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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和宣哥儿也出来啦?这可这是稀罕事,听说枝儿把锦绣打破了头,看起来倒不像嘛!倒是可怜了枝儿那勤快的小丫头,听说被她奶打得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呢!”

程家的热闹基本上是桂花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黄氏的尖酸刻薄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她偏心还有经常虐待二儿子一家的事情,那可是人尽皆知。世人都是同情弱者鄙视极品的,因此程锦绣在桂花村里实际上很不讨喜。

比如眼前这位胖婶,她就十分看不上好吃懒做养得跟大家小姐一样的程锦绣,常常为二房一家人鸣不平。

原主看不上桂花村的一群土包子,自视甚高却脑子少根筋,看不懂别人的嘲讽,反而会当做是夸奖,闹出了不少笑话。如今换了程锦绣,好吧,她也只能当做听不懂。

“那是枝儿那死丫头活该!我大姐唔——”小霸王程浩宣正要上前破口大骂,却被他姐姐捂住了嘴巴。

“叶儿,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一会儿太阳大了。”她今天可是要办正事的,乡亲们的冷嘲热讽是针对原主又不是她,听了也不会少块肉。

程叶儿不敢多话,感激地对胖婶笑了笑,转身就走。程锦绣拖着程浩宣跟在后面,倒是让胖婶好一阵迷糊。怎么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呢?

“大姐,你干嘛不要我说话?那个丑八怪胖婶,敢说你坏话,看我不骂回去!”程浩宣一脸的愤愤不平。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泼妇,干嘛和胖婶计较,别耽误我上山去玩。你要是不想去,现在就可以走。”程锦绣不耐烦地开口,果然堵住了程浩宣的嘴。

今天大姐好像变聪明了一点嘛?难道摔破了脑袋还能有这作用?

“大姐,我平时都是在这里割猪草的。你们想玩,就在附近不要走远了。对了,那边的陡坡有野地瓜呢,最近肯定熟了。”

程叶儿小心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心里别提多舍不得了,那个地方的野地瓜本来是她发现的,打算采了回去偷偷和弟弟妹妹吃的。

“我知道了,叶儿,那你先忙吧。”

一听说有野地瓜,程浩宣的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就朝着陡坡那里跑了过去。程锦绣笑了笑,开始打量起附近来。四周都是一些她说不出名字的树木藤蔓,一条小路蜿蜒着往上,耳边满是鸟儿唧唧咋咋的叫声。

这般美景,是生活在钢筋泥土大城市里面的她不曾见过的,她情不自禁地沿着小路往上走去。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哗啦的声响,吓得她猛的转身。却是树丛里面居然飞出来了一群五彩斑斓的野鸡,瞬间就跑的没影儿了。

这么多野鸡,要是她能抓住一只多好啊!正好拿回去杀了吃肉,也免得家里人个个看着她的鸡骨头流口水。

程锦绣扼腕不已,伸出一只尔康手,野鸡啊野鸡,你快回来!回到姐姐的面前来,让姐姐抓了你吧!

“咯咯咯!”

一只又肥又大的野鸡忽然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在程锦绣身边的树桩上,噗通一声,倒地不起。程锦绣目瞪口呆,她吞了吞口水,伸出一只脚踢了踢,野鸡一动不动,显然是真的死了。

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守株待——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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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濒死的危险

程锦绣欣喜若狂,一把将野鸡提了起来,这运气简直了!难不成原主真是个有福气的人,连这样的事儿都能遇到?

不管怎么样,难得有个开门红,她再往里面走走,说不定真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呢!就算是没有,有了这只野鸡也不亏嘛!喜滋滋地想着,她干脆用树枝挖了个洞,将野鸡埋了进去做个记号,继续往前走去。

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怪只怪程锦绣想的太简单了,古代的山林可不是现代,野生动物都基本上被送进动物园了。她得意忘形之下走的越来越远,却离那些大型野兽活跃的地方越来越近而不自知。

林子里面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看的程锦绣眼花缭乱,她甚至还看到了一些野生的果树,上面结满了青色的果实。

“等果子成熟了就叫爷奶他们来摘了拿去卖钱,这也是一项收入不是。大山里面果然都是宝,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中的人参灵芝呢?”

程锦绣暗搓搓地做着白日梦,走着走着,她隐约看到前面有奔跑的影子,还能听到“哼哧哼哧”的叫声。这声音,怎么听着好像家里猪圈那群猪叫声?

声音越来越尖利,听得人毛骨悚然,程锦绣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那出现在她面前,撒足狂奔的,足足有半人高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嘴边那长长的白色獠牙,不就是动物世界里面出现过的野猪吗?

她后悔的得肠子都青了,这野猪可不是野鸡,是会吃人的啊!这一刻,程锦绣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她以为她是谁,这里是野兽遍地走的大山,不是有人看守的动物园。一个人还敢傻兮兮地往里走,纯属是自找死路!

呜呜呜呜,难不成她刚刚重新活过来没几天,就要惨死在野猪的嘴里?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滚开!快滚开!”

她很想拔腿狂奔,却发现自己早就吓得腿软,颤抖地抱着脑袋蹲下,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她紧紧闭上眼睛。走开!走开!

面对大自然的威胁,程锦绣终于明白,她不是活在虚幻的世界,而是真真实实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害怕了,恐惧让她的眼泪都忍不住落下,心中又痛又悔。

不,她不能就这样等死!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怎么能这样懦弱!猛的睁开了眼睛,她的脸上浮现出坚毅之色。抱起一块石头,她站起了身子,四下寻找着逃走的机会。

这一看,却是大惊失色,原来就在石块不远处的地方,竟然躺着一个血人!很明显,那群野猪应该是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而她刚好就遭受了这池鱼之灾。

这一刻,程锦绣心都凉了,野猪闻到了血腥味,除非是将猎物吃到口中,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走的。她能往哪里跑?就算是爬树,这林子里面的树最矮的都有两米高,她根本爬不上去!

“走开!你们都走开,不准过来!否,否则的话,我砸死你们!”她慌乱地挥舞着手上的石块,喃喃自语的行为显得分外可笑。然而古怪的是,那群原本红了眼的野猪忽然在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疑惑地叫了几声。

“滚远点,不准过来!我,我我真要砸了啊——”程锦绣颤抖着开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怎么办?

野猪发出了嘶鸣,在程锦绣惊恐不已的眼神下,竟然全都转身撤了!它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树丛中,若非那路上被压死的灌木和脚印,仿佛刚刚出现的一幕都是幻觉。

程锦绣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她只觉得脑子里面抽抽的疼,仿佛精力都被榨干了似的,一阵阵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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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幻觉还是异能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响,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幕,程锦绣心中疑惑不已,野猪的忽然离开,实在是太奇怪了。附近并没有来什么能够威胁到野猪的东西,它们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放掉了到嘴的猎物?

难道,会是她的关系吗?

她想着要是自己能够抓到野鸡就好了,谁知道就有一只野鸡回来撞死在她面前。她想着赶跑野猪,让它们滚开,野猪竟然就真的走开了。而在那之后,她头痛欲裂,看起来,就好像是用光了精神力一样…

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在她身上,要是再出现一些古怪的事情,程锦绣觉得接受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困难。可是,她到底不能真的去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她有了传说中的异能?

摇了摇头,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踉跄着起身,走进了那血人所在的地方,这树林里面实在是太危险了。血腥味能够引来野猪,就一定会引来别的凶猛兽类,她要把那血人给埋了才行。

这荒郊野外的居然会有死人,然而经历了一场死亡的威胁,此时此刻她的胆子竟然大了很多。说不定,这人是山下村民里面的猎户,打猎的时候被野物咬死了。

走近了之后,程锦绣这才发现,眼前竟然是个十分年轻的男人!他身上的衣物虽然满是泥土和血迹,却能够看出价值不菲,明显不是山村里面的人能有的。而且,此人身上的伤口分明是刀伤剑伤的痕迹,并不是野兽所为。

至于男人的脸?抱歉,上面都是污血和泥土,她表示自己无法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也不想忍着恶心去给他擦干净。就在这时,那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动,吓得程锦绣往后一退,差点尖叫出声。

他,他竟然还没死!

程锦绣还做不到对一个受伤的人视而不见,既然对方还活着,她的胆子又大了几分。男人很明显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眼下最重要的是给他止血包扎,可是这荒郊野外的又没什么药,她拿什么去救人?

至于下山去找程浩宣和程叶儿,估计等她回来的时候,这男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叹了口气,正发愁呢,却发现自己手上正扯着的草,居然是景天三七!这看起来像莲花一样的肥嘟嘟的叶子,可是止血的良药!程锦绣立刻采了叶子蹂烂,撕开那男人的衣衫敷在伤口上面。等她忙活完之后,早就已经满头大汗。

等等!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草叫景天三七?为什么她会知道这草药能止血?明明她是个连从葱和蒜都会搞错的生活小白痴好吗?

程锦绣惊呆了,她想起之前的猜测,试探着扯了一把地上的野花。额,好像就是普通的野花,没什么特别功能,她也没有跟方才那样的感觉。

难道是她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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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埋起来再说

“算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这深山里面太危险了,下次不见得我还有这样的运气。”

摇了摇头,程锦绣站起身来,只是,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她一时间有些发愁。如果她走了,这个人会不会被野兽叼走,刚才的一切就白费了?可是不走,她也不想为了一个陌生人送命啊!

而且,这个男人衣着不凡,却身受重伤,说不定是那些权贵之家的争斗引起的。她可不想招惹上对方身后的麻烦,万一是个心狠手辣的,灭了程家这小小农家简直是不费吹飞之力。她推了推那个男人,打算试着叫醒他。

“喂,你快醒醒!林子里面有野兽不安全,你得快点醒过来离开啊!”

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若不是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死人。程锦绣急的团团转,她左右看了看,就在这时,眼前蓦地一亮。

前面的土坡有点竟然有个小陷阱,应该是哪个猎人留下的,她跳进去试了试,发现很容易就能出来,估计是用来抓野兔野鸡之类的小东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拖着那个男人进了陷阱,推了一些土将人埋了进去,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又去林子里面摘了一些有刺的荆棘,在陷阱外面绕了一圈,掩盖了血腥味,又有这些东西挡着,那些野兽应该不会攻击他。而且,她埋的土也很松,要是人醒了,稍微用点力气就能爬出来。

“喂,我要走了,希望你命大,能够逃过这一劫吧!这是我摘的野果子,留几个给你,你好自为之啊,拜拜!”

挥了挥手,程锦绣提着裙子转身跑开,还好她记得来的路,倒是走的顺利。而在她的身影消失后不久,那被她埋在地里的男人猛的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林中也忽然出现了几道黑影,飞快地奔向了男人所在的地方,齐刷刷单膝跪地。

“主子,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子责罚!”

“每人二十军棍,此地不宜久留,走!”男人冷冷地开口,他从地里轻轻松松地站了出来,即使一身狼狈也掩饰不住他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势。

“那村姑竟敢对主子如此不敬,为避免泄露行踪,主子,可要处理了她?”为首的黑衣人试探着开口。

男人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听了下属的话,眼中更是闪过了冷光,直看得那人心惊胆战。他忽然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野果放在手心。

“再加十棍!”

“属下知错!来人,将软轿抬来,即刻离开!”黑衣人惶恐低头,知道主子这是不打算追究了,暗中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那村姑再是不知好歹,也救了主子一命。

程锦绣可不知道自己已经从死亡里面打了一个滚,她提着那只撞死的野鸡下山的时候,程叶儿和程浩宣已经被她的消失吓哭了,漫山遍野的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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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发生了什么

“大姐,你要吓死我们了!要是你出了事,奶肯定让我们给你陪葬!”

程浩宣又是后怕又是埋怨,程叶儿脸都白了,一路上已经哭了无数遍,要不是抱着一定要把人找到的心思,她早就承受不住晕过去了。

“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让你们担心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看到两人惊魂未定的模样,程锦绣内疚极了,她赶紧把野鸡拿到两人面前转移视线。

“你们看这是什么?”

“哇,是野鸡!好肥的野鸡啊!姐,你在哪儿找到的?”程浩宣到底胆子大些,眼下见她平安无事就放心了,看到野鸡,顿时又惊又喜,一把抢了过去。

“嘿嘿,就是为了逮着这个大家伙我才走远了的。晚上让奶把这野鸡炖了吃,怎么样?”程锦绣笑着开口,果然看到两个小家伙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不过,程叶儿倒是没什么奢望,家里就算是有好吃的,也轮不到她们二房一家。虽说今天被吓了一跳,只要大姐没事,她就不用担心被奶打骂了。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肉了!姐你可真厉害!这野鸡可狡猾了,飞得又快,就连二叔都不容易打到呢!快跟我说说看,你是怎么抓住的?”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野鸡根本不是我抓住的,是我追上去的时候它自己撞死的,我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而已。”程锦绣实话实说,虽然她也想不通原因,只能说是自己运气好了。

“天啊!大姐你果然是天赐福星,这样的好事也就只有你能遇到了。姐,要不以后我们天天到山上来吧,这样的话,每天都能吃上肉了。哎,以前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程浩宣星星眼,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有些遗憾地开口。

“得了吧,哪能天天有这样的好运气!”程锦绣瞪了他一眼,这熊孩子,存心坑她是吧!

将野鸡藏在程叶儿砍猪草的背篓里,程锦绣看着小丫头驼背吃力的模样心中一酸。她颠了颠,发现挺重的自己搞不定。要是让程浩宣帮忙,这小子肯定不干。

于是换了个方式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要你来背才行,万一被叶儿弄撒了让村里人看见就不好了。而且,你出了大力,回去我跟奶说,将他奖你一个鸡腿。”

程浩宣虽然才十一岁,却生的壮实,程锦绣这么一说,他立刻眼前一亮深以为然,荣光满面地答应了。不过程锦绣觉得,那一个鸡腿起到的作用似乎更大一点。

程叶儿难得捡了个轻松,都有些不敢置信。三人做贼似的加快了步子往家里赶,只是,远远地就看见家门口闹哄哄的,一群人将程家院子都堵住了,隐隐传来争吵声和哭叫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程锦绣和程浩宣面面相觑,唯有程叶儿脸色一变,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妹妹,立刻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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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赌坊逼债上门

程家大院里面,此时此刻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不速之客。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根棍子,将程家的大门口堵住。

“程学栋,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告诉你,今儿要是不把钱给我还了,马爷我就砍断你的手脚拿去喂狗!”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钱?这些人到底是谁?”程老爷子刚刚从山上下来,手里的锄头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他们都是再老是不过的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场就吓得有些腿软。

“老爷子,看你年纪大了,我也就好心给你解释解释。你儿子程学栋,在我们发财赌坊输了一百两银子。今儿,是特意来要钱的。要是你们爽快点,大爷我也拿了钱就走,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自称马爷的中年男人长得人高马大,脸上还有一块刀疤,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匪气。

“什么,一百两?”

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村里所有人加起来的钱,恐怕都没有一百两吧。黄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

程学栋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间还没到呢,赌坊居然来人找他要账了。眼下这种情况,程学栋哪里还敢躲,一听到马爷的话,人都炸了。

“你,你胡说!我明明只欠了五十两,怎么会忽然就翻倍了?”

“我们赌坊的规矩,三天之后不还钱,利息翻倍七天之内不还钱,以命相抵。眼下已经是第四天了,程学栋,老子劝你还是识相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马爷冷笑一声,立刻让人上前将程学栋按到地上,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刀子,玩儿似的在手上挥舞着。

“你,你们简直是敲诈!”程老爷子捂着胸口,幸亏程学武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了自家老爹才没摔到地上去。黄氏发了疯似的冲到小儿子面前,狠狠地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

“你个杀千刀的,存心是要吃你娘的血喝你娘的肉啊!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去赌钱你就是不听,你这是想要了我们老两口的命啊!”

掏空了整个程家都没有一百两,黄氏一想到这里,再怎么疼爱小儿子也恨不得打死他才能解气。程学栋痛哭流涕,可是眼下他根本没钱还债,想到这里,他顿时噗通一声朝着老爷子跪了下去。

“爹,娘,求求你们救救儿子吧!儿子也没想到会这样,本来只是打算小赌一把,谁知道就…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老三,你说的倒是容易,我们从哪里来一百两银子给你?”程学文恨恨地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平日里娘私底下补贴老三,因为钱不算多他干脆就当没看见。可眼下要是把整个程家掏空还赌债,就算是亲弟弟他也不干!

“对了,爹,娘,我有办法弄到银子!那个牛地主家不是要招赘吗,只要把小宝送过去,就能有一百两银子和二十亩地的良田了!”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程学栋激动地开口道。只是,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二房的几人顿时齐齐变了脸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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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程枝儿的反抗

“爹,娘,上次绣儿不也说了吗,咱们家的情况也不富裕,小宝的病,得请好大夫,用补药养着。那牛家家大业大,小宝入赘过去就是享福。万一治好了这顽疾,岂不比夭折了好?儿子这也是为了二哥一家着想啊!

二哥,弟弟知道这次是我错了,你放心,以后我赚了钱,一定还你今天的恩情!二哥,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我被砍死吗?”

程学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扑到程学武脚下苦苦哀求起来,那模样,简直是闻者心酸,见者流泪。

“爹啊,娘啊,儿子这次真的知错了!娘啊,儿子还没好好的孝顺你啊,儿子真的悔了,再也不敢了!当着这么多乡里乡亲的面,要有下次,爹你就砍断我的手!”

一番赌咒发誓痛哭忏悔,程学栋的姿态放的太低,就连黄氏那颗刚刚冷硬下来的心也软了。到底是她最宠爱的小儿子,哪里舍得让他死了,更何况,若是真能用病秧子小宝换来一百两银子和二十亩良田,那可是很划算的好买卖。

“不行!不能卖了我弟弟!爷,奶,求求你们了,我爹就小宝一个儿子,爷奶你们就忍心看着我爹绝后吗?再说了,大夫说过,小宝的病只要慢慢养就会好的,费不了多少银两,要不是奶你把钱都拿走了不肯给小宝买药——”

程枝儿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厉声开口,眼中满是怨恨之色。这些年来,他们二房为家里做牛做马,却活的猪狗不如,她实在是受够了!爹娘总是叫他们要孝顺忍让,总是说吃亏是福,可是他们的日子却是越过越苦!

现在就能把身为儿子的小宝卖掉,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二姐和她!

“行了,枝儿你给我住口!”程学武心中一颤,为女儿这般冒失的行为抹了把冷汗,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

“我难道说错了吗?爹,你这次别拦着我!小宝都要被他们卖了!爷奶,我爹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为什么你们就这么偏心眼!”

程枝儿眼睛都红了,不管不顾地嘶吼起来,仿佛要发泄出这十几年来的不满。一时间,场面顿时有种诡异的安静,紧接着,便是邻居们指指点点的声音。

谁不知道黄氏偏心长子和幺儿,对二儿子一家极尽苛刻之能事,只是黄氏这人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就不在意村里的那点闲言碎语。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孙女儿毫不留情的戳穿,黄氏顿时恼羞成怒了。

“好哇老二,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就是这样跟长辈作对的?老天爷啊,快来道雷劈死这不孝顺的逆子吧,老婆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是这么跟我作对的!”

黄氏捂着心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气泼来,她嚎得凄惨,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然而程学武却是急的满头大汗,上前就要把黄氏扶起来。

“娘,你误会了,枝儿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她的眼神,那是孙女该对自己的亲奶奶有的吗?这样的气性,以后谁家敢要?”黄氏不得理更不饶人,抬手就给了程学武一巴掌。

就在这时,原本看戏的马爷却有些不耐烦了,他今儿来的目的是拿钱而不是看这些农家老太太撒泼的。目光一转,和跪在地上,早就没有了痛哭之色的程学栋交换了眼色。

而这一眼,正被匆匆挤进来的程锦绣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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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能送走小宝

在场的人注意力都被黄氏和程学武的争吵吸引了,自然没有注意到凶神恶煞的马爷和跪在地上的程学栋,要不是程锦绣挤出来的位置刚好对着两人,还真是看不到这一幕。

不对,有问题!

程锦绣皱起眉头,这个马爷是来要债的,可他刚刚和便宜三叔交流的眼神,分明就不像是债主,倒像是狼狈为歼的同伙!难道,今天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便宜三叔故意捣鼓出来的一场戏?

越想程锦绣就越是觉得自己猜的对,之前挑唆原主不成,如今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了吗?程锦绣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为了钱,这个便宜三叔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连亲人都可以利用出卖,他到底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老二,你要是还有点孝心,就听你弟弟的,把小宝送到朱家去入赘!一百两银子的赌债,我们家根本就还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们不公平,这样吧,那一百两银子拿去给老三还了赌债。剩下的二十亩良田,娘就做主给了你。老二啊,娘这也是没办法了,算娘求你了好吗?”

黄氏倒也精明,撒泼之后就是苦情戏。

“儿啊,不是娘不想给小宝治病,大夫说了,要治好小宝,得连续吃上一年的人参做药引。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人参那么精贵,哪里买得起?牛地主家既然肯花这么多钱找个赘婿,肯定不会委屈了小宝的啊!再说了,你和你媳妇儿还年轻,迟早会再生儿子的!”

程学武脸上浮现出动摇之色,他倒不是想着那二十亩良田,而是儿子的病情。大夫说了,小宝要是没有人参做药引吊命,恐怕活不过十岁。他们夫妻俩每天都为了这个以泪洗面,要是在牛家有好的条件,只要小宝能长命百岁,他做什么都行!

“娘,我——你让我好好想想——”

程学武不愧是当了几十年的极品软包子,一旁的程枝儿却是急了,爹也太笨了,真有那样的好事,为什么三叔不让程浩勇或者程浩威去?这里面摆明了还有三叔故意隐瞒的事情,怎么能让小宝去跳进那个火坑,甚至还是为了别人还债?

“爹,你还要想什么?我不准你卖了小宝,娘也不会同意的!”

“我说你们到底决定好了没有?马爷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数三声,三声过后,断的就是他的手了!”马爷粗鲁地打断了众人,把刀抵着程学栋的手威胁了起来。

程锦绣心里也着急,再这样下去,她知道程小宝肯定逃不了入赘的命运了。可是比起阴冷自私的便宜三叔,程小宝何其无辜?她宁愿看着害了原主的程学栋被砍死,这样的人渣活在世上都是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