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放弃吧,他又不甘心,而且身边的这女人十成十的遗产了章尧那王八蛋的性情,让他又爱又恨。

章眉看着身边的男人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柳眉一挑,这个男人似乎还没有走出死胡同。

这样也好,反正她目前还真的没有多大的心思嫁人。

安家老宅,书房。

“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你小子真不是人,明知道章尧一直在找他的初恋女人,却装聋作哑十八年,安玦琝,他是你表哥。”楚寒一脸恶寒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安少。

安少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余初连是个人才,她是我培养出来,不为我所用几年,太说不过去,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是章尧,他不会有给余初连爬起来的机会。

楚寒暗自摇头:“章尧心里对你可是恨的牙痒,就差没有扑上来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了。”这人生有几个十八年?不得不说,这男人很可怕。

“最终他们不是一家团聚?这样很好啊,皆大欢喜。”安少丝毫不以为愧。

不认同的瞥了一眼理所当然的男人,楚寒心忖,没心的人自然没情,他倒要看看再一段时间,这没心没肺没情的冷血动物,还有没有这样冷静。

楚寒很不厚道的希望,老天要给这个男人吃点苦头,否则就太没天理了。

安少扫了一眼楚三少:“此次上京,为的什么?”

说起正事,楚寒神色肃穆下来:“我来,是为了向你讨一个人情。”原本他以为要去英国,却没想到安少竟然会在北京。

“哦?”安少眉梢挑高,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楚寒,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只是语气不明的调侃出声:“真是难得。”

楚蹇取过酒,透明的液体轻轻摇晃,谪仙似的面容浮现几抹柔情。

看着他如此的神情,安少黑眸中掠过一抹意外。

楚寒神色恢复正常,笑看着他道:“用不了多久,得请你喝喜酒了。”

安少眯眼轻饮着酒:“是吗?”

楚寒看着安少一直不主动询问,心里叹息一声,主动坦白:“是海鲨。”

安少眸光一闪:“罗刹女,眼光不错。”

白了他一眼,楚寒没好气的道:“她既然是我的女人了,也算得是你的嫂子,你那通缉令是不是该撤了?”

“这世上,能让我欣赏的人其实不多,更别提女人,乔郁书当年以铁血手腕出位,赤手空拳在东南亚占据半壁江山,她麾下三虎将都可谓传奇性的女人,罗刹女值得我生三分惜才之心。”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手下留情的根本原因。

说起往事,楚寒神色微敛:“我也很敬服罗刹女,可是不端了她们,楚家无法上位。”这世界黑黑白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家族的利益。

“楚家端了乔郁书,却也损失颇大,陨失了一脉。”

“当年执行任务的是七堂伯一脉,如今七伯那一脉只留下楚阳一人,手段虽劣,乔郁书终是个女人,最终对楚阳还是手下留了情,只是她死了,她麾下三刹也如她所愿的解散了罗刹盟,却始终不肯放过楚阳。”

安少把玩着酒杯:“因为乔郁书最后的手下留情,她们才都知道乔郁书爱着楚阳,才要把他送到乔郁书的身边去。”

“不管如何,我希望楚阳和罗刹女之间有仇怨能有个了结,否则我娶不到老婆。”

安少玩味一笑:“海鲨可知道你是楚家人?”而且还是楚家嫡出少爷,当年端掉罗刹盟的主凶。

楚寒微微一笑:“她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安少点点头:“这点,我不会怀疑,不过——过程不轻松。”罗刹盟虽不复存在,但罗刹女实力不弱且都极有个人血性,不为玉碎宁为瓦全。

“日本山鬼家与罗刹女交情匪浅,你小心一点,别阴沟里翻船,到时我可不会割地赔款营救你。”

楚寒斜睨了着他:“听说,沧殃对你很不爽?”

“他让我受惊了,我扣了他一吨白面作为安抚金。”只扣一吨,还是山鬼家态度好,否则沧殃欧洲的路,他给他切断。

“哈哈…”楚寒想像沧殃的大便脸,不由的大笑,随即似是想起什么一样:“你家二公子和我的女人交情也似乎不一般,帮她隐匿的人就是你的二公子。”

“我女人是犟牛转世,却没想到竟然会收徒,而且是你的二公子,这个世界只有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之分,这句话果然是真理。”

安少神情一顿:“这件事,我会处理。”

楚寒笑着举杯:“谢了。”

安少执杯与他相碰:“你在宋景眼皮低下出位,宋景不会一直容忍。”

楚寒眯眼:“宋景与你搭上线了?”

安少慵懒的靠进沙发里,悠然出声:“我一直都很遵守游戏规则。”

楚寒放下心,虽然他和安玦琝交情很深,甚至彼此可以称得上朋友,但朋友归朋友,利益归利益,论实力,楚家现在还是不宋家的对手。

宋景能容忍楚家出位,是因为楚家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辣手段端掉了乔郁书,取代了东南亚的半壁江山,宋家也无话可说。

谈完了正事,楚寒眼波一转,笑的很三八:“谈谈你的女人吧。”

098安少的初吻【手打VIP】

安少一怔,深黑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半眯半掩,那一线目光却锐利的能穿透她。

梁泊脸上的笑收敛,仿佛刚才只是昙花一现,让人以为是幻觉。

可安少知道刚才那刹那间她的笑不是幻觉,因为那笑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脑中。

“如果安先生执意当作是挑战,那就算是吧,其实在安先生心里,有没有那番话,我不都是您心里的挑战吗?”他不就是想看她又惊又惧的样子吗?她无心和他对抗,也无心当他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工具。

她唯有面对他,不再惊,不再惧,这样,他是不是就会放过她?

她所思所想,一目了然,安少笑了,天真的女人。

梁泊看他丝毫不恼,反而笑时,不得不说,她心里依然惊到了,放弃了揣测他心思的打算,干脆开门见山的直问道:“安先生?你明说了吧,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

惊他惧他,他不满意,平静礼貌,他也不满意,那他要她如何?

安少慢慢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曲起手支着下鄂,饶有兴致有看着她,作深思状:“我想想,我该要你怎么做呢?”

梁泊的心悬了起来,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变化。

“这样吧,你认为你该怎么做呢?说来听听,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梁泊决定不作猜想,干脆坦然:“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一直让她打从心里深处不愿意靠近。

“老实说,你的表现,明面上倒也确实让我挑不出错来。”安少轻飘飘的开口。

梁泊笑的有勉强:“既然安先生自己都承认挑不出我的错了,那?”

“可是我总觉得不爽,总有一股…”安少淡然的出声,却话语只说了一半。

梁泊这次倒也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露出惊惧之色,见他一直没有出声,干脆问道:“所以?”问清楚了问题症状出在哪儿,才能想办法解决。

安少勾优雅一笑,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与他神情和语气极度不相符的话。

“所以想上你。”

梁泊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只是本能的张嘴求证了一遍:“什么?”

安少右腿压左腿,身子靠向椅背,双手展开,优雅从容重说了一次:“所以想上你。”

轰…梁泊的脸色瞬间涨红,又瞬间惨白,两种情绪大起大落,让她一下子似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看坐在对面的人。

久久,梁泊才惊魂归会,虚弱的道:“你…答应过我的。”

安少点点头:“确实,所以我不急在一时,我等着你主动为我敞开。”

最后两个字似有若无加重的音再加上那极为放肆的目光,在在表明他不是暗示,而是赤祼祼的明示或者宣告。

梁泊惨白的脸涨的通红,羞愤、屈辱、怒火齐齐涌上她的脑中,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请、你、自、重。”

“自重?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太底气不足了?强上我也不是没上过,再说孩子都生了,你认为你还能和我憋清关系?有时候,女人追求所谓的自尊自爱,我并不反感,但…你认为发生过的事情,只要不再发生,就可以抹去了?”

他的话刺中了梁泊心里最深的痛,让她心疼痛难当,可是她却找到任何话来反驳他。

看着她脸色惨白的模样,安少眯眼,突然觉得很刺眼,心里很不舒适。

他倾身上前,伸手一拉,梁泊失去重心的跌在他的怀里。

鼻子撞上他坚硬的胸膛,让梁泊眼里瞬间疼出泪花,却顾不得这些,连忙爬起来,想要退开,却悲哀的发现,她挣脱不开。

他一只手就可以禁锢住她,让她挣脱未果。

梁泊很惧怕这样的感觉,这让她脑子里不断的浮现曾经那梦魇一样的痛苦,这个男人的狠,这个男人的毒,这个男人的残虐…通通让她本能的想放声尖叫,发泄自己心里的恐惧感。

可是她不能尖叫,她必须得压制自己的心魔,不让自己坠入那地狱般的恶梦里。

“…放…开我。”

安少禁锢住她,看着她眼底浮升的恐惧,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反而恶意的靠近她,温热的唇抵在她的耳边,用一种宛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音调轻柔的说道:“你一直不知道错在了哪里,那今天我告诉你。”

梁泊整个僵硬成了化石,一动也不敢动。

“此刻,是不是心里有怨恨?怨上天让你遇上了我,恨我曾经对你的施暴?明明是怨恨的,是恐惧的,却偏偏要自己忘记,我放逐了你五年,倒确实是长进不少,只是,女人,就如刚才周齐所言,你不了解男人。”

“这说明你在沈方辉身上栽的跟头还没有让你学乖…”

梁泊双眸睁大,瞳仁中倒映着他冰冷的眸子,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沈方辉’三个字。

“你一错,不该和我谈条件,竟然是和我撇清关系,这世上,只有我安玦琝不要的女人,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不要我安玦琝,而且——我还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说,这是不是在挑衅我?”

“你二错,不该明明怨恨我、恐惧我,却表面礼貌、平静、淡然,心里却视我如洪水野兽般的避之不及,你说,这又是不是在挑衅我?”

听着他阴冷的声音,梁泊心里涌上的绝望让她身上最后一丝血气被抽离,整个人犹如风中残烛,死灰一片,惨白的唇隐隐颤抖。

安少显然还不满意,嘴角浮着阴冷的笑,继续说道:“你三错,不该自以为是的下定论,我安玦琝没有伤害你的能力,在我有些兴趣和你较量较量的时候,你这样的肯定和自信,你说,这是不是对我的挑战?”

梁泊闭上眼,晶莹的泪在脸颊滑落,虚弱的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词?你这是借口…”

安少笑了,修长的指尖在她泪痕上划过:“借口?如果你要这样认为,也未尝不可!”

梁泊的心提了起来,苍白的脸随着他手指的游动而轻轻颤抖。

安少低低的笑,邪气而诡魅,原本因为看见这个女人的生平详细资料和听见她不知死活的话语后心涌生出的莫名烦燥感在此刻似乎得到了舒解。

这才对,这样眼睛里呈现这样鲜活的情绪,才让游戏更好玩,不是吗?

“是借口也好,是挑战也罢,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这个游戏是否让我玩的有兴致,原本我有的是耐性,但今天我发现原来我的耐性,却成为了你的自信,狞猎者把猎物紧紧的控制在掌心才是游戏的发展,或者…对游戏本身的发展有着不可或缺的推动?”

“不是这样…”梁泊惊呼出声,却下一刻,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因为他的手突然钳住了她的下巴,然后——

梁泊睁大的瞳孔微微放大,身体本能的一偏,想要躲开,却只感觉一股疼痛,他禁锢住了她的下巴,她的头根本就偏不开。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因为他只是静静的贴着她的唇,并没有动作,梁泊不敢在此时反抗他惹恼他,全身动也不敢动一下,但却不知道此时,她那清澈的黑眸中却如实的反馈出了她心里的情绪,屈辱、惊惧、愤怒和恨意…

屈辱?安少面色一沉,黑眸浮现危险的光芒。

梁泊看着他深沉的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危险,倏地脸色大变,浑身寒毛直立,心里一颤,猛烈挣扎起来:“不…”她的声音被堵在了嘴里——

趁着她开口的那一瞬间,他的牙齿磕在她的牙齿上,让梁泊牙关都发麻的疼痛。

安少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一只手从她的下巴移到了她的脑后,固定住她的头,眸子微微一闪,他从来没有吻过女人,打从心里极度厌恶这样变态的亲密举止。

别说亲吻女人他从不曾做过,就连抚摸女人他都不会去做,他发泄欲望,从来都只是直奔主题,从不浪费任何不必要的行为。

刚刚看见她眼中的屈辱,他冲动的贴上她的唇,柔软的触觉,纯净的气息,仿佛一抹洁净的灵魂在安静的时光里,将世间一切变得柔软纯白和静好。

让他竟然忘了自己的厌恶,还产生一股本能的想要撷取想要进驻的更深的冲动。

梁泊死死的咬紧牙关,让安少不得要领,但男人在这方面是具有本能形为的,就算这是安少的初吻,就算梁泊死死的紧守,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四片唇胶合在一起,安少不悦的眯眼,原本固定她头的手重新回到了她的下巴,一用力,梁泊眼泪横飞,虽不至于被捏脱臼,但两颊之间被他捏的酸痛,牙关被迫敞开着。

安少试探性的品尝了一下,在确定不仅没有让他恶心反而味道还不赖后,便毫不客气的登堂入室撷取…

他的气息强势侵略,如若无人之境的掠夺,无论梁泊怎么避,怎么躲,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正在侵略的人分毫。

安少认真品尝的同时也不由得暗忖,这种感觉非常好,清新的气息,柔软的舌,沁心的液津,他怎么会认为这是变态的举止对此深恶痛绝?

嗯,在这个问题上,他此刻有些承认不是别人变态,而是自己有问题。

梁泊瞪大着一双眼,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朦胧,因为窒息,死亡般的痛苦占据她的意识,失去意识后的最后一秒,她想,或许就这样死去其实也好,没有了她,小阳和小昭也照样会过的很好很好…

扣在怀里挣扎僵硬的身体一软,安少这才察觉到了异样,慢慢的抽离开来,低头一看,紧皱眉,晕过去了?

099安少的初吻[手打VIP]

抱歉,今天大姨妈来访,

下午用了一下午才码出四千字,原本在五点左右可以更上的,却悲剧的停电,虽然只停了一分钟不到,却愣是重写了一遍…

这岂是一个恨字了得,原本就有想砸东西的烦燥和隐痛遇上停电没保存,刚才差点把电脑给了结它了算了。

明天好点后,再二更,今天没有了,我得昏睡去…

100惹怒安少[手打VIP]

梁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微微闭了闭眼,按手按揉着额头,想要缓解额头内侧一跳一跃的抽搐,脑海回浮起她失去意识前的画面…梁泊僵硬了。

但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隐隐颤抖起来,因为她感觉不对劲。

慢慢的睁开眼,床,很大很大,足以两米宽,丝质顺滑的被褥是单一的冷银灰,无论是视觉上还是触觉上,都让她油然而生出一股冷意。

心,提在了喉咙口,尽管她没有进入过这个房间,但此刻她心里已经知道她是在哪里?

身处在这样的空间里让她就如同面对那个男人一样,本能的惧怕和想逃避。

而此时的书房,正在进行视讯通话的某人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手腕上闪烁的红点,嘴角一勾,果断的结束通话:“就这样…”

“等等…”屏幕上的人正是楚三少,眼见着被切断,他连忙急呼出声。

安少挑眉:“还有什么事?”所有的事他都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他畅行无阻,他还有什么要求?

楚三少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安少的腕表:“听说,某人的初吻终于完成了?”而且还把人弄自己床上去了,这可是破天荒,不亚于十级地震。

楚三少的话,让书房内的安肆低下了头,一旁的安叁也别开眼,两人嘴角都有着可疑的抽搐。

安少随意的扫过在场神色微变的两人,果断的按下了切断键,站起身,走了两步,微微侧身,冷冷的道:“安壹。”

“是”安壹眼角瞄过皮痒的两人,嘴角微微一勾,这两人太激动了,也难怪他们,不过…连他也忍不住好奇。

“安叁、安肆精力似乎过盛,需要发泄发泄,你陪他们练练。”

“是”安壹低头,嘴角一抹迅速隐没开来,安叁、安肆这两个沉不住气的家伙,活该受此教训。

安肆的头,低的更低,安叁也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都说主子是当世柳下惠,实际上,主子的问题只有他们这些经常接触的众高层和主子好友楚三少知道,主子对女色这东西深痛恶绝,接受不了与女人一切亲密行为。

就连解决生理需要,也必须要隔绝,用避孕套。

生平唯一一次意外,是主子中了药后,当时情况特殊,他根本来不及回车取避孕套,他唯有确定当时的女人是干净没病的后,就让主子用了。

却没想到,也是这次意外,竟然意外让主子有了两位小少爷。

而今天大厅发生的事真是让他们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