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风吻得很认真,他双手紧紧箍住周令西,肆虐地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周令西开始还有些本能的抗拒,但马上就被吻得不知所措了,她开始慢慢回应樊一风。

迷迷糊糊的,周令西脑中警钟敲响,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褪尽。她想推开樊一风,可是樊一风已经先她一步将她按倒在床上,她再想推他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了。

“不要,不要这样……”周令西都快哭出来了。

“别怕,一会儿就好。”

雨点般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周令西的身上,从额头一直往下,樊一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令周令西浑身酥酥软软,她的本意是想抗拒,可那样的欲迎还拒使得樊一风更加急着想得到她。

当双腿被分开,周令西终于有了危机感,她腾出手来把樊一风往外推:“不要,我怕疼。”

那样的声音听在樊一风耳中就像小孩子在撒娇,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变得滚烫。他把周令西乱动的手禁锢在她头顶,紧紧按住,一边继续吻着,一边安慰她:“忍一忍就不疼了。”

还没等周令西说出拒绝的话来,樊一风□一挺,灼热的□进入了周令西的体内。周令西又害怕又甜蜜,□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地发出呻吟,她觉得整个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想收紧双腿却在樊一风的动作下不得不张开。

望着眼前自己深爱着却又深深戒备着的男子,周令西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就像饮鸩止渴,得到一时的快感却永远无法回头,可她还是忍不住想把这个错误进行下去。樊一风渐渐感觉到她的不再抗拒,于是松开了她被自己禁锢的手,专心地向她索取更多。

周令西慢慢开始迎合,她抱住樊一风,双腿攀上了他的腰身。因为疼痛,她长长的指甲深深陷进他背上的皮肉。

樊一风忽然停住了动作,他抬起头盯着周令西看,然后托起她的腰身,猛的一挺身进入。周令西猝不及防叫了出来,她有些生气:“喂,你轻点,我快死了!”

“那就一起死吧。”樊一风含糊应了一句,他非但没有轻一点,反而加快了频率,迅速进入、抽离……

二人纠缠在一起。烛火跳跃着,将他们的身影投在墙壁上,难舍难分。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的处女H,掩面,写得很菜,全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人家是清水文作者啦……大家将就着看,不好看也别拍砖,都说了是处女H,啊啊啊啊……

这章是放在存稿箱发的,我最后的存稿了。今天开始我要上课了,更新会减慢。亲爱的你们不许催文哦,有时间我会多写点的。给我留言吧,我需要动力啊动力……动力越大,更新越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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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饮鸩止渴(二)

第二天一早周令西是在樊一风的怀中醒来的。当她发现自己寸缕未着地躺在同样未穿衣服的樊一风胸口,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她一时色迷心窍干出了这样的蠢事,以后怎么还有脸见人。庞旭不是说只要她有危险,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吗,难道他认为发生这样的事不算危险!

“该死的庞旭,昨晚肯定追美人去了,重色轻友!”周令西咬着牙在心里愤愤不平。

周令西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生怕把樊一风给吵醒。尽管没人看见,她还是羞得想挖个坑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她双手捂住胸前,蹑手蹑脚下了床。哪知道她的右脚刚碰到地面,一股强大的力气把她重新扳了回去。

“呀——”周令西脱口叫了出来,声音瞬间被吞没。

樊一风把她按到在床上,压了上去,激烈地吻住了她的双唇。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弄得她搔搔痒痒,心里叫苦连连。过了一会儿,樊一风终于放过了周令西已经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的嘴,一路往下。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周令西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用力踹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嗔道:“别闹了,天都亮了。”

“我知道。”樊一风坏坏地笑了,他放下床幔,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周令西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说昨晚是一时色迷心窍,现在她总清醒了吧,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行,犯两次就不可饶恕了。

“喂,樊一风,你别得寸进尺,一次就够了!”

樊一风不理她,继续吻她,从锁骨到胸前,一直往下。

“我让你停下,听见没有!”

还是没人理她。

终于,周令西怒了,她推开樊一风,冲着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樊一风得到回应,马上撬开她的贝齿,舌头长驱直入。

周令西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樊一风的动作停住了,软绵绵地趴在她的胸前,一动不动。

“樊一风,樊一风……”

叫了几声没反应,周令西胆子大了起来,她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前的樊一风,一脚踹了过去。

“靠,叫你停你不停,活该!”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周令西面红耳赤,又补了几脚,好把自己所忍受的疼痛全部讨回来。但是,接下来周令西却做了一件她自己都想掐死自己的事,她居然凑上前亲了樊一风一下。该死,她主动亲了他,真是丢死人了。

天籁七音,不仅仅要学会用剑杀人,还要学其他很多很多东西,比如说最不讨喜的色诱。二长老曾给了她们每人一颗用蜡封住的迷药,很小的一颗,可以贴在门牙的后边。只要咬开外面一层蜡,迷药就会散发出来,以保她们在执行这种特殊任务的时候能够全身而退。这种迷药名为熙和散,药性很强,无论对方的功夫有多厉害,都会瞬间昏迷。而天音宫的人练过清心咒的心法,熙和散对她们是不起作用的。

刚才周令西引诱樊一风吻她,就是为了找机会对他下药。来硬的她不是樊一风的对手,也没用他那么大的力气,但是论心计,她自认不输给他。

周令西迅速穿好衣服出了门。昨天晚上樊一风就替他安排好了去金陵的相关事宜,所以周令西经过回廊的时候,霓裳就迎上来说要帮她收拾东西。周令西一听,急了,忙道:“不用收拾了,带上银子就行。”

开玩笑,樊一风还光着身子在她床上躺着呢,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关系,但周令西是死都不愿意让霓裳看见这一幕的。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想起来她就面红耳赤。

“小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去通知姑爷一声。”

“不用了,他知道的。”

周令西拉着霓裳匆匆出了神兵阁大门,她是想在樊一风醒来之前离开这里,免得见了面尴尬。

意外的是,她们在大门口等车夫拉马车来的时候,竟然碰见了宋羽翩。

“西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舅舅病了,我回金陵去看看他。你找我有事?”

一听谢寒病了,宋羽翩脸色一白,“谢门主他没事吧,怎么会生病了,要不要紧……”

“我说表姐啊,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周令西暧昧一笑。

宋羽翩脸又变红了:“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来看你的。既然你要去金陵,我和你一起去行吗,我们姐妹两夜好久没有在一块儿了……”

“不行,我赶时间呢,你就这么走了姑姑会担心的。”

“不碍事,我出来的时候跟她打过招呼了,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正好车夫牵着马车从后巷出来,周令西赶时间,也不再和宋羽翩磨蹭,她催到:“行行行,那快点吧上车吧,带你走就是了。”

拉车的马是樊一风昨天傍晚便选好的,一看就知道是难得一见的良驹,跑得很快,周令西坐在车上也觉得很稳妥。霓裳没出过远门,路上叽叽喳喳拉着周令西谈天说地,宋羽翩却心事重重的,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羽翩?”周令西叫了她一声。

“啊?你叫我?”

周令西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叫你,怒继续发呆吧。”

宋羽翩:“……”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舅舅根本没有生病,他是被人行刺,受了点轻伤。”

“被人行刺?”宋羽翩大惊。

突然,马车重重颠簸了一下,伴随着长长的马嘶声。

“啊——”霓裳往马车后面滑去。

周令西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飞身跃出了马车,宋羽翩紧随其后。

“车夫,出什么……”未说完的话停在周令西嘴边,望着眼前车夫的尸体,她浑身冰冷。

霓裳胆子小,见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车夫斜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羽箭,他的眼睛还是睁得老大老大的,死不瞑目。很显然,对方要杀的当然不是一个小小的车夫。

三人一边往后退一边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周令西冷笑,大声道:“滚出来吧,既然来了,当什么缩头乌龟!”

话音刚落,无数羽箭唰唰唰从四周向她们飞来,隐隐可见对面山崖上匍匐着的黑色身影。周令西袖中揽云冰丝迅速飞出,在空中甩了几下,羽箭纷纷落地。宋羽翩也抽出随身的佩剑打落不少,但还是有无数的羽箭继续射来,交织成一张浓密的箭网。

“霓裳小心!”周令西用力把她推到马车后面,“待着别动!”

霓裳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愣愣地望着这一切,既害怕又惊讶。怕的是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的是,她从小跟在周令西身边,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姐竟然会武功。就在她分神的时候,马突然像发狂一样往前狂奔,她惊叫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胳膊被马车刮伤了。

“没事吧?”周令西急忙把她护在身后,一边挡着箭雨一边向后退去。

这里就是次周令西被樊一风埋伏的黑风口,很小的一个山谷,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避。那些人选择埋伏在此也定是早有预谋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魔教的人。周令西愤然,没想到吴小雾的动作如此之快,樊一风昨晚临时决定让她回金陵,他们居然已经布置好陷阱等着她了。看来她一天不死,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西子,我快撑不住了,他们人太多。”宋羽翩咬着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周令西也很吃力了,她苦苦支撑,“别说话,不想死就顶住啊!”

一支箭贴着周令西的脸颊飞过,差一点点就要划破她的肌肤。周令西紧绷着心弦,不敢有一丝懈怠。

“哎呀——”

霓裳不小心摔了一跤,眼看就要被箭射中,周令西顾不得怜香惜玉,使劲推了她一把。

“西子小心!”宋羽翩惊叫出声。

三只羽箭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向周令西射来。周令西闪身躲开,但没有注意另外又有七八只箭飞速刺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人影飞过,剑光闪了几下,被砍成两段的羽箭纷纷落地。

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周令西大喜:“大师兄!”

“小心!”庞旭把她推到一旁,纵身跃起,一边格挡着如雨点般不停飞来的箭一边施展轻功往前飞去。

那羽箭就像一张细密的网,铺天盖地地洒来。周令西眼睁睁看着庞旭往前冲去,心揪成了一团,她稍不注意,手臂便中了一箭。

“啊——”

霓裳扶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快退下!”周令西推开她,“在我后面不要乱动!”

等周令西回头,她惊奇地发现庞旭已经冲到了山崖上。只需近了那些黑衣人的身,没有人是庞旭的对手。周令西甚至没看清楚庞旭是怎么出的手,黑衣弓箭手一个个倒下。刚才还来势汹汹的箭雨慢慢停了下来。

危险解除了,周令西这才感觉到左手手臂传来钻心的痛,她只觉得手臂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样,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西子你怎么样了?”宋羽翩扔下剑,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还能怎么样,我的手快废了!”周令西如实回答,此时的她才不会昧着良心说自己没事,骗小孩子都骗不过去。

庞旭很快回来,他瞄了一眼周令西受伤的手,吩咐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可是小姐她……”

“刚才逃掉了一个黑衣人,恐怕是去通风报信了,这里不安全。”庞旭一本正经。他右手放在唇边吹了个口哨,马上就有一辆马车从远处的林子里跑出来。他吩咐:“先上车,回天地门。”

周令西点点头,由霓裳和宋羽翩扶着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久等了,抱歉,因为开学了,我最近很忙,不过会尽量多写的。还有,最近甲流第二次高潮,大家都要保重身体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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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饮鸩止渴(三)

天地门龙虎堂。

周令西的伤口已经上过药了,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白布。谢寒坐在她的对面,倚在轮椅背上,看上去并没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旁边立着庞旭、霓裳、宋羽翩等人。

“吴小雾是不是知道了你天音宫使者的身份?”听周令西讲完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谢寒拧起眉头,神色凝重。

周令西凝眉:“我想应该是的,不久前樊一风的人在黑风口设下埋伏,定然也是他们捣的鬼。无论我是天地门少主的身份还是天音宫使者的身份,吴小雾想置我于死地的心是肯定的。”

“接下去你想怎么办?”

“我……”

“西子,当初我明知道樊一风的野心却还是希望你和他在一起,本意是想让你有个强大的靠山。天地门树大招风,在江湖上树敌也不少。我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还不知能活多久。所以我想,以后就算我不在了,你有神兵阁做后盾也不至于受欺负,天地门就算被樊一风吞并,你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会为难你,至少好过被仇家追杀。如今,我不知道自己是对了还是错了……”

谢寒的意思,周令西明白。此次她回天地门是樊一风一手安排的,只有他本人清楚周令西出门的时间,那黑风口的埋伏难保不和上次一样,是樊一风的陷阱。如果真的是那样,周令西不敢想象她会怎么样去面对樊一风。

“很明显,黑风口的埋伏若不是吴小雾所为,那一定就是樊一风。西子,既然你愿意相信他,那就相信他一次吧,就赌他对你的真心。但如果你赌输了,后果你也是知道的。”庞旭很冷静地开口。

是啊,一旦赌输了,那她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周令西苦笑:“我知道了师兄——舅舅,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去了。”

“嗯,你看着办吧。”谢寒咳嗽两声,“宋三小姐,你的房间我已经吩咐下人安排好了,就在西子的隔壁,好有个照应。”

宋羽翩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谢寒叫她的名字,她陡然一愣:“啊,我吗?”

“嗯,三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

宋羽翩面色绯红:“谢谢。门主不必客气,叫我羽翩就行。”

谢寒微微颔首,浅笑。

周令西和宋羽翩同时出的门。适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宋羽翩不好意思开口,快到后花园的时候,她问周令西:“西子,难道……你真的喜欢上樊一风了?”

“我……”周令西脸微微泛红,她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人生哪能这么简单,事事都由自己选择。”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周令西长大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

听了她的话,宋羽翩若有所思:“嗯,是啊,哪能都由得自己选择。”

“你怎么了,感觉你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发生什么事了?”

周令西早就看出来宋羽翩不对劲了,无论是去神兵阁那会儿还是在马车上,甚至刚才在龙虎堂谢寒叫她,她也是心不在焉的。

宋羽翩似是难以启齿,她咬了半天嘴唇,吐出一句足以让周令西吓得发颤的话:“我其实是逃婚出来的。”

“啊?”周令西眼珠子几乎掉出框来,“我的好表姐,你逃婚?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成你帮凶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怎么没听说你要成亲的消息?”

宋羽翩闷闷地解释。原来宋毅想把她嫁给苏州首富方家的二公子方城,方家已经托阮媒婆上门提亲来了,微雨山庄也收下了聘礼。可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和爹娘大吵了一架就逃出来了。她走投无路,只能去找周令西商量,于是就这么跟着来到了金陵。

“嗯……那个方家二公子我见过一次,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家世也好,要不你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