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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床上的赵夫人急了,向赵临青伸出手,“临青…临青…不许这么没礼貌…”懒

赵临青心疼妈妈,上前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眶,“妈,你今天怎么样?”

赵夫人拼着一口气,对娃娃微笑,“娃娃,雨格是来看我的,帮我送她出去好吗?”

娃娃知道,这是赵夫人有话单独和赵临青讲,看了看雨格,拉着她出去。

到了外面,她仍然充满疑惑,秦雨格怎么会来看赵夫人?为什么会和赵夫人这么像?赵临青为什么又这么讨厌她?

心中的猜测更加明朗了…

而且,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只有她不知道,她看着连天雨,希望哥哥能给她一个解释。

连天雨却对她说,“娃娃,我先送雨格回去,你留下来陪陪你婆婆!”

娃娃皱眉,看来这个秘密只能问赵临青了。

连天雨带着秦雨格离开以后没多久,赵临青就从病房里出来了,脸上满是泪痕,谁也不看就往外冲,连赵市长在后面大声喊也不停下,娃娃见状只好追了上去。

“临青!临青!你等等我!我跑不动了!”娃娃追不上他,只能用自己肚子里怀着孩子来要挟他。虫

赵临青果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娃娃正好跑到他面前,他大声吼道,“你跟着来跑什么跑?如果孩子出事怎么办?”

娃娃愣住,眼眶热热的,这是他妈妈性命攸关的时候,他还老挂着她的孩子吗?

赵临青见她呆呆的样子,一把抱住了,哽咽,“娃娃,我妈走了…”

娃娃彻底怔住,良久才反应过来,哀叹着环抱了他,希望能给他安慰。

一直以来都是他安慰她,包容她,这一次,轮到她了…

她很想问问赵临青,雨格究竟是什么人?可是,现在似乎不是最佳时机…

赵夫人的丧事办得简单而庄严。

由于赵夫人生前很少抛头露面,所以媒体和外界都不知道赵市长的夫人究竟是怎样的人,此时过世,媒体便掀起轩然大波,纷纷报道赵市长在夫人生病期间,如何在百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照顾夫人,甚至还有报纸写到市长亲自给夫人做饭喂饭洗澡擦身,还配了赵市长在追悼会上痛哭流涕,欲与亡妻同去的照片,一时市长大人重情重义,和夫人鹣鲽情深的美誉铺天盖地。

追悼会那天,秦雨格也出席了,戴着大大的墨镜,站在人群的最后,远远看着灵台上妈妈的遗像,远远看着不断泪流的赵市长,心中凉凉的,更下定了决心…

于是,在赵夫人葬礼结束后的那天,她和连天雨去民政局正式办理了离婚。

连天雨本来不想这么急切,毕竟雨格的母亲刚刚去世,可是雨格坚持,他除了陪她同去,就只能限制离婚的消息泄露出去。

离婚后第二天,秦雨格就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打了个电话向连天雨告别,“天雨,我走了,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

连天雨沉默了一下,“保重,我就不来送你飞机了。”

“不用!我都准备好了,还有…有时间多陪陪他吧!”她捏着手上的报纸,报纸已经被抠出洞来,就在赵市长捧着亡妻痛哭的照片位置,已经破了,就好像在她心口戳了个洞似的。

“嗯!”连天雨答得简洁而又肯定,末了,又说,“还记得那个窃听事件吗?不是他有问题,你放心吧!”

“那是怎么回事?”不是针对赵市长,也不是针对秦雨格,难道是针对连天雨?秦雨格又开始担心。

连天雨想了想,“既然不是针对赵市长,其它的就好猜测了,人生在世,吃穿二字,不过就是为了钱财或者是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放心走吧,剩下的事有我,如果有目的,自然会找我的!”

秦雨格走那天,静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天雨也果真没去送她,只把她出发的时间告诉了一个人。

飞机起飞后,角落里出来一个男人,凝视着天空中那架越飞越小,越飞越高的飞机,默默出神。

他终究没有勇气光明磊落地走到她面前,走到孩子面前。是他害了她,从最初的心动,到现在的结束,是他太自私,不是完完全全没有爱过,而是不能爱,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往后午夜梦回时亡妻的灵魂,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大众,只有一声对不起,一声祝福,即便他以后一无所有,他还会在世界的另一角落,有一个孩子,哪怕孩子不姓赵,也是他的血脉,这是他做过最自私的事,也是唯一觉得还有所牵念的事…

秦雨格走得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离开,就连娃娃都没有注意到,至于连天雨和秦雨格离婚的事,为了秦雨格的声誉,连天雨更不会让人知道,然而,世界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秦雨格走后,一个电话打到了连天雨手机上。

“老师?”连天雨因为和曾清璇的关系,很久没和老师联系,突然接到老师的电话,还是有点惊讶。

“天雨啊!是我!怎么这么久没来看老师呢?”

曾校长略带斥责的声音让连天雨莫名有点心慌,他不禁讪笑,“最近有点忙,对不起,老师!”

“那今天能不能请连总百忙之中抽点时间出来吃个便饭呢?我和你师母在家等你!”

恩师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不吗?赶紧道,“老师,是天雨疏忽了,老师这么说,天雨很惭愧,今晚一定到!”

连天雨放下电话,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文 第197章 我错了-

傍晚,连天雨提早离开公司,特地挑了些礼物,也没让司机跟着,自己开车去了学校。

当他到达曾校长家时,很庆幸地发现曾清璇不在家,莫名地松了口气,那一晚的事,始终像个石头压在他心口,谜底一天不揭开,他似乎一天也无法放松,而且,潜意识里,他好像在躲避这件事,压根不想去碰,不想去查。懒

但他今天发现,这件事不能逃避了,过了今晚,无论如何要弄个水落石出。

吃饭的时候,两老也没说别的,曾校长还和从前一样和连天雨对饮了几杯,这几乎让连天雨觉得,今晚就是平平常常一顿饭了,哪知,到了最后,曾校长却说了一句,“天雨啊,我可是看着你一步一步成长,现在功成名就,我这个老师也没什么资格在说你,但有些事,老师还得倚老卖老啊!”

连天雨心里咯噔一下,谦逊地笑,“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天雨洗耳恭听老师的教诲!”

曾校长也笑了,“教诲不敢当,我只是对时下年轻人在作风问题上的态度不敢苟同,这些年你那些事我也略有耳闻,你师母也为你担心,但我总想年轻人嘛,玩一玩也是难免的,所以一直只是放在心里。再后来,你结婚了,我们两个老家伙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既然结婚了,也就会收心了,你说呢?”

连天雨有些尴尬地笑,“老师教训的是。”虫

曾校长看他的眼神便别有了一番意味,“天雨,既然这样,为什么结婚了还不安分?”

连天雨背上开始冒汗,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似乎正向他揭开面纱,曾校长正盯着他,他知道,老师在等他的反应…

“天雨鲁钝,不知老师所指何意。”尽管他知道装糊涂是最垃圾的回应方式,可一向反应敏锐的他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总有死穴,也有敬畏如虎的人。

比如有的人就是怕家长,从小时候起,一直到长大成人,自己当了家长,可自幼而来的条件反射,一见父母就成了乖小孩,连说谎都打颤的。

而有的人则惧怕老师,在老师面前就诚惶诚恐的。连天雨该是属于后者吧。

曾校长见状,镜片后的眸光一闪,不再虚虚实实试探,“天雨,清璇怀孕了。”

如晴天霹雳,这个消息对连天雨来说是绝对的噩耗,他所有的聪明才智都在这一刻付诸东流,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尤其到了现在,他似乎觉得比娃娃的问题还难解决…

曾校长见连天雨的神态,眼眸里闪过痛心,“天雨,我们师生之间就不要再打哑谜了,清璇对我说,孩子是你的。现在觉得棘手的是我,我不知该怎么办。天雨,其实我和你师母一直都很喜欢你,甚至想过把清璇嫁给你,可是你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们也就不敢高攀。但现在这个事情,你该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连天雨在打发女人这方面,一向都很有心得,绝对果断,而且断得干干净净,可今天这事,真让他有遁地逃走的冲动。

他脑子里开始回忆那一夜,却是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只有事后,曾清璇脖子上的吻痕,清晰不已。

他吞咽了一口,只觉艰涩,“老师,很抱歉,我…给不了任何解释,清璇人呢?”

曾校长脸上流露出失望,“天雨,我曾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清璇在家里一天到晚哭,我和你师母把她送到外地散心去了。”

“老师,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和清璇谈谈,这件事必须我们两个人都在的情形下才能解决。”连天雨渐渐理清了思路,他知道,逃避不是办法。

曾校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天雨,我们也不是逼你负责,我和你师母都劝过清璇,把孩子拿掉,别为难你,可是清璇这孩子太执拗,说什么也不肯,还说现在的未婚妈妈多的是,她会把孩子生下来,一个人养大,不需要你负责,也不需要让你知道。天雨,我的女儿有这样荒谬的想法,是我教育的失败,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真的这么做,这样的话,她这一辈子就算完了,所以,我才不得已把你叫来,我们一起商量这个事情。”

连天雨点点头,“老师,我自己做的事我会负责,虽然…”他停了停,确实为难,“虽然我还没想到最合适的负责办法…不过,老师,我是结过婚的人,我想,娶清璇…是…是不太可能的…”

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口,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千百遍。

曾校长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是吗?那你准备怎么负责?给钱?还是学社会上那些不良习气,买栋房子把清璇和孩子都养下来?”

“不!不是!”连天雨赶紧否认,一个头已经变成两个大。

“那你说怎么办?”曾校长咄咄逼人地问他。

他身板坐得笔直,心里却一点底气也没有,“老师,或许,等我和清璇见面后,听听她的想法,我们再一起商量个解决办法,您看行吗?老师,这事我真的完全没有料到,我喝醉酒…我荒唐,我对不起您的栽培,可是,您知道,我还有个孩子,有个家…”

“这时候记得有孩子有家?你和清璇发生关系的时候怎么没记得?”曾校长已经不再掩饰怒气。

连天雨额头上的汗开始下滴,“老师,我错了!我混!可是我…”他说到这里,觉得任何转折都是无力的,曾校长的态度就是要他娶清璇,他现在其实已经和雨格离婚,若要娶,并非不可以,但是他真的要让自己糊里糊涂又陷入一段婚姻吗?虽然这事混蛋的是他自己…

正文 第198章 花盆底下隐藏的塑料袋-

而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曾校长的话再度如雷轰顶,“天雨,我一辈子没什么大的成就,育人无数,学生倒是有成就的不少,据我民政局的学生说,你和那个明星已经离婚了!”

连天雨被震得抬起头,他和雨格离婚的消息被他封得滴水不漏,老师似乎神通广大…懒

曾校长十分满意这个消息所带来的效果,笑了笑,“天雨,也不用着急,你刚刚结束一段婚姻的心情我理解,不是逼你马上娶清璇,先试着接触接触吧,如果到最后你发现还是无法和清璇结伴人生,我和你师母也不会逼你,我们只是给你们提个建议,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不会有幸福的,这个道理老师怎么会不懂?不过,我想,你和清璇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如果说完全没有感情,你也不会和她发生关系。你说呢?”

连天雨苦笑,“老师,我从来把清璇当成妹妹…”

“傻小子!你会和妹妹做这样的事?”曾校长看着他,似笑非笑。

连天雨哑口无言…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从老师家里告辞出来的,只知道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反倒曾校长最后提起的“妹妹”两字一直在他思绪里奔腾。

妹妹,妹妹,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他早点知道她不是他的妹妹,那人生会是多么简单的一回事…

他苦笑,他堂堂一介男人,居然也沦落到哀叹时光倒流之类的娘娘腔地步…虫

开着车在街灯里穿行,不知不觉竟然开到了娃娃和赵临青的家,娃娃的新家他自他们二人结婚后就没去过,是不敢见她,见了怕想念,怕放不下,其实,不见也想念,也放不下,比如现在,他最想见的就是那个小人儿,心头萦绕的全是小小的娃娃惦着脚尖在巷口等他归家的画面,连当时的她睫毛上凝着的小雨滴都记得清清楚楚…

其实他一直明白,娃娃是他动力的源泉,是他存的勇气,无论他在外面遭遇什么,压力有多大,他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娃娃,从前,只要站在巷口等他的娃娃软乎乎的身体扑进他怀里,就会驱散他头顶所有的乌云…

那么,他现在如饥似渴地想见到她,可以不可以以哥哥的身份去见见她?

这么想着,已经停了车,朝着她所住的方向走去…

来开门的正是娃娃,见到哥哥一脸的惊喜,“哥!你怎么来了?”

他强笑,“怎么?现在结婚了,就不欢迎哥哥来了?”

娃娃吐了吐舌头,一笑,“怎么会?哥哥永远是娃娃最想见的人!”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在连天雨心里掀起轩然大波,眼眶都差点红了,他掩饰地咳了两声,哑着声音说,“还不让哥哥进去?”

娃娃奇怪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哥,你声音怎么了?还咳嗽,感冒了吗?”

连天雨吸了吸鼻子,就当是感冒吧…瓮声瓮气地应了句,“是有点,所以让哥进去吧,还让我吹冷风!”

娃娃不好意思地笑了,让开一条路,把哥哥迎进去。

连天雨扫了一眼家里,并没有看到赵临青的影子,奇怪地问,“怎么这么晚了临青还没回来?”

娃娃一边给哥哥倒水一边说,“哦,今天早上起来临青说他头疼,去医院了,现在还没回来呢,打电话回来说是遇到老朋友了,有个饭局。”

“头疼?没事吧?”连天雨礼节性地关心。

“没事啦!最近他也挺忙的,整天整天在外奔波,回来都累得不行,估计劳累过度了。”娃娃把水递给哥哥。

连天雨接了,搁在茶几上,“他在忙什么?这么累?你也不多多关心?”

娃娃在哥哥对面坐下,身材还是小小巧巧的样子,看不出怀孕,微笑道,“我问过他了,他说忙他的事业,这都怪我,他检察官做得好好的,为了我辞职去美国念书,结果书念了一半,又荒废掉了,现在一切从头开始。”

连天雨听她说着自己和赵临青的事,口气已经俨然是个小妻子了,就像在对着外人解释一样,心中酸酸地痛,他这个哥哥如今真的成外人了…

面对坐在对面神色坦然的娃娃,他两眼不知该放在何处,直视着娃娃,他没有勇气,怕泄露自己的难过,可游移不定,就更奇怪了,忙乱间只能假意欣赏沙发边那株小小的植物,树叶却已枯黄,随口没话找话地问道,“这绿植才买来多久啊?你们结婚也才一个多月,怎么就枯成这样了?”

娃娃努了努嘴,有些无可奈何地搔搔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我按时给它浇水了,还每天把它搬到阳台晒太阳,照料我自己都没照料它细心,这是萧萧送给我的啊,如果被我养死了,拿什么向萧萧交代?可它才来一星期呢,就被我养成这样了…”

连天雨心中有鬼,怕和妹妹正面交谈,又想在这多滞留一会儿,便没事找事,“我来给你看看吧!”

他端起来,放在茶几上,摸了摸土,湿湿的,像是傍晚才浇过水,便道,“娃娃,这盆植物没必要天天浇水的,水浇多了,反而烂根,我估计它的根已经坏掉了!”

“啊?那怎么办?还有救吗?”娃娃惊讶地问。

“我看看烂到什么程度!”连天雨说着用手刨开土,把根扯了出来,娃娃忽然惊道,“哥,这是什么?”

只见植物被拔掉后,黑色的土壤下露出塑料袋的一角。

连天雨也是一惊,把土壤全部刨开,塑料袋完完整整露了出来,袋子里又是报纸裹得方方正正的一厚叠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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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第三更晚到了,这两天有点卡文,更得也慢,真是抱歉了!

正文 第199章 找上门了-

当他一层一层把报纸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出来,居然是厚厚一扎百元人民币…

“这…怎么会这样?”娃娃惊讶地掩住嘴。

连天雨面色一紧,“娃娃,萧萧怎么说的?”

“她说…谢谢你对她的关照…还说…下月政府有个项目要招标…她爸爸的公司会参加公平竞争…”娃娃猛然想起赵临青的叮嘱,脸色大变,“政府工程?她…这是送给我公公的?哥,怎么办?都怪我太糊涂了,真的以为只是几盆花而已?”懒

“几盆?还有?”连天雨追问。

娃娃急得不知怎么办,拼命点头,快要哭出来了,“有四五盆吧,大大小小的,我把那几盆放在阳台上呢!我去给你搬来!”

她一时情急,忘了自己有孕在身,大踏步地就往阳台走,被连天雨拉住,“我去吧,你别乱走!”

连天雨抢在她前面来到阳台,果然还有几盆花在那里,大多叶子黄了。

他不敢大意,唯恐对面楼上会有人看见,把花盆全部搬进屋以后,才把土刨开,发现每一盆花底下都埋着钱,加起来一共二十几万,其中一盆的塑料袋里还夹着一张纸条,“娃娃,谢谢你和赵市长一直以来的照顾,下一个工程就要开始了,希望以后继续合作愉快!很抱歉,我们最近境况不太好,这点心意实在是太寒酸了,可是如果我不表表谢意又心里过不去,希望你别嫌弃,这个工程结束,一定不会亏待你和赵市长的!”落款是萧萧。虫

二十几万对娃娃来说并不是一个大数目,平日里听赵临青谈过一些案例,知道有些官员贪污受贿远远超过这个数,可是她第一次面对着这样的事情,捧着钱的双手在发抖,赵临青又不在家,她更加害怕,直问哥哥该怎么办。

连天雨见她慌成这样,连忙宽她的心,“没事!这事与你无关!明天让临青赶紧把这钱交给纪委就没事了!”

娃娃听哥哥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然而左等右等赵临青还没来,心里仍是不安定,不断扑到窗口去看。

连天雨陪着她在窗口战立,揽着她的肩,“别怕,我会陪你等临青回来。”

娃娃眼眶一热,抬起头,哥哥的脸庞俊逸如昔,就连关爱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改变,仿佛她还是当初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娃娃…

可是,随着目光在室内的推移,娃娃清楚地知道,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她眼底仍有浅浅的泪意,扭头继续望着窗外,感觉哥哥的目光似乎始终盯在她头顶,她却再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

一辆熟悉的车缓缓驶进她的视线,她惊喜地仰起头,“哥,是临青回来了!”

连天雨看在眼里,把这看成了娃娃作为妻子对丈夫归家的期盼,而他不会知道,娃娃之所以这么期待赵临青的回来,是因为有第三者在场,她和哥哥的相处才不会尴尬。

什么时候开始,和哥哥在一起也成了尴尬了呢?她明明记得,小时候她还和哥哥在同一个浴缸里洗澡,那时都不觉得尴尬,难道,所谓的“越长大越孤单”是真的?

正想着,车在公寓前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披着长发,娃娃细看,原来是以茜…

以茜下车后绕了一圈来到驾驶室外,打开驾驶室的门,赵临青便从里面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站立有些不稳,以茜赶紧伸手接住,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娃娃心中暗哼了一声,这就是他要见的同学吗?所谓的同学聚会就两人?

她眼睁睁地看着赵临青和以茜两个人相互搭着肩进公寓入口,脸色有些不好看,啪的将窗户关上。

连天雨被她幼稚的举止惹得好笑,同时也微微觉得酸涩,娃娃居然会因为赵临青和别的女人一起聚会而生气,这就说明她很在乎赵临青了…

这样,他该为高兴才是…

两人各怀心思地想着,却听门锁一响,赵临青推门进来了,见连天雨也在和是意外,“天雨哥,你来了!”

娃娃伸着头往赵临青身后一看,并没有以茜的影子,不由问道,“以茜姐呢?我刚刚还看到她在公寓底下的。”

赵临青的脸色有些泛白,对娃娃强笑,“你看见她了?她有事,送我回来就先走了!”

娃娃便没有再说什么,赵临青唇角浮出淡淡笑意,这个小丫头,终于在意他和别人在一起了吗?欲仔细看清娃娃微愠的脸,却见娃娃手指着一大堆钞票,满目惊惶。

他也是一惊,反问,“这是怎么回事?娃娃?”

娃娃便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说得不完整的,连天雨帮她补充。

赵临青听着这件事,起初眉头纠结在一起,听完后,见娃娃面色沉重,便松开了纠结的眉,朝娃娃一笑,“我当什么事呢!没事,别怕!有我呢,我明天把它交给纪委,什么事都没了!”

娃娃见赵临青的话和哥哥的一模一样,终于相信了他们,微笑着小跑着帮哥哥和临青去倒茶,惹得两个男人同时在她身后喊,小心!别跑…

娃娃偷笑,待从厨房倒了茶出来以后,却听见门铃有规律地响起,一下,一下,有条不紊。

平日来拜访娃娃的人不多,她留意到,每个人按门铃的方式都不一样,这种方式显然太陌生!

她有些疑惑地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两个身穿检察官制服的人,朝她致礼后,道,“请问这里是赵临青的家吗?”

“是的!你等等!”娃娃还以为是赵临青眼前的同事,开着门大喊“临青!临青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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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白天见~!

正文 第200章 相依-

赵临青出来,见是昔日同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检察官就说,“赵临青,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而另一名检察官则目光锐利地在屋内一扫,那些植株被拔掉的空花盆和一扎扎现金吸引了他的目光。懒

他大踏步走过去,娃娃下意识地看向茶几上那张来不及毁掉的字条,连天雨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字条上,可是一切都晚了,这时候他去撕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只能眼睁睁看着检察官把一切都收走…

这件事赵临青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强烈的罪恶感笼罩在娃娃心头,她觉得是自己不听赵临青的话害了他,急着向检察官解释,这事是她干的…

她挡在检察官面前,“等等!其实….”

“娃娃!”赵临青大声喝止了她,“不要妨碍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