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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听清楚了真儿的意思,霓可是舞娘,也是单于的女人。

此刻,她恍然大悟——霓可跳舞时的眼神,**的,妩媚的,勾人的,是向单于放电呢。

这时,约拿站起来,随手抛出一个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端着一杯奶酒,面向单于,“单于,这次能够踏平加斯部落,砍了巴卢的脑袋,抢了很多奴隶和牛羊,这都是因为单于的英明神勇,以及祖先和天神的庇佑。兄弟们,我们报此大仇,不再受加斯部落的欺负和侮辱,来,敬我们英勇的单于,干了!”

杨娃娃愕然,滚在地上的,是乱发缠绕的头颅,巴卢的头颅。

草原上的热血男儿纷纷站起,举杯豪饮。

禺疆也是一饮而尽,豪气顿。

搁下酒杯,禺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朗声道:“兄弟们,辛苦了!今晚,大伙儿尽情地玩乐,吃得高兴,喝得痛快,不醉不归!”

掌声轰响,叫声喧嚣。

他似笑非笑,“兄弟们这么高兴、这么尽兴,我的奴隶为兄弟们跳一曲,大伙儿说好不好?”

一片叫好声,在草原上空炸开。

真儿慌张地拉起她,“姑娘,快上去,单于要你跳舞。”

奴隶?

他竟然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奴隶!

靠!

杨娃娃气得全身发抖,被真儿推到中间。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好奇的,等待的,赞叹的,不屑的

四野安静得出奇,只有木柴燃烧的哔啵声,那一簇簇的火焰,烧着她的心。

禺疆看好戏一般看着她,笑得可恶。

她的双拳握得紧紧的,心中明白,他是故意的,故意折磨她、羞辱她。

你想看好戏,好,我就演一场好戏给你看!

她深深呼吸,冷静下来,脱下黑色披风,随手扔在地上,率性的动作非常帅气。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衣着怪异、行为大胆、容妆奇特的妖艳女子。

天蓝色牛仔热裤,裸露出修长、白嫩的**;白色休闲衬衫,敞开胸怀,于腰际打结,内衬黑色抹胸,暴露出纤细的腰肢;乌黑的长发自然散落,飘逸灵动。

这副身躯,穿着少得可怜的衣物,行止大胆方荡,性gan的玉肌霜骨充满了挑dou意味。

雪白的肌肤,完美的躯体,直逼人眼,令人血脉贲张。

所有人直愣愣地看着她,犹如石像,有的男子,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

禺疆被她古怪的衣着震慑了,冷眸眯了又眯,似有戾气隐隐现。

杨娃娃转向吹奏胡乐的人,抬手示意即将开始。

琵琶的清涩冷调,胡笛的悠扬欢调,胡笳的哀沉低调,一起奏响。

她张开双臂,随意自然地摆动着,扭着腰部、胯部。

一举手,一顿足,一抖腰,一甩胯,一扭屁股,一记勾人的眼神,一抹冷艳的微笑,一个真真假假的挑dou动作,一个若隐若现的撩人舞姿,香艳,鬼未惑。

没错,正是舞厅、夜总会常见的风情舞蹈。

经过最初的混乱和磨合之后,草原胡乐紧跟着舞者的舞步与节奏,配合这支风情舞蹈,倒是别有一番动感、奔放、张狂的风情。

一记勾魂的媚眼,抛向禺疆,她极尽挑豆之能事,就是要让他受不住。

他棱角分明的脸孔越来越暗,乌云满天,暴风雨将至。

霓可呢?精致的脸蛋上波澜不兴,杏眸惊疑。

杨娃娃勾起一抹清浅的媚笑,眸光转向草原男儿和部民。

他们无一不是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躯僵硬如石雕。

她的目的达到了!更精彩的好戏,还在后面。

扭着纤腰,她解开衬衫,缓慢地、轻轻地脱下来,欲脱不脱,极为撩人。

随手一扔,太准了,衬衫恰好罩住约拿的头颅。

约拿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知所以,愣了一会儿才气急败坏地扯下衬衫,凑近闻了闻。

此时,杨娃娃的上身只裹着黑色抹胸,香肩诱人,锁骨细致,玉峰傲挺,小腹平滑浑然天成的女子身躯,秀出最原始的美丽,跳出最热烈的舞步,露出最撩人的姿态。

禺疆震怒了!

眉宇紧皱,他死瞪着她,极冰极寒的目光好像要将她冻成冰柱,不能再舞动,不能再惑人。

杨娃娃知道自己激怒了他,可是好戏不能就这么收场,还要继续玩下去。

他忍耐不了,也得忍耐!

她仍在舞动,扭着小蛮腰,缓缓走向约拿。

站在约拿前面,她高举双手,扭着曼妙的身段手指轻柔地插在头发中,鬼未惑地看着他纤纤玉指顺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往下移动,沿着身体的曲线,在玉峰上慢慢地、轻轻地摩挲着。

可怜的约拿,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额头的汗珠慢慢滴落。

真是禁不住言秀惑。

算了,还是不要逗他了,万一他有先天性心脏病,那她不就变成罪魁祸首了?

转过身,她面向禺疆,玉手继续往下,掠过光滑的小腹,以右手拇指勾住裤头,好像要解开扣子沉下腰身,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地摆动着胯部。

这是相当色青的挑豆动作,是最直接的性挑豆。

突然,杨娃娃不再扭动,僵住了——

禺疆箭步走过来,脸孔紧绷,眼中的戾气骇人得紧张。

她想逃,可是,刚反应过来,她就被他扛在肩上。

他健步如飞,在部属和部民错愕的目光中离去。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杨娃娃尖叫,捶打着他。

禺疆扣着她的身,凭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寒漠部落所有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尊敬的单于,从来不会这样失态过,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暴怒如雷,死也不会“抓”走某个女人。被遗弃的霓可,端然坐着,浅浅微笑,那眸心深处似乎凝结着异样的光色。

杨娃娃被他扛回自己的寝帐。

禺疆将她扔在毡**上,屁股疼,背疼,她觉得浑身都疼,散架了似的。

她怒目而视,气呼呼地叫道:“你***能不能温柔点啊?”

他拧着粗黑的浓眉,思忖着:***?这是什么话?什么意思?不过,听她的语气,肯定不是好话。

“把衣服换了!”他沉郁道。

“不换!”杨娃娃挑衅地回敬。

“你要我亲自动手吗?”禺疆露出野狼似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活剥。

她穿成这样,还在所有人面前跳奇怪的舞,搔首弄姿,极尽勾弓之能事,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但是,他也只是想想罢了,怎么会舍得杀她?

他只是想一个人欣赏、拥有她的全部美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把他惹毛了,杨娃娃喝道:“你出去,我换衣服。”

禺疆恶声恶气地说道:“别啰嗦,快换衣服!”

话落,他背向她,腰杆挺得直直的。

她取了**边的披风披上,在心里骂他。

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太怪异了,她穿什么衣服关他什么事,还强迫自己换衣服,霸道的男人!不可理喻的男人!

在一个陌男人的背后脱得光溜溜的,再穿上衣服,她没那么笨。

“你没有换衣服!”

杨娃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禺疆已经扯烂了披风。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肩膀,狂肆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你知道结果会怎样吗?”

她怒从心起,食指使劲地戳着他的胸膛,“你是我什么人?你算老几?我告诉你,你没有权力命令我!还有,这是我的衣服,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不着!你最好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连珠炮似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第179章 卧槽!床咚来袭

禺疆愣住了:第一次见面,她的衣着很奇特;第二次见面,她的杀人方法很奇特,乌黑的物件很奇特;第三次见面,她的舞很奇特,她的话很奇特。

她,整个人,从里到外,无不奇特,她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也是唯一令他震撼的女子。

因为震撼,所以深入骨髓。

一臂揽着她纤软的腰肢,一臂扣住她的后脑,他攫住她柔软的樱唇,暴风骤雨一样劫掠着、吮吸着,仿佛初经男女之事的小伙子那般激动,热潮奔涌。

是了,就是这样,他想要的就是这样。从初次相遇开始,他就有这样的渴望。

今晚,她冷艳的容妆,勾魂的穿着,鬼未惑的舞蹈,妖冶的眸光,让他热血沸腾。

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不允许她在其他男人面前展露她的美。

他死死地抱着她,不让她闪避、逃跑,热吻愈发火辣、**。

杨娃娃拼命挣扎,越挣扎,越紧密。

禺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灵巧的舌撬着她紧闭的嫩唇。

她只觉全身燥热,最要命的是,他的吻越来越深沉。

只是片刻,她却觉得漫长。

禺疆看着她喘气,真想继续吻她。

“你你你”杨娃娃窘得说不出话,打着他的胸膛,意思是:放开我!

她的力道,似乎给他挠痒,更惹得他心痒难耐。

禺疆拉下她胸部的黑色抹胸,浑圆的秀峰弹跳出来,傲然挺立。

他迫不及待地含住那诱人的粉蕾儿,轻轻地吮吻。

她怒不可遏,慌乱地推他,但他毫无所动。

她激烈地反抗,可是,他丝毫不受影响。

眸光一沉,杨娃娃迅捷翻手,右手扼着他的咽喉。

禺疆不急不缓、不情不愿地抬头,布满情谷欠的黑眼渐渐冷却。

不期然地,他呵呵低笑,笑声低沉而狂野。

不知为何,笑声戛然而止。

咽喉一凉,他知道,一柄银刀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稍微一动,立刻见血。

他丝毫不惧,她想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在他低笑之际,杨娃娃悄然拔出他腰间的精巧银刀。

“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你就会一命呜呼,你想试一试?”她冷冽道。

“想不到你会威胁我三次,你的冷静与胆识,我很惊讶。”除了惊讶,更多的是赞赏。

“过奖。”对于他的惊讶,她嗤之以鼻。

“我不会允许有第四次。”

禺疆完全可以后发制人,但是,他故意吻她的香肩、玉颈,不理会抵在咽喉处的刀锋,不理会刀锋已经饮血。

杨娃娃震惊了,为了美色而不顾性命,这样的男人,太不可思议,也太可怕。

他觉察出她的分神与松懈,将她压在毡**上,右手扣住她两只手,高举头顶,左手手指摩挲着她的双唇。

她痛恨自己的分神,让他有机可趁。

他很重,她喘不过气,扭着身子。

突然,她感受到他的灼热与坚挺,全身僵住,冷汗直下。

“你很重,我快没气了。”这个时候,她不想激怒他。

禺疆以膝盖撑开她的双腿,如此,她感觉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一些。

但是,糟糕的是,她更加敏感地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

“我知道,你可以立即要了我。不过,我已经有丈夫了,多一次少一次都一样。如果你想要,麻烦你快点,别搞这么多猫腻。”杨娃娃以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道。

死一般的寂静。

四目相对,一眨不眨。

天地间,远方的野狼在悲嚎。

她在赌,赌他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与美色,还是别有所图。

禺疆看不透她,却知道她在说谎。如果她已经嫁人,她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的,她想以此拒绝他。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你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你活在草原,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杨娃娃不屑道。

“是吗?”

话落,他的唇舌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脸颊,芳唇,玉颈,香肩,锁骨

她僵硬如死,没有任何反应。

禺疆咬牙道:“我会等着,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杨娃娃坐起身,目送他整衣出帐,心剧烈地跳着。

心甘情愿?哼!你等着吧,永远也没有那一日!

天空在抖动,边天坍塌下来,露出一个个黑窟窿,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