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战弯起薄唇,搂着她的腰,之后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撑着床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起身,不忘给她盖严实了。

地上的小水渠吸引了云战的视线,看来昨夜的雨真的很大,这帐里都进水了。

穿上衣服,随后云战走出去,床上的人没一点感觉,依旧睡得深。

云战出去后,要那些人工隔离的亲卫都散了,他一会儿返回,拿了一堆的东西。

从医帐里拿过来了热石包,还有一个木桶,铲子,小铁锹等,返回了帐里。

来往瞧见的人看的新鲜,王爷要亲自动手清理大帐啊。

不过也对,王妃还在里面呢,也不能让别人进去。

云战回来,先将那热石包放进被窝,置在秦筝的小腹部。这是为了她好,他怕这第一夜太过猛烈,她会受不了。

不过想想昨夜,他好像也确实是控制的不够,最后她都开始求饶了!

几不可微的摇头,这些事情不能想。

走至帐中央,云战撩起袍子蹲下,开始清理那些积水。

一切自己动手,云战做的也很好,将积水铲进木桶里,之后将凹陷处铲平。

太阳升起,笼罩大地,草场淋了一夜的雨,阳光普照,亮晶晶的。

帐篷里温度升起,躺在床上睡得一动不动的人也觉得热了,抬腿踢开被子,可腿一抬起来,酸痛更快的袭上来,让她瞬间放下了腿。

睁开眼,眼前的迷蒙渐渐散去,进入眼里的就是云战拎着水向屏风后走的身影。

“云战、、、”唤了一声,这嗓子都是哑的。

好难受,全身都疼。

“醒了。”从屏风后出来,云战在准备热水。猜测秦筝差不多要醒了,弄些热水来给她泡泡。

“云战,我好疼啊。”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哪里疼?”走过来,云战放下桶,旋身坐在床边。

“哪儿都疼。”可怜兮兮,她真是好惨。

“一会儿在热水里泡泡,再用些饭菜,会好一些。”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儿,热乎乎的。

“哼,你又不是大夫。你就是个流氓,都怨你。”脸蛋儿微红,之后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她现在觉得没脸见人了。

薄唇微扬,云战愉悦是难免的,看她那小模样,唇角的笑愈发深浓。

“还笑?讨厌死了。”扭过头去不理他,随着她动作,被子微微滑下去,脖颈露出来,一块块的红印儿昭示了种下它之人的激烈。

云战自是也看见了,抬手摸了摸,然后低声道:“走吧,抱你去热水里泡泡。”

“抱我,我走不动。”腿酸疼,身上还没力气,她估计她下床了就得跌倒。

“好。”云战一一答应,将被子掀开,秦筝抖了抖,脸蛋绯红。

撤下她腹部的热石包,云战俯身将她抱起来,一丝不挂,这样子让他看着也心动。

“那是什么呀?”看着被放在床上的热石包,秦筝问道。

“热石包,里面是烘热的磁石,缓解疼痛的。”抱着她往屏风后走,云战一边道。

“大元帅,你这心还挺细的嘛。”看着抱着她的人,秦筝唇角弯弯。

看了她一眼,长发垂坠,小脸儿白皙,娇媚可人。

“只是腿疼么?”若是细看,她这小腿儿确实是有点浮肿。

“不疼,酸。没关系,还能忍,看在大元帅你这么细心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了。”缠上他颈项,秦筝凑近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云战微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老实些。”

“我很老实啊,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能做什么呀?会动手动脚不老实的是你才对,昨晚我都求你了,可是你、、、”说起昨晚,秦筝撅嘴不满。她都求他来着,很真诚很真诚的在求他,要他、、、要他轻点,但这个大流氓,根本就不听。

“我怎样?说吧,你说了我才能改。”调戏,云战这种一本正经的调戏让人难以招架。

“哼。”不答话,秦筝可说不出口。

浴盆里的水冒着热气,云战弯身将她放进水中,秦筝轻声的哼了哼,真是舒服。

“这地上怎么湿湿的?”往别处看,才发现地面都是湿的。

“昨夜下雨了。”蹲下,云战给她撩水,手大,力气也大,撩的水也多得很,溅了秦筝一脸。

“下雨?是么?啊,对了,好像是下雨了。”她都记不清了。记得的,就是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儿。

看她又垂下眼帘红了脸,云战的眸子掠过笑意,“觉得如何?”

“舒服了很多。”他要是不这样看着她,她会更舒服的。他那眼神儿,现在更为露骨,让她难以和他对视。

慢慢撩水给她清洗,云战忽然道:“昨夜,抱歉。以后,我会多多注意的。”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秦筝抿嘴,“嗯。”她也不好说什么,实在说不出口。

看她那模样,云战的唇角一直是微扬的。

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泡一会儿,我去叫人送饭来。”

“好。”看着他,秦筝的眸子水汪汪,娇媚之中又满是魅色,这是成熟女人的标识。

云战离开,秦筝得以看看自己的身体,胸口腹部满是红印儿,这都是云战弄出来的。这厮就是个野蛮人,那个时候,叫他也不理。

可是,那样子又很男人,她心里却是喜欢的。

小腿有些浮肿,微微抬起来,水声哗啦啦。瞧了一眼腿根处,却是红红的,是血迹。

抬手抹掉,但还是有些微红,那是、、、那是被撞出来的。

意识到,秦筝刷的将腿放进水里,满脸燥热。这个,这个死云战!

饭菜送来,云战亲自接过,之后将水里的秦筝捞出来,又动手给她穿上衣服,服务态度一流。

秦筝也忍不住的想笑,这厮表现如此良好,昨晚他不听她话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

“昨晚的雨还挺大,咱这帐里都进水了。”看着地面,明显被清理过的样子。

“嗯,是很大。”云战其实也不记得了,昨晚他只热衷于一件事,也没过多理会雨势的大小。

“我都不记得了,外面的声音,我也听不清。说来说去,还是都怨你。”吃着饭,嘴巴却不停的在说。

她一说这话,云战就止不住的愉悦。

“你笑什么呀?好像我在夸你一样。”秦筝不忿,其实她这话可不就是在夸云战。

“吃吧。”给她夹菜,云战不再多说什么。

一夜大雨,今天的天气十分好,晒得大地好似都热气蒸腾。

这种天气,秦筝一向是出来晒太阳的。

但今天,她是真的没力气,两条腿沉得很,根本走不动。

吃过了饭,就又回到了床上,床单上的血迹还在,不过已经干涸了。

“一会儿要小桂过来将这床单撤了,这躺在血上面,我就觉得好像大姨妈又来了似的。”秦筝兀自嘟囔,觉得怪怪的。

“好。不过,为什么叫做姨妈?”那是葵水,叫什么姨妈?

秦筝眨眨眼,随后笑眯眯,“因为七大姑八大姨的很烦人,这东西也很烦人。叫大姑妈不好听,大姨妈多顺口,所以就叫大姨妈。”

云战难以理解,这是什么解释?

“不理解就算了。就像你们男人可以说蛋疼,我们女人就说不了,只能说姨妈疼。”说完,自己就笑,看的云战蹙眉不止。

蛋疼?这是什么话?

“嘿嘿,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儿?”看云战那表情,秦筝乐不可支。

“胡说八道。”戳她脑门儿,云战轻嗤。

“才不是呢,我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只是你没听过而已,你这老古董怎么可能会理解。”眼睛滴溜溜的转,满脸得意。

倾身,云战凑近她,眼含笑意的看着她,“我是老古董?”

“不是不是,口误口误。大元帅这么俊,怎么可能是老古董?”立即满脸谄媚,她可怕他一发疯再对她做出点什么来。

粗砺的手掌摸她的脸蛋儿,云战轻声道;“睡一觉吧。”

“好,你呢?”眨眨眼,她肯定是能睡的。

“陪你?”眉尾微扬,凭生邪气。

“不要。”撅嘴,秦筝可不要他陪。

“睡吧,前线送来了战报,我去看看。”虽然他也是很想和她相拥而眠,但是,事实证明根本不可能。

“好吧,去吧。这次,可别把我忘了。”这人,很难保哦。

“不会。”这次是绝对不会了。

瞧他那眼神儿,秦筝遮住眼帘,不敢看。

“睡吧。”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随后起身离开。

云战离开,秦筝将那热石包拿过来,这么久了居然还这么热乎。放在肚子上,舒坦的很。

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虽是害羞,但是,还是满心愉悦,她和云战,终于算是身心合一了。

这种感觉,其实还是很不赖的,虽然一开始疼的她要死过去了。

弯起唇角,秦筝长长舒口气,她现在也算是个真正的女人了,不赖!

092、野外浓情、抓段冉

这次,云战在大营的时间要比往常多,而且,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有变化。

具体是什么变化吧,又说不大出来,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而王妃,居然连续两天没有出帐,这让人很意外!

平时,秦筝可是经常出来晃悠的。

连小桂都没机会进那大帐,不过她可不担心,她猜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只是为秦筝高兴。

秦筝是实在没什么力气,而云战也想让她多休息休息。

恍若那时受重伤了似的,秦筝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终于躺不住了。

穿上衣服穿上鞋,下床,一刹那间,她的腿有点轻飘飘。

不过还好,已经比第一天好太多了。

朝着帐外走出去,终于得见阳光,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唉,真舒服啊。”伸个懒腰,她后腰的骨节发出咔擦声,由此可见她这几天是如何被‘折磨’的。

“小姐?”小桂从帐篷一角露出头,笑眯眯的看着终于出帐的秦筝。

歪头看过去,秦筝的脸蛋儿上泛着光,“过来。”

小桂跳着跑过来,上下看了秦筝一通,抿嘴笑的更贼,“小姐,啊,不对,现在奴婢应该改口叫王妃了。”

“去你的,少油嘴滑舌的。我都已经两天不见天日了,这好不容易出来了,感觉像是被关在牢房里的人终于得到自由了。”面朝阳光,当真是面若桃花,小桂眼睛尖的一直盯着她的脸,然后一直笑。

“下了一场雨,草原上的草又长高了许多。小姐你瞧,那些牧民在割草呢。”远远地,能看见牧民在劳作。

“现在就开始割草储存了?也是啊,其实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对不对?”对于时间,她好像都没有什么概念了。

“没错。冬天的草也该储藏起来了,不然牛羊冬天没得吃了。”小桂陪着秦筝往大营门口的方向走,一边轻声道。

“这时间过的真快。与东齐的战争也持续了这么久了,看起来,冬天到了,这战事也停不了。”看着远方劳作的牧民,秦筝悠悠道。

“要是到了冬天,条件艰苦,可就不好打仗了。小姐,你觉得在冬天到来之前,这战事能不能停?”小桂轻声问道。

“我觉得不会停。”她一点都没感觉到战事会停,反而觉得会愈发激烈。

无声叹口气,小桂心下也是无奈。

“虽然不会停,但是我隐隐有感觉,咱们不会输。输的只能是东齐,而且还会输的很惨。”现在他们就已经丢了很多山地了。

小桂抿嘴笑,“小姐说的,一定是对的。”她十分相信。

“也只有你这个丫头会毫无条件的相信我,瞧瞧云战,有点动静就草木皆兵。”这会儿又不知去哪儿了。

“奴婢肯定相信小姐啊,小姐说的都会成真。”小桂深深叹口气,除却李毅的那次。

“行了,别拍马匹了,我对自己现在也不是很信任。”走出大营,瞭望远方,牧民在劳作,一派和谐。

“小姐,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您说过的话都会成真。这次啊,也一定会成真。”扶着秦筝的手臂,小桂轻声道。

“希望如此吧。”秦筝轻叹,这战争啊,真是让人头疼。不过呢,同样也让人兴奋,抢夺过了领土,这种感觉还是蛮爽的。

“小姐,您看这草长得多好。”一场大雨就有这么大的作用,这些草足足长高了一倍。

“是啊,这场雨真有用。”抬腿踢了踢,果真是比往日长高了许多。

主仆俩在草场上慢行,那些草几乎都到了她们的膝盖处,真的长了好高。

蓦地,一匹马自大营中奔出来,那匹马身姿矫健,毛色顺滑,鬃毛有型,这是云战的马。

而马上的人,当然是云战,一袭劲装,挺拔魁伟。

听到马蹄声,秦筝回头,却见云战骑马出来了,不由拧眉,这是要走了?

云战骑马过来,于秦筝身边勒马,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含着笑意。

“干嘛?你要走啊。”秦筝确实是不满意,这就走了?

云战眉尾微扬,一丝邪恶,“是不是闷了?带你去走走。”

眨眨眼,秦筝看了看小桂,以确定她没听错,这云战是真的要带她去遛弯儿。

“去哪儿?”带她去哪儿啊。

“上来。”伸手,云战的手宽大有力。

秦筝抬手放在他手上,他一个用力,将她拽上了马儿。

只感觉到一阵晕眩,秦筝就上了马背坐到了他身前,这力气,真是大。

一抖马缰,马儿飞奔,两人瞬时离开。

小桂看着他们远去,脸上带着笑意,随后转身回营。

云战带着秦筝,纵马于辽阔的草场上飞奔。路遇那些割草的牧民,牧民停下手里的活儿俯身行礼,马儿恍若乘着风,眨眼间远去。

“云战,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坐在他身前,这马儿飞奔,清风吹在脸上,爽的很。

“不是觉得无聊么?四处转转,散散心。”云战单手搂着她,十分稳妥。

“是挺无聊的,我在帐里闷了两天,这身上的骨头都软了。”倚靠着他,秦筝悠悠道。

“是挺软的。”大手在她的腹部捏了捏,怎么能不软,全身都软。

翻白眼儿,秦筝歪头看了看他,“大色鬼。”

“不是流氓了?”又变成大色鬼了。

“又是色鬼又是流氓!”两样他都是。

“这帽子真大啊!”低头看看她,云战的眉眼间尽是纵容。他无条件的纵容她,无条件。

“谁让你脑袋大,脑袋大就得戴个大帽子。”不止脑袋大,全身都大。不过说起全身都大,秦筝不免又邪恶,思及某个部位。他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和他的体格外形是成正比的,货真价实。

“在肖想我什么呢?脸都红了。”一看她就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谁想你了?我在想这匹马儿的屁股真是大,就是不知手感如何,是不是和大元帅你的一样啊。”拉长了音调,说起这个秦筝就想笑。云战这人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其实他是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