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彦拓身边不乏承欢的美艳女子,在他认为女人只不过是满足身体需要的工具罢了,见到秦落衣的瞬间,她的美丽让他眩目,看着她昏厥在自己怀中,更加坚定了占她为己有的情感,心中莫名升起的情愫玲他难以自制。

他的手轻轻抚过秦落衣白皙的柔颈,手中传来的柔软让他有些不能自拔,莫名的情愫油然从心底升起。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秦落衣没想到耶律彦拓会再次轻薄自己,狠狠咬了一下伸向自己唇边的手指,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跑去。

她一定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恶魔,她要见干爹还有初雪,还有——桑大哥!

“该死——”耶律彦拓皱了皱眉,手指因她的贝齿而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没想到她倒是一个难驯的女子。

耶律彦拓一双黑眸也因怒气变得格外骇人,他冷哼了一声,健硕的身体起身,大步上前,挡住了正要逃离的秦落衣的去路,昂藏身躯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大手一伸,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秦落衣狠狠地摔在了床榻之上。

秦落衣一阵眩晕,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纤柔的身子便如花蝶坠落般,一阵沉闷的落物声在床榻上响起。

耶律彦拓冷峻的脸上都要结了霜,再难驯服的女子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他步步逼向秦落衣,看着床上的她,似乎有一种俘获猎物的味道。

7 卷一:花溅泪·第四节 内关穴(2)

“你这个无耻之徒,走开——”

秦落衣眼眶中含着委屈的泪水,她不断地往床角最里边退缩,眼角一下子瞥见墙角的佩剑,利落地抽出,将剑锋对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耶律彦拓。

“你不要再过来了,不然——不然我就杀了你!”秦落衣凄厉地大喊,双手紧紧地握住佩剑。

“你还没有威胁本王的能力——”耶律彦拓大手一挥,强劲的掌风震痛了秦落衣一双柔荑,她双手一阵酸麻,佩剑应声而落。

紧接着,耶律彦拓用迅雷般的速度将秦落衣重新拉回了自己身边!

“放开我——你这个蛮夷——”秦落衣感到空前的惊慌,她拼命地挣扎着。

秦落衣的挣扎更加激发了耶律彦拓一向极爱挑战的掠夺感,只见他眯起鹰眸,薄唇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粗鲁的攫取住她的樱红双唇,高大修长的身形几乎要将她湮没。

秦落衣喉间一阵窒息,她双目瞠大,不断地抵制住他的侵犯,可是徒劳无用。不要,不要,不要!她闭上眼睛,墨睫轻微的颤动着,他吻得她好痛。

“桑大哥…”她绝望地在心底呐喊,晶莹的泪水弥漫了双眼,她放弃了抵抗,因为她选择以死来逃避这个异族男人对自己的侵害。

正沉浸于芳香之中的耶律彦拓陡然深感不对劲,他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雪白的裘毛已经被鲜血染红。

“该死——”颀长的身体鄹然起身,他心惊地发现秦落衣将自己的柔荑已经刺在床角突起的金棱之中,刺眼的血可怖地弥漫在原本净白手臂上。

耶律彦拓无名的怒火燃烧在眼眸中,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倔强的女子,竟敢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他的爱怜。

他一把将秦落衣抱起,面罩寒霜,俊美的五官扭曲,变得暴戾而又狰狞,他咬牙道:“你竟然敢用这种方式拒绝本王?”

深谙医术的秦落衣知道自己所刺中的是内关穴,因位于腕臂内侧,掌长肌腱与桡侧腕屈肌腱之间,离近两筋,所以流血不止。

尚未失去意识的秦落衣凄惨一笑,眼中却充满了不屑与倔强,她艰难地开口,却如一把利刀刺入耶律彦拓的胸膛:

“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委身于你…”说完,便不省人事。

8 卷一:花溅泪·第五节 治疗

“你竟然想以这种方式逃避本王,简直是休想!”耶律彦拓充满恨意地说,大手抵住秦落衣毫无知觉的身子,努力稳定住心神后,开始为她运功止血。

渐渐地,耶律彦拓的眉头开始缓缓舒平,他能感觉的到,掌中所流转的内力随着时间渐渐凝聚在秦落衣的体内,她苍白的脸色得以缓解,不再像刚刚那样半点红润都没有。

当他收回手臂的时候,秦落衣如水般的身子软软地倒靠在耶律彦拓的怀中,黑色浓密的翘睫毛如扇子,在脸上形成完美的扇形阴影,而她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

耶律彦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心隐隐搐动,从未这样紧张过。

他轻柔地将怀中仍旧昏迷的秦落衣平放在床榻之上。

“来人——”低沉的嗓音朝向帘帐之外。

“王上!”守候在门口的侍卫出现在营帐之中。

“召军中医官!”耶律彦拓焦急地下着命令。

“是——”侍卫接命。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中年医官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当他看清病者是床上的一位姑娘时,心中暗自疑惑,她是什么人?能够躺在王上的床榻之上。

当他看到王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时,吓得连忙来到床前,紧张地开始把脉。

即使一脸的苍白,也掩盖不住这位姑娘的绝色,纤细的手臂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冷,难道她就是王上掳来的渤海国的女子?

“她现在如何?”耶律彦拓发现医官诊断这么长时间,愠怒地问到,冷冷的嗓音中参杂着自己都未知的焦急,

医官连忙收回心神,又仔细地把了一下秦落衣的脉搏,眉头皱了一下。

“如何?”耶律彦拓看到医官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禀王上,这位姑娘身子骨原本就很柔软,如今伤及内关穴四周的筋脉,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她无法进行手部的用力!”医官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跟耶律彦拓禀告。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跟随王上作战行医,却从未发现王上会为哪个女人这么紧张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受伤的女子与东临王的关系不简单。

“本王已经替她运功疗伤,为何还未清醒?”耶律彦拓看着秦落衣毫无表情的面容,他有些担心这个女子再也醒不过来。

“王上,姑娘的外伤实属无大碍,也许是因为心力交瘁才导致这位姑娘至今不醒…”秦落衣的反常让这位医官心中没底,越说声音越小,他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得到王上此时的神情。

“啪——”耶律彦拓狠狠地将掌拍在八角桌之上,声音似乎有杀人的味道:“也许?本王警告你,如果你不能令她醒过来,本王就将你的人头悬挂在军营之上!”

“是—是—我现在马上为姑娘开出处方,抓药治疗!”医官吓得连忙跪下言道,看来这个姑娘对东临王真的很重要。

9 卷一:花溅泪·第六节 副将谦傲(1)

谦傲用手支着头,有些可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绑得跟粽子似的丫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初雪是不是?”他颇有兴趣地问到。

谦傲咬着尚算标准的汉语跟初雪说到,因为渤海国纳入大唐疆土之后,其官方语言便成了汉语,他暗自高兴,幸亏当初跟王学习了汉语,否则现在就糗大了。

因为现在王上的营帐中有个落衣姑娘的缘故,他不能再像以往似的进入进出的,无聊之中突然想到令自己手臂受了点小伤的这个野蛮丫头。

“哼!”当初雪看清来人时,清秀的小脸一紧,一双盛满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谦傲暗自笑了一声,看来这个丫头对自己的敌意还是蛮大的。

他扬起迷人的笑脸,悠闲地走到初雪面前,俊逸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了初雪的耳畔。

紧接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傲谦,是主攻你们渤海国的副将军,啊——”

初雪满脸怒气地一口咬住谦傲的脖子,谁让他靠自己这么近的,真以为绑住了自己的双手,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她讨厌死他说话的神情了。

谦傲一阵吃紧,他猛地一用力便将初雪推开,眸中迸射出两蹙火焰:“喂——你是属什么的?怎么乱咬人?世间竟然有如此野蛮的女子!”

“契丹狗,你们把老爷和小姐关到哪里了?”初雪不畏强权地朝谦傲大喊,小脸也紧紧地绷着。

“你家老爷呢,目前是朝廷重犯,重犯当然是要关在重犯要待的地方,而你们家小姐呢——”谦傲揉着疼痛的脖子,故意停了下来,没想到这个臭丫头这一口下去还挺狠的。

“我家小姐怎么了,快说,你这个契丹猪!”初雪一听见他提到小姐,焦急得朝他大喊。

这个臭丫头竟然能想到这么多动物来形容契丹人,谦傲一脸戏谑地看着初雪。

“你家小姐呀——她自杀了!好可惜啊——”他憋住想笑的念头,一脸装作悲哀的神情对初雪说,逗这个丫头还真是有意思。

“什么?小姐她——哇——”当初雪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小嘴一瘪,立刻大声哭了起来。

“哎——你别哭呀——”谦傲没想到这个丫头说哭就哭,吓得有些手忙脚乱。

“小姐——呜——呜——”初雪仍旧大声哭喊,她真恨自己没能在小姐身边。

谦傲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的耳磨要被她震破了,真后悔自己没有把话说完。

“喂——你先别哭嘛,我还没说完呢!”谦傲最受不了女人哭,她的哭声几乎要震得自己昏天晕地了。

初雪霎时止住哭声,她瞪着一双好看的杏眼看着谦傲。

谦傲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你家小姐的确自杀了,但是被我们王上救了!”

初雪顿时舒了一口气,当谦傲正在暗自庆幸自己耳朵逃过刚刚的噪音时,一道女子尖锐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们这些该死的契丹狗!要不是你们折磨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能自杀吗?我诅咒你们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全部都会下地狱,统统去见阎王——唔——!”

谦傲实在看不过去这个丫头喋喋不休地诅咒大辽国,他猛地欺身上前,一手将初雪小小的头颅固定住,迅速地俯身下去,狠狠攫住了初雪爱骂人的小嘴。

10 卷一:花溅泪·第六节 副将谦傲(2)

没想到这个丫头还香甜得很,从她的反应一看便知道是初吻,谦傲想到这点,心中泛起一阵喜悦,更加深入地攻占她的香唇。

初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当他的舌肆意地滑入自己的口腔时,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时,心中猛然羞怒起来,贝齿一合,狠狠咬住了谦傲进攻自己的舌头。

“唔——该死——”谦傲一个惊然松口,猛然推开初雪,伸出手拭了拭唇上的血迹,这个该死的丫头。

“哼!”初雪执拗地扬着下巴,示威似的看着一脸挫败的谦傲。

“看你和你家小姐也不像是渤海人,怎么脾气却跟渤海人一样执拗呢?”谦傲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到,他也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吃惊,自己怎么对这种类型的女人感兴趣了?

“我和我家小姐原本是江南人,我从小便跟在小姐身边,后来一起被老爷收养带到渤海,所以,你们要是敢对我家小姐不利,我初雪就是死也要跟你们这群契丹狗拼命的!”初雪愤愤地说到。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对自己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自己还没有这么被男人欺负过呢,契丹狗果然是契丹狗!做的事情也是如此卑鄙!

“哦?再过两天我们就会抵达上京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们拼命!”谦傲眼中闪过一阵揶揄的表情,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逗这个初雪了。

他一向喜爱美丽的女子,但今天却对这个算不上绝色但很清秀的女子发生了兴趣,有着汉族女子娇小的身材,水灵灵的眼中有着这个年龄该有的纯真。

初雪眼中充满火焰,她狠狠地瞪着谦傲,恨不得一巴掌将眼前这张俊逸的脸给拍扁。

“你家小姐呢,现在已经是我们王上的人了,至于你呢,如果再不听话,到时候可要遭罪喽——”谦傲故意恶狠狠地吓唬着初雪。

当王上强行将那个白衣女子留在身边时,谦傲便能感觉到这位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王上起了变化,确切地说应该是情感上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秦落衣受伤后,王上竟然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边,这是王上从未有过的事情,虽说王上身边佳丽及嫔妃众多,但没见过他如此紧张过一个人,也许这次他真是动了情,自己却浑然不知。

“你们王上的人?哈哈哈,真是可笑!”初雪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故意大笑着刺激着谦傲。

“你笑什么?”初雪的反应让谦傲摸不到头脑。

“我家小姐早已经和我家少爷有了婚约之定,你们那个什么猪头王的想得到我家小姐,下辈子吧!”初雪装作好心提醒着他,哼,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呃?跟你家少爷有了婚约?”谦傲微微一怔,他突然想到了桑老将军的长子桑仲扬。

当时攻城之时,桑仲扬掩护城中百姓先行离开,桑老将军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这个儿子所以才被生擒,至今他们还没找到桑仲扬的下落,但他们并不着急寻找,因为桑仲扬一定会找到这里。

现在谦傲反倒对秦落衣与桑仲扬的婚约起了兴趣,呵呵,看来以后事情的发展会越来越有意思,一场好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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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卷一:花溅泪·第七节 情太初(1)

柔柔的烛火微微摆动身姿,将柔美的光洒在秦落衣静美的脸庞上,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美得似仙子,但却没有清醒的倾向,苍白的脸色经过治疗而稍微有些血色。

耶律彦拓高大伟岸的身子坐在八角桌旁,冷冽的黑眸充满着心疼与焦急。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秦落衣扶起,让她能够轻轻仰靠在自己身上,另一个丫鬟试着将金汤匙中的药汁喂进秦落衣的嘴里。

药汁顺着她的嘴角缓缓地流出,紧阖的双唇无意识地阻止了药物的进入。

两个丫鬟急得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的嘴角。

耶律彦拓不耐烦地站起身,俊眉微蹙,大踏步地走到床前,大手接过药碗,另一只手一挥将两个丫鬟推到一边。

“我来——”他轻轻将秦落衣柔软的身子倚靠在自己身上。

“王上恕罪——让奴婢们来伺候姑娘吧——”两丫鬟看见王上愠怒的神情,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说到。

“滚出去——”耶律彦拓冷冽的眼眸充满气愤。

两个丫鬟吓得一溜烟跑出了营帐。

耶律彦拓的目光转向秦落衣,冷冽的双眸渐渐转为温柔,他拿起金汤匙轻轻将它抵在秦落衣唇边。

棕色的药汁仍旧流了下来,未进入她的口中。

耶律彦拓放下汤匙,一手搂着秦落衣,一手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随即,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你这个倔强的女子,这就是你惩罚本王的方式,即使昏迷也是如此倔强?”耶律彦拓轻叹一声,温柔得如情人般的耳语,柔和得令自己也难以确信。

轻柔地将秦落衣放在床上,耶律彦拓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那双紧闭的双眼,这个女子的出现完全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为一个女子耽误自己的行程,如果不是因为昏迷的她,也许这个时候自己早已身处京都。

“本王决定了要你,你便是本王的人,没有本王的允许,想死,没那么容易!”耶律彦拓双眼坚定地说。

随即,他转手拿起药碗,喝下一口苦涩的汤药,俯下身,大手轻轻撑起秦落衣的头,火热的唇紧紧贴住她如花瓣柔软的唇,强迫用唇撬开了她的紧阖,将汤药喂进她的口中。

待药碗中的汤药全部都已经喂了进去,耶律彦拓仍旧流连忘返在她的唇边,伴随着汤药的苦涩品尝着她致命的甘甜。

“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委身于你…”秦落衣曾经说过的话再一次萦绕在耶律彦拓的耳边。

他的内心狠狠一抽动,如被刀刺般:“你真的选择死,也不会委身于本王吗?”耶律彦拓喃喃自语到,手指抚过秦落衣如瀑布般散落在香间的青丝,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他一向以冷傲自持,征战沙场多年早已经习惯了鲜血与眼泪,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秦落衣眼泪的跌落,惊飞花万朵,她只用一滴泪的时间,就融化了自己的冷硬;而她的鲜血更让自己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痛。

“你要本王到底该如何对你——”耶律彦拓望着紧闭双眼的秦落衣,双眼充满寂寥。

站在帐外的谦傲轻轻摇了摇头,正所谓旁观者清,他从来没见过王上有如此的神情。

耶律彦拓,皇太子耶律倍、次子耶律休哥的族兄。他的性格向来冷峻孤傲,沙场作战手段强硬多谋,可称作是辽国坚垒,帮助耶律阿保机马背上得天下,战绩显赫,正因如此,被封为辽国东临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地位之显赫显而易见。

现如今仅仅是受伤的秦落衣就让王上变得如此无错,看来明明动了情,却还未知,就连自己站在帐外这么久,武功高强的他都没有觉察到。

12 卷一:花溅泪·第七节 情太初(2)

这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秦落衣无错地看着四周,发现自己被一团紧紧包围着。

突然,桑晋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惊喜地朝那个方向跑过去:“干爹——”但随即,桑晋便不见了。

秦落衣焦急地四处奔跑,干爹哪去了?

当她回过头去,却看见迷雾之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一张俊逸的脸庞满眼嘱满笑意地看着自己。

“桑大哥——桑大哥——”秦落衣高兴地叫喊着,朝另一个方向跑过去,但当她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心爱的桑大哥也消失在迷雾之中。

秦落衣无助地跌坐在地上,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眸:“桑大哥——桑大哥——”她急得大喊,为什么所以人都抛下她了?

陡然,她感觉背后一阵阴冷,当她转过头去,发现一道冷冽的眼神射向自己,那眼神是如此的邪傲,耶律彦拓——

“你快给本王醒过来!”几天来一直守在秦落衣床边的耶律彦拓,狂野地大吼。

当他看见秦落衣身体微微颤动时,欣喜地难以言表,而他看见她的双唇扇动时,附耳细听,却听见她口中一直叫着“桑大哥”,怒火立即燃烧了整个身体。

她口中的桑大哥可否就是一直未被擒获的桑仲扬?他与她难道不止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秦落衣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她轻轻申吟了一声,随即,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双迷离的眸子对上耶律彦拓愠怒的双眼。

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这双眸子的主人为何这般生气?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感觉口干的快要裂开。

“你终于醒了——”耶律彦拓眼眸闪过一丝惊喜,低沉的嗓音扬起,带着一丝温柔。

秦落衣静静地看着耶律彦拓,这丝温柔的嗓音跟自己在昏迷中听到的一模一样,在耳边低低的,关切的,是他吗?

当她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眸时,苦笑一下,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头不仅杀了元余、玄易两位将军,抢了藏宝图,而且俘虏了干爹初雪还有自己,他恨不得自己死掉,他怎么会有柔情。

“啊——”当秦落衣挣扎着想要坐起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丝毫用不上力气,一下子又跌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耶律彦拓眼中一惊,连忙一个欠身上前,强健的手臂稳稳搂住了秦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