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瑾微笑,接着跟房间里的女孩子打招呼,听说她们正在商讨婚礼上的问题,他客气地道谢:“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随后纷纷借故离开了房间。

三两秒后,卧室只剩下他俩。姜雨娴伸手向他索抱,他便将她从软榻抱到床上。

姜雨娴抱着他的脖子,低声问:“今天这么早过来了?”

“我跟肖姨确实婚宴的邀请名单。”宋家和姜家联婚,婚宴盛大无比。两家都有很多重要人物需要邀请,这份邀请名单,宋知瑾必须亲自跟进。

“你好像上个星期就开始确认了。”姜雨娴笑话他。

“每次检查都漏掉一些很重要的人物。”宋知瑾有点无奈,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他问,“刚才你们几个女生又在商量什么坏主意,嗯?”

她跨坐在宋知瑾的腿上,低声问他:“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爱爱是什么时候吗?”

宋知瑾挑起眉头,眸色却渐渐加深。

他不说话,姜雨娴又问:“那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爱爱是在什么地方?”

宋知瑾的声音很平静,但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你们这群不纯洁的小女孩!还有什么问题?”

姜雨娴贴在他耳际,悄声说出后面两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她警告他:“玩堵门游戏的时候,她们要是问了这几个问题,你一定要说忘记了。”

手无意识地滑进了姜雨娴的衣服里,宋知瑾掐着那纤细的软腰,气息开始不稳:“我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可以让我撒谎?”

腰间发痒,姜雨娴娇笑起来,聊胜于无地推着他的胸膛:“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不许毛手毛脚!”

宋知瑾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动作娴熟地扯开衬衣上的纽扣,声音含糊地说:“是你先勾引我的。”

“你强词夺理。”姜雨娴软声指责,听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

他沉沉地笑,胸膛轻微地震动:“你记得第一次爱爱是一夜多少次吗?”

姜雨娴羞红了脸,胡乱地搪塞他:“一次。”

宋知瑾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你肯定不知道吧。”

想起那晚迷乱的圣诞夜,姜雨娴只记得自己是怎样的神魂颠倒,至于一夜多少次这种细节,她怎么会知道。对上宋知瑾戏谑满满的眼睛,她嘴硬不承认:“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他撩起姜雨娴的裙子,坏笑起来:“小骗子,撒谎会受到惩罚的。”

— 未完 —

第76章 顾莞&姜延

爱是坚强的唯一理由(一)

熬了几个晚上,顾莞积压了半个学期的任务通通完成。把最后一封作业邮件也发送出去,她连笔记本都没有关闭,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这个寄宿家庭靠近公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点噪音。顾莞忘记把窗户关紧,半夜被外头突兀的车鸣声吵醒,她甩了甩发麻的手臂,思绪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明。

披在身上的大衣已经滑落在地,顾莞弯腰把它捡起,随后把书桌上的台灯扭开。时钟的时针差一点才挪到“3”的位置,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无奈地叹气。

每次半夜醒来,顾莞都难以重新入睡。好友和同学都觉得这是心理问题,纷纷劝她及早求医,而她从来没打算这样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状况,她不是不能够再度入眠,而是无心再度入眠。

当这个世界都在沉睡,顾莞会觉得自己和聂家勇之间的距离缩得很短。凝神细听,她似乎还能听见他跟自己温声细语。她知道这不是幻听,这是全是真实存在的声音,这是从自己心底传来来的低诉。

聂家勇已经离开将近两年了。在这两年里,顾莞没有正经地谈过一场恋爱。有人说,初恋只是儿戏,初恋只是一场练习。而她的初恋,一点也不儿戏,甚至还刻骨铭心。

从十八岁开始,顾莞就漂泊在外,一个人在加拿大留学。从本科念到到硕士,这艰难的几个春秋,聂家勇都陪在自己身边。如今与他天人永隔,她的日子过得分外彷徨。

聂家勇是加籍华人。他父亲早已辞世,而他的母亲偷渡到加拿大谋求生计,她主动向当地政府寻求政治庇佑,成功加入加拿大国籍后让儿子也随自己移民。顾莞的父母都不喜欢女儿跟这种身世的男孩子交往,但顾莞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对,同时也没有把父母的偏见告诉聂家勇。

后来,聂家勇身患绝症,顾莞曾经为他主动向家里求助。她父亲跟她谈判,若她肯立即回家,他就无条件承担聂家勇的医疗费用。

顾莞气愤不已,但又不能像往常一样一口回绝。加拿大虽然推行全民医疗制度,但癌症的治疗费用却不在公费报销的范畴之内,这个小家庭根本承受不了这样庞大的支出。

正当顾莞左右为难之际,聂家勇不知道怎么发现了这件事。他罕见地对着她大发雷霆,发泄过后,他又死死地将她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低喃,不要走。

最终,聂家勇还是选择了放弃治疗。顾莞多番劝说,但每次都失败告终,她很清楚,就算她对父亲妥协,他也未必会接受这种施舍。他曾经告诉顾莞,他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够失去骨气,还有她。

其他人都觉得,聂家勇是因为那场雪崩而永别这个世界的,但顾莞却觉得,他是自杀的。她私底下找个那支探险队的队长了解当时的情况,队长告诉她,那场雪崩并不严重,应该不至于有人伤亡。

队长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顾莞知道,聂家勇不是懦弱胆怯的人,他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不想她也活在煎熬里。每次他因疼痛而全身抽搐时,她的眼泪掉得十分汹涌,他连动手指都费劲,但还是挤出笑容,声音低哑地劝她别哭。死亡不可怕,但看着心爱的人因自己而痛彻心扉,那种无助和绝望比死亡要可怕一百倍。

第77章 顾莞&姜延

爱是坚强的唯一理由(二)

自从姜雨娴搬离了公寓,顾莞开始重新习惯独居生活。

这套公寓是顾莞早些年购置的,而买这套公寓的钱,是她外婆祖屋的拆迁赔偿款项。外婆的祖屋原本位于棠海市的城乡结合部,后来市政部门对这片规划重建,整条街道都需要拆卸,时至今天,这里已变成了一片密集的住宅区。

与往时相比,顾莞的日子没有多大的区别,她每天照旧起床、工作、下班。从日升至月沉,一天的光阴就此匆匆而过。

几位同窗好友每晚会特意从加拿大来电或发来电邮,除了关切地慰问她的日常以外,还时不时旁敲侧击,让她尝试着走出囚牢,不要继续愁城自困。

顾莞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再迷失在回忆里,但两年过去了,她的心还是一潭死水,无论面对怎么样的异性,她也不感兴趣。

在办公室里,有一个同事是三十余岁的单身海归,顾莞知道他对自己心存好感,上个周末、甚至是上上个周末,他也约她去吃饭看电影。只是,她始终没有答应他。一方面,她不希望与同事发展办公室恋情,而另一方面,她不忍心浪费别人的感情。

这周临时接了一个新项目,顾莞忙得天翻地覆,差点就忘了周五聂家勇的生忌。聂家勇还在的时候,顾莞不仅会给他准备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还会提前半个月为他制造惊喜。而现在,她只需要到饼屋预定一个蓝莓芝士蛋糕,然后逛一逛酒行,看看哪个年份的红酒比较配合当天的心情。

为了配合整个小组的工作进度,顾莞没有时间到饼屋预定蛋糕,周五那天,她只能将就着选购了一款还过得去的黑森林慕斯蛋糕。

点蜡烛的时候,顾莞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家勇,对不起!今年没有给你买你最喜欢的蓝莓芝士蛋糕,明年再给你补上哦。”

回应顾莞的,只有那点摇摇曳曳的烛光。

将火机放下以后,顾莞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我来帮你许愿啦!你的愿望是让莞莞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尽管顾莞努力地露出笑颜,但映在墙壁上的孤影却显得十分落寞。

许愿完毕,顾莞睁开眼睛,随后把醒酒器内的红酒灌进餐桌上的一双酒杯:“你的愿望真的很没有新意,每年都一样。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实现愿望的。”

顾莞一个人就喝了小半瓶酒。正当她还在隔空对话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按门铃的人应该很没有耐心,短短几秒,他又重复按了好几遍。

从猫眼中,顾莞看见久未碰面的姜延站在门外,眉头锁得紧紧的。权衡了数秒,她还是给他开了门。

姜延原本来势汹汹的,在看清楚顾莞那身打扮时,他不自觉愣住了。她穿了一袭典雅的白色连衣裙,还化了一个很精致的妆,那唇色非常鲜艳,看上去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顾莞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双手抱胸问他:“有事吗?”

听见她的声音,姜延才如梦初醒地收回视线:“姜雨娴呢?”

顾莞堵在门边,告诉他:“雨伞不在我这里。”

姜延不相信,他将顾莞推开,随后长驱直入。

眼见姜延重施故技,顾莞有些生气:“我不是那些愿意被你潜-规则的女明星,麻烦你跟我保持距离,不要随便随便闯进我的家门。”

“你以为我愿意来的吗?”姜延大步走进屋内。

顾莞将门房关上,尾随他进屋:“就我一个人在家,雨伞真的不在我这里。”

餐桌上摆放着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一旁伴着两只装着红酒的酒杯。姜延回头,质问她:“你还敢说你一个人在家?”

“我没有必要跟你交代。”顾莞的脸沉得更加厉害。

沉默地与她对视数秒后,姜延突然往卧室的方向走。顾莞站在原地,直到他徒而无功地折返,她才开口:“你心息了吧?雨伞真的不在我这里。”

虽然顾莞看上去不像说谎,但姜延对她的话仍旧抱有怀疑。姜雨娴在城东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她除了能找顾莞,应该也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他转头看向餐桌,问她:“今天你生日?一个人过?”

蜡烛即将燃尽,那蹙小小的火苗忽明忽暗,最终灭了,只留下一串灰白的烟。

顾莞紧紧地抿着唇,片刻以后,她回答:“这跟你没有关系。”

“回答不上来?”姜延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追问,“说吧,你到底把雨妞藏到什么地方?”

“雨伞不在我这里!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顾莞被他耗尽耐心,声量提高了不少。

姜延指着餐桌上成双成对的餐具和酒杯:“这些你怎么解释?另一份是给神准备的,还是给鬼准备的…”

他的话音刚落,顾莞就快如闪电地操起酒杯,干净利落地泼了他一脸。

暗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硬朗的下巴线条滴落,原本洁白的衣领和衬衣肩位处都晕开了一块块的浅色红印。姜延微微眯起眼睛,唇角下沉,一副按捺着不发作的样子。

急促上涌至脑门的血液渐渐回流,顾莞冷静下来,将空掉的酒杯放回桌面,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了自己。”

姜延觉得自己的额际正一抽一抽的。顾莞小心翼翼地将纸巾盒递过来,他抽了两张,随意擦了擦眉眼间。看在姜雨娴的份上,他决定不跟她计较。

酒渍还残留在皮肤上,顾莞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卫生间在左拐的第一个房间,你需要洗洗脸吗?”

姜延一言不发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甘醇的酒香还洋溢在空气中,顾莞盯着姜延的背影,恍惚间,她再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到聂家勇的影子。他们的身高相差无几,就连肩和背都是那么的宽厚,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她明明没有喝醉,但思绪却乱得不成样子。

不一会儿,卫生间那段就隐隐地传来水声,顾莞回过神来,举步走到卫生间。

姜延没有关门,此时他正用清水清洗着自己的脸。听见敲门声,他便停住了动作,转头看向站在门边到底顾莞。

顾莞没有看他,说话时有点忐忑:“你赶时间吗?如果不赶时间,我帮你把衣服洗干净吧。”

姜延将水关上,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

顾莞无端地心虚,于是马上解释:“上次雨伞说,你在这边被娱记跟了。我想你要是这个样子被偷拍了,娱记应该会乱写的。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你…”

顾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姜延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在狭隘的空间里,皮鞋与地板相触的声音尤为明显。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当他靠近时,她感到无穷的压迫感。

与她还有几步之距时,姜延停下脚步,问她“你什么?”

高大的阴影遮挡着眼前的光线,顾莞动了动唇,说:“没什么。”

记得第一次见面,顾莞气势逼人,还真有几分得理不饶人的意味。而现在,她居然沉静下来,甚至还目光闪躲,不敢于他对视。他稍稍侧过脑袋打量她,直到她要转身离开时,他才伸手把她拦住。

顾莞十分后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帮他洗衣服。虽然衣服是被她弄脏的,虽然她的做法实在是有点过分,但他也很应该为自己的鲁莽和失言负上责任。被他堵住门边,她仰起脸问他:“又怎么了?”

姜延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抬起了双手。

他们靠得很近,姜延这点轻微的动作差点又碰到了顾莞。顾莞立即后退一步,却不料狠狠地撞上了门边,她顾不上腰后的那阵疼痛,瞪着眼说:“你想干嘛?”

姜延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刚才的动作。他勾起嘴角,那笑容里似乎有点讥讽的味道:“脱衣服。”

他当着顾莞的面,将衣钮一颗一颗地解开。他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她被他那轻蔑的眼光瞥得很不服气,因而横着眼看他脱衣服,反正她又不吃亏。

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以后,姜延将衬衣脱下,继而递给顾莞:“你好像很习惯盯着男人脱衣服。”

他的上身一-丝-不-挂,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顾莞只要垂下眼帘,就能看见他腰腹间那紧实而诱人的线条。她接过衣服,毫不示弱地反击:“很奇怪吗?愿意在我面前脱衣服的男人多着呢。虽然你是大明星,但你的身材…真的很一般。”

— 本章未完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等更的小伙伴,真的十分抱歉!

我的眼睛最近都不怎么好使,番外更新可能会慢一点,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捂脸…

第七十八章

当当当当!

大家好,我是阿宝。(优雅挥挥,笑容和姿态请参照我们美丽端庄的国母大人。)

最近忙着修稿和写番外,压力很大,所以我决定约雨伞和宋哥做个新奇有趣又好玩、一次可以满足大家三个愿望的小访谈,来调节一下情绪~

好了,废话不多说,让我把雨伞和宋哥请出来吧~

阿宝:雨伞、宋哥,好久不见哦,跟小伙伴们打个招呼吧!

宋哥:大家好O(∩_∩)O~

雨伞:大家好,好久不见哦。我跟你们说,亲妈最近移情别恋,把我跟宋哥都打进了冷宫,好几天都不来看我们…

阿宝:咳咳咳!雨伞你怎么可以一出场就告状!

雨伞(对手指):我说的都是事实…

阿宝:宋哥,你怎么管教雨伞的,信不信我不给你肉吃!

宋哥(从容微笑):你好像也没给我多少吃。

阿宝:咳咳咳咳咳!我们别说闲话了,开始万众期待的夫妻相性N十问吧!

第一问

阿宝:请问你们尊姓大名?

宋哥:这么无聊的问题也要提问?

雨伞(与宋哥对视一眼):亲妈这么没创意的人,这些题目肯定在网上找的。

阿宝(满额黑线):由浅入深,你们懂不懂!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们都忘了自己的名字吗?

宋哥:宋知瑾。

雨伞:姜雨娴。

阿宝(欢呼状):回答正确!

宋哥&雨伞(满脸黑线):…

第二问

阿宝:你们今年多少岁了?

雨伞:年龄是女人的秘密,我可不说。

宋哥:年龄也是男人的秘密,我也不说。

阿宝(笑眯眯地看着这两只逗比):嗯?

雨伞&宋哥(一样笑眯眯):嗯!

阿宝(皮笑肉不笑):好,我们来问下一题。

第三问

阿宝:你们性别是?

雨伞:女!

宋哥:男。

阿宝(欣慰脸):你们终于像点样子了,继续!

第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