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摇了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些失落又很满足,“你就算不为我做这些,我也很知足。可是你这么好,我真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荣享有些不明所以,女人感性起来还真是难以捉摸。

荣绒只是笑,什么也不说。

*

到了J镇,先去了酒店放行李,快到前台的时候荣绒拉住荣享,“哥,开一间房。”

荣享看了她一会,声音带着轻笑,“过了今晚十二点你才十八,现在可还是幼/齿呢。”

“不管,你今天必须听我的。”荣绒很执拗,鼓着腮帮子很气闷的样子。

荣享笑了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好啊,那十二点一过,关起门做到明天直接回家。”

“……”荣绒看着某人痞痞的笑容,吞了吞口水。

荣绒不吃酒店提供的午餐,非要拉着荣享去吃小镇上的小吃。

遇到有卖臭豆腐的,荣享逃得老远,站在街角横眉冷对的瞅荣绒。荣绒笑眯眯的捧着小纸盒跑到荣享跟前,把黑乎乎的豆腐块递到某人跟前。荣享捂着鼻子,嫌恶的嗤她,“一个女孩子尽喜欢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小心将来嫁……”想了想又拧着眉不吭声。

荣绒忽略他郁闷的神情,特执着的举着豆腐干,“你尝尝嘛,就尝一口,很好吃的。”看到荣享还是抵死不从,荣绒生气了,“我喜欢的东西,你敢不喜欢!”

荣享没办法,屏住呼吸咬了一口,直接吞了下去。荣绒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是二师兄吞人生果啊,再来。”

荣享吸了口气,视死如归的再咬了一口。荣绒坏笑着说,“不许吞哦,吞下去就罚你吃一整块,晚上再买个榴莲,我们每人一半。”

“……”荣享郁闷的看着面前摇着尾巴的人,为什么她喜欢的东西他都那么讨厌!

在古镇才逛到一半的时候就变了天。乌云沉重的层层堆叠着,空气都似乎变得压抑灰败下来。冬天的风总是特别冷冽,荣享搓了搓她单薄的手臂,搂着她准备回酒店。可惜两个人的动作不够快,还没到酒店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衣服和头发都湿哒哒的黏在身上,荣享的外套整件都挡在了荣绒头顶还是避不了她被淋湿。到了房间两个人都已经成了水鸭子。荣享放了热水让荣绒先去洗澡,自己找来毛巾擦头发。

荣绒出来的时候荣享刚好回过头,酒店的浴巾太短,只挡到她大腿根部以下极少的地方。荣绒笔直的两条腿拘谨的忸怩着,头发垂在肩膀一侧,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他,“我洗好了。”

“……噢,那换我去洗。”

酒店的浴室设计很变态,是磨砂玻璃设置的墙壁。在外面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刚才他早就看到了水流下她明晃晃的莹白身姿。在浴室里,荣享暗自嘲笑自己,柳下惠果然不是谁都当得来的,再这么几次下来,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失控。

把水温调低,荣享闭着眼让花洒的水流缓缓喷撒在自己脸盘,顺着往胸膛倾泻流下,身体里不安分的情愫渐渐沉淀下来。听到浴室玻璃门滑动的声音,荣享抚在面颊上的双手一顿。心跳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柔软细腻的胳膊缠在他腰间,荣绒脸颊轻蹭着他沾满水渍的脊背。小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滑动着。荣享身体里刚刚压抑下去的欲望再次汹涌而来,手掌覆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慢慢回身与她对视。

她一头濡湿的黑发垂在胸前,脸颊绯红。身体里所有渴望的细胞和因子被唤醒,称作理智的那根弦也瞬间崩断。他俯身吻她,那力道压得她向后退去,脚步不稳的撞向了身后的墙砖,潮湿的触感让她热烫的肌肤感受到了一丝清凉。

荣享急切的在她口中探寻,一只手臂环在她腰间支撑着她,另一只手臂撑在墙壁上替她拉开与墙砖的距离。

两个人那莽撞又急切的动作,似乎纯粹是在激烈、迫切的占据觊觎已久的彼此。

荣享轻咬着她小小鼻尖,声音暗哑,“小笨蛋,偏要惹我。在这里会弄疼你的。”

荣绒身体不老实的蹭着他,声音甜腻腻的,“那你快点洗。”从他身上下来,荣绒红着脸往外跑。

荣享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热热的呼吸,“不如……一起。”荣绒还没回过神就被荣享托起一起走到了花洒下,温暖的水流将两人包裹在一起。

两个人纠缠着倒进床垫里,洁白的床单马上因为两人身上未干的水渍湿了大片。荣绒被他压制得毫无退缩的余地,单薄又纤细的身体不断轻颤着。荣享很温柔,吻得小心仔细。任她仰着小脸,弥漫焦躁得想要更多。

他轻轻啃咬着她,荣绒脸颊烫得惊人,昏昏沉沉的闭着眼不敢看他。荣享深邃如黑宝石的眼早已情/欲涌动,看着她不断颤栗却又迷离妩媚的眸子,荣享哄着她,在她耳边不断的说着低低的情话,慢慢一点点前进。

荣享看着她紧拧的眉间止不住的心疼,俯身温柔的吻她唇角,“弄疼你了?”

“没有。”荣绒睁开眼,看着离自己极近的那张脸,这撕裂的瞬间是这个男人给的痛楚。这一刻,他们是相溶的,她包裹着他的脉动,这种感觉让她欣喜发狂。这个男人是她的,如果一辈子都是,该有多好。

“哥,说爱我,说你爱我。”荣绒好像一个濒死的人寻求水源一般,紧紧的勾着他的颈将他拉近自己怀里,舌尖仓促的在他唇间索取属于他的味道。

她在自己身下被撞击得随着频率摇曳的姿态,那散落一床的黑发在白色的床单上蜿蜒处魅惑的弧度。这样的荣绒是他渴望已久却没有勇气得到的,他觉得自己所有血液都被燃烧的愈发炽热。

紧紧捏着她的腰侧,荣享感受着她柔软却任性的舌尖,在她唇间低语。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黄牌,我修啊修啊

真的要一点点都没有吗,尺度到多少啊%>_<%

两个人(十四)

结果这次两日游变成了酒店里的二人世界,他们就好像小兽一般彼此纠缠。荣绒听着硕大的雨点噼啪砸在落地窗上的声响,心里空荡荡的。明明身体里所有空虚都被他填满,可是,一想到回去会面对的,她就空无、绝望。以前在看过一句话,他们或许有爱情,只是——没有未来。

他们的未来,是不是都是被她扼杀的?

身边的人睡得很熟,安静的抱着她。五官沉浸在渐渐亮起的光线里,荣绒久久的注视着他的脸,一秒钟也不想离开。

第二天下午,荣享在收拾行李。荣绒一直默默的坐在床边看他,很久才开口,“哥……咱们不能晚点再回去吗?”

“喜欢这里的话以后还可以再来,明天还要上课呢,妈要是打电话给奶奶就露陷了。”

荣绒垂下眼,默默的低头扣着手指,那样子就跟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荣享忍不住抱紧她,低低的哄,“绒绒不是最听我的话么?”

“嗯。”荣绒睫毛轻轻的眨,在他颈窝处挠得他痒痒的。荣享稍稍松开她,手指轻抚着她软软的唇,眼神幽暗深邃。荣绒环着他吻上去,一双眼亮晶晶的,“如果不能娶我,你会娶别人吗?”

荣享一愣,从和荣绒在一起他就知道,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所以,结婚这件事,他从来也不会费神去想。而且,他现在也才19岁……他柔柔的吻她唇角,“不会,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荣绒唇角一翘,脸上很满足的样子,窝在他怀里吻得炽热。荣享被她这样子弄得有些懵,握着她的腰,加重了几分力。带着些警告,“一会该来不及赶车了。”

“不管。”她一双眼带着媚,又是撒娇又是挑衅。荣享坏笑着将她扑倒在床上,她言笑晏晏的躺在被单里,慢吞吞的脱下/身上的衣服。一骨碌滚进被子里,大半的白皙裸/露在被子外,乌黑的长发正好挡在了胸前不安跳动的小粉嫩。荣绒小脸通红还含羞带怯的冲他笑,“哥……”

荣享看着她那模样,噙着笑逗她,“我看你是欠收拾。”掀开被子钻进去,专挑她敏感的地方下手,没一会荣绒就娇喘连连的求饶了。荣享侧抱着她,温柔细腻的抚着她莹白的肌理,“怎么了?觉得你怪怪的。”

荣绒手脚并用的去缠他,摇了摇头,“没事,从女孩一夜变女人了,还不许人家小伤感下呀。”

荣享笑着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抱着她。也许,彼时他只是十九岁还不到的少年,对自己的情感都掌握不够。更多的是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对荣绒,他究竟是欲望更甚还是爱得更深?可是荣绒觉得很知足,只要他说的,无论真假,无论实现与否,那一句誓言——于她足矣。

*

回了N市,荣绒去找宋海清,宋海清正在楼下的棋牌室打麻将。看到她掀帘子进来,眉开眼笑的就起身。其他三个牌搭子不乐意,骂骂咧咧的嚷着,“哎,有劲没劲啊,赢了就想跑?”

宋海清也不是善茬,“呸,就你们那点小钱,老娘用得着跑嘛,没把你们包里剩的赢光就该偷笑了。没看我闺女回来看我了。”说完随手抓了个观战的男人就按在了自己座位上。亲亲热热的搂着荣绒往楼上走,“乖女儿,今天这么好啊。想起来看看你妈妈我了?”

荣绒没吭声,被她搂着进了原来的小套房。荣绒看着离开了大半年的屋子,心里百感交集。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对宋海清说,“身体不好还去打麻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宋海清一听这话马上就沉了脸,随手抓起身旁的一个靠枕就砸了过去。抱枕堪堪擦着荣绒的脸颊跌落她身旁。宋海清恶狠狠的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是不是自己在荣家享福了就想起不起你妈我了,骗你?我没事会拿自己得癌症骗你吗?咒自己有什么好处?”

荣绒脸颊被刚才抱枕的力道擦得红扑扑的,心里讥笑,好处?荣家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

“希望你是真的没骗我,不然……你将来真要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她摸着自己的脸颊,说的狠绝。心里那股怨气太明显,没有一点掩饰的暴露出来。

宋海清刚才的火气还没下去呢,这会越发的怒气冲冲了,嗓门也更大了些,“白眼狼,真是白养你这么些年了。在荣家才住多久,洪暮她怎么收买你了?啊?”忽然想到什么,她嘲讽的笑了笑,“还是因为那臭小子?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那些照片,那些日记我都看过了。你在这怨什么?怨他和你流着相同的血?”

荣绒脸上骇然一变,苍白着脸说不出话。

宋海清勾起唇角,“别妄想了,你跟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好好投胎,说不定还能跟他做对两小无猜。他是你哥哥,一辈子都是!”宋海清的话让荣绒脸色白得透底,她尖锐的嗓音还在继续,“他现在疼你,那是不知道你对他那龌龊恶心变态的心思。要是知道了,他不定怎么厌恶你呢?还有,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要帮我回荣家的!!”

荣绒呼吸都快跟不上了,目光呆滞的看着歇斯底里的母亲。当初因为宋海清子宫癌的诊断书,她心软了,决定帮她回荣家。可是荣家容不下宋海清,这一点宋海清很清楚,于是就把目标转到了荣绒身上。

荣享很疼她,只要知道她被宋海清遗弃,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带她回荣家的。那时候洪暮警告荣享,说她们母女俩联合起来算计他。在那一刻,荣享紧紧牵着她的手说相信她。荣绒觉得自己简直没有脸再见他,现在……报应来了吧,她该怎么两全其美?怎么不让母亲绝望,也不让他失望?

荣绒无力的跌进沙发里,茫然的看着地板。

宋海清轻轻翘着腿,眼神在她身上打转,“我早就想好办法了,你只要帮我把你爸带到这里来,剩下的事就都交给我了。”

“爸他怎么会听我的。”

“我自然有办法。”宋海清微笑,志在必得的样子让荣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

之后荣绒按宋海清的话到荣氏找荣建岳,荣绒在外面等了很久才听到秘书小姐喊她,说荣建岳开完会了。荣绒紧了紧手指,抬手推开了荣建岳的办公室门。这是第一次在荣家意外的地方看见自己所谓的父亲,他居高临下、运筹帷幄的样子让她似乎明白了点荣享身上的气质是从何而来的。

荣建岳有些意外荣绒会来公司找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坐吧。”

这个女儿,说实话他对她的感情有些复杂。说亲近,他统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说生疏,可是她身上的的确确流着他的血。之所以回避她,更多的是在逃避那段年轻时犯下的错,那段背叛爱情、背叛婚姻的往事。

荣绒拘谨的坐在他对面的皮椅里,瘦削的身体在偌大宽敞的椅子里显得格外娇小。

荣建岳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首先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荣绒吞了吞口水,“爸……妈妈她,病得很重,您……能抽点时间,去看看她吗?”简短的一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明明都是很正常的称谓却斟酌再三才敢说出来。荣绒心里有些苦苦的,这样的纠缠能得到什么?

荣建岳只是看着她,半天都没说话。荣绒被这短暂的几分钟给压抑的呼吸不顺,耷拉着脑袋不敢看荣建岳。

荣建岳慢悠悠的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低低沉沉的嗓音,“你妈妈?她病跟我有关系?”

“……”荣绒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荣建岳嘴角轻轻一弯,眯了眯眼,“她这些年,也不寂寞不是吗?”

“爸——”

“绒绒。”荣建岳厉声喊住她,“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你阿姨能接受你,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做人,切记不要恩将仇报!”

荣绒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恩将仇报,她又何尝不懂不该恩将仇报。可是你们自己造下那么多孽,为什么要我来承受?宋海清也好,荣建岳也好,为什么不自觉去解决所有恩爱情仇,偏偏要扯上年幼的她!荣绒眼眶有些发红,紧紧的盯着荣建岳。

荣建岳轻转椅背,不再看她,“好了,回去吧。我让老刘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好晚,只码了这么多,明天再继续更哈^_^

两个人(十五)

荣绒起身默默看着荣建岳的背影,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晃得她一阵晕眩。强烈的白光让她眼眶酸涩难当,荣绒咬着唇小声说,“爸,妈她只是想见见你。她得了子宫癌,时间也许不多了。就算我……求你。”

荣建岳依旧是背对着她,沉默无声。

荣绒眼里的光一点点暗去,荣建岳这么狠心,荣享会不会也遗传他的铁石心肠呢?她撑着椅子的扶手起身,明明是一月的天,她却大半个脊背都是汗意。看着那一圈圈太阳光晕忽然就眼前一片黑暗。

*

荣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身边的女人很眼熟,是荣建岳的秘书。她一张标准公式化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动,眉梢微挑,“你醒了?”

“……我怎么了?”

张秘书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样子,“医生说营养不良,血糖偏低。”

荣绒松了口气,眼神在屋子里一瞥而过,悄悄的垂下眼。张秘书似乎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轻咳一声,“荣总在走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和你妈妈一起。”

荣绒刚松懈下去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被子上的手紧握成拳。血液顺着输液管倒流,张秘书惊呼一声,“小心。”

荣绒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背,门口传来动静。荣建岳和宋海清推门而入,荣建岳沉着脸,和平时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差异。宋海清却是一副慈母的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几步走近她。心疼的摸着她的脊背,“怎么会营养不良呢,平时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妈妈不在身边,要更注意才是啊,别让妈妈担心。”

荣绒脸色苍白,木讷的看着荣建岳。荣建岳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什么都没说。

荣享进来的时候带着一阵寒意闯进了病房,荣建岳眉头轻蹙,“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荣享看到宋海清眼神连眼神都有了寒意,直接走到病床边,“没事吧?”

“没事。”荣绒看着她微微一笑,心里顿时就安稳了。

宋海清嘴角不着痕迹的弯了下,温柔得让荣绒发怵,“绒绒啊,妈妈去给你炖汤,好久没喝妈妈熬的汤,馋了吧?”

“……嗯。”荣绒小心的应,不知道宋海清又在玩什么。在荣建岳面前她更不敢胡来,宋海清知道她对荣享的感情,她更不敢有一点点纰漏。

宋海清眉开眼笑的对荣建岳说,“建岳,你公司还有事吧,一起走把,顺便送送我。”

荣建岳目光复杂的看她,接收到身旁荣享冷凝的视线,荣建岳有些头疼。看来有些事不解决是不行了,他轻轻叹气,“好啊,那走吧。”

宋海清看了眼荣享,再转向荣绒笑着说,“绒绒乖啊,好好和‘哥哥’呆着,妈妈一会就回来。”

荣享只是掀起眼帘看了眼宋海清挑衅的目光,厌恶的移开视线。

等病房里安静下来的时候,荣绒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荣享的袖子,“哥?”

荣享瞪了她一眼,慢慢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眼神锐利,“你去爸公司干嘛?”

荣绒紧张的缩了缩肩膀,讪讪的笑,“我路过,买了蛋糕拿上去给爸吃啊。”随即她垂下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知道的,他一直不喜欢我。我……也想和他好好相处啊。”

荣享眯了眯眼,忽然笑出声,“笨蛋,紧张什么?”

“?”

荣享温柔的抚了抚她冰凉的手背,“冷么?我去给你拿个暖手宝。”

荣绒撅起嘴,“要你暖。”说完另一只没插针管的手就蛮横的去拉他大大的手掌。荣享看着自己的手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随即两个人的手又一起轻轻覆住她针管以外的其他肌肤。荣享手心的温暖,热热的包裹着她。

荣绒咧开嘴冲着他傻笑。荣享也忍不住笑,“不怕宋海清回来看到吗?我可是你哥哥。”他咬牙切齿的加重了“哥哥”两个字。

荣绒仰着小脸摇头,“不怕,只要哥你不怕,我就不怕。”

“跟屁虫!”

荣绒不高兴的嘟起嘴。荣享凑过去轻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也低沉下来,“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刚接到荣建岳的电话时他心跳都差点停住,脑子里不断的想起那些韩剧里狗血的绝症!

荣绒眼睛弯得更深了,“因为你老是欺负我啊,跟我抢好吃的。还奴役我,我这么小,这么弱……”

荣享低低的笑,额头随着笑意轻轻撞击着她的小脑袋,“唔,是挺小,挺弱的。”

“……”荣绒忿忿的想,他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绝对不是!沟通障碍口牙!

*

荣建岳一上车就放下了车前座的挡板,侧过脸看着身边的人,“海清,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