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就怕她为难你,故意在你们请安快完的时候,才让朱源把晋封的诏书送过来,又说我要过来用膳,让她不得不放你走。”

她抬眉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可是皇上,就算嫔妾躲得过今日,那明日呢?后日呢?总有一天躲不过去呀。”

说到这里,她定定地看着皇帝,咬了咬唇:“昨夜皇上来嫔妾这里过夜,原本就有些不合规矩,今日不仅连升嫔妾八级,还到嫔妾殿中来用膳。皇上可能不知,此举已经把嫔妾推到风口浪尖。这样一来,嫔妾怕是更遭人嫉恨了。”

看着齐玉湮双眉轻蹙,李璟伸出手,将她搂过来,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说道:“你提的这些,我自然也想到过。不过,我考虑觉得,这些事应该对你无大碍,才决意如此做的。”说着,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间,又说道,“之前不是因为你没晋位份,被人看轻吗?我现在将你升为贵嫔,至少宫里的宫人不敢再看清你,再给你气受。而梁紫云三人,位份没有你高,不敢将你如何?至于郑妁…”

说到这里,李璟轻轻哼了一声:“经过今日一事,她若是聪明人,还想在皇后这个位置上安稳的坐下去,便不敢无故找你麻烦。”

齐玉湮咬了咬唇,说道:“可是,她是皇后呀,随意找个由头治嫔妾的罪,就够嫔妾受的了。”

“你去请安的时候,谨慎一些,别被她抓了错,她便不敢动你。”想了想,他又说道:“我将秋霜留在你身边,你出门的时候都将她带上。她是我宫中的人,可以皇宫各处可自由出入,万一有事,由她来给我报信也快些。”

齐玉湮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嫔妾,多谢皇上厚爱。”

李璟用下巴在她的额间轻轻摩挲着,缓缓说道:“玉湮,我不要你谢我,我只要你一心一意对我便是。”

她不防他会如此说,一下便愣住了。只要我一心一意?我本就是一心一意的,可你为何还要让我喝避子汤?

她想问问他避子汤的事,可张了张嘴,却又问不出口。她怕得到一个让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徒增伤悲。

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心中有些失望,却也不想逼她,便掩饰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用膳吧。”然后便放开她,站起身来。

她点头应道:“是。”便跟在他的身后,往西暖厅去。

用过膳后,因李璟还要回崇心殿批奏章,齐玉湮便将他送到宫门口。

一路行来,他一直牵着她的手。直到临上銮辇之时,他才松开:“今日事多,晚膳我便不过来了,你自己用便是。”

齐玉湮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笑道:“嫔妃知道了。”

听到自己不过来的一瞬,李璟看得很清楚,她的表情松了下来。他心中一阵郁结。

她就这么不想自己过来吗?

第44章 专宠

因为天冷风大,用过晚膳之后,齐玉湮也就没再出宫去转悠,就坐在灯前看了会儿书。

天刚黑了不久,秦阳便来了怡和殿,禀报道:“贵嫔,皇上过来了,您赶紧去接驾吧。”

听了秦阳的话,齐玉湮一愣,脱口说道:“他晌午间不是说晚上不过来了吗?怎么这时又过来了?”

“这小人便不知道了。只是,皇上的銮辇都快走到宫门了,贵嫔您还是先出去接驾吧。”秦阳催促道。

“好。”齐玉湮赶紧放下书,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裙,这才快步向宫门走去。

到了宫门前,看见銮辇刚刚落下。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接驾还不晚。

她上前两步,跪拜道:“嫔妾恭迎皇上。”

李璟下了辇,便见齐玉湮跪在自己跟前。他走上前,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柔声说道:“地上凉,快起来吧。”

她恭敬地笑道:“谢皇上。”

他微笑着看着她,也不多说话,便像晌午那般,执着她的手往殿里走去。

“皇上晌午不是说晚上不过来了吗?”她浅笑着问道。

他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只说晚膳不过来用,又没说这一晚都不过来。”

她一噎。他好像是只说过不过来用晚膳。

“对了,好久没跟你在一起上棋了。我今天下午想起来时,还觉得手痒。一会儿我们下一局,如何?”他又说道。

“这么晚了还下棋?”她一怔。

“有何不可?”他笑问。

她笑了笑,说道:“现在天已黑尽,以嫔妾与皇上下棋的习惯,要把这一局棋下完,怕是要到明早去了吧。”

“这有何妨?”他侧头瞥着她,“没下完便摆在那里,明晚接着下就是。”

听了他的话,她一愣。

明晚接着下?

听这意思,他明晚还要过来?

容不得她多想,李璟已拉着她进了怡和殿的院门。

待两人进了屋,便叫常海带人摆上了棋盘。

两人对座两端,厮杀起来。齐玉湮想到李璟先前说的话,感觉他对自己似乎有向前世发展的趋势,有些心不在焉,很快便败下阵下来。

李璟将棋子一粒粒放进棋笥中,抬眼瞧着她,说道:“玉湮,你今日怎么了?”

齐玉湮傻傻地看着棋盘,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输了,愣了半晌。转念又一想,这局棋下完了,他明日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皇上棋艺精进了不少,嫔妾不才,甘拜下风。”

“少拿这些冠冕堂皇之语来奉承我!”李璟用鼻子哼了两声,说道:“明日重来,可不许再敷衍我了。”

齐玉湮一怔。原来不管今天这局棋能否下完,他明日都要来的啊!

李璟收好棋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时候不早了,玉湮,歇息了吧。”

“哦。”齐玉湮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嫔妾送皇上出去。”

李璟转过脸,面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谁说朕要走?”

她一怔:“皇上今晚又不走吗?”

“又不走?”李璟眉头蹙起:“齐贵嫔似乎不喜欢朕歇在这里?”

她一听,赶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嫔妾是,是…”

“是什么?”他眼中闪过促狭之色。

“嫔妾是,是太欢喜了,有点不敢相信。”她心虚地说道。

“那就好。”他笑了起来。不满她是不是真心,他对她的这个回答都很满意。

两人便叫来宫人侍候着准备歇息。

待齐玉湮浴完身,走进屋子的时候,看见李璟已经在屋子里了。只见他半坐在床上,正在看着卷书。

见她走了进来,他便将书放在床边的案桌之上,对着她招手道:“过来!”

他话音一落,她便听见身后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心中不由得一紧。

“玉湮,快过来呀。”他见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又叫道,“你还站在那里,不冷吗?”

她干涩地笑了笑,慢慢走了过去。

他坐在床的外边。

她看了看,正在思考是请皇帝陛下屈尊挪到床里面去,还是自己从皇帝陛下身上翻过去,睡到床里面去。

还没等她想好,李璟一伸手,便把她勾到床上。然后一翻身,将她压下身下。

她惊呼一声,叫道:“皇上,你要做什么?”

他将身子半撑了起来,望着她摇了摇头,笑道:“玉湮,我要做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为什么每次还要问呢?”说着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便开始动手脱她衣裳。

与齐玉湮在一起亲热了两回,那美好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那晚侍寝之后,他怕知道她是第一次,怕她身子受不了,便多忍了几日。经过昨夜的温存之后,他知道她身子已大好,便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起来。

齐玉湮也不敢反抗,半推半就之间,便与他滚到了一起。她对他的身体甚是熟悉,知道怎么让他舒服,很快,两人都动起情来。

由于皇帝宿在此处,负责伺候之人,全是乾阳宫过来的宫人,梅香和竹韵便插不上手,两人便也就早早歇下了。

夜深之时,听见主殿内隐隐传出齐玉湮的惊呼声,不久便是低低的嘤咛声,又似在低泣。

梅香皱着眉头说道:“这皇上到底怎么对我们贵嫔的?又把贵嫔弄哭了。”

竹韵学过医,对男女之事略懂。闻言,脸一红,瞪了梅香一眼,轻呵道:“勿多嘴?自己歇息去!”

梅香委屈地嘟了嘟嘴,也不再说话。

次日,齐玉湮一身疲惫地躺在床上,要不是怕不去请安被郑皇后怪罪,她真不想起身了。

而反观李璟,却像吃过仙丹似的,神采奕奕的去上朝。

这样一来,更让梅香觉得自家贵嫔吃了大夸。

接下来一连十来天,李璟都在昭纯宫过夜。此事在宫中轰动不已。齐玉湮在宫中,很快便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不过这样一来,自然也招人嫉恨。

现在郑皇后看齐玉湮是哪儿都不顺眼,可齐玉湮前去请安时,礼数周全,也不多说话,郑皇后抓不了她的错,也拿她没辙。

不过,郑皇后虽然对皇帝日日宿于昭纯宫之事不敢置喙,但这宫里,始终还是有人敢对皇帝的事说话的。

萧太后原本不想管李璟后宫之事,但这齐玉湮连升九级,而皇帝日日宿于昭纯宫,郑妁常对着她哭诉,她也觉得儿子这事,做得有些过了。

这天,趁着李璟前来请安之时,萧太后便问起了此事。

李璟听了后,眉头微微蹙起:“母后,儿臣觉得宿在昭纯宫中,并无不妥。”

“并无不妥?”听了儿子的话,萧太后沉下脸,说道,“璟儿,你的后宫之中,并非只有那齐玉湮一人。你夜夜留宿于她殿中,你置皇后于何地,又置其他嫔妃于何地?”

李璟抬头望着母亲,面上淡淡一笑:“那母后认为儿臣应当如何做?”

萧太后怔了怔,然后说道:“这个嘛,自然是雨露均沾为好。”

“雨露均沾?”李璟眉锋一扬,反问道。

“璟儿,只有这样,各宫之间才有一个平衡,你的后宫才会太平。”萧太后说道。

李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可儿臣现在只宠玉湮一人,也不觉得这后宫有何不太平?”

“你…”萧太后被儿子一噎,有些气急,“那你跟母后说说,你为何要专宠这齐玉湮一人?”

“没有什么原因。”李璟抬眼望着萧太后,正色道,“母后,儿子独宠玉湮,是因为,儿子喜欢她。”

看着李璟的模样,萧太后一愣:“你喜欢她?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李璟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其实儿臣在宫外便见过她,当时一见她就喜欢上了她,但儿臣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她是谁。后来她进了宫,又因生病毁了容,儿臣没能认出她来,直到后来她的病好了,儿臣这才认出她是我在宫外遇见的女子。所以…儿臣便…”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所以,你才对她百般宠爱?”萧太后问。

李璟低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萧太后看着儿子,顿了顿,将语气缓了下来,又说道:“就算你喜欢齐玉湮,多宠她一些,本也无妨,但你不能专宠于她。你还是要余一点日子来宠幸皇后和其他嫔妃,为皇室多开枝散叶才行?”

“母后,你居然真的要儿臣宠幸她人?”李璟一怔,然后冷冷一笑,说道,“母后,常言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忘了自己当年受过的苦?”

闻言,萧太后一愣:“璟儿,你此话何意?”

李璟抬眉看了萧太后一眼,然后慢慢说道:“儿臣当年虽然年幼,但仍然记得母后日日在坤阳宫盼望父皇到来。每当听说父皇去了别的嫔妃那里,母后便会暗自垂泪。后来父皇专宠许贵妃,母后在人后更不知流了多少眼泪。那时儿臣便想,我长大以后绝不像父皇一般滥情。我若是娶妻,便娶一个我喜欢的,一心一意对她一人便可,绝不会让她像母后那般伤心。”

萧太后怔了怔,猛然想到当年之事,神色也黯了下来。

这的确是她心中,最痛的伤疤。

第45章 故宫

想当年,萧太后在出嫁之前,也曾美艳冠绝京城。因此,她才被当时的皇后相中,将她配给了太子做太子妃。后来太子登基,便是后来的元隆皇帝,她也成为皇后。

一开始,元隆皇帝也有些喜欢她,她也过了几年的好时光。可新鲜劲过了,元隆皇帝也就将她扔在一旁,夜夜流连花丛。而她明明心中苦涩,却还要做出一个皇后的大度模样,善待他的嫔妃们。

后来,梁王送了一个许姓美人给元隆皇帝,元隆皇帝被此女被迷,从此便专宠她一人,六宫也因此形同虚设。对此,她更是伤心不已,暗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没想到这一切,全被当年幼小的李璟看在了眼里。

看着母亲面呈悲戚之色,李璟知道不该提起母亲的伤心事,心中也有些不忍,忙劝道:“母后也别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可是,儿臣真不想像父皇那样。”

闻言,萧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如此行事,自然是顾忌到了齐贵嫔的感受,但你有没有想到,阿妁才是你的元妻,你多年前不曾进过坤阳宫一步,她又会有多伤心?想必她的眼泪,并不比母后当年少。”

听到母亲提起郑妁,李璟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娶那郑妁,并非儿臣所愿。儿臣一向与郑妁不合,母后你一直都知道的。”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这皇后明明是你强行塞给我的。

“不管是否你所愿,你既娶了她,便要善待于她。”萧太后说道,“再说了,阿妁是我姐姐的女儿,也是你表妹。当初也是我作主,将她娶进宫来的。如果阿妁过得不好,你让母后怎么有脸去见你姨母?”

说到这里,萧太后抬头望着李璟,语重心长地说道:“璟儿,你既然真心喜欢齐贵嫔,母亲也不干涉你们,但你一月还是要抽几日陪陪皇后才是啊。”

李璟顿了半晌,摇了摇头说道:“母后,其他一切事,儿臣皆可依你。儿子就算去陪皇后,与她说不了几句便吵,何必要大家弄得不欢而散呢?所以,母后,此事,请恕儿臣难以从命。”

“你…”没想到儿子如此固执己见,萧太后脸色一沉,气得竟说不出话来。

看母亲面色不善,李璟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母后,儿臣差不多也是时候该去上朝了,就先告退了。”说完便欲转身,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嗯。”萧太后点了点头,又冷声说道,“对了,璟儿,不管怎样,皇帝长期宿于乾阳宫外,于礼不合。从今日起,你便回乾阳宫歇息,不得再去昭纯宫过夜。”

李璟一怔,便他也不想跟母亲硬碰,只得点头应道:“儿臣遵命便是!”然后便匆匆离去。

晌午之时,李璟仍然在昭纯宫用午膳。

吃了一会儿,他突然放下银箸,叹了一口气。

见此情形,齐玉湮以为他身子有些不舒服,便也放下手中的银箸,关切地问道:“皇上,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李璟抬眼看着齐玉湮,叹声道:“玉湮,从今日起,恐怕我不能再来昭纯宫过夜了。”

她一愣,问道“为何?”

“母后说,皇帝长期不住在乾阳宫,不合规矩。”

听了李璟的话,她先是一怔,接着心情便变得有些复杂。这些日子来,李璟住在昭纯宫中,需索无度,每晚都被他折腾到很晚,她实在也有些疲倦。他若住回乾阳宫中,自己倒可以清静下来,也可养养身子。不过,他这真的要回去了,她心里倒也有几分失落,竟然有几分舍不得他。

看着她眉头轻蹙,并没有因为自己离开而有欣喜之色,他心情大好,面上却是一片愁苦之色:“玉湮,那今晚,我便回去了。”

她顿了顿,抬起头望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道:“皇上,太后说得在理。皇上住在嫔妾这里,确实不太合规矩。皇上,是应该回乾阳宫的。”

李璟说道:“既然玉湮也这么说,那么今晚我便不来了。”

她怔了怔,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记得晚上早些来乾阳宫。”他说道。

她一愣:“嫔妾为何要去乾阳宫?”

他眉毛一抬,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今晚宿在乾阳宫,你自然要来乾阳宫呀。”

她略带惊讶地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让嫔妾今晚去乾阳宫侍寝?”

他点了点头,说道:“从今晚起,你每晚都来乾阳宫陪我。”

“每晚?”她一惊。

“是的。”他一脸正经地望着她,说道:“你如此畏寒,没有我替你暖手脚,你如何能睡得安好?”

他这说得倒没错。这些日子来,每晚睡觉之时,他都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暖手脚,她身上暖和了,倒真睡得很是舒适。

可她怎么敢应他这话?若应了,岂不是说让皇帝替自己暖床?想到这里,她赶紧说道:“嫔妾有锡奴相伴。”

他瞪了她一眼:“锡奴有我暖和?”

她听了,哭笑不得,又不知如何回答,干脆低头不吭声。

他又说道:“再说了,乾阳宫有地龙,我们亲热的时候,你也不会冷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脸一下便灼了起来,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

见她红了脸,他怔了一下,便呵呵笑了起来。

她转过脸,偷偷瞥了瞥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宫人,见他们都表情肃然的立着,无甚笑意,她心中这才宽下心来。

“对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说道,“这昭纯宫离乾阳宫太远了,我想了想,你明日还是搬到重华宫去。那里离乾阳宫近,不管是你过来,还是我寻你,都要方便些。”

闻听此言,齐玉湮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诧地望着李璟。

重华宫,前世她居住的宫殿。后来更因为她,李璟还将此宫改名为“灵玉宫”。

想到这里,她心一紧。

位份与前世一样,如果在住进前世所住的重华宫。那么这一世的一切,似乎都与前世一样了。

看着齐玉湮的表情,李璟眯了眯眼,有些不解:“玉湮,你怎么啦?”

听到他的话,她忙抬起头,浅笑着说道:“回皇上,嫔妾在昭纯宫住了都快一年了,也习惯了在这里。嫔妾觉得,用不着搬到重华宫去吧?”

他摇头道:“从昭纯宫到乾阳宫,要用两三盏茶的时间,这样路上很是耽搁。而从重华宫过来,用不了一盏茶,要方便许多。”说着他对着她软软的一笑,说道,“你听话,还是搬去重华宫吧。”

她无奈,只好点头应道:“嫔妾遵旨便是。”

看她应了,他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