溢出满满的笑容。

兰瞳心里琢磨着,她上次在天穹之南炼了许多丹药,其中不少性温和却又适合调补身子的丹丸,正好让琉儿拿几颗回去给顾清璃调补身体。

“对了,兰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也知道我们千里香的产业主要在斐斯迦帝国和九魅帝国,前几年就打算在奥兰帝国也发展起来,可是当时碰巧遇上神器出事那事儿,便一直搁浅了下来。最近我爹又提了这事,不过做我们这行在任何一个帝国发展都需要有个靠山,我爹的意思是给你三成的股份,让你在奥兰帝国多照看着千里香如何?”

兰瞳暗暗咋舌,苏羽冠可不愧是千里香的大老板,这出手可够阔绰的!

虽说琉儿说的都是事实,可千里香是什么势力,在奥兰帝国发展的话,即便他们不找靠山也有人会给他们行方便的,这靠山一说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是想将这三成股份白送给自己。

不过她明白,他是想报恩,自己医治了顾清璃,他便送这么一份大礼给自己,当真是赚翻了!

千里香的收入就是皇室贵族都眼馋得很,即便富有如砚王府也绝计是比不上千里香的,搭上这条线便是稳赚不赔,即便只是奥兰帝国这一部分的三成股份都已经是相当可观的了,况且还不用她出一分钱。

“琉儿,你觉得这种好事我会拒绝?”兰瞳忍不住笑出了声,人家想报答自己,还得说得这般小心翼翼,怕是兼顾着自己的自尊心了,这么好的事儿她哪会傻得推拒。

苏琉儿一把跳起:“好啊,我就知道你这小妮子不老实,亏得我还这么小心,找打!”

兰瞳难得兴起,与她玩闹了起来,心道,再过不久,她也是个小富婆了啊。

忙碌了十来日时间,几乎他们宴请的一些重要宾客都到齐了,兰瞳和砚楼凤的婚礼也即将开始。

在这之前,赫连绮罗想重新绣一件神之嫁衣已经来不及了,先前给兰瞳那件是她十三岁的时候所穿,如今身量又高了,自然穿不进去,便又拿来修改一番,有赫连绮罗的巧手绣制,连一丝缝儿都瞧不见,再增点了些许装饰,看起来更加华美,艳丽中不乏贵气。

而在得到砚王府要给二人举办婚礼的消息时,赫连绮罗又连日给砚楼凤绣制新郎服,男子的服饰比较简单,她先前又给他做过一件,如今再做便快了不少,赶在二人大婚前,终于做好了。

王爷王妃看着二人精美到令人惊叹的衣裳,对赫连绮罗的手艺赞叹不已,果真不愧是天衣神绣!

婚礼这日,兰瞳身着神之嫁衣,在无数惊叹的目光中,与砚楼凤拜了堂,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栖凤轩新房里。

这里的婚俗开放,新年无需带红盖头,二人容貌本就绝美,如今更是光艳四射,让曾经无数疯传的谣言不攻自破。

兰瞳气质不凡,艳丽中不失清新妩媚,砚楼凤俊美绝伦,气质慵懒中带着一丝丝邪魅的诱惑,两人立在一起,成了众人羡慕仰望的一对金童玉女。

这一夜,砚王府中彩灯华宴,喧闹之声不绝于耳,在栖凤轩对面的屋顶上,一角白衣翩然而动,一双雾色眸子迷迷蒙蒙,在望见那一片艳红之后,陡然射出一丝冰寒的光芒。

“她不是…她竟然不是…”

一道雾黑的气息从那一身雪白上腾起,一股飓风席卷而来,破入新房。

新房中的兰瞳蓦地朝一旁侧滚过去,躲开了这一击,透过洞开的房门,望向那道远去的身影,眼神凌厉,是他!

可为何今夜看到的他身上的气息与平日不一样?

听到动静赶来的砚楼凤和奥斯都、王爷王妃等人见门口洞开,兰瞳浑身肃杀,不由吓了一跳。

“瞳儿,你没事吧?”砚楼凤走到门口,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要对瞳儿下手么?

“没事。”

奥斯都不满道:“我孙子的婚礼,竟然还有人来捣乱,我去看看,让我抓到非废了他不可!”

王爷忙拦住奥斯都:“老爷子,等等,人已经走远了,总不能叫客人晾在这,我明日便派人好好调查一番。”

“也好,总不能让他跑了。”看到人没什么损伤,这婚宴也喝得差不多了,众人便纷纷告辞,王爷王妃将奥斯都哄了回去,才回到栖凤轩,同来的有赫连绮罗和卫放。

“媳妇儿,你没受伤吧?”王妃将兰瞳上上下下查看一番。

兰瞳微微一笑,摇摇头,“母妃不必担心,那人没伤到我便被你们赶来给吓跑了。”

王爷见状,抚慰了她一番,便拉着王妃先行离开,赫连绮罗见二人离开,这才拉着自己女儿的手道:“看得出他们对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今日之事你务必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娘,天色晚了,你先回去,卫叔在等你呢。”兰瞳语气里带着一丝促狭,赫连绮罗微微红了脸,虽已三十多岁,但由于这几年保养得好,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此刻烟霞遍布,竟有一丝别样的风情。

兰瞳朝不远处的卫放使了个眼色,将赫连绮罗扶了过去,“卫叔,我娘可就交给你了。”

“知道了丫头,我可是把你娘当眼珠子护着,叫砚楼凤那小子学着点。”卫放为人豪爽,他自得了兰瞳的支持,不予余力地追求赫连绮罗,经过这两年的不懈努力,她好不容易向自己靠拢了,这回竟然愿意让他作陪来奥兰帝国参加兰瞳这丫头的婚礼,已经够他欣喜的了。

听到卫放这话,赫连绮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瞧他胡说什么!

兰瞳凑到赫连绮罗耳边,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娘,卫叔是个专情又长情之人,依我看真的适合你。我知道你对兰东明的事还耿耿于怀,可卫叔不是他,你应该了解,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卫叔,那便直接拒绝他,不要让他白白蹉跎了岁月,若喜欢他,娘便拿出年轻时的勇气告诉卫叔,我相信外公和舅舅可是支持得很。”

她知道,赫连绮罗也不是个拖拉之人,只是心里的感情创伤未愈,不敢轻易接受别人,她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推他们一把,她看得出,赫连绮罗对卫放不是没有感情的,相信她会做出明智的决断。

赫连绮罗点点头:“你啊,娘倒需要你来教训了,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不介意他做你后爹?”

“只要他对你好,我把他当亲爹。”兰瞳后面这句话虽然依旧很低,但足以让站得不远的卫放听到,只见他眉头微挑,旋即想到了什么,乐得眉开眼笑。

送走了赫连绮罗,砚楼凤看着被打破的房门,心中将那人咒骂一番,抱着兰瞳去了她先前住的悦兰阁。

夜澜人静,砚楼凤望着两人身上红彤彤的衣衫,眉头高高挑起,“娘子,你今晚真美。”

兰瞳睃了他一眼:“言不由衷。”瞧那眉头隆得小山包似的。

“真的,我发誓!”他似模似样地举起两根指头。

兰瞳打下他的手,眼一眯:“别想扯开我的注意力,你知道我会问的,你知道是谁对不对,或许父王和母妃也知道,他们今晚的表现挺可疑。”

砚楼凤从背后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闻着阵阵沁入鼻端的幽香,伸手将她满头的发钗一一卸下,顿时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在柔和的魔法水晶灯光下,她微微向后仰起的容颜异常美艳,少了几分端庄,衬着那精美绝伦的神之嫁衣,不觉中释放出一丝慵懒妖娆的媚态。

红唇因为佯装生气而微微嘟起,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之色,多了一丝俏皮,砚楼凤一个没忍住,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浪费了好几万金了。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明日我再慢慢与你细说也不迟…”

说着一张薄软温热的唇已经将她没来得及反抗的话语悉数含入口中,只余下她带着薄怒的脸上愈发的嫣红。

她欲伸手去推他,他反手将她纤细的双手一攥,反转身体,将她摁在桌上,直吻得她晕头转向,再也想不起之前欲问何事。

修长的指尖挑开她的领口,一丝寒风滑入,他细密的碎吻立即填上,燃起点点热浪,略带着一丝凉意的指尖沿着领口缓缓下滑,暖唇随着指尖的撩拨,沿路而下,感觉到身下娇躯轻颤连连,他灵巧的大手滑入腰际,那方软带松落,手微抖,衣襟散开,胸口敞露。

他微微一顿,望着她胸前那抹红艳艳的阻碍,双眉微蹙,雪白的牙齿一呲,露出一抹戏谑之色,一手握着她丰软的腰肢,一手已然滑到背后,扯住一根细带,头一低,张嘴咬住那抹艳红的边缘,扯下,傲然雪峰赫然入目,两抹红梅迎风颤抖,凤眸染火愈发邪魅潋滟,大手毫不客气肆意把玩,空着的另一手上下求索,在她本就紧绷的身子上不住煽点着火苗,低低的极力忍耐的申吟终于忍不住从她嘴里溢出,仿佛诱人深入的魔音。

感觉到身下涌动的轻颤和不安,砚楼凤可不打算再忍耐,大手一抄,抱起已然媚眼如丝的她快步走向宽大的床榻,迫不及待地覆身再度吻上愈发娇艳的红唇,罗帐滑落,一缕指风飞向魔法水晶灯,光灭,床榻之上隐隐传来的粗喘低吟交织成曲,伴随着夜色渐浓,经久不息…

------题外话------

期待已久滴大婚终于到来,撒选票没?

第119章 丢入池子喂大鱼!

距离兰瞳和砚楼凤的大婚已经过去五日,宾客大多在他们大婚的第二日走了,与兰瞳关系不错的几个两日前也已经离开,如今唯有王府姻亲的赫连家和兰家尚未离开。

兰东明听说今天赫连家要离开,如今赫连绮罗正在王府与兰瞳道别,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王府,心里很想再看看她,却怎么也不敢面对她。

瞳儿大婚那日,她坐得离兰家那桌有些远,可他依然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群女眷中高贵典雅的她。

她回到赫连家三年有余了,却怎知她变得越发年轻美丽,而自己为了兰家操白了发。她坐在那儿,不时与那些恭贺她的高官夫人们谈笑两句,那样的气势即便是那一群自诩高贵的妇人也及不上一分的,多像年轻时候的她,虽然少了些少女的朝气,却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明睿和成熟风韵,越发迷人眼了。

当初他怎会鬼迷心窍,把她空置了十多年不闻不问,使得曾经艳丽如朝霞的她成了垂暮之妇。

兰东明心中后悔不已,是否,自己还有挽回的机会?

在各种追悔的思绪纷纷袭来,他终于给自己鼓了鼓气,他要把前妻再追回来!而今天,是唯一的机会了!

等了几个时辰,兰瞳和赫连绮罗的身影才从砚王府大门中徐徐步出。

“娘,以后有时间我便和楼凤再去看你。”

赫连绮罗微微一笑:“好啊,但我更希望下次你们去的时候,是带着孩子一起去的。”

“嗯,会有那么一天的。”兰瞳脸上笑应着,心底却有些苦涩,不是他们不想现在要孩子,而是,他们身上的极乐之毒不允许他们现在有孩子,大婚后,她也该继续提高炼丹的技艺,金品丹药,要炼制谈何容易,但她相信,只要她努力坚持,就一定能做到。

只是,这炼丹所需要的材料,除了凤凰心鳞和蚀心珠果她未曾听说,还有一样人鱼之泪,她还没与月亮说说。

“行了,你也别送了,卫放一会儿就来接我,你先回去,免得一会儿看到你又舍不得回去。”

兰瞳轻笑:“那就不回去好了,娘留下来陪我。”

她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撒娇的味道,赫连绮罗慈爱地点了点她的脑袋,“又胡说了。”

“好好好,我知道娘是有了卫叔就不待见女儿了,我就不当你们的大灯泡了。”兰瞳打趣完赫连绮罗,转身便溜进府里,只余下赫连绮罗一脸绯红站在原地。

兰东明见赫连绮罗一人站在王府外不远的地方休憩,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心下不由一喜,忙整理一下仪容,这才上前轻轻唤她,“罗儿。”

赫连绮罗抬头一看,猛地一惊:“是你!”

兰东明眼中蓄了把泪,嘴唇微微颤动:“是我,我…我听说你今天要走,所以特意来看看你,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很好,比在兰家不知强多少倍。”赫连绮罗微微冷笑,她算是看透了兰东明,又在演戏,可惜她已经不再是当初善良到愚蠢的赫连绮罗了,看到他的表情会心软。

兰东明似乎吃了一惊,赫连绮罗在他的印象里一向是美丽娴雅的,可后来自从叶添香进门后,她也跟他闹过,他却认为她这是妒妇的姿态,便有些厌恶,以至于后来渐渐淡忘了他们以前的事情。

是了,以前的她只有在对自己时,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当年的她对敌人可是心狠手辣,十分冷酷,他竟然都忘了。

现在,她是把自己当成了敌人吗?还是心里放不下自己,故意伪装成这副模样,怕自己再伤她的心?

兰东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下信心又多了几分,只要她心中还有他,他就有把握说服她再一次接受自己。

“罗儿,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当年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害了你。如今我已然后悔了,自从你走后,我的心便空了,想想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多么快活,可惜,我们竟是再也回不去了。”兰东明潸然泪下,却不知赫连绮罗心中正是讥讽连连,这戏演得也太挫了,想当初自己怎么会被这样的花言巧语软弱无能的男人骗走,当真是瞎了眼啊。

“罗儿,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说着兰东明竟然向她跪了下来。

赫连绮罗看着自己和他所在的位置,正巧被一棵大树遮掩,从王府前正道上看不见这边的情形,难怪一向爱面子的他今儿看起来勇气可嘉,以前自己生气他求自己原谅她的时候也是用的这一招,屡试不爽,现在想想,当时又没人看到,她又是个嘴严的,不会乱说,他自然是脸皮怎么厚怎么使了。

她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有些冷,“给你机会?给你再一次伤害我的机会?游红霞就不说了,叶添香你能摆平,她能容得下我?更何况,你太不了解我了,经此一事,我是绝不会再与人共事一夫的。”

“你放心罗儿,我回去便遣了她们回家,我会给她们一人一笔钱,从此兰府的当家主母就只有你,我不会再娶他人的,你相信我!”兰东明就差指天发誓了。

赫连起落嘴角的笑容更冷了,他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与他夫妻十几年的妻子都能随意抛弃,谁知道他现在说得好听,以后另有新欢了,也将自己弃如敝屣。

更何况,她早已看透他了,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她托付终身,是她以前被猪油蒙了心眼,才会相信这样的男人是自己的良人。

“兰东明,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不愧是你的作风,你走吧,我不想再与你这种自私小人再有任何的牵扯!”她突然疾言厉色地喝道,兰东明一怔,她似乎变了,以前若是自己说上几句好听话,她便会忘记前嫌,与自己和好如初。

不行,他不能放弃,兰东明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罗儿,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你相信我,我欠你的,以后会十倍百倍地偿还你…”

“放开她!”赫连绮罗被兰东明纠缠得烦不胜烦,若不是顾忌着他现在是在王府边上,他更是瞳儿的父亲,自己是她的母亲,两人打起来会给瞳儿丢脸,否则她早动手自己修理他一番了,这么多年的忍耐,她也不是没脾气的。

谁知自己还没动手,便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怒喝一声,一道凌厉的拳风带着淡淡的金色气流袭来,兰东明一见,顿时惊慌失措,那可是黄金战士的战气啊!

他忙放了手,双手结印,一道火盾堪堪挡在身前,但仍不敌那黄金战士的拳风一击,顿时喷出口血,整个身体倒飞出老远,才狠狠摔在地上。

“卫放,你怎么现在才来。”

赫连绮罗脸上依旧带着微薄的怒气,烧红了她白皙美丽的容颜,却令她更加富有生气,卫放忍不住像以前那样捏捏她的脸,宠溺道,“别为了那种人生气了,如果你还不解气,我再给他一拳好了。”

哼哼,他刚刚那一拳可是使了七成力,若不是怕在王府前打死他会让瞳儿给人诟病的机会,他可不会仁慈地放过这个负心汉。

竟然还想纠缠绮罗,也不想想他配么!

被他这么一捏,赫连绮罗脸色更加嫣红了,神情有些不自然,刚刚见到卫放,心里可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觉间便使起了年轻时候的小性子,真是丢脸死了。

“不用了,别给瞳儿惹麻烦,我不想再见到他,咱们回去吧。”说完,她主动握住卫放的手,迅速行往他刚驶来停放在不远处的马车。

卫放一滞,旋即紧紧包住了那双纤细的柔荑,脚下飞起一阵轻风般,几乎腾飞起来,脸上是满满的笑容。

躺在地上的兰东明怔怔地望着赫连绮罗和那高大英俊的男子坐着马车离开,那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对了,是卫放!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从来都知道卫放喜欢绮罗,更知道他在绮罗心里有着不一般的位置,当年他实力高强,可自己实力弱些又如何,还不是抢走了绮罗。

时隔十几年,他竟然是黄金战士了,而且,看绮罗与他那般亲密,难道,他们走在一起了?

兰东明和远去的赫连绮罗都不知,王府内一双清冷的目光注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兰瞳早就察觉到兰东明来了,只是她没有戳破,而是顺着赫连绮罗的话返身进了王府,但并未走远,先前她与兰东明说的话,做的动作她都看得清楚,听得明白。

兰东明果然不死心,真真是个脸皮厚到家的,还好赫连绮罗这次下定决心了,倒是很有些气魄,卫放那一拳打得更是妙,不仅促进了他们的感情,还顺带教训了兰东明,果真好极!

“娘子,这出戏不错呀,你竟然不喊为夫来看看。”砚楼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旁,从身后环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头埋进她清香好闻的发丝中,好听的声音带着些许呢哝的不满,传入她耳中。

兰瞳好笑:“你自己不是寻来了嘛。”

砚楼凤无比郁闷,他这个娘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撒娇卖萌增加点情趣,他心里抱怨一声,脸上收起先前的玩世不恭,正色道:“再过几天,父王和母妃有事得出去一阵,我已经让勾勾去打听凤凰心鳞和蚀心珠果的下落,凤凰心鳞有些眉目了,也许我得亲自去取。”

“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需要我与你一道去吗?”兰瞳知道要取凤凰心鳞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否则以勾勾的能力就能做到了。

“不用了,你在王府等着就行,顺便打听打听蚀心珠果的下落,那边我自己能解决。”

既然他这么说,兰瞳便点点头:“也好,不止是蚀心珠果和凤凰心鳞,这人鱼之泪我还没向月亮提起过,正好向她问问看。”

她发现月亮这两天似乎有心事,但因为大婚之事,她总抽不出时间跟她谈谈。

“对了,你父亲可能有意将兰家迁到沃兰城,前一阵正四处打探地价,与不少城里官员走得颇近。”砚楼凤微微蹙眉,老实说,他不喜欢兰瞳的父亲,尤其在今天看到他对赫连绮罗死缠烂打的戏码后,他更加反感了,若是让他们搬到沃兰来,以他们的厚脸皮,岂不是天天来烦瞳儿。

他心里清楚,兰瞳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比他更加厌恶。

只听兰瞳冷笑:“且不理他,若他自己有本事迁到沃兰城来我也不会横加干涉,不过,我想以他的野心,恐怕还有别的动作。”

她回再去看的时候,兰东明已经不见了,她看得出卫放这一拳下得不轻,估计他要躺个十天半月的了。

又过了几日,王爷王妃离开了王府,热闹了几日的砚王府再度冷清下来,然而所有宾客都离开了,唯独兰家一家还待在王府别院里,尚没有离开的打算,兰瞳也不派人打听情况,她估摸着这两日兰家有人该上门了。

果然,王爷王妃离开的第二天下午,叶添香便带着兰灵眉进了王府。

兰瞳在悦兰阁的小客厅里见的他们。

“兰瞳啊…”

“兰夫人,这里是砚王府,礼法不可废,您不直该称我们少夫人名讳。”看到兰瞳在王府里极为受宠,叶添香刚准备套套近乎,谁知兰瞳兰瞳身边的大丫头水晶颇有气势地来了这么一句。

“好了水晶,他们是我嫡母嫡妹,勿为难她们。”兰瞳轻轻啜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