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蓝衣进退有度的回道:“不是我主不请公爵进去叙旧,只是这里是私人住所,就请公爵屈居他处。”

“呵,有人都说了是屈居,我们还能不从吗?”

朱奋虽然每每如此,但苏亚拉王储几人也都看出来,这家伙就是诚心来捣乱的。而且要不是图灿纵容,他怎么能在图灿几次三番的斥责声中,还能敢开口质疑呢?显然三人之中有人扮黑脸,有人担当白脸。

可眼下,身为王府之主的苏亚拉王储没有开口说话,他们谁也不能做主开口。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全都转向苏亚拉王储的身上。

似乎早就料到图灿公爵来此不会善罢甘休,苏亚拉王储微微一笑,连朱奋理都不理,回看图灿,问道:“图灿公爵既然想进去看看,那又何妨!只是我这别院内住着一位病人,几位脚下轻一点才好!”

话外之音,我这里有病人,你们还要进去看看吗?

进去,就是撕开脸面,完全不给苏亚拉王储的颜面。这样的后果不言而喻,他们总会找个说法!

不进去,那这一趟,他图灿公爵就算是白来了。如果被好事者看见,也指不定说些什么胡言乱语。

当然,这在朱奋这种莽撞又没脑子的人眼中,这一切说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问题。但问题是图灿不得不多考虑,他刚才试探了一翻,回应他的是紫衣等人,所以他只当对此,苏亚拉王储会选择让步。但眼下看这样子,苏亚拉王储根本无心让步。

最重要的是,对面越是这样推三阻四,他心中的疑虑就越多。

照理说,纵然心中有疑虑,他也不会僭越来此,但事实上,他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他的坐骑丢了?那日被朱奋炫耀,偷偷骑出去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派出很多手下在帝都苍牟城内外追查许久都没有瞧见土牛的身影。恰逢刚才,他与高牧正经过苏亚拉王储的府邸,感应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便没有任何招呼,直闯此处。如果不是有蓝衣拦着,刚才他很有可能就直接冲了进去!

说起来也很邪门,等他认定后,这里偏偏没有了动静。

打量过眼前的几人,确定没有那股熟悉的气味后,图灿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这间屋子。

看苏亚拉王储的样子,刚才他本是不打算阻拦自己的,却被朱奋这个废物给惹怒了对面的面子。处于台面上不能下台,人家当然不会就这么容易让自己进去。原本一探究竟,眼下却变成了僵持。虽然他们图灿家族根本就不惧什么苏亚拉王室,但话又说回来,他们没有理由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决裂。而且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这一点,他们无法拒绝。

似乎,连苏亚拉王储也料定他图灿不敢在此时跟他决裂。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全部聚焦在图灿的身上。

陈暮站在蓝衣的身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是事态进展,对他来说,这些人没有谁可以让他改变决定。他现在不过是为了利益短暂的栖身于此。而身后屋子里的谷辰却是他的兄弟,他不能在他刚刚苏醒时,就无法保护他!任何人想伤害自己的兄弟都是不行。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似乎咬定了此事,图灿公爵稳住心神,脚下却毫不犹豫的走进这内室。

谁也没有想到图灿竟然真的会选择这样进去,这样的后果,不言而喻,等待苏亚拉王朝的将是一场血雨纷争!

太鲁莽了!

苏亚拉王储甚至都来不及扭头观瞧。

而紫衣首席和蓝衣两个人也被自己的主观臆断给影响了,都没有来得及拦下图灿。

倒是只有陈暮一个人,精神健硕,不紧不慢,脚下跨前一步,正正好好拦在图灿的身前。他双手抱肩,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双手抱肩,凝神端瞧着眼前的图灿。但他这一步,散发的气势却是非同小可的。

“嗯?”图灿微怔,没有想到自己突施冷剑的想法竟然被这个言语不多的陈暮给看穿了,而且看样子,苏亚拉王储都不会出头后,他陈暮竟然公开阻拦自己,这……这太有些让人意外了!

图灿根本不清楚,更让人意外的还在后面。

陈暮这一步跨出后,双手突然放下,背后猛然释放出一阵阴风,将身后的房门堵得死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显吗?”陈暮回头问道。

“哦?”怅然一叹,图灿公爵一笑道:“你这是不打算让我进去了?”

陈暮点了点头。

“苏亚拉王储都未曾拒绝,你就敢阻拦我们公爵,你算老几啊!”

朱奋的话音未落,只见陈暮的手臂微动,一道流光混合着一团极为庞大的泥土向着朱奋压砸而来。紧接着,陈暮背后的观海铁剑也在悄无声息中,追身而至!

一斗技,一剑,顿时将朱奋赫然吓在当场!

“这是……封绝,一统?”朱奋一惊,脚下一个跄踉,眼见那洪流紧跟袭来。还有那把未曾开锋的铁剑紧追着自己的脚步!论实力,他朱奋也是三星斗师,是不可能被陈暮一招拿下的。但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到陈暮竟然会在图灿公爵面前出手。二是,陈暮这斗技太令朱奋惊讶了,朱奋完全没有料到陈暮竟然会封绝斗气印!“这……这……不是,高大哥的斗技吗?”

眼见,朱奋当场被格杀!

高牧的脚下轻轻一动,暗劲一出,一道极为犀利的土系斗气护在朱奋的身前!随之朱奋的身子也被高牧收了回来。

随之,“砰”的一声,两相相撞之下,都撤目相视。

高牧看也不看朱奋一眼,抬头忘却陈暮道:“陈先生这斗技好熟啊!”

“你是说它像范童的封绝斗技?”

高牧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他当然清楚这封绝斗技是怎么一回事?范童那些计量不过是自己传授的,能当得什么?但眼前陈暮的土系斗技可不同,这里面有着极为强烈的土系能量。甚至比起自己的封绝斗技都丝毫不差!这小子,是从哪里混到的这么牛的斗技?

闻言,就连图灿公爵都忍不住侧头相向。

当然,只有蓝衣清楚,这封绝印很有可能就是老前辈交给他陈暮的。

看着蓝衣脸上的表情,苏亚拉王储和紫衣首席也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等到高牧的回应,陈暮倒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们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认为我偷学你们的斗技!”

“哼,知道就好!”

“闭嘴!”高牧终于忍无可忍,一个耳光煽在朱奋的脸上。

朱奋当即吓得一字不言。

转回身,高牧却回道:“我等可没有这么说,只不过陈先生的斗技却是与我高氏斗气印有着几分相像!”

“呵呵,是吗?”话罢,陈暮盎然大笑,转回身问向众人道:“他高牧竟然说这封绝印是他高家的!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瞧着陈暮这不同寻常的举动,纵然是十分冷静的高牧也受不了,脸色微微一变,旋即问道:“陈先生,这事有这么好笑吗?”

“有没有我不知道。”陈暮摇头道:“可是我知道,这东西应该是一位老疯子的!”

“老疯子的?”

“轰!”

短暂的质疑声后,只有几个人的场地竟然陷入了哗然。就连一向冷静沉默的图灿、高牧都忍不住低语起来。

陈暮说这东西是老疯子的!

可他学会了。

那他是老疯子什么人?徒弟、朋友、亲属?不论是哪一个结果都是他们不能擅动陈暮的理由!

老疯子在苏亚拉王朝的地位。

谁人不清楚?谁人不知道?

别说他高牧、图灿,就算是他们的先辈来到那老疯子的面前,谁敢放一个屁?

老疯子,在苏亚拉王朝就是一个禁忌!

无人能够撼动的禁忌。

闻此,就连图灿看向陈暮的眼神也越发的深邃起来。向前一步,便很有可能会是真相,向后,那就很有可能就此错过寻找土牛的最佳时机?这一步虽然很艰难。但图灿却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彻底的黄了!不说在这里要给苏亚拉王储的面子,就连眼前的陈暮,他们想动,都不得不考虑一下陈暮背后的那个人。

对于他们来说,宁惹十个王储,也不要惹一个疯子!

跺跺脚,素来冷静的苏亚拉王储也忍不住的抱怨,自己今天办事太不顺利了。事情越拖,牵扯的人就越多,这对他来说真是一种极难的挑战。谁知道,陈暮会不会揪出比老疯子还要强大的背景。毕竟这位已经名震帝都苍牟城的家伙,觉醒了两系斗气,而且双系控制度绝佳。如今看着架势,两系亲和度也到了最佳状态。

别说一个高牧,就算是高牧和朱奋联手,估计也不能从陈暮这里全身而退!

真是块硬骨头!

明知道退一步,丧失的可能便是自己的英明,但图灿公爵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去!对他来说,今天不适合摊牌。而且因为一头坐骑,摊牌实在是划不来!人家苏亚拉王储已经把面子给到位,如果还不依不饶,别说陈暮,恐怕王府上下都过不去!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栽了!

不是栽倒在苏亚拉王储手中,也不是那陈暮手中。而是一个帝都禁忌,疯子手中!

这份险,他图灿冒不得。图灿家族就更犯不上!

挥一挥衣袖,图灿甚至只同苏亚拉王储微微示意了一下,便扬身而走。

高牧也只是转回头瞧了眼陈暮,意味深长的离开。

只有朱奋一脸不甘的嘀咕道:“公爵大人,就这么走了?不找你的坐骑了?”简短的几句话,顿时将图灿那来意道出,霎时,刚刚迈过门槛处的图灿脸色阴沉似水。而身旁的高牧更是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狠狠拽过朱奋,三人才匆匆离去!

“呵,竟然为了一头牛,就敢这般?”蓝衣气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对她来说,她当然清楚图灿公爵的麾下魔兽有么珍惜,一个土系人品五级魔兽。但无论如何,对他们来说都太不可能!堂堂一个公爵竟然为了这么点事就与苏亚拉王储顶牛,这事传出去,恐怕都会让人笑掉大牙。同样,如果苏亚拉王储没有任何动作,恐怕也会被人视为软弱可欺!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太荒谬了!

而身为王府主人的苏亚拉王储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转走。

身后的紫衣首席抬头忘了眼图灿离去的方向,回头对着蓝衣悄悄说道:“你处理一下这里。”话罢,便紧追苏亚拉王储的脚步而去!

望着两方不欢而散的众人,蓝衣摇摇头,自嘲道:“为了头坐骑就敢如此,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说着抬头所见,只见陈暮正呆呆的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

“你——”

“嗯?”

“不会告诉我,图灿坐骑的消失跟你还有关系?”话一出口,蓝衣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纵然这是个事实,她也要把真相埋在肚子里。不过,有了今早上的惊讶,看着陈暮那熟悉的表情,蓝衣越来越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不理会身旁蓝衣的表情,陈暮转回身,直径的走向房屋之内。

只留下蓝衣呆呆的瞧着他的背影无话可说。

这个陈暮啊,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他惊讶,陈暮更郁闷呢。虽然图灿的坐骑土牛跟自己关系很大,但却是被小怪骗走的。要是没有黎琳、马伦惹祸,他或许就托安心在学院里问一问就送回去了。即便是杀了土牛取得魔魂也留给眼前的谷辰。他自己甚至连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就该直面此事。陈暮也不打算推推搡搡。毕竟眼下谷辰醒了,才是最重要的。

刚刚推开房门,陈暮就瞧见安心一脸愧疚的扭着头,而谷辰的双手紧握,拳头上布满青筋,双眸殷红的望着自己。

“呃。”

“陈暮,说实话,乌邦城的血案到底是谁干的?”

第160章 又袭胸了

皓月当空,繁星满天。在热闹的帝都苍牟城内,是并不禁宵的。而陈暮与谷辰,就站在城外的一出山麓上眼望东洲大陆的每一寸土地。两个人目光会聚的方向赫然是乌邦城那里。所有的喧嚣,所有的吵杂全部都在此刻陷入静止。

夜凉如水!

陈暮双手抱肩,靠在一棵孤松树下,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生死弟兄。

而谷辰则是背对这陈暮,一个人坐在峭壁之上静静眺望这远方。

两个人没有说话,却都很清楚他们彼此心系的地方叫做乌邦。在乌邦城,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值得他们去回忆,年少时的纯真,童年的美好,等等的一切,却都在梦醒时化为烟消云散!

悲愤、压抑这些情感不断的蔓延在谷辰的心头上。

虽然已经适应了将这股仇恨放在心间,但陈暮仍旧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对他来说,只要谷辰挣扎的嘶吼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只要两个老师奄奄一息被抬走那刻的心痛,等等,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砰!”

紧绷的拳头终于把手中紧握的土块压碎,早已经泪痕满面的谷辰冲着夜空扬声怒骂,“老天,老天你不公!”

看着几近嘶吼的谷辰,陈暮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听着山涧对面那同样不甘的回应。一时间,觉得眼眶发热,便不忍心的扭回头,连看一眼都不看。

“我虽无用,我虽碌碌无为,但为什么让我经历了生死后,还要承受丧父家破之恨?乌邦城的百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么折磨他们?也罢!也罢!他们死后也只能魂归坟茔,不会与你这天有任何瓜葛!”

陈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不知如何开口相劝。

图灿一走,他陈暮转回身进入屋子里后,便知道安心不可能瞒得住谷辰。而且恐怕就在门外传来挣扎时,谷辰就已经将一切得知了。听到谷辰的询问后,陈暮没有任何隐瞒,寻了此处无人的地方,便将当日乌邦城发生的一幕幕全盘托出!谷辰知道后,就成这样了!

父亲屈辱而死!

满城尽屠!

就连乌邦这座小城的遗址都永远深埋地下。

这一幕对谁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刚刚重伤复原的谷辰呢?

不过这仇这恨早晚都要告诉谷辰的。与其隐瞒不如痛痛快快伤过后,重新开始。双手抱肩的陈暮终于向前迈了一步,说道:“留住这口气!”

“……”

“这仇,这恨,我们迟早要报的!”说这话的陈暮没有什么狠绝的举动,就连表情都很平静。但他的目光之中透着太多果决之色。

谷辰点点头,“嗯!”

这是他在重伤前看到过的眼神。就是这种眼神,陈暮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斩杀青衣。

陈暮同样也点点头,“乌邦城只剩下你我二人,从今后,我们肩上背负的将是为全城人活下去的重担。所以,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不能丢乌邦城的脸,当然我们也不能鲁莽,我们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

“嗯。”

“终究会有一天,我们会找到仇人!”

“我相信你。”谷辰回道。

“不。”陈暮回绝道:“不是相信我,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能够战胜一切!”

“我能吗?”谷辰失落的疑问道:“我现在这点实力,唉,不说了!”

“你的实力怎么了?”陈暮一激,回应道:“你的实力没有问题。”

“可我只有六星斗者的实力,想要报仇,想要查到那斗宗级别的高手,我恐怕……”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别忘了,你可是……”陈暮差点脱口而出,想要告诉谷辰,他是厄难体。但却被老鬼给拦住了。微怔之后,回道:“你试着动一动丹田之处的能量!”

“丹田?”谷辰微怔,旋即提起斗气,浑然觉得一团极为强大的能量正被自己挑起,雀跃的跳动着。旋即抬头瞧着陈暮,不解的问道:“这是?”

“感应到了?”

“嗯。”谷辰点点头,似乎觉得体内的能量很不可思议,与那天珠草的能量比起来,这东西没有那么令人清爽的感觉,它一躁动,自己就显得极为不安,甚至感觉体内极为有劲儿,十分想冲出去暴揍别人一下。“这是什么?”

“魔魂!”

“魔魂?”谷辰嘴巴微张。他的家世毕竟比陈暮殷实,有一位城主父亲,对东洲大陆上那些奇珍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毕竟也只局限于听说而已,当他真正感应到自己体内有一枚魔魂后,确实有些惊呆了。但他知道这东西应该是陈暮送到他体内的。“这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

“这你就先别管了。”陈暮并没有告诉谷辰他是一名魂师的事情,笑道:“要不要现在试试?”

“好!”谷辰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点。

“不要将它当成一股能量,试着去想象,把它想象成一股能够化形的附体之物!”

“嗯?”谷辰微怔。他可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这么解释魔魂的运用。当然他也不清楚魂师特有的秘技魔魂附体。但他对陈暮的话深信不疑,当即催动体内那股能量出现。

“用念识融入进去!对,就这样!”

在陈暮的指导下,谷辰渐渐融入了那道魔魂能量,就在身心一阵后,一团能量迅速转化为土系斗气印,冲着远处的断涧飞去!

“砰!砰!砰!砰!砰!砰!”

毫无悬念,连续六次撞击之后,那断涧之内轰然响起一连串的暴烈之音。顿时,山谷之内,灰尘四溢!那喧嚣的尘土有如蘑菇云一般迅速炸裂在天空之上。随之而来的巨响,再一次点燃了喧嚣的帝都苍牟城。

而谷辰也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这……这……”

而陈暮很满意的点头,自语道:“看样子,应该有六星斗师的实力吧?”

“啪!”

帝都苍牟城外的一声巨响,顿时将图灿手中的茶盏震碎在地。图灿旋即回身问道:“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人打斗?”一脸愧疚的朱奋低声回道。

“不。”图灿当即否定,双耳仔细辨别着这声音。

“公爵,要不要我去看看?”高牧俯下身子,凑到图灿的身旁,轻声询问道。

没有回应高牧的话,在声音一瞬消失后,图灿脸色铁青,铁拳狠狠地击在面前的桌子上,怒声骂道:“混蛋!”

高牧细长的双眸凝聚起来,疑声道:“公爵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土牛,是我那坐骑!”闻听高牧这么一问,图灿满脸狰狞,转回身瞧着高牧,一脸凄厉的回应道:“该死的,他们竟然杀了我的坐骑!我的坐骑!该死!”一句话,让他生生重复了两遍!

“不可能吧?”朱奋小声质疑道:“城外的动静明显是有斗师级别的打斗!跟公爵的坐骑有什么关系?”

回头瞪了眼多嘴的朱奋,高牧回身,问道:“嗯,公爵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