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赖云烟一挑眉,朝魏瑾泓作了手势,“您请入座。”

两人坐下,她这才又言道,“世朝知道这事?”

“嗯。”魏瑾泓点了下头,淡道,“世朝喜他那长女。”

从没从儿子那听说过此事的赖云烟犹豫了一下,“这事…”

魏瑾泓看向了她。

“世朝未与我说过。”

“司家那小姐,似是有些不喜他。”魏瑾泓看向她,这时他的眉头也轻皱了起来,道,“料是这样,他才不与你说起。”

世朝不可能跟自己母亲说起有小女子不喜他的事。

“不喜世朝?”赖云烟嘴巴微张,完全愣了下来。

不说别的,但说相貌,竟有人不喜长相继承了他们优势的世朝?

今天更新晚的事,真不是因为专栏里那些锲而不舍的追骂声。

虽然说实情会让那些追着骂的人说作者你活该,你为什么不早死的话,但还是说一下,相对网上的纷争而言,现实要面对的东西才是最真切的,我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来只能说凑合,最近因无法摆脱的工作连续工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时间长得已经很久不知道睡觉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我这段时间每天都惶恐自己怕一口气就这么过去了,怕是真会应了那些咒我人的话。

而我其实挺怕死的,因为我活着确实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去干。

我也想过停更,但我这个人天生爱逞强,越骂,我就越觉得用努力来表明我的态度,也怕自己因为偃旗息鼓一事无成,因此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写贫家女的时候就是如此,我一直觉得努力和时间能证明一切,但很显然,我个人的能力有限,我想得再好,有时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先前我还在乎有人对我人身攻击,并涉及家人的话觉得愤怒,也因此删了3到5个左右每天都重复多次的人身攻击的贴子,后来攻击越发严重了,我也觉得我删贴确实不应该,出来写文的,被人说说又如何,所以从此之后再也没删过贴了,我可以说,除了最初骂人骂得最狠的那几个贴子,中间及后面那些骂我的要是觉得自己的贴被我删了,那么要么是晋江抽了,要么就是您翻得不仔细,你再仔细找找,定能找到自己说的话的,顺便也能观赏一下别的人的恶毒之语,我想假以时日,如果你有心,下次你还会发挥得更出色。

而我现在哪怕攻击的人说得再恶毒,我也确实不生气了,一是没本事,没力气生气,二也是也如攻击者所说,你们也有表达你们观点的权利,所以请你们继续你们的,而我继续写我的。

另外,作者也不是高高在上不接地气不回评论,但当我说一句话都引来谩骂声后,我想我沉默才能减少事端,而事实确实如此。

这里要跟为我说话的读者道声抱歉,你们出声支持我而被人攻击的时候,作者我这个孬种为了息事宁人后来一直都没有出声,但请你们相信作者对你们每个人都记得清楚,也心存感激,因隔着网络,也无法对你们表达具体的谢意,只能再次说句谢谢你们:真的感谢。

而如我前面所说,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

这里对一直支持我的人,还是因失望才对作者不满的订阅者(其实我也懂你们因为喜爱作者,而当作者写得不让你们满意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所以对你们这些读者我也是心有抱歉的,很抱歉我写得不如你们意的好,我上次也道了歉,后因觉得矫情删了),这里再次感谢你们的订阅,我还是会尽我全力写东西,真心谢谢你们带给我的收获。

这两天也下了决定,决定在本文完结前不再怎么看评论区了,我还是会按自己水平有限的能力把这个故事写到尾,所以,时间依旧过,大家也还是会继续保持各持已见,而我为了保持平常心,只能按自己的蠢法子,好好活着埋头做自己的事,彻底沉默下去。

如果还有下本文,哪怕有人说的再不好,我也会出来接受评价,意见还有不当之处,另外也会好好跟大家解释我的理念,现在,请恕我沉默下去,因为只有这个法子,我才有力气把这个文写到结尾。

再次,多谢。

杀猪刀6月24。

115

魏瑾泓轻点了下首。

赖云烟着实愣得不轻,过了一会,摇着笑着出口,“竟真有不喜我儿的。”

在她娘这心里,可真是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不过…

想来也是,她最喜欢的,并不一定会是别人喜欢的,就像别人最喜欢的,她也会不以为然一般。

“司夫人递贴过来,大人可知是所为何事?”赖云烟直接问了出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派自己的人去查。

为了世朝,他们可得省了过去各行一套的习惯了。

“应是为道歉之事。”

“道歉?”赖云烟略挑了下眉,她与司夫人拢共就只见过几面,每次宾主尽欢,哪来的歉可道?

“她那小女前几日对世朝有过出言不逊。”

“说了何话?”这时赖云烟已经冷静了下来,心中也有些好奇那小女孩是说了何出言不逊的话。

她记得司夫人的长女应只有十岁,十岁小闺女能说什么得罪人的话?

“说世朝似我般道貌岸然。”

“噗。”赖云烟实在没忍住,破口就笑了出来。

这时她见魏瑾泓眼角微挑向她看来,赖云烟忍了笑,清咳了一声,旁若无人般自语道,“这眼力还是不错的,难怪我儿喜她。”

魏瑾泓干脆别过了眼,不去看她这时笑得艳如桃花的脸,嘴里淡道,“你看着办。”

要怎么回应司夫人,由她自行决定,先跟他通个气就好,他也好心中有数。

“嗯,我会应,不是什么大事。”赖云烟轻描淡写,眼睛征询地向他看去。

魏瑾泓又点了头。

赖云烟顿了一会,笑着轻叹了一声,道,“司大人,司夫人,唉…”

他们儿子也在宫中啊,他们虽从寒门已跃为新贵,但论在宫中的暗桩人手,哪及得上魏赖两家。

不定什么时候要求到他们头上来呢。

所以,司夫人那般清冷的性子,以前为着夫君来拜会她,以后为着儿子,也少不了登这府的门。

就不知,会不会因此委屈了她女儿。

“有事你知会我一声。”魏瑾泓这时起身,朝她作揖。

“大人慢走。”他没再有事要说,赖云烟也就没再多问,起身微垂了下头相送。

“魏夫人。”司周氏向前面那清丽的妇人福了一礼,见她笑着眼波微微流转,她身侧的丫环就已过来扶了她。

虽不喜与人相触,但她没有躲避。

为着家中夫君与儿,她需与眼前这位夫人亲近。

她曾见过魏赖氏几次,她是个很分得清谁对她真亲近,或者是刻意拉拢的人,她也见过几位夫君上官的夫人,但只有面前这个人,她拿不准她心中是怎么想她的。

她对她几次都是笑容满面,万般体贴得很,但她老觉着她眼底的笑光总带着寒气,有时她不小心瞥见,总是不寒而粟。

她与夫君说过此事,夫君答了她一句这夫人是赖家之女,言下之意说她肯定是城府至深的,因此司周氏后来几次都对她避而不见,只是逃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有的人时总有一天是需要见的。

“甭客气了,赶快坐。”赖云烟笑着朝那低头不抬的秀气妇人道。

“谢夫人。”

“好些时日未见你了,近来家中可好?”赖云烟笑着问道。

司周氏微抬了下头,但没有看她,嘴里答,“甚好,多谢夫人关怀。”

“司夫人,请喝茶。”春光端上了茶,朝她恭声道。

司周氏朝她微颔了首,抬过茶杯喝了一口,轻轻地放下杯子,等着上座的人说话。

赖云烟没像上几次那样主动说话,司周氏等了一会,心中轻叹了口气,薄唇微抿了一下,半抬起头朝赖云烟歉意地笑了笑,“此次请来,是有事来与夫人致歉的。”

“哦,竟是如此?”赖云烟讶异道,“是所为何事,我怎不知?”

这司夫人虽是个清高的,但赖云烟却还是比较欣赏她,清高是性子,但她能为了家中的人出来交际,拉得下脸低得下腰,这就是个聪明又有所坚持的女人了。

人嘛,清高点无妨,只要会做人,碍不着太多事。

“夫人可还记得我跟您说过的我那小女司笑?”

“你的大女儿么?记得你说过。”赖云烟笑着道。

这司夫人如是来致歉的,不过她没带司笑来道歉,看来,也是个疼女儿,不委屈她的。

是个好娘啊,赖云烟把感叹声掩在了嘴角的笑声里,“上次听你说,长得有几分像你,看来也是个美人胚子。”

“夫人盛赞了。”司周氏垂了下头,顿了一会,就含蓄地道,“前几日,贵公子上门拜访我家老爷时见到了小女,与小女说了几句话,小女不懂事,说了几句不当的话,今日妾身来是给夫人道歉的,还望夫人看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上,能谅她一回。”

她声音很是怯弱,赖云烟听了笑笑,没再去问她那小女说了何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才几岁的小闺女能说什么不当的话?你就别放在心里了。”

“夫人。”司周氏抬头朝她感激一笑,又道,“妾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明日我府赏陛下赐我家大人的几盆红花,还望夫人到时能过府一赏。”司周氏略带迟疑地道,这魏夫人推了不来,她只能上门拜访了。

现在明面上她夫君要比这没落了下去的两家风光,但实则他们家讨不了一点好处,这魏夫人不来,她只能来请。

“是真有事过不去,”赖云烟淡笑着道,“司夫人既然来了,那我就不瞒你说了,明日是我娘家祖父忌日,我要前去拜祭。”

司周氏当下吃了一惊,赶紧起身向她福礼。

赖云烟让丫环挡住了她,不急不缓地淡笑道,“莫要惊慌,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个平常祭日。”

确实是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明日她要茹素,也赏不了什么红花了。

“小姐,”蹲着的冬雨在给赖云烟穿素面的鞋子时,外面的秋虹进来道,“刚刚小公子也回府了。”

“不是在书院吗?”

“三儿说是大公子派人去送了信,小公子一路快马赶了回来。”

赖府那边一大早送了素面过来,不知怎地被大公子知道了,这一知道可好,连小公子也招来了。

这平常祭日是小日子,只是去烧些纸钱就好,但看样子,大公子小公子都是要跟着小姐一道去了。

“唉。”赖云烟今日的心情有些糟蹋,只叹气轻摇了下头,也没再赘言。

“娘,你给我备好素衫了?”魏世朝一进来,就朝赖云烟道。

“冬雨去给你拿去了,有她你担心什么。”赖云烟朝他笑,又问他道,“小公子,是谁给你通风报的信啊?”

“娘说的哪门子的话。”魏世朝不以为然。

待他换了白衫,要与她一道出门时,他朝她问,“你可替我为亲曾外祖父吃了素面了?”

“吃了。”赖云烟点头。

“你就是为着这事才不回的小筑?”

赖云烟笑着摸摸他的头。

踏出门,魏世朝犹豫了一下,顿了顿之后朝他娘小声地又问,“你见过司夫人了?”

“嗯。”赖云烟微笑。

“你说了什么?”

“她是来道歉的,说是她小女对你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赖云烟没打算让他着急。

“没什么不妥的话,司夫人定是多想了!”魏世朝想也不想地摇了头。

赖云烟好笑地看着急迫的他,心中也涌起了一片感慨。

孩子长大了,都有小儿女的心思了。

他终究不再是她的小娃娃了。

“我知道,你都没有跟娘说过什么,想来也是没有什么,”相比儿子的激动,赖云烟淡定得很,语气也还是跟平常一样平静中还着些许笑意,“所以跟司夫人解释了一下今日不能去她府中赏花的事,司夫人也就回了。”

“如此。”魏世朝松了口气,这时他们已走出了修青院,见父亲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领着他们,也不往他们靠近,魏世朝走了几步,又问他身边的娘,“你见过司夫人的长女吗?”

赖云烟想了想,摇了下头,“未见过。”

司周氏对她保护得很,从不带出来见人,没几个官夫人见过她。

“这样啊…”魏世朝听了失望得很,过了一会有些扭捏地道,“孩儿曾碰巧见过她两次。”

“哦,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可好?”赖云烟讶异问道。

“长得有些像司夫人,脾气甚好,教养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得出来,司大人与司夫人是花了相当大的心思教养她。”魏世朝很是肯定地说,嘴角还有一点点笑。

看着儿子眼睛里的亮光,口气中说及她的喜爱,赖云烟伸手又去摸了下他的头。

“娘…”魏世朝躲了一下,无奈地看着她,“孩儿长大了,你就别老动不动摸我的头了。”

“呵,”赖云烟哑然失笑,“知道了。”

真是长大了啊。

赖家太老爷的这祭日虽说是平常祭日,但对赖家来说还是不算小日子,而能来给他来烧香的,除了男丁,就只有那年长,辈份大的老妇人了。

赖云烟能来,也是因她是赖家的嫡长女,且当家人还是她的兄长。

而魏瑾泓带着儿子跟她一道来,意义就不一样了,赖家的族人对见到魏瑾泓还是很是欣悦的,毕竟这能说明两家的关系还是坚如磐石,对魏瑾泓来说,这也无异于讨好了赖家一族,而对赖云烟来说,魏瑾泓跟着她来也给她长了脸,于魏家也好,于赖家也好,都是再次奠定了她在两家的地位。

请来的法师一番吟唱作法,等法事完毕,纸钱烧尽,已是黄昏了。

他们走后,而这时离太老爷坟墓五里地外的山脚下,只有一处独坟的坟墓处,一个枯瘦如柴的尼姑跪在其前,满脸痛苦地捶打着胸,对天无声地咆哮着。

黑幕这时完全袭卷了大地,天已全黑,也掩去了她那狰狞的脸和疯狂的眼神。

那隐在暗中的探子嘴角冷冷一挑,弓身快步如飞,悄声离开了藏身的树林。

这厢魏瑾泓拒了赖震严前去赖府一叙的邀约,带着魏世朝与赖云烟回府。

赖云烟坐在了后面的马车上,没与魏瑾泓与儿子一车,中途她的马车停了下来,听了赖三儿的报,就令他去赖府,再把事情与兄长一说。

虽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但现在萧家死盯着赖家呢,赖画月还真是除不得,暂时只能让她活着,找人盯着她拘着。

一连半月,司周氏又再上了两次门,赖云烟都是热情周到接待,却不提起要看司笑一眼。

司周氏又是放心又是提心吊胆,回去与司仁一说,司仁与妻子说道,“魏家小公子能看上我儿,魏夫人不一定能看得起,你与她见了多面,应能料出她的一些为人出来。”

这时他抱着,司周氏在他怀里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想了半晌才摇头道,“她为人处事确是滴水不漏,但三分真七分假,妾身这般的人,根本料不准她心中所思。”

“笑笑之事,你要如何定笃?我都随你们。”她和女儿怎么决定,司仁都无妨,料不准就料不准吧,顺她自己的意就行,别的他来就好。

“依笑笑之意。”司周氏说到这苦笑道,“就是笑笑不喜,但我又不能得罪这魏夫人,生怕她开口提起此事,可她不提,我这心啊又吊着,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顺其自然吧。”司仁安抚地拍了拍她,“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别想太多,睡吧。”

“唉。”司周氏轻叹了口气,闭上眼道,“这半月我也累了,不想出去了,看看下月吧,要是身子好,再去拜访她一道,越儿在宫中也是不容易,得了赖家公子的相助,这份情,我们不得不还啊。”

可是还,也不能用女儿还,这是她的坚持。

儿子是她的命,女儿也如是。

魏府中半月赖云烟都没有离去,只是搬到了静观院,其中魏世朝回来严肃劝过她两次,赖云烟先是笑他可真是舍得她,但在儿子真是希望她得那安宁,连未来岳母也没想着让她去帮着讨好后,她确实心中还是有几许安慰的。

这时,她也不得不与魏世朝说了实情。

此翻不离去,不是为他,而是为了魏赖两家,还有任家之事。

“我们这几家里,娘是对三家,对上面都有些知之的人,以后有个什么事,我也好按着你爹和舅父的安排来办,娘是想回小筑,可这当口,那清静确是享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