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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贵之中长大的皇子就是不一样哇,视钱财如粪土,就喜欢玩‘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游戏。

帝俊帮她放下长发,不知打哪儿翻出了桃木梳,细心的帮她理顺。

慕凌空迷迷糊糊的享受着,等到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到了城门边上。

清冷的月光下,帝俊端坐于马背之上,仍穿着庆典时换上的储君明黄色服侍,来不及换下,他爱笑的娃娃脸上满是邪佞,又透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手指向城门的官兵,冷冷下令,“开城门。”

慕凌空想动,却被他死死的压在怀中,守城的军将只能看到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偶尔被晚饭吹起,飘洒出一条悠扬的弧度。

她闷声闷气的问,“夫君,你想去哪里?城门关了呀,除非有皇上的旨意,否则谁都不许出城。”

几颗脑袋在马头前附和点头。

不管被太子爷抱在怀中的女子是谁,大兵们都感激异常,这简直就是说出了大实话啊。

哪个生了天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开城门?

那可是要诛杀了九族的大罪呀。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一)

“娘子不喜欢皇宫,为夫的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他对她和悦一笑,然后趋使着‘黑驴子’向前行,逼迫着一群人节节后退,最后扎堆挤贴在城门上,退无可退。

“然后呢?”她稍稍有点兴致。

“还有什么然后?当然是回家咯。”他答的理所应当。

白净修长的手掌扬起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若是对面那些不识相的东西再拦住去路,他便要出手了。

“回家?”慕凌空笑的和个孩子一样,拱进了他的怀中,大力的回抱住他。

她好喜欢好喜欢这两个字呢。

此刻,不管费劲多少心思也要带她回‘家’的人是萧竹,而非是莫苍国的帝俊太子,那么换句话说,与她贴的严丝合缝、密不可分的男人,是她的相公——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不可分割。

且仅此而已。

她只顾着开心,没注意到身边已然一团大乱。

小南和小北各骑快马,总算追到了主子。

若不是地上散布了太子妃头上的发饰,一路指引着方向,他们还真没那么容易立即就寻到了太子殿下。

“小北,天明之后,把‘黑驴子’给爷送来。”帝俊扬高了声音,耐心宣告殆尽,将慕凌空揽紧,提气而跃,借由城墙上几个难以分辨的凸起,在空中停顿几下,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爷!”

“主子!!”

小南和小北急的浑身冒汗,却哪里能够阻住太子离去的脚步。

在城门上来回巡视的大兵也只是眼前黑影一闪,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孔,就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二)

“殿下走了,又把我们丢下不要了。”小北欲哭无泪,垮着脸,慌乱的想不出主意,“小南,我们也追上去吧,万一爷不想回来,咱们就豁出去了,死赖着不走。”

小南跳下马,上前牵住‘黑驴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有那么高强的轻功,能像咱们爷一样,跃过护城墙吗?我身上可没带着‘攀岩爪’。”

一句话把小北打击的心碎欲裂。

小南又叹了口气,“拜托,你刚刚没听见爷的吩咐吗?要你把黑驴子送过去,小北,只要跟着爷的坐骑,一定可以找到主子的。”

到时候,他想要怎么贴上去,都没有人拦着他。

事实上,小南心里存的也是这种念头。

好不容易才让殿下对他们接受了些,她可不甘心前功尽弃呢。

小北的眼眸果然又亮了起来,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憨笑,“小南,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走走走,我们快去准备些东西,主子走的匆忙,肯定有许多东西觉得不方便对了,还有驴爷,也得伺候好,养的膘肥体壮,主子见了定然欢喜。”

言毕,也不顾及小南受不了的眼神,喜滋滋的接过‘黑驴子’,驴爷长、驴爷短的嘘寒问暖,恨不得立即亲手帮它按摩一番,爽的这畜生嗷嗷叫,他日到了主子面前,也算是小功一件。

大喜大悲,他已经有点错乱了。

小南摇摇头,对一旁看傻了眼的官军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去就干嘛去,今晚上的事儿,建议你们守口如瓶,我们家主子可不是好脾气,惹恼了殿下,谁也救不了你们。”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三)

言尽于此,也不理会他们点头如捣蒜的承诺之辞,二人三马,自顾自离去。

城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值夜的参将用袖子蹭去鬓角边涌出来的冷汗,虎吼咆哮,“还愣着干嘛,都该干嘛干嘛去,今晚上谁都不许打盹偷懒,不然出了差错,本官被砍头,你们也得陪着走一走黄泉路。”

夜,已深,万籁俱寂。

帝俊与慕凌空出了大都,没多久就把那座繁华的京城抛离在视线之外。

官道之上,两人手牵手并肩而行,身上的华服还未褪下,一火红一明黄,煞是惹眼。

“夫君,你很任性耶。”帝俊解开了她的穴道,得回了武功的慕凌空稍稍有些不习惯,正在努力的适应重新拥有的强大力量。

“娘子,为夫可都是为了你呦。”极快速的在她脸颊边亲吻一记,帝俊愉快的哼起了一首求爱的歌谣,边唱边冲着慕凌空挤眉弄眼,月光下,他那两颗乌溜溜的黑眸亮的仿佛要咬人。

离开了大都,他便收回了所有冷漠狠辣,又变得像个十几岁的顽皮少年,爱笑爱闹,花样不断。

可是可是

他根本就是个快奔三的‘老人家’了嘛。

这么孩子气的表情,真亏了他能做得出来。

慕凌空心中稍微有些平衡。

之前被他骗的团团转,也不算是冤枉。

帝俊这幅德性,换成是谁,都不可能不上当。

“你才刚被封了太子,皇上肯定不会容许你悄悄离开,夫君,或许明天追兵就要赶上来,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四)

“你才刚被封了太子,皇上肯定不会容许你悄悄离开,夫君,或许明天追兵就要赶上来,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她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逃家这种事,放在一名帝国的皇子身上,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苍国的皇帝,盛名在外,他可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昏君。

对于帝俊,他已经退让的够多了,赐予最高的地位,容许他娶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平民女子为妻,盛典之日礼遇有加,哪怕只是假装出来的和颜悦色,对于一国之君来说,也算是极为不易。

她家夫君不止不感激,还连夜带着她落跑,简直就是狠狠的在帝后脸上抽了一记耳光,不识好歹。

慕凌空期待的望着他,希望能从帝俊口中听到些令人安心的话,至少让她知道,对于未来,他是如何打算的。

哪里想到——

死小子居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给她看!!

“娘子,你说的很对耶,父皇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一定会把手里的侍卫都派出了,明察暗访,把咱们抓回去罚跪,就算母后拼命求情,咱们也绝对逃不过几顿臭骂,被唾沫星子喷脸的滋味很恶心呦。”

慕凌空忍住火气,攥紧了他的手掌,“你明明知道,还带着我跑?”

“娘子要不是想抛弃了为夫,咱们哪里会那么快就闪人嘛。”他撇了撇嘴,摆出苦相。

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末了,还佯装可怜的扇了扇比她还弯曲翘长的黑睫来表示无辜。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向后,使劲狂跑,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在太子宫内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了。”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五)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向后,使劲狂跑,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在太子宫内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了。”慕凌空气呼呼的踢出一脚,动作飞快。

到了大都之后,她始终被帝俊制住了武功,当了太久太久的平凡‘弱女子’,以至于两个人都差不多忘关了她其实也是个绝顶高手的事实。

帝俊居然没来得及躲开。

注意,不是他不想躲,其实他也做了一个类似于闪避的动作,只不过,还是稍微慢了一分,就被慕凌空结结实实的踹个正着。

一声惊叫——

他抱着大腿蹦起了老高,“哎呦呦,痛死喽,娘子,你逃不掉就打算破罐子破摔,踹死为夫,一了百了吗???”

慕凌空也吓了一跳,慌忙半蹲下,“伤的很严重吗?我。我不是故意的,平时你的动作那么快,我以为碰不到嘛,谁知道。谁知道。”

帝俊抽了抽鼻子,哽咽着猛点头,“好严重,好痛,大概是断掉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回大都吧,去找个郎中给你看一看。”她轻手轻脚的帮他揉小腿,三千青丝,黑缎般披散着,妖冶魅惑。

帝俊的眼眸渐渐挤成了一条线,熟悉的暧昧,渐渐流动,“大都的郎中都是庸医,伤的太重,看不好的。”

“有那么严重吗?”慕凌空心里一抽,狐疑的抬起头扫了他一眼。

帝俊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月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黑蒙蒙的混沌之后,几许狡黠暗藏。

“夫君,听说宫里边的御医都有些拿手绝活,不行的话,我带你回宫。”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六)

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他的惨叫声搅的人心神慌乱,无法思考。

“御医也都是浪得虚名,治不好!!!”继续死命的诋毁,紧咬的牙关强力抑制住笑意,天哪,每次把他家娘子绕进来,他都觉得分外开怀。

“那怎么办???”慕凌空没招了。

“娘子就是最好的神医,何必舍近求远呢?”他美滋滋的建议,“只要你在伤处亲一下,为夫的伤便可以不药而愈,你的吻就是最最好的灵丹妙药哇。”

直到此刻,慕凌空才确定,她的确是又被帝俊给耍了。

臭男人,死不悔改,就瞧准了她好骗,居然连受伤这种事也拿出来忽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忍!!

她呲起小兽一般白亮亮的贝齿,直奔着他抬高的小腿而去。

亲吻伤口,她可不会。

因为她更加在行的是伤上加伤。

这回帝俊的反应速度倒是不慢,收腿、逃跑,一气呵成。

“娘子,为夫忽然间好了,全好了,你看,我能跑了,我还能跳了,不用亲了,真的真的。”

糟了,玩的太过火,把凌空惹火了。

还是——溜之大吉吧。

身后,一记女声悠扬,“萧竹,你给我站住,瞧我不咬死你。”

欢快的笑声扬撒一路,距离大都,越行越远。

慕凌空知道,也许有天她还会回到此处,不过,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

小南和小北在三天后终于追上来,一人驾了一辆马车。

‘黑驴子’是太子爷的爱马,拉车的事儿轮不到它,只是轻松的跟在马车旁边,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七)

‘黑驴子’是太子爷的爱马,拉车的事儿轮不到它,只是轻松的跟在马车旁边,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

夜里露宿时,小北再累也不忘记帮它刷毛,奉上最甘甜的草料.

生怕瘦了半分,让主子发现了会不高兴。

帝俊见到他们大包小裹的玩搬家游戏,浓眉先是不爽的一皱,等着小北羞涩的搓搓手,撩开其中一辆马车的车门时,立即又瞪圆了黑眸,笑逐颜开。

他的这个过于人性化的动作,吓的可怜的侍卫蹬蹬蹬后退七八步,与同样呆滞的小南跌成了一团。

“娘子,快来瞧瞧,这辆马车有些不一样耶。”他才懒得去管两个人古怪的表情,冲着慕凌空使劲的摆摆手,嫌她走路慢,还特意迎上前,拉着她大踏步的过来,两人挤在一起,伸着脑袋往里边瞅。

虽然外形与路上经常会见到的那种青黑色顶篷的普通马车没有区别,就连车门也刻意做旧,可一旦打开,看见内部,就又有种另有乾坤的惊奇之感。

“娘子,瞧瞧这里,软绵绵,热乎乎,要是我们躺在里边,马车一路向前奔驰,然后。嘿嘿,你说,该有多爽快呀。”他色眯眯的凑到慕凌空的耳边,低语几声放浪的暧昧之词,声音刚刚好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大手还不规矩的在她腰侧来回抚摸。

“呸,不要脸,小南和小北还在呢,说什么疯话。”慕凌空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脸皮子薄的那类女人,可是在帝俊身边的时候,动不动就脸红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不是她太害羞,实在是他太风骚,两个人压根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八)

她败的并不冤枉。

帝俊扭过头去,冷哼一声,“我娘子说你们在偷偷的听?有这回事吗?”

小南立即慌张摆手,佯装无辜的表情分外‘真诚’,“属下从小耳朵就背,听不大清楚远处的声音,刚刚正忙着给‘黑驴子’喂草料呢。”

小北向来没有小南机灵。

不过这次,他的反应并不慢。

憨厚的笑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爷,属下走神了,您有吩咐,能不能再说一次。”

帝俊立即喜滋滋的来报喜,“娘子,听见了吗?他们什么都没瞧见,你不用害臊啦。”

小南和小北立即跟声附和,点头如捣蒜,“主子说的没错。”

慕凌空银牙紧咬,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咆哮的冲动。

没听到?没听到才怪!

瞧他们也在憋着笑意,脸部僵硬而扭曲,根本就是生怕笑场出来,被她那翻脸就不认人的夫君亲自拧断了脖子扔到路边。

帝俊多精明的人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马车,你爱坐就自己坐,‘黑驴子’归我。”帝俊喜欢,就一个人在里边折腾,哪怕他把马车的棚顶翻了个,她也懒得去理。

反正,她是绝不会陪着他一块去丢人就对了。

慕凌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现在要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许跟过来,实在太闲,就去照顾‘黑驴子’吃草,明天我还得骑呢。”

“不行耶,娘子必须与为夫的呆在一块,如果你实在想骑,我真的不介意替‘黑驴子’分担一次。”猥琐的笑容突现,帝俊的两只黑眸眯成了一条线,非常期待的架势。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九)

慕凌空气急败坏的狠瞪了他一眼,对某人浑然天成的厚脸皮无语之极。

不过除了这样子的发泄之外,她也没有办法挡着他卖骚。

摊上这么个男人,也只能认命了。

话题无法再继续,她选择退却,转身就跑,几个呼吸就钻进了密林深处,看不见踪影。

小南迅速的跟上去伺候,不必帝俊特意吩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