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有点不好意思,心想爸爸怎么揭露了她早期黑暗史,据说她小时候绝顶能吃,两岁以前整个人都是圆形的。

“我心爱的太太,为了生你心爱的太太,承受了比常人更多的痛苦,这是第一个你必须爱她的理由,如果你待她不好,我的太太将会承受比生她时更大的痛苦,请你用心爱她,不要因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让一个伟大的母亲饱受无辜的伤心难过。”

“后来,当我把胖胖的乔唯抱给我的太太,让她和女儿相依偎的一刻,我发现,原来只要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就永远无法做一个专一的男人,他所有的耐心,宠爱,包容,付出,都将被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多,这违背了我娶我太太时的誓言,我曾答应过她,只爱她一个人,同样的事情将来也会发生在你们之间,所以这是我给你第二个爱她的理由,未来的几十年里,我的女儿你的太太,要毫无怨言的接受你违背的爱的誓言,要接受你对孩子们的爱远远超于她,从恋爱到婚姻,她要慢慢流失青春、自由和你们恋爱时的甜言密语,请你努力爱她,在一切尽可能的时候,不要让一个视你和家庭为全部,视你为世界上唯一庇护的女孩伤心难过。”

“最后,她是我们家里唯一的公主,我们宠爱她,娇惯她,这导致了她有很多不足,她还不够稳重,不够懂事,不懂如何操持一个家庭,或许还会有一些小女孩的娇气,同时她也有很多优点,她善良,正直,可爱,懂得关心关爱家人,对家人负责,我相信,也鼓励她将来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她会对你从一而终,陪你白头到老。这是我给你第三个爱她的理由,身为父母,终将老去,不能照顾守护她的一生,为了你和家庭,她要离开父母,离开永远对她不离不弃的家,追随你,是人生的冒险之行,我请你,不要辜负一对老人的信任,不要辜负一个用一生陪你探险的好女孩,不要让她老无所依。”

“您的理由完美到无可挑剔,我一定会做到。”祝煜城保证。

爸爸的话让乔唯想哭,父母给她的爱是全身心的投入,她是他们的生命之重,是他们生命的全部,她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会无法控制的把更多的爱和关注放在老公的身上,将来更会放在子女的身上,回馈给他们的,只会有那么一点点,少到永远无法与他们的爱与付出相提并论。

她忍不住扁了扁嘴,伸出手臂去拥抱他,“爸爸…”

乔爸在她背上轻拍两下,父亲温热的手掌让她感觉分外安心,无论何时,这才是她真正的避风港,一百个老公,一万个老公,都不比一个亲爹。

“不哭啊大宝,一哭你脸上就两道黑。”他语气轻快的安慰着,松开乔唯站到一旁时还是忍不住眼角湿润。

婚礼就是这样,有欢乐有泪水,婆家迎娶,娘家送嫁。

交换戒指时,乔小宝和祝长风一人端着一个小托盘从红毯走来,大概是沟通有误,乔小宝非要把自己的戒指给姐姐。

长风急了,“那是我哥哥的,我这个才是你姐姐的。”

小宝呆呆的摇头,“我的才四且且的,你的四哥哥的。”

“你记错了!你笨死了!”

“没哟,我的四且且的。”

司仪在旁边打趣,“两个宝贝弟弟好像都更喜欢我们的新娘子,新郎被忽略了。”他弯腰一边打开戒指的绒盒一边说,“叔叔帮你们鉴定一下,不能因为你们都喜欢新娘就都给新娘,新郎哥哥带不到戒指等下不给你们发红包了…”

事实证明四岁的乔小宝果然不如天才儿童祝长风,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他真的太爱自己的姐姐了,新郎的戒指也想给她,胳膊肘往里拐的厉害。

祝煜城的婚戒款式简单,素素的戒指上镶嵌了半圈小钻,戒圈宽边也够厚重,华丽又不失男性的硬朗气质。

属于乔唯的婚戒,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看见,被祝煜城放在手心保护的极好。

当祝煜城给她戴上时,一直刻意让自己看起来矜持淑女的乔唯突然大笑出声,笑声像风铃一样清晰的回荡在祝煜城的耳旁。

宾客们自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祝煜城因为她的笑容心情加倍的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你这样才好看。”

乔唯一直在笑,她幻想过自己的婚戒会是各种各样的形态,造型精致复杂的,或是简洁大气的,或是这个男人纯粹为了彰显他的优越干脆买一颗鸽子蛋,可事实上…

她的婚戒可爱到让她忍不住发笑,这分明是一只奢华版的史迪奇!

铂金打造的史迪奇长大嘴巴,招风大耳像翅膀一样支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眼睛是两个碎钻,张大的嘴巴里叼着一颗璀璨的圆形粉钻。

原本还以为向他这种连起码的情话都不会说的男人一定不会有太浪漫的主意,没想到这场婚礼,处处是惊喜。

她神采飞扬的笑着对台下竖起自己的手掌,和大家分享她的快乐,舞台上巨大的电子屏幕正向后排宾客直播他们的婚礼细节,摄像师将她指尖的戒指放大在屏幕上,宾客们也跟着热闹的鼓掌笑起来。

独一无二,别出心裁,他做到了,大概这辈子她每次看到这枚钻戒都会忍不住开怀大笑。

新人宣誓时,祝煜城只有一句话,这是他一贯的风格,言简意赅,一步到位,没有任何花俏和刻意制造的感动言辞,他对乔唯说,“你今天成为祝太太,我保证,你一生都是我的祝太太。”

本是该接吻的环节,乔唯只要仰头就好,但她实在太兴奋,兴奋到忘形,猛的扑进祝煜城的身上,把他撞个满怀,祝煜城贴着她的耳边低声笑着,她的真性情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他搂着乔唯的腰,顺势将她从地面稍稍抬起,乔唯俏皮的勾起小腿,窄窄的鱼尾随着她的动作欢快摇摆。

正当两人甜蜜相拥时,萌呆的乔小宝毫无征兆的走上台,戳了戳乔唯的屁股,“且且,我也要抱抱…”

祝长风不过回头和伴娘说了一句话的功夫,乔小宝便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一身灰色格子西装的小长风飞快跑到舞台中央,一把抓住小宝的手腕,“谁让你上来的,不是说好让你和我待在一起,太不让人省心。”

台下的人被逗的大笑。

乔唯的第三套衣服是红色小羊皮礼服,搭配黑色高跟鞋和黑色羊皮手套,露出白希纤细的小胳膊大长腿,很是惹人。

更衣室里乔唯一边让化妆师补着妆,一边张开嘴,等着祝煜城把小块奶油点心放进她的嘴里,“是所有的新郎新娘都吃不到自己的喜宴还是只有我们吃不到?”

“你想吃可以,但是要稍等一下,我们要出去敬酒。”

“那你现在一直喂我吃点心一会我饱了。”

禾嫣在一旁啧啧半天,“把你矫情的,刚刚明明是你说饿,让人喂你吃东西,这会你又怕撑着了,你想刚进门就被踹出门啊你?”

“你懂什么?我要趁他现在正值热情时分好好矫情一把,过两天他就不惯着我了。”说着眉目流转看向祝煜城,“是不是老公?”

“你说呢?”他淡淡的反问,自己也吃了一块蛋糕,但是特地把奶油撇掉。

补好妆后,她挽着与她完美搭配,一身黑色绅士西装的祝煜城的手臂,重新踏入自己的礼堂。

“钻戒好别致,我喜欢的不得了,听说粉色的钻石很稀有也很贵,小说里都那么写的,价值连城。”

“这颗还好,没有花钱,只是花了一些设计手工费用。”

乔唯突然顿住脚步,举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半天,“假的?”

礼堂的大门就在他们面前,祝煜城也站住,转身正视她的眼睛,“1.5克拉的粉钻而已,我不需要给你带假货。我爸买了两颗,一颗给我做婚戒,一颗留给长风。”

乔唯点点头,“原来是爸爸赞助,那这个呢?”她指着头顶的皇冠,“也是爸爸赞助的?”

“这个皇冠的故事有些长。”

“有多长?”

祝煜城淡淡的回答,“六七十年或者一百年,具体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当初我外婆就是带着它出嫁,我外婆外公最疼我母亲,所以传给她,我妈只有我一个孩子,它必须传给我太太。”

乔唯摸着鼻子笑了笑,“这还不如是你给我买的,这样听起来好像无价之宝,传家宝是有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所以它要戴在多少钱也买不到的人身上。”

礼堂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面色有些苍白的秦时与身着伴娘礼服出现在他们面前,指尖夹着香槟杯。

“时与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乔唯关切的问。

秦时与轻松的笑笑,拍拍她的手臂,“早上没吃东西所以胃不太舒服,刚进来吃了一点,然后就有人…”她无奈的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我决定去后厨弄点东西吃,实在不想喝酒。”

“点心!”她回手指向更衣室,睁大眼睛强调,“更衣室有我的点心,还有一份没吃过的,很好吃!”

“太好了,刚好想吃点甜的软的。”她笑笑,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二人,由衷的赞美,“不错啊,看起来般配极了,将来我也要找这种身高差的,不知道1米97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

乔唯想象了一下,对着秦时与比量,“那完蛋了,以后我只到你男朋友的腰…”

祝煜城带着乔唯进入礼堂,秦时与却没有去更衣室,而是在直奔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流理台是男女共用,洗手间是男左女右,她将香槟杯放在洗手池旁,很难受的捂着胃部,伏在陶瓷手盆上方。

穆奕从洗手间出来正要洗手,便看见秦时与一副要吐的样子。

她用清水漱口,偏头看向身侧,穆奕慢条斯理的洗好手,抽出纸巾擦干,眼梢轻挑,问,“秦时与,你是不是怀孕了?”

————————【作者抽筋中没有小剧场】——————————

还有四千字,晚一点更,这几天会榨柠檬,但是也不一定,榨的时候会在文下通知,但是大家还是适可准备好吧,我今天忙成狗,更新晚请见谅,不见谅也没办法→_→

第131章 万更131:你值多少钱我买

9.4 第二更 四千

秦时与很淡然的抽出台面上的纸巾拭干嘴角的水渍,“那你应该说恭喜。”

“你说的是真的?”他蹙眉抓着她的手臂反问,“你没结婚就怀孕了?你还说你在乎你自己的名声?”

时与咬着牙挣扎,穆奕的手掌却铁钳一般牢牢箍住,“穆奕!你做事可不可以有些分寸!现在是什么场合!是别人的婚礼!我不想和你纠缠!你放开我!”

“我放你个屁!小爷就不放!”他怒火冲天的大吼一句,横眉立目的样子好像要把秦时与活吞了,整个走廊都回荡着他的怒吼声。

秦时与咬了咬嘴唇,狠狠的瞪着他,压低着声音训斥,“你给我成熟一点!你要在煜城的婚礼上闹吗!你爸妈也在外面,全城名贵都在外面,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在洗手间对怀孕的女人纠缠不清是吗!”

外面空荡的走廊传来男人皮鞋踏在地砖上的声音,穆奕粗鲁的将她推进女洗手间,反手将门锁上,扯着她的手臂挨个隔间踹个边,确定一个人都没有后才一把将她抵在墙上。

时与被他摔的七荤八素,抬腿踹了他一脚,也软绵无力,胃部惊鸾般的疼痛令她冷汗涔涔,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流,手臂下意识的往身前挪,却被穆奕拉起按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

“肚子疼?”他一手桎梏她两只手腕,温热的手掌隔着她的伴娘服贴在她的小腹上,“很疼?”

此刻的穆奕让秦时与害怕,他从来都是散漫不羁的,没想到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会是如此可怕,不是怕他发脾气,只是这样的穆奕看起来有些恶魔气息。

她不说话,眼底的痛苦却隐藏不住。

穆奕忽然松开她的手腕,将她温柔的搂进怀里,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诱哄道,“时与,把小孩打掉吧,我不想让你怀别人的宝宝,别要了行不行?我接受不了…”

他就像个霸道不懂事的小孩,让她头疼。

秦时与试图推开他,却被穆奕抱的更紧,仿佛要把她揉碎了一样。

“穆奕,你别再幼稚下去了,我不可能为了让你高兴而改变我的人生,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死活都和你无关,你无权摆布,更不能要求我为你做什么,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会和云佳结婚,请你理智一些,像个男人一样干脆利落一些,可不可以?你和云佳…唔!”

他用吻堵住了她的话,不想听她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他就知道他现在不想接受她和别人在一起,不想让她怀别人的小孩。

时与狠咬他一口,血液的甜腥气顿时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穆奕疼的皱眉,却吻的更深,他要夺走她的呼吸,霸占她的灵魂,让她缺氧,让她满脑子里只想自己一个人。

她闪躲,他便用力扣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

时与忽然不反抗了,任由他为之,她头上的汗珠滑落在他的指尖上,他微微僵了僵。

她老实下来,他也温柔起来,时与终于得以喘息的机会可以说话,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臂,用讨饶般的语气对他说,“让我去医院。”

穆奕摇头,“它是不是保不住了?保不住最好,我不让你去,就让它死在这,我不喜欢他。”

“穆奕!”

“你别叫我!是你没经过我允许就他/妈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的!我没让你和别人睡!流掉了是你活该!是你男人活该!”

时与疼的受不了了,也被他逼的受不了了,眼眶又酸又热,她靠着墙面无力的下滑,“我没怀孕…我要出去…”

穆奕将她搂住,一字一顿道,“你狡猾,我不相信你。”

两个人无言的对峙,穆奕突然开口问,“怎么能让它彻底流掉?”

时与扭头看向一边,不想理他,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她何必争论,让他作,看他能作到什么份上。

穆奕的指尖微微发凉,突然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处摸了一下,然后顺着她的领口向下,稍作停顿后直接伸进去握住。

时与的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一丁点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住,只能用绝望冷漠的眼神望着他。

她没有反抗。穆奕满脑子都只剩这一件事,时与没有反抗。

手掌滑至她的背后,摩挲到礼服的拉链,一寸寸的向下拉开,直至尾椎。

浅蓝色的礼服从她白希的皮肤上滑落,直至脚面,眼前只剩一副曼妙旖旎的画面。

她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色无痕內衣裤,却让他心跳狂乱的不知所措,时与很漂亮,不需要任何修饰就很完美的身材,不需要任何浓妆就很完美的脸蛋儿,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纤细的腰肢性感的锁骨,如果她再肯卸下那些虚伪圆滑的面具,她是一块天生的美玉。

他像一只看见猎物的小野兽,目光紧锁,随时可以爆发出致命的撕咬。

几天以前,他试着对云佳做同样的事情,他试着在被秦时与无情的拒绝之后重新心无旁骛的去对待他苦心追求回来的女孩。

云佳向他索要一份婚姻的承诺,他给了,她便接受他的靠近,他们接吻,拥抱,他尝试去亲吻她的身体,那是他第一次吻云佳脖颈以下的部位,他们的恋爱谈的好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他总希望能和自己真正的妻子做这些事,可是因为秦时与他等不到,他想他的摇摆不定一定是因为他对云佳不够迷恋,所以他没有像祝煜城那样为自己的信念坚守到底。

那天他也确实动情了,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本来他也是抱着放纵的想法开始,可是每落下一个吻,每加重一次抚摸,他都会想起秦时与那张鲜活的脸,她喜欢画淡妆,却画的精致,她喜欢折腾指甲,喜欢把它们涂上炫丽的颜色镶嵌璀璨夺目的钻石,她喜欢穿紧身的衬衣喜欢穿紧绷着小腹裤脚却翩翩若仙的长裤,她总是将自己介于知性与风情之间,她从不放声大笑,她让每一个人忍不住向她靠近,她八面玲珑让人无可挑剔,她喜欢和他较真,喜欢让祝煜城陪她一起和他较真,她喜欢抽烟,喜欢喝红酒,喜欢吃辣椒,喜欢吃鱼肉,喜欢吃板栗,喜欢吃一切咬在嘴里嘎嘣脆的东西,她喜欢买口红,她的化梳妆台上满满的全是,各种蛊惑男人心的色彩,她喜欢运动鞋,买了很多却从不见穿,在很久以前,她喜欢在穿上新衣服后第一个要他评价,她喜欢晒过太阳捧着书躺在他的床上睡午觉,她还喜欢偷看他换衣服,突然一把推开门把他吓一跳后跑开…

他在吻着云佳的时候想起原来曾经的秦时与也是有过可以吸引他的样子,只是被他忽略了而已。

那些画面不是简单的在他脑海里翻过,而是不停的不断的抢着跳出来,阻碍他的思维,让他变得迟钝,当他从云佳的身上抬起头看见的不是秦时与的脸时,他仿佛被人淋了一大盆冷水,还是带着冰块的那一种,劈头盖脸的将他砸醒。

他进行不下去,那份无法确定的心思让他忐忑不安,最后他把云佳包在被子里,告诉她,他突然想起来她的身体还不适合做这些。

现在,他面前的女人是秦时与,他的脑袋里却一丁点云佳的影子都找不见,他看到想到的只有真实的她。

他的呼吸突然变重,急切的拉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飞快的脱掉西服甩到一旁,低头重重的吻了上去。

把无力也无奈的时与抱起来抵在墙上,吻他所有渴望的地方,不想停下来,不想像对待云佳那样适可而止,她可以陪那么多男人,凭什么就不待见他?他不相信秦时与没有和有婚姻的男人纠缠不清过,那些权贵富豪有几个是年轻单身,他们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咬着秦时与的耳朵,低声在她耳边宣布,“时与,我想要你。”

时与闭上眼睛,耳里回荡着他魅惑的嗓音,内脏却疼的七荤八素,胃也疼,心也疼,心脏好像被装在小小的容器里箍住,不留她一丝跳动的空间。

“时与,是不是我做的野蛮一些,你肚子里的小孩自然就没有了,让他去死吧,去死吧…”

连续几次都找不对地方,疼的他直皱眉,抱着时与的手臂在不住发抖,是激动也是紧张。

他没做过这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凭着本能的蛮横的索取,将她顶在冰冷的墙面,一遍又一遍。

时与紧紧咬着牙,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夺走了她放在胃部的注意力,眼前忽明忽暗,身体忽冷忽热,她知道自己快要挺不住,可能是下一秒,也可能是下一分钟,她就会昏厥过去。

她放弃挣扎了,穆奕想要什么都行,她只希望他得到了一直没得到的,可以死心,然后放开她,放弃她,她没有那个勇气去做别人的第三者,不想拆散任何人,不想做一个非谁不可的女人,这世界上,她没有了谁都能好好活,为何非要在蜚短流长的煎熬里过…

秦时与确实流血了,模糊在她的大腿/间。

穆奕觉得自己快被她折磨疯了,他恨她那一副无所谓又听天由命的表情。

她的长长的卷发凌乱在背后,缠绕在洶口,她让他一再的迷/乱,一再的失控…

“时与,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要没有了?”

“时与,我不想停怎么办?我想死在你身上,怎么办?”

“时与,你跟我吧,我不计较你有过多少男人,不计较你给谁怀过孩子,我就是想要你,想每天看见你,每天睡你,每天都像现在这样折腾你…”

“时与,我要疯掉了,你好好看看我,你为什么不看我?你对别的男人也这么无情吗?你对那些买你的人也这么无情吗?”

“你告诉我你值多少钱,我不做车手了,不做改装生意了,我回到穆家,我也可以有很多钱,比你认识的那些人都有钱,我买你,只要你告诉我多少钱!”

“时与,我要为你当负心的男人,我不要云佳了,我只想要你,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你看见我不愉快不要紧,让我买你,看见钱你总是会开心的,是吧?”

“时与,你和我说话,你是疼还是舒服,你为什么不出声…”

“时与,时与,时与…”

身体很满足,心里却很空虚,明明想快乐,越越来越难过…

原本秦时与的心只是被剥离的血肉模糊,此刻她却发现,那些日夜恶心着她的血肉模糊疼痛着她的鲜血淋漓突然失了效,穆奕很残忍的,很无知的,像剥鸡蛋一样剥掉了那些碎肉,她对穆奕最后一丁点的念想断掉了。

穆奕放开她后,时与因为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滑坐在地面,胃部如同被大火烧过,喉咙里涌起一阵腥甜,她强忍着恶心咽回去,缓缓闭上眼睛休息。

穆奕整理好自己后将自己的西服裹在时与身上,拎起她的伴娘礼服半跪在她面前,爱怜的为她理好凌乱的发丝,一缕缕挽在耳后,“时与,我出去了,我要带走你的衣服,哪里都不让你去,一会我回来找你,到时候你的宝宝就彻底没救了,你等着我,别喊救命,你这么爱面子,一定不会让人看到你这么狼狈的裸/体,对吗?”

穆奕离开,找人锁住了这间洗手间,在外面立上了停用的牌子。

听到反锁声,靠在墙上的时与连这一点点的力气都维持不下去,倒在地面昏睡过去。

—————【小剧场】——————

穆奕:我感觉到来自作者的恶意,满满的。

原城:这就是我的恶趣味,上一章让你们甜甜蜜蜜欢欢喜喜这一章我非得搞点不愉快,不过话说回来,难道你没爽吗?

穆奕: 爽…

原城:那你能帮我呼吁月票吗?

穆奕:我能,但是,你觉得我还能要来月票?

时与:我是秦时与,请爱我的你们为我留下月票,谢谢你们,我会找个好男人嫁了,甩掉这个人渣。

第132章 :表兄弟



9.5 六千

因为答应了祝锦南要回到祝氏工作,今天的交际应酬免不了,乔唯有点担心她看起来太傻,什么都不懂,祝煜城告诉她,你什么都不需要懂,保持傻就可以。

城中权贵七七八八,乔唯被带着熟悉了差不多,她深知那些热情的嘴脸并非针对她,换了谁挽着祝煜城的手臂站在祝锦南的身边都会被人尊敬爱戴。

乔唯的鞋跟有将近十厘米,十几分钟不到就有些挺不住,手臂重重的挂在祝煜城的臂弯里,他低头问,“你是不是累了?”

“我感觉不到我的脚底板了,我好像扁平足,这鞋子完全不符合我的自然生理角度,抻得我脚心疼。”

祝煜城觉得自己疏忽了一件事,他没有给乔唯准备替换的鞋子,没有想到她会穿着一万块的高跟鞋喊不舒服。

“我们休息一会,去穆奕他们那边,禾嫣也在。”

穆奕那一桌,属他像太子爷,那神情态度,好像祝煜城娶的是他老婆,一脸的苦大仇深不说还有点愣,总是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餐盘,一动不动。

乔唯走到他后面在他肩膀上忽然点了两下,“葵花点穴手!”

穆奕抬头瞅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酸着,给哥哥按按。”

“你应该叫嫂子!”乔唯更正他的称呼,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椅子里,很想吃东西又怕把口红吃没,结婚是个力气活,婚前节食减肥都是不理智的,结婚一天就可以瘦5斤。

“嫂子,帮我按两下,我肩膀酸。”

“美得你,我腿还是酸呢…”

穆奕笑着坐直,精神不少,“那我帮你按按!”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她的小腿,祝煜城及时抬腿挡住他邪恶的手掌,把乔唯拉下来按坐在一边,从中间阻隔开了两人。

他知道穆奕没有恶意,只是人散漫惯了,和谁都能动手动脚玩起来。

穆奕在乔唯身上讨个没趣,转过头特别不正经的看向禾嫣,“嫣嫣你腿疼吗,哥哥帮你按按?”

禾嫣一手钢叉一手红酒,脸蛋儿粉红的看着他,“我踢碎你蛋!”

一语惊人啊!

桌上的男男女女都被她惊呆了,另外一个伴郎对穆奕招手,“来来穆奕,到这边来,为了你的蛋。”

乔唯和祝煜城默默的对视一眼,显然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温顺乖巧的禾嫣喝多了会如此胆大妄为。

穆奕才不怕这种威胁,想踢碎他蛋的女人多了,禾嫣还得排号,他抬手在禾嫣的下颌挑了一把,趴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