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望了眼身旁的萧荆山,却发现他并没有抬头看,只低着头整理着刚才弄乱的扁担链子呢。

她蹲下身子正要拾起扁担,谁知道萧荆山忽然放下扁担走到她身边,什么都没说径自捉住了她的手。她心里还惊讶着呢,就见萧荆山独独把她的大拇指捏出来,小心地察看之前包扎的白布。

梅子咬了咬唇,小声说:“没事的,快好了。”

萧荆山却极为严肃:“伤口是不能沾水的,刚才你不小心,已经进水了。”

梅子很无辜:“那也没办法啊,朱桃掉水里了。”

萧荆山沉着个脸,小心地将那已经湿了的白布解开,又向梅子要了她的帕子将她伤口重新包上。

梅子小心地看着萧荆山申辩说:“没什么的,一点小伤,我皮实得很。”

萧荆山的语气不容置疑:“从现在开始,不许沾水。你也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水我来挑就可以了。”

梅子连忙摇头:“不行的,娘肯定不同意的,这简直是让我娘一点面子都没有……”谁知道她话没说完萧荆山便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无风无浪却带着许多的威严,如山般压下来压得她也不敢胡乱说话。

萧荆山见她样子有些怕了,脸色稍缓,淡淡地说:“回家去吧。”

梅子此时觉得自家这个夫婿萧荆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冷硬了起来,趁着他脸色还算好看她赶紧点头说了声“好的”,手里拿起扁担溜溜地回家去了。

梅子娘对于自家两个女儿提前逃回家的事感到非常不满,干完活陪着女婿回家的时候就脸色不好看,等到回了家,见到朱桃就随手拎起一个扫帚扔了过去。

朱桃才换了一身衣服,鹅黄色的,新做的,这是她最好看的衣服了。如今躲闪不及一下子被老娘印上一个扫帚印,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顾不得外人在场,狠狠地对自己老娘说:“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没看有外人在呢嘛?你就这样对你亲闺女!”

梅子娘冷哼了声,撇嘴说:“刚才是哪个臭丫头说的,咱家哪里要得起面子。”

梅子见状,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萧荆山,无奈地上前劝架。其实要在往日,梅子劝架基本没用,说不定还被连着一起打骂呢。可如今梅子到底出嫁了,就连梅子夫婿都在场呢,梅子娘还是给了梅子面前,当下停了嘴,嘴里骂骂咧咧地进了厨房做饭。

平时梅子家也没有吃午饭的习惯的,可是依照绿水村的规矩,无论这家过得如何不济,新女婿第一次上门总要招待个中午饭的,不然说出去会笑掉人大牙的。梅子娘知道这个规矩,也在乎这个脸面,这才刚从地里回来水都不喝一口就做饭去了。

朱桃进屋又收拾了下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又出来了。这时候梅子和阿秋已经让萧荆山进了屋落了座,朱桃见状,便出去端了茶和果子进来给萧荆山吃。萧荆山不吃,朱桃劝他,萧荆山只能客气地吃了一粒果子。

梅子娘这时候从厨房出来到院子里,对着屋子喊道:“朱桃丫头,快过来帮着一起做饭,你想累死老娘啊!”

要在平时做饭自然是梅子的事,就算梅子忙其他,老娘下厨帮忙打下手的事情也不会轮到朱桃身上。可是今天是梅子回门的时候,这样的日子梅子是不好下厨的,朱桃撇了撇嘴,还是到厨房帮忙去了。梅子倒了一杯凉白开,小心端进厨房,见娘亲正在灶台上烧火,厨房里闷热得如同一个火罐子,娘亲脸上映得发红,汗珠子直往地上砸。梅子娘见梅子端来水,接过来咕咚咕咚全都喝了,喝完边烧火边说:“你赶紧陪他去吧,这里我和朱桃就行了。”

梅子点了点头,又对娘说:“回来的时候带了两块腌肉,放到柜子里了。要是做饭的时候需要的话就放上点。”

朱桃见她这般吩咐,很是不快地白了她一眼说:“知道了,看你这样子,就怕我们家里穷怠慢了你家新郎官啊!”

梅子娘也懒得理会朱桃的冷嘲热讽,点头说:“也好,家里准备了点,可就买了那一星点肉,正愁拿不出手呢。如果有腌肉,剁一剁掺进菜里,他未必尝得出是他带来的。”

梅子想想自家生活不容易,娘还想着顾全自己的面子,感动地点了点头:“娘,简单点就行的,他也不是那爱挑理儿的人。”

10、小帐篷后续

日头到了正当午的时候,梅子娘的饭菜做好了,一小盘一小盘地往上端,中间还发现缺了碗,又向隔壁家借了几个碗。梅子家应该是好久不曾这样有菜有汤地吃饭了,阿秋吃得狼吞虎咽,梅子娘看不过时不时用眼白他几眼。

一顿饭吃完,梅子娘又弄了茶水,喝过之后梅子想着家里还有多少事,就站起来说该回去了。梅子娘心里惦记着地,也没多留,梅子和萧荆山就回家了。

回去走的依然是那条街道,中途还碰上了福哥的新娘子喜瑞,喜瑞也是这个村的,只是梅子不大熟罢了。喜瑞看到梅子,笑嘻嘻地问回门啊,梅子回她一笑说是的。梅子虽然不再想着福哥的事,可面对福哥的新娘总是有些不大自在的。

谁知道喜瑞却很是亲热,走过来拉着梅子的手说了一番家常,说起自家公公婆婆如何如何,都是些好话,边说边拿眼儿瞅了下旁边矗立的萧荆山,说你这相公其实也不错的。梅子更觉不自在,随便说了几句客气的话便说家里有事要告辞了。

回到家里,梅子以为萧荆山多少会问些什么,说到底当初自己和福哥的事传得可是沸沸扬扬,可是萧荆山却仿佛没有这些事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萧荆山砍了树,又拿刀刮蹭,梅子问他要做什么,他说要做椅子凳子,说家里只有一个凳子,怕以后不够用。

这一日,梅子左右无事,见日头正好,就把地窖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晒了晒。又拿了昨日个换下的衣服想着到河边去洗,去之前想起上次遇到阿金的事梅子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总不至于别人说了什么自己就要躲着,难道以后还不洗衣服了不成?再说这几日因为手受了伤,衣服总是萧荆山在洗,男人家做这种女人的活,她总是不太放心的。想到这里,梅子端起衣服就往河边去了。

这个时候日头正毒,河边没多少人,梅子有些庆幸,赶紧蹲下舀了水洗衣服。谁知正洗着,便听到身后有人低低地叫了声自己的名字。

梅子泡在清凉溪水中的手就那么一僵,慢慢站起来回过身,果然是福哥。

福哥直直地望着梅子,那眼睛中让梅子说不出的心颤。梅子这一刻才知道,说什么忘记说什么麻木,原来那都是因为这个人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旦那个曾经山盟海誓过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还是会禁不住想起以前的。

她冷笑了声问:“有事吗?”

福哥嗫喏了番,没说出什么话,眼睛慢慢下移落到了梅子脚下的衣服上,盆子里有女人的衣服,也有男人的衣服,那男人的衣服自然是萧荆山的。

福哥眼神明显一黯,梅子在心里嘲讽地想,他恐怕是想起以前自己帮他洗衣服的情形了吧。

梅子转过身不看他,蹲下身子拿起萧荆山的衣服,仔细地在溪水中搓洗。她不认识几个字,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还是知道的,她嫁了萧荆山就是萧荆山的人,她手中洗的自然是萧荆山的衣服,其他不相干的人她不愿意再去想了。

福哥见梅子再不看自己,手里攥着扁担链子在那里站了好久,最后才说了一句:“他要是欺负你,你要说话。”

梅子原本是不想搭理他了的,可是听到这番话,仍不住冷冷地回了句:“我能说给谁呢!”

她娘家原本孤儿寡母的,在村里不被人欺负就是好的了,哪里是能给她撑腰的人呢。现在萧荆山对她还好她不需要说什么,可是就算萧荆山对她不好,她娘老子难道就能为她主持公道吗?

福哥却仿佛鼓起了多少的勇气,忽然激动地说:“梅子,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梅子讽刺地“哼”了声,心想我被人嘲笑说三道四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如今我嫁人了你又来这里说这种风凉话了!她心里有气,猛地站起来回过身去,冷眼看着福哥说:“福哥,慢说现在没人欺负我,就算有人欺负了我,如今我嫁人了,我就是萧荆山的人,就算我受了委屈也该对他说。如果是他欺负了我我就没处说,大不了泪往肚子里咽罢了,多少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嘛,我是吃了什么猪油竟然晕着脑子向你个不相干的人诉苦?”

福哥被梅子说得无话可对,良久后忽然叹了口气说:“罢了,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嫁给他这样的人呢。”

梅子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没好气了:“福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这样的人’?我觉得他挺好的,比有些无情无义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福哥语噎,望了梅子半天才憋着说:“梅子,你如今正在气头上,我以后再找你说话。”说着拎着扁担踉踉跄跄地走了。他应该是来河边担水的,但回去的时候竟然忘记舀水就挑着空扁担回去了。

梅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股子悲哀慢慢涌上心头。自己当初怎么就认为眼前这个人能够托付终身呢?如果不是萧荆山,自己真得在那歪脖子谁上一吊就这么死了,那才叫不值得呢!

洗衣服回到家,萧荆山正在刮蹭一块木头,看到梅子回来,抬头望了她一眼,皱眉说:“以后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洗衣服,日头太毒,脸都晒红了。”

梅子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不是晒红的而是气红的。她望着低头做事的萧荆山,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今天我碰到福哥了。”

萧荆山继续埋头干活,听到这话只是“嗯”了声。

梅子见他没什么反应,心想他应该不知道福哥是谁吧,于是再接再厉地解释说:“福哥就是那个差点和我私奔的人。”

萧荆山这次总算抬起了头,瞥了眼梅子说:“我知道。”

梅子脸更红了些,她点了点头说:“哦,没事了,我就是说一下,我做饭去了。”

晚上萧荆山睡觉还是很规矩,尽管梅子有时候会担心他一翻身压到自己怎么办,可是这种事情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让梅子安心很多。

她早上有时候醒得早,抬眼朝萧荆山望过去,时不时会看到他下面鼓鼓的,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不过梅子是没胆子再次伸手去摸摸了。她只是琢磨着,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呢?

终于在这天早上,梅子脑中灵光乍现,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村头驴子的情景!那驴子,下面有个长长的东西,有时候长有时候短,还会缩来缩去,她小时候不懂,后来再大一点才知道那是驴子用来生孩子的东西。

又结合那些嫁出去的姐妹们闪烁其辞的话,梅子一下子明白过来,难道那里面顶起来的就是萧荆山用来生孩子的东西?那个东西是要装在女人的里面的?

她努力回忆那天早上萧荆山看到自己摸那东西时的神情,越想越羞愧,羞愧得脸上发烫。天爷啊,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萧荆山会怎么想自己呢?

梅子躺在凉席上,羞愧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以后可怎么有脸见萧荆山啊!

正在这时候,萧荆山醒过来了,转首看到梅子捂着脸一副痛苦状,还以为她怎么了,连忙做起来问:“你怎么了?”

梅子一听萧荆山的声音,想到那天被他抓个正着的情形,更加羞愧难当,捂住脸的手是怎么也不敢拿下来了,甚至干脆翻身面朝里背对着萧荆山!

萧荆山见她干脆翻身过去不理自己,更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可是想着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在炕上躺了一晚上就这样了?他可能是猜想梅子生病了,干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就要把一下脉,梅子却两手拼命地捂着脸,丝毫不让他把脉。

萧荆山无奈地问:“你怎么了,好歹说声啊。”

梅子知道躲不过,只能松了手,小声地说:“我没事。”声音比蚊子还小,幸好萧荆山耳力好。

萧荆山还不信,干脆扳过来她的肩膀,端详着她的脸庞问:“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忽然这样子?”

梅子只觉得萧荆山的目光让自己浑身火辣辣,她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萧荆山,想着总得有个理由,可是如今在萧荆山的注视下她脑袋一团浆糊什么都编不出,最后她只能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解释说:“那天早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的……”

萧荆山不解:“哪天早上?”

梅子脸更加红了,嗫喏了老半天终于说:“就是那天啊!”

萧荆山却在梅子的吞吐中忽然明白过来,是那天啊!

他镇定地放开了扳着梅子肩膀的手,淡淡地说:“没事的,你不要在意……”

梅子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忽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捂着脸,面朝里躺着,整个人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萧荆山见她这样,知道她害羞得紧,于是干脆下炕,随便套上件外罩说:“你先睡,我去做饭。”出门前他小心地掩好了门。

11、吃小梅子

整个一天,梅子都不敢看萧荆山,除了吃饭这种不得不见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能躲则躲。反观萧荆山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依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神态平和得很。

梅子紧张羞愧地过了一天,这天晚上她早早地躺在炕里面就睡了,因为她怕两个人一起上炕时那种羞涩的感觉。谁知道睡到半夜她忽然被憋醒,原来因为头天晚上早早地睡,竟然没有出去小解,如今被尿憋得难受。

可是她要下炕就必须跨过萧荆山,万一不小心碰到什么怎么办呢?万一吵醒他怎么办呢?

梅子犹豫了好久,她总算决定下炕了。因为万一尿炕的话,那才叫丢人丢大了呢!

她非常小心地从炕尾绕过萧荆山,尽量不碰触到他,在绕过他的时候梅子看到了萧荆山大大的脚丫子,倒没有什么异味,只不过比梅子得大很多,感觉怪怪的,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梅子没敢抬头看萧荆山腰部,她总觉得那里面藏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好不容易成功地下了炕,萧荆山并没有什么动静,梅子很高兴,赶紧拿了尿壶躲到一个角落。她羞愧地发现自己下面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于是紧张地看向萧荆山,却发现他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看来他睡觉很死呢,应该没有听到什么。

一切处理完毕,梅子又拿了旁边一个木盆就着山泉水洗了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往炕上爬。再次绕过萧荆山,从他的大脚丫后面爬上去,却就在梅子脚下踩着炕沿朝上瞪的时候,一个刺溜踩在光滑的炕沿上,她差点滑下去!

梅子吓得惊叫一声,双手一下子抓住了萧荆山健壮有力的大腿,可是情势依然岌岌可危。这时候只见萧荆山猛地一个翻身坐起,大手一拉将她拉到了炕上,总算免于她从炕沿掉下去的厄运。

现在,梅子是安全了,可是她却就这么压在了萧荆山的大腿上。

她抬起头呆呆地看向萧荆山,却看到萧荆山也正在注视着自己,黑暗中她看不到萧荆山的神色,却可以听到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她小声而结巴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真得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话,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萧荆山,黑暗中有清风从茅屋窗口吹入,她的发丝动了下,脸庞有点痒,可是她没敢动。

萧荆山在黑暗中忽然发出低哑的声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话,萧荆山忽然大手一提,将梅子整个人往上提了几分,梅子忍不住惊叫了声,待到惊魂落定,才发现自己如今是趴在她胸膛上的。

梅子的手正好无助地放在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上,而且手指头好巧不巧摸到了那道疤痕。胸膛很烫,起伏剧烈,疤痕有硬硬的粗糙感,她忍不住好奇地多摸了下,于是黑暗中她看到那双眼睛的颜色变得暗沉,耳边的呼吸声也沉重了起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姿势让她很不自在,她只能试图动了下身子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萧荆山的大手牢牢地抓着她的腰肢,她徒劳地扭动着身子。

萧荆山低沉地喝道:“别动。”梅子吓得赶紧不动了,却就在不动的那一刻,她猛地感觉到自己身子下面有个硬物顶着,直直地顶着,顶得她下面生疼。她一下子便想起那个支起的帐篷,羞涩和紧张一起涌上,她嘴唇轻颤着,她很想说我害怕,可是嘴巴却不听使唤,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荆山却大手一托,让她的胸前柔软紧紧抵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抵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在紧张不安中听到萧荆山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想要你了。”他鼻翼间的热气喷得她耳根发痒。

梅子觉得浑身烫了起来,他那句话更是让她羞涩不安,她不知所措起来,但心里却知道他们是夫妻,总是有这么一遭的。

萧荆山滚烫的唇在她脸颊上摩挲,低哑地呢喃说:“别怕……”在说着这个话的时候,他一只大手按着梅子的背让梅子整个人牢牢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并轻轻磨蹭着,另一只手却是按着梅子的圆翘,梅子的下腹被迫抵靠在他那个坚硬膨胀的地方。这让梅子感到极其不适,那个东西顶得她难受,她想挣扎,可是萧荆山力气很大,她根本挣不过。而且她柔软的胸甚至能感受到那个胸膛上的狰狞疤痕,自己的两颗小桃子被迫挤压着,些微有点痛,还有点酥麻。

梅子听到萧荆山的呼吸越来越浑浊起来,忽然他猛地一个翻身,将自己整个人压在身下。

萧荆山人高马大健壮无比,小小的梅子被她压着,只觉得沉甸甸的,可是那种沉甸甸中又有一分奇异的满足感,仿佛自己花样的年华里就该有一个人这样厚重地压着自己的柔软。

萧荆山凝视着满脸羞涩的小梅子,终于低下头吻上了她的脸颊。梅子的脸颊滑嫩,萧荆山有点粗鲁地吸喃啃噬着,那啃噬从脸颊到了红唇处。梅子在这紧张不安中竟然想起阿金他们平时说的话,心想着就是亲嘴嘴了吧,她愈发紧张不安,闭着双唇不敢打开。可是萧荆山却极为耐心,滚烫的双唇只是覆上了些微颤抖的唇瓣,并小心翼翼吸吮她唇间的香甜。梅子唇间香甜,带了山间的那种清香,别有一番滋味。

黑暗中,萧荆山眸子里逐渐有了火苗在酝酿,他慢慢舔舐着梅子的唇齿,耐心地诱使她张开小嘴儿,梅子在他的攻势下,禁不住发出一声吟哦。萧荆山的舌头就在这时候强势而霸道地趁机攻入里面,那攻势太过霸道,几乎侵遍了她口唇齿间的每处。梅子既羞涩难当又紧张害怕,更兼此时被萧荆山亲得昏头转向,还能有什么主意,只不过是被动地承受着萧荆山的攻势罢了。而此时就在下方,萧荆山的那物却越发膨大勃发起来,霸道地抵靠在梅子的两腿间,甚至在弹跳颤动,这让梅子吓得紧紧并拢了双腿,丝毫不敢有任何松懈。

她心里虽然明白两个人早晚有这一遭的,但出于羞涩和害怕,总是希望那件事晚一天算一天的。

萧荆山一边侵占着她唇间的香甜,大手却慢慢下移,在她胸前找到了那颗小蜜桃,大手急切地拢住,着实地逗弄摩挲着。

萧荆山的大手粗粝,梅子虽然是山野姑娘,可到底十六岁女孩儿家胸前那处肌肤藏在衣服里未曾见人,娇嫩得很,如今遇到萧荆山的大手,只觉得磨得生疼,唇间忍不住发出吸气呻吟声。萧荆山却被梅子那声不自觉发出的娇吟声弄得火气更旺,身下的硬物叫嚣着在她两腿间挤压,仿佛急于寻找一处温暖湿润所在。

萧荆山终于放开了梅子已经被蹂躏得红肿的小唇儿,轻柔而急切地解开梅子的衣服,梅子很快感到两腿间有凉意袭来,想着自己已经一丝也不挂了吧?男女间的行事,听说就是要这样的,梅子心里明白,可是依然忍不住害羞,两腿情不自禁地再次并拢。萧荆山却不允许她并拢,大手伸到梅子身下,将她的圆翘小心捧起,坚定而温柔地掰开。梅子觉得自己不曾示人的羞涩处就这么展示在人面前,更加觉得羞涩难当,又怕又羞,眼里慢慢泛起了泪花儿。

萧荆山俯下身来,凑到了梅子两腿间。梅子羞涩得惊叫了声,带着哭腔说:“别,别闻那里!”她刚刚小解过,虽然用山泉水洗过,可到底怕有什么痕迹的,这要是让萧荆山闻到,她怎么有脸见人!她一急,羞得都要哭了出来。

萧荆山大手伸上来摩挲了下她的脸颊,安抚地说:“别怕。”说完他又继续埋首她的两腿间,并开始试探着亲吻品尝。

萧荆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味,反而闻到一股清新的山泉水味道,那山泉水里伴随着十六岁少女特有的馨香,煞是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品再品。

萧荆山的指腹粗粝,他的唇舌虽然不能用粗粝来形容,但到底有着男人的刚毅,所以那唇舌在梅子不曾示人的敏感之处磨蹭舔舐的时候,梅子忍不住两腿都在发颤。萧荆山如今碰触亲吻的地方是她自己平时都羞于碰触的,如今却让并不是非常熟悉的男人用嘴巴含住,吸吮啃吃。随着他的吸吮,她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热烫感和战栗感从那个神秘处袭向全身,这让人整个人紧紧绷住,丝毫不敢动弹。

梅子紧张地攥住双手,指尖几乎掐到了肉里去,萧荆山仿佛感觉到了,从那片湿润芬香中抬头,粗噶低哑地说:“扶住我肩头。”

梅子慌忙伸手,僵硬地扶住他的肩头。萧荆山的肩膀宽厚,握在手里满满的压迫感,想到这样一个强壮有力的人就要和自己行那夫妻之事,梅子更加无措害怕起来。萧荆山抬起身子,让自己的下面轻缓而坚定地抵住了梅子,凝视着梅子绯红的脸庞和紧张颤抖的睫毛,再次粗哑地说:“我进去了,开始会有点疼,你别怕,我会轻点的。”

梅子抓住萧荆山肩头的指尖不敢松开,此时听到萧荆山这话,梅子没敢说不行也没敢说行,她只是紧紧咬着唇,轻轻地颤抖了下身子。

萧荆山感受到梅子的颤抖,怜惜地摩挲了下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哑性感地说:“你还小,第一次我不会太鲁莽的,只进去一点就可以了,好不好?”

萧荆山的本意是,他已经看出梅子应该是第一次,他担心梅子太小承受不了自己,于是应承第一次只进去一点,但梅子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听到这话却更加紧张。

只进去一点?什么只进去一点?应该就是那个坚硬的东西吧。这句话却更加提醒了梅子,那个之前顶着自己的腿都生疼的硬物,就是要进入自己身体内的东西。这让她愈发恐惧不安,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萧荆山只能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身子,让自己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梅子的蜜桃处。其实梅子那里说是蜜桃有些抬举了,她不如朱桃会长,那里小小的,不过是徐隆渐起罢了,可是也就因为那处刚刚发出一些,越发显得娇嫩敏感了。萧荆山的手握惯了弓箭的做惯了粗活,如今那粗粝有力的大手却刻意放柔了动作抚过她的娇嫩兰胸,这让未曾经过人事的梅子更加难以承受。梅子只觉得那才发出的椒乳鼓胀难当,又酸又痒,恨不得有一处坚强的所在摩挲一番,这种感觉让她开始惧怕,忍不住两只手紧紧握住他有力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可是萧荆山是何等的力道,小小梅子的手怎么会阻止得了他呢?萧荆山一只手紧紧反握住她的两只小手,将那凉滑的小手放在自己粗糙的大手中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顺着娇嫩往下,滑过她的细腰,滑过她的小腹,引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萧荆山的大手最后来到她两腿间,在她两腿间拨开凄凄芳草,有力却灵活地找到那处玉蕊,再用手指轻捻慢弄,渐渐地感到那里面溢出了晶莹的露珠,而梅子的身子也终于不再那么僵硬了。 萧荆山看她准备得差不多了,再次用两手捧起了她的圆翘,自己的东西对准了那处轻轻摩挲。梅子只感到有一个圆顶之物在自己温润的腿窝内那不曾示人处轻轻研磨,那物极其热烫,烫得自己又羞又怕。萧荆山先在玉蕊时的小突起处摩挲了一番,感到她的身子稍微放松后,终于慢慢地来到了下面的玉泉出口,抵靠在那里,轻轻试探着往里面去。

梅子感到自己的小嘴儿被压住,然后有一个坚硬的物体正试探着往里面去,处处时只是进去了一点点,后来辗转研磨着,就要再往里面去。梅子这时候脑子一片晕沉沉,竟然想起了往日听来的那些片言碎语,想着这就是他要进去了吧,他进去后我就不是女孩儿家了吧。

就在这么想时,电石火花中梅子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帕子!

他们在做这个的时候,应该身子下面垫一个帕子的啊!小溪边红雨的话一下子回到了梅子的脑中,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梅子的不洁,梅子在第一次的时候怎么可以不给自己一个帕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此时此刻,身下是凉席,女子之血入了凉席,一擦就掉,这怎么可以?

此时,萧荆山身下慢慢用力,那物就要开始往下沉去,梅子猛地一惊,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推搡着萧荆山的胸膛,大声叫道:“不要!”

12、第一次很疼?

梅子这一声尖叫在黑暗中尤其显得突兀,叫完之后不但梅子愣了,萧荆山也愣了。

梅子连忙摇着头,结巴地喘着气解释:“现在先……先不要,没有……帕子……不行的……”

萧荆山浑浊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梅子,最后终于迈开双腿,从梅子身上下了炕。

梅子想着,他应该是去拿帕子了吧?

谁知道萧荆山直接拿起外罩披上,套上了鞋子便要往外走。

梅子不懂,连忙叫住他,紧张地问:“你要去做什么?”

萧荆山停下来脚步,沉默了半响才说:“我说过没有你的同意不会轻易碰你,今天是我冲动了,你不用怕的。”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梅子愣愣地拿起凉被抱住,对着一室的月光,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心疼自己了,还是嫌弃自己了?

这一夜,萧荆山没有回屋,一个人在树底下做了一夜。梅子心疼他,可是却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敢去叫他回来。第二天萧荆山也没再提起这个事,只是和梅子相处间有了几分躲避。

梅子原本就有些瑟缩,在他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待中,更添了几分忐忑不安。于是小心翼翼地做饭,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可是萧荆山除了有些躲闪梅子外,其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对,甚至吃饭的时候他还让她多吃些。

梅子更加莫名,心想那晚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啊,怎么萧荆山忽然这样对待自己呢?她反思思索都不能明白,最后忍不住往怀里想,心想难道萧荆山根本不想和自己如何?有了这样的想法,她难免有些自责,自责过后也只能安慰自己说,其实不弄就不弄,听说第一次弄很疼的,而且萧荆山那个鼓胀的东西看起来很大,想到那个东西会进入到自己身体里就害怕,这种事情不要也就罢了。

本来这事过去也就罢了,可是当天晚上,梅子发现萧荆山不再和自己一起上炕睡觉了。萧荆山提了一个凉席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草垫子,直接在树底下一铺,晚上他就睡在那里了。

梅子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在旁边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萧荆山没看梅子,低着头摆弄自己树下的床铺,听到梅子这么说,连头都没抬,淡淡地说:“夏天屋里太闷热,睡树底下凉快。”

梅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这是萧荆山的借口。村里有些男人家的确夏天的时候会在露天的地方弄个地铺睡觉,但那是天气极热的时候,如今天气还没有热到必须出来睡的。再说了,萧荆山的这个茅屋四处透风,山风徐徐地吹,凉快得很,怎么会闷热到无法入睡呢!

这都是躲避自己的借口,梅子想到这个宽厚体贴的夫君开始躲避着自己,忽然对将来忐忑不安起来。她眼里慢慢湿润,朦胧地望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忍不住轻声开口问:“你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告诉我,好吗?”

萧荆山终于抬头看了眼,他看到梅子眼中的湿润时好像有些不忍,不过他丝毫并没有改变主意:“梅子,你误会了,我真得没有其他意思。”

可是梅子就是觉得他肯定有其他意思,梅子含着泪珠儿委屈地说:“罢了,你既然喜欢在外面那就睡在外面吧。”说完这话,梅子转头进了屋。萧荆山是她的夫君,她不能对他有什么不满,也不可能硬拉着他进屋。可是心里那止不住的委屈还是涌上来,于是干脆将萧荆山的衣服收拾一番全都收进竹篓里准备明天拿到小河边去洗,梅子想让萧荆山晚上洗过澡后没有衣服穿。

当天晚上梅子睡得极其不踏实,几次醒来光着脚丫子跑到窗口看外面的萧荆山,只见月光清凉,大树之下,那个男人安静地睡着。

第二天醒来梅子没什么精神,出门一看萧荆山已经做好饭了。想来他在外面睡,太阳稍一露头他就容易醒吧。梅子虽然知道这一层意思,但也不想说破,他都打定主意睡外面,自己一个为人娘子的不可能硬拉着他进屋的啊。

当天晌午,梅子提着昨日个收拾好的萧荆山衣服就要出门洗,萧荆山恰好看到了,提醒说:“不用全都洗的。”他本意是怕梅子洗那么多太辛苦,可是他哪里知道梅子内心的小心思呢,所以当梅子咬了咬唇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出门而去的时候,萧荆山蹙着眉,愣是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晌午已过,小溪边依然是一群洗衣的女人,梅子刚走到小溪边,就看到有人远远和自己招呼,梅子笑了下,原来是阿金啊。

阿金带了梅子到个偏僻处洗衣服,两个人边洗边说笑。梅子想起最近自己和萧荆山的事,便问阿金最近村里是不是还在说自己的闲话。阿金见梅子问起,犹豫了下才说:“还不是那群长舌妇,整天东家长李家短地说。”

梅子反倒不生气,淡淡地笑了下问:“都说什么啊?”

阿金审视着梅子的神情:“听那些做什么,没得让自己心情不好。”

梅子现在是根本不以为意了,反而催阿金说:“不妨,既然别人能说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听听别人的说法呢?说来就当解闷。”

阿金见梅子执意好问,无奈地说:“哎呀,村里的人无非就说那点子旧事呗,又能翻出什么新来呢!”说完她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问道:“不过这几天听我婆婆说你家男人现在都在院子里睡,这是怎么了?”

梅子噗嗤一下子笑出来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萧荆山睡在院子里的事都被人看在眼里了。

阿金见梅子反而再笑,就有些着急:“哎呦,你倒是说说看啊,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梅子摇头说:“没事的,他就是嫌屋里热,在外面睡几天罢了。”

阿金当然不信,看了看左右,凑到梅子耳边低语问道:“他在炕上时怎么样啊?”

梅子开始不解,疑惑地问:“什么怎么样啊?”

阿金哎呦了声,小声解释说:“就是那个啦!”

梅子看着阿金暧昧的神色,一下子懂了,她脸上顿时发烫,胡乱说:“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