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谁与共第 67 章

看着徐灵芸秀丽的面容，萧晗笑道：“歇一会，明儿有的忙了。”

眼见萧晗不打算继续说下去，眼底流露出几分柔和和局促来，徐灵芸识趣得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地追问，乖乖躺下了。

华月喜的离去，府外有人惊讶，有人叹息，有人惋惜。

不过是一个贵妾，萧府明面上收拾出小祭堂，只请来和尚念经，并没有大张旗鼓，拜祭完很快就扶灵出殡。

有人背地里议论徐灵芸刚过门，居然就克死了生母，被萧晗让端砚压下去了。

徐灵芸也明白，她刚出嫁，就对外宣称华月喜去世的消息，必定会有不好的流言。但是她更担心，华月喜会继续在府里，冷冷冰冰的，没能下土为安。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名声，而置华月喜于不顾。

徐灵芸披麻戴孝，红着眼圈扶灵出殡。简简单单的送葬队伍，把华月喜的棺木送到了敬和山山脚的桃花林。

确实是个好地方，落英缤纷，桃花满地，芬香扑鼻，又安静怡人，不会有人打扰。

大太太并没有跟随，只有萧老爷满脸疲倦地看着华月喜下葬，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徐灵芸看着石碑竖起，便在萧晗的臂弯里一步步离开。

她的娘亲，如今是不是跟生父在黄泉路上重聚了？

短短一天，就让徐灵芸疲惫不堪。

她硬撑了两日，还是受不住而倒下了。

大夫前来，只说徐灵芸不过悲伤过度，寝食不安，过于劳累，这才受不住的。

萧晗守在榻前，替她换衣喂汤，让徐灵芸十分过意不去：“都怪我身子骨太弱，让晗哥劳累了，还耽误了你的生意…”

萧晗舀起一勺鸡汤，堵住了徐灵芸自责的话，不悦道：“你就是这性子不好，总是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你还有我，还有曦儿，别忘了。”

“嗯，以后不会了。”大病一场，回忆如同流水般一瞬而过，徐灵芸看见了这些年的华月喜，这才渐渐释怀。

她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萧晗说得对，自己还有他，还有萧曦。

“曦儿怎么样了？”因为生病，徐灵芸害怕过了病气给萧曦，只得忍耐着不见。

隐约能听见这几天萧曦的哭声，她不由心疼。

“放心，韩夫人请陈嬷嬷过来了，又有奶娘在，还有我，曦儿好着呢。”萧晗绷着脸，似乎有些不高兴，徐灵芸乖乖地喝完鸡汤，不敢吱声。

等身子好转，徐灵芸便迫不及待让陈嬷嬷把萧曦抱过来，见萧曦比之前反而白胖了一些，不由喜不胜收：“还是嬷嬷照顾得好，曦儿出生时身子骨弱，大夫都说难养…”

陈嬷嬷摇头，摆手道：“我可不敢居功，这都是萧大少的功劳。”

“晗哥？”徐灵芸抱着吐泡泡玩得惬意的萧曦，满脸不解。

“五少爷吃不下，萧大少亲自找人寻来母羊，把羊奶煮热给五少爷喂下。又每晚用内力给五少爷松动筋骨，这才让他睡得好了。几天下来，萧大少可没睡几个好觉。”陈嬷嬷眼看萧晗如此用心，也替徐灵芸高兴。

徐灵芸心知萧晗白天照顾自己，还得抽空管理铺子看账本，晚上居然还要去照顾萧曦，不由心疼。

抱着重了不少的萧曦，她抿唇一笑。

有夫如此，还有何求？

“娘、娘…”几个月后的萧曦，更是粉雕玉琢，十分可人。每回韩夫人见着，都忍不住抱着萧曦不撒手，大有一副把他带回韩家的样子，吓得萧曦每次看见韩夫人都躲在徐灵芸身后直叫唤。

“夫人又吓着曦儿了，他下回可不敢再跟夫人玩了。”徐灵芸熟练地抱起萧曦，就见萧曦一股脑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说什么也不肯抬头看韩夫人。

韩夫人佯装伤心，拿帕子擦着眼泪道：“曦儿不喜欢奶奶了，真让人伤心。”

“韩奶奶，”萧曦听着韩夫人哽咽的声音，不由怯生生地抬头，小声唤了一句。

“乖，到奶奶这里来。”韩夫人抱着萧曦，直逗得他笑呵呵的，忽然问道：“今儿便是芸儿十五岁的生辰吧？”

“是的，夫人。”徐灵芸一怔，时日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萧曦已经会说话了，她也到了十五岁。

这几个月来，她渐渐接管了萧府内宅家事，大太太不爱拿权，在院子里悠然自乐，跟几个手帕交试不试看戏，越发对萧老爷没那么执着了。

萧老爷也把萧家的生意交给萧晗，不再多管，时常搬到敬和山下，特意在那里建了一座小院，日日夜夜陪伴着华月喜。

徐灵芸每日越发忙碌，一边要照顾萧曦，一边要管家，经常忙得脚不沾地。幸好有大太太地指点，又有金嬷嬷在一旁帮忙，这才慢慢理顺了头绪。

韩夫人看着眼前的徐灵芸，忍不住感叹道：“不知不觉中，芸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徐灵芸的身姿容貌都完全长开了，比起华月喜的艳丽，多了几分秀美沉静，胸口变得鼓鼓的，腰身纤细，远远瞧见便不忍移开眼，走得近了，更是忍不住赞叹一声。

她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只算得上清秀的面庞，一段时日没有仔细瞧了，都快忍不住自己来。

镜中人与华月喜已经有八分想象，身量长高了些，胸口时不时有些肿痛，衣裙每月要换一茬，原本徐灵芸想要节省些，把衣裙做大点，便能少换一些。

萧晗却不在意，叫来绣娘每月给她裁上四件，说是当家主母的衣裳怎能寒酸，徐灵芸只好妥协了。

不过萧晗叫来的绣娘，依旧没让人给衣裳式样图，全然按照萧晗的意思裁剪，清一色的高领宽袖衣裙，让她很是无奈。

春英偷偷告诉徐灵芸，这是大少爷吩咐端砚的，务必不能让她露出哪怕是一丁点的春光让别人瞧见。

闻言，徐灵芸不由心下好笑，却也没在萧晗面前说破，由得他去了。

韩夫人在萧曦脸颊上亲了一口，眯起眼笑道：“果真萧大少好眼光，早早就把芸儿定下了。要不然等芸儿十五这时候定亲，只怕媒人都要踩断韩家的门槛了。”

“夫人又取笑我，”徐灵芸脸颊微红，更显露出几分风采和妩媚来。

韩夫人暗叹，幸好萧晗早早就把徐灵芸藏在萧家里，不让她出门，要不然抢亲的人只怕不少。

“今儿萧家没给你庆祝生辰吗？”原想着萧家有准备，韩夫人便没有凑热闹，只是迟迟没收到帖子，便带着礼物上门来看徐灵芸。如今见着萧家冷冷清清的，哪里有清庆贺的意思，不免皱眉头。

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十五岁的生辰是个极为难得的日子。

“原就想着请几个故交吃一顿便饭再请戏班子来热闹热闹，只是大太太这几天得了风寒，不好吹风，萧老爷又不曾回府，索性不必铺张浪费了，有夫人和曦儿陪着我，已经很足够了。”徐灵芸见萧曦听见自己的名字，扭过头来又叫了一声“娘”，便把他抱了回来。

韩夫人看着萧曦，又瞥了眼远远走来的萧晗，忽然笑道：“曦儿今晚就让我照顾着，芸儿不介意我今晚在萧家住一夜，叨扰了你吧？”

“夫人哪里的话，我这就让人在旁边收拾一间房来。”徐灵芸摆摆手，叫来已经是管事娘子的春英。

韩夫人却摇头道：“我喜静，曦儿也不爱闹，在客房凑合一晚就行。”

见她执意如此，徐灵芸只好作罢，暗地里叮嘱春英务必收拾最好的客房给韩夫人。

等夜里用完饭，韩夫人临走前还投来暧昧的笑容，徐灵芸才恍然记得，今夜是她和萧晗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

旖旎

第一百零七章旖旎

徐灵芸忐忑地跟在萧晗后面进了屋，秋棠和秋菊置下热水，悄然无声地退下了。

她冷不丁被萧晗压在门扉上吻住，不由伸手一推，扭头见屋内的丫鬟仆妇早就退得一干二净，不由脸颊一红。

看来萧晗早就吩咐好了，下人哪里敢打扰了他的好事，只怕今夜连院外都是落了锁的。

“晗哥，”徐灵芸眯了眯眼，这几个月来她跟萧晗的亲吻也不止一次了，次数多了，未免学会了，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萧晗的唇瓣，调皮地眨眨眼，他再吻上来时便避了开去。

萧晗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便往床榻上走。

一边走着，一边单手把徐灵芸的衣带解开，外衫小衣落满一地。

直走到榻前，徐灵芸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粉色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修长的双腿一览无遗。

这几个月她长高了许多，手脚变得更为纤长，身姿更是楚楚动人，令萧晗好几回险些把持不住。

不过今夜之后，他再也不必忍耐了。

萧晗抓住徐灵芸的双手，落在胸前，显然是让她帮忙宽衣解带。

几个月来的相处，徐灵芸虽然还会脸红，却也少了些扭捏，大大方方地给萧晗解开衣扣，却故意放慢动作，指尖时不时划过他结实的胸膛。

“芸儿越发调皮了，该罚！”萧晗声音低沉了许多，贴在徐灵芸的耳边，耳尖如意料中的渐渐变得粉红。

他伸手摘去徐灵芸发髻上的簪子，一头乌发散落下来，落满了肩头。

不等徐灵芸再慢吞吞地解开衣衫，萧晗索性大手一扯，把外袍撕开扔在地上，露出赤 裸的胸膛。

他似是不满足，俯身再次吻上徐灵芸的唇瓣。不像是之前那般温柔缱绻，多了几分急切和霸道，直把她的唇吻得红肿，这才慢悠悠地卷着她的丁香一起共舞。

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的暧昧气息，都让徐灵芸心跳如鼓，胸脯一上一下频频起伏，偶尔唇边还会溢出几声破碎的，惹得萧晗更是浑身发热。

他不急着品尝身下的美人儿，伸手抚了抚徐灵芸的后背给她顺气，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刚才曦儿叫你娘亲？”

徐灵芸缓过气来，瞥了萧晗一眼，无奈道：“还不是晗哥心软，曦儿刚会说话就胡乱叫人，见谁都叫娘，你怜惜他没了生母是好，可是也不能继续纵容着…”

她没想到萧晗如此喜欢小孩子，对萧曦几乎算得上是百依百顺，宠得曦儿无法无天的，如今更是爱粘着自己叫娘亲。

幸好大太太不常见萧曦，要不然必定心生不悦。

“不妨事，等曦儿长大了，就能改过来了。”萧晗浑不在意，反正在府里都是信得过的人，萧曦叫什么都不会传出去。

“希望如此，”徐灵芸轻轻叹了一口气，猛地被萧晗抱起，坐在他的腿上：“晗哥？”

“听说，韩夫人送给芸儿一份大礼？”萧晗的大掌一边在徐灵芸胸前游移，一边低声问道。

徐灵芸心里一惊，只是胸前的瘙痒和灼热，让她的脑子渐渐迷糊起来，懵懂地点头又摇头：“什么大礼？”

“芸儿把东西藏在哪里了？”萧晗看着身下人迷离水润的眼神，不由俯身在她唇上落在一吻，逐渐加深，让徐灵芸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变得娇艳欲滴。

徐灵芸眯起眼，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深吻，眼神越发茫然。

萧晗轻笑一声，徐灵芸的习惯，他是知道的。以前送她的东西，不管是贵重的首饰，还是一匣子的银票，都藏在床榻上的暗格里。

趁着徐灵芸被吻得失神，萧晗伸手拉开暗格，果真看见里面一个陌生的木匣子。

徐灵芸一愣，推开萧晗便要抢回，可惜哪里是萧晗的对手，一再落空，反而倒在萧晗的怀里，在他胸前蹭了又蹭，直把萧晗的目光看出一丝丝灼热的火气来：“这么不想让我知道是什么？”

徐灵芸如此着急，萧晗反倒越发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

他也是听陈嬷嬷婉转地暗示后，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萧晗也曾听她身边的管事娘子春英提及，徐灵芸偶尔晚上会独自一人在屋内，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单手打开匣子，只看见里面是两册薄薄本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只是翻开后，萧晗不由挑眉：“我没想到，原来芸儿如此急切，早就准备好了？”

徐灵芸捂着脸，面颊发烫，眼神不敢对上萧晗的视线，小声解释道：“这不是我的…就是韩夫人…总之…”

“总之什么？”萧晗翻开几页，目光越发深了：“没想到芸儿这般大胆，想必已经看完了，最喜欢那一个？”

被陈嬷嬷压着看完，徐灵芸的脑袋越发低了下去，简直不敢见人了：“晗哥这样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你…”

她哪里详细看来，不过是按照陈嬷嬷的吩咐，随意翻开了几页就放下了。每回取出来，总是脸红红的，实在没有勇气多看几页。

萧晗也看出，册子最前面几页是经常翻过的，随手打开一页，搂着徐灵芸躺在床榻上：“既然如此，就从芸儿最熟悉的开始吧。”

徐灵芸远远瞄了册子一眼，还没看清，又被萧晗稳住，大掌一寸寸地在她身侧游弋。

这几个月来，两人同塌而眠，这样的抚慰并不少，徐灵芸的身子早就在萧晗的刻意调、教下变得极为敏感。萧晗也熟悉徐灵芸身上的每一处，哪里更敏感，哪里会让她更为愉悦，心里都是有数的。

大掌缓缓往下，徐灵芸忍不住身子紧绷，萧晗轻轻吻着她的耳后，那是她最为敏感之处。湿漉漉的吻，让人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落在心口上，挠得自己浑身渐渐热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在唇舌间交融飞舞，周围萦绕着萧晗的味道，徐灵芸渐渐放松了身子，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给了身上这个男人。

这个人疼惜了自己许多年，即使是如今，也依旧隐忍着，想要给她一个最好的洞房花烛夜。

“晗哥，可以了…”徐灵芸轻轻喘息着，心疼萧晗满头大汗，伸手轻轻擦拭后，指尖落在唇上，抬头主动吻上他的唇角，被萧晗侧头捕捉住，撩动着她的小舌，指尖在她身下小心翼翼地一探，确认徐灵芸准备好了，这才身子慢慢一沉，两人才真真正正交融在一起。

徐灵芸先是疼得脸色发白，渐渐在萧晗的亲吻中缓和，感觉着那份充实和怜惜，闭上眼，仿佛与萧晗一起在柔光中飞舞…

极致的愉悦蜂拥而至，徐灵芸伸臂紧紧揽住身上的男子，露出沉迷的神色，嘴边溢出断断续续的，似是痛苦又似是销魂。

萧晗心头一热，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芸儿…”

“晗哥——”徐灵芸喘息着，胸脯一起一伏，混沌着看过好几遍的书册图案在脑海中闪过，她下意识地蜷起双脚，环在萧晗的腰侧，紧紧圈住，无声的催促和邀请，更是让萧晗眯起眼，放开了束缚，给予徐灵芸更多更多…

满室旖旎在两人的喘息中渐渐告一段落，徐灵芸昏昏欲睡地倚在萧晗的胸膛，任由他的大掌在自己的脊背上轻抚游弋。

时不时感觉到那只手揉捏着有些酸软的后腰，徐灵芸不由低低舒服的喟叹一声，嘴角渐弯。

她正以为今夜便要过去，合上眼，伸臂环住萧晗，越发贴近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进，轻笑道：“芸儿不累？”

徐灵芸的身子骨在药膳的调理下，比以前好了不少。今夜之后，不过腰身有些酸软，倒不觉得很累，她刚想摇头，又顿住了，悄悄睁开眼偷看，却被萧晗抓了个正着。

萧晗笑道：“芸儿怎么不回答，看着我做什么？”

他说罢，恍然大悟道：“芸儿害羞，不敢直言，其实不累，对吗？”

萧晗贴得极近，一开口，灼热的气息就落在她的颈侧，徐灵芸不由缩了缩脖子。

不等她装睡，就见萧晗有翻开册子的另外一页，指着道：“这个不错，芸儿觉得呢？”

徐灵芸偷偷瞥了一眼，不由皱起眉头。

册子上的小人，居然一个坐在上头，一个躺在下头的…

不等徐灵芸回想陈嬷嬷教导的，就被萧晗抱起来坐在他的小腹上：“芸儿受了如此大礼，怎能不用用，辜负了韩夫人和陈嬷嬷的心意？”

徐灵芸想了想，脸颊涨红，还是扶着腰，慢慢坐了下去。

萧晗忍耐了这么久，她也该表示表示。

韩夫人说过，伺候夫君，不止是白日的衣食住行，还有夜里的床笫之欢。

她一边看着册子，一边蹙起眉，呜咽一声才算是完全坐下了，不过一会儿便折腾出一身大汗，懊恼地瞥了萧晗一眼。

这一眼，水波荡漾，暗含妩媚，看得萧晗身子绷紧，双手扶着徐灵芸的纤腰，便用力向上一顶。

“呀——”徐灵芸手脚一软，仰着小脸忍不住惊呼一声。

萧晗听得有趣，伸手轻轻捏了捏徐灵芸腰上的软肉，笑道：“芸儿的声音真好听，再多叫几声让我听听？”

徐灵芸绷着脸，一手捂住嘴，双眼瞪着他，说什么也不乐意。

只是萧晗手臂托着她一起一落，时快时慢，终究折腾得徐灵芸从隐忍的呜咽声，最后捂着嘴的手也抬不起，只能如他所愿溢出“咿咿呀呀”的惊叫声来…

长夜

第一百零八章长夜

徐灵芸泪眼婆娑地连连求饶，萧晗最后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

她累得在床榻上闭上眼就沉沉睡去，等睁开眼，瞥见窗外昏暗，还以为尚未天亮。谁知进来伺候的夏草，捧着水盆笑道：“大少奶奶，已经是傍晚了。”

徐灵芸大吃一惊，扭头见萧晗不在身边，不由疑惑：“大少爷呢？”

夏草绞了帕子递给徐灵芸，答道：“大少爷去书房了，端砚刚送了账本过来，这几天就不到府里来了，先要把账本都处理好了。”

“不过来，怎么了？”徐灵芸问完，乍然想起春英快要临盆了，不由笑了：“倒是个贴心人，春英那边，稳婆可是找妥当了？伺候的丫鬟婆子，还有贴身的东西都备齐了？”

“大少奶奶只管放心，这事是陈嬷嬷亲自吩咐的，自然不会有缺漏。”夏草说着，瞥见徐灵芸颈侧和胸口露出的暧昧红痕，不由红了脸：“大少奶奶可要沐浴？热水的话，大少爷早就让厨房准备好了。”

徐灵芸想到昨晚，也不由红了脸，摆摆手道：“让人把热水送过来吧，收拾好我这就去春英那里瞧瞧。”

可是等她沐浴后，正准备出门，迎面就见萧映和萧暄并肩而来，不由笑道：“三少和四少怎么来了？若是来寻大少，他正在书房看账本。”

萧映摇摇头，瞧见焕然一新的徐灵芸。这段时日，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徐灵芸了。短短一年，要不是声音一样，简直让人认不出来，美艳不可方物。

偏偏徐灵芸毫不自知，乌发半干，只用一支简单大方的白玉簪子挽起，露出一小节白皙的颈侧。戴着一对小巧的玉耳环，却不及她白里透着粉色的小耳垂来得吸引人。

一双乌黑的眸子含着笑意，眉宇间还带着不经意的妩媚，一瞥眼波光潋滟，萧映双颊微红，眼神有些不自在地飘走，不敢直视徐灵芸。

“我、我们不是来找大哥，是来找你的。”

“找我？”徐灵芸一愣，把两人迎进屋内：“坐吧，还是喝花茶？”

萧映胡乱点头，也没听清徐灵芸问的什么，鼻尖嗅到她身上刚刚沐浴后的淡淡香气，脸颊更红了。

萧暄睨了萧映一眼，见后者默不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要不是皮肤黝黑，自己眼力又不错，估计也看不出来。

以前徐灵芸还没嫁人就算了，如今已经是大嫂，萧映这表情要是被大哥看见了，简直是找死！

萧暄可没萧映那么蠢，但是也被徐灵芸骤然变得漂亮的一张脸晃得眼晕，便低着头开口道：“我和三哥是给大嫂送及笄礼来了。”

“你们有心了，”夏草奉上三杯花茶，徐灵芸抿了口，看到两人推了两个精致的木匣子过来，不由笑了。

她琢磨着，萧映不会送一把匕首给自己，而萧暄，估计就是一本机关术的书了。

谁知徐灵芸一打开，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