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亲得很猛烈,一点都不温柔。

盛欢气急,动作得这般麻利熟练,说陆靳言不清醒她都不信。

她自然不知道,陆靳言早已经在心里幻想过无数遍如今的场景,他不过以为,这还是在梦中,只不过,大概是梦到的次数多了,梦境更加真实,连触感也更加明显。

盛欢心里还担心着陆靳言的身体,高烧不及时处理,一不小心就会发展成痴呆,下手的动作便有些大,陆靳言也是没有防备,这次一推就被推开了。

一睁眼便是看到盛欢红着一张脸,躺在他身边,定定地看着他。

盛欢的衣服在刚刚的挣扎中松开了些,露出了大片的肌肤,脖子往下的吻痕也很是明显,陆靳言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

陆靳言是有些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盛欢躺在了一张床上,而盛欢身上的那些痕迹,也只可能来自于他,可他没有任何的印象。

盛欢只是看了陆靳言一眼,翻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陆靳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身体说不出的疲惫,盛欢已经是再度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就拉起他的手臂,将体温测量仪放在了他的腋窝处,让他夹着。

陆靳言听话地一一照做,不为什么,盛欢的脸色差得可以,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他不知道是哪里惹得盛欢生气了,还是他们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自然是欣喜的,可是看盛欢这幅样子,好像不是很开心,想着,陆靳言沉下了眼。

难不成,盛欢没想真的和他在一起?

陆靳言隐下了眼底肆意弥漫的阴霾,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顿了一下,“昨晚怎么了吗?”

这下换成盛欢诧异了,她生气只是因为刚刚陆靳言无缘无故地咬她,害她扭扭脖子都会疼,但没有想到陆靳言会以为昨晚发生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或者他会这么问,因为他对昨晚发生的一切没有把握,往深的说,是他对于昨晚没有任何的记忆,但这不应该,盛欢看着陆靳言,试探性地开口,“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忘了?”

空气静了两三秒,陆靳言看着盛欢轻笑了一声,“没忘,只是不太明白一大早你为什么脸色这么差,对我好像很不满。”

刚刚让他测量体温的力道大得出奇,不像是平常的盛欢,陆靳言低垂着眼,遮住了箱涌动的暗光,他没看错,盛欢刚刚眼底的试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缺失昨晚的记忆,从餐厅接到盛欢的电话之后的记忆,全数丢失,但下意识地就是不想让盛欢知道,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盛欢心道自己是魔怔了,听到陆靳言的话也没有太大反应,抬手指着自己脖颈上的伤口,“你弄出来的,我不和你生气和谁生气。”

陆靳言很想问盛欢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盛欢昨晚又遇到了什么,但还是忍着没问出口,只是说道,“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这样的解释,对于热恋中的男女,很是正常,盛欢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帮陆靳言量好体温又吩咐他吃药休息半天再去公司,这才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等别墅里的引擎声彻底地消失,陆靳言下床走出了房间,走进了三楼的书房。

这栋别墅,里里外外全是监控,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监控可以告诉他。

将一楼落地窗的窗口放大,陆靳言看着屏幕上亲吻的男女慢慢地皱起,而在看到男人在盛欢离开后朝监控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眉头便拧到了极致。

他很确定,他不会做出那样的动作。

那不是他。

第036章

因为心里担心着陆靳言的情况,下班的时间一到,盛欢和换班的医生交接好工作,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别墅,想着他生病发烧了可能也没有什么食欲,又绕道了附近的粥店买了白粥和小菜回去。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不算太暗,只是别墅里面被人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窥进不出一丝光亮,灯光未开,偌大的别墅听不见几分声响,安安静静地只有她一人脚步的回声,显得有些渗人。

盛欢关好门,又换上鞋子,径直朝厨房走去,将手里提着的白粥拿出来放着保温,虽说是大夏天的,但陆靳言身体抱恙,吃冷食总归是不太好的。

盛欢做完这些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照她对陆靳言的了解,工作狂应该又去了公司了,她虽说让他休息半天,估计她出门之后陆靳言缓一缓也就离开了,只不过和他平时相比,到这个时间点还没回来,算是有些晚了。

等盛欢洗完澡和吹完头发,还不见陆靳言回来,她就有些放心不下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盛欢便有些坐不住了,拿起手机给陆靳言打了电话过去,显示是忙音,没人接。

一般来说,陆靳言都是在电话铃声响个两三秒或者几乎是立马接通,自他们在一起后,哪怕是之前,也从没有这种不接她电话的情况,刚想将电话打过去向陆靳言的特助询问陆靳言的行踪,却是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那门敲得一声比一声响,越走近越听得清晰。

盛欢看了眼玄关处的门外监控,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陆靳言,他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了门板上,只是露出半张脸,半屈着手握成拳一下一下地朝门上敲,仍是一副白衬衫黑西裤的正装打扮,但就是状态意外地有些萎靡不振。

盛欢一打开,因着门是往内推的,陆靳言顺势踉踉跄跄地便朝盛欢扑了过来,饶是盛欢生得高挑,也架不住陆靳言这副人高马大的身躯,往后趔趄了两三步才算稳了下来。

几乎是一碰到陆靳言的身体,接触各处就传来滚烫的热意,以及鼻腔间一股明显的酒味。

“你怎么回事,发烧了还喝酒?”盛欢想抬手摸上陆靳言的额头,整个人却是被陆靳言如树袋熊一般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陆靳言将头埋进盛欢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有了还活着的感觉。

对于陆靳言醉酒,盛欢是有些诧异的,她知道陆靳言经常会有些需要应酬性的工作,但陆靳言不像是这般不懂事的人,生病了还糟蹋自己的身体,况且处在他这样地位的人,自然身边会有无数个能够挡酒的人,何况那些敬酒的人通常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怎么可能把人喝成这样?

虽说陆靳言看着正常,浑身只是带着酒味,但动作间都带上了几分迟缓与不便,抱着她也不说话,明显是不太清醒。

盛欢推搡着陆靳言,也没想和陆靳言一个醉鬼计较,刚想开口叫他上楼洗个澡然后吃粥喝药,谁知道陆靳言后脚将门给勾上了,明明刚刚还靠着墙壁支撑自己的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反身就将盛欢摁在了墙上,她几乎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陆靳言的唇就已经压了下来。

带着酒味醇香的吻,门板上是他垫在她脑后的手掌,盛欢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盛欢抬眸就瞥到了陆靳言的眼睫毛,密而长,很是勾人心痒,往下,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看着很禁欲,只是唇上的动作却是越发的使力。

四周全是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围着她。

盛欢被陆靳言亲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他的唇犹如滚烫燃烧的火,一寸寸炽烈地围着她,辗转来到她的耳垂,就听到他有些醉意而又迷离的声音,“宝宝,给我好不好?”

盛欢是成年人,自然懂得陆靳言话里的意思,好不容易和陆靳言拉开了点距离,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你还生着病…”,她接下去的话止步于陆靳言的动作中,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身上,声音很是沙哑,“很热,这样很舒服。”

陆靳言蹭着盛欢的脸,“很难受,好难受。”

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拒绝,转瞬就想起还放在厨房里的白粥,话题一转,“我刚刚回来给你买了白粥,你肚子饿了吧,先吃白粥再喝药…”

“不想吃,”陆靳言吻着她的唇角,“吃你就好。”

盛欢只觉得一阵热流往脑门上冲,还是迟疑着,陆靳言也没逼着她,只是神色越发地有些痛苦,盛欢看着他那样子,心里也是有些感觉的,几乎是她点头的瞬间,陆靳言立马就拦腰抱起了盛欢往上走。

她未开口的话语全都堵在陆靳言的吻上,对于之后顺其自然发生的一切,盛欢记得不太清了,只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就感觉自己如同深海里的浮萍,飘飘荡荡的,跟着他动作。

心理比身体来得更为满足。

事后,陆靳言搂着盛欢,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有些濡湿的头发,盛欢还记挂着陆靳言的病,起身抬手就摸上了他的额头,倒是意外的降温了不少。

空调被遮不住那窈窕的风光,陆靳言的眼神发暗,再度吻了上来,知晓她在想些什么,声音都是愉悦,“这方法比吃药管用,我们再来一次。”

陆靳言看着盛欢,眼底涌动着暗光,他承认,对于盛欢来说,他有些自私。

一想到检查结果,陆靳言心里止不住的有些慌乱,他根本不敢告诉盛欢,精神障碍,人格分裂,再想到之前时不时梦到的场景,他不知道和盛欢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盛欢厌恶的眼神和流下的眼泪不会错,若是有一天盛欢发现了,他也没有绝对的自信盛欢不会离开他。

他只能以这种方法绑住她。

无论怎么样,盛欢都不能离开他。不得到还好,得到了再失去,他承受不了。

看着眼角已经沁出了点泪意的人,陆靳言低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阴暗和光明,只是一步之遥,他就站在边缘间。

好坏,生死,都取决于她。

她不稀罕伪装的天堂,那就只能一起堕落无边的地狱。

不乖的孩子,总该要受点惩罚。

但愿她不会。

第037章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天色只是刚蒙蒙亮,盛欢醒来的时候,伸手往旁边一摸,床位的另一侧是有些冰凉的被单,也不知道陆靳言离开了多久。

发生关系的第一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爱人不在身边陪伴,盛欢是有些失落的。但失落随之而来的便是释然,浴室里有淅淅沥沥明显的水声,很明显是有人在洗澡。

只会是陆靳言。

盛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刚才一动,只觉得浑身被碾压过的疼痛,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便觉得如火中烧,陆靳言还真是如同她当初所想的一样,在那方面,不会多说,只会做,而且很凶。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才放过了她,要不是多年来保持着早起的习惯,估计今天能一觉睡到下午黄昏了,盛欢闻着被子上清香的味道,席卷而来的满足感让她忍不住在床上滚了滚。

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太过美妙,让她都有些想要赖床了。

盛欢刚用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脑袋,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带出了一圈的雾气和水意,高大挺拔而又英俊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靳言已经换上了平时的正装,一身白色的衬衫穿得十分地矜贵禁欲,胸前的扣子松开了几颗,没有被完全地扣上,露出了大半片白皙而又健硕的胸膛,隐隐可见上面可疑而又细长的划痕,是昨天盛欢承受不住了,推搡着陆靳言不小心划到的,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没有完全地被擦干,还往下滴着水,沿着下巴滑入胸膛。

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陆靳言的眼神十分地柔软,他抬步走了过去,俯身压低盛欢挡在脸上的被单和眼前的碎发,吻随即落在了她的腮帮和下巴处,不轻不重地吻着,辗转来到她的唇。

淡绯色的唇被肆虐得有些红肿,盛欢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没什么力气,他捉着她的手,却是更加深入地吻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见盛欢有些喘不过气来,陆靳言这才放开了盛欢,昨晚的身心疲惫强烈刺激加上早上这个几乎夺走肺部呼吸的吻,盛欢整个人都已经有些脱力了,陆靳言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一会儿,她才缓了过来。

陆靳言抬手帮盛欢额前的碎发别至脑后,起身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又温柔,“我先下去,你收拾一下再下来。”

盛欢低着头,以往在陆靳言眼前的大胆挑逗全都化作了羞意,听到他的话,只能点点头。

陆靳言也没再多说什么,揉了揉盛欢的头发,眼底全是弥漫的笑意,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帮盛欢合上了房门。

虽然昨晚陆靳言给她做了简单的清洗,盛欢还是觉得浑身黏腻的不舒服,下床整理好陆靳言新换上的床被,这才离开了他的房间,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洗澡。

等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冲洗掉了一身的疲惫,盛欢才觉得舒服了不少,站在全身镜里整理好自己,习惯性地往自己手腕上一摸,没有摸到以往熟悉的冰冷,盛欢下意识地一惊。

那块腕表,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都戴在身边,那块表防水,连洗澡她都不曾摘下来过,若非必要,根本就不会摘下来,怎么会不见了?

盛欢皱了皱眉,在脑海里慢慢地回忆起来,她很肯定,昨天开车回别墅的时候她还看到那块表完好无缺地戴在手腕上,昨晚她也只在别墅里活动,除了她的房间,唯一待着的地方就是陆靳言的房间了。

盛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怎么就忘了呢,陆靳言的房间,昨晚她的手表金属边缘不小心刮到了陆靳言,陆靳言从小养尊处优的,被碰到的皮肤轻易地都泛起了红,盛欢心疼陆靳言也心疼手表,便将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昨晚她不许陆靳言开灯,摸黑着放,照着记忆应该是在那一块地方。

拿起手机,盛欢推开门往陆靳言的房间方向走,刚一出去,就听到楼下陆靳言喊她吃饭的声音,盛欢应了一声就来,便走进了陆靳言的房间。

房间仍是她刚刚离开的样子,刚一踏入,昨晚的记忆也就随之而来,沙发上,床上,浴室…不能再想下去了,盛欢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能够清醒点,一眼就扫到了放在床头柜的手表,快步走过去,拿起来戴上了左手腕。

盛欢因着清晨就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找到了手表,盛欢刚想转身离开房间,跟着余光就扫到了掉在地上的本子,应该是在地上待了挺久,表面都沾染上了些灰尘,被风一吹,便自动地翻着页。

这本子被陆靳言放在卧室,该是随手记东西用的,盛欢也没迟疑和多想,蹲下身便将本子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往前翻着页,都是空白的一片,想将它翻到第一页再放在床头柜上,可翻了不过几页,盛欢的动作却是直接顿住了。

纸页上面的黑字笔憨墨饱,却又带着一道狠劲的意味,几乎穿透了纸张印到了下一面,盛欢认得陆靳言的字,让她感到诧异的是他字里行间抒发的情感,以及句里的意思。

“你以为,我乐意和你一起分享她吗?”

“那不如,我们就各凭本事,看谁能得到她?”

“输的那个,就从身体里离开。”

盛欢举着本子,愣愣地站在原地,陆靳言的字,她不会认错,又是他房间里的东西,可陆靳言他怎么会写下这样子的话?

那个她是谁?是她吗?又要和谁一起分享?

盛欢颤抖着手往前翻了几页,在略过一片空白的纸页之后终于又看到了一样的字体,感情明显较之后有了变化,很是压抑。

“得到的东西再失去,就会生不如死,不如一起毁灭。”

“打断她的腿,还是囚.禁住她的四肢?”

“她不能离开,死也不能。”

盛欢刚想在往前翻看有没有其他的话,就听到陆靳言上楼的脚步声逐渐的传来,不知为何,后背蓦地升起一股凉意,让她想也没想,直接地将原本捡起拿在手里的本子又放回了原地,刚一转身,陆靳言便推门走了进来。

陆靳言朝着盛欢走了过来,极为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眼底是止不住的担忧,“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盛欢还不确定陆靳言到底在想些什么,自然不敢妄自地就将自己刚刚看到的说出来质问陆靳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

听盛欢这么说,陆靳言哪能不明白,只当是自己昨天累坏了盛欢,询问到,“医院那么多医生,不然你今天别去医院了,休息一天?”

陆靳言承认自己的自私,在他眼底,没有人比得上盛欢,除了盛欢,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上是生命的存在,他也不愿盛欢因为别人花费太多的心思,最终累垮自己。

会嫉妒,止不住的嫉妒,藏在阴暗腐臭角落里的念头会随之冒了出来。

想让盛欢只能看得到他一个人,随着她先前的离开,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得到她的心思已经越发地深重,但索性他终于是得到了。

“不用,等会吃完早餐可能就好了。”盛欢垂下眼眸,隐下眼底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撤离了陆靳言的怀抱,也没去看身后的他,直接往门口走去。

陆靳言看着盛欢的背影,又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刚刚拥着她的充实感仿佛还触手可及,现实中却是什么也没有,她毫不犹豫但抽离开,陆靳言的眼底划过极深的阴暗情绪。

陆靳言不想盛欢窥见分毫,他很快地将这情绪掩盖,跟在盛欢身后下了楼。

盛欢的情绪不太高,陆靳言一向看人精准,但他也不懂,早上醒来明明还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情绪。

他刚刚没有寸步不离地陪在盛欢身边,陆靳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了盛欢所有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天她终究会离开他一样。

“真没什么事吗?”陆靳言看着坐在对面的盛欢,有些担忧地问道。

明明身体昨晚已经贴得那么近,明明这几天已经和盛欢坦诚相待了,可好像都在今早全数破灭,盛欢又将城墙筑起,将他挡在了外面。

盛欢知道陆靳言心细,怕他看出了些什么,朝他笑了笑,嗔笑中又带了点刻意的撒娇,“还不是都怪你,我都说了我今天我早班,你昨天都不听…”

虽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对于盛欢,陆靳言还是选择相信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陆靳言的眼神都柔了下去,“你晚上应该不值班吧?”

见盛欢没回答,陆靳言又问了一遍,盛欢楞了几秒才回答,“没,怎么了?”

陆靳言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没事,那我傍晚过来接你。”

如果盛欢自己听,就能听出来陆靳言的语气比平时来得更为激动,但盛欢满脑子都在想刚刚看到的本子,根本也没仔细去听。

一想到在心里想了几年的事情终于可以在今天搬上了台面,陆靳言的眼里慢慢溢出了笑意。

第038章

傍晚的时候,陆靳言开着车过来接盛欢,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只是眼神弥漫着怎么也藏不住的喜意,盛欢也没过问,工作的时候没时间,也容不得她分心去想早上意外看到的那些话,一闲下来,又忍不住自己想起来,车开到临近“鸳鸯湾”的时候,倒是有些看不懂陆靳言的意思了。

盛欢这几年虽然生活在国外,甚少回国,但有几次也因为她和陆靳言的关系,她父亲和她提过关于一些陆靳言的事情,她知道他一手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MK娱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涉及了房地产业,形成商业、文化、网络、金融四大产业链,那段时间几乎所有娱乐和财经报纸必不可防地如同约好了的一般报导陆靳言其人其事,谁都认为陆靳言是个难得的“商界奇才。”

陆靳言的重心主要是在娱乐产业方面,房地产也不如盛氏,但那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到大众眼中,他高调地为最新竣工的别墅区命名为“鸳鸯湾”,并在记者追问时承认“会和未来的妻子居住在鸳鸯湾”,几乎全民好奇到底哪位幸运的人会是陆靳言这位“商业巨鳄”的心上人。

那是他唯一一次接受记者采访,就连出席颁奖典礼被问道关于旗下艺人或者公司未来的走向也不曾开过口,“鸳鸯湾”的房子一时也因此被炒得火热,加上环境优美,占地面积大,拥有一套“鸳鸯湾”的房子成为安市上层名流及精英的标志。

盛欢不可否认,那时候,听盛和提起过她第一次上网百度了关于陆靳言这个人的新闻,就连远在国外的她都相信,陆靳言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女人,所以他才会那么疯狂,是其他人,是时瑶,但永远也不会是她。

本来,她对陆靳言也没有什么感觉,知道他的举动也只是失落了几秒,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想到兜兜转转,却是在今天,由陆靳言带着她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