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彪悍的丁咛头回说话这么扭捏,我算看出来,这丫头玩够了,打算从良了。我握着电话,朝远处正对我使眼色的濮远扬比了个手势,“大小姐,既然喜欢就去问啊,比这彪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这样啊,好吧,我酝酿一下。”

我又对丁咛鼓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谁啊,聊那么久。”濮远扬一嘴酸味。

“朋友。”我坏坏的笑,“男的。”

“胆儿肥了,你!”濮远扬朝我吹胡子瞪眼,我趁机先钻进了放映厅。

两场*情片看到晚上十一点,濮远扬睡了四个小时,我哭了四个小时。出门时,我的眼睛肿了,

我问濮远扬,“*情能持续多久?”

他没说话,而是在我面前低下了身子,“上来。”

也许是受一悲一喜两个*情文艺片的影响,平时觉得那样很矫情的我没多想就趴在了上面。

“持续到我背着你,再走不动的那天。”

我觉得我和濮远扬的*情很奇怪,之前他对我的那些好,都比不上这句话让我心动。

濮远扬真的一直把我背回了家。忘了说,半个月前我的房子临时被房东收走了,无家可归的我被濮远扬衣冠禽兽的接回了他的公寓。

不过他说了,除非我愿意,否则不会碰我。

在之后的一个夜晚,我抱着自己的枕头走进了濮远扬的房间,拉开被子躺在他身边。

那个晚上月亮是冷的,被子是冷的,连眼泪都是冰冷的,如果不是小侄女电话里说漏了嘴,我根本不会知道,濮远扬的那笔钱舅舅没拿去给外婆治病,外婆已经走了很多天了,遗体火化了,舅舅他们连个骨灰盒都没给外婆准备,直接把她撒进了家乡的那条江。

“濮远扬,我要你。”

我的心空的吓人,每滴眼泪落进去都听得到回音,现在能填满它的只有濮远扬。

濮远扬

我比星星早知道她外婆的事几天,我带她去看电影,让她陪我打游戏,每天和她保持通话两个小时以上,上下班我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接送,可她还是知道了那件事。

她躺在我身旁,我感觉得到她在抖,她说:“濮远扬,我要你。”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趁火打劫,我也想要她,我真的要了。

她很干涩,我试了半天也没进去。

“星星,要么下次。”我知道她心里疼,不想她身体也跟着疼。

她闭着眼,声音都在瑟瑟发抖,“濮远扬,我就想现在。”

我不再说话,挺直了腰进入。

那里好紧,夹的我疼,也兴奋,我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满头大汗,想动却心疼她。半天,贴在我胸口的星星皱着眉对我说,“远扬,你动动。”

她第一次这么叫我,我觉得那时的我像个毛头小伙一样,吻吻她鼻尖,再吻吻她额头,忍着自己蓬勃的欲望,等她身体不再那么僵时才把欲望又往外退了退。

有湿润的东西从那里流出来,血的味道,那是星星彻底把她交给我的印记,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我又吻她,舌齿交织时,我把才退后的东西重新推了进去。

她是那么暖,软软的握着我,我渐渐不再缓慢,越来越快的速度伴随了她的□,她说:“远扬,我只有你了。”

我说,“星星,我*你。”

在一阵快速的收缩后,我搂着了她。

那星星

把自己给远扬,我没后悔过,特别是第二天清早看他温柔看我时,我知道我不会后悔。

“饿吗?”他问我。

“饿。”我是真饿了。

“那我们先吃饭。”他把被子一遮,又压我在他身下。

一个半小时后,我精疲力竭的连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电话声响起,是他的。我闭着眼听他讲电话。

“嗯,好。”他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濮远扬又趴在我身边,“饿吗?”

“不饿。”我躲在被子里脸通红。

“哦,我还想我们先吃饭,然后去机场呢,看来你要给我省粮食啊,老婆。”

这让人蛋碎的男人啊!我在被子里咬牙。

在家附近的一家小店吃了饭,我被他带去了机场,我意外,他是带我回老家,带我去看外婆。

他陪我在外婆长眠的那条江边站了整整一天才把我带走,走前他手拢成喇叭形对着江面大喊,“外婆,你放心的把星星交给我吧!我会对她好,一辈子!”

我俩关了手机,在我的家乡住了整一星期,在星期六这天,我们坐着飞机回到了我们的城市。

在家门口,我见到了一个熟人,只是我没想到她也是远扬的熟人。

“星星,扬子哥,你们……”

我想丁咛见到拉着手的我们和我知道她来见远扬目的时的惊讶程度,不相上下。

濮远扬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和丁咛的爸爸达成了让我们结婚的默契,我一直把丁咛当妹妹,而且我知道丁咛从不缺男朋友。

可丁咛说,她的那些男友不过是为了让我吃醋的障眼法,她说她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

问题是我不喜欢她。

回家和父亲见面时,我也是这么说的。

在我表示我要娶的是星星时,父亲甩了我一巴掌。

“你是被那女人蒙了心了还是勾了魂,她什么出身,你什么出身,男人玩玩可以,当真了就不配做我儿子。”

“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从小到大,我一直按照父亲安排给我的轨迹生活,读他选的学校,交他认为值得交的朋友,星星是我第一次脱离那条轨道。

和父亲摊牌后,我回了我和星星的家,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坐过去,“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濮远扬,你说太太乐鸡精和普通鸡精区别在哪?”她又开始直呼我大名。

“星星,我和父亲说了,我只和你在一起,我*的人是你。”皱着眉我说。

“太太乐的家业大,在超市里他们想把自己摆在哪个位置上都可以,普通鸡精没那么好运。”

“我就喜欢普通鸡精!”我有点火大。

她终于提到了正题,“丁咛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你想怎样,把我送回给她?那星星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他妈想发火。

“但就算是好朋友,我也不想把你让出去!”

我*死这个笨女人了,再没什么其他想法,我抱住她开始□,那天我们都疯了,从客厅做到了地上,后来她还把我扯到了厨房,外面的天要黑不黑的,我不知道对面楼层会不会有那个人碰巧看到正在做原始活动的我们俩,可星星说,“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是个放荡的女人,看谁敢和我抢你!”

我*放荡。

那星星

我和濮远扬平静的生活了一个月,他被芙蓉里解职了,现在是待业青年一枚,整天靠着我混吃混喝。我叫他软饭男,他喊我包租婆。

这不,大晚上的他就在卧室喊,“包租婆,这个月没钱交租,求卖身抵债。”

我说你可真不要脸。

俩人正疯着打算吃了彼此,消停一个月的电话响了,我去接,接完我整个人都愣了。“濮远扬,

丁咛进医院了,你去看看吧。”

那天,我给他选了件青灰色风衣,军款,穿在他身上,真好看。我亲了他好几下才总算把他推出了门,关门前,我冲着他使劲儿喊,“我在家等你。”

其实我知道我不会等他了,回到客厅,我拿起电话,按了回拨键,“十分钟后来接我。你们别难为他。”

他指我爸爸,前天假释出狱,可才出来就被人抓了包,电话里我听到他在一旁骂的精神,“我是被算计的,你们害我。”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算计了他。假释期再犯,还是那么贵重的东西,要是再进去,他估计直接死在里面了,妈妈说,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错,也是我爸爸,所以我只得收拾行李,在十分钟后上了那辆车。

其实,是我对我和他没有信心,爸爸只是个借口。

濮远扬

到了医院我发现一切都是骗局,我马上往回折,父亲挡住了我,“她早走了,拿了钱走的,你在她心里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我不信,开着快车回了家,家里似乎什么都还是原样,仔细看少了她和她的东西。

这该死的女人,把我上够了就跑了!

我再没回去芙蓉里,整天拉着宫二陪我喝酒,他也忧愁,原因和我不相上下,想和宁黎黎结婚,

家里不同意。

可他比我强,起码宁黎黎乖乖在他身边,我身边连个人鬼都没有。

“去你的,我不是人啊!”宫二横了我一眼,“看你这么抑郁的份上,我托人帮你找找吧。”

我没说话,握着酒瓶子和他碰了一杯。

不知不觉又是半年多,我依旧没去芙蓉里,父亲由开始的愤怒再到后来的失望直至后来带点哀求,我都毫无反应。

宫二问我,只不过相识很短的一个女人,至于吗?

我也觉得不至于,可*情真是那样,她可以是个很普通的人,可以毫无才华甚至美貌,但一旦她走进你的心,她的一切就是不一样的。

满头大汗蹲在地上捡文件的那星星,把我丢掉的企划书捡回来的那星星,卖奶茶总推荐可口味道的那星星,故意把菜切的奇形怪状然后趴在厨房门口对我说“切的好看的人来切”的那星星,走进我心,扎了根不再离开的那星星,我的那星星。

直到一天,宫二兴冲冲地拿了个地址给我,我的心又跳了。“远扬,去前记得带好速效救心丸啊。”

我只当他开玩笑,可站在小镇木桥这端看着桥那头的星星时,我心跳真加速了。

那是我的星星,星星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那星星,你再跑一个试试,孕妇怎么了,孕妇我也照罚不误。”我一步步朝她走去,桥那边是我的所有幸福。

濮稼祥

我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又把秘书叫来问了几次,得到的回答都是远扬坐的大巴车晚点,应该快到了。

他们说那个女人生了个女儿,是我的孙女。我冷哼,真不想认那两个母女,不过如果远扬能成原来的远扬,我也认了。

可距离本来的时间已经晚了三小时,他们还没回来,我等的心焦,秘书突然敲门进来,“董事长,副总他的那辆大巴车出事了……”

雾天,大巴车和迎面来的一辆运煤车相撞。

“远扬他没事吧。是不是,他没事的。”

“副总和那小姐坐在最前排,救护车赶去时,他们……他们已经没生命体征了……”秘书垂着头,又抬起来,“不过董事长,小小姐被副总死死抱在怀里,万幸她没事。”

濮稼祥站在原地,感觉天旋地转,过了很久他才听懂秘书的话,“没有什么小小姐,她是扫把星,是她和她那个妈害死了我儿子,我不想见她,把她送走,送走。”

要说第三个送走时,濮稼祥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三天的番外,手打针再打字,肿了两次,对不起,更新晚了。

补一句:父*如山,大家记得多和爸爸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