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玖飏坐在床上,和梓箐正面相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喝了一大口烈酒,含于口中,之后覆上梓箐的唇,把酒慢慢渡到她口里,让她吞下。然后他让梓箐贴上自己炙热的胸膛,双臂紧紧箍住她,大掌不停在她的后背和大腿上摩挲着,嘴里不断说着话。

“梓箐?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

“说好不离开我的,你别忘了对我的承诺…”

“我说会等你,可是现在我反悔了,我不想等,一刻也等不了了,等你醒来我们就成亲…”

“快点醒过来,快点…”

“…”

梓箐双臂垂下,脑袋耷拉着靠在楚玖飏的肩头,毫无生气的样子,只有细微的呼吸声表明她还活着,可却也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楚玖飏此时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如果今日你弃我而去,那我再生无可恋,终此残生,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

梓箐在梦里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一汪温泉,水流潺潺,暖意浓浓,而且好似越来越暖,身处其中很是惬意。她不禁舒服得嘤咛一声,而且想更加靠近泉眼,身子往前蹭了蹭。

“唔…”

楚玖飏听到梓箐喉咙发出的声音,一阵狂喜,更加快了动作,手掌不断摩擦着梓箐的身体,使其发热。渐渐的,梓箐冻僵的身体回暖过来,身躯也变得温热柔软,只是依然没有苏醒,一直沉睡在梦境之中。

“梓箐,梓箐,梓箐…”

梓箐一直听到耳畔有人呼唤,可眼皮很沉很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可眼前只是红彤彤的一片,看也看不清是自己在什么地方。

“嗯?”梓箐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

楚玖飏闻言轻轻揽过梓箐的头,看见她已经睁眼,虽然眼神还有些涣散,不过终是醒过来了。他顿时激动抑制不住,欣喜若狂地说道:“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玖飏…”梓箐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糊涂,看东西也看不清,只是依稀靠着声音辨认出了眼前之人。

“是我,是我。”楚玖飏忙不迭应声,依然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给她传热。

过了许久,梓箐逐渐神智清明,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张喜床之上,而自己身|无|寸|缕,正被楚玖飏赤|身|裸|体的抱在怀里,而且他还一个劲儿地抚摸搓揉着自己,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

梓箐顿时气急,伸出手推了推楚玖飏,可是却浑身软绵绵地没力气,说是推搡,其实更像轻抚挑逗。

“怎么了?”楚玖飏不明所以,以为梓箐又有什么不适,紧张地问道。

“你放开我…”梓箐软软地要求。

“不行,再捂一会儿。”楚玖飏斩钉截铁地拒绝。

其实楚玖飏现在也很难受,本来用内力逼得自己发热,又裹上几大床棉被,此刻鼻尖上都是汗珠。而且温香软玉在怀,又恰逢劫后余生,喜不自禁,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不听话,高高昂起。可是无奈现在根本不是时候,他只得强行忍耐住,一心一意帮梓箐暖身体。

梓箐现在是跨坐在楚玖飏身上,两人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相隔,她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男子之物的坚硬灼热。梓箐羞愤不已,可现在又推不开人,于是她一埋头,借着酒劲,狠狠咬上了楚玖飏的肩头。

“混蛋!你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人体取暖…古代医疗条件不发达,土办法啊土办法(小酒掩面…)

可怜的楚大狼,吃不到肉还被咬了…~~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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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六章 精诚至金石为开 ...

夏府那场屠杀震惊了宜城,一时间民心动荡不已,人人自危,街上萧索不少,户户大门紧闭,甚至还有好些人起了举家搬迁的心思。

夏家的人倒是基本无事,可来宾死伤惨重,包括梓箐的伯父和伯娘,都在那场屠杀中丧了命,只有她的堂姐连梓玉幸免于难。不过新嫁娘遇见这种事,堪比致命的打击,连梓玉几乎精神崩溃,还好夏家依然留下了她,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儿媳妇。

简知府急忙求助于守城将军林豹,组织人手查访追凶,同时他又上书给朝廷禀告了此事。不出五日朝中钦差到此查案,最后却下了一个“流寇作乱”的结论,要求林将军上附近的山头剿匪。众人虽有怀疑,但碍于钦差直接受命于皇帝,不好出口反驳,于是只得去山上抓了一帮山匪下来,砍头示众,算是给了大家一个交待。

风波渐渐平息,宜城又重归平静,一切如常,街上也热闹起来,转眼就到了除夕。

梓箐大半月以来都在家中调养身子,期间楚玖飏日日探访,还带来许多药材补品。萍姨见状但笑不语,对楚玖飏好感渐深,而连梓麒虽然依旧不悦,也没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梓箐,每次楚玖飏来的时候便装睡,还拉过被子捂住头,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一开始楚玖飏并未觉得不妥,看到她睡着便走了,可如此几番之后,他终于发觉不对劲。哪儿有这么巧?每次来的时候刚好喝了药睡了?

于是有一日,梓箐又装睡的时候,楚玖飏坐在一旁不走了,那架势是要特意等她醒来说上几句话才甘心。

梓箐蒙在被子里,透不了气有些胸闷,可察觉到那人未走,她又只得继续装下去,小脸儿被捂得通红,喘气都有些不顺。

楚玖飏听着床上美人紊乱的呼吸声,无奈摇摇头,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拍被子:“梓箐,出来。”

梓箐闻声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紧紧拽住被角,憋住气就是不吭声。

“我知道你没睡,出来和我说说话。你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

梓箐听到,腹诽一句臭流氓,满腔愤愤。他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自己做的事都忘了么?!越想越气,于是她把自己捂得更严实。

楚玖飏见状无奈,只好出口威胁:“你再不出来我动手了,到时候可由不得你。听话,快出来。”

梓箐听到这话,一下就气了,这人居然还好意思威胁自己?她掀开被子,“噌”一下坐了起来,一双美眸恨恨瞪着楚玖飏。

楚玖飏微怔一下,有些纳闷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老躲着我?”说着,他顺手就想抚上梓箐的脸颊。

梓箐急忙把头一偏,然后双手紧紧护住胸前,颇为紧张地低吼一声:“你想干什么?!”

楚玖飏看梓箐视自己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泛起不适,有些恼怒,他起身上前,一把拖住人就抱进自己的怀里。

“怕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你当然不是坏人了,流氓!”

“呃?…我怎么成流氓了?”

“你…你上次趁人之危!”

梓箐越想越羞,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楚玖飏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美人闹别扭是哪般,只见他心情大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

“你还笑?!”

梓箐气结,扬起小拳头狠狠打了他一拳。楚玖飏好不容易止住笑,唇角飞扬,凑到梓箐耳边挑逗一句。

“怎么办呢?我都趁人之危了,你还不嫁给我?”

“哼!谁要嫁给你?!”

“可是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不嫁我还能怎样?”

“…你不要脸!”

“反正当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在他们眼里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你现在是不嫁也得嫁,不然看你还能嫁给谁?”

“…”

梓箐恼羞成怒,发泄似得狠狠打了楚玖飏几下,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楚玖飏也就坐着随便她打,动都不动一下。过一会儿梓箐打够了,气也发完了,主动停了手,撅嘴瞪着他。

“好了好了,”楚玖飏笑笑,轻轻把人抱住,好脾气哄道:“当时的情况是迫不得已,无论如何,我必须一试。其实那个时候…我很害怕。”说着,楚玖飏眸子有些黯淡,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他依然心有余悸。

梓箐一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发酸,当时真是万分危急,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已经远离人世了。一想到这里,那些难堪都消失了,梓箐低下头,淡淡说道:“我知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傻瓜,说这些干什么?”楚玖飏紧紧抱着人,长叹一声:“我当时很怕失去你,从来没有这么怕过。梓箐,我想每日都和你在一起,我们…成亲好不好?”

梓箐听到这番剖白,眼眶发涩。这份真心她早就感觉到了,若说原来还有怀疑,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在此时此刻,她深信不疑。她信楚玖飏爱她,她也信楚玖飏对自己真心一片。事已至此,她还需要犹豫什么?自己不也早就喜欢上了他么?

想到这里,梓箐抬眸,羞涩一笑:“好啊。不过还是等过了年吧,这阵子事多,我不想娘太操心。”

“好!好!听你的!你说怎样便怎样!”楚玖飏见梓箐答应,大喜过望,不住地点头。

原来,世上真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件事。他原本以为这份等待遥遥无期,可爱情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到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渗透进了梓箐的心里,一点一点,渐渐侵占了她的全部,最终深扎心底,与她再也不可分割。

除夕这日,楚玖飏早早就来了连家,他前几日就和梓箐说好了,要在她家过年。梓箐不解,问他为何不在自己家过?楚玖飏浅笑道:“我爹娘要单独过。”

两位长辈积怨颇深,期望这次,二人能够化解心结,和好如初。

一早起床,便要打扫屋子,拾缀家什,然后贴春联,再就是准备年夜饭。前几日已经把屋子大清洁了一次,铺盖被面儿什么的也都洗过了,所以除夕这日只是象征性的扫扫地擦擦桌椅便好,把这一年的晦气都扫出家门去。

楚玖飏来的时候提了些礼物还有两坛酒,把东西放下之后,他主动问梓箐:“要不要帮忙?”

梓箐歪头想想:“唔,你去贴春联,我去帮帮娘。”说罢,她去拿了春联和浆糊出来,递给楚玖飏,然后转身便进了厨房。

楚玖飏拿了东西,转身看见连梓麒在一旁,于是出口招呼道:“走,和我一起去贴春联。”连梓麒闻言抬眼望向楚玖飏,目光有些狐疑,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连宅门口,楚玖飏和连梓麒一人贴联,一人在旁看位置正没正。

“这样行了么?”楚玖飏把横批摁在门框上,回头问道。

“行了。”连梓麒随口应了一句,有些心不在焉,他咬了咬唇,突然问道:“那天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楚玖飏头也不回,专心贴着春联:“流寇盗匪。”

“不是,”连梓麒摇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不像是一般的匪徒,更像是杀手。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杀人?是不是因为…因为姐?”如果说连家有什么引起他人嫉妒不满的话,除了梓箐的美貌,连梓麒再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性。

楚玖飏闻言手上一顿,深眸中闪过一丝锋利,不过很快被他遮掩下去,平声说道:“那些人都死了。不管他们有什么来历,现在也查不到了。不过…你若是不想你娘和你姐担心,就别再提起这些。”

连梓麒听了,默默低下头,疑惑重重,却不得不闭口不语。

楚玖飏见状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

这些账,他会和那些人一笔笔算清楚。到时候,可不是偿命那么简单,无论对方有多大的势力,他势必连根拔起,片瓦不留。

连家虽然人不多,可这年夜饭也讲究个精致齐整,寓意也要好。

萍姨一早便煮了好些腊味,香肠熏肉火腿腌肝尖儿什么的,等待会儿煮熟了便捞起来切好做成拼盘,取名“群英荟萃”。

梓箐一进厨房,先将新鲜河虾剥出虾肉来,去了虾线,再用刀背压碎,加入一些猪肥膘和冬笋末,再加入一勺盐、一勺糖、一勺胡椒粉,一起搅拌均匀,沿着同一个方向搅打,直到虾肉出筋成团方可。接着,把前一晚泡发胀的糯米捞起来,沥干水分铺在盘子里,把虾泥用手挤成球,再放到糯米堆里滚上一圈儿,让丸子沾满糯米,微微挤压严实以后,一个个整齐码在盘上,等着一会儿上笼屉蒸熟就可以了。这道鲜虾珍珠丸子便是“圆圆满满”。

忙活一阵,眼看都到晌午了。萍姨对着自家女儿说道:“梓箐,我寻思着梓麒和楚公子多半饿了,你做点炸春卷儿给他俩送去。”

“嗯。”

梓箐一边应着,一边去拿了昨日烙好的春卷皮出来,圆圆白白薄薄的一张,而且韧性还好,拿在手上弹弹的。

梓箐做了两种馅儿,一荤一素,都是先把食材切成细丝,然后加盐和麻油拌一下。荤的是熟鸡胸脯肉、熟火腿和酱牛肉,素的则是莴苣、胡萝卜、豆干,豆芽还有大葱蒜苗等。她把春卷皮摊平,放入适量的馅儿卷好,卷成筒状,然后用蛋清封住两口,再放入油锅炸,炸至金黄色捞出沥干油即可。

趁热把春卷儿一个切成两半,整齐码在盘子里,梓箐便把东西端了出去。

此刻楚玖飏正和连梓麒在院里闲聊,梓箐端着盘子过去:“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说着她把盘子放在石桌上,又把筷子递给二人,还端出两小碟蘸酱。一碟放在楚玖飏面前,一碟放在连梓麒面前。

连梓麒看了看自己面前淡红的酱汁,又看了看楚玖飏得那碟,颜色要深一些,不解问道:“姐,为什么他的和我的不一样?你是不是偏心?”

梓箐伸出食指点了他脑袋一下:“我哪里偏心了?他不爱吃辣,所以是糖醋汁,你这是麻辣汁。”

“我看他的那个颜色要深一些,以为你故意的…”连梓麒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楚玖飏这时开口道:“我也想你姐偏心一点,可惜她不愿。”说着,他撇撇嘴角,表示有些不满。

“呵呵,我才不会厚此薄彼!我是一视同仁。”梓箐笑了笑,这般说道。这是她如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一定会对他们好,不分彼此。

连梓麒此刻内心有点雀跃。他夹起一个春卷,大口咬下,酥脆的外皮,鲜香的馅料,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而他知道,梓箐对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好,从来没有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美人终于答应求婚了,吼吼~~~楚大狼要嗨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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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七章 谈条件连母允嫁 ...

梓箐正在厨房看火,炉上炖了汤,小火慢熬着,山珍野菌和鸡肉的香味交错在一起,飘香满屋。

楚玖飏一进来,就看见美人静静坐在炉旁的小凳上,手肘撑在膝盖,纤手托腮,一双美眸认真盯着那个火上的小砂罐。

柔情绰态,气若幽兰。

他走过去弯下腰,轻揽过美人的头,一下就衔住了两片红瓣儿,细细品尝。

梓箐急忙把人推开,脸颊羞红,嗔怪道:“油腻腻的,离我远点儿。”

楚玖飏又凑了过来:“那我更要擦干净才好。”说着,又故意在梓箐脸上蹭了几口。

“好了好了,我给你擦。”梓箐掏出手绢,给楚玖飏仔细擦擦嘴角,神情专注,眼中全是绵绵的爱意。

楚玖飏半蹲着,看着眼前的美人,不自觉面露柔情,他伸出双手环住梓箐的腰,有些憧憬地说道:“过完年我便上门提亲下聘,然后选个好日子迎你过门。”

梓箐抿唇羞赧一笑:“好呀。”

“成亲之后,你想继续去书院也行,不想去的话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不过,最好先生个孩子给我爹娘抱抱。”

“去!谁要给你生孩子!”

“你呀!嫁都嫁给我了,自然是要生的,反正到时候由不得你…”

“不害臊!才不给你生!”

“哈哈…我觉得孩子像我比较好,像你的话肯定是个爱哭鬼!”

“嗯?你说谁爱哭鬼呢?!”

“谁爱哭谁是…哈哈…”

美人素手盈香,低眉笑语,如果时间就此停留,多好。

宜城风俗,年夜饭前要放炮仗。楚玖飏和梓箐一家站在连宅门口,连梓麒在竹竿上挂起一串鞭炮,支到路上。他用香把炮仗点燃以后,飞快跑回门口,捂住双耳。梓箐素来害怕这些东西,也紧紧捂住耳朵躲在萍姨怀里。

“噼里啪啦”炸完以后,几人回屋正式开席,徒留红色碎纸飘散一地。

连家人少,加上楚玖飏也才四人,所以年夜饭菜式不多,只有十八道,取了个吉利的数目,不过每道菜都有个好意头的名字。

四冷盘:腊味拼盘“群英荟萃”,凉拌三丝“欢聚一堂”,清炒酸豆角“有滋有味”,酱鸭舌“花开富贵”。

四头盘:辣子鸡丁“红红火火”,桂花鱼翅“大展宏图”,云腿炒鸽片“白云飞凤”,芥兰扒北菇“玉树金钱”。

四主盘:红焖羊排“喜气洋洋”,鲜虾珍珠丸“圆圆满满”,清蒸鳊鱼“年年有余”,狮子头镶鹌鹑蛋“合家团圆”。

四热菜:炒年糕“步步高升”,糯米夹沙肉“甜甜蜜蜜”,蟹黄羹“百花锦绣”,青豆烩玉米“金玉满堂”。

再有一罐山珍煲鸡汤“全家福”,一碟点心“合家酥”。

众人围桌而坐,脚下生了火盆,驱寒带暖。楚玖飏打开带来的酒,先给萍姨斟上一杯。

此酒色泽金黄,清澈透明,带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儿。

萍姨端过酒杯放到鼻下一嗅:“松醪酒。”

楚玖飏接着给其余人和自己都倒上一杯,点头道:“伯母果然是行家。这酒由上好的松脂所酿,还加了人参虎杖、佩兰甘草等药材,温补健脾的。”

酒斟满后,楚玖飏举杯:“伯母,正值佳节,我祝您身体康健,福寿延绵。”

萍姨温柔一笑:“承你吉言。也愿你诸事顺心如意,干杯。”

杯一碰,二人一饮而尽。

“不过,”萍姨饮罢一杯以后,却停了下来,抬眸看着楚玖飏,眼神有些严厉:“楚公子,我有些丑话得说在前头。”

楚玖飏放下酒杯:“伯母无需客气,叫我阿玖便是。您请说。”

“你对我们梓箐,可是真心?”萍姨突然问道,梓箐听了有些诧异。她娘怎的这般直接?

楚玖飏对上萍姨审视的目光,一片诚挚:“确是真心,此生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