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则一个一个的开始看,这些都是云家兄弟,但无例外的都能被她看透,可见这云家人并不是个个都有防护罩。

她几乎忙不过来,待得进了举行宫宴的宫殿,她的眼睛更是停不下来了。

此次云赢天几乎所有的嫔妃都在,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他绝对是享尽齐人之福。

秦瑟也在当中,秦筝一瞧见她,立即进入状态,之后所见让她也不禁一诧,秦瑟今天要倒霉了。

云战和秦筝的出现也成为了被关注的焦点,不少人来巴结云战,想来是在这皇城太受压迫,想投奔他。不过,云战却是不会接受他们的巴结,他靠自己就行,无需靠他人,所以也根本不用理会他们。

秦筝亦是受关注的对象,她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终于现身,大家无不好奇。同时又可怜云战,怎么就这么倒霉娶了这么个媳妇儿。

秦筝没空搭理他们,他们喜欢用什么眼神儿看她那就看,她又不是纸糊的,看一下就会碎。

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接下来的戏了,肯定精彩。

华丽的宫殿盈蕴着暖意,这里真的很暖和,四周宫人林立,太监宫女的一大堆,这种排场也只有皇家才会有。

这种地方,的确会让人享受,一旦有了这种生活,若是脱离恐怕很困难。也怪不得云战一再的严格要求自己,若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按他现在的地位,以后怕真是会出事儿。

一声高亢的皇上驾到,让这华丽的宫殿中平静下来,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这全场,只有秦筝和云战他们夫妻俩没有下跪。剩下所有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平身。”云赢天站在高处一挥手,他今日看起来貌似心情很好,脸上有着淡淡的笑。

众人起身,然后有序的按着自己的身份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不用想,云战所在的位置是离云赢天最近的,几乎只是三米的距离,在这儿能轻易的看见他那同样漆黑深邃的眼睛。

秦筝坐在云战身边,她的身边是三王爷的王妃,而三王爷没有来,听说因为有病瘫痪在床。

“咱们众多兄弟很少有机会能齐聚一堂,尤其小九常年在西南,更是很少回来。倒是今年回来了两次,一次是成婚,一次是朕的太子册封。”全场静谧,只有云赢天那不疾不徐的声音在回荡。待得他的话落下,所有人都跟着附和,唯云战脸庞刚硬,没任何表示。

秦筝慢慢的转动眼睛,然后看向云赢天的身边,他的皇后坐在距离他最近的位置。

皇后雍容华贵,她那一身杏黄色的衣裙也只有她能穿,再看别的嫔妃,花花绿绿的,却是没一人敢用杏黄色。

看着她,秦筝的耳朵渐渐虚无,说话声也离她远去,只看得到这位皇后对她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之后,那个宫女向秦筝走去。

要来了!秦筝不免有些兴奋,不禁的弯起唇角,虽是没出声,但她确实在笑。

“小九,你的王妃在笑什么呢?”距离这么近,云赢天不可能注意不到秦筝。

他一问,所有人都看过来,秦筝的笑就那么僵在了嘴边儿。

她要是一下子收回自己的笑,那就表明她听得懂他们说的话,不妥。所以,还保持着笑的表情,她肌肉都僵了。

云战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秦筝,“许是想起了什么好吃的吃食。”说着,伸手捏起一块糕点,递到了秦筝的嘴边。

配合,秦筝木然的咬了一口,还保持着笑意,一边咀嚼。心里骂云战,这厮没说她要流口水已经很客气了。

云赢天笑,似乎觉得云战对待秦筝也蛮好的,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其他人也不同程度的在偷笑,这场面的确好看。

被当做笑话,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听着他们笑,她还得继续演戏挺憋气的。不过转念一想好戏即将上演,她心里也就平衡了。和秦瑟相比,她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然而,秦筝心里还没笑够,就被云赢天接下来说的话惊着了。

“小九,太医院近来新晋了一个神医,治疗腿骨可是相当神。你的王妃腿脚不灵便,或许可以让他给瞧瞧。禁卫军中有几人曾腿骨尽断皆被治好,恍若正常人一般,相信九王妃的腿也能被医好。不如这样,你可以先回西南,将你王妃留下治病。待得治好了,朕亲自派人将九王妃给你送回去。你放心好了,朕绝不会亏待你的王妃。”

云赢天话一落下,场中诸多人都明白这意思,是要将秦筝扣在这儿当人质。

“皇上,臣的王妃无论是残疾还是正常人我都不介意。皇上的心意臣感激,但、、”云战的话还没说完,身边忽然砰的一声。

秦筝在抽搐,大力度撞得轮椅差点掀翻。四周立即哗然起来,后退躲开,留给秦筝更大的施展空间。

云战起身将她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掐她的人中,尽管没用力,但秦筝还是疼的眉峰抽搐。

手脚抽搐,秦筝不忘睁开一只眼睛瞪云战,掐的她疼死了。

云战收了些力气,脸颊刚硬,其实根本无需她突然抽搐的吓唬云赢天终止这个话题,他只要说不行,云赢天是没办法将她留下来的。

“啊!”这边抽搐大戏还在上演,那边猛的响起一声女人的惨叫,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一身华丽头上插了无数个钗子金步摇的秦瑟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旁边的宫女吓得花容失色,看着秦瑟的下身惊恐不已,“血、、、”

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那边,云赢天也几步冲过去,然而,已经无用了,秦瑟大出血。

赶紧宣太医,这刚刚还和和气气的宫殿立即乱成一团。

秦筝不再是被关注的焦点,于是乎也罢演了,靠在云战怀里,微微翘脚的往那边看。

“秦通这老家伙要一夜白头了,他的两个女儿接连的在这个晚上上演了大戏,啧啧,家门不幸啊。”小声的赞叹,秦筝绝对是幸灾乐祸。

听到她的话,云战垂眸看着她,那么娇小的靠在他怀里,像个小猫儿一样。

“闭嘴,装你的傻子。”冷声,云战用力的收紧手臂。

被勒的喘不过气,秦筝挣扎扭动,却根本无济于事。

“松开些,不然我抢戏了啊!”她要喊得比秦瑟还大声。

云战给予她淡淡一瞥,不过却是松了手臂,秦筝乖顺的趴在他怀里,这等热闹她得好好瞧瞧。

云赢天抱着秦瑟,四周站满了他的嫔妃。无一例外的,个个都是暗喜的表情,唯独他的皇后满脸忧伤,好似真的为秦瑟失去孩子而伤心。

这么一看,秦筝不由赞叹,这才是影后啊!她这抽搐蹬腿儿什么的都太小儿科了,和人家一比简直上不了台面。

有这么个媳妇儿,云赢天还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太医赶到,指挥着宫女太监抬起秦瑟将她快速的送到内室,云赢天也进去了,剩下满宫殿的人窃窃私语。

“唉,秦妃还真是命苦。”皇后忧伤的叹气,一旁几个嫔妃面含冷色。这皇后做过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们差不多都是受害者,谁不知道谁呀,猫哭耗子假慈悲!

云战还抱着秦筝,俩人就站在那里,至始至终也没有移动。

“秦瑟的孩子就是她搞掉的。”趴在云战胸口,秦筝小声的说道。

云战虽是对这些没兴趣,不过也不由得看了皇后一眼。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诚然不假。

“你要是娶了小妾,我也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搞掉。”突然的,秦筝就来了这么一句。

云战低头微微拧眉看着她,他一做这个表情,在别人看来那就是要发怒。

仰脸看他,秦筝吐出舌头大幅度的眨巴眼睛,“吓着了吧?女人就是这么毒。”

“安静。”拧着眉头,却说出很无奈的话来,有话可以回去再说。

秦筝扭了扭身子,“就不。”

“打你。”眸子掠过笑意,云战再次收紧自己的手臂,她软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秦筝抿嘴,“打呀,我就在这儿,打吧!”四周闹哄哄,在这个时候调情,别有一番味道。

纤薄的唇角上扬,云战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快且轻的亲了一下,“安静。”拍拍她的腰,他的声音低沉却又轻柔。

秦筝抿嘴笑,贴在他怀里,果然乖乖的一言不发。

那边,太医忙活了半晌,最后得出了结论,小产了。

小产原因,胎不稳,过度的活动使得胎落了。

这个结论,怕是已经有很多人用过了,因为云赢天的那些嫔妃不同程度的冷笑。

大家都在向云赢天道着可惜什么的,这边云战将秦筝放回了轮椅上。而后那挺拔的人穿过众人,去向云赢天告辞。

诚如云战所说,他只要说走,云赢天就不会拦他。

顺利的离开了宫殿,外面冷风吹,不过却是吹得人心情舒畅。

顾尚文推着轮椅,这从中午到傍晚,他一直在偏殿候着呢。听着那边大呼小叫的,估摸着是出事儿了。后来果真出事儿了,秦筝犯病抽搐了。

之后,又一爆炸消息传来,云赢天的嫔妃小产,这好事儿怎么就让他们赶上了。

早就听说云赢天的嫔妃总流产,但哪次都是事后很久才听说,能真正赶上一次可是大运气。

坐在轮椅上,秦筝躲在狐裘里也笑得满脸花儿。旁边,云战大步的走,与轮椅同速。

“唉,今天真是没白来。”推着轮椅快走到马车了,顾尚文这声叹息终于出口了。

“是吧,比你去花楼有意思多了。”秦筝笑道,听的顾尚文噤声。

没听顾尚文回话,秦筝扭头看向走在一旁的云战,他大步而行,大氅甩动,看起来霸气的很。

“大元帅,你说呢?”问他。

斜睨她一眼,云战脸色无波,“回去打你。”

秦筝立即瞪眼,“为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打你么?”她可是很得意的说要让他打她的。

秦筝无语,一个空间里就有他们两个人她肯定不是他对手啊。

“顾尚文,回府之后咱俩下棋呀!”秦筝打算拉上一个。

顾尚文立即摇头,“不了不了,小生还有事,去花楼。”此时此刻,他明目张胆的说去花楼云战也不会训他。

诚如他所想,云战什么都没说,恍若没听到。

秦筝无奈,偷瞄了云战一眼,这厮没准儿还真会打她。就算他下手不重,她也会疼啊!早知道就不得瑟了,这厮的脑子里可是能记很多事情。

065、大元帅的惩罚

回府,曹纲居然也回来了。与秦筝碰面,俩人立即回珍琅院,临走时谁也没理,只听得秦筝那略显兴奋的嗓门不时的从寒风中传过来。

几不可微的摇头,云战对此也没什么办法。而且,这世上怕是只有曹纲不会引得他生气。

往回走,便是寒风扑面,也挡不住秦筝的乐呵,曹纲的事儿办的很漂亮。

“地冻的太深,那些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地挖开。要说那些尸体也够吓人的,天气冷没腐烂,身上的天花还看得清楚呢。要不是小姐你拿的钱多,这活儿怕是也没人做。”曹纲低低的说着,他是花钱雇了一帮人连夜赶去了那时秦筝发现的死人坑。

费了好大的劲儿给挖出来,然后运回了皇城。在皇城外比较显眼的地方重新埋下去,相信今晚过后就会有人发现。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了,什么事儿都有人做。你没亲手碰那些尸体吧?一会儿你去拿醋熏熏自己,消消毒。”秦筝将云战给她的钱都拿出来了,为的就是办这事儿,果然办成了。她要送给云赢天一个头疼的大礼,让他再自鸣得意的对付云战。

没想到今儿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实在欠教训。

“曹纲,咱们后天可能就会启程,你回家一趟,将你家人都带上吧。别在这皇城生活了,咱们永驻西南。”提起这茬,秦筝是希望曹纲将家人带到西南的。毕竟他们往后可能会很少回来,几乎可以说不会有什么机会回来了。

说起这个,曹纲明显叹口气,“属下回家时已经与他们说过了,双亲在皇城生活了一辈子,尽管生活的不太好,但适应这里,他们不想千里迢迢的去西南。不过,春芬会跟着我,分开这么久,再分下去那就真的不是夫妻了。”

“也好,有你老婆在,你也就不会那么想家了。还有你的大儿子,说真的,你该给他添弟弟妹妹了。”调侃他,秦筝自己也笑。

曹纲略显尴尬,他越尴尬不语,秦筝就笑的越开心。

回到房间,暖意扑面,小桂也不在,这小丫头估摸着又睡着了。

解下狐裘披风,秦筝几步走到床前坐下,却突然感觉这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慢慢扭头,被子一角,一个灰突突的东西正在往外钻。

刷的站起身,秦筝瞪大眼睛盯着,片刻后,一只灰棕相间的苍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瞧见是鹰,秦筝立即摇头,“你还真快,两天一夜你就回来了。”果然啊,这世上若论跑腿儿,绝对段冉最快。他肯定赶在了那群大内高手的前面,这速度绝了!

苍鹰几步走到床边,微微仰头与秦筝对视,这只鹰看起来应当是吃的东西不多,以至于羽毛都失去光泽了。这模样再与段冉那样子对比一下,忽然觉得这鹰很惨。

“你将信给我送到了?”双臂环胸,秦筝看着它问道。和一只鸟说话,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苍鹰晃了晃身体,然后刷的抬起一只腿儿。

一瞧它那样子,秦筝忍不住笑出声,“丑死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好看?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弯身,秦筝去摸它那条抬起来的腿,羽毛中,果然有东西绑在那里。

扯下来,也不管是否将它的羽毛也扯掉了,一张纸条落入手中。

展开,鬼画符似的字迹进入眼中,这绝对是杨寿业的字。

那时在去西南的路上时,杨寿业拿着个本本询问秦筝想吃什么,然后秦筝边说他边记。当时写出那字就是这样的,小桂看了一眼嫌弃的不行。

要是让秦筝认这些字吧,其实也有点困难。

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秦筝才算认出了一些来,杨寿业说他将事情告诉了金舟。

若是告诉了金舟,那么这事儿应当就不会有差错,那小子很谨慎的。

思量半晌,秦筝歪头看向那只苍鹰,它也正在看着她,鹰眼锐利,但若细看,泛着诡异,因为那其中有着不属于鹰的笑意。

“你言而有信,我也不会没信用。好吧,往后我看见你绝不会再拿出刀来吓唬你。”说着,她弯身从靴筒里将那把匕首拿出来,在它眼前晃晃,然后放到了一边。

稍稍展开了下翅膀,鹰的翅展是很宽的,它一展开好像就要飞翔似的。

看着它,秦筝几不可微的扬眉,“等我确定云赢天啃了一嘴狗屎之后,我会说谢你的。但现在不成,我还不知事情成没成呢。”它也不会说话,看起来秦筝好像完全能明白它的意思似的。

“你能做好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时你把我掳走,又不断的恐吓我,让我再也难相信你是个好人。不过呢,这事儿你办的挺爷们儿的,你比云赢天强多了。那货今天还想把我扣下当人质,真是胆子大,他也不怕云战发怒宰了他。”说着云战,秦筝满脸骄傲,也不乏吹嘘,听得那鹰收拢翅膀,有几分不耐。

“不过这么想来,你和云赢天也差不多,都想拿我当人质威胁云战。哼,一丘之貉。”指着它,秦筝突然变脸,眼睛瞪得大大的。

苍鹰似有无奈,看了她一眼摇了下头。

转身坐下,她满脸恣意,“好吧,你比云赢天能强那么一丁点,我暂时就不把你们混为一谈了。既然你事情已经办好了,那就滚蛋吧。”指着门口的方向,秦筝这是要送客。

苍鹰微微歪头看着她,似乎终于知晓过河拆桥是什么意思了。

“不想走?云战一会儿可是会来,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在这儿等着吧。”又拿云战吓唬人,似乎觉得这天下所有人都会害怕他。

想当然的,现在以苍鹰形态在这里的段冉自然也是担心的。忽闪了两下翅膀,然后一下子跃到秦筝的腿上。

秦筝条件发射的向后仰,眼睛也瞪了起来。

“段冉,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真宰了你。”匕首就在旁边,好办的很。

然而,苍鹰却是没下一步的举动,就是站在她腿上歪头看着她。

拧着眉毛,秦筝观察了他一会儿,然后忽的伸手抓住它。

“吓唬我?你这个王八蛋。”举到眼前,秦筝满眼杀气,但更多的是假意的杀气,吓唬人的。

苍鹰似乎也在笑,任她抓着自己,它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它也没什么动静,秦筝不再横眉冷对,用两根手指捏了捏它的小脑袋,然后微微摇头,“你说你是怎么控制它的?不如你也教教我?”

“我要是可以控制鸟类,那么我肯定控制个大雕去,将你们都吃了。”手上用力,苍鹰被抓的感觉疼了,在挣扎。

“不舒服了?那就赶紧滚蛋吧,说不定一会儿我心血来潮把你的毛都拔光,那你可就回不去了。”飞出这房间立马变成冰棍。兀自笑着,像是发疯了一样,秦筝松手将它放开。

以一个小小苍鹰的立场来看,秦筝那放大了的发疯笑脸还是挺可怕的。不过,现在那苍鹰的身体里不是苍鹰,而是另外一个人,他看到的就不一样了,煞是可爱!

看它那样子,就是不想走。秦筝可不想和他再继续磨叽下去了,既然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了,那么她也就放心了。也没必要和他再话家常,再说和他也没那么多的家常可说。

撵他,却是不走。结果最后还是被外面的脚步声惊着了,然后飞到梁上,待得门开时,迅疾的飞出去,进门来的小桂完全没感觉到,有只鹰刚从她头顶飞过。

“小姐,您刚才再跟谁说话啊?”她在隔壁迷迷糊糊的就听到秦筝在说话,刚开始还以为是和云战。但听来听去,只有秦筝的声音。感觉不对劲儿,便过来看看。

“在和空气说话。”心情不错,秦筝笑眯眯的,脸儿像朵花儿。

小桂明显不信,多疑的朝着房间的角落里都瞧瞧,那模样让秦筝笑起来。

“你还怕我藏人?要说小桂你是我的丫头,就算我藏人你也应该装作看不见才对,哪有你这样的。”现在怎么反倒好像和外人一条心了。

小桂自己想想,然后讪笑,“小姐说的也对哦,奴婢这几天好像都糊涂了。”

“行了,快去睡觉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挥挥手让她走,惹得小桂又控制不住的往各个角落里看。撵她走,是不是真的藏人了?

“藏人了,你快去告诉云战吧,让他来打断我的腿。”秦筝万分无语,这小丫头越来越贼了。

嘿嘿笑两声,随后小桂离开。

翌日,一件大事在皇城爆炸性的传开,皇城中已有人染上天花,死了后被匆匆埋在城外。如此大事居然被压制下去,简直拿草民百姓的命不当命看待。

一时间,整个皇城都闹腾了起来,距离城外那埋葬地点近的人都匆匆搬离,大冬天的,这严寒彻底热闹起来了。

云战也终于知道秦筝做了什么,她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心也够狠的。若是那些尸体真的将天花疫情散布在皇城,皇城也是要死人的。但似乎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为了给云赢天添堵,她什么都不在乎。

“都吓着了吧?反正咱们也要走了,任他们扑腾吧。”秦筝得意是不可避免的,他人的性命她不是考虑的太多,因为和她也没有多大关系。

想当年她被关在陵墓里,有谁关心过她这个倒霉孩儿?

“坏!”给予一个字评价,云战对此也没得办法。

秦筝笑眯眯,“这不叫坏,这叫足智多谋。”自我夸奖,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