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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到薛九霄启口:“雪儿姑娘的父母可健在?”

风雪儿心下微愣,随即黯然了神色微旋步子轻声道:“雪儿的父母作古久矣。”

那眸里闪逝的哀漠让人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跟着她悲伤起来,蓝千寻怔怔的看着,对于她,他的好奇心越发的重了。

薛九霄也微微收敛了笑颜,单手搁在桌台上问:“那你可还有亲人?”

那风文忠定然不是,留下的便只有轩哥哥了罢。见风雪儿久久的愣着,薛九霄只当她没有,又说:“听说你欠我徒弟一个人情。”

显然薛九霄的话触动了风雪儿的神经,这是她时常想要与蓝千寻分清界线的原因,重新看薛九霄,风雪儿正色说道:“是,若有可能,雪儿想尽快将此事解决掉。”

蓝千寻心里却响起了警钟,师傅此时说出这件事情,指不定是内心已有了打算,如此想来便宜了师傅,还不如那夜与根木头睡在一起。他不安的看着薛九霄,希望自己是胡思乱想,毕竟皆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尽管如此,还是难以隐忍内心的忐忑。

薛九霄是看着蓝千寻长大的,如今徒弟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再看到他不安的神情时,心里的打算便更加有了把握,才说有机会要好好整整他,老天爷就把雪儿姑娘送到了他的面前,这是天意,不整他太对不起自己了。

薛九霄起身看着风雪儿,说:“现下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雪儿姑娘可肯?”

风雪儿淡然一笑,道:“王翁,既然公子将此事告知于你,自是也将雪儿的条件说了罢。”

“嗯――。”薛九霄点点头,笑道:“姑娘不但可以临危不惧,还颇具男子的胆识,老朽十分欣赏,若想让你拜我为父,这算不算是姑娘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呃――。”风雪儿怔了一下,这就是条件么?

“师傅,你不能如此,雪儿姑娘欠的人情是徒儿的,怎能让你捡了便宜去?”蓝千寻明显的不悦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风雪儿,害怕她应了下来,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说的话又怎能随意不听。

薛九霄看着宝贝徒弟笑道:“如此有何不可,我老头子只有你和睿儿两个徒弟,并无一子半女,若雪儿姑娘认我为父,你和睿儿岂不是多了个妹妹,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嘛,有何不可?”他故意将话声提得高高的,就是要看到他窘迫的样子,毕竟那可是百年难见的奇观,一直在想若是睿儿看到师兄也有今天不知得笑成什么样子。

“不行,我不同意。”蓝千寻继续反对着,他还不清楚自己将她有何打算,若是变成妹妹,那是决对不行的。

“为什么?”薛九霄步步紧逼,一脸奸计的得逞的表情,其实他知道徒弟是没戏的,一个纯洁女子可愿为那个男子舍弃清白,他们之间的羁绊与缘份皆由天定了,若固执从中索取些什么,到头来受伤害的只有自己,何不将这份好意隐在心里呢?

“因为――。”看着风雪儿,蓝千寻想到些什么,终是说不出口。

薛九霄又看向了风雪儿,依旧笑道:“雪儿姑娘,老朽还在等你的话呢。”

他的霸道让风雪儿想起了轩辕冷昊,原来霸道无理并不是一个人的专利,风雪儿勾唇一笑,问:“能否告知王翁收女的原因?”若能将此事结了也算好,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薛九霄垂眸,作势想了一阵,说:“没有,就是觉得你该是我的女儿。”

这个答案到是出乎风雪儿的意料之外,只见她收敛了仅存的笑颜,说道:“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树欲停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不瞒王翁,雪儿如今自认什么都做不到,亦不想与人沾故扰了他人安宁,不过雪儿还是谢过王翁错爱。”

“不行。”风雪儿音刚落,蓝千寻松了口气,可薛九霄却不依不饶的说道:“我可不要你的借口,因为我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女儿了,寻儿说他还不知道你姓什么,我连我的王姓都给你备好了,你怎能拒绝掉老朽的意思呢?”

“师傅,既然雪儿不愿意,你又何苦为难于她。”蓝千寻挡在风雪儿面前,含笑看着薛九霄说,那风雪儿看不到的表情分明是在对薛九霄说:师傅,求你饶了我吧。

“不行。”薛九霄仍旧青衫袖一挥,道:“我王某人怎么也是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的人,说出的话若收回岂不是影响我的地位,再者难道当王某的女儿很失礼于人么?”

薛九霄的话让风雪儿有了一丝兴趣,若他在江湖上生存了许多年,那麒麟山庄换外姓之事或许会知道一二罢。松开微拧的秀眉,风雪儿道:“若王翁执意,雪儿倒是盛情难却,只不过若您能回答雪儿的问题,您这位父亲雪儿便认下了。”

“哈哈哈――。”薛九霄重新坐回到凳子上笑道:“那我这个父亲可是当定了,说吧,只要你说得出来,江湖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我不知道的。”

风雪儿路过蓝千寻的面前,看着薛九霄静色的说:“王翁可知那麒麟山庄庄主本姓司马,如今却为何异姓他人?”

蓝千寻明显让风雪儿的话给吓了一跳,他知道她不平凡,难道会与麒麟有关么?复杂的看向她,而她却还是掩藏得很好,若不是她亲口说出来,自己怕是永远也不得知晓罢。

薛九霄亦怔了一下,道:“你认识麒麟山庄的人?”

风雪儿侧眸,淡淡的启口说道:“王翁只回答雪儿的问题即可。”

好慑人的气势,若非自己今日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世上还有如此奇女子,他说:“你所问的问题乃是麒麟山庄的庄内之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清楚多少,但据我所知麒麟山庄原庄主司马泽空在七年前突然退隐,而如今这位柳庄主就是在那个时候接任庄主之位的,许多江湖人仕虽对司马庄主退隐之事心存疑虑,但见那柳庄主为人得体,处事得当,久而久之也就让人接受了,司马庄主退隐之事便随着时间的久远而淡忘了。”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久了真的可以忘记一切么?

第151章 前朝公主

“那可知那柳姓庄主是司马庄主的何人?”依荷姨说起外祖父的脾气,自己绝不相信他会轻易异主。

薛九霄思量了一下,说:“这个到是无从查证,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似的。”

突然冒出来的人?若无原因怎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那司马庄主与夫人可否健在?”

薛九霄这回拧眉道:“自从柳庄主接任庄主以来,司马庄主也就很少露面了,而且近至几年几乎是杳无音信,有江湖朋友去庄上做客问起司马庄主时,柳庄主说是司马庄主去庄云游四海去了。”

内心一阵纠结,莫名的恍恐不安,想到荷姨的婢女碧凝,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如今自己无能为力,只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才好。

见她徒然含泪神游,薛九霄道:“还有些日子便是那柳庄主的寿辰,他已令人送来了请贴,反正我是不想去的,若你对麒麟山庄有兴趣,届时将请贴给你罢。”

风雪儿自认问了些让人探纠的问题,不解的看向薛九霄,“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么?不想知道我与麒麟山庄有何缘源么?不想知道我说麒麟山庄的目的么?”

薛九霄摇了摇头笑道:“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女儿。”

微愣,随即笑靥如花,风雪儿盈了盈身子,“风雪儿拜见义父。”

“风――。”

“风――。”

薛九霄与蓝千寻异口同声惊道,不由自主的再次打量起风雪儿来,蓝千寻惊道:“你是从风花国来的?”风花国距离琴瑟庄不远,按照替轩辕冷昊把脉治疾的时辰来看,只能说是从风花国来的。

风雪儿微颌首,蓝千寻又问了,“风姓是风花国的国姓,可我只听说风花国国主只有一位太子,难道你是那家王爷的嫡女?”

“不――。”薛九霄道:“他不是那家王爷的嫡女,雪儿,你应该是公主罢。”

“可是不对呀,师傅,她――。”蓝千寻一脸的不解。

风雪儿冷冷的一笑,侧身径直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棂,刺骨的寒意立即扑面袭来,冷却的思绪,亦冷却的心。“怎知雪儿是位公主?”

薛九霄道:“如今的风花国国主没有女儿,而你问及的却是与麒麟山庄有关之事,若说风花国与麒麟山庄有何缘源,那便只有前朝国主的青莲皇后了。”

风雪儿微侧身子,回眸哀笑,那悲伤的眼神让人莫名的难过。“不错,我便是前朝遗孤,青莲皇后乃我母后。”

听到风雪儿亲口承认,蓝千寻震憾得微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而薛九霄虽早有心里准备,可亲耳听到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随即笑道:“看来我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今天算是最有眼光的,竟让风花国的公主成了我的女儿。”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么?”这个鬼医真的很古怪,好像行事作风皆不按常理进行,难怪蓝千寻每次遇到他都很不自在的。

薛九霄又笑道:“个中缘由你愿意说,那我就听,如果你不愿说,那就算了,反正我让你当我女儿,又没让你一定得告诉你的藏在心里的秘密。”

“多谢义父体谅。”风雪儿轻轻的躬了躬身子说,他既然不问,自己亦不愿去想,何苦让自己再从那惨痛的经历中再走一遍?

薛九霄却是摇了摇头,说:“不行,你不可以叫我义父。”

风雪儿不解的看向他,问:“那是为何?难道王翁想反悔不成?”

“方才我说我连姓氏都准备好了,所以从现在起你得随我姓,姓薛名雪儿,不再是风花国的前朝公主,而是我琼花谷的少小姐,不得称为我义父,得称我为爹爹。”薛九霄自顾的说着,对于这个自己一时兴趣收的女儿他有了另一个打算。

垂眸叹息,想到了父皇与母后,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了薛九霄的特别用意,又盈礼道:“爹爹不怕雪儿给您惹麻烦吗?”

“哈哈哈,届是就若你将麒麟山庄掀得人扬马翻,亦有我琼花谷给你善后,以后你只要说是我薛九霄的宝贝女儿就行了,江湖上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再说有你这么个漂亮女儿,说出去不但丢不了人,还可以在人前好好的耀上一番,谁家女儿比我女儿好看?”他喜欢聪明人,而这个风雪儿的睿智绝对会超出他的想像。

看着薛九霄一脸和善的笑,发自内心的骄傲,风雪儿感到内心有种久违的温暖在涌入心田,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拉过蓝千寻,薛九霄说:“从此时开始雪儿就是为师的女儿了,也就是你的妹妹,如果你敢对他耍花样,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蓝千寻苦笑着,“师傅,徒儿那敢呀。”心下却想着,师妹就师妹吧,只要不是亲妹妹就好。

风雪儿突然觉得鬼医并不像传言那般可怕,相反却有些童真,不知自己年长成他这模样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这般开怀?

“对了,雪儿,我明日便要起程前往楚府为楚老夫人治疾,因我并未打算去麒麟山庄作客,所以不曾将请贴带上身边,你明日随我同行去楚府,我让人将请贴送到楚府便可。”薛九霄背着手说。

蓝千寻不解的说道:“师傅,你可以让人将请贴带至琴瑟庄的呀,何必让雪儿奔波呢?”

“你懂什么?那楚府离麒麟山庄相隔三天的路程。”嘴里这么问着,眼里却质问他有何用意?

显然蓝千寻也看出来了,说:“雪儿的身子不好,内力会消失一个月,我怕她会支撑不住。”

风雪儿明白薛九霄话中的意思,这个‘爹爹’明明是才认的,为何他那般了解自己,难道那双红色的瞳眸真能将自己看穿不成?“公子,雪儿有些事情有待理清,所以离麒麟山庄自是越近越好。”

蓝千寻又说:“师傅,如此就让我和雪儿前去罢,之前你都是来信让徒儿前去的。”

第152章 前往楚府

“哼――。”王九宵道:“至于你我另有安排了,你得去一趟玉临国,看看你师弟睿儿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玉临国国主,明明知道双眸被毁,除非大罗神仙,否则谁能让平王双眸复明呀,真是的,所以你得去玉临国看看。”说完便对风雪儿说:“雪儿,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一早起程。”

“是――。”

目送王九宵离去,蓝千寻无奈的苦笑着追了出去,“师傅,你等等,可不可以商…。”

空空如也的门口,师徒俩的声音还在空中飘着,风雪儿勾唇淡笑,对于这个寻花公子蓝千寻似乎又有了另一种认识。

随即侧身,绫袖飘逸的微扬,曼妙的身姿微旋步子,踏向了窗前…。

风雪儿内力尽丧,自显得比以往柔弱了许多,稍不注意就会气喘嘘嘘,成了蓝千寻口中货真假实的‘大家闺秀’。

昨夜决意今日起程前往楚府的,不料竟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中败下阵来,风雪儿坚持要与王九宵按计划离开,却还是让蓝千寻的坚持而留了下来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个上午,用过午饭吃过药后,风雪儿坐上了前往楚家的马车。

昨日见到的马车突然的加大了许多,车内软座上又铺了两层锦被,不论是坐是躺都十分适宜。如此细致入微的心思,他不相信风雪儿躺在床上木头,坐在这里还是木头。

临行前,王九宵已交待了蓝千寻一些事情,风雪儿只顾着头晕倚在车内,帷帘掀开后,王九宵坐了上来,而蓝千寻则是忧心忡忡的看着风雪儿说道:“好好保重自己,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完然后跟你们会合。”

风雪儿恍忽间仿佛看到了一双不理解的眸子,那眸子里有轩辕冷昊一样的深情,有南宫辰一样的不舍,想来那说话之人是谁,便想再仔细听时,微掀帷帘的手已然消失,只有帘角还有着一丝轻微的摇晃。

马车起程了,驾车的是琼花谷的专用马师,不难清楚他驾车技术,一路行来真是平稳得当。

风雪儿早已晕睡了过去,王九宵并不是不能把她治好,只是这风寒之症最忌休息不足,如今又随他在奔波,怕是一时半会不得消停了。

替她掖了掖胸前的被子,擦拭着额上的细汗,看着她缥缈绝美的玉颜上那紧拧的柳眉,便知道她在做恶梦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口中一直呢喃着:“皇叔走开,不要碰我母后,不要,父皇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母后,救救雪儿…,不要…不要…。”

金针探下头上的穴位,风雪儿这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不想问风雪儿遇到过什么事情,但从此情形看来,那应该是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罢。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风雪儿醒来时,马车仍然在继续前行,支手撑着身子,只觉得头头欲裂,浑身泛力,轻摆头想清醒一下,待青丝垂落秀肩后,斜眸看到了王九宵正闭眸休憩。

心下长长的舒了口气,轻掀了帘幔看向车外。大地还未有意回暖,入得眼来的皆萧条一片,平静的看着这荒芜的景致,许久都收不回远游的思绪,直到有人伸手递上来一青色小瓶,风雪儿才松下掀帘的手回眸。

原来王九宵并未睡着,但仍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大病初愈,身子正虚,这里没有可补身的,先将这琼花玉露服下吧,可保你有说话的体力。”

抬力接过琼花玉露,绫袖随着车辆前行的力量而颤抖,服下之后,风雪儿轻声道:“谢谢。”

王九宵没有声音,风雪儿不禁抬眸,那张紧双眸的脸似乎看起来要比平常严肃,这倒让她有些意外?难道只有跟蓝千寻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行为与言行才会像个稚子么?

“是在怀疑我这张老脸能生出你这样标致异常的女儿么?放心吧,我说你是我女儿,绝对不会惹人生疑的。”

“呃――。”风雪儿立即讶然的收回方才内心的思忖,原来他不挑人的。

“我睡了多久了?”风雪儿将装有琼花玉露的瓶子递给王九宵,问道。

只听一声叹息后他睁开了眼睛,那双似血的瞳眸让风雪儿不由自主的发悚,若不是稍稍了解到他的为人,自己定然会胆寒生怯罢。

他含笑回答,“你都睡了很多天了,怕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消失,才给你喝琼花玉露。”

心下微紧,很多天?

看着她微拧的秀眉,王九宵说:“不用担心,时间还有的是,不会耽搁你去麒麟山庄替我贺寿的。”

勾起一抹冷笑,他真是自己的‘爹爹’么?竟能如此轻易的看穿自己的心事,未曾启口,又听他说道:“你还是顾好自己,如果可以还是让功力恢复了再行事罢,我可不想初为人父的喜悦就这样没了。”

无奈的笑问:“那麒麟山庄藏龙卧虎不成?”

王九宵忽来若有所思的一笑,道:“那柳庄主由一个后生坐下庄主之位,如今数年过去了,他不但甚得人心且乐善好施,是武林公认的仁善先生。”

随即明白他若有所思一笑的含意,再想到此行的目的,自己的行事一定得加倍小心才是。“还有多久能到楚府?”

王九宵撩开车帘子,看向窗外不停往后逝去的景致,道:“夕阳西坠,晚霞漫天之时。”

车外寒冷的冬风呼啸而过,掀起辗转回旋落定的枯叶又飘得很远很远,弯延绵长的道路,仿佛看不到尽头的。

“可有男子着身的衣物?”风雪儿撩帘看到夕阳西下,周边的云彩开始变红,忽然想到什么,垂下手臂后侧眸看向王九宵轻轻的说。

“男子的衣物?”不解的看向风雪儿,王九宵道:“要男子衣物作何?”

风雪儿黯然垂眸,手轻抚着右手腕处那一点赤色,王九宵道:“这里没有集镇,现下只有我的衣物,坚持到楚府便可央人换下。”

颌首时淡笑应允,王九宵递给她衣服时说:“可有力气换衣服?”

风雪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讨厌现在的自己,身子柔软,手无缚鸡之力。

第153章 农舍换衣

王九宵冲外朗声道:“忠叔,若遇到人家,马车停一下。”

“是,主人,驾――。”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还真让赶车的忠叔找到一户农家,此时马车停在了院子里,忠叔已跟站立在一旁的农妇交待了事情的原由,给了她一锭银子,她便爽快的应下了,毕竟换一下衣服就能换一锭银子,这种等于白捡银子好事能不答应么?

忠叔掀开了帷帘,王九宵先跳下了马车,看到一个生着红眼睛的老人下得车来,农妇自是吓了一跳,一旁玩耍的孩子吓得直往她身后躲。

当风雪儿跄踉着步伐扶着王九宵伸来的手落车时,比起红眼睛的老人,农妇更觉得眼前的女子更让她错愕得动弹不得,这那是生活在尘世的人,尘世的人绝不会生得这般好看,好看到她都不知要如何形容,只知道从看到她开始,自己的眼睛似长在她身上一样,舍不得移开目光,生怕看漏了什么。

风雪儿脸色苍白,长时间的坐车让她本就柔弱的身子似要虚脱了,寒风扬起她的青丝拂过雪白的面颊,若那瞬间的拧眉,就美得妖冶窒息。

王九宵握着她的手,手心里的虚汗让他着急起来,得快些到楚府让她好生休息,朝那惊呆愣神的农妇朗喊:“快扶她进去将衣裳换了。”

农妇惊醒了过来,急忙上前扶住风雪儿无力的身子,却不敢抬眸,害怕自己再次让她的身影给吸引。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王九宵与忠叔两人在院子里不时的来回渡着步子,王九宵不耐的嘟了起来:“换个衣裳也要这么久么?”

少顷,陈旧的木门被打开了,农妇走了出来歉然的看向王九宵说:“对不起这位老爷,小妇人不知道该怎样给小姐梳头发。”他丈夫的头发都是随便绑一下就行了,可是现在拿条相较之下很细的结带给她,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替她梳理。

“衣服穿好了?”王九宵板着一张脸问。

小妇人连忙的颌首,王九宵从她身前走向,踏进了屋子。

风雪儿坐在桌台边的长凳上,一头似墨青丝飘逸柔顺的垂在身后,自己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显得那样的不协调,却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结带与木梳在桌台上平静的躺着,临近处还有一支翠绿的玉簪,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便插于发间,想来定是重要之物罢。

拿起木梳梳着她柔顺的丝发,王九宵还真找到一丝做父亲的感觉,不由得笑起来,“女儿现在变成了儿子,如果江湖上知道我王九宵有这么俊的一个儿子,上门提亲的人一定会把我琼花谷的花都给踩死。”

不禁一笑,也许有这个‘爹爹’,自己往后的日子便不会那般静谧了。为她系好结带,王九宵轻轻的抚起身,满脸的慈笑,满意的说:“瞧瞧我女――儿子,多俊啊,肯定比楚府的楚豪的儿子楚玉林俊上个千百倍。”

看着他得意的炫耀着自己,投去不解的眼神,王九宵说:“楚玉林是楚豪的儿子,每次去的时候他说他儿子有多好多好,现在我也有儿子,而且还是个比将他儿子比下去的儿子,真是太好了,我们快走,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楚豪那老头子吃惊的表情,哈哈哈――。”

直到马车扬尘离开了好一会儿,农妇才从方才突如其来的插曲中清醒过来,孩子摇着她的手,眨着天真不黯世事的眼睛甜甜的问着:“娘,为什么姐姐变成哥哥了?”

农妇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解释,只得弯下腰笑着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农妇又说:“去地里看看你爹的活干完没有,让他回家用晚饭了。”

孩子点了点头,开心的转身离开了,只有农妇望着马车消失的道路又愣了一会儿之后才侧身走进了厨房。

接下来的一路之上,王九宵总是乐呵呵笑着,风雪儿当然明白他在笑什么,定然是在想见到楚府的楚豪时,如何拿自己跟他炫耀罢,现下想来,越来越觉得这鬼医王九宵似个孩子,都一把年纪了,脑子里还装着这些攀比之事,会不会不可思议呢?

倦意袭来,方才让那农妇着衣一折腾,柔弱的身子更添了一份疲乏之意,倚着窗棂,终是在不知不觉中熟睡了过去。王九宵温和一笑,拿起了手畔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胸前。

寒冷之夜,却因着连廊檐下高悬的灯笼散发的热量而有了一丝温暖,似水的皎洁月色透过窗棂滞停在屋子里,轻轻随风摇曳的翠松枝影亦映印在窗棂。

桌台上的烛文有序无序的跳动,毫不吝啬的将光芒释放到屋子里的每处角落,那床榻之上紧闭双眸似玉雕刻的人儿轻微了蹙了蹙眉,干涸的喉咙轻咳一声后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看着替代了马车的陌生的环境,心下有些了然,这应该便是楚府了,功力失去后,这不争气的身子感觉是越发的不争气了,竟在快要到楚府的时候熟睡了过去。

门扉让人轻轻推开了,风雪儿不知是谁,想动一下却是全身无力,本能的警惕着床前即将出现的人,待到是忠叔时,微提的心松了下来。

“小――少爷,您醒了,老奴听到您咳嗽了,给您倒杯水吧。”忠叔和色的笑着,忠厚老实的表情让风雪儿不禁一怔,想到了三年前那个叫做顺子的奴才。

风雪儿微颌首,淡淡的说道:“有劳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