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点点头,“还是不要拖的好,拖来拖去就麻烦了。”

余笙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他手里的药说,“那就这两种吧!”

两个人沿着货架往收银台的方向走,路过前排某个货架的时候,小哥突然顿了下脚,“你是叫余笙对吧?摄影协会那个?”

余笙愣了愣,对于药店小哥竟然认识她这件事半天做不出反应,想起刚刚姜博言那条语音,怎么办,好想钻地缝,她吞了口唾沫,艰难地“啊”了声。

小哥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校宣传部那边要了几盒…套套做道具,今天要用,本来我说要送过去,可是今天我一个人值班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带过去?我记得你是摄影师。”

话都说到这程度了,余笙也没理由拒绝。

余笙看了看货架上满满的各种套套,激情、超薄…什么的字眼一瞬间跳进眼球,她想起昨天的场景,有点儿口干舌燥,半天才点点头,“嗯,好啊!”

小哥笑了笑,“那谢谢你了啊!”他伸手快速从架子上扫了几盒拿在手上,打算过会儿装起来给她,可是到了收银台的时候,发现余笙没有跟过来,扭过头去看的时候,余笙正盯着架子上的盒子不知在研究什么,他等了很久,余笙还是没动,然后他又走了回去。

试探地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余笙脸更烫了,她只是忽然想起来,要不要在家备点儿,万一…

可是她不会挑,看着上面的说明又满脑子的尴尬,半天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小哥很体贴地问了句,“需要我帮你推荐吗?”

余笙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小哥手指在货架上上下指了几下,“款式有很多,具体你自己看说明吧,这几个质量都比较好,不过价格就贵一点,上面有尺寸,你瞅准尺寸再拿。”语气正正经经的,跟卖其他药品没什么差别,倒是让余笙的尴尬小了点。

说完小哥笑了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正常需求,又不违法乱纪,看着你都快把脸埋地上了。”

余笙莫名松了一口气,被这话安抚翻了,点点头,小哥适时地走回了收银台,她趴在那儿看了会儿,最后选了X本的经典系列,一个大盒装的,拿过去的时候,余笙憋得觉着自己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那谁说的来着,永远做你不敢做的事!

做完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她一个纯洁地连不小心看了眼小黄片都做好几天噩梦的人,有一天竟然也能面不改色地买套套了。

人生的际遇啊,还真是难以预料。

小哥目不斜视地把她的东西用黑色的袋子装了起来,余笙付了钱,说了声“谢谢”就推门出去了。

又开始下雪了,今天的雪花比昨天的大,鹅毛似的,起初零零星星地往下飘,余笙走到教室的时候,却已经下得很大了。

等她三节课上完,天地一片肃白。

余笙“啊”了声,很久没看过这么大的雪了,她拿着手机拍了张雪景给姜博言。

开了p图软件加了个滤镜,琢磨了一会儿,配了一行字上去。

-想和你一起走,等落雪白满头!

发完余笙自己先起了鸡皮疙瘩,捂着胸口笑了起来,路过的同学纷纷扭头看她,“哟,什么高兴事儿啊,乐成这样?”

余笙收敛了点儿,指了指外面,“下雪了,开心!”

其实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开心,就是觉得整颗心上扬着,轻飘飘地像是飘在天上,想张开怀抱大叫,想放声大笑,就是那么开心。

虽然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手机震了一下,一条消息弹出来。

-抬头!

是姜博言,余笙猛地抬起头来,就看见隔了两排树的主干路上,停着一辆嚣张的牧马人,姜博言站在车门处,抬手示意了下。

大雪纷飞里,余笙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身影,然后就抑制不住心跳,砰砰砰,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余笙按了按胸口,瞎跳什么,安静点儿啊,矜持!

余笙莫名有种狂奔过去的冲动,手舞足蹈地跟他挥手,估计自己的形象看起来是傻不拉叽的。

不过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段路太长了,余笙一蹦一蹦地跳过去的时候,恨不得自己能有个瞬移技能。

终于到了他身边,余笙却没了动作,只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姜博言笑了笑,“你刚刚看见我那兴奋劲我还以为你要上来扑到我身上呢!”他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余笙边解围巾和手套边回他,“我是那种饥渴的人吗?”

“不是吗?”姜博言俯过身给她系安全带。

余笙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他把安全带拉过来的时候,顺势吻在她的唇上,“可是我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公司乔迁,很多事要忙,可是还是抽空来了一趟,想见她。

从来没有一刻让他觉得,自己这么饥渴过。

想要占有一个人,时时刻刻,每分每秒,每寸领地,不遗余力。

余笙愣了愣,对他如此直白的表达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你就不能委婉点儿。”余笙低声说着,他的脸就在面前,离她很近,却没有别的动作,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别…这么看着我,有点儿…呼吸不畅!”

姜博言一下子笑了,手从她身后的衣服里□□去,在她背上摸了一把,然后才坐直了,手放在方向盘上,“带你去吃饭,这会儿有空吗?”

余笙的背上像是被火烫了一下,火辣辣的,愣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忽然想起来宣传部的事,无奈地摊了一下手,“我要去一下妩园,宣传部那边在拍片,我是摄影师。”她已经有些后悔自己揽了这么个苦差事了,几个不能叫做演员的演员,剧情还充满着一定会被老师给打下来的超尺度问题,关键是人数太多每次都协调不了时间,一个不到半个小时的片子,拍了一周多了,还是没多大进展,余笙觉得头都大了。

姜博言调了头,“我陪你过去吧!顺便参观一下。”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场面有点不忍直视,“尺度有点儿大,你在旁边我更尴尬了。”

男女演员往床上一趴,余笙还要各个角度地拍,取景框里有时候只有男女主裸着的部分,表情迷醉,看着真的跟三级片似的。

姜博言挑了下眉,“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车子蜗牛似的往里爬,这时候刚下课,路上都是人,认识他车的也不少,不少人停下脚步拿手机拍照,虽然明知道他车玻璃贴着膜,从外面看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余笙还是忍不住捂着脸,“完蛋了,我觉得我要被广大情敌群体的眼神给刺死了。”以前姜博言还在学校的时候,那可真是招蜂引蝶,各大学院的美人都拿他当目标,此生以拿下姜博言为荣,“她们肯定想,那么多漂亮的妹子你不要,偏偏选了个路人甲,一定是我引诱你。”

姜博言笑了笑,“广大?你这词用得可不对啊,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你哪来的情敌?要说情敌我可知道一个,陈玮识是吧?我听叶琛说那天晚上在酒店是要跟你表白的,焰火都准备好了,啧。”

余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是啊,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就和人双宿双飞了,哪还有你什么事,你就偷着乐吧!”

“是吗?”姜博言的车在妩园门口停下来,解了安全带,忽然俯身压了过来,两手并用地撩了她的衣服,埋头伏在她的腰腹处,轻轻地舔着,指尖在他背上灵活游走,余笙的呼吸几乎一下子停止了,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狠狠地战栗了一下,推了他一把,“你干嘛?”来来去去那么多人,简直了。

“双宿双飞?”姜博言的大手捏了几下她的背,“没我什么事?”然后手又绕到她的身前,穿过bra,捏着她胸前那一团柔软,“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他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余笙。

余笙被他捏得浑身发麻,手不住地挡着,可是力量悬殊,被压的死死的,这会儿只能求饶,“大师兄,我错了,我最爱你,这辈子只爱你,别的人在我眼里都是白菜,真的。”

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才松了手,“记住你说的话,笙笙。”

余笙下了车的时候还是有些大喘气,鼻子都通气了不少,上了电梯往上走,妩园是个茶室,学校的创业项目之一,楼上有招待外宾的套间,他们借了一个用来拍片,大家嫌酒店太远,不愿意去那边了。

这么高雅的地方,用来拍“三级片”,余笙知道的时候,只说了三个字,“造孽啊!”

敲门进去的时候,是陈玮识来开的门,自从接任了男主角的大任,他的裤子就没能穿上过,这会儿只穿了一条棉质的白色内裤,姜博言就站在余笙身边,看见他的一瞬间拿手捂了余笙的眼睛,皱着眉看陈玮识,“这是做什么?”

“卧槽!”陈玮识早就习惯了这种几乎处于裸奔的状态,毕竟为了艺术献身嘛!可是这会儿看见余笙身边的姜博言,看着姜博言捂住余笙的眼,一股久违的羞耻顿时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裤裆,“姜师兄,你怎么来了?”

余笙握着姜博言的手腕,拍着他的胸口,“别激动,为了艺术献身,都是为了艺术!”

姜博言难得彪了句脏话,吐出两个字,“狗屁!”

然后用眼神示意陈玮识,“去穿衣服!”

陈玮识几乎夹着尾巴逃了进去,掂了裤子一秒套上,叶琛还在旁边嚷着,“待会儿还要拍呢,穿什么裤子!”

然后就看见走了进来的姜博言和余笙,顿时挑着眉笑了笑,“哟,六哥六嫂,恭迎大驾!…哥,你这是来监工啊还是查岗啊?”

姜博言一脚踢了过去,“就你屁话多!”

女主角这会儿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本来在一边穿着比基尼大摇大摆地玩手机的她,看见姜博言的时候,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钻进了被窝,只露了俩眼,娇羞地看着这边,可惜姜博言一眼也没往那边看,白白浪费了人家的秋波。

因为刚刚两个人半裸着,暖气开的特别足,余笙待了会儿就觉得热的受不了,脱了外套,然后看着姜博言,“要不我开始拍?一会儿就结束了。”因为有些人有空有些人没空的,每次都是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快的时候,也就半个小时。

姜博言挑了挑眉,指着那边儿的床,“脱了衣服拍?”

余笙“啊”了一声,“不然怎么拍?”床戏当然要脱了衣服拍啊!

姜博言的脸都黑了,“不拍了。”他看着叶琛,“又是你出的馊主意吧?”

叶琛摆手,“宝宝委屈!”

余笙搓了搓胳膊,被他一句宝宝给雷的里焦外嫩,扭头跟姜博言说:“我都答应了。”

“改天我找一个专业人员来拍,你们这样效率太低了。”他很正经地说着,“你看你都尴尬成什么样了,这种状态太低效,还是找专业的人比较好。”

余笙信了他的鬼话,点了点头,的确是感觉很低效,只有叶琛憋着笑,知道姜博言是吃醋了,“那谢谢六哥了!”

“不客气!”姜博言面不改色地回了句,“那今天我就把人带走了?”

“您随意。”叶琛点了点头,“记得把人给我带来啊!”

余笙跟着姜博言往外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转过身,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身后的人:“这是药店的小哥托我给带来的道具。”

叶琛挑了下眉,“套儿啊?怎么你带来了!”

余笙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我早上去买感冒药,他托我带过来的。”

出去的时候,姜博言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让你去看医生,你就是这么看医生的?”

“吃点儿药就好了,费那劲干啥!”

这话自然不能说服姜博言,最后说好的吃饭,就这样被医院一日游代替,余笙坐在输液大厅挂吊瓶的时候,心情异常不美丽。

“我想吃烤鱼,吃大闸蟹,吃麻辣小龙虾!”余笙在那儿碎碎念,发泄似的嘟囔着,姜博言拿了本杂志看着,陪在她身边,闻言只是抬了下头,“想得可不少,只有粥给你喝,没商量!”

“抗议!”余笙拿脚踢他。

他按住她的腿,顺便摸了一把,“抗议无效!”

余笙被他闹得躲了下,包都被折腾掉了,姜博言帮她捡起来,顺带把医生刚刚开的药给塞进去。

然后就看见了装在袋子里的一大盒X本经典系列,他捏出来看了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余笙,“没想到…”

余笙懵了一下,立马否认,“道具,给宣传部那边的,漏了一盒。”

他点点头,“哦”了声。

信了才有鬼!

他勾着唇角笑,“买就买了,我又不会不用。既然女朋友有需求,我舍命也得陪啊!”

他翻着看了眼,“啧”了一声,“十二个,你打算分几次用?”

余笙拿没扎针的那个巴掌捂着脸,“大师兄,我错了,你不是不要脸,你是根本没有。大庭广众的,咱能不能回去再讨论?”

他伸手把她头发别到耳后,凑近了她说:“好,晚上…再讨论!”

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笙笙的性福生活~

第22章

余笙输液到晚上, 姜博言在她强烈的抗议声中,还是倔强地带她去了粥店吃粥, 准确来说也不是粥店,是一家私房菜馆, 不过粥品很多。

坐落在非闹市区的老街,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枝桠肆意地延展着, 余笙夏天的时候来过这边,路两旁的树有些年头了,枝叶遮天蔽日, 一踏进来就能感到一股冷冷的小风嗖嗖地往胳膊上舔,而现在是冬天,看起来比夏天破败太多, 雪堆在枯枝上, 有小孩子路过的时候会忍不住拿脚去踩树, 然后就能看见雪簌簌而落的场景,混着小孩子的笑声, 仿佛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他们从南路过来, 拐弯处是一家小学, 往里走是公园的入口,然后两个对脸的小区, 之后是各种小店,五金、便利店、修车行、包子铺,杂七杂八, 整条街的墙都是斑驳的蓝灰色,没有一点儿新鲜的颜色,这地方属于旧城区,边缘化的厉害,看上去又老又旧的,除了这一带住着的人,大概就只有一小部分会过来。

那一小部分人大概是冲着书屋去的,这条街的正中位置有一家面积很大的创意书屋,外墙是那种复古蓝色墙砖,跟这个街道倒是挺搭的,很有文艺调调,经常举办些文艺沙龙什么的。

余笙来过的那一次就是为了参加书屋一个交流会,交流者是个探险家,他曾经带领无数的团队,多次深入沙漠、荒山和森林,受过很多伤,好几次九死一生,早年出过两本书,《沙漠求生》和《孤岛之旅》,余笙都很喜欢,所以那次他来A市,余笙逃课去听他的交流会。

那时候余笙还在上高中,逃课远没有现在容易,瞒天过海出来半天,最后还是被老妈揍得差点屁股开花,战况异常惨烈。

更惨烈的是,那次交流会结束她和人打算组队去跟着那个探险家走邬西山脉,挨了打,自然不敢再给老妈说,暑假的时候,瞒着老妈,和老爸交代了一声就跑了,只有三天的行程,结果那次因为路上遇上了点儿意外,晚回来了两天,她老爸吓得不轻,给杨慧女士全盘托出了,然后她那一整年的零花钱都没有了,一毛都没有,所有日常用品都是老妈买了拿给她,不让她拿一分钱。

所以现在余笙再来这边的时候,异常的感慨。

“那边有家书店,我们待会儿去坐坐吧?”

姜博言觑了她一眼,“你确定?”

“啊。”余笙侧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笑了笑,趴在他耳边说,“我以为你会更想回去把那一盒X本用掉。”

余笙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没你那么饥渴,谢谢!”

姜博言抿着唇笑了起来,余笙越来越觉得自己去买套套是个十足十的错误,现在每隔几分钟他都要拿出来调侃她一次,本来她内心坦荡荡的,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儿那什么了,满脑子都是待会儿回去,待会儿回去。

待会儿回去干什么?

用套套啊!

要疯。

姜博言的车就停在了路边,然后带着余笙进了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店铺,门看起来毫不起眼,也很窄,进去要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然后视野才慢慢开阔。

里面的装修逼格与外面简直天差地别,余笙就觉得,姜博言怎么会专门带她来这种老街吃个粥,原来是别有洞天。

余笙撇撇嘴,“你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这种调调,开在CBD的高端会所你们倒不屑于去了,什么毛病。”

“以后你就是我这种有钱人的太太!不服气憋着。”

姜博言牵着她的手上了二楼,暖色的橙光灯把二楼衬得通透明亮,余笙抬头看了眼,全是花纹繁复的水晶吊灯,欧洲中世纪那种华丽的调调,“你可真闷骚!”余笙忍不住感叹了句,看起来清心寡欲,淡得跟一阵风似的,其实骨子里都是重口味。

姜博言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是啊,不闷骚的话,怎么会趁你喝醉把你办了。”他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

余笙在服务生走过来的这个间隙里压低了声音跟他说:“不,错了,是我把你办了。”

他探身捏了捏她的脸,“行了,让你。”

余笙:“…”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言不由衷了。

余笙斜了他一眼,服务生已经到身边了,她就没再说话。

是个小姑娘,看见姜博言先笑着打了招呼,“姜少,您好久没来了啊!”

在欧洲那边待了半年,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过来,姜博言“嗯”了声,“刚回国。”

“怪不得呢!”小姑娘笑了笑,然后扭头看了眼余笙,把菜单递过去,“这位看着面生啊!”

“我女朋友,余笙。”

“恭喜恭喜,我还以为您要一辈子单着了。”

“没办法,一物降一物,遇见对手了。”

小姑娘哈哈笑了起来,余笙低着头看菜单,纠结自己是吃油焖大虾还是麻辣小龙虾,纠结着纠结着,菜单就被抽走了,姜博言冲着她挑了挑眉,然后把菜单递回去,对服务生说:“清粥小菜,看着上吧!反正她也吃不出味儿!”

余笙就差拍桌大喊“我抗议”了,小姑娘看着余笙,笑着问了句,“感冒了啊?”姜博言替她应了声“是”。

小姑娘点点头,问姜博言:“你们吃一样的吗?”

他“嗯”了声,“一样,我怕她心理不平衡再挠我。”

小姑娘笑着摇了摇头,“最近是恋爱高峰期吗?昨个儿卓少才撒了把狗粮,今个儿姜少您又来了。”

“卓诚带人来这边?”姜博言挺意外的。

“是啊,看起来这次挺认真,不容易。”小姑娘收了菜单,说了声“稍等”,然后就走了。

人走了,余笙才哼了声,“就会招惹小姑娘。“

“天可怜见!”姜博言忍不住笑了,“人家结婚已经好多年了,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啊?”余笙倒是意外的很,“看起来年纪挺小的。”

“是没多大,比你大了三四岁吧!结婚早,这家店是卓诚已故的母亲的,早几年这姑娘就跟着卓诚母亲了,现在人没了,店都是这姑娘在打理。”

前几年放松了二胎证策,紧接着为了推行二胎计划就修改了法定婚龄,女方法定婚龄从二十岁降到了十八岁,余笙以前中学的同学如今生宝宝的都不少了,一群二十岁刚出头的女生都在叫嚣着成了大龄剩女,余笙这种二十岁还没谈过恋爱的人,简直是剩女战斗机了。

不过现在她已经强势脱单了。