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一颗小软糖 作者:儋耳蛮花

文案

男友被闺蜜抢走,还丢了工作,景霓在尼泊尔一夜的欢愉和纵情,醒来之后,身边躺了那个长相英俊的男人

她在床头留下纸条:有事联系我。

过了一阵子,景霓在公司见到对方

如假包换的腹黑资本家、IT界大佬顾泰,看了看她,缓缓开口:“不是说有事联系你吗?”

他不急不缓,折起眼镜架子,搁在桌上。

“你事大了。”

偶尔酷酷的小软糖X扮猪吃老虎的资本家腹黑IT大佬

涉及一丢丢化妆品公司。

与想睡的人,蜜恋一座城。

从此千山与你同行,良辰亦不虚度。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霓、顾泰 ┃ 配角:傅立勋、何晰芮、颜松昱、徐心同 ┃ 其它:卡蛮

第1章 第一颗

景霓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呆了一周,早上,她和当地热情的孩子、大人们道别,与几位志愿者一起前往博卡拉。

此时,正值九月,尼泊尔依然处于雨季,早晚大概率下雨,雨水淅淅沥沥,落在这片神秘的土壤,传闻这里拥有释迦摩尼佛的出生之地。

“鱼尾庄园”是博卡拉最著名的酒店,就坐落在费瓦湖中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

景霓独自坐了游船,还去岛上逛了逛,拿记号笔给奇怪的植物画了笑脸。

河面上倒映着远处一大片粉色的夕阳落日,雪山与湖泊中有蒙蒙的雾,如果天气好的时候,能看见一字成排的巍峨山脉。

到了晚上,朋友们带她去了附近的小酒吧,不知谁叫了酒,玻璃瓶大大小小地摆满了长桌,何晰芮大声地招呼她:“今晚不醉不归,好好喝!明天开始我们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知道了吧!”

这是他们回国前的最后一晚。

景霓知道她在安慰自己,笑着拿起一只干净的玻璃杯,与好友碰杯,“好的呀,去他妈的前男友!”

“耶!What a stupid idiot!”

景霓听她嘴里大骂特骂,心里也觉得解气,无意转头的一刹那,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那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靠坐桌边,手里也拿着一瓶廉价啤酒,与友人轻松地谈笑。

酒吧黯淡的光线衬得他一双眸子凌冽,鼻子英且挺,舒适的衣裤掩饰不了一身的宽肩窄臀长腿,简直像从事时尚行业的,可眉眼之间的那份精英气质爆棚。

乍看之初,就有种让女性无法抗拒的魅力。

景霓好奇地盯着他,刚好他也转过视线,四目相交。

她知道他们都喊他,Samael。

一位姓顾的中国人。

景霓也是听何晰芮八卦,说这人不是第一次来尼泊尔当志愿者了,尽管不怎么爱交际,却与这边学校的老师、学生都很熟,除此之外,对他的身份之类就一概不知了。

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博卡拉,还参加他们的聚会?

只不过在景霓发呆的几分钟里,他就拒绝了几位美女的邀请,真心艳福不断。

身边围过来几个中国男生,显然是对她抱有好感的,看着这小姑娘的时候两眼泛光,有些腼腆的没说话,胆子大的就直接开口了:“景霓,大家能在这里遇见真的有缘,我们敬你一杯,回国之后也要保持联系啊…”

景霓随大流喝了一点,两边雪白的面颊开始泛红,乌眸红唇,竟流露一点曼妙婉转的风情。

这时又有几位外国人加入到他们的狂欢里,“小姑娘,你们是中国人吗?”

景霓微怔,还来不及做出反应,Samael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原先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想搭讪眼前这位可爱的小仙女,看她被一个俊挺的男人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也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有意,只好转头去找别的美女说话。

景霓一双眼睛也生的极好看,湿漉漉地泛着醉意,灵气动人,手里还抓着一只Samosa,是一种小零嘴,三角锥型里的内馅用的是土豆、洋葱等食材,外皮酥脆。

发现他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手里的食物,犹豫着开口:“你要吃吗?”

“不了,谢谢。”

年轻男子似乎笑了一下,低头看着她,神色淡漠,却有点想笑,“你成年了吗?”

景霓是娇小的南方女孩,穿平底鞋的时候一米六,说话声音软绵绵的,一张脸蛋粉嫩玲珑,到了国外就更显得年轻。

她微微仰头,看他,“我都毕业好几年了。”

景霓在加德满都为孩子们上课的时候,两人有过几次交流,只是寥寥数句,大概彼此都没有过多印象。

“之前听你和他们在聊,第一次来当志愿者?”

“嗯,你听见啦?”景霓拿着酒杯,喝了一点不知什么东西,好像是各种酒精混在了一起。

她打开了话匣子,与平日乖巧伶俐的形象稍显不同,更流露出几许真性情。

“我失恋了,工作也没了,有点倒霉,想出来散散心,顺便做点好事就当转运。”

景霓穿着一条轻便的长裙,领口微敞,白皙滑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在这种吵杂的环境里给人一股清新甜美的感觉。

“我来尼泊尔之前刚把手头的项目都做完,拿了奖金就把之前攒的假期都一次性请了…回去之后准备到新公司报道啦。”

他身上的衬衫看上去材质柔软,景霓隐约地想,不知摸上去的手感怎么样。

“是男朋友提的分手?”

“被我抓到和我闺蜜出轨…”

“…”

“哦…这么蠢?”男人的声音冰凉凉的,像冰镇的威士忌,冰块在酒器里碰撞,清脆地作响。

“是的,又蠢又瞎,已经彻底没救了。”她很认真地说着,连带着这份同情好像也是真的。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还在疯狂运动,差点连我站在边上也没发现。”她有点鄙视地哼了一声,“做-爱了不起啊。”

所有悲切都已经化作眼泪流干了,不能再把这段恋情留在心底。

眼下这话都不像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能说出口的,不过都是成年人,这也没什么。

何况她只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

男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忽然就被景霓拽住衣袖,他转眸看着她,双眼流过灯色,眼尾氤氲出一片流光剪影。

酒吧里好像还点了熏香和水烟,各种浅淡的香气缠绕在一起,她头有点晕,更多的是压抑多时的亢奋。

两人不知喝了什么,这一刻全身都觉得不对劲。

景霓凑过去,闭上眼睛,豁出去似得在男人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异国他乡的艳-遇,还是在这样一座无数教徒前来朝圣的国度。

一群人在小酒吧彻夜狂欢,酒量不好的景霓跟着喝了很多,好像这样就能把积压在心里许久的郁闷发泄出来。

她来尼泊尔就是想彻底改变心理上的困境,毕竟,看见谈了三年多的男朋友和好朋友滚在一起已经是噩梦,更别说她还被那个女人陷害,才在原来的公司待不下去。

她想彻彻底底地放-纵一次,把这些乌糟糟的经历都给忘了。

正好,好友何晰芮是新闻记者,在尼泊尔志愿者协会有熟人,经常来这边做采访,帮忙照顾孩子,景霓觉得这也是做好事积福,就跟着来了。

再后来,她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着那个男人回了鱼尾庄园。

他们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投入地接吻,柔软湿润的唇舌一点点地纠缠,每一寸都带着美酒来回舔舐,她的唇色粉嫩,眼神泛着光泽,意识和理智都被蒸腾掉了。

“小哥哥好硬啊…”景霓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胸肌,“这里。”

“…还有更硬的。”男人哂笑,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

她看上去小小一只,没想到身材凹凸有致,藏在裙底的饱-满带着令人流连忘返的手感。

他的掌心干燥,手指修长,先是划过她的眉骨,来到颈处,再没入玲珑的曲线。

景霓觉得眼前冒着星星,像做了一场瑰丽的梦境。

只是梦里,有男人赤/-裸着上身,线条结实的肌肉在灯下有一种性感的魅力,腹肌和人鱼线完地向下延伸,直至消失在裤腰处。

夜晚,从窗外传来露水清冽的味道,而彼此身体散发的味道愈发浓郁。

情-/欲来的突然,汹涌地觉醒,还带着令人沉醉的微醺。

情之所至,一夜缠绵。

直到手机的轻微震动将景霓从梦中叫醒。

手背挡了挡从窗帘缝隙泄露进来的光线,娇俏的身子从被窝里钻起来,瞬间五感回拢。

浑身酸痛,宿醉,还有两腿间的不适,都提醒着她昨晚的荒唐全都是真的。

怎么办。

她做了。

她真的做了。

此时此刻,景霓的感觉就像跳了一次蹦极,整张小脸煞白,不安地心跳如擂。

她双脚发软,长发散乱地落在肩头,就像一只刚学步的企鹅,摸着床边下来,摇晃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脑子里一片浆糊,还没从恍惚的状态里彻底清醒过来。

房里还留有暧昧的气味,好在那位顾先生不在房里,但看他的行李都在,应该是暂时离开了房间,景霓趁这个空档,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想将裙子上的褶皱抚平,可根本服帖不了。

她稍微平静了一下手足无措的情绪,从角落里扯出一只自己的小挎包,刚要逃命又想起什么,回到床头,拿便利贴写了手机号,还留下一句话“有事可以联系我。”

第一次做实在没有经验,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和愧疚。

景霓坐酒店的渡船离开了小岛。

早晨些许的微风吹拂面颊,带来一丝凉爽,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冷静不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反省昨晚莫名出格又超级大胆的行为。

回想起来,她第一次注意到Samael,还是在加德满都当志愿者的时候。

那时,连续几日都在下雨,招待所外面的走廊上,嘈杂的雨声在吵闹声中淡去。

景霓听见吵架的双方操着不同口音的英语,争执清晰地传入耳畔。

她跨着小步子走出去,扯了扯边上何晰芮的衣袖,声音软糯:“怎么了啊。”

“吵架了啊,就有几个新来的,抱怨这边住宿条件不好。不是这几天都下雨嘛?屋顶还有点漏水,他们也是傻,还用英语在那哔哔,说什么就为了简历上有个志愿的经历才过来,被几个外国人听见了…”

何晰芮掏了掏耳朵,“然后这边负责人也说根本不想要他们来,就吵起来了。”

双方言语不通,一来一去矛盾就更深了。

景霓抿了抿唇,眉眼微垂,无奈地笑了笑,这种义工活动本来都出于好意,偏要闹出一些不愉快。

这时候她们耳边传来一句低哑的轻咳,紧接着,男性淡淡的声线仿佛撩起电流,还带着一股英腔的余韵。

“出什么事了?”

景霓看到一抹身影出现在走廊另一端,高大又陌生的男人正与几个外国人沟通。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他的五官轮廓立体,唇部线条浅薄,有种寡淡高傲的吸引力,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也不知男人低声说了什么,双方顿时没了脾气,个个换上一脸亲切,与他拍肩搭背的,好像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真的厉害。

何晰芮她们一群女生凑到一块儿,整天都会聊这位移动的荷尔蒙先生。

“Samael真的是帅啊,帅到让我想哭,天呐…”

“我那天还听见他和阿浩在说什么亘古而长青,什么永远,什么过去,好像谁说的来着…”

“我记得是形容一个地方的吧。”

景霓也听过这句话。

亘古而长青的昨天永远是过去,也永远会再来。

他们都说,长得好看的人,人生也和开了挂一样。

大概就是像他那样的人吧。

当时,景霓也只垂着眼睫笑了笑,回房继续做她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官宣咔叽蛮登场。这次的心情总感觉特别平静,应该是好事吧!这本依然是小甜文,涉及到的剧情有真实取材,也有虚构,希望小仙女们看的开心就好!

第2章 第二颗

夺门而逃,景霓有点后悔没先洗个澡。

她记得昨晚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被人抱去浴室清洗过,可还是觉得浑身黏糊,不太舒服。

不过万一洗到一半那人回来,就比较尴尬了。

他们算是…别人说的那种“一-夜-情”吧,那么天亮之后就该一拍两散,免去不必要的牵扯。

要说景霓心里没有挣扎也是自欺欺人,可她都二十好几了,这些事情总要自己处理好。

何晰芮也一夜没回酒店,在酒吧的桌子底下睡着了,他们过会儿还要乘坐旅游大巴回加德满都,所以忙着收拾衣服包包。

“你昨晚去哪儿了?”

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初中时候的“铁三角”之一,景霓有片刻的踯躅,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先说实话,“我就在酒店一楼的咖啡馆呀…”

何晰芮还有点嘀咕,但她们关系这么铁,她知道景小霓向来都是不说谎话的乖宝宝。

“你一句话没留就出去了,我昨晚也喝死过去,还好大家都没事。尼泊尔这种地方还是很乱的,我们也是心大,就算和我认识的那帮子家伙在一起,也不能这样子…”

她还有些后怕,抚了抚胸脯,“你下次记得,别人递给你的酒和饮料都别随便喝,容易出事的。”

“…”这话说的已经晚了。

景霓去浴室洗完热水澡,总算感觉好些。

舒适的水流冲刷娇小紧致的身体,却冲不去一-夜-欢-愉的痕迹,锁骨处的红印还好,胸口及以下才是重灾区,她不知是懊恼还是迷茫,内心一度纠结…

当何晰芮看着景霓沐浴出来,突然两只眼睛都要看直了。

她的皮肤泛着某种奇异的润泽,就像被浇灌绽放的蔷薇花,美好又轻盈,盛着朝阳的露水,让人移不开视线。

何晰芮转头就递了一个青草药膏的小瓶子过去,指指自个儿的脖子:“你就是细皮嫩肉的,你看,又被咬红了一大口。”

景霓瞬间脸颊更红,接过玻璃瓶,还摸了摸脖子。

昨夜的一切都发生太乱太快,简直让她无法面对,一想到那个男人如何温柔又野蛮地在她身上侵略,就会双腿发颤,身体都不自主地热起来。

景霓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喝得发起酒疯,去引诱一个根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当时她觉得他们就像两团星火,如果不亲近彼此,就会彻底消逝。

那种冲动和肆意的感情释放,以及身体上的满足快乐,是她从未想象过的。

景霓摇了摇头,觉得这是酒精的余力。

几个小时的车程过后,两人坐上了飞回S市的航班。

景霓偏头看向舷窗外的蓝天白云,珠穆朗玛峰和干城章嘉峰巍峨地毅力在云雾中,有种苍茫和渺远。

她有些疲惫地抵住额头,微微合上眼睛。

在来到这片美丽的土地之前,这段艳遇全然不被预料。

景霓没什么恋爱脑,虽说从小到大追求者众多,迄今为止也只有一段规规矩矩的初恋,对方是她在日本留学时认识的学长,嗓音好听,打球厉害,还是拿奖学金的学霸。

他们谈了两年多的恋爱,等到双双回国,他和她的高中同学钟曼怡勾搭上了。

那女生是那种漂亮的小作精,景霓知道他们加了微信,也知道偶尔因为一点什么事,他们会互相联络。

钟曼怡和男的女的都能玩到一起,平时习惯就是和人说话会撩的飞起,开玩笑也经常不知分寸。

但她们关系很亲密,景霓回国之后与她成为同事,还一起合租了公司附近的小公寓。

那次是曼怡生日,她偷偷溜回来打算做个蛋糕当惊喜,没想到开门就听见卧室里传来浪-荡的叫声,再仔细一听,那男的低喘着说话,熟悉的嗓音昨晚还对她道了晚安。

景霓两小时之内完成分手、绝交,搬离公寓,只是,还不算完。

还没从双重背叛中回过神,钟曼怡就在公司散播她收受客户回扣的谣言,被经理找去谈话。

尽管做了反驳和解释,也控诉有人兴风作浪,但经理心里偏袒钟曼怡,就算知道这件事是她干的也不会怎么样。

景霓身心俱惫,她给平日照顾自己的几个同事最后一次做了小点心,然后回到电脑前,打了一封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