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楚玖飏的父亲再三要求儿子放过十,便是因为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而且,十的父亲当年为诛天阁殉职而死,临终托孤,把年幼的十交予了楚父,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会保全这一支血脉。

楚玖飏闻言反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杀你?你本来就是个失了音讯的人,今日就算葬身此处,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回去,传到我爹耳朵里。”

他们曾有几分兄弟情义,可早在十对楚玖飏下毒手的时候,这点情义就荡然无存了。楚玖飏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屡次放过十已属例外,现在这个时候他绝不会手软。

“你杀我?”十居然一点不慌,“我身后的人你可得罪不起!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诛天阁规矩是不得参与皇室争斗,莫非你想违背不成?”

“呵呵,”楚玖飏轻蔑一笑,道:“规矩是人订的,恐怕你还不知道,现在诛天阁是我说了算,所以我说的话便是规矩。”

“你…”十闻言大骇,楚玖飏居然登上阁主之位?!

说话间,楚玖飏绕到十的身后,猛然扯住他的双臂就是一拧,生生卸掉了他的手臂。

“啊——!!!”

十吃痛大叫一声,楚玖飏这时却靠着他耳边说道:“这一下,是还你当日对我的女人无礼。”

之后又是一掌劈在十的腰骨之上,脊柱被震断,十一下倒在地上。

“这一下,是还你三番五次想杀我。”

十冷汗直冒,不过却狞笑道:“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你休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是谁杀了楚吾枫!”

楚玖飏蹲下,抬手抚上十的脖颈,依然波澜不惊:“你总算还有点楚家人的样子,如果你今日开口求饶,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既然你有这几分硬气,那我留你一具全尸。至于你身后的人,我会知道他是谁的。”

楚玖飏一边缓缓收紧虎口,一边娓娓道来:“今日你们刺杀雪安摄政王,不管成与不成,翼王都要担责。成了,便是翼王保护不力,任由摄政王枉死,到时候雪安一方肯定要讨个说话,这下到底是开战,还是处罚翼王,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不过不管皇帝怎么抉择,翼王在争夺帝位这一事上,恐怕就没戏了。

要是刺杀不成,我想明日便会有人参翼王一本,指责翼王贪玩误事,抑或是在雪安人面前挑拨一番,离间翼王与摄政王的关系。你的主子就等着这样呢,届时他乘虚而入,大可以博得摄政王的好感,之后再谈联姻一事。”

楚玖飏手上慢慢加力,看样子是准备扼死十。十呼吸困难,脸色青紫,手被打断不能动,于是双脚一个劲儿地乱蹬乱踢,睁大眼死瞪着楚玖飏。

“所以,”楚玖飏这时看着濒死的十阴笑,“我只要等明天,看谁第一个出来提起此事,就会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也会知道谁是杀我大哥的幕后主使。你安心上路,黄泉路上倘若遇到我大哥,代我转达一句,他的仇我一定会报,不久以后我会亲手送仇人下去见他。”

十至死方才后悔,他从来就低估了楚玖飏,早知今日,当初他该安分守己才对,他永远不可能赢过楚玖飏,因为他们二人从来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楚玖飏伸手帮十合拢眼皮,之后招来手下抬走尸体。

想报仇雪恨,就要敢于下手,踏碎他人头颅又如何?踩过万千枯骨又如何?

他楚玖飏从来就不怕,就算这是一条不归路,亦无所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放假,小酒准备宅在家里!因为据说我这里会下雨耶~~~所以放假这几天日更!!!\(≧▽≦)/

楚大狼真是凶猛,V5!!!

糯米凉卷很好吃呀,我很喜欢的呢,上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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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三章 情丝长良宵苦短 ...

江音墨由顾依然和韩之剑搀扶着进入翼王府的时候,肩头已被晕染了大片血色,触目惊心。

“来人!快来人!”

顾依然一进门就大声唤人,神情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梓箐听到动静跑出来看,见状连忙招呼道:“快把人扶进来!”

众人把江音墨扶进房,梓箐连忙指挥两名下人:“你快去请大夫,就说有人受了刀伤,叫他快来!你快去取些三七粉来!”

顾依然紧咬嘴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袖口的布也已经被血浸透了。看着江音墨苍白失血的脸,想起他刚才奋力相救,顾依然内心波涛愈涌愈烈。

一名下人取了三七粉过来,梓箐赶紧接过,走到江音墨身旁,对着顾依然说道:“殿下,让我来,得先给江公子止血。”

顾依然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移开袖口,只见一长条刀痕划在江音墨侧颈之上,差一丁点儿就伤及咽喉,不过貌似血管破了个口子,鲜血不断潺潺流出。

“江公子,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梓箐倒出三七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处。江音墨抬眼望着专心致志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梓箐,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情,不自觉一直把目光黏在美人身上,挪不开眼。

敷上药粉,梓箐又拿起干净的绷带先把伤口包了起来。一圈圈绷带绕过脖子,江音墨觉得自己好似被紧紧捆住,束缚一世,永远不能逃脱了。

顾依然一双眸子紧紧看着江音墨,可却发现他不曾看自己一眼,而只是专注地盯着梓箐,顿时倍感酸涩。

这时韩之剑好意劝道:“殿下,您也去收拾一下吧。”顾依然定了定神,点头答应:“好。”

她坚信,人心她可以谋算,感情,她也可以。

待到风波平息已是深夜,一干众人都留在了翼王府,按照顾依然和楚玖飏的意思,这件事情暂时被压了下来,没有传出去。

之后几人去了书房议事,韩之剑持刀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梓箐忙活一天也累了,她先熬好一副药送到江音墨房里,准备之后找间客房休息。

“连姑娘。”江音墨见梓箐到来,着急要从榻上起身。

梓箐急忙放下药碗按住他:“你别动,小心脖子上伤口裂开了。”

江音墨有些羞赧,重新靠回软榻,弱弱说了一句:“失礼了。”

“别客气!”梓箐笑笑,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碗,“补血的药我熬好了,放在那里,待会儿凉一些你就喝了吧,伤口好得快。”

江音墨内心有些微甜,笑着道谢:“真是有劳了,多谢。”

“嗯,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说罢梓箐转身就要出门,江音墨下意识便出口叫住她:“连姑娘!”

梓箐闻言回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音墨虽然叫住了人,却又一时语噎,不知说何是好。该问梓箐什么?好似问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无力的。

“那个…”江音墨吞吞吐吐半天,终于想起有一事可问:“对了,你家可是搬了?那日我去找你,没有找到。”

“没有呀!我家一直在那里呢!江公子你可是找错地方了?”

“永丰街柳家巷不是么?”

梓箐闻言笑了,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家在隔壁那条巷子,是芙蓉巷。”

“…哦、哦…”

江音墨瞬时眸子黯淡下来,原来果真是他当日听错,是他再一次亲手放过了机会,错失梓箐。

其实,不管他当日听对也好,听错也好,结果都会是一样,没有改变。

时至半夜,议事的几人才从书房出来,楚玖飏向下人询问一番,之后去了梓箐房里。

烛火已灭,黝黑一片。

楚玖飏轻手轻脚进了房,褪下衣衫,钻到被窝之中,然后轻轻揽住美人。

梓箐被细微的动静惊醒,闻到熟悉的气息后安下心来,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你回来了?”然后转过身往楚玖飏怀里拱了拱。

察觉到美人的依赖,楚玖飏低声笑问:“想我了?”

“嗯。”窝在楚玖飏怀里的美人点点头,问:“怎么谈了那么久?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黑暗之中,楚玖飏大掌抚上梓箐的面颊,幽幽开口道:“部署了一些事情。对方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要大,雪安国那边,他们应该也有人,不然今日不会贸然刺杀摄政王。我们在明对方在暗,这样的形势很不妙。”

“那是不是没有赢的把握?”

楚玖飏闻言安慰道:“你别担心,现在我们联合了摄政王的势力,说起来也算旗鼓相当。好了,不说这些了,快点睡吧,都三更了。”

沉默半晌,梓箐摸索着凑到楚玖飏唇边,主动亲吻上去,她褪下自己的中衣,然后又摸着去解楚玖飏衣服的带子。

无光夜色之中,看不清梓箐的面容和表情,楚玖飏只能感受到她异于平常的情绪,他伸手想按住美人,可是触及的却是光洁滑溜的肌肤,顿时体内热血咆哮起来,喉咙处起了一把火,声音都变得沙哑不堪。

“梓箐你…”

“嘘…”梓箐匍匐在楚玖飏身上,嘴唇滑过他的耳朵,喃喃说道:“玖飏,我们生个孩子吧。”

因为深爱,所以不想再等,所以迫不及待想有一个爱情的见证。

楚玖飏闻言一个转身,顿时二人位置调转,梓箐被他压在了身下。湛蓝的眸子在黑夜里闪耀蓝光,他俯身吻过美人的眉眼鼻梁、面颊娇唇,声线迷离:“嗯,属于我们的孩子。”

暗夜朦胧,梓箐只觉得有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四周萦绕的都是熟悉的气息。她闭上眼,抛开视觉,而是用其他感官感受着这亲密无间的接触。

唇边是一片柔软,浅尝深吻之间,带来些许湿润,好似甘露。

美人抬手抚上男子健壮的身躯,手心触到的都是结实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顺沿躯体完美线条而下,她又摸到硌手的伤痕,刀伤箭伤交织在一起,绘出这个男人的过往。再往下,劲腰窄臀,大腿修长,显示出身体主人的强健有力,精力充沛。

与此同时,美人也感觉得到对方的大掌在自己身体上游走,最后拉开她一双玉腿。

“我进来了。”

幽兰香径之中,一下闯入了粗壮的坚硬灼热,美人忍不住轻吟一声。

情动欲动之后,兰蕊溢蜜,一片滑腻。

楚玖飏觉得这次不再紧涩难入,而是顺畅地滑入深处,他把自己深埋进美人体内,然后大力动了起来。

梓箐身体一向敏感,很快便被楚玖飏送到了浪尖之上,意乱情迷之际,只听美人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玖飏…玖飏…玖飏…”

“我在,我在,一直都在…”

深秋初冬的夜晚,屋外寒风瑟瑟,屋内却是火热一片。耳畔都是彼此的呼吸声,两人相互低语倾诉着爱意,身体契合,灵魂交融。

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娇吟交织了一整晚,天边泛白之时方才停歇。

从来都是只恨情丝缠长,良宵苦短。

翌日一早,顾依然回到驿馆就放出了自己受袭的消息。

午时刚过,就有人奉旨前来探望。

是安王。

俊雅的翩翩公子带着随从,带着皇帝御赐的礼品,表面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嘴角一直挂着一抹微笑。

这笑,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幸灾乐祸?抑或是一种伪装?

顾依然如狐狸般眯眼,掩住眸中精光,热情相迎:“哎呀,原来是安王殿下大驾光临呐!”

安王上前关切问道:“听闻殿下遇袭,父皇甚是担忧,于是派本王前来看看,顺便帮忙捉拿刺客。殿下您无恙吧?”

“唉,”顾依然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我没事,只是你们的江大人为了保护我而受了伤,在下深感愧疚。说起来也是我害了他,这些人恐怕是从雪安国就一直盯着我的…”

顾依然巧言一番,把刺客一事归咎于国内那些不死心的觊觎者,故意为南宫霖开脱。

安王闻言表露出惊讶的神色:“居然有这等事?!殿下您以后出入要更加小心才是,这捉拿刺客的事就交予本王吧,在我苍穹国的地盘上,还轮不到其他人放肆。”

居然主动把事往身上揽?莫非真看上了翼王不成?安王表面不动声色,暗地却有了其他盘算。

安王嘘寒问暖一番之后便告辞离去,顾依然送安王出门以后,敛起笑意,转头对一旁的韩之剑说道:“把消息给翼王他们送去。”

“是。”娃娃脸男子抱拳听令,不过他想了想又问:“请恕属下多嘴,殿下您当真要和翼王联势?”

“呵!”顾依然眉毛一挑反问:“你觉得呢?不到最后,都不知道鹿死谁手,现在我们最好的方法是沏壶茶,坐山观虎斗。”

说完,顾依然顿了顿,接着开口道:“不过,家里那帮老不死的居然还在兴风作浪,串通了安王,想置我于死地。我这人向来记仇,这笔账我肯定会和他们算!想利用我顾依然?安王他打错主意了。”

短短十日之内,安王旗下势力受到了莫名的重创。

先是暗中运往各州府打点官员将领的银子在半路被劫,足有近百万两,这些银子一丢,对安王府财力来说可是个不小损失。

然后便是那些与安王府有各种瓜葛的官员出事,一些在朝中被人弹劾,一些被顶头上司革职查办,甚至还有个别在家暴病猝死。这些事在官场上虽然都很常见,可是集中到一起那便是诡异了。

安王近日被烦得焦头烂额,每日看着不好的消息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心情愈发阴鸷,成日黑着个脸。

应当是有人在幕后针对他,可是这人到底是谁?是太子还是翼王?

他和太子暗斗多年,上一次他去宜城参加百年庆典,目的有二。其一是想拉拢诛天阁,为已所用;其二便是想找机会除掉太子。谁知诛天阁并不买账,不接生意,于是安王转变计划,在狩猎围场上演一出苦肉计,装作遇袭受伤。果然,皇帝知晓此事以后,对太子猜疑不已,以为是他下手毒害兄弟,自然也就收了太子手中许多权。

同时,诛天阁拒绝合作,拂了他的面子,安王这人素来表面大方私下计较,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正巧,那一晚简意峥大醉回家,特殊的酒气使得他一下辨出了方才同自己谈生意的诛天阁九公子,正是与简意峥一同喝酒的楚玖飏。

接着,安王找到争夺离天门主之位失败的十。两人当下一合计,决定在狩猎赛当天伏击楚玖飏,除掉他以后自然会是十继位,到时候诛天阁的势力就可以为他安王所用。

嫁祸太子、除掉楚玖飏、收揽诛天阁势力…一场刺杀和一点皮肉之苦,却能换来这么多好处,这么划算的事安王岂会不做?于是便有了当日林场发生的一切。

可是安王没有想到,楚玖飏居然大难不死,坏了他的计划,这下他对楚玖飏的憎恶可不止一点。所以他收留了被逐出诛天阁的十,带在身边,伺机再作报复。

回忆起往事,安王有些不悦,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劫银杀人,这难道不是诛天阁的拿手好戏?还有那一日翼王搬入府邸大摆筵席,楚玖飏也在受邀之列,莫名奇妙同翼王一起出现在了京城,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投靠了对方阵营?

想到这里,安王的恨意越发浓烈,这些人胆敢阻挠他,胆敢和他抢东西,那他绝对要还以颜色。

反正他手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筹码。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过节当然要吃肉!!!黑夜之中的温情肉肉…有爱…羞射~(@^_^@)~

祝大家五一快乐!!!童鞋们要开心哟~~~\(≧▽≦)/~~~

小酒爱乃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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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四章 一世无忧亦无伤 ...

距离雪安摄政王遇袭已过去半月,一直以来都没有追查到刺客,安王调了九门提督的人全城搜查,顾依然那方也在追凶,不过却是表面用心,暗地里敷衍了事,只是做做样子,她还多番暗示说这些刺客来自雪安国内,是想夺权的乱臣贼子。

如此一来,苍穹国的一干大臣自然也不好说翼王的不是,只得暗自猜测这摄政王果然是看上了俊美无双的翼王殿下,把所有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殊不知,顾依然只是想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她才不会傻到让人利用了自己。

十月十五,这日朝堂之上,议事不多,加之皇帝近来身子有些不好,于是早早就准备散朝。

这时,安王出来说话:“启禀父皇,儿臣有事上奏。”

皇帝捂嘴咳嗽一声:“说罢。”

安王斜睨了立于对面的南宫霖一眼,嘴角带上一抹不怀好意:“父皇,雪安国摄政王遇袭一事,儿臣经过多番追查,于昨日捉到几名刺客。儿臣怀疑,是有人存心想破坏我苍穹与雪安的联姻,企图挑起两国战事,从中获利。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擅做决定,所以还请父皇明断。”

“咳咳,”皇帝闻言抬眸看着安王,问:“可留有活口?”

安王点头:“有。把人带上来!”

两名侍卫驾着一个男子拖进大殿,那男子双腿已断,残肢耷拉在地上,脑袋低垂,浑身血迹斑斑,看得出来应当是受了不少酷刑。

皇帝看了那衣衫褴褛的囚犯一眼,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雪安摄政王?”

安王这时上前,端过一杯凉水泼在那囚犯脸上,这下那囚犯才被冰冷激醒,缓缓抬起头来。

囚犯刚刚清醒,眼神显得有些涣散,他还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巡视四周一番,正巧目光对上了不远处南宫霖的视线。

四目相对,南宫霖看清囚犯面容,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爹——!!!”

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征兆,众人只见翼王突然冲出,扑过去抱住这名囚犯,惊慌失措地大喊:“爹!他们怎么把你伤成这样?!爹你还认不认得我?!”

群臣见状面面相觑,搞不清这是何状况,翼王怎会如此失态?抱着刺客不说,还称其为父,这让皇帝陛下的脸面往哪里搁?

安王在旁看着这一切,眸里带上几分得意。他倒要看看,翼王现在要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