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随便看我。”

“我在随便看……”荣享扶着方向盘,面带讥诮,眼神掠过她愠怒的小脸,故意顿了顿才接着说,“别的地方,你有什么好看的。”

荣绒抿着唇,气得脸都红扑扑的。想继续和他掐下去又不太想搭理他,一时间矛盾纠结得不行。这个幼稚鬼!!

荣享发动车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荣绒诧异的看他,只见他脸色明显变了变,这人怎么突然又晴转阴了?

荣享瞥了眼不远处柱子后的人影,嘴角弯了弯。手指一下下敲着方向盘,最后直接熄了火。

荣绒一头雾水,“怎么不走了?”

荣享转头看她,一脸凝重。眼神从探究到饶有兴味,荣绒有不好的预感,手指一点点攀上门锁,还来不及打开车门他就俯身靠了过来。他的手一把扣住了荣绒抓在门锁上的手指,慢慢与她交握,一脸笑意的俯视她。

荣绒被他逼在车椅与车门小小的空间里,鼻端都是他熟悉的气息。荣绒一脸惊恐的紧紧贴着车椅,生怕他再靠近一分,“你、你做什么?”

荣享垂着眼看她,手指慢慢抚着她肩胛的肌肤,“本来不想这么早激怒宋海清,现在看……她还是信不过我。既然刚才发生的她都会看到,不如让她多看点刺激的。”

荣绒蓦地瞠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人。荣享却对着她微笑,手臂从她腰间穿过,将她完全困在自己怀里。荣享贴着她的唇,轻轻浅浅的啄,“绒绒,你这么怕我吗?那晚……你一点也没享受到么?”

听着他讥讽的话,荣绒的心脏还是忍不住被攥得越来越紧,强忍着眼眶中涌起的酸意。紧抿着唇不想被他攻陷,荣享试了几次都探不进她唇间,捏着她的下颚,手指稍稍用力,荣绒果然吃痛张开唇瓣。

荣享的舌很快就钻了进去,在她唇间肆虐游移。

荣绒不安的抵着他的胸口,四年前那晚被他压在书桌上狠狠折磨的画面在脑海中清晰回放着。身体也开始抑制不住的抖着,她含含糊糊的说不出话,他的舌好像灵动的蛇,搅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荣享吻着吻着便有了反应,即使再不承认,对她的身体他依旧是迷恋至极。他带着她的手去取悦自己,荣绒挥不开他的钳制,眼角终于是流下泪来。任由他的手从裙摆探入,她不再挣扎,紧闭着眼不看他。荣享的手指触及那层薄薄的蕾丝,唇在她颈间细细啃咬,眯起眼看着她的反应。

无奈他怎么挑衅,她都是干涩的。

荣享说不清楚此刻的感受,以前荣绒从来都不会这样。刚才在水池边,他发现了她的异样。可是他怎么都不愿相信荣绒会是排斥他的,光是这么想,他就受不了。他在厌恶他的触碰,可是那晚他请清楚楚的看到了荣绒主动去抓钟赫的胳膊。

她只是厌恶他,其他男人就可以!

荣享眼里浮起阴霾,直接开始结皮带。荣绒感觉到裙子被撩起,猛然睁开眼,她以为……他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荣享双眼腥红的脸近在咫尺,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现在厌恶我碰你了?别忘了,那时候是你主动爬我的床。不记得了么?我们是兄妹,我提醒过你。是你主动的,是你求着我要你。现在是怎样,后悔了?”她越是沉默,他就越是恨,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薄情。

“我告诉你,在我还痛苦的时候,休想一个人幸福。就是在地狱,你也要陪我一起。”

荣享粗暴的闯进去,遇到阻碍也毫不怜惜。荣绒眉头皱得死紧,嘴唇都快被咬破皮。因为干涩她周身都疼得蜷缩起来,荣享压着她,全身的重量压得她透不过气。她偏过脸看向一边,不敢相信此刻这个人就是她倾尽所有力气去爱的男人,现在,却用这种本应最亲密的举动来伤害她。

他折磨她,用尽力气在她身上冲撞也觉得不够。看着她一脸隐忍,痛苦的模样,他同样不好受,脑子里全是以前她一脸娇媚在自己身下低吟的样子。为什么同样是他,她现在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了。

“说,你和他上床了?”

他咬着牙,伸手抓住她的发丝将她扭向自己。荣绒头皮发痛,眼眶红红的,看了看他还是不说话。荣享几乎在她的沉默里窒息,她多沉默一秒,他的心就沉沦一点。他以为,她至少是和他一样,放不下的。现在看,他才是TM最可笑那个。

“原来你也不过这样,是个男人的床你都上,真不愧是宋海清的女儿。”

荣绒胸口剧烈起伏着,沉默的看了他几秒,最后冷冰冰的开口,“好了么,没好就快点。”

“……”

荣享平复了下心情,怒极反笑,反而压在她身上不动了。只是恶劣的慢慢逗弄她,荣绒被他弄得身上一阵阵酥/麻难耐,呼吸沉重却就是不愿发出声。荣享手指带起些她的濡湿,晶晶亮亮的液体此刻看起来却是那么屈辱。

荣绒扭过头,荣享满意的在她耳边低语,“不是很抗拒我么?现在看……好像不太像,还是我帮你治好了?不该谢谢我么,嗯?绒绒——”

荣绒咬了咬牙,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双腿缠上他腰间,手臂软软的勾着他。巧笑轻语,“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不就是想和我做么,又不是没做过,要我怎么配合?”

荣享看着她此刻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和宋海清一模一样。脸瞬间就阴沉下来,连带动作也越发激烈了。狭窄的空间里都是他粗重的呼吸和浓浓的情/欲。荣绒一点也不舒服,被他粗暴的力气弄得双腿发软,他最后释放的时候却是紧紧的抱住她,伏在她身上温柔的吻她。迷离却又幽深难懂的看着她,荣绒不懂他,也不敢再轻易懂。

即使知道他恨,即使知道欠了他,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被他伤得支离破碎。荣享似乎叹了口气,从她身上倒回一边的驾驶座上,久久都不说一句话。荣绒狼狈不堪的整理自己,他却依旧是衣裳整齐,多可笑,像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永远都是最狼狈最失败的那一个。

*

荣享回到荣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扯了领带往楼上走。客厅的灯忽然被打开,宋海清一脸铁青的坐在沙发上。荣享勾了勾唇角,“还不睡吗,阿姨?”

宋海清把手里的照片“啪”一声甩到茶几上,抑制着胸口处不断窜起的怒意,“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这样,你们——”

“我们怎样?”荣享微笑着转身,修长的手指夹起其中一张照片,看了几眼又啧啧道,“你的人也太舍不得投资了,这相机的像素很低吧?拍得这么不清楚,荣绒当时可比照片上要……”

“荣享!”宋海清打断他,咬了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荣享皱了皱眉,慢慢坐回沙发上,冷笑出声,“要是我没记错,四年前可是你以荣绒的前途要挟我,逼着我劝她做人流流了我们的孩子。不知道你有没有跟她解释过,她似乎一直以为是我逼她去做的?”

荣享看着宋海清的脸色愈发苍白,心底鄙夷,“你算准了四年前,我狠不下心对荣绒,害死了我妈之后再撵走我,荣家就是你的了吧?要是四年前我不那么心软,你女儿现在应该什么样?还指望她嫁给钟市长的儿子?”荣享慢悠悠的理了理自己的袖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宋海清说,“差点忘了,你有的这些照片,我也有。比你的清晰很多,荣绒的表情……拍得很美。不知道钟赫看了,会是什么反应,我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表讨厌楠竹 要讨厌就讨厌我吧 o(╯□╰)o

心生隙(八)

宋海清看着面前的人,几乎咬碎了牙。怎么也不能将他与当年那个青涩少年看作一人,蛰伏四年,原来只为这一天。宋海清慢慢坐回沙发上与他对峙,“我不信你会这么做,绒绒毕竟为你付出那么多……”

荣享早知道她会来这招,轻挑眉尾,“不妨拭目以待。”

不得不说,宋海清心里是有些慌的。现在的荣享的确让她有些猜不透,若他还爱绒绒,在停车场那一幕怎么也不会发生。显然,当时他是知晓被监视了才刻意那么做的。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舍得让她的身体以这么不堪的姿态呈现在陌生男人面前。

四年,足以让一个少年变得处心积虑,也足以让一个男人将心底最初的那点眷恋变成过眼烟云。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宋海清又挂上了一贯的假笑,“当年你爸知道你们做出这种违背伦理的事,一怒之下才让你去美国读书。这怎么算是赶走你呢?明明是爱之深责之切。荣氏这几年发展不乐观,绒绒要是和钟赫在一起,对我们百利无一害。你要是从中破坏了,你爸……很伤心。”

荣享似笑非笑的看她,看得宋海清些微的不自然他才开口,“阿姨,你也不过如此。”他慢慢倾身,手肘支在膝盖上支起下颚看她,“来来回回只会打几张亲情牌,这种伎俩,对付四年前的我绰绰有余。可惜,你的对手是现在的我。现在的荣享,什么都懂,唯独不懂爱!”

宋海清终是被激怒了,紧抿着唇瞪他,却是一个音节也发布出来。

“荣氏是洪家出资创建的,洪家想收回它随时可以。区区一个荣氏,我真的不是很在意。”荣享看了眼时间,状似讶然,“都这么晚了,阿姨,晚安,希望你做个好梦!”

他慢慢起身,背对她的一瞬,眼神骤冷。

*

荣绒在浴室呆了很久,颈间都是浅浅的痕迹,看样子,这两天都消不下去了。她未着寸缕的站在镜子前,终于止不住的泪流满面,蹲□低低哭出声。明明那个人就在身边,明明还是那么爱他,可是偏偏眼睁睁的看着彼此渐行渐远,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恨,她做什么也赎不了。一度以为,只要她爱他,他们真的可以不管任何人,没有荣家,没有宋海清。偏偏最后,他退缩了。牺牲她,冷冰冰的把她推进手术室。最后再亲手斩断她对他身体的所有记忆,他连一点美好也不甘愿留给她。

这爱,已经无路可走。

双眼红肿的走出浴室,身上穿着严实的运动套装。秦璐担忧的瞥了她好几眼,看她失魂似的坐在凳子上发呆,稍一触碰她她就惊得满眼防备。

“没事吧?”

荣绒瞳孔慢慢收缩,良久才从干涩的唇间挤出两个字,“没事。”

秦璐叹了口气,没事才怪,下午出门前就情绪高涨的样子,现在就跟三魂丢了七魄。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秦璐轻轻抚着她的肩膀,“绒绒,别让自己太累。真的,开不开心也就这么一辈子,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荣绒一怔,她在跟自己过不去吗?

秦璐看她呆滞的眼,恍恍惚惚的神情,隐约又是大一初见她时的那番样子。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也说不出来。

宿舍的电话突兀的响起,荣绒心都随着铃声突地抽跳了一下,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小丁接了电话递给荣绒,“荣绒,你妈妈找你——”

荣绒看着话筒手指颤了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

到了宋海清约好的咖啡厅,荣绒最先看到的居然是钟赫。钟赫正好面向玻璃门,听到门口的风铃声便下意识抬头,对着她挥手。荣绒攥紧背包带,宋海清回头看她时,脸色沉寂。荣绒隐约猜到了她不高兴的原因,脚步也瞬间沉重。

“坐。”宋海清嘴角带笑,甚至体贴的将荣绒鬓间滑下的发丝捻到耳后。

钟赫对着她笑,荣绒笑不出来,光是有钟赫在场她就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到快要失去自己控制范畴了。果然坐下没多久就看到宋海清打开包缓缓拿出一个东西,一点点推到荣绒和钟赫面前。

荣绒脸色煞白,户口本!

宋海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昨天我们已经和小赫的爸爸谈过了,他也希望你们早点结婚。我看就今天吧,我找人算过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钟赫似乎是知情的,脸上没有太多震惊的神色。荣绒诧异的看他,撞了撞他的胳膊,“喂,说话啊。”

钟赫也学着她小声嘀咕,“说什么?”

“我们是装的啊……”荣绒急了,这人怎么到这会了还一脸镇定?

钟赫低笑,靠近她耳边,“反正我都要找人结婚,为什么不找你?目前为止,我们都合作愉快不是么?”

“!”荣绒惊愕的看着他,半晌都合不拢嘴,这人、这人可以再随便一点么。

荣绒看钟赫这边已经没希望了,转向宋海清,“妈,我现在才大二,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结婚?”

“现在大学生结婚很多啊。”钟赫状似无意的插嘴,荣绒桌下的高跟鞋狠狠踹了他一脚。钟赫龇牙咧嘴的抱着小腿直咬牙。

宋海清当然知道荣绒心里是一百个不甘愿的,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敛下眉慢慢把玩着调羹,“是你爸的意思,你和小赫先领证。接着……”她掀起眼帘,眼神复杂的注视着荣绒,“小享和苏梦也会去领证,还是你想他们先领,随你。”

荣绒整个身子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宋海清,耳边一直回荡着她那句,小享和苏梦会去领证!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知道的,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心痛得一刀刀被生剜似的,最后都会不争气的告诉自己,下次再狠下心接受这个事实,这次,就让我再放纵一回,再自私一回。

可是终于还是等到这天了,却是在自己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在自己还未来得及做好防备的时候。

许久无声,钟赫看着荣绒就跟石像一般没了生气。

“喂,跟我结婚又不是上刑场,用得着这么惊恐伤心吗?”钟赫郁闷极了,这丫头也太能打击人自尊了。开始是洁癖得厉害,现在竟然直接连他整个人都嫌弃上了。

荣绒敛了敛神,慢动作似的转头看着钟赫。钟赫被她看得发怵,咽了咽口水,“呃,怎么样?我皮肤好吧,连毛孔都看不出来。要是嫁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保——”

“好。”荣绒打断他,微微一笑,“我们去登记吧。”

“?!”钟赫一脸愕然,这……喜怒无常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啊。

宋海清满意的笑,对着钟赫语重心长道,“我们绒绒从小就很懂事,特别听话。以后可不许欺负她啊,不然阿姨可不轻饶你。”

“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

钟赫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忽然满满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侧过脸一看身侧的女人,满脸失神的望着桌上的户口本发呆。

*

昨晚睡不着喝了很多酒,宿醉醒来之后就是无休止的胃痛和头疼。荣享压着太阳穴,拿过一旁的闹钟看时间。已经快12点了,竟然睡了这么久。正起身准备去浴室,手机在床头开始嗡嗡震动。

拿过一看居然是很久都没联系的易风。荣享嘴角带笑接了起来,“怎么想起给打电话了,在部队憋惨了?”

“呸,还有心情贫,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就成。”易风语气仓促,“你不是让我民政局的哥们帮忙留意钟赫会不会去扯证么,我告诉你,他现在正在民政局排队呢。知道和谁吗?荣绒,居然是和荣绒!哎,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留意钟赫那小子——”

易风剩下的话都被荣享按断的挂机键结束在嘟嘟忙音里。因为刚睡醒,他的意识还在恍惚不清楚,脑子里却是明明白白的知晓了一个信息,荣绒要嫁给钟赫,要嫁给……别人了!

*

钟赫看了眼队伍,再看了眼身边一直不说话的人,“哎,你妈说得真没错,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居然这么多人领证。”

荣绒心不在焉的敷衍到,“这不是便宜你了,5月20号,多好记啊。520,我爱你,等将来你就算在外面怎么花怎么浑。还是记得结婚纪念日。”

钟赫诡异的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直乐。

荣绒被他看得生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

钟赫靠近她一点,荣绒又避开,他也不生气,依旧笑得开怀,“哎,你居然主动跟我告白。我都不知道你暗恋我……”

荣绒翻了翻白眼,幼稚到家了。

钟赫不依不饶的撞了她一下,“其实想想也不错,多好记的日子啊,还有这么好的老婆,我结婚以后肯定不会花。既然都娶回家了,肯定得疼着护着啊,哪舍得你受一丁点委屈啊。”

荣绒瞪他,“喂,你够了啊。我同意你花,求着你花,殷切盼望你花。好不好?”

“……”队伍里有男性投来艳羡的目光,女性鄙夷的神情。

钟赫乐得更欢了,肩膀都轻轻颤着,“我都不知道娶你有这么多好处,这么想,更舍不得出去鬼混了。”

“……”荣绒无语望天,懒得再搭理他。和他闹腾一阵心里方才那阵腾腾绕绕的思绪居然释然了许多。

钟赫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荣绒身子一僵,马上就开始挣扎,“喂!”

“绒绒......”

“绒绒!”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钟赫轻柔的语气被荣享急切的声音覆盖。

作者有话要说:噢,两边码字的时候,我多么像人格分裂啊

一边欢乐一边悲伤 -_-#

心生隙(九)

钟赫看着突然出现的荣享,有些意外。再低头看怀里的人,那丫头已经完全傻了。

此刻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钟赫轻蹙着眉心,把刚刚要说的一番话咽进了肚里。

荣享的目光掠过搭在荣绒肩膀上的手臂,目光阴郁到了极点。钟赫挑衅似的收紧手臂,实在不懂这个男人此刻出现的目的,还有那眼里带着的莫名敌意。

荣享走到荣绒面前,看着她那略带惊愕的神色一点点浮起笑意,“要结婚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荣绒还未从他的突然出现中回过神来,正欲说话荣享又打断她,他对着钟赫抱歉的笑,“我有几句话跟绒绒说。”

钟赫询问的看了眼荣绒。荣绒想拒绝,可是看着荣享那双藏在笑意之后的眼,莫名的有些恐慌。荣享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就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一点等待钟赫回答的意思也没有。半拥着她便出了大厅。

到了院子,荣绒脚步踉跄的被带到了一个角落。荣享狠狠一推,她便硬生生撞到了墙壁上。脊背撞在墙壁上甚至夸张的发出一声钝响,荣绒疼得眼泪都涌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暴戾的男人。

荣享沉着脸,却一句话也不说。

荣绒有些怵,身后无路可退,只能严丝合缝的贴紧墙壁。

荣享俯身,乌黑的眸恨恨的睨着她,伸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指节泛白不断用力捏紧,带着怒意的力道好像要把她骨头给捏碎一般。荣绒疼得红了眼眶,双手死死的抵在他胸膛处。此刻的荣享就似一头嗜血的兽,眼里剩的都是血腥阴狠,一点温情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