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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瑾也扭头看了她一眼,说:“这次只是纯粹出游。”

“我才不相信。”姜雨娴表示怀疑,她追问,而他只是微笑。

他越是这样故弄玄虚,姜雨娴就越是好奇,她死心不息地揣测各样的理由,但宋知瑾一直说不,直至她试探性地提起程知瑜,他才作出不一样的反应:“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姜雨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问:“那事实上是怎样的?”

“她是我的妹妹。”宋知瑾顿了顿,又补充,“同父异母的妹妹。”

姜雨娴的脸色微微变了,她“哦”了一声,紧接着就沉默了。

宋知瑾以为她会很感兴趣,她这样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他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而她仰视着那条看不见尽头的登山径道,快速地转移话题:“这座山有多高?”

“平均海拔有二千五百米左右。”宋知瑾说。

姜雨娴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那要走多久?”

宋知瑾先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接着才回答:“一般人只需要三两个小时就够了,而你…很难说。”

她拉着绒帽两侧的流苏,很不放心地问:“要是我们天黑也没到山顶呢?”

作为登山爱好者,罗茂基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山上走,宋知瑾为了照顾她,因而没有与他们同行。前方有一级跨度很大的台阶,他扶了她一把,用事不关己的口吻说:“我也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他们越是往高处走,扑面而来的风雪就越是猛烈。

姜雨娴瞧见头顶上方有缆车滑过,看着别的游客舒舒服服地坐在缆车的车厢里,她问宋知瑾:“我们为什么不坐缆车上山?”

顺着她的目光,宋知瑾也仰头看了看:“坐缆车上有什么好的,既没趣,又不能锻炼身体。”

她又问:“你坐过吗?”

宋知瑾稍稍回忆了一下,说:“我还真没有坐过。”

姜雨娴马上说:“那你怎么知道没趣呢?”

“我可以想象出来。”宋知瑾大抵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他转头问,“你想坐?”

姜雨娴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一脸的渴望已经把答案表露无遗。

“别半途而废。”宋知瑾不轻不重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接着准备前行。

正当他要举步时,姜雨娴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她踌躇了三两秒,软声说:“我们下次再走上去好吗?”

宋知瑾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是替她将那没说完的话接下去:“所以,这次先坐缆车?”

姜雨娴用力点头,眼睛笑得弯弯的,恰似昨夜那枚新月。

宋知瑾笑了,接着道破她的那点小心思:“我想你下次肯定不敢再跟我出门了。”

姜雨娴被他笑得脸红红的,她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温声细语地劝说:“我好想坐缆车,我们去坐缆车好不好?宋知瑾,坐缆车好有趣的…”

走在前面的宋知瑾一直没有给她回应。看着他高大又笔挺的背影,姜雨娴突然觉得无助,她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后来还干脆停了下来。

耳边没有了她吱吱喳喳的声音,身后不再传来脚步声,因而宋知瑾也停了下来,回头便看见姜雨娴咬着唇站在原地。她那张脸本身就小,在绒帽的遮掩下,更是只剩下巴掌般的大小。山风又干又躁,吹得她眼睛涩疼涩疼,她不断地眨着眼睛,那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好半晌,他才收回视线:“你不是要坐缆车吗?快跟上来。”

那语气里并没有妥协的意思,姜雨娴不知道他是临时改变主意,还是早就打算顺应自己的要求。如愿以偿地坐上了缆车,她看着窗外的景致一点一点地转换,心情渐渐地好起来。

宋知瑾坐在她对面,她悄悄地抬眼看他。上缆车以后,他就一直沉默,她猜不透他有没有在生气。

宋知瑾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于是便看向她。被宋知瑾逮着,她也不躲避,还讨好地朝他微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却很温和:“下次不要随便跟别人闹别扭,尤其在自己处劣势的时候。”

经他这样一说,姜雨娴不由得窘迫起来。其实他的话说得有所保留,与其说是闹别扭,还不如说是耍赖撒娇。她似乎料定宋知瑾会吃自己这一套,不然她就不敢这么放肆了。她又悄悄地瞧了他一眼,脑海里略过某个念头一闪而过。

缆车缓缓上升,地面上的景物逐渐远离。姜雨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喃喃道:“好漂亮…”

宋知瑾漫不经心地问:“有趣?”

姜雨娴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他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由于搭乘缆车,他们要比先出发的同伴要早抵达目的地。宋知瑾带着她踏在茫茫的雪地上,她走得不稳,他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问:“冷吗?”

“不冷。”姜雨娴小声地说。

隔着厚厚的手套,姜雨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她由他牵着,虽然很有安全感,但心跳却失序了几拍。明明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她居然还能觉得燥热,真是反常得可以。

走到平缓的地方,宋知瑾松开她的手,指了指前方说:“要不要大喊一下?”

在高空俯瞰,姜雨娴有种翻阅地图的错觉,长长的河流纵横奔流,很艺术地把整片辽阔的土地分割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图形。她十分好爽地大喊,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不一会儿,她便回头对宋知瑾说:“没力气喊了,好饿。”

他们随意地坐在雪地上。姜雨娴看见宋知瑾从登山包里拿出一件又一件自己前所未见的东西,于是便伸长脖子想瞧一瞧那个神秘的背囊。她心情好,装作天真地问:“这是多啦A梦的口袋吗?”

宋知瑾被她逗笑,他将手套脱下来,接着动作熟练地将炊具安装好:“它比多啦A梦的口袋要厉害得多。”

姜雨娴背风而坐,猛烈的寒风吹得她脊梁都弯下去。宋知瑾用手将冰雪装进小型的单锅,她看到他的手背和手掌冻得通红,不由得有感而发:“其实你对我挺好的…”

他分神看了姜雨娴一眼,说:“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你什么都不缺,哪里需要我报答什么。”姜雨娴理所当然地说。看他盖上锅盖,她好奇地问:“你在煮什么?”

“热可可。”宋知瑾从背囊里翻了块很大的黑巧克力,递给她的时候说,“你先吃点吧。”

戴着厚重的手套,姜雨娴掰不开那块巧克力,宋知瑾正忙着找可可粉,瞧见她拿着巧克力一脸纠结便说:“没关系,直接咬吧。”

姜雨娴看看巧克力又看看他,随后将巧克力递到他跟前:“你饿吗?”

“原来你还记得我。”宋知瑾取笑她,随后便咬了一口。

热可可很快就煮好,宋知瑾忙着收火,接着把还冒起泡泡的热可可装进杯子里。姜雨娴凑了过去,深深地吸气:“好香啊!”

宋知瑾将杯子递给她,姜雨娴双手捧着,在他那句“当心烫”的提醒下,她还是不小心烫着了舌尖。暖意一点点地注入身体,在冰天雪地里能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可可,她真觉得无与伦比的幸福。

其余三人抵达山顶的时候,宋知瑾正陪姜雨娴在推雪人。他背对着他们,直至背后被雪球砸了一下,他才抬头。

姜雨娴应该很早就看见他们,看见宋知瑾被袭,她还抿着唇偷笑。她的笑意还没敛起,又一个雪球甩过来,但这次却稳稳地落在她身上。她错愕地看着他们,而宋知瑾则一手将她拖到雪人后面,从容淡定地说:“捏雪球砸他们,你负责云霓。”

那雪人将近有姜雨娴那么高,他们有了屏障,就算以少敌多也不会太狼狈。宋知瑾掷雪球的速度快、力度足,逼得罗茂基和卓恒不得不分散进攻,绕了一个大圈子才能向他们靠近。姜雨娴的攻击力明显没有他那么强,但应付没有防御工具的云霓还是卓卓有余的。

雪球漫天飞驰,他们嬉笑打闹的声音的山间回响。

激进的罗茂基和卓恒冒着密密的雪球不断想他们靠拢,宋知瑾眼看避无可避就让姜雨娴跑开。

高山上空气稀薄,姜雨娴跑了几步就开始喘气,肯定跑不过爱好运动的云霓,不消片刻就被云霓给逮着,云霓将双手贴在她温暖的脸颊上,冷得她大喊救命。后来罗茂基和卓恒也跑过来捉她,她成了众矢之的,不得不向宋知瑾求助。

宋知瑾看着她乱跑乱窜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她一边跑还一边唤着自己的名字,他只得过去支援她。

他俩聚在一起,这下就方便了罗茂基他们发起进攻。姜雨娴已经被他们消耗完了体力,宋知瑾心知胜负已定,于是伸手将姜雨娴护在怀里,扬声喊:“你们赢了。”

姜雨娴和宋知瑾动作亲密地抱在一起,惹得他们高声起哄。

听见他们的调笑声,姜雨娴红着脸从宋知瑾怀里探出头来,抬眼看了看他,他恰好低头,高山眼镜遮挡了他的眼睛,但他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却再度让她心跳失序。她松开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而他却低声笑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她狠狠地跺了他一脚,而那张脸更是红得厉害。

他们赶在天黑前下山,然后入住附近那所很有名的温泉会馆。晚餐吃的是当地十分地道的农家菜,疯了一整天,他们都十分有食欲,中途还加了两次菜。

回到房间,姜雨娴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多动。很快,云霓就过来找她,她将门打开,看见门外还站着罗茂基和卓恒。

云霓问她:“楼下有个清吧,去喝一杯吗?”

姜雨娴拉着自己的眼皮:“我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他们仨笑了起来,卓恒说:“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能起床就可以看日出。”

姜雨娴笑着与他们挥手:“你们玩得开心点。”

在房门被合上的一瞬间,罗茂基伸手挡了挡。姜雨娴重新将门打开,他笑得很暧昧,用很不正经的调子对她说:“阿瑾也在房间里,你睡不着可以找他聊天哦。”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送走他们以后,姜雨娴进浴室洗澡,放松全身肌肉躺在浴缸里,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有点酸痛。泡了十来分钟,她便穿好睡袍准备休息。

这家温泉会所占地面积十分广阔,但最高层不过是五楼。姜雨娴入住的房间的朝向很好,若她打开窗户,便可以饱览不远处那片苍翠而茂盛的山景。

将头发吹干,姜雨娴无所事事便打算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她随手将窗帘拉开,猛地被光洁玻璃窗上的那团影子给吓着了。她尖叫了一声,被烫着似的甩开窗帘。她将手放在急促起伏的胸口上,脑海不自觉浮现起昨晚那部惊悚片的场景。

房间里静悄悄的。姜雨娴缓过来后才顿悟,那团不过是自己的倒影。外面的名种树木长得很高,枝桠伸延,被拉长的树影也映在玻璃窗上,因而看上去就更加怪异。

经这么一吓,姜雨娴没有了睡意,于是就给云霓拨了通电话,然后到楼下找他们。

今晚有位小有名气的网络歌手在现场唱布鲁斯,吧里比平日要热闹很多。云霓到门口接应她,她一进门就听见从广播里传出的低沉歌声。

他们所占的桌子离小型舞台很近,姜雨娴坐在椅上就可以清清楚楚地台上歌手和乐队的表演。云霓已经替她点了一杯酒精含量不好的调配鸡尾酒,她喝了一口,问:“其他人呢?”

“他们说无聊,跑去掷飞镖了。”云霓用吸管搅着杯中的鸡尾酒,她也对台上的表演不感兴趣,“你要不要过去玩?”

姜雨娴也不太懂欣赏这么沧桑的音乐,她看了看才喝了三分之一的饮料,然后点头。

罗茂基和卓恒正互相较量,姜雨娴站在不远处旁观,他们的实力相当,很难预料哪人会获胜。

云霓问她:“你会玩吗?”

“会一点。”姜雨娴很谦虚地说。自小姜延就手把手地教她掷飞镖,她若不赢得漂漂亮亮,真的会很对不起自己那位名师。

“我们也来一局吧。”云霓跃跃欲试。

她们玩的是21点。云霓先来,第一镖就掷到了三倍分区,姜雨娴忍不住赞道:“漂亮!”

那边的两人刚好结束一局,卓恒以一分之差险胜。他们看到两个女孩子开了局,于是兴致勃勃地凑过来看。

姜雨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拿过飞镖,她眯了眯眼,随后就把飞镖掷出去,结果堪堪地落在两倍分区。

刚才只输了一分的罗茂基不服气,他提议:“我们组队吧,我跟云霓一组,你跟雨伞一组。哪组输了明早去就到妙食居占位置。”

妙食居是温泉会所附近唯一一家早餐质量过得去的餐馆,他们几个受不了会所餐饮部那些粗制滥造的糕点,每次来这边登山也会到妙食居吃早餐。可是这妙食居的生意十分火爆,小小的餐馆里挤满了慕名而来的食客,而且妙食居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接受预定,要想一尝该店滋味的食客必须早早就到店外等候。

对于排队这个问题,他们通常都互相推托。而现在逮到这样一个机会,罗茂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知道卓恒对姜雨娴的技术表示怀疑,但却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嫌弃,就算不是十分情愿也会答应下来的。

卓恒倒吸了口凉气,他给了罗茂基一记“真阴险”的眼神,婉转地对姜雨娴说:“小雨伞,你真会玩么?不会玩就直说,我可以找阿瑾来代替你。”

话毕,卓恒就掏出手机匆匆地给宋知瑾拨电话。

电话刚拨出去,姜雨娴就说:“我会的,只是好久没玩。”

罗茂基乐得很,他跟云霓士气十足地击掌,随后对卓恒说:“开始吧,我待会儿就能一洗雪耻。”

卓恒低声跟姜雨娴说:“你知道输了意味着什么吗?输了明天就得五点钟起床,然后傻愣愣地在妙食居外面等一个小时。”

姜雨娴想了想,说:“我们也不一定会输。”

她的话音刚落,宋知瑾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出。卓恒幽幽地叹气,随后就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

宋知瑾来到清吧的时候,他们才开始了两轮。姜雨娴两轮都掷到了两倍分区,而卓恒和罗茂基两轮都掷到了三倍分区,而云霓则在第二轮掷在了两倍分区。

云霓跟宋知瑾说:“你来得正好,给我们当裁判。”

赛果本来毫无悬念的。只是,从第三轮开始,姜雨娴竟能精准地把飞镖掷到了三倍分区,这峰回路转让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卓恒差点热泪盈眶,在姜雨娴再一次把飞镖掷到三倍分区,他忍不住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激动地说:“小雨伞,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宋知瑾仍旧笑着,但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不一样的情绪。

比分已经追平,姜雨娴也轻轻地舒了口气。她松了松微微僵硬的肩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宋知瑾那方,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片,随后强作淡定地挪开眼睛。

或许被宋知瑾那一眼扰乱了心神,姜雨娴在下一轮居然失手,飞镖擦着边投在了两倍分区。云霓喜出望外,她紧接着投掷,可结果却跟姜雨娴的一样。

直至最后一轮,他们仍旧是平手。今晚卓恒投掷得极有水准,六轮里有五轮是稳稳地掷到三倍分区,而这一轮也不例外。这让罗茂基倍感压力,他的状态明显不如卓恒的好,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只得了两分。

罗茂基的失利没有影响云霓的发挥,她快而准地将飞镖掷到三倍分区,但最终还是以一分之差输给了卓恒和姜雨娴。

这局结束以后,他们重新回去喝酒。云霓坐在姜雨娴隔壁,她拿着餐牌,吱吱喳喳地给姜雨娴介绍饮料。酒吧里的饮料多是含酒精的,宋知瑾皱了皱眉,转头跟姜雨娴说:“你不许喝。”

不仅是姜雨娴,在场的其他人都因宋知瑾的话而稍微顿住了动作。罗茂基率先反应过来,他说:“阿瑾你别这样扫兴,说不定雨伞比你还能喝。”

经过刚才一役,罗茂基不再小看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子。他凑近宋知瑾,压低声线说:“我收回昨晚说过的话。”

虽然罗茂基有意降低音量,但他的话还是被在场的两位女士听见。姜雨娴有预感这话应该跟自己有关,因而很聪明地装作没有听见。而云霓倒十分好奇,立即发问:“说了什么?我也要知道。”

罗茂基舒展身体,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轻翘,故作神秘地向云霓摇了摇食指。

宋知瑾脸色如常,他伸手将菜牌抽走,声音平平地说:“她真的不能喝。”

姜雨娴托着下巴看向宋知瑾:“我的酒量才没有那么差。”

云霓也跟着附和:“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能喝?”

卓恒和罗茂基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卓恒意味深长地说:“当然是见识过才这样说。”

很快,姜雨娴就回想起上次醉倒在酒店、缠着宋知瑾把自己带回家的事情。她心虚地沉默,低着头不说话。

宋知瑾瞧了姜雨娴一眼,没有说话。

“喝一点也不伤大雅。”罗茂基笑得十分灿烂,“大家都喝酒,小雨伞喝果汁,多没意思。”

“她喝醉了还不是折腾我。”宋知瑾将餐牌放回桌面,拉着姜雨娴站起来:“算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你们接着玩。”

姜雨娴还不舍得离开,她频频地回头看,差点就撞到来往的客人。宋知瑾见状便握住她的手腕,半拖半拽地将她带出酒吧。

走出酒吧以后,宋知瑾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姜雨娴仰起脸看着他,她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宋知瑾笑了笑,随后说她:“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电梯门恰好打开,电梯厢空荡荡的,宋知瑾按住按钮,松开手让姜雨娴先进去。

待电梯门合上,姜雨娴问他:“那晚…我真的没发酒疯,洗完澡就睡觉了?”

姜雨娴的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回荡,那尾音带了一丝颤抖,听着像有羽毛滑过耳垂,惹得宋知瑾轻微地收了收手指。想起那晚她软绵绵地趴在自己身上,围在她身上的浴巾还摇摇欲坠,他的喉咙便不自觉地发紧。他缓缓地转头,告诉她:“不是。”

他的回答让姜雨娴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她微微张着唇瓣,好半晌才问:“那是怎样?”

她紧张得不行,奈何电梯恰好抵达顶层,宋知瑾拉着她走出电梯。她边走边追问:“我骂你了吗?打你了没?还是咬你啦?”

宋知瑾轻易地找到她所住的房间,从她手里夺过智能卡开门:“那晚你很安静,没打也没闹。”

姜雨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然后呢?”

宋知瑾将房门推开,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什么,你只是洗完澡没有穿衣服而已。”

姜雨娴觉得眼前一黑,连声音都不稳:“结果呢?”

他朝她微笑,语气暧昧说:“结果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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