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而你又如此诱惑,不过我发誓,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是情不自禁。”

墨隽在薄冰目光的副视下,赶紧老老实实地交待自己当时的心思,尤其是当薄冰的手还在他腰上时,给他天做胆也不敢在薄冰面前说慌。

薄冰嗔了他一眼,缩回手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披上外套遮住脖子上的吻印,施施然走到一边坐下,端起玻璃桌上的杯子,微微仰起头一口气喝掉半杯水。

而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墨隽却看得出神。

见他还在看着自己,薄冰忍不住喝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白翊和古怪正在外面等着吗?”说完还送给他一记白眼。

只是,此时在墨隽眼中,即便是薄冰的一记白眼,也是万千风情。

反应硬是迟钝了好几拍,回过神后尴尬地笑笑道:“我去打电话,让人赶紧过来装锁。”谁也别想再打扰他们亲热。

看着墨隽怆惶离开的背影,薄冰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解,就看到白翊和古怪飞快地冲进房间。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薄冰身边。

白翊像小狗一样,在薄闻了闻道:“幸好,没有让墨隽得逞,风少前些日子特意交待过我,你们最少要三个月后才能在一起办大事,所以”

“ie,你一定要把持住啊。”白翊顿了一下才说出最后一句话。

“嗯,知道了。”

薄冰面不红,气不喘地应一声。

若无其事道:“你们就是为了这点儿事,急急冲进房间?”

两人马上像拔浪鼓似的猛地摇头,古怪抢过薄冰的杯子,把剩下的半杯水喝掉,清清嗓子道:“姐,你还记得那块华夏魂吗?”

“记得,已经上交国家了,莫非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薄冰马上想到有人动了华夏魂,随即又马上否认。

因为放置华夏魂地方,除那最上面那几个人外,根本没人知道。

古怪马上拉着薄冰的手道:“姐,你没有想错,真的有人动了华夏魂。”

肯定薄冰的猜想后,古怪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当初,华夏魂还在家里时,我们曾经在上面,安了一个小小的追踪器吗?”

“记得,它怎么了?”薄冰马上问。

“它动了,就在刚刚,它真的动了。”古怪马上大声地叫道。

薄冰整个人一怔,面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追踪器动了,说明真的有人动了华夏魂。

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联想一遍后,薄冰看着古怪和白翊,神色凝重道:“古怪、白翊,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即便是海里的人,尤其是冥月亲自过来找我们帮忙,也绝不能主动提起追踪器的事情。”

古怪和白翊相视一眼,虽然心里面还有些疑惑,还是郑重地点点头。

白翊拍着胸膛保证道:“你放心,我们俩一定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薄冰看到二人刻意隐藏的疑惑,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因为这个小小的追踪器,我们很可能会被当成是偷走华夏魂的嫌疑人,所以不管华夏魂再怎么移动,或者是发生什么事情,绝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就当从来没有过追踪器的事情。”

“知道吗?”薄冰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们。

“我们知道了。”白翊和古怪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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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某位亲的要求,灵琲重新加上章节名。

第249章、陈年往事

薄冰的手机里面也同样安装有华夏魂的追踪器,现在4。7寸大小的屏幕上面,代表华夏魂的绿色光点,正以慢到连肉眼都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地向前移动。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后,薄冰忍不住道:“古怪,从经纬度,你能推测到华夏魂大概位置吗?”

“姐,咱们华夏国,可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地大物博,山脉纵横,丛林密布。”古怪马上叫道。

“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不能,直说不就行了,废话那么干嘛。”薄冰呛了古怪一句,紧紧盯着屏幕道:“以这速度,他们难道是人力搬运华夏魂,这得搬到什么时候啊。”

“完了,完了,完了。”她的声音刚落,白翊就大叫三声,两手托着腮,把一脸惊悚地看着薄冰。

“俗话说从不欺骗我们,真的是一孕傻在三年啊。”古怪马上补充一句。

薄冰马上鼻子里嗯一声,古怪的小心脏颤了一下,连忙解释:“姐,你手机上面的地图是根据比例,不知道多少个N倍缩小后的结果,看起来自然是觉得速度很慢,其实他们现在是以平均每小时80公里的时速在移动。”

呃!薄冰怔一下,一拍自己的额头:“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对了,我们的追踪器监视追踪范围,是不是只能在国内,出了国界线就看不到。”

“是。”

古怪马上给她十分肯定回复。

薄冰微微沉思一下:“你确定位置以后,告诉我一声,我会派人在暗中盯稍。”

“姐,我们不是不管吗?”古怪不解地问。

“我只是想知道对方的动机。”薄冰淡淡地回一句。

其实就是想弄清楚,对方的动机是为了得到华夏魂,还是利用华夏魂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镇国石,这东西只体积大,分量还不轻,把这东西偷运走可是个大工程,没有一定实力的个人或组织,是不会轻易打这玩儿的主意,而且有权利知道放置华夏魂地点的人,应该都在海里面,是不是还有王家的余党没有清除。

薄冰在心里打上一个问号。

“姐,还有别的吩咐吗?”古怪小心翼翼问。

“没有,你们闪吧。”薄冰漫不经心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走,古怪赶紧闪。

白翊看着古怪离开后,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道:“Ice,为了以后身体健康,你就再忍一忍,三十多天而已。”

薄冰面上一红,白他一眼:“胡说什么,你看我像是要发情的样子吗?”发情的是墨隽好不好,跟她说能有什么用。

“提醒而已,我也去上班。”白翊拍拍屁股,赶紧溜走。

送走两人后,薄冰走到床前,两个小家伙已经抱在一起睡着,仿佛还是在她子宫里的模样。

回到落地窗前,继续没有完成的修身瑜珈,墨隽从外面推开门,先是看一眼孩子们后,坐到她身边道:“我出去,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给你,记得跟小明说一声,免得又吐槽我开外挂。”

“嗯,我知道了。”

薄冰轻轻应了一声,面上虽然淡消炎的,心里其实舍不得,却也知道不能拦着他。

墨隽换上绿色的军装,薄冰过来帮他把扣子扣上,两人忍不住相拥在一起深吻,谁也舍不得先停止。

停止,即分离。

他们都不愿意分离。

最后还是墨隽无奈地推开薄冰,亲亲两个孩子后,戴上军帽、带上保温杯走出房间。

他只要记得,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他就一定会记得回家的路。

薄冰走到阳台外面,看着大华打开车门,看着墨隽上车后,看着车子发动,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每次分离都有一种可能不会再见面的伤感。

大同像是知道他们二人的心事,车子开得特别慢。

从房间子前面,走到别墅大门,不过是一分钟的距离,他硬是开三四分钟后还没有离开薄冰视线。

墨隽沉声道:“大同,你在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他随时会改变主意,跳下车重新回到她身边吗?

大同一阵吱吱唔唔后,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眨眼出了别墅,消失在薄冰的视线中,

薄冰面上一片怅然,心里空了一大块。

走回到大床前面,静靓地看着两个小家伙,自言自语道:“宝宝、贝贝,爸爸又离开我们,妈咪好担心他。”

担心又会突然失去他的消息,就像上次那样差点永远失去他。

同样的事情她允许再发第二次,所以她一定要尽快解决尼莫和银狐的事情。

只有尼莫和银狐彻底消失,她才会感到安心,而那些往日情谊,不过是因为当时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

现在已经不一样,他们已碰了她的底线。

墨隽是她的人,谁敢他就是跟Iced-rose作对,默默地拔通天风号码。

——※※※——

骑士五十世停在一幢两层高的,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花园洋房前面。

墨隽下车后走大门前,轻轻一按一下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一位手上挂着佛珠,眉目慈祥的老太太,老太太是周平泽的爱人,大家都唤她周妈妈。

墨隽露出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有的温和道:“周妈妈好!我是墨隽,是总理让我到这里找他,他在家吗?”

“他在书房,你进来吧。”周妈妈的态度并不热络,甚至是还有一些冷淡,只是很客套地让墨隽进门。

“谢谢您,周妈妈!”

墨隽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

进门后就闻到淡淡的檀香味,朝周妈妈颌首后,径直走向二楼上面的书房。

楼梯是旧式的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墨隽尽量放轻脚步以免发出声音,惊扰到从早到晚都在颂经礼佛的周妈妈念经。

笃——笃—笃

门虚掩着,墨隽敲了三下门,一长两短的节奏,就静静站在外面。

过了好一会儿后,从里传来周平泽的声音:“进来吧。”声音里面有些疲惫,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墨隽轻轻推门时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爱满各种书籍。

古今中外、古言白话无一不涉及,书架后面才是周平泽休息、学习兼思考的书房,墙上挂满各种各样的书法字画。

墨隽进来后,习惯地扫一圈上面的字画,这些字画都是出自周平泽的手笔,也是他老人家唯一的爱好。

每当有新的,满意的作品时,老人家就会自己是装裱好,再挂到墙上,闲暇时会自己一个人慢慢欣赏。

他进来时,周平泽坐在老式书桌后面,手上拿着他传真过来的,王熵的画像,仔仔细细地端详、研究。

听到脚步声后,微微抬起头,从老花镜后面看着一眼墨隽:“来了,自己倒杯水,过来坐吧。”用手指指书桌前面的坐椅,又重新低头看画像。

墨隽常来也知道规矩,走到旁边拿起热水瓶,往自己的保温杯里注满水,面无表情地坐到椅子上,并不急着出声追问结果,只是默默地看着保温杯杯口上方,袅袅升起的热气,闻着着淡淡的茶香,整个人都是清醒的。

“正山小种茶,闻着味还不错。”周平泽头也不抬道。

“我不懂茶,不是白开水就行。”墨隽淡淡解释一番道。

其实是什么茶都不重要,只要不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白开水就行。

周平泽听到抬起头,摘下老花镜,惊讶地看着墨隽:“意思是,无论是喝大红袍,还是喝正山小种,其实在你嘴巴里都是一个味儿。”

“是吧。”墨隽淡淡应一句。

“见过一次的人,就画得如此形象,不错。”周平泽这是话里有话。

“其实是见过三次,第一次是Ice出事那天,我到XXXX医院拿血包回来的路上,他在离X医院不远地地方拦截,当是他没有报上姓名,我也没太在意这个男人;第二次是在王家别庄,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叫王熵,他的地位似乎比老王太爷还高。”

周平泽听后,抿了口茶水,盯着墨隽的眼睛道:“那为什么当时没有提起,直到现在才提起。”

墨隽坦然接受对方的审视,淡淡道:“我以为他已经死在爆炸中,可是宝宝贝贝满月那天,我在派对又看到他,虽然只是一眼,而且他快就消失,但是我可以肯定,看到的人一定是他。”

语气有些激动却十分肯定,墨隽继续道:“本来还想调查清楚后再向您汇报,可是我调查最近三十年时间内,关于这个王熵的相关资料,结果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任何这个纪录。”

“他难道黑户?”墨隽把最后一个问题抛给周平泽。

周平泽揉了揉眉心,无奈又凝重道:“他不是黑户,而是一个死人,一个我们都以为死了三十多年人,想不到,想不到呀!”后面两句话,语气是一句比一比句更沉重有力。

“这个王熵他到底是什么人?”墨隽假装不知道问,他今天的话有真有假,就看当事人怎么分析。

暗暗打量一眼墨隽,老人家回想一番道:“他是王老太爷的小儿子,从小就很聪明,可惜他的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上。”

“王老太爷夫妻的过度宠溺,把他养成为首都有名的恶霸,当年很多同龄人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疫,唯恐避之不及,只是三十多年前一场车祸,夺去他的一双脚,从此就渐渐淡出众人的视野。”

周平泽换一口气,淡淡道:“以后三十多近四十年时间,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王家对此事也是闭口不提,也没追究肇事者的责任,现在想想觉得当年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以王老太爷爱子如命性格,怎么可能会不为儿子报仇。”

墨隽微微沉吟,犹豫一下道:“总理,当年的肇事者,是不是古家的人?”

首都这些一流大家族中,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不少生死存亡的灾难,而古家却是下场最惨的家族。

当年一场浩劫突然降临,整个家族竟没有一人能幸存,古家的劫难一直是舅舅不愿提起的事情。

“其实是古风和您舅舅一起。”

周平泽给出一个意外不到的答,墨隽整个人一僵,就听到周平泽继续道:“王熵曾经数次想对你母亲,以及古风的妹妹意图不轨。古墨两家本来就交好,古小姐跟舅舅还有婚约,两人约好路上堵住王熵,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会发生车祸,王熵的车自己冲出马路。”

说到这里时,周平泽看一眼墨隽,继续道:“车祸发生后,古风心疼妹妹,就把当时同在车上的青云推走,自己承担下所有责任,而王家当时也没追究,毕竟王熵的口碑极差,他出事后魔神的鞭炮声响了好几天,只是没想到啊!”

老人家激动握紧双手,悲愤地道:“几年后,一场浩劫横扫华夏大地,无数冤假错案就在那场浩劫中产生。”

“其中最典型的就古家,关于古家的各种罪名,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当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在古家大门前,大喊着打倒古家。”说到这里时,老人家悲愤由心生,恨意满腔,整个人都在颤僳。

墨隽赶紧端起茶杯,送到他嘴边,直到喝下两三口茶水后,周平泽的情绪才渐渐平复,眼眸内的悲色依旧不退。

周平泽自己拿过茶杯,长长叹息一声道:“古家出事的前几天,你舅舅就有所察觉,只是他当时职位不高,很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只好找到我,说这些都是王家的报复行为,还说出当年车祸的真相,求我无论如何要保住古家,不管是什么办法都行。”

“只是事情发展得太快,还没等我们所以行动,古家的罪证就突然间暴光,我们根本来不及救人啊!。”

老人家冲着墨隽一阵苦笑:“你相信一个家族里,上至年迈的老人家,下至还在念小学的几岁大娃娃,都犯下各种各样人神共愤的罪名。”

“不信,最少在当时,他不会相信。”墨隽淡淡回答,现在就很难说。

“他信了,最高领导人他相信了,都没有派人深入调查,就直接下命令处决古家,从上到下几十口人一个不留。”老人家用力拍打着桌面,饱经风霜的脸上全是悲愤,阅尽千帆的眼眸痛心疾首

“古家事情暴发时,古小姐因为外出执行任务不在家,侥幸地躲过一劫,你舅舅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迫不得已娶了当时名声很不好听的,他的表妹韩家小姐韩志瑛,也就是你后来的舅妈。”

老人家说到这里时,再次深深地叹息,面上充满遗憾,淡淡道:“即便这样,古小姐还是在韩小姐手上吃尽苦头,当时我再晚到一步,估计就保不住她的小命。古小姐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家族报仇,自此只改名换姓,只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面。”

周平泽看着墨隽,语重心长道:“墨隽,若是古家幸存者有什么事犯在你和薄丫头手上,千万别赶尽杀绝,就念在你舅舅还欠古家一份情的份上,留她一条活路。”

“唉,一个苦命的女人而已。”周平泽长长叹息一声。

墨隽听完他的一席话后,已经隐约猜到古小姐是谁,只是没有当面点破。

现在老人家把话摆到明面,再假装不明白就要挨骂,淡淡道:“是,我明白,我还会告诉Ice,不伤她的性命。”

“你母亲跟她的关系,本来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当年因为你的事情,你母亲跟她闹得很僵,现在还把她当仇人,你暗中给他们调解调解,有生之年能看到这对姐妹花再度合体,我就死而无憾。”老人家的目光中充满期许。

墨隽淡淡地点点头:“是,我知道怎么安排。”

这种事情不适合他,不过老人家却故意跟他说,分明就是要他把事情交给薄冰处理,女人事情还是女人来解决最合适。

周平泽眼眸微微下垂,挥挥手道:“关于王熵的事情我派人会调查,待到核实以后,我自有安排,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回去继续训练新队员,尽快把队伍组建起来,适当于利用一下身边的资源嘛。”

墨隽本想干脆地敬礼应一声是,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皮子不由猛地跳动几下,被坑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大约停滞一两秒钟后,把笔直的身体站得再挺拔三分,抬起手规规矩矩地向周平泽行军礼,离开时心里面怪怪的,不是回过头看看渐行渐远的小洋楼,心里很不舒服。

周妈妈推开书房的门,走到老伴面前,淡淡道:“怎么样?”

周平泽拿起茶杯,猛地灌了几口茶水,不以为然道:“跟我斗,他还嫩着,不会有问题,以后我到了下面,见到老熟人时也不用躲。”

周妈妈点点头:“前尘往事,会随着我们消逝,烟消云散,当年你已经尽力了,他们不会怪你的,阿弥陀佛!”眼眸里面,闪过过一丝湿意,十年浩劫他们都有太多的遗憾,现在终于能看到圆满的希望。

第250章、温馨的夜

墨隽不在家的夜晚,薄冰一派慵懒地坐在床沿,摇着婴儿床,轻轻哼着歌曲哄两个小家伙。

墨隽之前认定,孩子就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所以坚决反对两个小家伙跟他们同床,免得以后也学小明,非要挤在他们在中间。

想到这里,薄冰也很无奈,不过幸好婴儿床就摆在大床边,只要一翻身就能看到两个小家伙抱在一起,吹得着泡泡的憨憨睡相。

每次看到两个小家伙抱在一起睡觉,薄冰总觉得他们还没有脱离在子宫里面的生存状态。

他们只要一进入静止状态后,就会习惯地拥抱在一起,或许他们是相互依偎,相互依存,相互感觉着对方的存在,相互从对方身上寻找安全感,同时又在相互争夺生存、成长的机会。

这就是大自然优胜劣汰的规律,或许那段她不停吃东西,并且必须吃双份的时间里,就是两个小家伙相互竞争后妥协出来的结果。

只是没想到,他们一直到现在都还保持着这种习惯,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暖暖的笑意。

回过神时,两个小家伙已经呼呼入睡。

薄冰打了一个呵欠,正要关灯睡觉时,就听到嘭一声巨响,

什么东西撞在房间的门上,两个小家伙被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们身体同时猛地哆嗦一下,睁开眼睛,哇一声同时放声大哭。

薄冰连忙把两个小家伙抱入怀里,憋着一肚子火走过去开门,刚一拉开门就听到小明惨烈的哭声。

还没等她看清楚,就见小明大声哭着飞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把脸上贴大腿上嗷嗷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虽然抱着两个孩子,薄冰看不到小明的脸,却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担忧地问:“宝贝,告诉妈咪,你伤到哪里?”小明一直紧紧抱着她的腿,两只手抱着同样嗷嗷大哭的宝宝和贝贝,无法把儿子拉过来细细检查。

“妈咪,你为什么要锁门,为什么要锁门,鼻子都撞没了,鼻子没了,人家的鼻子没了”小明一边哭一边大声投诉薄冰。

薄冰听到儿子的话后,脑子里愣了零点零一秒,蓦然想起今天墨隽因为被白翊和古怪坏了好事,一时火大,真的通知人下午过来装锁。

因为装锁时小明不在家,根本不知道她房门已经能上锁,结果他还像平时一样想一头撞进来,结果就有了刚才那一声巨响,还把鼻子给撞出血。

三个孩子同时嗷嗷大哭,还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嚎得大声。

薄冰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先哄那一个,急得直想跳脚。

三个小家伙同时扯着嗓子放声大哭,整幢房子都给他们震到,早就惊动了其他人,最先出现是两名法国女佣。

两人倒是很想帮忙,可是他们才刚到这个家里没几天,还没有跟三个孩子们混熟,所以小明拒绝他们的接触。

他们只一动小明就抱自己哭得大声,就像故意要跟他们唱反调似的,薄冰正无计可施时,白翊腰上围着一条毛巾就冲下楼,原来他正在洗澡。

他走过来后,一把抱起小明道:“ice,你先哄宝宝贝贝,小明由我来处理。”

白翊说完就抱着小明大步跑上楼,走到一半时停下对两名女佣道:“罗斯,你赶紧到楼下拿药箱到我房间;珊妮,你去打一盆热水,顺便再给小明取一套干净的衣服,也要送到我的房间。”

似乎是察觉到白翊故意不让她看到儿子的伤口,薄冰不放心地叫住他:“小白,你赶紧看看小明伤得怎么样,严重不严重,要不要送去医院,或者是叫风池过来看看?”

白翊故意把小明的脸藏怀里,笑眯眯道:“放心,他没事,就是流了点鼻血。再说了男子大丈夫,这点伤还挺得住,就算鼻子真的撞塌了,还有我这个国际知名的整容医生在。”

“假体用得好,鼻子更出众。”白翊胡乱编了一句广告语。

岂知他刚一说完,小明哭得更厉害,大声哭着喊道:“妈咪,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抱抱,呜呜呜”

薄冰还没来得及出声,白翊马上道:“别提你那个自私自利的老爸,实话告诉你,就是你爸爸让人过来装锁的。他明天就会回来,到时你就顶着受伤的鼻子,趴在他腿上使劲哭,哭到他把锁拆掉为止。”墨隽就是个小气鬼。

他的话刚说完,薄冰就冷笑一声道:“还不是你跟古怪的错,进别人的房间也不敲门,他才气得让人装锁。你看,现在小明也跟着有样学样,直接撞门进来,他受伤你们俩都有责任,谁也别想跑不掉。”居然想毁坏墨隽在儿子心中的形象,想都别想。

嘿嘿!

白翊尴尬地干笑两声,压低声音道:“宝贝乖,你妈咪带着宝宝贝贝已经很辛苦,别再让妈咪再为你的事情担心,小干爹抱你到楼处理好伤口后,再下来找你妈咪,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一哭,绝对顶得上一对音箱,还是赶紧止住两小的哭声再说。

只见小明的头颅微微点了点,白翊马上抱着他上楼,薄冰也看到是儿子自愿的,只好抱着宝宝贝贝回房间。

两个小家伙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从嚎啕大哭,到扁着小嘴一抽一抽地哭泣,就连他们柔若无骨的身体也跟着一抽一抽,薄冰心疼不已,哼着歌曲继续轻轻哄着他们,

大概是真的困了累了,两小小家伙哭着哭着就再次熟睡,眼角边还挂着两颗大大泪珠。

薄冰低头轻轻亲掉他们的眼泪,再把他们轻轻放到婴儿床里,只见两个小家伙马上脸贴着脸抱成一团,靠在一起的左右手自然而然地牵在一起,小脸上还是充满委屈和惊恐。

薄冰越看越觉得心疼,用手轻轻摇着婴儿床,嘴里面一直轻轻哼着歌曲。

大床微微出现一些震动,薄冰回过头看到小明正爬上床,看到他鼻子上的创可贴,同样是心口冯得狠狠一抽。

面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朝他招招手。

小家伙就像是只小猫一样爬到她身边,枕上她的腿上,打了一个呵欠就闭上眼睛。

薄冰一手轻轻抚着小明乌黑的头发,一手轻轻摇着婴儿床,嘴里面继续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这样的画面,在宁静的夜色下面格外的温馨美好。

白翊站在门外看到后,清冷的眼眸渐渐染上一抹温暖的笑意,用手机记录下眼前画面,轻轻一点发到墨隽的手机上面。

墨隽刚刚给战士们来一场突击训练,回到部队的宿舍时习惯地看一眼手机,就看到白翊给他发来的视频,看着温馨的画面,胸口涌上一股暖流,随着血液暖遍他的身体,眼眸里面也是满满的暖意。

大华和大同是过来准备跟墨隽一起,商量一下明天的训练内容,无意中看到视频后,高大的身体不由僵住。

画面上,薄冰正背对着坐在大床上。

大儿子小明侧身枕在她的腿上,从背影中看得出他对薄冰这个母亲十分依赖、信任。

薄冰的手轻轻抚着他头,另一只搭在婴儿床上,熟练地轻轻地摇着婴儿床,虽然没有看到她表情,从她坚毅不失柔和的背影里,他们都看到了深深的母爱,不由想起初中语文的课文的《背影》,充满了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