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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涛传信,公主已顺利解救出来,现在安全交到了宇文澈的手中,一路往南,直抵凉州。 

他立即决定,放弃大道,翻越云涯岭,走小路抄到宇文澈的前面。不敢相信,半个月的路程,他只花了不到六天的时间赶到。弟兄们早已累得人仰马翻,他却精神抖擞,刻不容缓地赶往凉州大营去见宇文澈——他终于,赶在宇文澈大婚前赶到了凉州。 

说起来,真是讽刺——如果不是鬼厉从中做梗,劫持小雪改变了行程,让宇文澈在大凉山里多转了好几天,又被迫在凉州停留三天,他就算再快也赶不及。 

“澈哥哥!什么事这么高兴?”离别了一个月,终于又听到她清脆的声音,终于又见到她甜美的笑靥,却犹如一道惊雷直劈在他的头上。 

不是的,这绝不是他在心里揣测了几千遍,几万遍的见面场景!他的小雪,怎么可以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见如故?亲昵如厮? 

如狼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那双毫无顾忌,交握的双手——原来,亲眼目睹心爱的人握住别的人手,会是那么的痛!尽管想象了无数遍,却一次也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强烈,来得震憾。 

她是存心要气他的吧?是做戏给他看的吧?是吧? 

“萌萌,你不舒服吗?” 

萌萌!这亲昵的称呼那么自然地从宇文澈的嘴里唤出来,就象是他生下来便已如此叫她,已经叫了几千几万遍!可笑的是,他们明明认识才短短数天! 

小雪!她好残忍!怎么可以那么快就把他抛诸脑后,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找到新欢!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那么亲昵!相处得那么和谐而自然! 

他绝望地发现——她居然在他的面前坦白了她的真实身份! 

萌萌,这才是她的真名吧!多好听的名字,多可爱的名字!相处了大半年,她居然一次也没有跟他提过!在她的眼里,他还不具备资格吧?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宇文澈凭哪一点得到了她的信任? 

嫉妒如蛇般盘距在他的心底,沉闷地窒息感,如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胸闷欲炸,身体僵硬着。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人扑上去扭断宇文澈的脖子。 

“对了,君兄是萌萌的二哥,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宇文澈虚与伪蛇,客套得让他反胃。 

“对不起,我不记得有个叫萌萌的妹子!”他冷着脸,尖酸刻薄地嘲讽,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不对,他不是来吵架的,他是来追回小雪,她的脾气,他又不是不了解——小孩子气得很,吃软不吃硬的!他干嘛跟她计较? 

果然,她生气了,板着脸,怒气冲冲:“我一个市井之徒,岂配有如此身份显赫的哥哥?”

正文 心动的理由27

被她的理直气壮气得面色铁青,他终于爆发:“堂堂王妃,居然替小姑代嫁和亲,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这种诛九族的祸你也敢闯?” 

“对不起,你可否把话说清楚一点?”宇文澈听得一头雾水,偏头去问方萌:“萌萌,你嫁人了吗?”* 

“是,内子顽劣,因与我呕气,这才闯下大祸,望宇文兄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让我带她回去。”他忍住怒气,向宇文澈讨人情。 

天知道,她明明是自己的名媒正娶的妻子,为什么却要他对别人低声下气来求?最可气的是,那磨人精,居然理直气壮地巴着宇文澈,把他当成救星,硬是不肯回! 

逼得他失去理智终于与宇文澈交上了手。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宇文澈也不知哪根筋不对,死死拉住小雪不肯放手。难道他比自己有眼光,只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好?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争取小雪? 

“君兄,萌萌可不承认是你的妻子。我不能凭你的一面之词,随便放人啊!如果在家门口失了新娘,我晋王府的面子又往哪搁?” 

“对,澈哥哥,他胡说!他跟我有仇,我跟他回去,就死定了!”那可恨的小妮子,躲在宇文澈的背后,紧紧拽住他的手不放,态度竟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小雪,你确定?”他咬牙瞪着她,指着宇文澈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一迭连声地质问:“你真的喜欢他?离开我,跟着他真的会有幸福?你想清楚了?真的不后悔?”* 

小雪,不要这么残忍,不要这么任性!请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可是,老天显然没有听到他的祈求。 

她紧紧地牵着宇文澈的手,直视着他的双眼,不假思索,冷静而绝然,清清楚楚地道:“君怀彦,你听好了!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肯做,什么都可以付出,甚至包括我的生命!我非常乐意跟他在一起,牵手走过一生。这样,你满意了吗?” 

在这一瞬间,大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宇文澈的脸上有惊诧,有茫然,还有感动。而她呢?她咬着唇,倔强地扬着头,直直地望着他。明亮的眼睛里闪着动人心魄的光芒,那样傲慢,那样坚定。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变得好可笑!如果她爱上了宇文澈,那他算什么?他千里迢迢不眠不休地追逐又算什么?在她的眼里,他到底算什么?! 

“好,很好……”他惨然一笑,绝然而去。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宇文澈,看不到他的痛,看不到他的伤,更看不到他的挣扎与疲倦? 

原来爱可以这么简单,这么轻易,这么廉价?短短数日,已把他完全的否决掉! 

原来半年的恩爱,抵不过数日的相处!原来她对他只是喜欢,对宇文澈却是爱!她分得真清楚啊! 

她果然够冷静够残忍! 

那么毒辣的言词,那么果决的态度……她怎么可以眼睛也不眨,脆脆的,爽爽的,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她这哪里是在说气话?分明是在用刀子割他的心啊! 

听着那张可爱的红唇里吐出冰冷绝情的话,倾诉着对别的男人的爱恋,他比死还难过!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说不同的话,却可以让他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沦回? 

他不懂,为什么女人的心变起来居然会那么快?他几乎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他一心以为,她是爱他的!虽然她的人走了,她的心却仍然在他的身上。只要他赶来了,她就会被感动,她会跟他走,会不顾一切地投到他的怀里! 

为了这个幻想中的目标,他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甚至做好了为了她,不惜与宇文澈绝裂,大干一场的准备。 

他带来了逆天十八骑,也传了密函给伯涛,让他借领军在边境待命…… 

他思虑周密,谋划清楚,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一直以为,他的对手是宇文澈,也只有宇文澈才有资格跟他一较高下。万万没有想到,致命的一击居然来自小雪! 

她根本就不必动用一兵一卒,轻轻几句话,就把他打下了十八层地狱,弹指之间就教他十几万铁骑无用武之地,让他的雄心壮志灰飞烟灭…… 

“小雪喜欢宇文澈?开什么玩笑?”听完他闷闷地诉说,季云涛怪叫着斜睨着他:“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是喜欢你的!笨蛋,这种信口胡诌的话,你也信?” 

“是小雪亲口说的,不信也不行了。”他垂头丧气,斗志全无。 

“怀彦,你不是吧?随便让她几句气话就打算收手?那我们这些兄弟千里迢迢跑来大秦干什么?难道真的来喝喜酒?”季云涛语气吊儿郎当,神态却认真无比地睇着他:“小雪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气起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的啦!你听我的没错,别管那么多,先把人抢来了再说。” 

“人抢来了有什么用?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他黯然神伤,这辈子从没有此刻这么颓废。 

“怀彦,你真的老了!”季云涛嘲讽地笑:“当年若水离开,你一怒之下,连图谋造反都敢。现在只是去闯一下晋王府都没了勇气?别告诉我,两个人里,你更喜欢若水?” 

“你不懂。”他满腹惆怅。 

“不懂,你说到我懂为止啊。”季云涛不屑地摇头:“虽然女人对我来说永远是个麻烦,我一直都不赞成你为了她这么疯狂。不过,谁让你喜欢上了呢?你是个男人,既然看准了那就上啊!怕什么?大不了再被她拒绝一次罗!”

正文 心动的理由28

“若水弃我而去的理由,我心知肚明;她的心思我摸得一清二楚。失去她,我愤怒,失望,不甘,我悲而不伤,感觉自尊受挫。我知道,只要我肯努力站到最顶峰,总有一天能让她后悔曾经背叛了我——事实证明,不用到最顶峰,她已经后悔了。”* 

君怀彦淡淡一笑,表情无限怅惘:“可是,小雪却不同。失去她,我忧多过惊,伤多于痛,哀大过怒;我茫然无措,就象陷在迷阵里,找不到方向。她看似贪财,却绝不恋栈权势;貌似心软,一旦下了决心却狠毒残酷,再不回头;她总爱管闲事,做事没有规矩,说话不经大脑,不会女红,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女人该具备的优点,她好象通通没有。” 

“嘿嘿,听起来这可不象是在夸她啊?”季云涛咧唇一笑:“她要是听到了,不知又该气成啥样?” 

“是啊,小雪真的浑身都是缺点。可我真没出息,总是忘不掉她。”君怀彦撇了撇唇,自嘲地笑了笑:“若水走了,我心里满是怨恨,我想过要报复她,要让她最后一无所有,要让她后悔……我却从没想过要挽回她。” 

“嘿嘿,萧若水那女人挽不挽回也无所谓了。”季云涛痞痞地一笑,随口附和。 

“可是,小雪走了,我心如刀割,想要恨她,却总会不由自主地担心她。不知道她那张没有遮拦的嘴,又会替她招来什么灾难?她那臭脾气,吃软不吃硬,碰上宇文澈那个霸道的家伙,日子会永无宁日。她还挑食,不吃红萝卜,不吃笋子,不吃香菇……不吃这样不吃那样,宇文澈怎么可能照顾得好她?”君怀彦倚着大树,抬头望着天空,目光如水,脸上的神色渐转温柔。- 

“哈哈,怀彦,你会不会担心得太多了一点?”季云涛仰天狂笑了一阵,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与其在这里担心得睡不着觉,不如干脆点,抢回来自己照顾啊,还等什么?” 

“你不明白,小雪跟别的女人不同,她如果不愿意,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跟我走。就算勉强把她抢来了,又有什么意思?”君怀彦倏然低叹,惆怅不已。 

“笨蛋!女人嘛,只要上了你的床,就死心踏地了!”季云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露一脸邪邪的笑:“你就是太惯着她,早听我的睡……呃两人圆了房,不是什么事也没有?我就不信,你对着她,真的没有邪念?” 

“云涛!别胡说!”君怀彦低叱一声,对上季云涛似笑非笑的那张脸,无奈地苦笑:“我承认,我是有想过这个方法,而且不止一次。可是,小雪跟秀荷不一样。我怀疑,她心里压根就没有从一而终的想法!以她的脾气,才不会在意失不失身。如果我硬来,说不定第二天她就跑得没了影子,今生今世也不再见我,我不想冒险。” 

“恩,说得有道理。”季云涛偏头,露出同情的笑:“依我看,她倒不一定会逃走,搞不好立刻找个男人嫁给你看!” 

“她敢!”君怀彦冷笑:“要真是那样,我……” 

“有什么不敢?她不是嫁到大秦来了?你还不是照样拿她没辙?有胆在这里对月唏嘘,没胆动她一根寒毛?”季云涛嘲讽地笑了笑,懒懒地打断他的话,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衫,伸着大大的懒腰往客栈走:“累死我了,不陪你发神经,你一个人慢慢在这里犹豫好了。等天亮,小雪真的嫁了人了,你就哭去吧。” 

“云涛,你再陪我一会。”君怀彦出言挽留——长夜漫漫,要他一个人怎么熬下去? 

“怀彦,不是我说你。”季云涛霍地顿住身形,回过头冲他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咱们是干什么?马贼!马贼是干什么的?看见好的,喜欢的就要去抢!就算不喜欢,只要我愿意,也该去抢!哪有这么多可想的?婆婆妈妈的成得了什么大事?嗟,跑了那么远,你不悃,我可悃死了!” 

“云涛,云涛!”君怀彦瞠目,望着季云涛飘然远去的影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样?王爷想通没有?” 

季云涛刚拐过弯,挤在一堆的逆天十八骑纷纷涌了上来,把他团团围住。 

“嗟,那么关心他,怎么都溜得那么快?躲在这里算什么好汉?”季云涛哂然一笑。 

“哎呀,有你那张嘴,还有什么是搞不定的?”无名捋了捋胡须:“我们是相信你,才把这个重任交给你的。” 

“信任我?”季云涛冷笑:“怎么不说你们怕死?” 

“呃,你跟王爷是师兄弟,王爷就算再来火,也不会揍你。”无名堆一脸谄媚的笑:“哪能跟我们比?我们是下属,只有挨揍的份,哪敢还手哪?” 

“就是,副帮主,你就别卖关子吧!”无尘心急地跺脚——难道跑了几千里路,全都白费? 

大家真的打算把小雪扔在这里不管了? 

“不知道,那家伙还在犹豫。我真想拿个铁锤砸开他那猪脑袋!”季云涛叹气,摇了摇头:“不管了,走,去倚翠楼玩去了!” 

“要去你自己去!”火大。 

“嗟,事情没有办好,你还有心情玩女人?” 

鄙视! 

“真是没良心,走,别理他!” 

激愤! 

“就是,那么喜欢女人,早晚死在青楼里!” 

啊咧,好毒的……诅咒! 

逆天十八骑纷纷露出唾弃地表情,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 

“喂!我招谁惹谁了?”季云涛气得瞪眼:“妈的,一群兔崽子!”

正文 心动的理由29

唉,君怀彦一脸哀怨,幽然长叹——还说是生死兄弟,眼见他这么痛苦,为情所困,居然连安慰一下都不肯!那帮兔崽子也是,一听说他要喝酒,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应该听云涛的劝,再去一次吗?可是,如果她坚决不肯回来怎么办?难道真的用蛮力?好象……有点失面子!可是,面子重要还是小雪重要?* 

眼见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雾气消散,晨曦将露,他终于一咬牙,飘然没入了树林。 

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就知道,她撒谎了。 

她在发呆,显然也是一夜未眠。那孤单寂廖的背影,那单薄削瘦的双肩,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猝地让他呼吸一窒。 

唉,这个倔丫头,就不能偶尔低一次头,非得要跟他争个高低不可吗? 

“你来干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她惊跳起来,一脸的慌张。 

他不语,只默默地凝望着她。贪婪的目光放肆地将她的身影吸入眼底,象只饥饿的兽,毫无顾忌地套牢他的猎物。 

“你快走,不然……”她被他炙热的目光瞧着发慌,红晕慢慢地爬上脸颊,却要强装镇定,咬着唇恐吓他。 

“不然怎么样?你想叫人来抓我?你叫啊,怎么不叫了?”他冷笑着逼上去,伸出手把她娇小的身躯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他挑起眉毛斜睨着她,声音放得很低,却极富侵略性,象一只随时准备捕食的兽。- 

她小鹿纯净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企求的目光,微微颤抖的娇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诱*惑着他的心神。 

他心底洋溢着一股奇异地骚动,竟然很希望她能张口呼救。那样的话,他就有理由堵住那诱人的红唇。谁让那张爱说谎的小嘴,总是喜欢说些让他心痛的话!教他恨不能捉住她痛打她可爱的小屁股! 

“来人……”眼见他越来越近,已把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惊惶失措的方萌被她一激,张嘴呼救。 

“可恶!”他低咒一声,忽地蛮横地欺身过去,把她压在墙上,冰冷的墙壁引起她一阵颤粟。 

她害怕了,下意识地伸手捶打他的后背。 

他伸手,轻易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举高过头顶。他一反温柔的常态,毫不怜香怀玉,霸道炙热的掌抓得她生疼。她吃痛,眼角迸出泪花。 

他冷笑,健硕强壮的身躯恶意地抵住她的柔软。 

他倾身,覆住她苍白的唇瓣,舌尖野蛮地撬开她的牙齿,熟练地找到她的丁香小舌,迫不及待地吮吻着她,强迫她与他嬉戏。 

她的惊呼被他吞没,她头晕目眩,身体象是遇了水的面条,倏然柔软,支持不住自己,顺着墙壁往下滑。 

他喉间迸出低低的得意地笑,伸掌,牢牢地握住她的腰。 

他真大胆,一点也不害怕随时有可能会有人闯进来。粗糙的大掌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滑进她的衣衫揉捏着她的肌肤,带给她奇异地痛苦与快*感。 

他近乎粗暴地拉下她的衣服,埋入她的胸*脯,大胆地吻着她,时而急切,时而轻缓。柔软漆黑的发搔着她裸露的肌肤,带来麻麻痒痒的痛感。 

急切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来,毫不温柔地啃咬,舔吮。霸道而狂猛,强烈而炙热。象是抵死的缠*绵,倾吐着绝望的爱恋…… 

她有点害怕,又有点渴望,全身的毛孔兴奋地张开,身体的温度迅速地升高。 

他的亢*奋是那么明显地抵住她,隔着薄薄的衣料,邪邪地磨擦着她的私处。 

方萌脸红心跳,感觉到它的炙热与坚硬,身体不停地颤抖,不由自主地逸出轻吟。 

脑子里斗争得十分激烈——她应该怎么办?阻止还是让他继续?矜持还是跟着他沉沦?坚持还是放弃? 

天,她好喜欢他的爱*抚! 

“怦”地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宇文澈似一阵狂风般卷了进来,结束了这场香艳的纠缠,也解决了方萌的矛盾。 

“君怀彦,你好大的胆子!”宇文澈似笑非笑地睨着衣衫不整的方萌——妈的,这小子手脚倒挺快! 

“澈哥哥,救我!”方萌挣扎着呼救,声音却透着虚弱——刚刚反应那么热烈,翻脸就不认人,好象有点过份哦? 

“宇文兄,小雪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君怀彦迅速把方萌藏到身后,紧紧牵着她的手,昂然不惧地望着宇文澈——被发现了更好,就不信他甘心戴绿帽子? 

“为了个女人,破坏你们之间多年的情谊,你觉得值吗?”宇文澈不置可否,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再怎么说,方萌也是小越的妹子,他当然得确定姓君的小子有多大的诚意? 

否则,日后,他怎么跟小越交待? 

“我话已挑明,你若是硬要强娶友妻,那就放马过来好了!我君怀彦连天都敢逆,还怕你不成?”君怀彦傲然回望,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好!有胆识,够气魄!”宇文澈仰天大笑,忽地收起敛容,冷冷望着他:“你虽有十几万大军,澈某难道就怕了不成?在我改变心意之前,带着你的女人滚吧!” 

“多谢宇文兄成全!”君怀彦一怔之后,大喜过望。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宇文澈淡淡地笑。 

“日后兄台但有所求,逆天帮必倾力相助。”君怀彦得回小雪,早已心满意足——莫说只是欠一个人情,就算一百个一千个他也甘愿啊! 

“等一下!我不要跟他走!”方萌察觉不对,大声抗议。

正文 心动的理由30

“后会有期!”君怀彦不理方萌,扛起她穿窗而出,如星掷丸跳般消失在晨曦微露的别馆之外。 

“放开我啦,你这个混蛋!”被他象条破麻袋般背着的方萌这辈子也没这么窝囊过,又气又羞,猛揪他的头发。 

“你是不是女人啊?”他生气地扔她下地,按住差点被她拨光的头发,气得脸色铁青!* 

该死的女人,刚才她明明就很陶醉,一脸享受的娇喘低吟,害他差点兽性大发,在那里就要了她。结果,宇文澈一来,她就跟他翻脸?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管我!”她气冲冲地掉头往晋王府走去。 

“站住!你要是敢回去,我们就完了!” 

她模凌两可的态度,他受够了!绝决的话,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语出,气氛当场陷入凝滞。 

他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两眼布满了血丝,薄唇紧抿,目光狂*野,态度绝决,摒住呼吸,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她。 

如果,她持意要走,他该怎么办?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难道真的放弃? 

幸亏,幸亏她听出了他话里的伤痛与绝望,迟疑了,停住了脚步,回眸望向他,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水雾。 

“唉!真不知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看出她的态度软化,探知她的心里其实是向着他的,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幽然长叹,还是习惯性的低下了高傲的头,变得一脸的无奈!* 

她,是他这辈子的魔星,他心甘情愿地被她套牢…… 

当误会冰释,当心结打开,当彼此终于坦诚相对,当小雪动人的笑靥如春花般重新绽开在他的眼前……他发现,山是青的,草是绿的,花是红的,水是蓝的,空气是甜的…… 

世界好象在一夜之间变美了,而他也终于走出了严冬,迎来了属于他人生的春天! 

她闭着眼睛,静静地偎在他的胸前沉睡着。长长的睫毛垂着,掩不住眼底浓浓的阴影,小巧的鼻尖上还残留着刚刚激动大嚷时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被春阳一照,闪着淡淡的金光。 

他心疼地发现,短短一个月不见,那张本来就不大的小脸,瘦得只剩巴掌大;总是闪着红润光泽的脸蛋,现在苍白得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仿佛风一吹就会断。 

拥着她小小的身子,他蓦然惊觉——在他倍受煎熬的一个月里,萌萌的日子并不比他好过到哪里去。 

她抛弃了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毅然投奔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份勇气,那份胆识,那股子狠劲,在让他不寒而粟的同时也让他痛悔不已——如果他做得够好,如果他能让她信任,如果他可以给她足够的关心,如果他能使她幸福……她何必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 

对不起,萌萌! 

他默默地拥紧了她,在心底发誓,从今往后要倾尽一生的心力去照顾她,保护她,疼她,爱她,宠她……不让她再受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委屈。 

所以,在喝完了宇文澈的喜酒,闹完了他的洞房之后,他决定,要把萌萌带给母妃瞧——在母妃的见证下,正式与她结为夫妻,今生今世,不,是生生世世都不再分离! 

“王爷,为什么不骑马?那样不是比较快?”无尘偏头,不解地瞅着君怀彦,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有马不骑,学人家大姑娘扭扭捏捏地坐船!那要绕好长的道,他不知道吗?真是奇怪,自从小雪回来之后,王爷就好象变傻了!脾气变好了不说,还经常一个人莫明其妙发笑! 

虽然说王爷不乱脾气是很好,但是一个本来性格冷酷,淡漠疏离的人,突然变得平易近人,笑容可掬,真的好恐怖好不好?!害他总是在担心,他是不是有阴谋,会不会在下一秒突然暴发? 

唉!他真的好怀念那个不苟言笑的君怀彦! 

“笨!”无香曲指弹了他脑门一下,冷冷地瞪他一眼,越过他,率先牵马上了船。 

“我哪有笨?人家只是实话实说。”无尘捧着头,不服气地哇哇叫:“副帮主,你评评理,我哪里说错了?” 

季云涛伸手象是摸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笑嘻嘻地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恩,你说得不错。走陆路的确是近很多,而且骑马也比乘船快。” 

“看吧!”无尘得意洋洋。 

“不过呢,”季云涛拽拽地斜睨着他,曲起手指照样在他头上弹了一记,笑得诡异之极:“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多吃饭少说话!” 

“我都二十三了!哪里小?”无尘气得哇哇叫。 

逆天十八骑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得轰然大笑。 

“好了,别欺侮他了。”无名笑着打圆场,拱手对君怀彦告别:“王爷,一路小心,咱们京城见。” 

“小雪,别太想我哦。”季云涛冲方萌轻佻地眨了眨眼睛。 

“唉!怎么办呢?”方萌故做为难地歪着头觑着他,戏谑地微笑:“一个十岁还尿床的家伙,想忘记恐怕真的有点难哦!” 

“方萌!”这下轮到季云涛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