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秦落衣的脸色瞬间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和害怕。

“你说呢?”

邪恶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氤氲的热气从她耳垂下微微擦过。

“你快放开我。”

秦落衣像只受惊的小兔,使劲地挣脱他的禁锢国。

他的眼神太可怕,太狂狷,带着不屑的笑意,挨着冰冷冷的笑。

吻,骤然落下,惩罚似的,凶狠地掠夺,铁一样的臂弯越箍越紧。

她的唇不同于他那些妃子,脂粉浓重,却散发着一种清香,如雨后树叶的香气,清新淡然,令人流连忘返。

挣不脱,秦落衣被他紧紧桎梏在身下。

他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全身的重量也压在她身上,让她难受地直皱眉。

仰头对上他的眼,冰冷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欲火。

大掌缓缓地在她的身上游弋,所到之处,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剥落。

身上的纯白色长裙已经被撕扯下了——

莹白如玉的身躯寸寸展现,*丰满,纤纤柳腰,修长的玉腿,似春神,又像是天仙落凡尘。

她的身子是如此的美好。

下腹传来一股灼热,想要完全占有她的欲火已经燃烧得愈加猛烈。

秦落衣身子一凉,双眸也欺上苍凉和绝望:

“耶律彦拓,我曾经说过,我即使死也不会委身于你!”

耶律彦拓目光一冷,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她柔嫩的下颚,邪魅残忍地笑着说道:

“本王完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本王要你,就算此刻天坍下来,也阻止不了本王,如果你不想替你干爹收尸,就好好取悦本王!”

一句话彻底击碎了秦落衣所有的希望。

她感到自己就像跌入寒潭中一般,全身充满着刺骨的冷。

106 卷七:倾国动·第五节 刺客落下的玉佩(2)

秦落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失去了反抗的动作,任凭耶律彦拓火热的唇在自己身上肆意索求芬芳和甜美。

原本晶润的眸子此时也变得空空洞洞的。

一滴如凄花般艳美的泪从她空洞的大眼骨落,顺着凝白的脸颊,一直流进心中。

他是沙场之上掌控生死的战魔,怎可能是温柔的公子呢?

感到身下的柔软变得有些异常,耶律彦拓猛然抬头——

当他看见秦落衣一副认命的样子时,立刻点燃了他的怒火!

阴鹜的光芒瞬间将暗黑的眼眸填满。

“你——”

他怒火中烧地紧捏住秦落衣柔软的肩头,似乎再稍稍用力,就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想以此舒缓身体的颤抖。

是痛,是彻骨的寒冷,如同今晚的潮水,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心,一浪接一浪。

“耶律彦拓,你——你杀了我吧!”

秦落衣咬着牙,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一双美眸已纪被凄美的泪水噙满。

她宁可死,也不愿受这般侮辱。

他竟然犹豫了,看到她那副伤心无助的表情,如海浪般的焦躁层层叠叠涌上来,几乎快要淹没了他,怎么可以。

耶律彦拓的眸子更沉了,像是漩涡一样墨色翻腾。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手捏得更紧了,秦落衣的下巴一片刺痛,似乎都要失去血液的流动般,变得越来越冰冷。

屋外的夜静得似乎万物都睡去了般。

屋内,帐幔之中,一个绝美的女了发丝凌乱地躺在床榻之上,而在她身上则是刚毅狂妄的男子。

耶律彦拓桀骜的唇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本王在没有品够你的身子之前,是不会舍得杀你的!”

冷峻的语言有着令秦落衣羞辱寒意。

耶律彦拓刻意去忽略秦落衣眼中绝望的神情,再次想要俯身下去——

陡然,他忽然间面色急速沈凝成一片肃杀,一双厉眸紧接着染上冰冷的霜冻。

常年习武的他显然察觉出一丝异样,随即,利落的动作将衣物披身,大掌一挥,强劲的掌风将两旁的纱幔打落了下来,将床榻上绝色的人儿挡了去。

随着寝居门的响动,耶律彦拓施展轻功早已消失在屋内。

突然的变化令秦落衣惊得立刻坐起身来,她立刻趁着这个空挡穿好衣物。

在她以为是绝望的时候,没想到耶律彦拓却放开了自己。

但是,从刚风他肃杀的神情看,是否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落衣一手紧扶胸口,强迫自己按捺那份心中的不安。

一阵嘈杂的声音猛然响起,好像是屋顶,又好像不是——

她尽量用纤细掩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但,只是一瞬,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的情景像极了那天在狩猎场发生的事情般,一阵令人颤心的声响后,随即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难道——

有刺客潜入王府中了?

耶律彦拓!

当秦落衣脑海中突然想到他时,心中一惊,为什么她要考虑他的安危呢。

战战兢兢地下床,秦落衣小心翼翼地想要朝寝居的房门边走去。

她刚走到外屋,就在这个时候,寝居的门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推开。

紧接耶律彦拓伟岸的身影融合着夜的冰冷出现在秦落衣面前。

“啊——”

秦落衣惊喘一声。

她没有想到耶律彦拓会突然推门而入。

秦落衣将目光紧紧盯住门边的耶律彦拓,她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此时耶律彦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随后,几名训练有素的侍卫也出现在门口处,看见耶律彦拓后,利落地跑在地上

“王上,请命属下带人全府搜索,以保安全!”

耶律彦拓清冷的眼眸微微转向一旁的秦落衣,嘴角微微一勾:

“不必了,该来的一定会来的,本王随时恭候!”

说完,一抬手,一个精致的玉佩出现在耶律彦拓的手中,在黄色的烛火下发着熠熠之光。

当秦落衣一眼望进那个玉佩的时候,美丽的瞳孔因诧异和惊恐陡然扩大,就像看到洪水野兽般。

她纤柔的身子也猛然一抖,如果不是双手紧紧扶住墙边,自己一定会瘫软在地的。

心中七上八下的,眸子随即便警惕地看着耶律彦拓。

“退下吧!”

耶律彦拓沉稳的声音再次扬起。

“是!”

侍卫们消失在黑夜之中,屋中只剩下耶律彦拓和秦落衣两人。

桌上的烛火静静地燃着,就像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一样,看着屋中这一对男女,偶尔也会发出一声燃烧时“啪”的声音。

107 卷七:倾国动·第五节 刺客落下的玉佩(3)

耶律彦拓大手一收,将那块玉佩收入手掌之内,阴鹜的眸子扫过秦落衣苍白的脸颊。

“怎么?以为本王会死,所以想逃跑?”

秦落衣眼中逸出一丝清冷,逃跑?

这里是契丹国的疆土,自己能够逃到哪去?

“你说过没人能杀得了你!”

清零的眸子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乱。

耶律彦拓踱着大步走向秦落衣,将她微颤的身体搂入怀中,眼中渐渐凝上一丝怜爱:

“有一个人可以杀本王!”

“谁?”

秦落衣下意识地问道,一双水眸跌入他冰冷的暗眸之中。她不明白是不是出于一种关心。

耶律彦拓嘴角一勾,伸出右手粗粝的拇指和食指将秦落衣柔美的臻首抬起,一眼望进她的清冷之中。

“在这个世上,能杀本王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

一句话击得秦落衣连连后退几步。

她的水眸顿时充满了疑惑,同时也为他的这句话感到十分震惊!

能杀他的人只有她?

开什么玩笑,他不仅狂妄残忍,而且武功深不可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杀他?

耶律彦拓看出秦落衣眼底的疑惑和不解,他的嘴角大肆上扬,笑得好不得意:

“你善于用药,自然也关于用毒,趁着本王不备,杀人于无形之中,对于你来讲是轻而易举之事!你口口声声说痛恨本王,却一直没有下手,因此,在本王看来,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舍!”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肯定意味直接摄入秦落衣的内心深处。

“不——我不是——”

秦落衣纷乱地摇头,但否定得一点力量都没有。

耶律彦拓用壮实的身体紧紧抵住秦落衣,俯身下去,炽热的男性气息扑入秦落衣的鼻息之中。

“衣儿,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你的心还要为何人而守?”

愠怒的声音中含着爱意与怜惜。

“我——我为何要躲你?真是可笑,难道我不下手害你,就证明我倾情与你了吗?”

秦落衣敛眸遮住慌乱的眸子,声音刻意去平静和清冷。

“哦?是吗?”

耶律彦拓挑起一侧的浓眉,狂妄的笑肆意地浸染唇边:

“那本王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你既然恨本王,干脆就利用你的医术杀了本王,正好也替黎民苍生除去了一个战祸!”

秦落衣对他的话微微皱眉,眸中也渐渐逸着不赞同的神色:“天下的战争,不会因为少了你一个人而减少。只要人心的贪念、***不减,战争就永无休止之日。”

她清冷的睿语,让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奇特的光芒。

果真冷静中透着一股冰雪聪明!

随即,他故作惋惜地笑叹:

“如果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那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刺客拜访了!“

语音刚毕,耶律彦拓一手环住秦落衣柔媚的腰肢,一只手则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粗粝的手指勾住一端绳系,晶莹圆润的玉佩再次在秦落衣眼关晃来晃去。

秦落衣眼中陡然一惊,凝净的脸颊因苍白变得几乎透明了。

耶律彦拓如寒星的眸子透过晶莹的玉泽冷冷地看着秦落衣的反应,没错,他认得这块玉!

以前秦落衣身上也佩带了这样一块玉,后来是被他暴戾地击碎了,然后在秦落衣的腰际之上,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己送给她的命符。

原来这玉是一对的,秦落衣那有一块,而另一块一定就在她口中的桑大哥身上!

你俩是未婚夫妻!

该死!

他在心中咒骂着,幽黑的深眸隐忍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怒火。

看来夜闯王府之人,不是别人,就是桑晋之子——桑仲扬!

秦落衣抖着唇,其实刚才只是一眼,她便认出了这块玉的主人,是桑大哥,刚刚一定是桑大哥!

她的心中开始莫名的狂跳,比起相思更像是一种担心。

“刚刚的那个刺客,你——”

秦落衣很想问问耶律彦拓对玉佩的主人做了什么,但是,她怕这样一来会引起其他事端。

她从耶律彦拓的脸上看不出来他究竟知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话,那他今天的此举就是故意试探,但如果不知情的话,那她这样问,岂不会就能引起他的怀疑了?

耶律彦拓冷哼一声,他俯*,靠近秦落衣的耳畔故作轻声地说道:

“刚刚那个刺客很狡猾,他已经跑掉了,只留下这个玉佩!”

随即,他直起身,看着秦落衣紧绷的小脸陡然轻松了下来,顿时怒火中烧!

耶律彦拓狠狠地攥紧拳头。

“啪”的一声,他将那个玉佩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然后愤然地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