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辰伊哥哥为什么从来不让任何“绝色”,近身他分毫?甚至他总是随身携带利刃,干净、清冷的他,刺伤过很多“佳人”,所以,关于他对“美人”喜欢另类“性虐游戏”的流言,惊世骇俗的在皇宫里流传……

如果不是,辰伊哥哥为什么从不为自己辩驳?任着,这么多源源不断的美男子,从世界各国“收集”而来,送入宫中?

辰伊哥哥把自己的心事藏得太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懂他。

包括我。

……

找了好几处地方,我大汗淋漓,茫然无措。

辰伊哥哥,你出来……

相处的几年里,我越来越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很寡言。

他的心房,是紧紧锁着的,不曾为谁打开。

辰伊哥哥!

我摔了一跤,膝盖处,有点微痛。

我急忙来不及顾虑衣服上的尘污,急忙站了起来,继续四处奔走。

辰伊哥哥……

自从那次以后,我已经不再开口说话,此时的我,再焦急,仿佛语言功能也失聪了一样,怎样也喊不出声音。

我是小哑巴……自从我的听力有了障碍以后,跟了,我也成了“哑巴”。

我的眼焦急,心焦急,小腹因为焦急,居然阵阵发疼。

我找了很多很多地方,从清晨到太阳快要下山,依然没有他的踪迹。

突然,我想到一个地方。

他曾经轻描淡写的说过,那里很漂亮,能看到幸福、淳朴的沙漠。

我进入一条山间道路,气喘吁吁的走了很久,一步一步的踏上去往山顶的路上。

空旷的山顶空无一人,我失望的准备向另一片山坡攀去时。

突然,我看到,一个黑黝黝的半人高洞穴上,有一缕黄色蜷曲成一团的身影。

辰伊哥哥……

我的心,被锐器刺中一样,尖锐的疼痛着。

辰伊哥哥……无比尊贵的王储殿下……其实,他只是一个没有家的少年。

我悄悄的走近他。

他的眼,不知道望向何方,丝毫没有焦距,灵魂仿佛早已经被孤独吞噬进黑暗空间。

如同,我初认识他一样,他的眸里没有任何灵魂。

我蹲下,环住他有点单薄的身子。

他一震,手迅速的摸向腰间,寒光出鞘,却在看清楚我的容颜后,消弥。

他的唇边,对着我,绽出一抹若有似无,孤独的微笑。

辰伊哥哥对所有人,都是冷漠、空洞的样子,但是,对我,是特别的。

起码,他不抗拒我的接近。

冷吗?

我在他的掌心,写字。

不冷。

拉过我的小小掌心,他回复我。

但是,划过我的掌心的,不是酥麻的电流,而是微凉的触感。

沙国,全年酷热,连冬日也相当温暖。

但是,辰伊哥哥的身子,永远是微凉。

我环着他的手臂,紧了又紧,并没有放。

大火球,好热。

终于,他的唇角有了轻轻的笑容,让我放开他。

大冰块,好舒服。

我在他掌心继续写字,并且配合的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不放,不放,如果可以,永远不想放……

终于,他眼里的蒙蒙白雾消散,有了淡淡的温柔,没有再挣扎,任我环着他。

辰伊哥哥说过,我很暖。

虽然,有时候,我并不太明白,他对我不太合礼节的亲昵,无可奈何,却也没有太推拒,是因为,他把我当成妹妹,还是……

我会不会想太多?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12岁的小妹妹!!!

有点沮丧,下巴搁着他的后背,将温暖源源不断的传递。

即使我真的很小,但是,我想住进他的心房,不是以妹妹的方式……

突然,他的眼神奇怪了起来。

为什么,你的鞋,是红色的?

他一边在我的掌心写字,一边神情怔住了,一直看着我的黑袍下,点点鲜红色的白布鞋。

鲜红的白布鞋?!

这个字眼确实有点怪,因为随着他的目光,我也吓了一跳。

因为,这样的鲜红,并不正常。

哪里受伤了?

他问的有点焦急,平素清冷的脸,因为担忧,不再冷漠。

我茫然的摇头。

刚才爬山的时候太焦急,是不是勾到树枝了?

不再顾及什么,他掀开我的黑色长袍的裙摆。

安拉!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就是把我当成长不到的小女孩看待!

他不可能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我们的国家,除了父母,只有将来的丈夫才能得以窥见美丽。

我的脸颊浮上晕红,像初霞染上天空一样。

长袍下,我白皙的双腿上,布满了血渍,不仅是他,连我也吓了一跳。

他仔细的看了一下我膝盖的伤,发现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他好看的眉头蹙起,在发现我的血渍居然来自大腿内侧时……

他倏地松开我的裙摆,急忙推开我,僵着身子,转了过去。

他的动作太快,我甚至来不及反应。

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背过我,红了一圈的耳廊。

辰伊哥哥,我怎么了?好多血……

我扯扯他的衣袖,有点慌张的问他。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我真的觉得好象有很多血从我身体里,温热的不断冒出来,血流不止的速度,我怀疑,我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阵亡。

辰伊哥哥,怎么办???

他不是刚才想帮我的吗?!

沙国,根本没有任何学堂,有生理课程,嬷嬷也没有告诉过我……

我不断的拉着他的衣袖,直到他认命的阖上了眼,一贯没有喜怒哀乐痕迹的俊脸,此时红潮一片。

纱缦,恭喜你,长大了。

辰伊哥哥在我的手掌上,写下这几个字,合上我的手掌。

在我呆呆、茫然的表情里,他的脸,更红了……

第二章

有他的地方,我觉得一切象梦一样美好。

只是,为什么,我常常会做一个相同的梦?

纱缦,我不喜欢你,我们只能是兄妹。

梦里,他的背影那么决绝,一转身,孤傲到,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我的胸口,被重物压着,一阵又一阵,窒息的发疼。

辰伊哥哥……别走、别走……纱缦真的好喜欢你……纱缦想做你的新娘……

为什么,对他,即使离得那么近,依然有一种只能仰望,宛如天上的月亮,高高在上,求之不得的失落感?

因为这样的失落感,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出声音。

只是,我的眼睛、鼻子、唇畔,被什么湿湿的东西,一直在舔吮,好象我5、6岁那年,无意误闯皇宫的那只小黄狗一样,舔得人心,酥麻一片,暖暖的。

可惜,那只喜欢舔着我的小脸的可爱小黄狗,被侍卫们活活的摔死了,即使我流再多的眼泪,也再也不会可爱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等等,小黄狗?!皇宫里,是不可能会出现小动物的!

我倏地的张开双眼,骤然,恐惧到瞳孔紧缩。

我的身上压着一块“大石头”,那块“大石头”促狭着一张“祸国殃民”的俊脸,正无限量的在我面前放大。

“亲爱的妹妹。”他又调皮的舔了一下被惊吓到完全呆住的我的樱唇。

我忍不住的发颤,愤怒,害怕。

我想尖叫,但是,不能。

因为,辰伊哥哥的卧室就在隔壁,我不能、也无法让他看到我“失贞”的一幕。

“才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他漂亮的眼敛,邪魅的飞扬,“看来,我要让你温习一下,牢记你未来夫婿的‘热情’。”他轻轻的笑着,低头,已经准确的擢住了我的樱唇。

“呜……”我拼命的挣扎,死抿着唇,不让他的舌间进攻半分,更是手脚并用的推挤他,眼泪纷纷掉落。

是不是因为这样,我总觉得辰伊哥哥就象天上的月亮一样,而纱缦,配不上他……

八岁的我,总是被神出鬼没的辰洛,时常恶作剧的戏弄。

十岁的我,被总是在夜晚象鬼魅一样出现的辰洛,夺去初吻。

十二岁,现在的我,依然没有足够大的力气去推开他。

“亲爱的妹妹,你的反应好‘兴奋’!”邪气轻佻的放荡笑声,他终于退开一直压着的沉重身体,松开了我,他侧著身躯,性感的唇,好看的微扬,挑逗的目光,直逼我尚平坦的胸部上,那微微起伏的“小圆点”。

我的怒气急速窜升,只要一遇见这个人,我就无法做那个温柔的纱缦!

这个人,是我全世界,最最最讨厌的人!!!

放荡、自以为帅、人格恶劣、性格欠扁!!!

虽然,他有一张,和我喜欢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俊美脸孔!

我扑向枕头,拔出压在枕头下面的一把尖利的短刃,毫不犹豫的刺向了一直侵犯我的那个人。

短刃是十岁生日那年,辰伊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纱缦,如果有一天,有人欺负你,一定要比对方更强悍,才能保护自己。

辰伊哥哥在我的掌心写下这行字的时候,他的神情很复杂,复杂到,我甚至心虚的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

但是,强悍?辰伊哥哥错了,纱缦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怎么去学会强悍?

“砰”短刃果然被那个人随手一板,自动“投敌”。

“凭你,也想伤我?”那个人把玩着他手里的小刀,神情一派轻松,勾魂的笑容,能轻易迷倒少女的芳心。

我紧抿着唇,拒绝和他有纠缠,拒绝再做他喜欢戏弄的“小白兔”。

“干嘛每次看见我,就象见了鬼一样?我们很久才见一次耶!”他又逼进我,“欣赏”着我戒备到寒毛觫立的样子。

“别想骗我,你听的懂,我说的话。”他微凉的指拇,暧昧的抚摩着我丰润的樱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瞒着辰伊,一直在很努力的学唇语,你想弄懂他的世界……”话说到最后,语气里竟有了难掩的嫉妒。

他怎么知道我在学唇语?

别过脸,我不去理他。

反正每次对他不理不睬了,他在我身上找不到“逗弄”的乐趣了,自然会消失。

见到我的冷淡,阴森抑郁的骇人怒气腾生,他重重别过我的脸,将我制在他的掌心,丝毫动弹不得,“纱缦,不许招惹他!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无论,我、要、不、要、你!”

典型的阿拉伯男人的特性,自私又霸道!

我依然强装镇定,目光冷然一片。

“又在装聋作哑?”他笑了,轻浮的笑容里,有隐忍的怒气。

一个圆型的东西,突然塞到了我的耳朵里。

“现在听到了吧?”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纱缦,你觉得我自私?嘿嘿,你知道这个东西,我在哪里找的吗?”他性感、慵懒的声音,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